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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情人不設(shè)防 第六章

  「雷恩,你在不在?」小曼渾身冷得發(fā)抖,猛敲雷恩的房門。

  今天滑雪時,小曼把胖老板送她的毛衣給弄濕了,這會兒僅著二件針織上衣,寒氣直上心窩。

  他到底跑哪去了?我都快冷死了,他還不回來,平常不找他,他卻偏偏黏在身邊,這會兒,一定和那個艾妮卡膩在一起,溫存得不知回來了。

  她是哪一根筋不對,雷恩又不是自己的私有物,他愛和誰溫存關(guān)她何事?小曼暗暗苛責(zé)自己。

  小曼是越想越難過,已經(jīng)習(xí)慣雷恩的陪伴,突然看不到他,心底一陣失落的感慨,她把雷恩的照顧視為理所當(dāng)然,殊不知他居然已進(jìn)駐自己的心。

  她一副落寞迷失的可憐相,引來走廊上房客的注意。

  「怎么了?」一對夫妻走近小曼身邊,拍拍她的肩膀,關(guān)心地問道。

  「沒事。」小曼知道自己看起來比實際年紀(jì)小很多,他們可能把她當(dāng)成迷路的小女孩了。

  雷恩一上樓,就看到大家圍著小曼站在他的房門口。

  「小曼,你在這里做什么?」雷恩驚訝地問道。

  「太好了,你終于回來了。」小曼看到雷恩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她可以把這一切亂七八糟的煩人事,全交給他去處理。

  不知是因為小曼可憐兮兮的表情,還是因為小曼抖得像只落水狗,這些關(guān)心她的房客,硬是不放心地圍著她,希望她能告訴他們到底有何困難,為什么待在門口發(fā)抖。

  這就是雷恩看到的景象,原先他還以為他們找小曼的麻煩,后來發(fā)現(xiàn)大家擔(dān)憂的神情,才了解他們是同情她,因為小曼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試圖溫暖自己。

  「快進(jìn)來!估锥鳝h(huán)住小曼顫抖不止的身子,快步進(jìn)入他的房間。

  一直到進(jìn)房門為止,小曼一直處于被動狀態(tài)中,只是任由雷恩擺布。

  「你到底在干什么?穿得如此單薄跑到外面,萬一感冒了,怎么辦?」雷恩不禁出口責(zé)備,但是手里的動作卻異常溫柔。

  罵歸罵,雷恩快速地從衣柜里,翻出所有的毛衣,心疼地為小曼穿上,小曼窩在床頭差點(diǎn)被淹沒在他的毛衣中,超大的毛衣穿在她的身上,使得小曼看起來更加嬌小瘦弱,雷恩好想將她捏碎在懷里,一邊細(xì)心地為她折起過長的衣袖。

  穿上溫暖的喀什米爾毛衣后,小曼又恢復(fù)生氣,「喂!別再詛咒了。」

  「你以為生病很好玩嗎?」雷恩反問她。

  「當(dāng)然不好玩,所以我才過來跟你借毛衣!誰教你剛好不在,所以才會引來那么多的人圍觀!剐÷f這話時,根本就是怪罪雷恩的成分居多。

  「你沒帶衣服,為什么不早告訴我!估锥骺毂恍÷o磨出白頭發(fā)來!缸,現(xiàn)在就去買!估锥髯ブ÷鸵庾。

  「不用啦!我看你行李中帶很多這種毛衣,」小曼拉拉身上的毛衣,「你借我?guī)准秃昧耍瑳]有必要再去買。」

  以前麥斯還常批評他節(jié)儉、固執(zhí),現(xiàn)在他可遇上對手了。

  「如果你是因為錢的關(guān)系,想省這點(diǎn)錢,實在沒有必要!剐÷堑脴訕痈愕们迩宄豢傻膽B(tài)度,著實讓雷恩氣惱。

  「唉!我不是為了省錢,而是這種毛衣不實用,在臺灣完全派不上用場,花那么多的錢,只能穿它幾天,實在浪費(fèi)!剐÷幌虬彦X花在刀口上,她不習(xí)慣花大把的鈔票在外表的穿著上。

  聽小曼的言下之意,似乎沒打算久留法國,只是把這趟旅程當(dāng)作告別法國之行。雷恩頓時心慌不已,他得設(shè)法留住她,他的心已迷失在小曼的身上,他不能任由地帶走它。

