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翎君,你究竟是怎么了?」文嫻很無奈的說道:「怎么今日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呢?」
「不!沒什么!刽崴等坏恼f道:「抱歉,讓小姐掛心了!
「是嗎?」文嫻愈看紫翎君,愈覺得她今日的舉止行為有些不正常!改愦_定你沒事嗎?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臉色好蒼白呢!」
「沒有的事!刽崴s忙搖頭否認(rèn)自已的失態(tài)!感〗悖闱魄颇沁呌腥嗽谪?zhǔn)鄣炎幽!我們(nèi)ツ莾嚎纯春脝??br />
「可以啊!」文嫻見到紫翎君又恢復(fù)初見時的模樣之后,心上覺得放心不少! 你真的是一名笛癡哦!連出外逛街你都還是看笛子呢!」
「有人說過」習(xí)劍者求天下名劍、讀書者求各方奇書!付覄t是——」翎霜煞有其事的說著。
「訪天下名笛嗎?」文嫻很幽默地替紫翎君接腔說道!嘎犇阏勗挼恼Z氣、素養(yǎng),我真的很難相信你會只是一名小小的劍僮呢!」
「其實(shí)……」翎霜淡淡地說道:「我家公子才真的是一名學(xué)富五車的風(fēng)流才子呢!」
「是嗎?」文嫻沒有表示什么。
「紫翎君!你究竟是哪里人呢?」劉奉先難得開口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兒來的!刽崴S口扯了個謊應(yīng)付。「從我懂事開始,我便跟隨著我家公子四處游歷,所以我只知道公子對我很好,也很……照顧我。而且公子是洛陽城一名富商的少爺,至于我的家鄉(xiāng)究竟在何處,我并不知道!
「原來如此!箘⒎钕赛c(diǎn)點(diǎn)頭之后,回想起徐銳昨日所說的話。照理來說,慕容睿應(yīng)該有中毒才是,但是昨日他在文嫻小姐門口守了一夜,卻不見慕容睿出現(xiàn),難不成莊中還有其他的女子可以幫慕容睿解毒嗎?不可能的!徐銳他明明說過,他已經(jīng)將莊中所有的女婢移至別苑,莊中絕不會還留有其他的女子,但是——今天早上明明見到慕容睿很安然地和這名劍僮玩鬧著,難道他真有這等高超的功夫,可以化春藥的藥效為零。這不可能,一定是有其他不為徐銳所發(fā)現(xiàn)的女子與他結(jié)合,幫他化解了春藥之毒?蛇@名女子究竟是誰呢?自已卻是怎樣也想不出來!莫非——慕容睿曾經(jīng)于比武中提到過,他之所以會來參加這一場比武招親的真正原因乃是為了讓一名故識能混入山莊中報(bào)仇,看來這紫翎君的真實(shí)身分便是那名和唐莊有仇怨的歐陽山莊的遺孤了。
那么,昨夜幫慕容睿解毒之人,定是這名女扮男裝的劍僮無疑。如果真是這樣,難道要坐視著讓她殺害唐莊主嗎?但是自己也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慕容睿,只要他在比武中得勝,自己便不去過問他的一言一行,現(xiàn)在怎么能反悔呢?算了!莊主會如何,這自己管不著;只要文嫻小姐沒事就好了。
「奉先!怎么換你發(fā)呆了呢?」文嫻在奉先面前搖手說道:「快來呀!我發(fā)現(xiàn)到了一處很好玩的地方呢!」
「小姐!你別用跑的啊!」劉奉先話才剛說完而已,文嫻便踩到了裙角而往前傾斜——
「小姐……」劉奉先急忙欲向前扶住文嫻時,紫翎君卻早他一步將文嫻小姐扶穩(wěn),沒有讓她跌著。
「小姐,你沒事吧!」紫翎君將文嫻扶好之后關(guān)心的問道:「有沒有跌傷呢?」文嫻愣愣的看著這名清秀的僮子,她的心中忽起忽伏。在方才紫翎君扶住自己的同時,她好像有摸到一個柔軟的東西,而且紫翎君身上有著男子所沒有的清淡幽香,她身體也不若男子般,而是柔軟無比的。這名劍僮應(yīng)該是和自己同樣是女兒身的女子才是,為何要打扮成這樣呢?
