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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鳳雙探黑白愛 第七章

  杜喜媛捧著頭,坐在大皮椅上發(fā)愣。金鈴的—通電話搞得她腦子一團(tuán)混亂。

  碰的—聲,門被踢開。用不著回頭,杜喜媛也猜得出是誰走進(jìn)喜媛征信社,她已經(jīng)很習(xí)慣這樣的開門聲了。

  “喜媛,我有事情想問你。”

  杜喜媛不理會駱亞洲,繼續(xù)撐著頭,一派冷漠。

  “喜媛,你覺不覺得我們有點(diǎn)……像?”駱亞洲半個身體靠在杜喜媛引以自豪的超大辦公桌上,只有這樣,他才能靠近看清楚她的臉。

  杜喜嬡作出倒胃口的表情。今天是怎么搞的,不僅是金鈴說她和駱亞洲愈來愈相像,連他本人都突然和她討論這問題。

  “沒有!”她隨即又恢復(fù)冷漠的臉。

  一頭熱的駱亞洲將身體向前挪近。

  “喜媛,你聽我說。最近我喝了很多水,以前的我是不會這樣的!痹捯怀隹冢榿喼蘧陀X得自己很蠢。明明是有些重要的問題想問清楚的,又捉不到重點(diǎn),“這一陣子我老是跟著那兩個家伙往你這里鉆,這太不像我了!

  聞言,杜喜媛翻翻白眼。

  “你喝了很多水關(guān)我什么事?你們?nèi)齻老往我這個地方鉆難不成是我的錯?你到底要說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么!币幌蚶铣沙种氐鸟榿喼蘧尤宦冻鱿窈⒆影銦o所措的神情。

  “那你到那邊的沙發(fā)椅上想清楚了再說!倍畔叉轮噶酥敢唤堑纳嘲l(fā)。

  “不行,我想看著你的臉,才想得出我想說的話。”

  駱亞洲拗著不肯走。他沒想到自己的性格中會有這樣無賴的成分,以前的他從來不會這樣的。唉!以前的他實(shí)在太無趣了!數(shù)到十,我數(shù)到十他還不滾離我視線的話,我就一拳揍扁他!杜喜媛暗自下決定。今天她實(shí)在很生氣!生他的氣!—、二、三……駱亞洲的臉愈來愈靠近。

  四、五、六……他到底想做什么引兩個人幾乎鼻尖相對了!七、八、九……杜喜媛覺得自己居然有點(diǎn)期待,期待駱亞洲下一個動作。她閉上精靈般大眼。

  “汪!”帕奇拉吠叫一聲。忠心護(hù)主的它英勇地跳到桌上,硬生生地?fù)踉趦扇酥g。

  “帕奇拉!”兩人氣憤地低吼。

  以為會得到贊揚(yáng)的帕奇拉,原先還得意洋洋地擺動尾巴,一聽到主人發(fā)出的怒吼,它立刻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可憐兮兮地垂下頭,緩緩跳下桌面。

  “我想,我大概知道自己會一再反常的原因了!

  駱亞洲維持原姿勢。他擠眉弄眼、艱澀地表達(dá)自已的感覺!澳莻……第—次見面時,我覺得你很刁鉆、蠻橫;再見面時,覺得你很自以為是,可后來又發(fā)現(xiàn)你也挺有智慧的?傊谀闵砩蠋缀蹩梢钥吹剿腥诵悦,所以我不知不覺地想多看看你這個女人,于是找了很多理由到這里來。至于我最近的改變……不是有句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現(xiàn)在的我就是這么一回事。”

  “哼!”忘了自己正在生氣的杜喜媛,現(xiàn)在聽了駱亞洲的告白,怒氣再度死灰復(fù)燃。她指著駱亞洲忘記帶走的一疊照片—“你說我刁鉆、蠻橫,那么照片里那些女人大概柔情似水、溫柔體貼,更重要的是不像我那么自以為是吧!

  “那些?”駱亞洲朝杜喜媛手指的方向看去!澳切┦鞘й櫳倥畟兊恼掌以趺磿浪齻兪侨崆樗扑是溫柔體貼?”

