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人趁著他去解手的時候,擺脫他左右護(hù)法的阻擋,往她的方向沖了過來。
一雙亮晃晃的大眼睛對她散發(fā)出和善的笑意。
“終于這么近地看到你了。”華飛雪對姬蝶舞綻出微笑!澳阏娴暮闷!
這女子有一種清艷的美,和她這種騙死人不償命的甜美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美麗。
姬蝶舞淡淡地笑了笑,并未答腔。
“難怪他對你這么好!比A飛雪自個兒又接了下去。
“對我好?”姬蝶舞微微挑眉。他或許是那個最能拯救她、保護(hù)她的人,但也是最會傷害她的人。
“你不知道嗎?”華飛雪詫異地?fù)P眉!八麨榱藫Q血給你,可能會!鄙砗箨幚涞臍庀⒈平,她倏地住嘴。
“你丈夫顯然管妻不力!焙谠捞烀鏌o表情地說道!白屇愫傲诉@么多天,終于還是讓你進(jìn)來了。”
這個男人為什么即使暫時失去了武功,看起來還是這么可怕?不怕,她不能怕!斑@里本來就是我的地盤,進(jìn)來一下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女人實在太過撒野!拔业呐瞬皇侨稳擞^看的陶瓷!焙谠捞焖{(lán)眸射出幽冷的光芒。
這男人居然比她相公的獨占欲還大!“我是來跟她交朋友的啊!比A飛雪義正詞嚴(yán)地說道。
“她不需要朋友。”黑岳天唇邊扯出冷笑,走向姬蝶舞,在她的唇烙印上專屬于他的氣息。
“除了我以外,她不需要任何人。”
姬蝶舞深深一凜。她應(yīng)該抗拒、應(yīng)該憤怒的,可是除了在他的吻下強(qiáng)烈地震顫之外,她竟然無力反駁。
淡淡的哀愁在他占有的索吻之中悄悄掩上眉梢。她離徹底的沉淪又進(jìn)了一步……
“這男人實在有夠夸張,我要詛咒他,我一定要詛咒他!”華飛雪憤怒地在小木屋里跺著腳。
“早就要你別惹他的!憋L(fēng)奪云重重地嘆了口氣。他這個妻子實在是愈來愈不聽話了。
“哪有這種人G占著別人的屋子不說,還無視于主人的存在!最后覺得主人煩,居然連謝謝都不說一聲就帶著自己的女人走了!”華飛雪仍舊氣得要命!安恍校乙欢ㄒ{咒他!”
“你啊!”風(fēng)奪云寵溺地?fù)u了搖頭,拿自己的愛妻沒轍。
華飛雪激動地說道:“做人哪能這樣?我一定要詛咒他,非要他得到教訓(xùn)不可!”
雖然只是孩子氣的詛咒,卻神奇地應(yīng)驗了。
不知從哪里流出的消息,那些原來就想要將日月教除之而后快的武林高手,因為得知黑岳天不在,而攻上了日月嶺。
待他們回到日月嶺,那些名門正派已經(jīng)帶著勝利的笑容踏出日月教的門口。
兩方人馬,一孤一寡,在日月嶺的門口別無選擇地相會了。
藍(lán)眸斜睨著黑岳天身后那批人,黑岳天唇角泛上冷笑!俺梦也辉诘臅r候,派人來攻城了?”
“我很早就警告過你,要提防這一天的。”黑岳天淡淡地說道,心因為看到黑岳天懷中緊摟的女子而揪痛著。
“因為我得到了她,你不服氣了嗎?”黑岳天唇畔泛出邪魅的笑!八瓉砭褪俏业,無論你怎么做,都不可能得到她!
“我說過,未必!焙谠捞烀鏌o表情!拔也皇菫樗鴣,是為了替武林的弟兄復(fù)仇而來。但是,你提醒了我,可以帶走她!
“別想!焙谠捞燔幐邼饷迹☆佂赋隽私^不放人的決心。
“我一定要試!焙谠捞斐洞揭恍,表情有著不輸黑岳天的堅定。
而黑岳天身后的人,可不管黑岳天跟黑岳天究竟在打什么啞謎,他們已經(jīng)不停地鼓噪、起哄著,要他將黑岳天的頂上人頭取下!
姬蝶舞凝神專注地聽著他們兄弟之間的對談,因為太過于緊張,幾乎都要忘了呼吸。
兄弟要廝殺嗎?那情何以堪?
她方想勸唇邊漾著冷笑的他別輕易挑起兄弟之間的斗爭時,他突地將整個臉龐湊向她。
在別人看來,他彷佛是對她低吻品嘗著,唯有她,聽見了他的輕聲低喃。
“快走。等等跟著左護(hù)法,快走。”
她還在納悶著,他已經(jīng)抱著她,俐落地翻身下馬,并將她狠狠地拋丟給已經(jīng)守在一旁的左護(hù)法。
她錯愕地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當(dāng)現(xiàn)場已經(jīng)開始一片紊亂,她卻被左護(hù)法抱離現(xiàn)場,離斗爭的中心愈來愈遠(yuǎn)。
左護(hù)法直抱著姬蝶舞,不停地往前飛奔。他左拐右彎的,拚命地甩掉后頭的追兵,直到離那場爭斗已經(jīng)有好長一段距離,而且確定再也沒有人追上來時,才將她給放下來,恭敬地退到一旁,沉默不語。
“究竟是怎么了?”
姬蝶舞不明所以。難道是黑岳天不愿讓她看見兄弟廝殺的畫面嗎?但是依他邪狂的性格,似乎又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他最后的話語,似乎又蘊(yùn)著某種程度的擔(dān)憂。
左護(hù)法只是緊抿著唇,幽幽地望著她,并沒說半句話。
“究竟是怎么了?”看著左護(hù)法不言不語的模樣,姬蝶舞莫名地感到極度的不安。
左護(hù)法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終于開口!澳悴粫胫赖!
“我想知道,我當(dāng)然想知道!”姬蝶舞深深凝視著左護(hù)法,想從他的眸里看出些許端倪!熬烤拱l(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他會要我先走?”
左護(hù)法沉沉地呼出一口氣,嚴(yán)肅地凝著她,緩緩地揭曉答案!澳壳暗慕讨鳑]有半點武功!
“為什么?”姬蝶舞的臉色陡然一白。想到他近日擁著她的力道,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起因該不會是她……
“教主拿自己的血來換你的命,精力盡失,一個月內(nèi)他都是個沒有武功的人!彪m然只是三言兩語,左護(hù)法的解釋卻是再清楚不過。
姬蝶舞愕然不已,雙腿一軟,幾乎沒有力氣支持羸弱的身軀。“不……不會的……”
他竟然能夠為她犧牲至此G她不過只是一個女奴不是嗎?邪惡如魔、自私無比的他為什么會這么做?
他賠上的,可能會是他的命哪!
當(dāng)黑岳天疾疾射出手里的旋天劍,而黑岳天居然沒有辦法閃過劍芒時,他整個人當(dāng)場怔住。
全然聽不見他人的嘶吼,他一個箭步飛快地奔向前,扶著胸前猝然噴涌出大量鮮血的黑岳天。
“你的武功呢?”黑岳天顫聲問道,望著如泉般洶涌噴出的鮮血,錯愕得難以自已。
“我拿我的血換她的命!焙谠捞炀従徛冻鲆荒ㄐ柏男Α!拔涔Γ勘荒氵@一劍刺入,也許要再一個月之后才會有!彼俣染徛瑓s堅持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