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年紀(jì)雖輕,卻都十分有主見和自我風(fēng)格,猶如兄弟般的深厚感情著實(shí)令人羨慕?墒腔p起來,簡直就像殺父仇人似的狠毒、不留情面,卻又趣味橫生、惹人發(fā)噱。
和他們的開朗活力相較起來,虛長兩歲的他顯得太過沉悶。這也是為什么他們可以放任自己嘗鮮,玩票性質(zhì)的在俱樂部「打工」,而他在取得碩士文憑后毅然決然接掌家業(yè)的差別吧!
他們一行人暍酒、抬杠直到下午三點(diǎn)多,姜慎言自覺叨擾太久,遂起身告別。
「我說親愛的學(xué)弟,如果你愿意,歡迎你來兼差。」歐陽純笑容滿面,不知是第幾次提出「建議」了。
「我不適合!顾膊恢灰淮尉芙^了。
「會嗎?」她打量他!笇W(xué)姐覺得你適合極了!构馐悄强∶赖拈L相就夠迷死人啦!再加上酷酷不多言的個性,他渾身上下有種沖突的吸引力。
姜慎言一臉敬謝不敏的神情!肝蚁茸吡耍x謝妳的招待。」
「有空再來。」她送他到門口,然后冷不防在他的薄唇上偷了個吻。「Kiss Bye!」
姜慎言楞了幾秒后,扯開一抹沒轍的笑容。「國外住久了,妳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歐陽純聳聳肩,報以燦笑。「這可是帥哥才能享有的福利!顾掷镄虚g充滿著吹捧與自信。
「多謝抬愛!顾p笑,擺了擺手,不再逗留。
歐陽純目送他離開后才關(guān)上門,眼前幾名年輕男子仍繼續(xù)圍著餐桌大啖美食、品嘗美酒,她不由得勾起嘴角。
。∽约赫媸翘腋A!
身邊圍繞著一堆帥哥,人生如此,夫復(fù)何求?!
她更確信,回到臺灣定居,以及經(jīng)營這家俱樂部的決定,都是正確無疑的!
她要讓出生在這塊土地的女性們,也都能享有同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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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時,已是下午四點(diǎn)多,姜慎言從停車場搭乘直達(dá)電梯回到辦公室。見到他回來,秘書Emi萎靡的精神為之一振。
「總經(jīng)理,您回來了!顾駛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一臉光采的迎向他。
「那個女人離開了吧?」他劈頭就問。
女人?Emi花了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敢?yàn)榭偨?jīng)理交代過,等她醒來再……」
他聽出她語氣中的遲疑,好不容易尋回的好心情,霎時煙消云散,他語氣森冷無比!杆沒醒?」
「是……」Emi囁嚅道。
明明不是自己的錯,但在他冷峻的眼神注視下,Emi還是忍不住心虛,彷佛是她辦事不力。
他是個嚴(yán)格的上司,對于他的任何要求,自己都會盡力做到最好,只為獲得心愛男人的一句夸獎、或者一記充滿贊賞的笑容,那么即使要做牛做馬,她也是無怨無悔。
相對的,若未達(dá)到標(biāo)準(zhǔn),雖不至于挨罵,但他一臉的冷淡漠然更教她心寒。
姜慎言俊朗的眉心擠出兩道深溝!格R上把她叫醒,事情辦好后,讓她立刻離開。」
「是,我這就去!笶mi像個犯錯的學(xué)生,領(lǐng)命后匆忙離去。
姜慎言在沙發(fā)上坐下,揉了揉微微發(fā)疼的額際,閉上眼緩和煩亂的思緒。
或許是喝了些酒的關(guān)系,他在不知不覺間竟陷入睡眠狀態(tài)。
直到會議室來電,告知他要臨時召開緊急董事大會,他才掬了把冷水洗臉,清醒微醺的腦袋,整理好服裝儀容后,趕去出席會議。
縱然百般不愿意,Emi還是不敢違逆上司的吩咐,于是費(fèi)了一些工夫喚醒「昏迷」的女孩。
君霏從睡夢中蘇醒,呆滯的環(huán)顧四周!高@里是哪里?」來到陌生環(huán)境才第二天,她還沒完全調(diào)適好心境,融入這未知的世界。
「總經(jīng)理會客室!笶mi冷冷的回答,對眼前的女人懷有敵意。
「總經(jīng)理會客室……」君霏重復(fù)道,卻仍一頭霧水,睜著惺忪睡眼反問:「總經(jīng)理……是什么?」
Emi瞪著她,以為這瘋女人存心找碴,實(shí)在懶得理會。「醒了的話,我?guī)吶ベI衣服!