「小姐,你怎么了嗎?」翎霜見文嫻愣愣的樣子,以為她驚嚇到了。「你還好吧」
「哦,沒事!刮膵够剡^神來,露出一臉疲態(tài)說道:「奉先、紫翎君,我們回唐莊去了好不好?我覺得好累哦!」
「可以!」翎霜點(diǎn)頭贊成,反正自己也沒有什么心情再逛下去了。「那么我們就先回去吧!」劉奉先沒有表示什么意見,他只是守候在文嫻小姐的背后,亦步亦趨地不敢擅離。這一幕情景全看在翎霜的眼里,她心中暗暗清楚的知道,這位俠骨柔情的總教頭深深喜愛著這名溫柔婉約的千金小姐。只是不曉得這位文嫻小姐,是否也與他有著相同的情懷呢?
喜歡一個人?紫翎君莫名地又想起了昨日慕容睿的話,昨夜的他,柔情萬千的呵護(hù)著自己,與自己同枕而眠;然而今晨卻說昨夜的一言一行皆是因?yàn)榇核幍乃幜λ,并非其自愿的,而她只是一名可以幫助他解除春藥之苦的尋常女子罷了,在他的心目中壓根就沒有歐陽翎霜這個人,這結(jié)果叫她情何以堪?
就這樣,三個人各懷各的心思地回到了唐莊。
「小姐,若沒有什么事情的話——」翎霜因?yàn)樽蛞沟摹笭顩r」,所以覺得特別累。「紫翎君想先行告退了!
「嗯,辛苦你了!刮膵箵]手說道:「瞧你的臉色很不好呢!要不要請位大夫來替你把脈呢?」
「不!不需要麻煩了!」紫翎君嚇了一跳,如果讓大夫來看病的話,那么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實(shí)不就瞞不住了嗎?「 我只要休息一會兒便行了!
「既然你這么堅(jiān)持的話,那么你就先回去休息吧!等到下午我要練琴時再請你過來好嗎?」
「是!」翎霜答應(yīng)了之后便離開了唐文嫻,自己獨(dú)身回去東廂房「補(bǔ)眠」去了。
「我總覺得這名劍僮今天好像怪怪地!」文嫻自言自語地說道:「瞧他的神色十分不定,好像懼怕著某些事情一樣,奉先,你認(rèn)為他是在擔(dān)心什么事情呢?」劉奉先哪里敢講出自己的看法。∷皇翘搼(yīng)了一聲說道:「也許是小姐你太多心了,依奉先看來紫翎君和昨日一般啊!」
「哎呀!你們男人不懂啦!」文嫻跺了一腳后,便快步的跑回房中將房門關(guān)上,不理會被無辜怪罪的奉先了。
當(dāng)唐文嫻他們一行人到市集去的時候,慕容睿也在同時前往大廳會見唐應(yīng)杰。
而唐應(yīng)杰見到慕容睿神采飛揚(yáng)、精神奕奕地來到大廳的時候,他先是大吃一驚,然后便又打了哈哈過去。一旁的徐銳則是上下打量著這一名奇特的少年,心中懷疑著自己的計(jì)謀為何會失敗。
「孫凱見過丈人!」慕容睿向唐應(yīng)杰行了一禮,口中說著客套的話,可是心中卻是不知罵了老賊幾次了。
「哈哈——賢婿,昨夜睡得可好?」唐應(yīng)杰勉強(qiáng)笑著問道:「不知道你是否睡得慣呢?請坐吧,自家人不用這般客套!
「小婿多謝丈人的關(guān)心!鼓饺蓊P辛艘欢Y后,便挑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自從離開家鄉(xiāng)游歷四海以來,已經(jīng)好久沒有在這么豪華的廂房中睡覺了,所以一覺醒來,精神百倍!」
「那就好!那就好!」唐應(yīng)杰見慕容睿談吐如斯,完全沒有中毒的傾向,不禁感到十分懷疑!改敲促t婿昨夜可有前往何處嗎?」
「說來可笑。」慕容睿張開扇子輕搖著說道:「由于小婿的酒量不佳,而昨夜于宴席上又貪杯,所以一入房中便倒頭大睡了,哪還有力氣可以四處游走呢?」
「哈哈哈——賢婿可真愛說笑!」唐應(yīng)杰對徐銳使了個眼色;徐銳拍了手之后,便自后堂跑出了十位的黑衣武士!纲t婿,老夫向來喜歡看人舞劍,而賢婿又是個中好手,不如就讓老夫開開眼界,你想如何呢?」
「哦?那么對手是誰呢?」慕容睿輕笑,滿不在乎的說道:「莫非便是這十位武士嗎?」
「是的!」唐應(yīng)杰朗聲說道:「其實(shí)這并不是什么比武,只是純粹舞劍娛樂罷了,所以只要點(diǎn)到為止即可;千萬別太認(rèn)真啊!」
「那么——」慕容睿收回扇子,手提起青鋒劍向唐應(yīng)杰行禮道:「小婿就當(dāng)眾獻(xiàn)丑了!」慕容睿語音一落,十名黑衣武士便一起沖了上來,將慕容睿團(tuán)團(tuán)圍住。在圈中的慕容睿神色自若,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動,而十名武士的劍影卻是直逼而來,每個人所發(fā)出的劍氣都隱含著濃厚的殺氣,慕容睿只避其鋒,卻不祭起青鋒劍靈。
「這可惡的老頭子!」慕容睿心中暗罵著唐應(yīng)杰。什么點(diǎn)到為止,瞧這些武士的出招方式,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真是的!可是他也沒有什么精力陪他們玩這些躲貓貓的游戲,不如速戰(zhàn)速決吧!
