慘了,又遲到了,待會兒別說那個(gè)脾氣不怎么好的“獸”星赫連鐸跟柯競方可能會有的譏諷加怒斥話,恐怕連和顏善目的虎魄都不會給她什么好臉色,更不用提耐性一向等于零的赫連鋒。
她完了,不用花錢去算命,古貞貞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下場了了。
都怪丘小晚這個(gè)居心叵測的賊女人,真是小心眼,只不過是昨天跟赫連鐸一言不合的杠上了,破人家冷言冷語的刺了幾句而已,今天晚上竟然拗著性子說不去就不去,連抬出她最想一窺其廬山真面目的虎魄會出現(xiàn)這招也失效了,任她怎么軟哄硬逼的說干了喉嚨,她大小姐就是不肯“起駕”。
不但如此,丘小晚反而還趁她不察,故意拖著她上鳥不生蛋的新社山區(qū),去探視那個(gè)獨(dú)居的老人張伯伯,害她遲鈍的腦子驚覺到時(shí)間已晚時(shí),已經(jīng)遲到了快一個(gè)小時(shí)。
更倒楣的是,張伯伯家中那具電話竟然不通,因?yàn)闆]錢繳電話費(fèi)。而身在那荒郊野嶺的鬼地方,公車就像是大陸熊貓一樣的稀少,當(dāng)她拖著心不甘情不愿的丘小晚終于攔到一輛愿意,行一善載她們一程的小客車時(shí),時(shí)間已經(jīng)一分一秒的又過去了大半圈。
而丘小晚這沒良心的,竟然還是不改初衷的狠著心,放她一個(gè)人孤零零的去迭死!
嗚……古貞貞真的是欲哭無淚的干咽著氣。
“早知道說不過她,就該讓阿方出馬的。”喃喃的怨著自己的淺見,古貞貞連猶豫都沒有,隨隨便便的撿了條看來像是捷徑的黝黑暗巷走著,滿腦子都是在想像若那四個(gè)大男人一起爆發(fā)怒氣時(shí)的場景。
嗚……她的鼻頭開始酸了起來。
說好要一起共進(jìn)晚餐的,結(jié)果……她竟然遲到了兩個(gè)小時(shí)……他們一定都餓扁了,嗚……想到這,古貞貞就更想哭了。通常饑餓的男人都不會有什么好臉色的,而就她所知,那四個(gè)男人一餓起來,比正常男人會有的反應(yīng)更加恐怖不只二倍。那待會兒……老天爺,她怎么那么可憐哪?
罪魁禍?zhǔn)子植皇撬瑸槭裁匆伤齺沓袚?dān)后果。
這下可好了,待會兒了一定會被那四個(gè)餓昏的大男人給亂刀砍個(gè)十塊八塊,然后丟到巷口去喂狗……咦?
狗這字才剛竄進(jìn)腦子里,一陣?yán)漕澩蝗缙鋪淼囊u上了古貞貞的腦門。
她怎么闖進(jìn)這條巷子里來了,什么時(shí)候的事?這……這……這條……巷子……不……就……是……那……瘋——狗——巷?!