  “失蹤少女的照片?是失蹤少女的照片!”杜喜媛回想起之前的確是聽到過有什么失蹤少女的照片!澳恰愕睦掀,你的老婆……”她又指著駱亞洲手上的戒指。

  “我的老婆?”駱亞洲抬起手,輕輕地將無名指上的戒指拿下,往垃圾桶—丟。  “路邊攤花七十元買的,丟了。”

  “路邊攤花七十元買的?販賣人口?偷渡客?還是一夜情人?”世界上居然有這么便宜的老婆?杜喜媛被唬得—愣一愣的。

  “噢!別管其他的女人行不行!你!我的意思是你!就是你!”駱亞洲—心急,更是言不及義,指著杜喜媛的鼻子“你”個不停。

  “你指著我的鼻頭一直你、你、你的,我聽不懂!”

  杜喜媛由原先的氣憤轉(zhuǎn)為暴跳如雷。屋內(nèi)就兩個人,卻制造出整個菜市場音效。一個不停的你、你、你地說不清楚、另一個則不斷地重復(fù)“聽不懂、聽不懂!”

  終于,屋里安靜下來。事情的過程只有短短的幾秒鐘,駱亞洲用極快捷的身手制住杜喜媛雙手,然后將她整個身體投入自己懷抱,最后趁杜喜媛呆若木雞的時候,駱亞洲低下頭去,完成先前被帕奇拉破壞的美事。

  “這是我要說的事情。”駱亞洲紅著張臉說,摟住杜喜媛腰際的手還舍不得放開。

  “下……”杜喜媛抽抽氣,皺著鼻梁。

  “我知道自己的行為很下流,可是不這樣做你又不肯聽我說!瘪榿喼迖肃榈厣贽q。

  “下……下次要這么做的時候,先知會我—聲嘛,我連牙都沒刷,還有一身的臭汗,昨天也沒洗頭,真糟糕!糟糕!”杜喜媛懊惱地掙開駱亞洲的懷抱。  

  “你回去啦!明天我再找你算賬!彼鹉_重重地踩住駱亞洲的大腳,還踹了幾下才移開腳步。

  駱亞洲滿心歡喜。他不但弄清楚自己的心意,還意外贏得一個吻。

  “明天見!”完全不感覺腳上的痛,他輕飄飄地踏上歸途。

  *  *  *

  杜喜媛將視線調(diào)整在對準(zhǔn)天花板八十五度的方向,除此之外,還得配合頭的角度,身體一定要側(cè)著,不可以直對著說話的人,下巴要微微往上抬高約十五度。

  她練習(xí)過很多次所以知道,這模樣可以使自己呈現(xiàn)最驕傲、不可一世的一面。

  “喜媛,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駱亞洲把焦急全寫在臉上。他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不停地發(fā)表和說明他對杜喜媛的感情,怎么她沒有一點(diǎn)回應(yīng)?“聽到了,你說你從第一眼看到我就被我吸引了嘛,又說了一大堆情不自禁的話,我也聽進(jìn)去了。不過你剛說的什么身世啦、背景啦、個性啦,我沒有仔細(xì)地聽!彼琅f維持—小時前的姿勢。

  “那我再重說—次好了。”駱亞洲拿起一旁的礦泉水灌了—口,準(zhǔn)備繼續(xù)和杜喜媛長期抗戰(zhàn)。和杜喜媛相識之后,他已經(jīng)很能適應(yīng)不斷說話這種情況。

  “算了,這些改天再說吧!倍畔叉?lián)]揮手,很有慈禧太后指使李蓮英的架勢。

  “那你的回答呢?”說了這么多,駱亞洲最心急的還是杜喜媛給他的答復(fù)。“你對我有沒有一點(diǎn)感覺?”

  杜喜媛裝傻地笑著,很有技巧地轉(zhuǎn)移話題。“那個夢露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就這樣擱著?”

  “當(dāng)然不是,而且我打算今晚行動。”駱亞洲一改先前的唯命是從,表情變得胸有成竹。對他來說,經(jīng)營工作比愛情容易得多。

  “我可不可以參一腳?”杜喜媛將視線調(diào)整回正常的角度,熱切并帶點(diǎn)央求的口氣。

  “當(dāng)然可以,不過要利益交換!