經(jīng)她提醒,君霏混沌的腦袋逐漸有了頭緒。
她從斷崖上跳下,之后在一個大園子的草叢里醒來,接著遇上一個脾氣不好的男人……一連兩天都遇上的男人,有緣的男人。
她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請妳動作快一點(diǎn),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Emi盡量用客氣的語氣催促道。
「噢!咕瓚(yīng)了聲,從真皮沙發(fā)上翻下身,不禁露出愉快的微笑。
唔--睡得好過癮喔!
床雖然小了點(diǎn),但好軟好舒服,加上涼涼的空氣,讓她感到無比滿足。
不過,她記得自己是蹲在那個會動的密閉空間里打盹,是何時躺到這軟軟小床上的?而那個身上有著好聞香味的男子去了哪里?眼前漂亮的女子又是誰?
這兒的一切,總是教她迷惑。
「先去洗把臉。」Emi沒好氣的命令!赶词珠g在最角落。」
君霏來到洗手間,里頭的設(shè)備徹底難倒了她。
「沒有水耶……」她找了半天,最后終于看見了水!冈瓉硭卦谶@里呀!顾紫律碜樱瑢⑹稚爝M(jìn)容器內(nèi)--
「喂!妳在干什么?」Emi在外頭等得不耐煩,所以進(jìn)來一探究竟,剛好看見她將手伸進(jìn)馬桶里。
君霏被她尖銳的聲音嚇了一跳,慌張的縮回手,無辜解釋道:「我……我要洗臉!
「洗臉?!」Emi驚呼,表情扭曲。「妳想用馬桶里的水洗臉?」
馬桶?那是什么?用馬做成的桶子?用來洗馬的桶子?
君霏不明就里的瞅著對方發(fā)怒又鄙夷的神情,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禁忌。
「不、不可以嗎?」她很虛心的請教。
「妳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Emi不禁提高音調(diào)。天底下,有哪個正常人會用馬桶里的水洗臉?!除非那個人神智不正常!
這女人是不是故意裝瘋賣傻,想博取總經(jīng)理的同情?哼!只要有她嚴(yán)格把關(guān),這種無恥的企圖是絕不可能得逞的。
怎么這里的人老是這樣,動不動就兇巴巴的說她有病,卻吝于告訴她到底哪里做錯了?畢竟,她來到這個陌生地方才兩天,風(fēng)俗民情一概不清楚,況且,這里的每樣?xùn)|西都是她未曾見過的。
君霏有些沮喪!笇Σ黄,我是從外地來的,所以……」她試著說明,希望對方能體諒自己的無知。
從外地來的?外太空來的還差不多!杆懔!」Emi揚(yáng)聲打斷君霏的話語,她不耐的揮揮手!肝椰F(xiàn)在就帶妳去買衣服!
一聽到有衣服可以換,君霏用力的點(diǎn)頭。「謝謝妳!
睨著她單純的笑靨,Emi感到十分厭惡。
到底是為什么,讓總經(jīng)理把這個奇怪的女孩帶回來?
說他重視她,又察覺不出總經(jīng)理有任何緊張、關(guān)切的模樣,甚至急著想將她趕走。
說他不重視她,卻又破天荒的帶她進(jìn)公司,還得負(fù)責(zé)幫她張羅換洗衣物。
這兩人的關(guān)系著實(shí)撲朔迷離,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們可以走了嗎?」君霏迫不及待想換下黏膩的衣裳,并好好的洗個澡。
「走吧。」Emi收回思緒,踩著細(xì)跟鞋喀嚏喀嚏的率先走出洗手間。
君霏離開馬桶,小跑步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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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jìn)百貨公司,君霏再度嘆為觀止,只是這次學(xué)乖了,不再多問,免得惹得別人不開心。
「妳想穿什么?」Emi來到專賣年輕女孩服飾的專柜,詢問她的意見。
「妳幫我決定就行了!咕斆鞯牟话l(fā)表意見。
這里的衣服都好奇怪,她根本無從挑選,看了許多姑娘的穿著,沒有一個人和自己相同,她們有的穿長褲、有的則露出兩只腳,有人甚至連手臂、胸前和大腿都暴露在外,教她看了都忍不住臉紅。
依這女孩的年紀(jì),簡單輕便即可展現(xiàn)青春活力--Emi的視線上上下下打量著君霏,隨后挑了粉藍(lán)色的無袖上衣和一條雪白的及膝圓裙塞給她!高M(jìn)去試穿看看合不合身!