  「你喜歡?全部給你。」雷恩拉出所有的毛衣,推到小曼的面前。

  「你真慷慨,我只要二、三件就夠用!剐÷襁M(jìn)毛衣堆里,深深吸入一口氣。

  小曼愛死了他的毛衣,不但夠大夠溫暖,或許還有一個原因吧!那就是毛衣上殘留有他的獨(dú)特氣味,就像窩在他身上時嗅到的氣息一樣。

  「再多拿幾件吧!反正我這兒還有好幾件。」雷恩看小曼對他的毛衣簡直是愛不釋手,霎時嫉妒起自己的毛衣來。

  「那我先回房了!剐÷_(dá)到目的轉(zhuǎn)身就想走。

  「等等,」雷恩刻意擋住小曼的去路,將她困在房內(nèi),「你還沒向我道謝!

  趁著小曼還未弄清楚他的意圖前,雷恩一個箭步扣住她,緩緩低下頭啜起小曼的雙唇,交握在小曼腰上的雙手,施力將她緊緊壓貼在自己的雙腿間,身體渴望能得到更多的滿足,他的吻變得越來越狂熱,欲罷不能。

  「我想要你。」雷恩抬起滿含欲望的雙眼,定定地看著小曼。

  被雷恩肆虐后,微微紅腫的嘴唇,有如熟透的紅莓,小曼的雙手尚攀在雷恩的肩上,迷蒙渙散的細(xì)眼,正因為雷恩的一句話而變得驚慌恐懼。

  「我……不行,對不起!剐÷痼@地推開雷恩,沖撞出雷恩的房間。

  「你心里到底藏著什么?」雷恩對著小曼消失的門板,喃喃自語。

  他不知道自己盯著門板多久了,當(dāng)門板再度開啟時,他欣喜的以為是小曼回心轉(zhuǎn)意,很快地他又失望了。

  「雷恩,要不要一起用晚餐?」艾妮卡推門入內(nèi),勾著雷恩的手臂嬌笑。

  「不了,我等小曼一道用餐!估锥鞑幌矚g與討厭的女人糾纏不清,尤其是艾妮卡這種高傲自大的嬌嬌女,他更是受不了。

  「她又不是小女孩,為什么老纏著你不放呢?」艾妮卡一聽到又是小曼從中作梗,橫生一肚子氣,恨不得她就此消失在雷恩的面前。

  幸好從小受的良好教育,讓雷恩尚能忍住怒意,不至于當(dāng)艾妮卡的面甩上房門,將她隔絕在門外。

  雷恩冷冷地說道:「請你出去!

  「雷恩,別生氣嘛!我沒有惡意的!拱菘ㄠ青堑纳ひ簦牭降哪腥,無不全身酥麻,再大的怒氣也會消失無蹤。

  畢竟,艾妮卡認(rèn)識雷恩不是一、二天的時間,她看得出來雷恩并不領(lǐng)她的情,卻沒想到他會為了那個尹小曼而趕她出去。這口氣教她如何咽得下去,她在上流社交界一向有如女王般的高貴,曾幾何時受到如此難堪的對待。

  對雷恩的冷酷,她是又愛又恨。

  雷恩是她唯一看得上眼的男人,更是獨(dú)獨(dú)不買她的帳的男人,以往碰上面時,總會寒喧寒喧,她本以為雷恩不可能屬于任何一個女人所有,直到尹小曼的出現(xiàn),艾妮卡才真正見識到雷恩柔情萬種的一面,讓她更是傾心不已,勢在必得。她艾妮卡還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不管是「鐵面建筑師」也好,「安卡諾公爵」也罷,皆是她的所有物。  

  「那這么辦吧!我和你一起等小曼好了!谷桃粫r之氣,換得雷恩,這可是艾妮卡在心里打的如意算盤。

  「隨你。」雷恩不再多說,拿出換洗衣物進(jìn)入浴室。  

  既然雷恩不反對,艾妮卡就自行決定留下來了。

  隨著一陣敲門聲,門外的人喊道:「雷恩,我可以進(jìn)來嗎?」

  艾妮卡一聽就知道門外的人就是尹小曼,趕緊拉下上衣爬上床,以毛毯蓋住下半身,假裝裸體躺在床上,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才開口邀請尹小曼進(jìn)門。