  “利益交換?”杜喜媛瞇著眼。這個字眼應(yīng)該是她的專利,怎么這個男人也學(xué)了去,莫非真如金鈴所言,他們兩個真是愈來愈相像?呵!她可是杜喜媛,一向只有她占人便宜,豈有別人占她便宜的道理,先聽聽交換的內(nèi)容為何再決定吧。“你想怎么樣利益交換?”

  “一個吻!瘪榿喼藓苄⌒牡卣f出交換內(nèi)容。他知道杜喜媛一向鬼靈精,萬—她反咬自己身為警務(wù)人員卻威脅平民百姓,那就不好了。不過他還是想冒險一試。

  “簡單!倍畔叉骆倘灰恍Α!安贿^人家會害羞,你先閉上眼睛!

  色字當(dāng)頭,駱亞洲很快地閉上眼,期待佳人獻(xiàn)吻。

  —股異味愈來愈接近,然后—大片濕熱的舌頭熱切地舔上他的唇。他先睜開左眼,眼前是一片毛茸茸,再睜開右眼,還是—片毛茸茸——“帕奇拉?”

  “哎啊,你怎么睜開眼睛了,帕奇拉最怕羞了!”

  杜喜媛一臉得意。

  “杜喜媛,你好樣的!瘪榿喼夼踝《畔矉艿念^,在她耳邊咬耳朵。  “今天,你刷過牙了吧?”兩個人夾著一只狗,就這樣玩起親親游戲。

  *  *  *

  “劉晴?”杜喜媛裝出天真而無害的笑臉。

  夢露帶著一張醉紅的臉,先是打了一個酒嗝。

  “誰叫我?”她回過頭去循聲尋找,搖晃不穩(wěn)的腳步和癡笑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

  “哎呀,真的是劉晴,你忘了我嗎?”看到夢露醉醺醺的模樣,杜喜媛向躲在暗處的駱亞洲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計劃可以繼續(xù)進(jìn)行。

  “你怎么知道我是劉晴?”夢露瞇著眼,歪歪斜斜地步向杜喜媛!拔乙娺^你,對不對,你是……”她又打了個酒隔,拼命敲打自己的腦門。  

  “我真的認(rèn)得你,讓我想—想。”

  “這么晚了,你要不要先到我家去坐坐,再慢慢想?”她怎么可能想得起來呢?她們不過才見過一次面。杜自媛繼續(xù)賣力演出認(rèn)親記。

  “想起來了!老師好!”夢露突然向杜喜媛行舉手禮。

  “對嘛,我是老師啊。”杜喜媛掩著嘴竊笑。憑她高尚的氣質(zhì),被當(dāng)成是老師也差不多!澳隳芟肫饋碚媸翘昧,現(xiàn)在到老師家去坐坐吧!闭f完,拉著夢露的手往駱亞洲方向邁進(jìn)。

  可是,酒醉的人豈是那么容易受控制的。夢露甩開杜喜媛,發(fā)顛似的笑出聲。

  “嘻……嘻……老師,你知道嗎?我們都背地喊你“老處女老師”!老、處、女、老、師!”她說一次還不夠,還用各種不用的語調(diào)、音調(diào)重復(fù)一次。

  這么聳動的字眼,當(dāng)然引起路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和訕笑。

  杜喜媛翻了翻白眼。  

  “老處女?”難不成全臺灣的老處女都長得她這模樣?“不是啦,你認(rèn)錯了!我不是那個什么老處女老師,我是你的同學(xué),同學(xué)!”她急著為自己辯白。

  “你剛才說是我的老師啊,我不會認(rèn)錯的,雖然你看起來年輕了不少,但是我就是認(rèn)得出來。你是我們學(xué)校最……最變態(tài)的老、處、女。”

  “你喝醉了所以認(rèn)錯人。我年輕又貌美如花,怎么可能是什么老處女?”杜喜媛尷尬地看看四周,圍觀的人愈來愈多。

  這地方本來就是聞名的風(fēng)化區(qū),愈到深夜,  尋歡的男人愈是涌進(jìn),有些人還指著她笑道:“沒人要的老處女,不會啊,看起來還挺年輕的嘛!

