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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勾勾纏 第四章

  經(jīng)過嚴(yán)密的檢查和休養(yǎng),數(shù)日后,琳琳終于平安出院了。

  在炎行御的解釋下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又聽小冰說她所見的琳琳回復(fù)正常前那電光石火的一切,炎李月英開始走訪各大廟宇,拜訪奇人異士,找尋事情的真相。

  小冰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默默的、一如以往的工作,她與炎家的交集大概到此為止了吧。

  當(dāng)然這是她自以為的啦!

  炎李月英執(zhí)意要找到合理的解釋,便把琳琳交給炎行御照顧。

  琳琳十歲了,在她這年紀(jì)的小孩已經(jīng)上小學(xué)四年級,她卻連一年級都沒有念完,她應(yīng)該到學(xué)校念書才是,可她剛回臺灣,才回到他身邊,炎行御有鑒于綁架事件,對于把女兒送到學(xué)校仍心有余悸,于是請了家教教她功課,打算過一陣子再把她送出國去念寄宿學(xué)校。

  請家教教她又怕她在家里不安全,要是再被綁架了怎么辦?

  因此炎行御便將女兒帶到公司,讓家教到公司為她上課,每天琳琳就在他眼皮底下,F(xiàn)在的他很沒安全感,認(rèn)為只有女兒在他身邊才不會出事。

  但是小女孩哪有那么多耐心待在爸爸身邊?功課做完了哪也不能去,洋娃娃也玩膩了,所以她開始發(fā)脾氣。

  「無聊死了!我不要在這里啦!」把昂貴的娃娃直接摔到地上,任性十足標(biāo)準(zhǔn)的大小姐脾氣。

  「小甜甜,乖,爸比忙完就陪你去走一走好不好?」炎行御好聲好氣的哄著。

  「不要!我等你很久了,你都騙人!我要自己去!」小小姐個性潑辣,爸爸說的話怎么也聽不進(jìn)去。

  「你一個人太危險,不行!」

  「我好無聊,你都不愛我了,把我關(guān)在這里,你要悶死我對不對?!」她驕縱地指控。

  偏偏,對手下、對敵手皆是冷酷無情不容許冒犯的炎行御,對女兒的驕蠻卻是全然放縱。

  「我怎么舍得呢?小甜甜,你再等爸比一下子好不好?」

  「不要!」琳琳撇頭過去,完全不給面子。

  「只要五分鐘,再五分鐘就好!顾闷獾母畠荷塘。

  「五分鐘!又是五分鐘!我不要理你了啦!」她生氣的一溜煙跑了出去。

  手上有重要的國際電話,炎行御不能放下電話去把女兒追回,只好以內(nèi)線請馮秘書幫忙。

  「馮秘書,我女兒剛才跑出去了——」

  「我派了警衛(wèi)跟著她,隨時向我報告情況,總座請放心!柜T秘書效率驚人,不用上司交代就將事情辦妥。

  炎行御嘆了口氣!钢x謝你,馮秘書!惯@下女兒回來不知道要怎么討好她才會讓她消氣,炎行御頭大的想著。

  反觀奔出辦公室的琳琳,則像被放出籠的小鳥似,快樂的在各樓層閑逛,身后跟著兩名身材高大魁梧的警衛(wèi),也毫不在意,一層一層的逛,沒有一層漏放。

  她看到喜歡的玩具就直接抱著,見到喜歡的衣服就直接去試穿,若是合適就穿著走,好在馮秘書經(jīng)驗老道,同時也請了一位樓層經(jīng)理跟著琳琳,處理她要的東西。

  最后,琳琳穿著新衣服、新鞋子,抱著限量的泰迪熊娃娃逛到了B1。

  「小小姐,這里沒什么好玩的。」經(jīng)理陪著這個大小姐走了每一層,小孩子的體力真不是蓋的,逛了這么久還是精力旺盛,但可苦了他這把老骨頭。

  琳琳瞪他!改阌植皇俏,怎么知道我覺得不好玩?」她非常容易動怒,生氣的走在前頭。

  真的不好玩,可莫名的驕傲讓她硬是走到了B2。

  「超市耶,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總算有個好玩的地方了,那里應(yīng)該有賣糖果吧?