想到這瘋狗巷的由來就是因?yàn)槠饺战?jīng)過這條巷口時(shí),就常見幾只雄壯威武的大狗追著路過的摩托車狂吠,且露出尖銳的兇牙尾隨不去……渾然不覺的,古貞貞僵住了氣息,冷汗一滴一滴的滲出了皮膚表面。
因?yàn),她的眼接觸到黑暗中的幾點(diǎn)星光,而據(jù)那星光的高度位置,它們有十成的可能性是……
喔,我的天哪!“連氣都不敢喘一聲,古貞貞小心的移著蝸步,慢慢且不由自主地倚到圍墻邊去了。
狗、大狗、瘋拘……那些星光是那些狗的眼珠子……狗、大狗、瘋拘……那些星光是那些瘋狗的眼珠子……還有位于星光下的小白點(diǎn)是……它們森冷的大尖牙……老天爺。
驚駭萬分的望著那幾雙森利的星光,古貞貞突然全身泛起了毛骨悚然的寒顫,它們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視著她,而眼神中有著讓人抽了口冷氣的算計(jì)。
“它們知道我怕它們!编哉Z的,古貞貞往后退了一小步,絕大部分的身體都沾上了冰涼的圍墻。“這些精明的家伙感覺到我的恐懼了。”
很努力的,她屏氣凝神的注意著它們的一舉一動(dòng),驚惶不安的腦子慌亂的在為自己找尋著退路。
此時(shí)此刻,古貞貞徹徹底底的后悔了,她后悔極了曾那么見義勇為的救了它們的同胞。
想到上一回的慘痛教訓(xùn),古貞貞不由得心中暗自垂淚。
看吧,畜牲果真是天性無情、不知感激的,她對它們的好,它們?nèi)坎豢丛谘劾铮疫落井下石的覬覦著她的驚恐與害怕……
嗚……好人果然不見得有好報(bào)。
她該怎么辦哪?
“你真不吃?”虎魄問得不是很心。
赫連鋒眼神一沉,微搖、搖頭。
小花豹呢?今天聚在一起是為了幫阿弟慶生,但是距約定的時(shí)間都已經(jīng)過了兩個(gè)小時(shí),可是,她人呢?顰緊眉頭,赫連鋒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暗沉的眼光帶著憂心的盯緊大門的方向。
原本要去接她的,她偏直嚷著說不用,她會跟小晚一起到,結(jié)果……人呢,她跑到哪里去了。
虎魄跟柯競方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各自伸出手,分食了盒子里最后一片披薩,柯競方還心有不甘的睨視了眼手腳快一步的赫連鐸。這家伙雖然不良于行,但動(dòng)作卻不弱自己一個(gè)人就吃了三大片,哼!真是的,一點(diǎn)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來者是客,身為一個(gè)主人,吃起食物來竟然比客人還迅速。
“好啦,別瞪了,待會兒多吃點(diǎn)不就行了。”見柯競方小心眼的拋視著赫連鐸手中的食物,虎魄有些失笑的勸著他。
幾個(gè)大男人實(shí)在是餓得受不了了,所以才會叫了個(gè)大披薩先祭祭可憐的五臟廟,免得等不到那兩個(gè)女人,反而成了餓死鬼。
結(jié)果……最后一片披薩都被重食殆盡了,還不見她們的鬼影子……再一次的,虎魄慶幸著自己的堅(jiān)持。
“別緊張啦,她跟小晚一起,不會有什么事才對!弊炖锶澄,柯競方走到赫連鋒身邊,口齒不清的說著。
就是因?yàn)檫@樣,所以他才擔(dān)心哪!赫連鋒沒有直接說出口,但是眉頭雛得更緊了。小晚雖然比 沉穩(wěn)多了,但是,畢竟是一窩蛇鼠……呃,一對傻寶,是個(gè)小火箭炮,可是小晚做起事來常常也是顧前不顧后的少根筋耶!
“小晚?就是那個(gè)幫阿弟做復(fù)健的小妞。”虎魄也走到窗前來了。
“嗯,慶生嘛!多叫些人來也熱鬧一點(diǎn)。”
“熱什么鬧?丘小晚那呆瓜今天鐵定不會來的!苯K于,赫連鐸解決完手中的食物,抽空插了句話進(jìn)來,邊還意猶未盡的舔起了指頭。
“為什么?”柯競方納悶的問。
他前幾天跟丘小晚提及要幫赫連鐸慶生時(shí),她一臉的興致缺缺,但一提起虎魄也會參加時(shí),她的神情倏變,一臉的雀躍。
沒辦法,虎魄種的漂亮玫瑰園早就勾走了她的魂。
“因?yàn)樗蛱毂晃覛獾绵街炫艿袅耍浴焙者B鐸聳了聳肩,一臉的得意。
“你們又吵嘴了。”柯競方無奈的嘆了口氣,“難怪跩妹到現(xiàn)在還不見蹤影!