  甚至有人替她加油打氣:  “沒關(guān)系,你還年輕,有的是機(jī)會!

  面對醉得七葷八素的夢露和尋芳客陣陣的訕笑,杜喜媛終于按捺不住地仰天狂嘯。“駱亞洲!你給我滾出來!”

  “呼!發(fā)飆了哦!”

  “這個叫作駱亞洲的男人八成是拋棄她的男人!

  “難怪會成為老處女,這么兇有誰敢要?”

  仿佛當(dāng)個處女是千古罪人一樣,眾人將杜喜媛當(dāng)成話題批判。

  像個巨人一樣的駱亞洲帶著滿臉笑意突破人群。

  其實(shí)他在一旁早笑得不可遏止,若不是杜喜媛緊急發(fā)出求救訊號,他肯定會笑破肚皮。

  “誰說我老婆是……”他有意無意地瞄杜喜媛一眼!袄咸幣?”

  “原來是已婚婦女,什么嘛!”眾人一哄而散,四周恢復(fù)事不關(guān)已的冷漠。

  因為夢露腳步已經(jīng)站不穩(wěn),顛顛倒倒的快醉倒在地上,兩個人一左一右攙扶著,把她夾在中間。

  雖然忙著攙扶夢露,杜喜媛還是不忘進(jìn)行秋后算賬的工作。

  “駱亞洲,你很過分。我好意幫你辦案,你居然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在一旁看熱鬧?”

  “是你交代我不得插手的,還拍胸脯保證說自己一定馬到成功!瘪榿喼掾v出空閑的手,作出天地可鑒的模樣。

  “再怎么樣,一個弱女子被這么多臭男人給包圍著,你也好歹沖進(jìn)來了解一下狀況!

  “我聽你的聲音中氣十足,所以覺得你應(yīng)該應(yīng)付的了,而且那些人也沒有惡意,只不過想看看笑話而已!

  “看笑話?我杜喜媛豈隨便讓人看笑話的?你給我解釋清楚!”杜喜媛用嘴扯高衣袖,揚(yáng)起手?jǐn)[出空手道架勢。

  “喜媛,今天是我們正式交往的第一天,你真的要搞得兵戎相見?”駱亞洲一把捉住杜喜媛的手,撒嬌似的放到臉頰上磨蹭。

  “誰跟你正式交往了!我又沒有答應(yīng)你!蹦樕想m然是生氣的表情,杜喜媛的眼尾開始露出戀愛中女人才有的笑意。她用力地把手抽回。

  “沒答應(yīng)我?那我陪你玩了一下午接吻魚的游戲,你總要對我負(fù)責(zé)任吧?我可不是隨便陪人玩那種游戲的。”駱亞洲又伸出長手去捉。兩人就這樣一來—往地打鬧著。

  夢露發(fā)出微弱的呻吟:  

  “幫幫忙,你們兩個的手別在我面前揮來揮去的,弄得我頭都暈了,”說完便呼呼地沉睡,身體的重最完全落在杜喜媛和駱亞洲身上。

  “喂,任務(wù)成功,我們趁現(xiàn)在把她帶回去!倍畔叉沦\賊地笑道。

  *  *  *

  中午的喜媛征信社總是飄著速食面香,今天卻例外。杜喜媛將右手的肯德基炸雞放人口中,左手還緊捉著麥當(dāng)勞的漢堡不放。

  趁著咀嚼的空檔,她如啖美食地贊美道:  “天啊!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這玩意了,真是想死我了!”

  “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我還是比較喜歡吃排骨便當(dāng)配海帶湯!弊谒砼缘鸟榿喼抟Я艘豢跐h堡。這是他第二次吃西洋漢堡,感覺仍舊是索然無味。  

  “對了,你把買給劉晴的漢堡吃掉,那她醒過來吃什么?”

  沒兩下,杜喜媛解決了炸雞,還意猶未盡地吸吮手指。

  “誰說漢堡是要買給她的?”她瞪了還在沙發(fā)上沉睡的夢露。“她是疑犯哩,待會給她一杯水喝就很不錯了,還吃什么!

