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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愛風(fēng)情 第五章

  “陰謀,陰謀,這其中一定有陰謀!弊蛲肀辈康难莩獣⻊偨Y(jié)束,今天上級要她休假的人事命令就下來.這不是陰謀是什么?

  南也津哲一臉閑適的坐在奇薇十五坪大的套房內(nèi),屋里唯一的椅子就是他屁股下的那張。彎肘支著腮,看著她腳下幾乎被踱出一個大洞的舊地毯,忍不住提醒道:“薇,你再踏下去,樓下的人恐怕就要上來抗議了!

  他不出聲還好,一開口就提醒了奇薇,罪魁禍?zhǔn)拙妥谶@里。

  “都已經(jīng)是下午了,你為什么還不回去?”

  昨夜演唱會結(jié)束之后,他就死賴著她,邀她一起回郊外別墅不成,竟厚顏無恥的侵入她的小套房,說什么要警民合作、實行互惠關(guān)系。

  結(jié)果,這個互惠關(guān)系當(dāng)然是實行到床上去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提出這個下流的條件,我又怎么會被停職?”嗚……她才剛升上小組長,功跡都還沒有建立就被留職停薪,對她將來的升遷影響可大了。

  都是這個災(zāi)星惹的禍!罢f,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南也津哲無辜的舉起雙手,笑著將她一把抱到自己的膝上,安撫著說:“這樣不是剛好嗎?你也不用再為請假的事操心了!

  不管幕后的黑手是誰,他都得感謝這個人的雞婆。

  “可是……這會影響我的績效!逼孓毙挠胁桓实目棺h,“不行,我還是得打通電話給流美問問看!

  她在他低頭想啄住她的耳垂時,突然跳下他的膝蓋,沖到床頭柜前拿起電話,撥了流美的手機號碼。

  “喂,流美!彪娫捘嵌嗽陧懥藥茁曋蟛艂鱽砹髅赖穆曇簟

  依電話中的雜音研判,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外面執(zhí)勤,因此更加確定了自己沒有撥她辦公桌上的電話號碼,而改撥行動電話的決定是對的。

  “奇薇!彼唵蔚乇砻魃矸。

  “哇!奇薇,你怎么會打電話給我?”流美一聽是奇薇的聲音,立刻發(fā)神經(jīng)似的大叫一聲,然后很心虛的問。

  “有什么好驚訝的?我不常打電話給你嗎?”奇薇沒好氣的說,她們兩人感情好到幾乎天天通電話,她卻好像接到異星人打來的,尖聲驚叫,太離譜了。

  “有……有什么事嗎?”

  “我想問你有關(guān)我被停職的事,你有什么內(nèi)幕消息沒有?”

  “沒……沒有吔,你問這個干嘛?”

  “沒有就算了,只是問問而已。”既然她不知道,奇薇也就不浪費時間的掛斷電話!案奶煸倭陌!”

  南也津哲在這里,萬一講太久被流美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還是早早收線得好。

  奇薇那端的電話剛掛斷,咖啡廳里的流美額頭就冒出了冷汗,拿起手帕來拭了拭汗,眼睛埋怨的看著坐在她對面優(yōu)雅喝咖啡的男人。

  “五哥,我真的會被你害死,萬一哪天奇薇發(fā)現(xiàn)登那則煽情電子廣告的人是我,只怕會殺了我,將我活活的剝下一層皮來。”

  周仕偉放下咖啡杯,俊朗的五官上噙著一抹可親的笑,“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小妹一定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想破頭查不出來的幕后主使者就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吧!一想到她絞盡腦汁在努力追查的樣子,他臉上的笑容就不禁加深了。

  沒辦法,誰教小妹躲家里的人比躲債主還厲害,不只電話號碼改了不說,就連申請電子郵件也不讓他們幾個哥哥知道,這才興起他們惡作劇的念頭,要她唯一的親信好友代登那則廣告。

  果然,計劃就順利進行了。

  “我真不知道你們兄妹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要這樣整她?”哪有當(dāng)哥哥的替妹妹登那種色情廣告,太不像話了。

  “別忘了,經(jīng)手人是你!毙γ婊⑾騺硎遣挥H手傷人的。

  他用的是智謀。

  林流美的臉上竄起惶惶不安!翱墒菑V告是你要我登的,你不會連自己也出賣吧?”