打定主意之后,只見慕容睿手起劍落,不出三招,十名武士手中的劍全部被震飛了,赤手空拳的他們怎么可能贏得過慕容睿呢?
「好!到此為止!固茟(yīng)杰下令停戰(zhàn)!溉拷o我退下!」
「是!」眾武士拾起自己的兵器,退出了前廳。
「賢婿真是武藝超群!」唐應(yīng)杰笑著說道:「面對十人的圍攻,賢婿竟然還能從容不迫地站著,這種氣魄老夫可不曾見過哦!看來我唐莊可真的是找到了一名可靠的人才了!
「丈人您過獎了!鼓饺蓊]p搖著扇子,悠哉游哉地說道:「這只不過是一些江湖伎倆罷了,何足掛齒呢?」
「我們就別再說這些客套話了!固茟(yīng)杰很高興的說道:「賢婿,今天要你前來大廳議事,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告訴你,你和小女的婚期已經(jīng)定下來了,就是下月十五!
「什么」慕容睿驚訝的問道:「怎么會這么快呢?」
「怎么?賢婿你不希望早日娶得美嬌娘嗎?」唐應(yīng)杰很疑惑于慕容睿的反應(yīng),哪有新郎不愿意太早舉行婚禮的。
「不是,是因?yàn)槲液臀膵剐〗氵不太熟稔!鼓饺蓊Zs緊想辦法搪塞自己方才的失言!溉绻Q(mào)然地便生活在一起,怕文嫻小姐她會不愿意接納我!
「這點(diǎn)你可以盡管放心!固茟(yīng)杰拍拍慕容睿的肩膀說道:「小女的婚事由我這個做爹的全權(quán)做主,她想不嫁也不行!
「這……」慕容睿還是有些顧慮和猶疑。
「別擔(dān)心這么多了!」唐應(yīng)杰笑著說道:「你只要放心的準(zhǔn)備當(dāng)新郎便行了,其余的事情就由我們來操心吧!」
「是!」慕容睿勉強(qiáng)回應(yīng)著!赣捎谒拮矸叫,所以小婿想先行告退回廂房休息,請丈人恕罪。」
「沒關(guān)系的,你去休息吧!」唐應(yīng)杰擺擺手說道。
慕容睿向他作了一揖之后,便退出大廳回東廂房去了。
「先生!方才你有看清楚嗎?」唐應(yīng)杰等到慕容睿走了之后方才對徐銳說出自已的疑惑!高@個孫凱似乎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莫非他有解毒之方嗎?」
「 或許是吧!」徐銳自己也不明白,自己那天衣無縫的計(jì)劃為什么會失?「但是,春藥并非毒藥,任他再有仙丹妙藥也是無效的,除非他能夠找到一名女子,并和她行云雨之事;否則的話,他必是氣爆筋斷而夭!但是——」
「先生不是說過,你已經(jīng)將莊中所有的女子移出唐莊了嗎?」唐應(yīng)杰覺得很是疑惑,「而我今日又沒有聽說文嫻的房中有人闖入,所以和他行云雨之事的女子,應(yīng)該不是文嫻才對。那又會是誰呢?」
「這屬下也還不明白!剐熹J實(shí)在是搞不清楚這名男子的來歷!傅,撇開這個問題不談,他有辦法解開軟筋散之毒也實(shí)令人震驚,這是我?guī)煾府?dāng)年傳給我的獨(dú)門密方,世上尋常的藥草是沒有辦法解毒的,除非——」
「除非什么?」唐應(yīng)杰急迫地追問道:「先生你倒是快說呀!」
「除非他有傳說中的辟毒珠!剐熹J絕然肯定的說道:「只有這樣?xùn)|西才能逼出軟筋散之毒,但是傳說中這辟毒珠是在皇宮內(nèi)院之中,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名年紀(jì)輕輕的男子身上呢?」
「那依先生之見……」唐應(yīng)杰停了停之后說道:「我們是否要?dú)⒌羲兀俊?br />
「萬萬不可! 徐銳阻止道:「孫凱的武功連總教頭都輸給他了,誰知道他究竟還有多少的武功還未施展出來呢?反正他似乎對留在唐莊中為我們效命沒有什么異議,那么留下他來也是無妨的!
