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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戀杜鵑窩 第九章

  孟潔始終覺得,自己這個特別護士做得實在是太輕松了!嚴(yán)格說來,封毅根本就不需要她的照顧,反倒是她自己,隨時隨地都被封毅哄著、護著、照顧著,仿佛當(dāng)她是賴易碎的明珠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掌心上。

  被一個深愛著她的男人如此呵護著,實在是種莫大的幸福,幸福到她不禁有些害怕,怕她不足以接受如此的幸福,也害怕這種幸福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潔,你又在想什么?”坐在從日本飛回臺灣的飛機上,封毅看著她又對著窗外發(fā)呆,他一把  

  將她擁過來身邊問。

  “毅……”看著她身邊的完美情人,她茫然地說:“你會不會對我太好了?”

  “小傻瓜,我對你好是應(yīng)該的!更何況我也不過帶你出國去玩了一趟而已,這算得上什么?我想要給你的還不只這些呢!”

  “可是……”孟潔不安地說:“這些對我來說,都已經(jīng)是太好太好了,我很怕……”

  他笑著輕敲她胡思亂想的腦袋:“有我在你身邊,你還有什么好怕的?”

  心頭那莫名升起的不安,孟潔說不上來是為了什么,仿佛前方有著什么風(fēng)暴在等著她,要讓她嘗到什么叫作樂極生悲的滋味!

  或許是從來沒有人像他對她這么地好,才會讓她一下子飛到天堂的心情感到不踏實,深怕若是一個不小心,就要摔得粉身碎骨了!

  “不要胡思亂想,改天我再帶你去歐洲,讓你去看看完全不同于東方的西方古文明!

  反正有這一年的時間,他打算帶著她去環(huán)游世界,彌補她過去無法出去玩的遺憾,也預(yù)防她臨時想到要回醫(yī)院去看看,壞了他打算給她驚喜的計劃。

  孟潔感動地望著他:“謝謝……你對我真的是太好了!”

  “小傻瓜!跟我道什么謝?”他愿意給她最好的一切,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為她摘下來!

  當(dāng)他們回到家中,封毅發(fā)現(xiàn)他的電話答錄機已經(jīng)被擠爆了。

  他還沒來得及聽里面的留言,電話鈴聲就又響起,他接起電話,傳來的是傅青燁急得快哭出來的聲音。

  “封毅!謝天謝地,你終于回來了!”

  封毅皺起眉頭,他所認識的傅青燁,是那種就算天塌下來,也會怡然自得的悠哉個性,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么慌張而急切的聲音。

  “小燁,發(fā)生什么事了?”

  “是我老哥啦!他已經(jīng)將自己關(guān)在房里快一個禮拜了,每天除了喝酒,還是喝酒,任何人勸他都不理。你趕快過來幫我勸勸他,我很擔(dān)心他的身體會出問題……”

  “青煒?他怎么會突然這樣?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老哥他什么都不說……你趕快過來再說啦!”

  封毅想起他們出國前一天,傅青煒還興匆匆地要去赴涂蓁蓁的約會,難道他被涂蓁蓁徹底拒絕了?還是涂蓁蓁對他說了什么……

  “好,你別急,我馬上就過去!”他掛上電話,轉(zhuǎn)身拿起剛脫下的外套準(zhǔn)備出門。

  孟潔拉著他:“怎么了?青煒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太清楚,小燁說他一直關(guān)在家里喝悶酒,我先過去看看再說!”

  “我跟你一起去。”

  “坐了那么久的飛機,你也累了,你先在家里休息,我去看看青煒,不會太晚回來!

  “不,我要跟你去!”孟潔固執(zhí)地說:“你難道忘了我是精神科的護士?安撫情緒不穩(wěn)定的人,正是我的專長!  

  封毅想了想也對,雖然他不是很想讓孟潔知道他和涂蓁蓁的過去,但是他認為他們之間也不應(yīng)該有什么好隱瞞的,他相信孟潔絕對不會因為他多年前的過去而有所介懷。

  于是他點點頭:“那好吧,我們趕快走!”

  一踏進傅青煒的家中,封毅嚇了一大跳,這……還算是個能住人的地方嗎?