  “我是不會,只要你不說,我也不會把你供出來。”他一副好商量的表情。

  可是看在流美的眼里,卻是覺得陰險得狠。“看在我也跟著奇薇叫你一聲五哥的份上,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要登那則電子廣告?是不是另有計謀?”

  她小心翼翼的詢問,希望多探點消息當(dāng)籌碼,免得將來連談判的機會都沒有。

  周仕偉輕輕一笑,修長的雙腿一疊,身子往后靠人椅背里!澳阏f有什么陰謀?”他不答反問。

  這只老狐貍,流美挫敗的垂下雙肩,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那么好說話的去幫他這個忙了。

  識人不清,自做自受。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只要那邊的人也控制好的話。

  “真的沒有關(guān)系嗎?”她再一次不安的問。

  “希望吧!”周仕偉端起咖啡淺嘗一口。南也辰巳比他還要精明,派在津哲身邊的人又那么滑溜,應(yīng)該不會有差錯才對。

  “希望?!”他不確定的回答讓流美的神經(jīng)繃緊,聲音也提高了幾度。

  完了……完了,她怎么會讓自己陷入這么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中?!

  活該要付出出賣朋友的代價。

  哇!奇薇,我對不起你……

  正在淺嘗咖啡的周仕偉看到流美一臉懊悔的神情,突然非常有“善心”的開口,“流美——”

  “什么事呀?”她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道。

  “你想不想知道南也津哲的秘密?”一抹狡猾的邪笑在唇邊揚起。

  “秘密?!”流美雙眼晶亮的傾向他,一時的不查使她再陷入另一個陷阱里!澳阒浪裁疵孛?快說!

  神秘一笑,仕偉也靠向她好奇的臉!坝浀媚愀艺f過,有個男記者在追求你,是不是?”

  “當(dāng)然是吔!”有男人追求是值得驕傲的事,沒啥好隱瞞的!八送花給我呢!”

  “那最好不過了!笔藗バΦ煤脿N爛。“奉送一個消息給你那朋友,當(dāng)作是報答你的謝禮!

  算他還有一點良心。  “什么消息?能幫助他加薪嗎?”

  “一定可以。”他笑得好無害喔!“就說……南也津哲訂婚了!

  “真的?!跟誰?”

  “周江奈薇。”

  “周江奈薇?!”

  “對,周江奈薇。”周仕偉朝她笑笑,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爸灰獙⑦@消息發(fā)出去,保證你男朋友升官!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我在這里先謝謝你了,周五哥!

  “不客氣。”誰也不知道他俊挺迷人的笑顏下是一顆滿懷算計的心。

  傻丫頭,等奇薇知道一切真相后,你就開心不起來,也不會再向我道謝了。

  哈哈哈,捉弄人的游戲真是百玩不厭啊!

  ☆☆☆  

  趕完一場又一場的演唱會,奇薇總算見識到藝人的辛苦,在光鮮亮麗的外表下,他們背地里的訓(xùn)練是非常嚴(yán)酷的。每天為了排舞得練習(xí)好幾個小時,工作忙得常常連吃飯、休息、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是生病了。

  “要不要去看醫(yī)生?”江韋綸尋著周奇薇的身影,毫不費力的找到斜靠在她身上、一臉病態(tài)的南也津哲。

  從北到南,一連串的演唱下來,周奇薇儼然已經(jīng)成為南也津哲的指標(biāo)物,只要是不在舞臺上的時間,她在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南也津哲的身影。

  “不用了,吃個成藥就好,等一下還要上臺唱!最后一場了,忍一忍就過去了。”他扶正額上降溫的濕毛巾,避免它一再滑下來。

  “都燒到三十九度多了還不看醫(yī)生,想害我也被傳染不成?”奇薇低聲罵道。

  真受不了,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似的怕打針,真是笑死人了!

  “那今天晚上我抱你時戴口罩好了。”他厚臉皮的說,一點也不在乎被人知道他們的同居關(guān)系。

  同居嘛!圈內(nèi)人多得是,也沒所謂道不道德、丟不丟臉的。反正面對媒體時,只要板著臉一概否認,就沒有人會去追根究底的查清楚真相,只當(dāng)又是另一種宣傳的手法。

  “津哲,該你上場了!碧貏e來賓一唱完,大衛(wèi)就在前面喊道。

  “知道了!蹦孟骂~上的濕毛巾,南也津哲吃力的站了起來。

  “你到底行不行啊?”奇薇扶住他,不放心的問。

  做人干嘛愛逞強?早點去看醫(yī)生不就不會這么痛苦了,。..  “再吃一包藥好了。”江韋綸塞了一杯開水和藥包給她。

  南也津哲這家伙任性得緊,就連吃感冒藥這種小事,都要周奇薇喂他才行。

  津哲順從的讓奇薇喂了藥,又喝了口水,這才滿臉不悅的瞪江韋綸一眼。“你就是想把我當(dāng)藥罐子養(yǎng),小小的感冒而已,就一天吃這么多藥。”

  江韋綸好笑的說道:“嫌多你還吃?”