  「當(dāng)然可以,請進(jìn)!拱菘ü室鈮旱吐曇,避免被在浴室的雷恩聽到。

  本來小曼是來和解的,哪知她竟壞了雷恩的好事,光看床上躺著光溜溜的艾妮卡,還有耳邊傳來雷恩在浴室洗澡的沖水聲,她已能想像他們接下來要干什么好事了,真看不出來,雷恩竟是那種前腳才剛想招惹她,后腳就想上艾妮卡的人。

  此刻,小曼恨不得能把身上的毛衣脫下來還給雷恩,想想她剛剛還很喜歡雷恩的吻,真是嗯心死了,應(yīng)驗了一句話:天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呃,真不好意思,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的好事!剐÷鼮榱诉@些肉麻的話,差點(diǎn)將胃酸也給吐出來。

  「沒關(guān)系,你知道我們很忙的,你自個兒去吃飯吧!」艾妮卡只希望尹小曼趕快離開,不然等雷恩出來,她的西洋鏡就會被拆穿了。

  不用艾妮卡提醒,小曼已經(jīng)很識相的退回門外。

  「再見。」小曼匆匆忙忙合上門板,逃往樓下平息一顆紊亂的心。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是對雷恩失望,還是對雷恩生氣,只是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鞭撻著,幾乎使她不能呼吸,急需一點(diǎn)新鮮的空氣灌進(jìn)肺里,以便厘清這股窒息的感受。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停在胖老板的商店前,小曼這才意識到她已離開餐館一段路了,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才推開玻璃門,走進(jìn)店里。

  「胖老板,你好!剐÷婢蛯χ掷习寰`開笑臉。

  「你看,我的小美人來了,這下你可相信了吧!」胖老板挪出圓渾的啤酒肚,上前給小曼一個溫暖熱情的擁抱。

  「嘖嘖!你比他形容的還要標(biāo)致美麗呢?」胖老板的太太直盯著小曼瞧,本來她還不相信他的話,今天一看,連她這個老太婆都瞧得兩眼發(fā)直,更何況她家的老頭子。  

  「老婆,你這樣盯著我的小美人會嚇壞她的!古掷习遄约哼不是猛盯著小曼。

  「什么你的小美人!?你想得美嘍!她可是雷恩的小美人。」胖老板的太太一點(diǎn)都不給他留點(diǎn)面子,當(dāng)場拆起他的臺來。

  「她可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胖老板眼看就要斗輸老婆了,急忙找了一個優(yōu)勢,反駁他老婆。  

  「你會比雷恩先發(fā)現(xiàn)她?」他們能一拌嘴就是五十年,這種功力絕非平常人能及。

  「我……」胖老板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了。

  從進(jìn)門以后,小曼就只能杵在一旁看著他們夫妻倆拌嘴,完全插不上話,除非等他們比出輸贏,才肯罷休。這在她和張嵐、惠菱相處時,倒是常常發(fā)生的情形,這也是她們表現(xiàn)彼此的友情交誼的方式。

  「胖老板,你輸了!剐÷洚(dāng)裁判。

  「不公平,我曾送你毛衣,你怎么可以判我輸呢?」胖老板指明誰才是對小曼好的人,希望她能念在毛衣的份上,對他放放水。

  「好吧!我重新宣布。」小曼很無奈地?fù)u搖頭,誰教她拿人的手軟呢!

  「老板娘,你贏了!

  正當(dāng)胖老板得意洋洋的時候,小曼的下一句話,沖毀了他的得意。

  「老頭,你也不想想,那件毛衣可是我親手織的,你這不是自打嘴巴嗎?」老板娘好心地替小曼省下解釋的口舌,諷刺起自己的老公。

  「好啦!好啦!」胖老板一向甘拜下風(fēng),對自己伶牙俐齒的老婆始終沒轍。

  「小曼,我和胖老板正要關(guān)店回家吃飯,要不要一起來?」老板娘心細(xì)如發(fā),早看出小曼眼底的一抹憂慮,她不像是戀愛中的女人,倒像沒人要的棄兒,滿臉落寞。