  從進門開始,凡是人力能破壞的家具和裝潢,已全部像被龍卷風(fēng)肆虐過那般面目全非,所到之處無一幸免,整間房子里已經(jīng)看不到半件完整的家具,連所有的照明設(shè)備也全都被砸爛了。

  滿地不是碎玻璃,就是破酒瓶,再加上家具的殘骸遍布,還好現(xiàn)在是大白天,傅青煒家中的采  

  光也夠充足,要不然摸黑在里頭行走,只怕不摔得滿頭包才怪!

  傅青燁雙眼又紅又腫,看來已經(jīng)是哭了許久,他知道他們兄妹感情十分地好,也難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傅青燁,看到自己的哥哥把他自己搞成這副德性,會哭得如此厲害。

  “封毅,你趕快上樓去看看老哥……他全身都是傷,但卻不肯讓我?guī)退纤帯?br />
  封毅拍拍她的肩:“別擔(dān)心,我這就去看看他。”

  他皺起眉頭看著被毀壞殆盡的家具又問:

  “有沒有辦法泡杯熱茶來?”

  傅青燁搖搖頭,所有的東西都不能用了,哪還有辦法泡茶?

  “那你和小潔去買杯熱茶,讓他醒醒酒,我先上去勸勸他!

  孟潔和傅青燁出門后,他便上樓來到傅青煒緊閉著的房門外。

  他敲敲房門:“青煒,我是封毅,你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封毅原以為他得要花費許多口舌,才能說服傅青煒將房間的門打開,沒想到他話才剛說完,房門就像旋風(fēng)一般,呼地一聲就打了個大開。

  在封毅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已經(jīng)被傅青煒扯著領(lǐng)口,一把扯進房間里去。

  傅青煒房里的狀況比樓下還慘,從滿地的空酒瓶,不難看出他終日與酒為伍到什么程度。但這房里的狀況再慘,也慘不過傅青煒的模樣!

  他全身如同傅青燁所說,果真是累累傷痕,看得出來全是他在毀損家具時造成的;他的頭發(fā)散亂,滿臉胡髭,雙眼密布血絲,渾身濃臭酒味,連一身的襯衫和長褲都又皺又臟,想必是從去見過涂蓁蓁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整理過自己。

  從傅青煒像頭發(fā)狂獅子般瞪著他的眼神當(dāng)中,封毅大約可以猜想得到涂蓁蓁跟他說了些什么,才會令他如此地忿怒,如此地自暴自棄。

  封毅嘆口氣,淡淡地問:“涂蓁蓁大概什么都告訴你了?”一聽封毅如此冷然地提起涂蓁蓁,傅青煒狂怒地大吼一聲,向封毅的臉揚起拳頭,但還未碰到封毅,他又頹然地放下手。

  “封毅,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家伙!不是我不想揍你,而是我答應(yīng)蓁蓁,絕對不會傷害你!”傅青煒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句話。

  “所以你傷害你自己?”封毅沉下臉,直視著他:“我不知道涂蓁蓁是怎么對你說的,但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早在六年前就結(jié)束得干干凈凈,而我,對她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你對她仁至義盡?你敢說你對她仁至義盡!”

  傅青煒再也守不住對涂蓁蓁的承諾,他一拳又重又快地擊向封毅的肚子,打得他彎腰在地。

  “你為了她逼不得已下海入風(fēng)塵,為了她不再是你心目中的天使而拋棄她,你竟然敢說對她仁至義盡?”

  封毅沒有為傅青煒的這一拳而吭聲,也沒有半點反擊的意思,他只是靜待痛楚稍過,緩緩起身,仍以淡無表情的面孔盯著傅青煒。

  “涂蓁蓁這么跟你說的?”

  “你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怕人家說?枉費我拿你當(dāng)兄弟看待,還以為你的冷臉底下有顆火熱的心腸,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冷血動物!封毅,我真是錯看了你!”