  南也津哲擁了奇薇一把,在她臉紅掙扎開前偷了一個吻!爸灰寝蔽沟模褪嵌舅幬乙舱粘圆徽`!

  真是怪惡心巴啦,雞皮疙瘩都快掉滿地了!凹热贿@樣就別埋怨了,快上臺吧你。”丟了個道具給他,江韋綸催促他快走。

  臨上臺前,南也津哲在奇薇的臉頰上親吻一下,依依不舍的叮嚀道:“耐心等我回來,別亂跑知道嗎?”又在嘴上輕啄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的上臺。

  看著南也津哲的背影,周奇薇的臉上露出甜蜜的笑意。

  “怎么?愛上他了?”江韋綸站在她身邊,循著她的視線也望向津哲的背影。

  “誰說的?只是他太愛纏人,我又湊巧沒有事情做而已。”

  死鴨子嘴硬!澳愦_定自己真的沒有事情做?不是故意留下來陪他?”他狡猾的眼神直直的睨著她。

  奇薇臉一翻,“那好,你既然這么說,那我走就是了。”大小姐性子一起,擱下水杯,就想轉(zhuǎn)身離去。

  嚇得江韋綸趕緊伸手一攔,漾笑的賠不是,“對不起,大小姐,是我說錯了好不好?你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行吧?”

  這女人跟南也津哲一樣可怕,說翻臉就翻臉,沒有什么情面可講的。她要一走,津哲那家伙回來見不著他的寶貝,豈不要鬧翻天了?自己可不能皮癢找罪受,他還得留著命享受幸福人生哩!

  “是……是,您大小姐是閑閑的沒事干,專門發(fā)揮善心來陪我們超級大明星的,是小人我有眼不識泰山,把您的善心當(dāng)成‘愛’心,把您的博愛精神看成‘戀’愛精神,算我不對,總可以了吧!”

  一連串似是而非的道歉不只是奇薇,就連一旁的工作人員都被逗笑了。

  奇薇被他推拉著坐在津哲剛剛坐過的長椅上!澳阊!牙齒利得跟電鋸一樣,難怪能哄得旗下藝人每個都服服帖帖的!彼诓蛔∽旖堑泥托Α

  “就是哄不住你跟津哲兩個。”江韋綸也隨著發(fā)笑。

  “是誰想哄我的阿南啊?”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走進后臺,時髦的服裝露出款款生姿的水蛇腰,一出場就亮眼十足,吸引不少驚艷的目光。“原來是你啊!韋綸。”她妖媚的眼眸瞟向奇薇身邊的江韋綸,聽她喊江韋綸的樣子,似乎跟他很熟。

  “嗨!水茜!苯f綸皮笑肉不笑的揮手打招呼。“你怎么有空來?”

  施水茜朝正在舞臺上跳舞的津哲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曖昧,“來看阿南呀!他這次從日本來,到現(xiàn)在都沒有跟我聯(lián)絡(luò)過,所以我就親自南下來看他啰,想給他一個驚喜嘛!’'  

  寡情的日本人,開演唱會連一張招待券都沒有寄給她,真是太不給面子了。虧她到日本拍片時,還跟他出雙人對的相好過一陣子;沒想到一分開,他立刻就忘了她,連越洋電話也不來一通。

  好不容易盼到他來臺灣開演唱會,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冷漠,讓她一顆雀躍的心當(dāng)下沉了下來,氣悶得難受。

  要不是他唱完這最后一場就要回日本,怕再也見不了面,她才不會拉下臉來看他,大老遠的走這一遭呢!