「那么我們是否真要撥出半份的家產(chǎn)給他呢?」唐應(yīng)杰至此還是只關(guān)心自己的家財(cái)是否真要分一半給這個臭小子。
「當(dāng)然不用了!剐熹J笑著說道:「莊主,請你想一想,只要孫凱在莊中一天,他會去和您計(jì)較這些家產(chǎn)嗎?況且如果他真的問起的話,您也可以讓他有參與莊中事務(wù)的權(quán)力,然后我們再通知弟兄們,見到他時要禮讓三分。年輕人總是氣盛,只要有人奉承的話,便是給捧上天了,屆時他一定會乖乖地聽你的話的,你說不是嗎?」
「哈哈——徐先生你說的是!」唐應(yīng)杰開心的說道:「如此一來,我唐莊又多了一名武藝高強(qiáng)的人手了!這下看誰還敢招惹我唐莊?現(xiàn)在我唐莊,文有你徐先生,武有總教頭劉奉先,還有女婿孫凱,真可謂是集天下賢士于一堂!」
「莊主英明!」徐銳謙卑的行了一揖道:「相信唐莊日后必可更加發(fā)達(dá)的。」慕容睿自大廳退下來之后,便前往東廂房。他邊走邊喃喃自語著:「這可惡的唐應(yīng)杰!如果不是我現(xiàn)在功力沒有完全恢復(fù)的話,我一定會將你碎尸萬段的!」原來慕容睿身上所中的軟筋散之毒,并沒有完全被逼出來,還有一些殘留在他的體內(nèi),以至于他的所有功力并沒有辦法完全施展,以他目前的情況,最多也只能發(fā)出三成的功力,如此一來是無法祭起青鋒劍靈的。
當(dāng)慕容睿推門進(jìn)入東廂房之時,他見到翎霜正和衣臥在床上睡著。他不敢吵到翎霜,只是靜靜地坐在床沿望著睡得正香甜的她。而翎霜似乎正做著好夢似的,連夢中都帶著笑容,那淺淺的微笑泛起了頰上的酒窩,她既可愛又迷人的睡臉讓慕容睿一時看傻了。
「翎霜……」慕容睿輕聲地喚著紫翎君的名字。只有在四下無人的情況下,他才敢輕呼她的名字。「為什么你總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為何你一直都不愿意告訴我,究竟你為何生我的氣呢?難道我傷你真如此之深嗎?」翎霜并沒有回答慕容睿的話,她無語的躺著;時而高興的露出微笑,時而悲傷無聲地落淚,這表情變化令人猜不透她心中真正的心思為何?慕容睿輕撫著她粉嫩的雙頰,心疼憐惜于她的柔弱無助。
「為何我會對你如此癡迷呢?」慕容睿一直低聲地訴說著自己的情懷:「其實(shí)當(dāng)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便喜歡上你了,你明白嗎?昨日我雖然因?yàn)榇核幍乃幮е淑栉哿四,可是……你可知道,我是真的深深地愛戀著你!」縱使慕容睿說得再動聽、再深情也沒有用,因?yàn)轸崴t遲沒有醒過來。
「求求你別走!」在睡夢中的翎霜突然地哭著說道:「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我不要一個人獨(dú)活在這個世上!」
「翎霜……翎霜你怎么了」慕容睿對于翎霜在夢中哭泣感到十分的心疼,可是他又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夠安慰她,只能任由她哭泣著,束手無策!父嬖V我,我該如何才能幫助你呢?」翎霜并沒有回答他,她只是囈語著:「我不要!求求你別留下我一人獨(dú)活于這世間!」過了良久,翎霜方才又沉沉睡去。
為了擔(dān)心翎霜會再度囈語和哭泣,慕容睿將翎霜的手緊緊地握住,讓她有種有人守護(hù)的安全感,希望能夠藉此讓她睡得安穩(wěn)些。
看了翎霜一會兒之后,慕容睿也感覺到疲乏了,他將房門掩了起來,自己也和衣趴在案桌上睡著了。
過了不久,翎霜亦漸漸地清醒過來了。她起身下床后,便見到和衣趴在案桌上睡著的慕容睿。她搖搖頭說道:「和那個人一模一樣都不懂得要如何照顧自己,就這樣趴著睡著的話,如果著涼了該如何是好呢?」說到這兒,翎霜便將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在慕容睿的背上,免得他著涼了。她所說的那個人,指的正是那個古靈精怪的師妹李湘涵。
其實(shí),慕容睿并沒有完全睡著。他聽到翎霜下床的聲音時,便已經(jīng)醒過來了,只是為了不想驚動翎霜,以免她又像見鬼了一樣地跑掉,所以他故意按兵不動,裝作睡得很沈的樣子,瞧瞧翎霜下一步想要做什么。結(jié)果翎霜竟然罵他不懂得照顧自己。
可是罵歸罵,在她那聽似責(zé)備的語氣當(dāng)中,亦有著相當(dāng)程度的憐惜,而且她還脫下了她的外衣為他披上,可見得她是真的關(guān)心自己,所以慕容睿心上亦是甜滋滋地,看來翎霜并非是真的還在生他的氣,只不過是一時沒有辦法和他恢復(fù)平常那平和的關(guān)系罷了!