  胖老板接到他老婆使的眼色,很有默契地配合著。

  「有誰會想和我們這對老人一起用餐?那不倒盡胃口才怪,再加上你那平凡普通的手藝,不把人家給嚇跑才怪!古掷习骞徊回(fù)眾望,雙眼渴望地看著小曼。

  反正她本來就想逃開雷恩,到哪兒還不都一樣。

  「可惜我不餓!顾娴臎]有胃口。

  「沒關(guān)系,我保證你吃了我做的菜,胃口一定大開!惯@可不是老王賣瓜、自賣自夸,憑她練了五、六十年的廚藝,能差到哪兒去。

  橫越過一條后巷,然后拐個彎,就到胖老板的家了。

  這里的每一戶古老建筑物,常常出現(xiàn)在某知名畫家的彩筆下,恍如到了白色世界一樣,每一處皆鋪上一層白色的雪花,窗上凝結(jié)一道道霧蒙蒙的花紋,煙囪頂端飄出暖呼呼的熱氣,召喚家人歇息的腳步。

  「你們家真漂亮。」小曼由衷地贊嘆。

  「外面好冷,趕快進(jìn)來吧。」胖老板打開從不上鎖的家門催促著。

  「哇,這全是你織的毛衣?」屋里像座毛料博物館,任何材質(zhì)都有,羊毛、兔毛、狗毛……,真的是狗毛,上面還標(biāo)示著狗狗的大名呢!

  這是老板娘唯一的嗜好,更是她打發(fā)時間的娛樂。

  就在這時候,大門被人用拳頭敲得震耳欲聾。

  胖老板怒道:「是誰?」

  「雷恩。」門外的人顯然也是怒氣沖沖。

  呵呵!我就不相信你還不來,胖老板暗自奸笑。

  胖老板慢吞吞地打開一條小縫,故意不讓雷恩知道小曼正在他家作客。

  從門前的足跡,雷恩早猜到小曼在屋里,他只是很納悶小曼為何不等他就跑出門,再加上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害他在小鎮(zhèn)上亂找一通,急得快要發(fā)瘋了,還好他索性請約翰詢問餐館的旅客,可有看到小曼的蹤影,才打聽到她的去處。

  「我可以進(jìn)去嗎?」綠眼射出兩道寒光,顯示它的主人已到憤怒的邊緣,識相的人最好滾一邊去,免得波及無辜。

  認(rèn)識雷恩已久,這點(diǎn)臉色他還看得出來。

  「當(dāng)然,請進(jìn)!古掷习遐s緊閃到一旁。

  睡獅乍醒,有如餓狼撲羊。這是屋里除了雷恩本身外,所有的人對他進(jìn)門后的觀感。

  被捕殺的人,非小曼莫屬。

  由雷恩債張的臉部肌肉,不難知道他正處于暴怒當(dāng)中,殺氣騰騰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小曼此刻猶如一只待宰的小白兔,胖老板都不禁為她捏把冷汗。

  不過,小白兔本人恰巧不知死活,對雷恩的怒氣視而不見,只是擰了擰眉,繼續(xù)在屋里閑逛。

  對于小曼的這種行為,雷恩只當(dāng)她還在為之前發(fā)生的事生氣,沒有多想別的原因。他不能忍受小曼虛擲他的表白和關(guān)心,種種挫折他都能接受,唯獨(dú)不接受她這種漫不經(jīng)心的忽視。盛怒中的雷恩,驟然扛起小曼,不理會她的掙扎,一路扛進(jìn)不遠(yuǎn)處的停機(jī)房,才將小曼丟下肩膀。

  「你干什么?當(dāng)我是砂包,扛來扔去的。」難道艾妮卡沒有滿足他,讓他欲求不滿找她出氣。  

  「你出門就不能交代一下嗎?非得找我麻煩,讓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估锥鞑桓抑眯牛÷桓崩碇睔鈮训目跉,更是讓他怒不可遏。

  「喂!你搞清楚,明明是你自己沒空,要我自己去吃飯的,現(xiàn)在又罵我亂跑找你麻煩,你當(dāng)我是什么?你的專用出氣包。 巩(dāng)真是吃定她了,不但冤枉她,還讓她背黑鍋,小曼是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

  「不要以為我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就一副多了不起的樣子,要不是上了張嵐的當(dāng),我早八百年前就回臺灣了,干嘛還在這里看你的臉色過日子,你以為我非靠得你不可,大不了我自己想辦法回去,省得讓你嫌我累贅,這樣你就不用煩、不用氣了。」小曼一氣之下,口不擇言,順了一口氣后,再接再厲,「但我可鄭重警告你,別再當(dāng)我是你的出氣包,任你扛來甩去的!