  琳琳沖進(jìn)超市,看到喜歡的進(jìn)口零食,直接拆了就吃,還沿路把糖果紙丟在地上,讓超市的工作人員疲于奔命。

  「姨!」琳琳瞪大眼睛,意外地看到正在生鮮區(qū)排列魚貨的小冰,她飛快的奔過去。

  看見她造成的騷動,小冰不禁皺起眉還板起臉孔,不理會她熱情的呼喚,工作做完便離開,繼續(xù)往下一個工作邁進(jìn)。

  「姨,我是琳啊!你跟我說話嘛!」她跟在小冰身后跑,而她身后則跟著兩個警衛(wèi)、一個幫她收拾爛攤子的經(jīng)理、生鮮超市組長,還有兩個撿垃圾的超市員工。

  一個小女孩就讓這么多大人忙得人仰馬翻,她的能耐果真不是蓋的。

  小冰仍舊不理她,抿緊唇,不發(fā)一語的補(bǔ)齊陳列架上的商品。

  「姨!」琳琳忍不住用力拉她,害小冰滿手的貨品全部掉在地上!肝以诮心阋 

  小冰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疑惑地道:「什么事嗎?大小姐!

  生疏的語氣讓她很受傷。

  「我在叫你呀……人家找你好久了,你都沒有來醫(yī)院看我……」不知道為什么,琳琳高漲的氣焰在遇到小冰之后就全都不管用了,頓時變成一只沒有殺傷力的小貓咪。

  「我們有這么熟嗎?」小冰狐疑地問。

  「姨你不記得了嗎?我都記得你幫我找爸比,對我好好……」她急著說,一臉快哭的表情。

  見她快掉眼淚,她身后的一干主管們也要跟著哭了。

  誰不知道這個小公主是大老板炎行御的心肝寶貝?她哭了他們這些辦事不力沒討公主歡心的底下人,鐵定跟著遭殃!

  「我?guī)偷氖且粋很可愛、很體貼的小女孩,不是一個任性造成別人困擾的小討厭。」小冰嚴(yán)厲地對她說,一點(diǎn)也不妥協(xié)。

  「我不是小討厭,嗚……」聽到最喜歡的姨說她是小討厭,琳琳難過得哭了。

  「吳小冰,你、你怎么可以對大小姐不敬!」組長見事情大條了,連忙扯出小冰來頂罪。

  「我教訓(xùn)一個頑劣的小孩有什么不對?」她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

  「你閉嘴!」組長幾乎要拔頭發(fā)尖叫了。

  「姨,你不要討厭我,我會乖乖聽話,不會制造麻煩!沽樟粘吨”囊陆,委屈的替自己求情!改悴灰焕砦衣铩貌缓茫俊

  見她有悔意,小冰臉部表情才放松,語氣也緩和下來。

  「你看,你一個人要玩,后面有多少叔叔、阿姨跟著你?你還沒跟人家說謝謝,他們都是在保護(hù)你,你又怎么可以任性呢?還有,你怎么能夠沒有付錢就拿糖果來吃?這樣在外面是小偷的行為你知道嗎?我沒有想到你是這種小孩,我對你很失望!

  「嗚嗚……」她哭得更大聲了,抽抽噎噎地回答,「沒有、沒有人……沒有人說我……不、不對啊……嗚嗚嗚……」

  「那是因為你被寵壞了!剐”挪还苣切┲鞴艿哪樕卸噼F青難看,尤其組長還一副想掐死她的表情!改闾腋!⑻疫\(yùn)了,很多小朋友的生活都沒有你好,你應(yīng)該要珍惜。」

  「我會改嘛,姨,你不要生我的氣!?fàn)恐氖郑樟湛蓱z兮兮的乞求。

  「把眼淚擦乾,跟后面的叔叔阿姨說對不起,我就不生你的氣!

  「好!顾斓牟燎蹨I,轉(zhuǎn)身對后頭處理她爛攤子的一干人等道歉!笇Σ黄稹!

  她的道歉讓大夥誠惶誠恐,生怕惹禍上身。

  「乖!剐”@才露出微笑!敢院蟛豢梢栽龠@樣了,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我不要當(dāng)小討厭,姨你不要討厭我哦。」炎家小公主眼巴巴的說。