“為什么?”一提到古貞貞,赫連鋒的注意力便飄了過來。
“以小晚的個(gè)性,她不但人不到場,而且鐵定會使盡方法將跩妹拐走好掃壽星的興!
“哼,無聊!”赫連鐸嗤了聲。
柯競方公平的嗤了回去!澳愀鼰o聊,明明腳就已經(jīng)有反應(yīng)了,偏愛裝廢人,還口口聲聲喊她蒙古貞貞爛大夫,好像不把她氣跑就不甘心的樣子,你比她更無聊。”
“你今天才知道他有多懶,明明再加把勁就可以站起來走路了,偏喜歡閑閑沒事的坐著輪椅悶在屋子里!被⑵墙涌谡f。
“虎魄,你是昨晚沒抱女人是不是。管那么多!焙者B鐸的臉色沉了沉。
瞟了眼弟弟,赫連鋒靜靜的將眼光移回大門微敞的方向。
他知道阿弟的腳并非沒有希望,只要持續(xù)不斷的做著復(fù)健,便可以做回那個(gè)能跑又能跳的赫連鐸,但是,他幾乎是自暴自棄的任自己頹廢下去。而身為兄長的他卻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
因?yàn)榘⒌苄闹械慕Y(jié)除了他自己外,能解開來的,就只有……她了。
而她……唉!
低吁了聲,大門竄進(jìn)來的黑影引走了他的視線,當(dāng)下便移開步子往外走去。
“赫連,你要去哪里?”詫異的望著赫連鋒迅速的往院子里走去,虎魄不由得跟了過去。“咦,”他也看到了那個(gè)愈來愈清晰的人影,
古貞貞心有余悸的拖著帶傷的身體,一小步一小步的接近迎向她的赫連鋒,不知怎的,鼻頭悄悄的泛起了酸意,一古貞貞腦想沖進(jìn)他懷中,然后趴在上面嚎啕痛哭一場的欲望在腦子里聳動(dòng)著。
將她瞧得愈仔細(xì),赫連鋒心中愈加抽緊。
她……臉上有傷、身上有傷,最令他絞著心在疼的,是她眼中暗浮的驚恐。
“出了什么事?”一雙手在身側(cè)握緊成拳,赫連鋒語氣里有著不容忽視的風(fēng)暴。
她在來的路上發(fā)生了什么事?竟然會讓天不怕地下怕的小花豹眼中有著那么明顯的駭懼。
“我……”可憐兮兮的說了個(gè)我字,古貞貞就停住不講了。
見她終于現(xiàn)身的那口氣才松不到一秒鐘,馬上又提到胸口,掌著她不知道往猶豫什么,小嘴張張闔闔了半天除了我還是我,赫連鋒的臉色逐漸黑了起來。
“說話!
“剛剛……在路上……”喔,該死,怎么眼中水氣愈來愈重了呢?而且,霸在自己眼前的那副胸膛愈看愈讓她想要偎上去,還有他臉上的關(guān)懷與眼底的盛怒。
抖著唇,透過迷蒙的霧眼,古貞貞突然瞄見了站在門前的那幾個(gè)人,及他們的表情。他們似乎在猶豫著該不該土都迎向前來,還有,他們眼中盛滿的關(guān)切與……好奇……好奇!
原欲脫口的話硬生生的被她給縮回喉嚨里,嗚……自己該不該老老實(shí)實(shí)的在他們面前招出事情的真相?
說她古貞貞那么孬種的被幾只拘給追得像只喪家犬般四下逃逸,然后更倒楣的跌進(jìn)臟兮兮的河溝里?最后才艱辛萬苦的、連爬帶拖的來到這里。
嗚……古貞貞的眼淚拚命的往肚子里吞。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說……拜托,這種丟盡了臉的事實(shí),教她怎么開口說嘛!
