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袁停風(fēng)進(jìn)宮面圣之后,司馬晉果然沒有回家,連派人傳個口信都沒有,因?yàn)樗刹辉敢庾屔裢◤V大的娘找到他。沒辦法,婚姻的束縛太大,他還沒有準(zhǔn)備為哪個女人拋棄自由。
于是,他和袁停風(fēng)就暫時住在滿芳樓,準(zhǔn)備在京城玩幾天后便起程回邊關(guān)。
這天,初升的煦陽泄了一地的橙黃,照得人舒服,待在白日不營業(yè)的滿芳樓里挺無聊的,便邀了袁停風(fēng)出門走走。
哪知,甫出房門,千馨已換好衣裳在外頭等著他,嚷著要一同出游。
一定是阿喜那臭小子收了她的好處泄了密,她才會來房門口等自己。司馬晉心忖道。
他不是不喜歡千馨,而是性喜自由、自謝風(fēng)流的他,還不想被一個姑娘給束縛;簡單地說,就是他還不準(zhǔn)備給任何一個女人承諾,包括向來虛情假意的鴇娘。
不過,他還是帶著千馨出門,但他沒想到,他的破例給千馨有了其他想像。
四人來到了熱鬧的市集,千馨東看胭脂花粉、西瞧珠翠寶玉,把三個大男人給忘在后頭,而司馬晉一行人則是漫無目的隨興走走。
“京城果然熱鬧,天天都是這么多人!痹oL(fēng)不禁贊嘆。
“袁公子,這里可是天子腳下,繁華是應(yīng)當(dāng)?shù)。”阿喜插口道?br />
“阿喜說的沒錯?晒值氖,看著攤子的人怎都圍到中間去了,是前頭發(fā)生什么命案還是……”司馬晉好奇的說。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袁停風(fēng)手里的羽扇一收,興致高昂地帶頭先走。
司馬晉和阿喜自是跟著看熱鬧去,丟下還在選購水粉的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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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怎么個睹法?"身著藍(lán)衫的粗漢拉開嗓門詢問。
“我們來比搗蒜吧!"那名身穿紅石榴花色衣衫的女子想了一會兒回道。
“搗蒜?"
“是啊!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一簍子的蒜搗碎,還能不流淚,就算贏了!边@名說話的女子正是秋水。
那名粗漢先是睨了秋水一眼,瞧她弱不禁風(fēng)的摸樣,拿得動杵嗎?這場打賭想當(dāng)然耳定是他會贏。他自信滿滿的看著她,“成,輸了可別反悔。”
“那我們就開始吧!"
向賣蒜的購了兩大缸的大蒜后,秋水找了個地方坐下,“我讓大哥一炷香的時間!
聞言,眾人驚呼,那名姑娘不急著搗蒜還要讓粗漢先搗,這不是擺明了要輸嗎?
“秋水?"銀月也傻了,這秋水在開什么玩笑?
秋水沒理會眾人驚訝的目光,做了個手勢,請僦重先動手。
僦重當(dāng)下把臂上的姑娘給拽到一旁,挽起袖子拼命的搗了起來。
“姑娘,你還不快搗蒜,再不快就來不及了!逼渲幸幻麌^的人好心地說道。
“別急,一炷香的時間還沒到!鼻锼χ鴵]揮手,讓其他人都替她慌了。
終于,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秋水站了起來,只見她向小販要了桶水,加入屬于她的那一缸蒜中,待蒜泡得松軟,她便拿起杵開始輕輕地?fù)v起來;然后又再加了盆水,拿起篩子往缸中一撈,浮起的蒜皮一下子就撈得干凈,缸中只剩下蒜泥。前后不到半刻鐘的時間,蒜被搗得稀爛,比僦重來得又快又好。
“哇!好棒啊!"眾人見狀,歡呼了起來。
“僦重,你就別再撐了,小姑娘連眼淚都沒流,搗得也比你快多了,認(rèn)輸吧!"有人這么說。
“愿賭服輸,請遵守約定放了銀月!鼻锼吡诉^來拉過銀月。
僦重不甘心,大嚷著不算。
“怎么可以不算呢?大家部看到了!