  “這么做太不人道了,何況是我們私自把她帶到這里來,她是不是疑犯還待調(diào)查中……”

  杜喜媛沒等到駱亞洲把話說完,放下手中的漢堡改拿大杯的可樂走到夢露身邊,準(zhǔn)備往夢露臉上倒下去。

  駱亞洲動作敏捷地?fù)屜驴蓸贰!澳阍谧鍪裁?”

  “弄醒她啊。我們已經(jīng)跟她在這里耗了這么久,難不成還要這樣耗下去?我可是犧牲心愛的可樂哩!

  開玩笑,讓她把這杯可樂倒下去還得了,等一會地板的清理工作不用說一定又落在他身上。駱亞洲將可樂舉得高高的,怎么樣也不肯交給杜喜媛。

  杜喜媛二話不說,轉(zhuǎn)身走進(jìn)浴室。沒—會工夫,浴室里傳出嘩嘩的水聲。

  想也不用想,她—定是提了水桶裝水。這個女人是想什么就做什么,從不考慮后果的。為了避免待會的水患,駱亞洲用手輕拍夢露的臉頰,輕聲細(xì)語地試圖喚醒她。

  “劉晴,劉晴。”

  杜喜媛提了一桶水走出來,  正好看到這一幕,一氣之下,連氣都沒哼出聲,朝兩個人將整桶水潑出去。

  “喜媛,你瘋了!怎么連我也—起潑得濕淋淋的?”

  駱亞洲拎起胸前那片濕透的薄衫,滿臉不解地問道。

  “我不小心手滑了。再說,反正你也舍不得她淋濕,所以我成全你,讓你陪她。”杜喜媛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氣焰。

  “我不是舍不得她,而是怕你一時沖動弄臟地板,所以才想叫醒她,你怎么……”

  杜喜媛不等駱亞洲說完,指著沙發(fā)上的夢露!八蚜恕!

  夢露正瞇著一雙跟,適應(yīng)白天的光線。慢慢的,她睜大眼睛,對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并沒有太大的驚訝。

  “這又是哪兒?我一定又喝醉酒了。”

  “劉晴,我們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瘪榿喼拮叩綁袈渡砼,像個大哥哥一般親切地坐在她身旁,然后由濕漉漉的口袋中掏出證件!拔沂莻啥£犘£犻L駱亞洲!

  聽到“劉晴”兩個字,已經(jīng)夠震驚了,加上對方又是個警察,夢露直覺事情不妙。不過她的驚慌只在臉上出現(xiàn)幾秒,腦筋一轉(zhuǎn),立刻露出無辜的笑臉。

  “誰是劉晴?你認(rèn)錯人了。”她急忙起身尋找隨身的皮包。林錦福不止一次告誡過她們姊妹,萬一有人懷疑她們的身份,—定要抵死不承認(rèn),這樣才是安身之策。

  “喂,你在找這個嗎?”杜喜媛手里拎起夢露的白色皮包,開始檢查里面的東西!巴!香奈兒的耳環(huán)一副,成套的化妝品和……嘖嘖嘖,鉆表!我不知道現(xiàn)在的高中女生這么有錢!

  “還給我!”夢露急忙想搶回自己的東西,一個踉蹌,被桌腳絆倒。

  杜喜媛沒有—點(diǎn)同情,反而哈哈大笑。

  駱亞洲蹙著用,很不能茍同杜喜媛的惡劣行為。

  他—邊扶起狼狽的夢露,一邊好言勸道:“我知道你是劉晴,也知道你在哪里上班,更知道你還未滿十八歲。你的家庭環(huán)境不錯,就讀的學(xué)校也是很好的學(xué)校,為什么你要離家在外,做一些你不該做的事情?”

  駱亞洲的親切舉動讓杜喜媛氣得咬牙切齒。這個女生可是因為愛慕虛榮而自甘墮落,不像電視劇里演的那些身世堪憐的女人,因為家庭或是感情因素才墮入風(fēng)塵之中;相較之下,杜喜媛覺得夢露實(shí)在足不可原諒。她刻薄地替夢露回答駱亞洲的問題。

  “為什么?為了錢啊!不過是喝喝酒、 讓你們這些臭男人吃吃豆腐,錢就會滾滾而來,  比起—般人的賺錢方法是輕松多了!