  “我想阿南最近可能是太忙了,抽不出時間來休息,否則他不可能不來找我的。”她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讓外面的人以為她和津哲依然是親密的朋友。

  只有知道內(nèi)情的江韋綸明白,南也津哲這次到臺灣來壓根沒想過要見她;反倒是站在角落的周奇薇搶獲了他的心。

  “誰是阿南?”奇薇有股不好的預(yù)感。

  江韋綸尷尬的笑兩下,不知如何開口跟她解釋。

  “阿南就是南也津哲嘛,這是我跟他之間的昵稱。”施水茜說得得意,兩頰還禁不住的泛起兩朵暈紅。

  昵稱?

  嗯哼,看來這女人跟南也津哲的關(guān)系還真是不普通喔!

  “請問你跟南也津哲是……”

  “男女戀人!辈活櫧f綸頻頻搖頭的使眼色,施水茜兀自陶醉的說,眼眸深情的睨向舞臺上的人。

  火在燒、氣漸旺,周奇薇憤恨的眼神射向江韋綸,“男女戀人?真是恭喜他了!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他跟自己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從來沒承諾過要娶她,也沒表示過愛她,她有什么資格好生氣的?

  充其量不過是自動送上門的床伴而已。

  眼眶醞釀著淚水,自尊心強盛的她卻不甘這么落下。

  “你……你在哭嗎?”站在她身邊的江韋綸硬著頭皮問,心里有種欺騙人的歉意。

  咦?不對,騙人的是南也津哲,他干嘛跟著良心不安啊?

  手肘用力一撞,撞得多事的江韋綸哇哇大叫!拔以诳?笑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哭了?左眼、右眼,還是你的斗雞眼?”硬將淚水;厝ィ芍浑p銅鈴大眼指著江韋綸破口大罵,像要將所有的怒氣發(fā)泄到他身上一樣。

  哇!南也津哲闖的禍關(guān)他什么事啊?她嫉妒、她生氣,他干嘛跟著遭殃?

  就在他準(zhǔn)備開口提醒周奇薇罪魁禍?zhǔn)撞皇撬麜r,唱完三首歌下臺的南也津哲湊巧地走過來。

  “薇——”興奮的想再見到他的寶貝。

  “阿南,”等在一旁的施水茜奔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獻上火辣辣的熱吻。“人家等你好久了,你都不來找人家!闭麄人幾乎掛在他身上。

  南也津哲看看奇薇的淡漠,再看看施水茜的妖媚態(tài),一陣不好的預(yù)感響起,頭皮陣陣發(fā)麻。

  完了,完了,薇一定誤會了!

  燙手山芋似的,他甩開施水茜,想走上前跟奇薇解釋,可是她卻退后兩步,避開他的碰觸,冷冷的望著他。

  “阿南,你怎么了?她是誰?”施水茜被甩開,一張臉氣得鐵青。

  想她一個大明星,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冷落,頓覺臉上掛不住的難堪起來。

  她以一種妒恨的眼光打量角落的女孩,覺得她長相普通,算不上特別美麗,充其量只能說還不錯而已,一身平板的身材也乏善可陳,構(gòu)不上尤物的標(biāo)準(zhǔn)。

  阿南為什么會看上她呢?

  剛剛因為太高興見到阿南的關(guān)系,所以沒有好好看清楚地,也沒有料到她會是阿南最新的情人,只單純的以為她是后臺工作人員,真是太失策了,失了對付情敵的先機。

  南也津哲蹙眉看著她,這個“自黏牌”的女人真是太不上道了,她難道看不出來自己是舊愛,他已經(jīng)有新歡了嗎?

  懂得看情勢的女人才會討男人喜歡,至于不懂的嘛……就只有自討沒趣的份了。眼神朝江韋綸一使,他立刻會意的請工作人員架走她。

  “等一下,你們要干什么?我是施水茜,是當(dāng)紅的歌星……哇,你們要干什么?……”尖銳的驚呼聲斷絕于她被拉遠的身影之后。

  “薇,請你聽我說!笔┧缫蛔,南也津哲就露出慣有的迷人笑容,企圖哄她,“她是我在日本時認識的普通朋友,沒什么交情的。”

  當(dāng)她是三歲小孩好哄好騙的嗎?奇薇冷眼看著他,被迫放長假陪他的這些日子里,她從流美那里借來一大堆有關(guān)于他在日本、臺灣以及東南亞各地的報導(dǎo),知道他的緋聞紀(jì)錄跟他的演藝事業(yè)成正比的成長,也對他身邊來去的女人了若指掌,可以說比他還要清楚。