翎霜仔細(xì)的端詳了慕容睿一會兒之后,嘆了一口氣推門出去,坐在房檐之下取出師父贈與她的笛子,輕輕的吹奏了起來。笛音繚繞,綿綿不絕于耳;那清脆透明的笛音,獨(dú)自演奏起來,更顯出其特殊的音色;那笛音如泣如訴,傳遞著悲傷的訊息,就彷佛是一名多情反被多情傷的女子,正對著風(fēng)兒訴說著自己滿腔的情懷,欲送給情郎知曉般。
慕容睿起身坐在案桌旁聽著翎霜所吹奏的笛子,這是他第一次親自聽到翎霜吹奏樂器。在昨日雖然曾經(jīng)聽過,但是那是翎霜和文嫻小姐的合奏,而且是以琴音為主、笛聲為輔,所以沒有辦法聽出笛子本身的音色。
然而這次就不同了,翎霜就離他如此之近;所吹奏的音色自然是以他這個占盡地利之便的聆聽者聽得最為清晰不過了。對于音律亦頗有研究的慕容睿,很快地便聽出吹奏者的弦外之音;這首曲子名為「多情」,訴說著永恒不變情懷的傳說。紫翎君為了何人吹奏這首曲子呢?她心中所愛又是誰呢?為何方才翎霜口中說他和那個人一樣,那個人是誰呢?那個人為什么可以吸引住翎霜呢?讓她可以為了他對自己拒于千里之外。慕容睿不禁反覆的思量著這些問題……
「紫翎君,原來是你在吹笛子!」唐文嫻站在東廂房外,聽見紫翎君正吹奏著一曲很悲傷的曲子,便連忙趕來。「你好過分哦!不是說好,下午我要練琴的時候,你會來陪我練嗎?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你,原來你在這兒吹笛子呀!」
「……」翎霜一時尚未察覺到文嫻的到來,她沉溺于笛音的意境中,久久不能自己……
「紫翎君!你怎么哭了?」文嫻見到正吹著笛子的紫翎君哭得像個淚人兒一般,她簡直被嚇壞了;人家不是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嗎?為何紫翎君會哭得像個淚人兒一般?
「啊……小姐!」翎霜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覺到文嫻小姐的到來,她急忙起身行禮道:「未知小姐到來,紫翎君失禮了!
「這沒有什么關(guān)系!刮膵固鹛鹦χf道:「紫翎君,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在哭泣呢?」
「我……」翎霜摸了摸臉頰,的確有小水滴,自己怎么會吹著笛子吹到哭了呢?「因?yàn)椤@首曲子太感人了,所以我才會不自覺的投入感情!
「是嗎?」文嫻促狹的笑著說道:「我看是因?yàn)槟阌惺裁锤腥说那槭穪硪齽幽愕某钏及!?br />
「這……」翎霜紅著臉:「小姐……就請你別再取笑我了。」
「我不管!」文嫻硬是纏著紫翎君,「今兒個我不去彈琴了,我一定要你告訴我你那場情史的精采過程,如何呢?」
「小姐別開小的玩笑了。」翎霜被文嫻逼著,臉更紅了!感〉纳頌閯祝蝸硎裁辞槭纺?若有,也是自我家公子那兒聽來的,沒有什么精采過程的,就請小姐饒了我吧!」
「你騙我!」文嫻仍不放松地急追著紫翎君說道:「瞧你的臉兒都紅了,想必一定是真的有情人了,快點(diǎn)告訴我嘛!這個幸運(yùn)人兒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