僦重厚著臉皮大聲說道:“你使詐,怎能算數(shù)呢?"
但見秋水淡淡的說:“既然大哥嚷著不公平,這樣吧,我們重來!
聽到方才的事真能不算,僦重當(dāng)然答應(yīng),他忙不迭地點(diǎn)頭。
“這回,若是你輸了就不能賴了!"
“當(dāng)然當(dāng)然!
“還有,你若輸了就罰你打掃市集一個月,當(dāng)作懲罰!
“行!蔽也挪粫斈!僦重這么想著。
“等等,你要寫下字據(jù)!
“寫就寫,怕什么!
等到僦重寫好了之后,秋水便請人拿給縣官,請他做個公證。
一切就緒了之后,秋水才宣布打睹內(nèi)容。
"好,那這回我們來比雞蛋!
“雞蛋?"眾人又不解這名姑娘要干什么了。
“沒錯,看誰能將那一簍的雞蛋放在身上最多卻不破,破了就算輸。我們也別擋著人做生意,上城樓那兒如何?"
“可以!
于是幾個人移師城樓,蛋販和看熱鬧的也不做生意,跟著上城樓去。
來到城樓,僦重二話不說便上前拿了幾顆雞蛋,愈拿愈多,多到一手放不下時,他便再用另一手抓超三顆,并命令小販替他放在衣裳內(nèi),整個人幾乎被蛋給包住了。
“喂,換你了!彼械,脖子下方還夾著兩顆蛋。
“我?好!鼻锼锨皳炝怂念w,一手拿著兩顆蛋就不動了。
"好了。”
“你才拿四顆,我有三十來顆,你說誰贏啊?"看來這回是僦重扳回一城。
“還沒呢?要不破才算。”秋水提醒他。
“好吧!”僦重睨了她一眼,就不信她能玩什么花招。
“秋水,會不會輸啊?"銀月悄悄地問道,她已經(jīng)被秋水弄迷糊了。
“你說呢?"
她唇畔漾開自信的笑意,令在遠(yuǎn)處窺看的司馬晉不自覺地也笑了。
這名女子的聰明再加上不差的樣貌,引起他的注意了,他準(zhǔn)備好好一探佳人。
“要比到什么時候啊?"僦重突然想到。
“就看誰的蛋先破啊!"秋水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看到僦重額際泛出薄汗,她知道差不多了。
又過了一會兒,僦重的薄汗滴落,反觀秋水還是輕松自若的模樣。
隨著時辰愈久,僦重的手腳發(fā)酸,脖子尤其酸疼,可若是他一動,蛋就會掉下來了,只好苦撐著。
銀月笑出聲,她再也忍不住了,“秋水,我想起來了,我要去買水粉,你不是也要買芝麻餅嗎?"
“啊,對呀!我差點(diǎn)兒忘了!鼻锼蚕裣肫鹗裁此频模荒樌⒕,“大哥,你先在這里等等,我去買點(diǎn)兒東西馬上回來!
“咦?你怎么可以這樣呢?"僦重驚道。
“大哥別動,動了雞蛋就掉下來了!鼻锼鹧b替他擔(dān)心,“掉了就輸了,輸了就要掃街喔!"
僦重一聽,不敢亂動,可一對大眼快凸出來了。
“各位叔叔大嬸兒,咱們先暫時休息,大家不妨一起下樓吧!"
大家心想等著蛋破也挺無聊的,便同意下樓。
“喂,你們別走啊!"-他大叫著。
“大哥,小心蛋!"秋水不忘提醒,“我支開他們,要是蛋不小心破了,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我這是為你好呢!"