  「等等,我從沒看輕你的意思。」雷恩不能理解,他對小曼的呵護(hù)照顧,在她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痛痛快快將心里的不平宣泄出來后,小曼就頭也不回地跑回餐館,不想再多浪費(fèi)唇舌在雷恩的身上。

  「你至少得聽我把話講完!估锥鞑恢佬÷鼘λ恼`解如此之深,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很明顯地表白愛意,卻讓小曼給扭曲了。

  對于雷恩的叫喚,小曼是無動于哀,腳下的速度更是絲毫不減。

  眼前擋著她去路的一堵肉墻,不管小曼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皆不能移動他分毫?  

  「走開。」小曼恨恨地說道。

  「你聽好,我從沒把你當(dāng)成出氣包扔來扔去的,」雷恩非把這場紛爭厘清不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小曼帶著一肚子委屈離開這里,「你竟然不告訴我一聲就一個人溜出門,教我怎能不擔(dān)心,當(dāng)我提心吊膽地找到你時,才會對你如此生氣。」

  看樣子,小曼打定主意拗到底。

  「你不講話,換我來說!惯是得不到小曼的反應(yīng)。

  「是誰告訴你,我讓你自個兒去吃飯的?是不是艾妮卡?」雷恩突然想起最后待在他房里的艾妮卡。

  不提醒她倒還好,他居然不打自招,腦海頓時浮現(xiàn)他們倆交纏身軀的影像,結(jié)果,引發(fā)一陣嗯心干嘔。

  「怎么了?」雷恩傾身關(guān)心地問道。

  「不要碰我。」從小曼眼中射出濃烈的厭惡意味,并且甩開雷恩搭在肩上的手,閃身上樓。  

  當(dāng)小曼跑回房間時,麥斯算準(zhǔn)了似的,早已端坐在床沿等她了。麥斯一向嘻皮笑臉的臉,竟出現(xiàn)罕見的嚴(yán)肅正經(jīng)的神色,強(qiáng)迫小曼聽他娓娓述說和雷恩穿開襠褲的無憂時光。

  「雷恩性格上雖木訥寡言,但卻是我認(rèn)識的朋友中,唯一稱得上正直、寬和的男人!果溗鼓樕系木次罚o緊扣住小曼的目光。

  「我們都是家族中僅存的獨(dú)生子,一生下來,就背負(fù)著一大家子的長輩的期望,同時也享受家族的寵愛、財富。雷恩大我三歲,從我懂事以來,他就一直是我模仿的榜樣,我敬重他,愛他如兄長,雖然他的外表總是冷冷淡淡,其實他的內(nèi)心比誰都狂野熱情,只是一直找不到能托付的女人!果溗箵Q個坐姿,才繼續(xù)下去,「原本我以為他會保持獨(dú)身一輩子,直到你的出現(xiàn),打破他三十六年來獨(dú)身的紀(jì)錄,首次追求女人;蛟S你會受不了他的霸道專制,那卻是他表現(xiàn)愛意的行為。不要被外在的事物蒙蔽了你的眼,用心去體會他的一切,他絕對值得擁有最好的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你。」

  麥斯接著說:「你最好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錯過雷恩,你將錯過全世界最美好的男人。」不是他自夸,雷恩的條件,誰比得上,更何況小曼將一并得到他稀有珍藏的一顆心。  

  該說的都說完啦!接下來就靠她自己想通了。

  悄悄退出房間,麥斯還得去敲醒另外一個人的水泥腦袋。事成之后,他一定要好好的向雷恩討人情債,他這個順?biāo)饲樽銎饋砜烧胬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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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前……

  對雷恩而言,小曼厭惡的眼光比砍他一刀還痛。

  當(dāng)初真不該讓艾妮卡留在房里,他終于嘗到苦頭,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約翰,麻煩你給她送點(diǎn)東西上去!钩藢λ麖牟患僖赞o色外,小曼對其他人倒是親切有禮。

  「你不送上去給她?」約翰懷疑地問道。

  「恐怕她會當(dāng)著我的面把房門甩上!估锥鲗@整件事懊惱極了,明明知道是艾妮卡挑撥離間搞的鬼,卻苦無機(jī)會辯解。

  「你們吵架了?女人嘛!多讓她一點(diǎn)就沒事了!骨閭H間的吵架,只不過是稀松平常的事,沒什么大不了的,約翰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提供給雷恩參考。