若說了,就算他們今天不取笑她……但,這事過境遷后,她照樣會顏面掃地。
捺著性子,赫連鋒再等了幾秒后,終于宣告放棄,倏地伸手攫住她的手臂,“到底是誰傷了你!彼h利的口氣已經(jīng)將暴力隱隱展現(xiàn)在空氣中。
“沒人!
“沒人!焙者B鋒重重的哼了聲,“這里有誰瞎了眼。”沒人傷她,她會身上帶傷,而且臉上驚悸猶存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
聽著他沉重且?guī)е鴳嵟恼Z氣,古貞貞不敢再開口,只能拚命的搖著頭。
他好兇喔!她……有些怕起這個(gè)赫連鋒來了。
以前的他盡管是常?跉獠患眩,她不知怎么搞的就是知道他只是不耐煩而已,但是如今的他,真的是在“憤怒”。
“你啞巴了?”見她又是靜默的不吭話,赫連鋒已經(jīng)不怎么沉得住氣了。
“赫連,你嚇到 了。”站在離兩個(gè)人幾步遠(yuǎn)的虎魄大聲的嘆了口氣,因?yàn)樗麑?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
赫連這個(gè)家伙平時(shí)是冷淡了些,但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遲鈍了。他難道沒瞧見現(xiàn)在嚇到 的是他嗎?
他的話同時(shí)震悟了兩個(gè)人。
低抽了口氣,委屈的情緒頓時(shí)爬滿了胸口,古貞貞旋身拔腿就沖向大門。
連考慮半秒的時(shí)間都沒有,總算是重拾理智的赫連鋒隨即追了上去,在花香飄漾的庭院里,他拉住了低頭猛沖的古貞貞,不由分說的將她的身子做了一八○度的旋轉(zhuǎn),將她牢牢的箝制在自己胸前。
臉頰一貼到那片寬闊的胸肌,想到了方才的驚駭與氣短,古貞貞再也按捺不住了。不假思索的將臉更深的埋進(jìn)他懷里,強(qiáng)忍的淚水才剛滑出眼眶,喉嚨就已樣逸出了哀戚的悲泣。
丟臉哪!怎么會有那么丟臉的事,而這竟然是發(fā)生在她身上?
她古貞貞活了二十幾年的一個(gè)大人,竟然會被狗追得無處可逃?!虧她還是個(gè)“練家子”,這傳出去……嗚,老天,她還用做人嗎?
這輩子,她八成是跟狗輩犯沖,只要一碰到它們就沒好事。
身上的傷口遠(yuǎn)不及自尊的傷口,想到她凄慘落魄逃難的那幾分鐘,心頭更酸了,一時(shí)之間,全身的液體仿佛匯集成流,洶涌不絕的自眼眶泛流而出。
生平不曾安慰過半個(gè)女人,更不用提是哭得像個(gè)淚人兒的女人,有些挫敗的低咒一聲,赫連鋒全身繃得緊緊的,一雙帶著疼惜的手臂緊緊的擁著她不住聳動(dòng)的小肩頭,可縱使是心頭泛疼,卻是半天也擠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來。
見狀,虎魄向其他兩人輕輕噓了聲,三個(gè)人識相的走回客廳,將外頭的空間留給他們。
橫豎,客廳也比外頭溫暖多了,兩只愛情鳥有熱呼呼的愛情熱炙加著溫,他們可沒有哪!
“你剛剛好兇、好嚇人!惫咆懾懣偹闶强迚蛄耍莺莸膶⒈翘榻o擰上了他的衣服,抬起臉,一雙被淚水洗滌得晶亮的眼眸可憐兮兮的瞅著他。
輕輕的在她哭得紅腫的眼瞼各印下一吻,赫連鋒森郁凝視的眼神里滿是不舍。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有些不自在的低語著,沒辦法,長那么大,難得對人說抱歉的話。
成長過程里,他一向是呼風(fēng)喚雨、如魚得水般的過著惟我獨(dú)尊的生活,從不曾在意過誰,也從不曾想過會為誰而改變自己。但這只小花豹不由分說的闖進(jìn)了他的生命里,而且輕而易舉的就擾亂了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持。
而他,竟也心甘情愿的……變了自己的性子!