僦重想想有理,便不急著要所有人留下了。
秋水安撫好僦重后,便和銀月下樓去,留下身子酸疼的僦重。
當(dāng)僦重發(fā)現(xiàn)不對,拔腿要追時,蛋落了下來,碎了一地;僦重心急著要追人,沒注意腳下濕滑,一個跌跤撲倒在地上,弄得一身狼狽。
“可惡!"待他一身臟污下了城樓,始作倆者早就不見人影了。
“啊!僦重的蛋破了,要掃街。”不知是哪個人出的聲,惹來僦重的瞪視。
“你再說一遍試試!辟种刈プ∧莻說話的人,不料,他還沒開始揍人,衣領(lǐng)便給人拎了起來,就像方才他拎著銀月一樣。
“你、你要干什么?"僦重沒想到有人敢動他,且力氣比他還大,他膽小的求饒起來,“大爺,您快放我下來。”
“怎么?剛才那副兇惡樣全都不見啦?"抓他的人正是司馬晉。剛才的好戲他都看見了,沒想到那名姑娘除了聰穎之外,還有顆淘氣的心,心底不由得有些欣賞她,也讓他主動出面替她出口氣。
“大爺,有話好說,別、別這樣!苯駜簜真是撞邪了,倒楣到家。
“沒那么容易。阿喜,快找條繩子來!
阿喜拿來繩子,兩人將僦重綁住吊上城樓。
“媽呀!不要,我、我怕高,放我下來!"僦重雞貓子亂叫。
“說你以后不調(diào)戲良家婦女!彼诔菢堑拇斑厡λf道。
“好,我以后不調(diào)戲良家婦女!边@時候就算要說他是烏龜生的,他也會說。
“可以放我下來了吧?"他討好的說道。
“說一千遍!
“啊?"僦重一個呆愣,司馬晉已經(jīng)走下城樓。
這時,在后頭挑選困脂水粉的千馨終于趕到!盃,您到哪兒去了,千馨找您找得好苦啊!"
睨了她一眼,見到她手里拿著胭脂,不消多想也知她在說場面話,司馬晉沒戳破她,“是嗎?我看戲去了!
“看戲?在哪兒?"千馨東張西望,沒瞧見熱鬧。
“結(jié)束了。我們走吧!"還沒讓那惡棍受受教訓(xùn)呢!怎能輕易饒過?他攬住千馨的腰,把她帶離。
“救命啊!"僦重大叫,雙腳凌空亂晃,又怕掉下去的趕緊縮起來,那副膽小樣實(shí)在很難想像他是個土霸王。
他就這樣被吊在半空中,直到夕陽西下滿芳樓的人找到他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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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你好棒喔!你是怎么知道用那個方法搗蒜的呀?"銀月興匆匆地問。
“你忘了在府里我時常掌廚呀,是李師傅教我的!鼻锼袝r也會幫夫人做小點(diǎn)心,因常跑廚房,所以李師傅也教了她一些小技巧。
“原來是李師傅教的,難怪他老贊你聰明。”也難怪夫人會作主要她嫁給三少爺做妾,單就這點(diǎn),她就知道自己和秋水的不同之處。
“沒什么。對了,我們還是快去采買,這一耽誤都快晌午了!鼻锼f道。
“嗯,快走吧!”
兩人牽著手就要走,后頭追上來的司馬晉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兩位姑娘請留步!"
秋水和銀月對看了一眼,該不會又是另一個登徒子吧?
可瞧眼前這名男子劍眉星目,眉宇之間有著英氣,舉止溫儒斯文,看來不像登徒子一類。銀月開口間:“有什么事嗎?"
“實(shí)不相瞞,方才在街上的情景我都看到了,姑娘的智慧過人,在下不知是否有幸邀姑娘同游?"他自命風(fēng)流,以為姑娘會答應(yīng),輕佻地提出邀請。
“那怎么行呢?男女授受不親。”銀月代替秋水拒絕,這男人果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敢情是把她們當(dāng)成花娘了?
司馬晉不意遭到拒絕,登時臉色有些難看。
“公子,我瞧那位姑娘直盯著你,不如你去邀她!鼻锼蛄藞A場,指向不遠(yuǎn)處的千馨,她敏感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息。
“是呀!你們湊成一對正好!便y月也看出男子毫不掩飾他對秋水的興趣,“而且,我們倆都已經(jīng)訂親了,和陌生男子出游不太好吧?"