  “喜媛,你不要說話!”駱亞洲終于動怒  

  他不明白杜喜媛為什么專挑—些諷刺、難入耳的話說,她難道沒有想過這些話對—個不到十八歲的女孩子來說,是很大的傷害嗎?“為什么我不能說話?我說的是劉晴的心聲哩!

  杜喜媛開始鬧別扭,坐她的特大皮椅上,遠(yuǎn)遠(yuǎn)地瞪著駱亞洲,把不滿全寫在臉上。

  “我的確是為了錢才到酒家去上班,不過那不關(guān)你們的事情,我更不是你們口中那個劉晴,現(xiàn)在我要回去了,請把我的皮包還給我。”夢露故作鎮(zhèn)定。她既然已經(jīng)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他要自已幫什么忙更是不用說。絕對是和她的工作有關(guān)。她不斷地提醒自已,謹(jǐn)守林錦福交代的話——什么都不要承認(rèn)。

  “好,如果你不是劉晴的話,那我,可以請問你的名字嗎?因為我必須了解你的身份好備案!瘪榿喼迣⒛菑垈卧斓纳矸葑C拿在手中,心想林錦福應(yīng)該還來不及給劉晴—個新身份才是。

  “我的名字是……”劉晴支支唔唔的。她想到林桑還沒把新的身份證交給她,她要說什么名字才好?隨便說個名字又怕被查出來。

  駱亞洲將偽造的身份證放到她面前。  “這是你的嗎?”

  “對、對、沒錯!”夢露像看到寶一  

  樣的拾起身份證。“現(xiàn)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可以走了吧?”她急著想脫身,不知道自己正—腳踏人陷阱之中。

  “如果這張身證是你的話,那你就犯了偽造文書罪了,因為這張身份證據(jù)查是一名叫江欣怡的婦人在三個月前遺失的,她也報了案。為什么現(xiàn)在你成了江欣。俊

  “我是江欣怡沒錯。  三個月前去辦遺失的人就是我本人,”夢露仍在狡辯。

  駱亞洲沒想到  

  一個高中女生居然狡獪到這種程度,都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還嘴硬不肯承認(rèn)。他朝杜喜媛的方向望去,發(fā)現(xiàn)地正用“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的笑臉對著他。

  “喜媛,你有沒有什么話說?”他露出投降的語凋,由口袋里掏出一  張千元大鈔,示意杜喜媛開門。

  杜喜媛跳下椅子,漂亮地著。

  “哎,這個女人還這么年輕,如果真的未滿十八歲的話,可能罪不會太重吧。如果她又肯和警方合作的話,搞不好可以法外開恩,無罪釋放。不過她既然不肯合作,還有什么好說的,先把她關(guān)起來,然后看是要用燈光照她的眼睛,還是剝光她衣服,然后用強(qiáng)力水柱沖她的身體。再不然就是在她胸前放本電話簿,然后用鐵錘用力地敲!敲!敲!”她把電影里出現(xiàn)的情節(jié)完整地陳述,還加上充滿力量的動作配合。

  “你憑什么!”夢露仍舊強(qiáng)作鎮(zhèn)定,即使她的臉色已經(jīng)被嚇得雪白,手汗直流。

  “憑什么?憑你是個沒有身份的幽靈人口,我想怎么治你都沒關(guān)系,反正不小心弄死的話.就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也沒人知道。”杜喜媛磨拳擦掌,—副面目可憎地等著進(jìn)行逼供。