  封毅臉上的神情依然沒變,但從他握緊了又放開的拳,看出他正極力壓抑自己的怒氣。

  “你無話可說了吧!”傅青煒緊抓著封毅的雙臂又說:“我受到傷害沒關(guān)系,那是因為我笨、我修,笨到當(dāng)你的替身都渾然不知!但是你不應(yīng)該傷害蓁蓁,她是那么好的一個女人,即使你對她無情,她還是深愛著你,為你祝福而寧愿獨自心碎。你說,你怎么對得起她!”話說到最后,傅青煒已經(jīng)是狂暴地搖撼著封毅。

  “我從來沒有對不起她!狈庖憷潇o地再次強調(diào)。

  “沒血沒淚的畜牲!”傅青煒又是一拳揮過來,這次是打在封毅的臉上,重得讓他的嘴角立刻泌出了血跡。

  “你不只對不起蓁蓁,你更對不起孟潔!你把女人都當(dāng)成你的玩物嗎?”

  封毅沒有回答,他用力拭去嘴角的血,瞪向傅青煒的眼中明寫著熊熊烈火。

  傅青煒指責(zé)他對不起涂蓁蓁,他可以理解是受了涂蓁蓁的謊言所影響,但就是不能指責(zé)他對不起孟潔,把孟潔當(dāng)成玩物!

  “夜神哈德斯,你打算怎么擺布這兩個被你從天堂拖進地獄的女人!你說話,你說話。 

  “你想要聽我說些什么!”

  封毅終于忍無可忍,他推開傅青煒,大聲地吼了回去:

  “好,我說!我愛的人是涂蓁蓁,過去是、現(xiàn)在是、未來也是!我只是把孟潔當(dāng)成她的替身!如果你成全,我立刻將孟潔甩掉,把涂蓁蓁留在身邊,一輩子死心場地的愛著她!這就是你想聽的答案?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封毅這一吼,讓傅青煒愣住了,他想過封毅可能會有的千百種答案,但獨獨就沒想過答案會是這一種。但他真的想要聽這樣的答案嗎?

  然而,愣住的不只是傅青煒,還有剛買了杯熱茶回來,剛走到房門外的孟潔。

  他們先前在談些什么孟潔不清楚,但封毅最后回答傅青煒的那幾句話,孟潔可是一字不漏,聽  

  得清清楚楚!

  她的腦中嗡嗡作響,翻來覆去不斷重復(fù)著封毅所說的話——

  “我愛涂蓁蓁,過去是、現(xiàn)在是、未來也是!”

  “我只是把孟潔當(dāng)成她的替身!”

  “如果你成全,我立將孟潔甩掉,把涂蓁蓁留在身邊,一輩子死心塌地的愛著她!”

  她的心就像是被挖了個大洞,空空洞洞的,除了她只是個替身——那么深惡痛絕的領(lǐng)悟之外,她再也無法有任何的思考和反應(yīng),只能任憑下意識的舉動左右著她的身體,木然地轉(zhuǎn)身、下樓……

  傅青燁拿著一本雜志正急著準(zhǔn)備上樓,錯愕地看著孟潔將熱茶又原封不動地端了下來。

  “小潔,你怎么又把茶拿下來了?”

  孟潔將熱茶交到傅青燁手中,木然地向大門外走。

  “小潔,你要去哪里?”

  “我走……”孟潔一樣木然地回答。

  但她的聲音實在太小,傅青燁根本沒聽清楚她在說什么。

  傅青燁一心只擔(dān)憂著樓上的情況,和她手中剛買回來那內(nèi)容勁爆的八卦雜志,根本沒看出孟潔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以為她只是還要去買些東西,因此不以為意地沖上樓。

  樓上房里,傅青煒和封毅兩人對峙了許久,最后傅青煒忍不住先開口:

  “你……你剛才說的話……是認真的?”

  封毅冷笑一聲,他的表情說明他對剛才那番話的不屑。  

  “原來你不是認真的……”傅青煒先是松了口氣,接著又狠瞪著封毅:“你給我說清楚,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斤么?”

  封毅臉色很不好看,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說:“青煒,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多作解釋,我只問你一句話,你相信我,還是相信涂蓁蓁?”