  「是嗎?小曼可不像你老婆那么好哄。」這次不是那么簡單能解決的。

  「這倒是,你要不要吃點(diǎn)什么?」約翰是親眼看著雷恩飽受折磨的目擊證人。

  誰還有胃口吃?雷恩悒郁地揉揉昏脹的腦袋,「給我一杯威士忌。」

  「空腹喝烈酒,很容易醉的!辜s翰嘴里雖這么說,還是倒了一杯威士忌給他。

  他現(xiàn)在只想靜靜的灌醉自己,但是通常難以盡如人意,身旁又出現(xiàn)了名副其實的不速之客,硬是劫下他的酒杯。

  「雷恩,跟我們一起用餐吧!」麥斯向來對雷恩的冷淡不以為忤,總是甘冒被揍斷鼻梁的危險,勇敢地進(jìn)言。

  「走開,」一杯威士忌下肚,內(nèi)心翻攪的苦澀,全隨著酒涌上來,再一口仰盡手里的酒,「約翰,再來一杯。」

  「拜托,你喝死了是沒關(guān)系,不過,有人會幸災(zāi)樂禍哦!」一針見血,句句入味三分,麥斯越來越佩服自己的用辭精湛,「你瞧,今天的最佳女主角不就過來安慰你了!

  約翰順著麥斯的手指一看,雞皮疙瘩掉滿地。

  在這種滑雪勝地,又是零下十幾度的低溫,大家都極盡可能地穿戴保暖的衣物,她居然穿著一襲貼身露背的晚禮服,嘖嘖!讓人不禁懷疑她是否有暖爐在抱。

  「雷恩,」艾妮卡一得知雷恩在酒吧時,馬上沖回房換衣服,她就等著雷恩投入她的懷抱,趁機(jī)安慰他,「我陪你喝一杯!

  有夠騷、有夠浪,當(dāng)麥斯被艾妮卡硬是擠下座位時,差點(diǎn)反應(yīng)不及,摔在地面。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艾妮卡使出渾身解數(shù),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麥斯向旁邊的座位移了過去,暫時不打擾艾妮卡的精采演出。

  「約翰,給我一杯白蘭地!拱菘ǖ那文槪呀(jīng)貼靠著雷恩的上手臂。

  為了知道艾妮卡對小曼的作為,雷恩可說是強(qiáng)忍著不屑的感覺,不推諉不接受,任由艾妮卡厚顏的接近。

  「艾妮卡,你今晚穿得可真漂亮,難怪男人的眼光都離不開你!果溗箤锥鞯钠G遇,實在不敢恭維。

  「謝謝你的贊美,可是我卻獨(dú)獨(dú)喜歡一個男人!拱菘ㄐ腋Q笠纭

  能在社會上混這么久,麥斯的反應(yīng)可機(jī)靈得很,才不會上了艾妮卡的當(dāng),她正巴不得有人開口問她喜歡釣是誰?

  「真的。磕惚任液枚嗔,我才剛剛被心愛的女人拋棄,尚在治療內(nèi)心的傷痕。」好戲連臺,各位觀眾最好不要離座,以免錯失高潮。

  「你心愛的女人是誰?她為什么拋棄你呢?」艾妮卡被麥斯挑起好奇心。

  就她了解,麥斯對任何女人都是若即若離、逢場作戲,不會付出真感情。

  「唉!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麥斯眼帶淚光,回憶起痛苦的往事,「本來我和我心愛的女人感情穩(wěn)定,哪里知道在一次旅游的途中,遇上一票朋友,其中有一位對我傾心已久,但是我的心早已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就斷然拒絕她的情意。沒想到,那個女人因愛生恨,故意挑撥我和她的感情,結(jié)果她對我造成誤解,進(jìn)而遠(yuǎn)走他鄉(xiāng)遺棄我。」

  觀眾席上的三人,表情回然各異。

  一個是臉色忽青忽白,聽完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一個是臉色越發(fā)陰沉,冰冷的眼眸異常強(qiáng)烈。

  一個是聽得津津有味,意猶未盡,急急想知道結(jié)局,「然后呢?」

  「約翰,女主角都走了,你還搭什么腔!果溗篂榱吮普,不借掐紅自己的大腿,硬是逼出兩滴眼淚,沒想到約翰當(dāng)真以為他說的是真實的事件。

  「今天傍晚的時候,我看見小曼匆匆地從你的房里出來,」麥斯的話,終于引起雷恩的注意,「我叫了她幾聲,她像是沒聽見似的,匆匆下樓去了,當(dāng)我轉(zhuǎn)回你的房間時,結(jié)果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嗎?」

  雷恩很沒風(fēng)度地揪起麥斯的衣領(lǐng),陰寒的綠眼掩不住焦躁,他已沒耐性陪著麥斯玩,哪還有心情與他一搭一唱,「快說!