雖然非自愿的接下任務(wù),一旦做了就務(wù)求完美,絕不混水摸魚、濫竽充數(shù)--這是Emi的工作之道,也是她能晉升總經(jīng)理秘書的原因之一。
捧著軟綿綿的布料,君霏在售貨小姐的帶領(lǐng)下,進(jìn)到更衣室--
約莫五分鐘后,Emi已耐性盡失地在外面咕噥道:「妳到底好了沒?」這女人是烏龜轉(zhuǎn)世嗎?做什么都慢吞吞的。
「嗯……快、快好了!咕幕貞(yīng)。
再一分鐘過去,更衣室的布簾唰地被拉開,里頭走出一抹俏麗的身影。
「還不錯嘛!」Emi盯著她,滿意的是自己選衣服的眼光。
「是!小姐身材好,穿什么都很出色!故圬泦T也贊賞的附和。
君霏盯著鏡中反映出來的影像,著實(shí)怔楞了好一會。
手臂和小腿都露出來了……讓她十分別扭,可是又覺得換裝后的自己變得不太一樣,反而是先前的舊衣,在這個城鎮(zhèn)才顯得突兀。
「就這套吧!」Emi指示店員結(jié)帳。
買完衣服,她們又來到一家高級SPA,一路上,君霏都垂著頭,渾身不自在。
Emi把她丟給服務(wù)人員后,付了帳款,臨走前告訴她:「結(jié)束后,妳就自己離開,別再到公司去,聽清楚了嗎?」
君霏噘著小嘴。「可是我的貓……」少了黑兒的陪伴,她極度沒安全感。
「我會派人把貓帶過來。」Emi斷然道。語畢,她便翩然離去。
被留在原地的君霏,心頭浮現(xiàn)淡淡的不安與悵然。
她可以感覺得出來,這里的每個人都亟欲擺脫她,彷佛多跟她講一句話,就會招來不幸似的,讓她好難受。
「小姐,這邊請!勾┲品膯T工,帶著親切的笑容,輕聲細(xì)語的招呼著。
這個小姐好親切,單純的君霏也跟著笑了起來,剛才的落寞旋即一掃而空。
或許就是這種沒心機(jī)又健忘的個性,才使她得已度過失去雙親的流浪生涯,也能將所有不愉快深藏心中。
當(dāng)時的絕望仍繚繞心頭,此刻能夠呼吸、看著藍(lán)天白云,讓她深刻體會到活著真好,她會好好珍惜生命。
感謝老天爺!
雖然感覺起來,未來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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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姜慎言請秘書替他煮一杯黑咖啡,提振泛疼的腦袋。
走近檜木辦公桌,他愕然的倒抽一口氣,反射性的往后退了好幾步,撞上剛好端咖啡進(jìn)來的秘書--
「總經(jīng)理,對不起……」Emi慌張且自責(zé)的道歉。「有沒有燙著您?」
男人頻頻深呼吸,半晌,才勉強(qiáng)開口道:「那只該死的貓,為什么在我的辦公桌上睡覺?」
「欸?」女秘書停下清理污漬的動作,茫然望向他所說的方向--果真有一只蜷著身子的黑貓睡在公文上頭。「我馬上將牠趕出去。」
她一走到辦公桌前,黑貓便抬起頭,用金黃色的眼瞳懶懶瞥她一眼,然后輕而易舉地躍上后方的柜子。
Emi不惜犧牲形象,踩上椅子伸長了手臂去撈,卻總被貓咪靈活躲過,害她一腳踩空,從椅子上摔下來,狼狽不堪。
至于貓,當(dāng)然還是斜臥在柜子頂端,悠哉地?cái)[著長長的尾巴,和躺在地上哀號的女人,以及退至門邊、臉色極差的男人呈現(xiàn)強(qiáng)烈對比。
「喵。」貓兒輕叫一聲,開始以舌頭上的小刺整理牠的前腳,姿態(tài)優(yōu)雅得彷佛是個高高在上的女王。
姜慎言握緊拳頭,因過度使力導(dǎo)致指節(jié)泛白,。
底下數(shù)百名員工,他管理起來游刃有余,沒道理搞不定一只平凡無奇的臭貓!
活了二十幾年,他第一次燃起和貓正面沖突的戰(zhàn)斗力。
他就不相信,自己會拿這只臭貓沒辦法!
他卷起衣袖,從休息室里取出一支高爾夫球桿,殺氣騰騰的趨近柜子,將球桿高舉,對準(zhǔn)貓狠狠的揮下去--
下一秒,辦公室內(nèi)爆出慘叫聲。
「該死!從我身上滾開!」姜慎言暴怒狂吼!這一刻他只感到全身血液凝固、肌肉僵硬,半天都動彈不得。
貓?jiān)谒麚]桿的瞬間縱身躍下,宛若背后靈般攀附在他身后。
事實(shí)證明,他真的拿貓沒轍。
特別是這只黑貓,好像跟他有仇似的,三番兩次找自己的麻煩。
「總經(jīng)理……」Emi爬起身,想要幫忙抓貓,但貓的爪子卻穿透姜慎言的白襯衫,抓傷了他的背,越想把牠弄走,那銳利的爪端就越深入皮膚。
姜慎言的臉由青轉(zhuǎn)白,身處在開著空調(diào)的室內(nèi),額際卻冒著冷汗。
見狀,Emi只好暫時收手,壓根不敢輕舉妄動。「我去找人幫忙!乖谶@慌忙的時刻,她完全忘了可以使用電話叫人,便倉皇的跑出去搬救兵。
幾分鐘后,來了幾名壯漢,那時黑貓已從姜慎言的背上離開了,但無論眾人怎么圍捕、驅(qū)趕,牠就是不斷在辦公室里上竄下跳,沒人抓得到牠。
整間辦公室被搞得像大戰(zhàn)過后的廢墟,滿地一片狼藉。
「夠了!」姜慎言揉著眉心,制止這荒唐的鬧劇繼續(xù)上演!改銈兌汲鋈!