“有一就有二,這次開了例后,以后你會不會常常這樣兇我?”古貞貞哭啞的嗓子沙沙的低喃著,一雙小手卻像是撫上了癮似的,盡在他身后很不安分的滑來滑去。
好奇怪,光就這樣趴在他懷里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回,整個(gè)人就覺得舒服了許多。尤其是感受到他溫暖的手臂環(huán)著自己的身體,浮蕩的心緒沉浸在他窩心的懷抱里,滿肚子的委屈跟傷害竟然就消失了大半。
輕嘆一聲,古貞貞情不自禁的又將臉頰偎回了他的胸前。
酸酸甜甜的,摻夾了些苦澀的快樂,原來談戀愛的感覺就是這樣。
“不會!毕袷桥略俣葒樀搅怂频,赫連鋒的話輕輕柔柔的拂過她的耳際。
“真的!
“真的!”
仰起臉甜甜的朝他一笑,她迫不及待的又將臉埋回他胸前的老位置。
唉,原來溫柔的滋味會那么膩人心扉,如果可以,她還真是愿意就這么偎著他,直到天長地久、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終不悔。
氣氛濃郁的泛著溫馨,而古貞貞的沉迷更加一發(fā)不可收拾……
“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睙o端端的,赫連鋒自她頭頂冒出了這個(gè)老問題,而且聲音又出現(xiàn)了冰冷的怒氣。
“什么!惫咆懾懸活^霧水的仰視著他,神情帶著迷惘。
“是誰嚇到了你?”不說不氣,一說就氣,而且在她仰起臉來時(shí),偏又讓赫連鋒瞧見了她眼下的那處刮傷。
該死的!他驀然記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當(dāng)時(shí),有雙魔手正打算染指 ,而方才 的恐懼一如那天般的……媽的,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為什么要三緘其口?
討厭啦,哪壺不開提哪壺,她都已經(jīng)差不多快忘光了,他偏又揪出來講。
這么丟臉的事,她要怎么開口跟他說。只怕讓他知道后,以后就會拿這件事當(dāng)笑柄來糗她。
“哎呀,不關(guān)你的事。”古貞貞實(shí)在是被他逼急了,他再這么不死心的追問下去,她鐵定會什么都招出來了。
不關(guān)他的事。這話她說得出來,而且還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直截了當(dāng),赫連鋒硬是給氣得滿肚子炸藥。
“你再說一次!彼勐秲垂獾南霘⑷肆。
悄悄的將手給縮回身側(cè)擺好,古貞貞敏銳的感覺到那股殺氣襲上了她細(xì)致白皙的頸子。不行,她得快點(diǎn)閃人,否則……
“我要回去了!毕胍膊幌氲模咆懾懨摽诒阏f。
她以為赫連鋒會大發(fā)雷霆的再兇她一頓,甚至于在她面前揮動(dòng)已經(jīng)血筋暴繃的拳頭,怎知他只微一咬牙的窒了幾秒,竟然就不發(fā)一言的掉頭打她身前走開。
他……不甩她,眼眶一熱,古貞貞體內(nèi)殘余的液體又涌了上來,但是在傷心都還來不及盤據(jù)上她心頭時(shí),赫連鋒幾個(gè)大步又沖回她身前,大手用力的握住她的肩頭。
“走吧!”他的聲音冷咻咻的沒有什么溫度。
“去哪里?”好痛喔,古貞貞縮著眉頭,但是卻沒那個(gè)膽子呼出痛來。
“你不是要回去了!
“喔!”
赫連鋒不怎么憐香惜玉的將她給塞進(jìn)車子里,腳下猛踩著油門,車子像沖鋒陷陣似的疾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