  “我不是幽靈人口,我是……劉晴!眽袈督K于以微弱的聲音承認(rèn)。

  *  *  *

  夢露惴惴不安地站在林錦福辦公室門口,在敲門與不敲之間遲疑不決,跟在她身后的杜喜媛穿著低胸的小禮服,正以極不雅的動作拉拉低胸的上衣。

  “劉晴,你快—點(diǎn)好不好,我怕我的假胸部會掉下來!眽袈恫话驳那榫w—點(diǎn)也沒有影響到杜喜媛,她只注意自己的裝扮。從走進(jìn)豪爺入門,她  

  一會兒擔(dān)心妝不夠艷、一會兒又擔(dān)心發(fā)型不夠勁爆,現(xiàn)在居然擔(dān)心身上的假胸墊。

  “我怕林桑會看出來!眽袈队诌t疑了幾秒。

  “我來!倍畔叉聰D開夢露,使勁地敲門。

  “進(jìn)來。”門內(nèi)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傳出,是林錦福。

  夢露領(lǐng)著杜喜媛走進(jìn)辦公室。她走得極緩慢,若不是杜喜媛在背面偷偷地助力猛推,可能—時半刻也走不到兩公尺的距離。

  “夢露,你來的正好!绷皱\福才打開抽屜,想拿出做好的身份證交給夢露,卻發(fā)現(xiàn)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女人,他很快地收手并關(guān)上抽屜!霸趺戳耍窟帶了朋友一起來。”他笑吟吟的樣子,像個慈祥的老伯。

  “林桑,我的同學(xué)也想到這里上班!眽袈睹銖(qiáng)擠出笑容。

  “你的同學(xué)?那不成,她還未成年!绷皱\福還是—號笑容,臉上的每—條神經(jīng)像被三秒膠凝固似的。

  “林桑!倍畔叉略俅螖D開夢露。“我真的很想到這里上班。我爸爸和媽媽身體不好,沒辦法工作,弟妹年紀(jì)又小,我們—家子只能靠我了。求您幫幫我!您善有善報。我知道您幫夢露弄了張假身份證,您只要順手幫我也弄—張,我們?nèi)叶紩屑つ!彼闇I齊下,眼影化了—半。

  林錦福推了推眼鏡,精明的眼光掃了杜喜媛全身上下,,“不是我不肯幫你,我哪有這么大的本事,這事我也得拜托朋友幫忙!彼且粋極小心的人,在沒有調(diào)查清楚之前,是不會隨便答應(yīng)造假證的。

  咚的一聲,杜喜媛雙膝跪地,拉著夢露的裙擺。

  “露,你幫我—起求求林桑,你和他比較熟,你幫我求他!你告訴他我的家境有多慘!”杜喜媛不是笨人,她知道林錦福對她的身份抱持著懷疑態(tài)度。這個夢露又像個呆人一樣,一點(diǎn)演技都沒有,也不會幫忙演戲。

  杜喜媛一指點(diǎn),夢露果然開竅,她也跟著跪在地上。

  “林桑,我這個同學(xué)家里真的很慘,  如果你不幫她的話,她真的只能到街上當(dāng)流鶯了!

  “林桑,求求您!我……我真的沒別的辦法好想。”杜喜媛和夢露一搭一唱,演出賺人熱淚的好戲。

  林錦福終于卸下笑臉,認(rèn)真地考慮著。許久。他點(diǎn)頭說道“最近我手上的“大頭”都用完了,明天才能給你個身份!

  兩個女人見目的得逞,相視而笑。杜喜媛趁林錦福不注意,推了推夢露的肩膀。

  “林桑,那我的身份證現(xiàn)在可以給我嗎?”夢露小心翼翼地探問。

  林錦福又恢復(fù)早先的笑容。  “當(dāng)然可以!彼俣却蜷_抽屜,取出—個黑色的公文夾,  “這次要小心點(diǎn),不要又弄丟了。”

  “這個東西就是?”杜喜媛故意引林錦福親口承認(rèn)黑色皮夾里的束西。

  “沒錯!绷皱\福再度推推眼鏡,  “這張就是夢露的新身份證!

  接著,  一聲巨響,林錦福辦公室的門被踢開,幾個身材魁梧、穿著整齊的男人魚貫而入。

  “林錦福,你剛才所說的一切已經(jīng)被我們?nèi)夸浵。根?jù)你剛才的淡話,我們覺得有必要請你跟我們到警局小聊聊,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未。這張是搜索票!闭f完,駱亞洲偷偷向杜喜媛比了個勝利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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