  “我……”傅青煒頹喪地跌坐在地,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

  他和封毅相處這么久,他始終相信封毅不是真的冷血的人,再加上對孟潔的真情,更能證實這一點,因為那至是他親眼所見,但他不愿懷疑涂蓁蓁,因為他也不相信涂蓁蓁是個會撒謊的女人,更何況他也不認為涂蓁蓁有必要騙他。

  可是這兩個人當(dāng)中,一定有一方在說謊,他究竟該相信誰,他自己也不知道!  

  傅青燁此時走進房里,將熱茶端向傅青煒:“哥,先喝杯熱茶吧!”“我不要某!給我酒,我要喝酒!”傅青煒一揮手將熱茶打翻;此刻他覺得自己最需要的是醉到不省人事!

  封毅大步走向傅青煒,一把將他從地上揪起來,直接拖到浴室里去。他打開蓮蓬頭,二話不說地將冷水淋向傅青煒的頭上。

  “封毅,你在做什么?”傅青陣急忙跟去阻止。

  封毅沒理會她,繼續(xù)將水柱不斷地沖淋著傅青煒:

  “如果你想看清楚事實的真相,就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否則,就算你醉一輩子,永遠也不會知道什么才是事實!”

  傅青煒沒再說話,任憑陣陣當(dāng)頭而下的冷水沖淋著他。

  知道了事實真相又如何?他還不是一樣得接受蝕心椎骨的失戀痛苦!

  “封毅,我老哥究竟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傅青燁到現(xiàn)在仍不明白,她老哥突然的抓狂所為何來,但她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是老哥的問題來得嚴(yán)重,還是封毅即將面臨的問題來得嚴(yán)重些?

  封毅并沒有回答傅青燁的問題,他只是寒著臉,動手關(guān)上蓮蓬頭,語重心長地對傅青煒說: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話,但我一直拿你是哥兒們看,所以我要勸你,把涂蓁蓁忘了,她并不適合你!

  “涂蓁蓁?!她不是你的初戀女友?”聽到這個名字,傅青燁大大地吃了一驚。難道讓他老哥抓  

  狂的原因就是這個女人?怎么麻煩的事情好像都連在一塊兒了?

  “小燁,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傅青煒詫異地急揪住他妹妹問。

  封毅過去的事,只有他知道的最多,而涂蓁蓁和封毅的這件事,連他還都是因為涂蓁蓁告訴他才知道,怎么他的妹妹反倒一副比他還早了解的模樣?

  傅青燁揚揚手中那本八卦雜志:“只要看過這本雜志的人都知道!”

  就雜志內(nèi)容所言,爆出這內(nèi)幕的人,正是自稱為封毅初戀女友的涂蓁蓁!

  傅青燁想想還很不甘心呢!早知道這些過去會被封毅的前女友抖出來,她就應(yīng)該死纏著封毅要內(nèi)幕,也好過便宜了他們死對頭的八卦雜志社!

  虧她還和封毅“交情”這么深,竟然搶不到這手大獨家,這讓她以后如何在她們雜志社混下去?

  封毅一把搶過雜志,快速翻看著里面的內(nèi)容。

  里面的內(nèi)容真的是洋洋灑灑、巨細靡遺,從封毅的母親是妓女、他在孤兒院長大,到他如何在少年時期進出感化院,如何結(jié)識涂蓁蓁又拋棄她等等的始末,內(nèi)容字眼之煽動,寫得好像編寫者親身參與了封毅的所有過去那般。

  這篇報導(dǎo)雖然有部份是事實,但絕大部份是子虛烏有,看來涂蓁蓁有意的引導(dǎo),再加上渲染夸大的編寫文筆,讓整篇報導(dǎo)都將封毅丑化成一個只為自己的私欲,會將他人踩在腳底下的冷血  



  無情人。

  傅青燁原以為極厭惡別人掀他過去的封毅看完這篇報導(dǎo)后會大發(fā)雷霆,沒想到他看完報導(dǎo)后的反應(yīng),竟然是不以為意地撇嘴一笑。

  這種反應(yīng)連封毅自己也感到很意外,這篇報導(dǎo)竟然沒有觸動他埋在心底深處的陳年傷口,沒讓他再次感到那傷口被掀開的撕裂傷痛,反倒只讓他感到涂蓁蓁和那家八卦雜志社的無聊可笑!那么陳舊的過去,也值得被拿來大作文章?