語罷,銀月趁著他發(fā)呆,拉著秋水就走。
她訂親了?這個消息讓他的心頭發(fā)酸。
是呀!如此氣質(zhì)高雅、思緒聰穎的姑娘八成是哪個府上的千金,恐怕才及笄說親者就要踩破她家門檻了,怎會沒有婚約呢?
一股愴然若失教他感到苦澀,但那種感覺維持不久,待袁停風(fēng)和阿喜追過來時,他便將佳人拋在腦后了。不為別的,只因他是瀟灑風(fēng)流的司馬晉,只有他讓姑娘家傷心,哪有他為姑娘傷心的道理呀!
強(qiáng)逼自己別回頭去探看那位姑娘離去的方向,他笑著對袁停風(fēng)等人說道:“咱們?nèi)ビ魏?"
司馬夫人滿臉狐疑地端坐在大廳的上位。她愈想愈不對!
算算日子,晉兒早該回京了,若說是先進(jìn)宮面見皇上也早該回來了,怎地到現(xiàn)R在一點(diǎn)兒消息都沒有,總不可能住在宮里頭吧?
難道會是晉兒知道她要安排親事,所以故意不回來?
這不無可能,看來,他是先派人回府探過了。
她愈想愈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她好歹也是生他、養(yǎng)他的親娘,他想什么她會不知?既然如此,就別怪她大張旗鼓去把他捉回來。
“來人!彼䥽(yán)的叫了聲。
不一會兒,家仆匆匆來到!胺蛉!"
“去找個畫匠將三少爺?shù)漠嬒癞嫵鰜碣N在城門口,誰找到三少爺或提供消息者賞黃金五兩。還有,帶人去幾個花樓搜搜,看看三少爺躲在哪里,務(wù)必要把他給我揪出來!彼筒幌嘈,會逮不到這個狂放的兒子。
“夫人要找三少爺?"家仆問道。
“不錯,看他能跑多快?烊!"司馬夫人令道,家仆應(yīng)了聲趕緊辦事去。
果然,家仆在煙花之地搜尋以及當(dāng)日在城樓前看熱鬧的人提供線索之下,不一會兒便將司馬晉找回,還將他押了回來。
此刻,司馬晉臭著一張臉在大廳聽訓(xùn),阿喜是他的貼身小廝,當(dāng)然也一起被帶回司馬府。
“為什么回到京城也不回來看娘,滿芳樓那種地方真有比家里好嗎?"
“娘,您明明知道我還不想成親,您還要逼我。”司馬晉還是擺著臭臉。
司馬夫人才不理他,“秋水是個好姑娘,雖然出身是低了點(diǎn),可她溫柔婉約、人又聰慧,相貌也清麗可人,你還有什么好嫌的!"
“秋水那野丫頭,我討厭她!彼麑η锼挠∠笕酝A粼谛r候,想起她竟然敢出手打他這個少爺,她的膽大和粗魯很難讓他有興趣。
“你沒跟她相處過怎知道她不好?她現(xiàn)在可是人見人愛的好姑娘,要她做妾室我都還覺得委屈她了!彼抉R夫人真心地說道,就是希望兒子不要再反抗了。
“娘,您到底在說什么?"一個丫鬟比得上他這個親生兒子嗎?光是想到那野丫頭目無主子的模樣,他就無法與她好好相處,更何況是成親!
“真不知滿芳樓有什么好,竟然讓你連家都不回了,成親真有這么可怕嗎?"
晉兒是沒看過秋水,等他見到秋水之后,一定會被她的溫順給收服的。
哪知,她愈強(qiáng)調(diào)秋水的好,司馬晉就愈要反抗,他故意開出條件刁難,“要我娶秋水也行,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司馬夫人一聽兒子愿意考慮,高興地問道。
“我要同時娶滿芳樓的花娘千馨進(jìn)門,”司馬晉提出條件,“若是娘不答應(yīng),我也不娶秋水!
“什么?你要娶花娘?"司馬夫人吃驚道:“我不答應(yīng)!
“那婚事就甭說了!彼抉R晉無所謂的說道,反正他也不打算成親,娘不答應(yīng)正中他下懷。
而他會這樣說也不是因?yàn)樗卸鄲矍к,是他相信沒有一個做妻子的會容忍丈夫娶花娘,那不正證明她比花娘還不如嗎?