  妄想用甜言蜜語來哄她?門兒都沒有。

  “薇,你到哪里去?”南也津哲看她朝外面走去,馬上也追了出去。

  “你的演唱會到今晚總算全部結(jié)束了,我的任務(wù)也完了,你可以再去跟你的大明星談戀愛,我也可以搭今天晚上最后一班火車回臺北!彼Z氣堅決的說,用力推開他想擁抱的手,順便再踢他一腳。

  哇!真是只火爆的小野貓。

  “別這樣,薇!彼谒_安全門之際,用力的抱住她,不顧再被她踢打的危險,驀地低頭吻住她,堵住她想再開口謾罵的小嘴。

  “相信我,我目前最想要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信你才怪,”潑辣小野貓用力一咬,將大明星的性感薄唇咬紅一塊。“去親你的愛人吧!”長發(fā)一甩,扭身離開。

  “嗚!好狠!”津哲捂著流血的唇,攢緊俊眉,不悅的低喃。

  ☆☆☆    

  演唱會結(jié)束后,在奇薇堅持離開下,南也津哲只好要江韋綸開車,連夜載他跟奇薇、中田回臺北的住處。辛苦奔波的結(jié)果,雖然累慘了眾人,卻也讓奇薇的氣消了一大半,不再不理不睬的對待他。

  “放開我,我要回自己的套房!庇嗯聪钠孓辈豢显诮f綸的家過夜。

  “你不要住在這里?好,那我跟你一起走,到你住的地方去!彼衲樒さ睦,又想鉆回剛剛下來的車內(nèi)。

  奇薇阻住他。“喂,大明星,你怎么臉皮跟犀牛皮一樣厚啊,讓你到我住的地方去,萬一被八卦記者看到怎么辦?我的名譽不就全毀了嗎?”拖牛似的想把他從車內(nèi)拖出來,無奈他動也不動,一味笑睨著她。

  無可奈何的,奇薇泄氣的擺手,氣喘呼呼的靠在車門上!澳氵@只厚臉皮的大犀牛,你到底想怎么樣嘛!”有一點認命了。

  當(dāng)然是想跟你溫存、溫存噦!

  南也津哲心疼的摟著她,“如果不想那些討厭的記者看到也行,跟我一起進去,住在這里,不就誰也看不見了嗎?”

  演唱會結(jié)束后,他有六天的假期,六天的假期一過,他又得趕赴韓國去拍一支廣告片和MTV  ,之后又得趕回日本去拍一部連續(xù)劇和電影,接下來的三個月可以說忙得抽不出時間來陪她,所以他想趁現(xiàn)在的空檔好好的跟她在一起。

  再說那些礙事的媒體記者一定想不到他會連夜趕回臺北,這會兒也許還在高雄四處搜尋他的下落呢!不好好利用一下這個時間怎么可以?

  奇薇無奈的被他摟進江韋綸的家里。“你確定他們不會再找到這里來嗎?”余悸猶存的四處張望一下,就怕被眼尖多事的人看到。

  南也津哲朗笑出聲,  “放心吧!他們沒有那么聰明。”正確的說法是,他們太自以為聰明了,料定這地方曝光后,他絕不敢再回到這里來,殊不知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可以跟奇薇好好享受一下沒有媒體干擾的兩人世界了。

  不,還有兩個討厭的跟屁蟲。狹長的黑瞳利劍般的射向跟在后面的兩人。

  “我們到里面去‘好好的休息’喔……哎喲!”望向奇薇時,又是一張溫柔的俊顏,撫著被奇薇手肘撞痛的腰際,南也津哲陪著笑,輕噥低喃的將她帶往房間的方向。

  有……有沒有搞……搞錯?這是誰的家呀!江韋綸不甘受辱的發(fā)出不平之嗚。

  津哲表現(xiàn)得比他這個主人還像主人,不但自動自發(fā),還把他當(dāng)傭人似的使喚來使喚去,真……真是太……太沒有天理了!

  如果要奪回主人的尊嚴(yán),只怕得盡快把他送回日本才行。

  “東西你拿,我先回房間去睡了!遍_了一夜的車,他好累喔!