  什么改變了他的想法,讓他不再被那些晦暗的過去所影響?他揚起一抹深深的微笑。

  是孟潔!是他的陽光天使!她真的幫他趕走了心底深處的陰霾痛苦,讓他能坦然拋開黑暗的過  

  去,時時刻刻沐浴在溫暖的陽光底下。

  “給我!”傅青煒搶過封毅手中的雜志,雙手顫抖地看著里面荒謬的內(nèi)容,他終于明白自己只是被涂蓁蓁拿來傷害封毅的一顆棋子!

  她以為她的話和這篇雜志的內(nèi)容,會讓他和封毅徹底決裂,進而毀了他和封毅一手打造的世界?

  如果沒有這篇荒謬的報導(dǎo),或許他會相信封毅真的負了她,但這篇報導(dǎo)和封毅的為人根本相去甚遠,不了解封毅的人或許會信以為真,但深知封毅如他!在看過這篇報導(dǎo)后,立刻萬分確定一切全是惡意的中傷!也就是她曾經(jīng)說過什么深愛著封毅,那全都是騙人的鬼話!

  “為什么……”傅青煒緊閉著雙眼,痛苦而失望地搖著頭。

  他想問的是,涂蓁蓁為什么想毀滅封毅?為什么要利用他?為什么要讓她的心變得那么丑惡?為什么封毅不早點告訴他?最重要的是,一切真相都已攤在眼前,為什么他還是恨不了她?

  封毅很能體會傅青煒此刻的心情,他嘆了口氣:

  “我原本以為經(jīng)歷過變故,涂蓁蓁的觀念已經(jīng)有所改變,所以不打算讓過去的事情造成你們之間的阻礙,沒想到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對她心意不順從的,她就要想盡辦法去報復(fù),對她心愿造成阻礙的,她也會不顧一切去毀滅!彼呐母登酂樀募缬终f:“青煒,真對不起!我剛好兩樣都做齊了,連累你成為最無辜的受害者!

  “不,是我不對!我不應(yīng)該懷疑你的人格。但是……”傅青煒滿懷歉意但語帶肯求地拉住封毅的手:“你能不能放過蓁蓁?她或許是罪無可赦,但看在她錯誤的無知和我們的交情,你能不能不要和蓁蓁計較?”

  “老哥!你有沒有搞錯!”傅青燁像看到鬼般地大叫:“那個女人把你害成這樣,你還要封毅放過她?”

  傅青燁看過那篇報導(dǎo),又聽他們的談話,對她老哥慘狀的由來也猜到了八九成,也情到那死對頭雜志社的報導(dǎo)八成不實,這全是那個叫涂蓁蓁的女人搞出來的!而她那個最無辜的老哥竟然還替那女人求情?  



  封毅直盯著傅青煒半晌,他搖搖頭說:“為了涂蓁蓁,慣得嗎?”

  傅青煒重重嘆口氣:“我知道她從來不曾愛過我,但是我就是沒有辦法恨她,甚至同情她的心態(tài)、同情她的處境。如果她的觀念不變,她未來的人生該要如何順利地走下去?”他苦笑了笑又說:“我這樣很傻,對不對?”

  “戀愛中的男人都是很傻的!”封毅微笑著說:“其實我從頭到尾也沒想過要對付她,也許這個八卦可以讓人談?wù)摵靡魂囎,但是我早就學(xué)會不在乎別人如何看我,所以我又何必浪費心力去對付她愚蠢的舉動?”

  傅青煒釋然一笑:“孟潔還真有一套!竟然將你徹頭徹尾改變了!”  

  “沒錯!”封毅坦然地一笑,但他忽然發(fā)現(xiàn)孟潔始終沒出現(xiàn),他轉(zhuǎn)頭問著傅青燁:“小潔呢?”

  “喔,她好像又出去買東西……咦?怎么這么久了還沒回來?”

  一股不安急劇閃過,封毅掉頭就往外走!拔胰フ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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