  活該,沒事討打,約翰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地暗笑。

  「嘿!火氣別這么大嘛!」麥斯清了清喉嚨,差點(diǎn)給雷恩掐死,「發(fā)揮一下想像力,艾妮卡脫光光躺在你的床上耶!

  「什么。俊估锥骱图s翰不約而同,大叫出聲。

  「接下來你們應(yīng)該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吧!」所有的內(nèi)幕消息,全部報告完畢,麥斯總算大功告成,功成身退。

  「該死的女人!估锥鞑唤吐曉{咒。

  仰頭又干掉一杯威士忌,他到底是招誰惹誰。

  「別喝了,以后可要多多小心你身邊的女人,一旦挑起女人的嫉妒心,后果很可怕的,這次就把它當(dāng)作一次借鏡!惯好他一向?qū)ε艘灰曂剩划?dāng)她們是玩伴,不像雷恩一頭栽進(jìn)感情的漩渦。  

  「雷恩,你有沒有想過,小曼可能是在吃醋哦!」麥斯看多了女人為他爭風(fēng)吃醋。

  小曼失魂落魄的神情,活像被拋棄的女人。

  「對!艾妮卡在你的床上,跟她又沒關(guān)系,可見她對你并不是完全無意!辜s翰也加入麥斯探討起小曼的感情。

  「這是好現(xiàn)象喔!」麥斯捶了捶雷恩的胸膛,替他加油打氣。

  「去找她吧!」約翰端出小曼的晚餐,遞到雷恩的面前。

  在艾妮卡走后,小曼就悄悄地下樓來,三個男人的對話,她全聽見了。

  「雷恩,明天能送我回巴黎嗎?」男人的背后,突然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

  喔哦!她還是沒有想清楚,麥斯不知是該抱頭呻吟,還是干脆把小曼敲昏算了。

  還好,至少她已不再怒氣填膺,語氣里略帶少見的靦腆溫柔,雷恩乍然迷失在里頭,不想清醒過來。

  「我們回房再談。」雷恩輕柔地牽起小曼的手說道。

  「對不起,剛剛說的都是氣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小曼在房里想了很久,對自己的不成熟舉動感到愧對雷恩。

  聽到小曼的道歉,雷恩心中更加有愧,這一切全是他處理不當(dāng)?shù)慕Y(jié)果,卻讓小曼受了委屈,真正該道歉的人是他才對,「不,錯的是我,我不該沒問清楚就對你亂發(fā)脾氣!

  「這件事我們就讓它過去了,好嗎?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雷恩試著打消小曼回巴黎的念頭。

  當(dāng)她下樓告訴雷恩時,就已打定主意,絕不可能再拖延時間待在他的身邊,這樣對大家都好,小曼堅決地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意思,「給你添了這么多的麻煩,真不好意思,明天能送我回巴黎嗎?」

  「為什么急著回去?你不想滑雪?」小曼變成截然不同的理智、冷靜,讓雷恩懷念起那個對雪愛不釋手,卻又童心未泯的小曼。

  「來法國一個多月的時間,是該回臺灣了,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她當(dāng)然想再學(xué)習(xí)滑雪,小曼不敢正面回答雷恩的問題,因為她實在不想對他撒謊。

  「好吧!我們明天回去。」雷恩想拒絕小曼的請求,因為他們還有太多的事有待解決,一旦回到巴黎,小曼勢必急著回臺灣,但他又不忍心拒絕小曼,唉!「來,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吃晚餐,我讓約翰留了一點(diǎn)東西,你趁熱吃了它!

  為什么雷恩要對她這么好呢?她無以為報的。

  「快啊!待會兒冷了就不好吃!估锥鲗π÷氖乱幌蚓藜(xì)靡遺,他知道小曼討厭吃冷掉的食物,那會讓食物失去原有的美味,因此總是趁熱將食物吃進(jìn)肚子里。

  「謝謝。」小曼簡直食不知味。

  她知道,等明天回巴黎后,她會馬上打包行李,坐上飛往臺灣的第一班飛機(jī),一刻也不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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