  “哼!”中田甩也不甩他,巨大的嗓門一哼,就把江韋綸這條乖乖狗喚了回來,涎笑的站在一邊,彎身鞠躬。

  “把行李搬進去,我先回房間睡覺!苯蛘馨秧f綸剛剛交代的話說了一遍后,就往房里走去,頭也不回。

  留下風(fēng)流倜儻的江韋綸扛著重得要死的行李,亂沒形象的進屋。

  好不容易搬完四個人份的超大行李,江韋綸已經(jīng)累垮在客廳沙發(fā)上,顧不得全身汗臭味,疲憊的沉沉睡去。

  可惜好景不長,睡不到幾個鐘頭,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醒。  .

  “什么事……什么事?有人在拆房子嗎?”他跳起來,尋找噪音的出處。“天啊!你又在干什么?”看到中田正拿著吸塵器在吸地板。

  天啊!地啊!這家伙是鐵人不成?不用睡覺的啊?

  他懊惱的倒回沙發(fā)上,用拿來當(dāng)棉被的外套蒙住耳朵,可是……

  “求求你,別做了,鐘點女傭會來收拾!逼砬笏禳c停止折磨人的噪音,還給他一個寧靜的睡眠空間吧!

  “不行,屋子不干凈,我睡不著覺!辈烹x開幾天,這個家就像是蟑螂過境似的,臟得不像話,教人看了就渾身不舒服。

  一定是鐘點女傭偷懶,做得不夠徹底。瞧,那邊墻壁上還有一點污漬呢!

  喔,我的天!敢情這人還有可怕的潔癖?!

  “我說叫你別做了,鐘點女傭會來收拾,你聽不懂嗎?”江韋論快被這壯碩的日本人氣死,好不容易睡著,夢到的好事都被他東敲敲、西打打的聲音給破壞了,是存心不想讓他睡覺的嗎?

  中田拿著吸塵器來回吸著地板,沒有因為韋綸的叫囂而停止!拔覀冃∩贍斪〉牡胤奖仨毟蓛、整潔,怎么可以像個垃圾場一樣,亂七八糟!

  說他家像垃圾場?!韋綸的手關(guān)節(jié)握得嘎嘎響,看來這位巨人兄是非常欠修理了。

  搞清楚,是誰賴在他家白吃白住不走的呀?

  中田盡職的吸完地板,又去乒乒乓乓的修理陽臺的門窗。

  喔!老天,韋綸快被他的舉動逼瘋了,從小到大叫的老天爺都沒有今天的多。

  “大少爺,起來。”對那巨人沒有辦法,只好轉(zhuǎn)向房里那個睡得不省人事的睡豬抗議!澳弦步蛘埽憬o我醒過來。”用力的槌著門板,就算槌壞門也要叫醒他。

  是哪個不知好歹的擾人清夢?

  正擁著愛人而睡的南也津哲被巨大的槌門聲驚醒,為免吵到寶貝的睡眠,他快速的拉開門。

  “你干什么?吵死人了,安靜點!鳖^發(fā)凌亂的他惡聲警告道,寵溺的眼神看了床上的人兒一眼,確定她沒有被吵醒后,才拎著江韋綸的領(lǐng)子出去,隨手輕聲的關(guān)上房門。

  呵呵,他的手下正在家里拆房子,還叫他安靜?!

  “南也津哲,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叫你那個身大無腦的手下停止制造噪音的話,我就……我就立刻打電話給各大媒體,叫他們到這里來堵你。”

  這個恐嚇果然有用,只見南也津哲的眼睛一瞇,表情陰霾十足。

  嗯哼,這反應(yīng)還算不錯。江韋綸得意的勾起唇角。

  “你聽聽這是什么聲音!北缺汝柵_,叫他聽聽那個巨人中田制造出來的噪音。

  “什么聲音?”南也津哲擰了眉,銳利的眸光一閃,朝窗口走去。

  “喂,喂,我是叫你看陽臺,不是看窗戶!

  津哲把遮住陽光的窗簾拉開,他的出現(xiàn)引起一陣鎂光燈的閃爍。該死的,是記者!他立刻退避回來。

  這群人怎么來得這么快?再探一眼,樓下空地上的記者跟影、歌迷起碼好幾十人,他們正對著窗口瘋狂的大叫。

  “津哲,津哲,我愛你!

  “老天,這些人是哮天犬投胎不成,這么快就找到我們的行蹤了?”江韋綸走到他的身邊,發(fā)出巨大的驚呼聲。

  “南也先生,聽說你要結(jié)婚了嗎?”

  “對象是周江企業(yè)的大小姐是不是?”