抓貓大隊(duì)這才悻悻然離去,免得掃到上司的臺風(fēng)尾。
「Emi,去把那個女人找回來!顾蛑瑯永仟N的Emi,怒不可遏的咬牙低吼著。
「是!共桓疑杂械⒄`,她馬上以沖百米的速度趕往SPA。
秘書沖出去后,姜慎言也不想單獨(dú)和貓共處一室,遂忿忿然的轉(zhuǎn)移陣地,打算到露天花園抽根煙,藉以發(fā)泄?jié)M腔窩囊氣!
真是受夠了這無厘頭的突發(fā)事件,徹底打亂自己的生活步調(diào),致使他一直處于火冒三丈的憤怒狀態(tài)。
禍亂的起源就是那個永遠(yuǎn)在狀況外的怪女人!他實(shí)在很想捏死她,連同那只該死的貓!
當(dāng)他捻熄第三根煙后,秘書Emi才氣喘吁吁的找到露天花園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總經(jīng)理,人我?guī)Щ貋砹。?br />
「嗯!菇餮赞D(zhuǎn)身,一抹纖麗的身影便落入眼底,不禁令他有片刻失神。
眼前嬌羞的女人,一身清爽柔美的妝扮散發(fā)出純真氣息,宛若一朵脫俗清麗的百合花,嬌而不艷,而清麗的臉蛋和凹凸有致的曼妙體態(tài),更讓人忍不住再多看幾眼。
先前不修邊幅的邋遢樣,完全糟蹋了她的天生麗質(zhì)。
「聽說,黑兒牠惹麻煩了?」被緊急帶回的君霏,在觸及男人凝視的目光后,垂下羽睫好回避那令她無措的黑眸。
撲通、撲通、撲通……她的心跳突然變得好快,雙頰也不斷發(fā)燙。
「妳那只貓,抓傷了總經(jīng)理!」Emi忿忿不平的嚷嚷,這比抓傷她自己還更教她難過!脯F(xiàn)在馬上帶著妳的貓,給我離開這里。」
「對不起,黑兒平常不會隨便攻擊別人的……」君霏歉然道。「除非有人先對牠不利……」
Emi瞪大美眸,揚(yáng)聲指責(zé)道:「妳的意思是說,總經(jīng)理會做出對一只貓不利的舉動啰?!」
一想起他討厭貓、那副怒火沖天的暴跳模樣,君霏并不排除有此可能。
「說不定真的是那樣……」她很小聲很小聲的回答,并偷偷瞄了他一眼,但男人冷沉的神態(tài)教她馬上噤口。
不過,姜慎言還是聽到了,他的俊朗五官彷佛罩著千年寒冰,怒瞪著眼前被改造過的小女人,語氣卻出奇的平穩(wěn)!赴褗叺呢垘е⒖屉x開。」
「你的傷……」
君霏關(guān)心的話尚未說完,又被眼前男子無情的打斷。
「現(xiàn)在!」他的語調(diào)雖沉,仍散發(fā)著不容置喙的威嚴(yán)。
「我不想再見到妳!」
君霏縮了下肩膀,心頭有些悶悶的!缚墒恰矣蓄A(yù)感,我們應(yīng)該還會再見面!顾龓捉鼰o聲的咕噥。
「快點(diǎn)走!」Emi扯住她的皓腕,強(qiáng)迫性將君霏拉走。
姜慎言轉(zhuǎn)身望著天空,沒有再看她一眼。
他相信,他能干的秘書能夠擺平這一切,他更相信,等那個怪女人離開后,一切將會步上原先的軌道。
在露天花園里待了一陣子,直到秘書前來通知他,說已經(jīng)將君霏連人帶貓攆出公司大門,姜慎言才緩步踱回辦公室內(nèi)。
面對一室零亂,他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發(fā)疼。
既然提不起勁工作,姜慎言決定打道回府,回去享受不被人打擾的靜謐空間。
去他的巧合--
去他的感應(yīng)--
他才不相信毫無根據(jù)的怪力亂神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