事實(shí)上,在他看來,野丫頭秋水的確比不上嬌柔美麗的干馨。
“這……”司馬夫人一時語塞,看兒子一臉堅持,難道他真喜歡那個花娘嗎?
她并不想讓秋水受委屈,讓秋水成為兒子的妾室是她一廂情愿留住秋水的作法,若是要秋水再做更大的犧牲,這如何說得過去?
司馬晉得意的看著母親一臉為難,心想娘一定不會答應(yīng)的。
誰知司馬夫人卻說:“這事我問問秋水的意見,她同意,娘就答應(yīng)你!
“什么?"司馬晉難以置信,娘她真的很重視那丫頭,比自個兒兒子的幸福還重視,這教他怎么受得了。
在他的心里,對秋水的討厭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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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府邸后花園
擺好琴,秋水將買來的琴弦重新綁了上去,專注的神情讓清麗的她看來更美。
“秋水,原來你在這兒啊!" 一陣呼喚破壞了花園里原有的寧靜,說話的人是銀月!澳氵有心情在這兒摸琴!告訴你,三少爺回來了!
銀月偷聽到夫人和少爺?shù)恼勗挘Σ坏嘏軄硗L(fēng)報信。
“三少爺回來了?"秋水拾眸,心悸著。
“嗯,夫人同三少爺提了親事,你猜怎么著?"
銀月接下來也不多說,把她偷聽到的事情全都說了。
“三少爺太過分了,怎么要你和花娘共事一夫呢?"銀月替秋水打抱不平。
哪知秋水聽了沒多大反應(yīng),只哦了一聲,表示知道這件事了。
“秋水,你怎么還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啊?要是三少爺偏愛那個花娘,你不就一輩子慘了?"
“銀月,你想太多了!鼻锼熥詮椘鹎賮,根本不把銀月的話放在心上。
三少爺應(yīng)是喜歡那名花娘的吧?否則也不會這么要求了。她何必去強(qiáng)求三少爺?shù)母星槟?
只要能留下來,她愿意接受夫人的安排,就算只能為人妾室也無妨。畢竟,夫人對她的恩情是她一輩子都報答不了的。
“你怎么這么說?三少爺根本就是在刁難嘛!"
“若是這樣能讓三少爺愿意成親,夫人也好了了一個心愿,我不要緊的!彼男臎]有一絲波瀾,三少爺喜歡誰都不關(guān)她的事,她只要夫人開心就好。
銀月還來不及勸,來了好半晌的司馬夫人出聲道:“秋水,你真這么想?"
“夫人?"銀月驚呼。糟了糟了,自己偷聽的事被逮到了,她一臉慘白。
“銀月,你下去吧!"司馬夫人沒怪她,只要她下去。
這時銀月也顧不了秋水了,她慌慌張張地退下。
“夫人。”秋水站起來,扶著司馬夫人到石椅坐下。
“我和晉兒的談話,你都知道了?"司馬夫人問道。
“嗯!鼻锼c(diǎn)頭。
“你怎么說?"她正是來問問秋水的意思,秋水若不同意兒子提出的荒謬條件,她只好另外想個法子,絕不讓秋水再受委屈。
“三少爺有心怡的人了,夫人何不成全他們?"她認(rèn)為三少爺喜歡那名花娘。
“那怎么成?他分明就是故意氣我!彼抉R夫人氣道。
“若能讓三少爺成親好了了夫人一樁心愿,秋水不要緊的。”她把自己的心意再說一遍。
“三少爺這些年來在外打拼,有紅顏知己相陪是當(dāng)然的,若是能讓三少爺定下來,要秋水怎么樣都沒關(guān)系!
“秋水,你這孩子真懂事!彼抉R夫人拍拍秋水的手,為她深知自己的心事而感動著!暗笗x兒成親之后能早日明白你的好,并善待你。”
“夫人別為秋水擔(dān)心,秋水有夫人的關(guān)心已經(jīng)很滿足了!
事情就這么地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