  “這是不是一樁利益婚姻呢?”一群記者拿著麥克風(fēng)隔空喊話,聽得南也津哲一愣。

  這是怎么回事?這么無聊的消息是從哪里放出來的?難道又是大哥的逼婚計不成?

  他青筋浮動,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瞪向中田的眼睛更像是要殺人。

  “不是我,小少爺,這件事我不知道。大少爺只命令我到臺灣來看著你,其他的什么事都沒說!敝刑锛泵u手又搖頭的撒清關(guān)系,聲明自己的清白。

  “是不可能跟你有關(guān)系!

  大哥一向陰險狡猾,知人善用,絕對不會將這種耍心機、用陰謀的事情交代給中田這種老實人去辦。會將他安排在自己身邊,只是想在消息曝光之后預(yù)防自己逃走,讓他將自己抓回去而已。

  可是除了他之外,還會有誰對自己的行蹤了若指掌?

  懷疑的眼神盯向江韋綸的臉。

  “也不是我!彼^搖得比中田還厲害,一副無辜的表情。

  真有夠倒霉,交上南也津哲這種朋友已經(jīng)夠衰的,現(xiàn)在還被懷疑是不是內(nèi)奸,實在沒有天理啊!

  所以日本人這種“番仔”民族最好不要交,老祖先們被侵略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都怪自己錯信日本人,當(dāng)他們是好朋友。

  打從今天開始,他一定謹(jǐn)記這個教訓(xùn),再也不敢招惹日本人了。

  “我又沒說是你!蹦弦步蛘芾淅涞牡伤谎郏p蔑的移開視線。

  江韋綸心虛的吁了口氣,差點被自己的做賊心態(tài)嚇?biāo)馈?br />
  “是誰要結(jié)婚了?是你要結(jié)婚嗎?”奇薇不知什么時候醒了,走到窗口托著腮,玩味的看著底下的人。

  呵呵,還真轟動!那群記者還拿著麥克風(fēng)繼續(xù)喊話哩!

  “在說什么呢?”她還沒仔細聽清楚,  “對象是誰呀?”

  “不,不是我。”南也津哲急得額頭沁汗,將她擁離危險地帶!澳鞘侵{言,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笨上н不夠遠,麥克風(fēng)的聲音仍然傳了過來。

  不行,還是趁薇沒有懷疑之前,盡早回日本找大哥談清楚。他才二十七歲,年輕得很,不想太早被婚姻束縛住。

  “你跟我回日本好嗎?”他全身放電,深邃柔情的眼眸眨也不眨的凝望著她。

  奇薇忍不住打了個哆嗉,被他的電力電到。“不行,我的長假放到后天就結(jié)束,要銷假回去上班才行!

  她跟他在一起只是想報復(fù)、好玩而已,可沒準(zhǔn)備跟他回日本去。

  “今天去,明天回,當(dāng)是送我!彼ㄑ郧烧Z的誘哄。

  他的電波好強喔!  “公務(wù)人員出國要上級批準(zhǔn)才仃,再說……在網(wǎng)路上登煽情廣告的人還沒有找到,我怎么可以安心跟你出國?”可惜還不到電昏她的程度。

  “這有什么關(guān)系?委托阿綸幫你查就好了,再不然我在日本也可以幫你!敝灰馨阉_到日本,他什么卑鄙手段都使得出來。

  “可以,一切問題交給我好了。”江韋綸反應(yīng)快速的接腔,只要能送走這三個瘟神!叫他做什么都行。

  “真的可以嗎?”奇薇忿忿的瞪視他。

  平常拜托他查總是推三阻四的,現(xiàn)在為了幫南也津哲就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了,當(dāng)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嗎?

  “可以,當(dāng)然可以。”南也津哲笑著附和道,將她瞪著韋綸的俏臉轉(zhuǎn)過來!皼]有什么不可以的。”

  說來,他還得感謝登這則廣告的人呢!

  “是……是,沒錯!苯f綸連忙點頭,只差沒鼓掌放鞭炮,恭送他們出門而已。

  “好吧!那就到日本去兩日游好了!彼匀说男θ萃,天真好騙得一如初出社會的少女。

  拜托!真的假的,這她也會相信?

  江韋綸暗自疑心的看著她,覺得這個周奇薇有夠笨的,不知道是故意裝傻讓人家騙,還是心機深沉的要陰謀、玩欲擒故縱的游戲?總而言之,不是單純得可愛,就是城府深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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