  「吳小冰!你——」氣得說不出話來的組長指著小冰,臉氣得漲紅。

  明天不用來了——這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讓她給吞了回去,因為——

  「姨,你在這里工作嗎?」小女孩眼睛睜得老大。

  「嗯。」小冰轉(zhuǎn)身又繼續(xù)忙。

  「那我可不可以來找你玩?」漂亮的眼睛亮晶晶,剛剛才哭過,眼睫毛上掛著淚珠,看起來惹人心憐。

  「我要工作,不能玩!顾龔(qiáng)烈拒絕,沒有被她楚楚可憐的表情給騙了。

  「啊……可是人家好無聊,爸比都在工作沒空陪我……姨,那我來幫你工作好了,好像很好玩耶!沽樟找荒樒诖谋砬椤

  「你這樣會害我被炒魷魚耶。」小冰為難。

  「我去跟爸比說!叫他不可以炒你魷魚!」小女孩意志堅定。

  「小小姐,歡迎你常來玩,我們不會開除小冰!」組長一聽到大小姐要找老板出面,連忙阻止。

  「真的嗎?謝謝婆婆!沽樟諞]心眼的道謝,不過最后的稱謂卻讓組長臉色大變,一旁的警衛(wèi)和高層經(jīng)理聽了無不笑出聲來,小冰則忍耐得很辛苦,不敢笑。

  她一笑組長絕對會恨死她,平常就愛刁難她,她可不想被組長變本加厲地惡整,好來個公報私仇。

  「姨,婆婆答應(yīng)了,那我可不可以來找你玩?」琳琳柔順的撒嬌。

  當(dāng)她乖巧聽話的時候,真是個令人憐惜的天使,可當(dāng)她耍大小姐脾氣的時候,小冰真是不敢領(lǐng)教!

  「不可以。」小冰笑著拒絕,不禁讓琳琳原本止住的淚水又要奪眶而出,一旁的人全都倒吸了口氣。

  「為什么?」她眼眶泛紅,委屈的扁嘴問。

  「你一出門就勞師動眾帶這么多人跟著你,我怎么工作?」她可是非常公私分明的。

  「那我叫爸比不要讓這么多人跟著我,我一個人來找你,這樣好不好嘛!乖谝躺磉叾疾粫䶮o聊,姨會教她好多事情,像平常,根本沒有人說她的行為不對,爸比也從來沒有罵過她,就算她使壞,爸比也總是會低聲下氣的哄她開心。

  婆婆就更不用說了,對她當(dāng)然只有疼、寵,她從來沒有被父親和婆婆責(zé)備過,所以認(rèn)知上跟一般小孩不同。

  她不覺得自己錯了!

  如果是別人指責(zé)她行為不對,她會生氣,會跟父親告狀,要父親為她討回公道,可是姨不會,她喜歡小冰,喜歡跟她說話,怕她生氣不理自己,所以琳琳難得放下身段,修正自己的行為討好小冰。

  「等你說服你爸爸再說吧,現(xiàn)在,你快回你爸爸身邊,我要工作了,你這樣會妨礙我工作,還有其他想買東西的客人!剐”灰蛩谴罄习宓那Ы鹁徒弑M所能的巴結(jié),她就事論事,絕不妥協(xié)。

  「那爸比如果同意我就可以來找姨嘍?」琳琳眼睛閃閃發(fā)亮。

  「可以,但是要約法三章,不可以搗蛋打擾我工作,我忙的時候你只能在旁邊看。」

  「我可以幫忙。」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竟然主動說要幫忙小冰工作——這讓身后人都傻了眼。

  「好啊,我喜歡乖乖的小朋友。」小冰同意的點(diǎn)頭。

  「姨,你一定會喜歡我,嘻。」她笑得很得意。

  「我等著看!剐”Z帶保留,她可不敢想像琳琳這種被寵壞的千金小姐會馬上改變個性。

  就這樣,這一大一小有了口頭約定,旁人看著她倆像朋友似的討價還價,除了傻眼之外還是傻眼。

  那個……被炎行御捧在掌心呵護(hù)的寶貝獨(dú)生女炎依琳,那個驕縱難伺候的千金小姐,竟然這么低聲下氣的討好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超市的小小陳列人員!

  千金小姐的思維真是難以理解——

  ☆☆☆

  聽聞女兒的請求,炎行御訝異得挑眉。

  「小甜甜,你說什么爸比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放下與屬下進(jìn)行的會議,炎行御放軟語調(diào),他溫柔得不可思議,把女兒抱到膝上,仔細(xì)聽她說話。

  琳琳聽到爸爸沒有聽清楚她說的話,差一點(diǎn)就要發(fā)脾氣,但想到姨說她不喜歡亂發(fā)脾氣的小朋友,這才忍了下來,好聲好氣的對父親再說一次她的要求——不,是請求。

  要求不需要經(jīng)過同意,請求才需要,偏偏小冰一定要她問過父親的意愿才同意自己去找她,琳琳只好捺著性子來請父親答應(yīng)。

  「爸比,我說我要去找姨,可不可以?」

  炎行御太訝異了——這是女兒第一次詢問他的意見,這個寶貝女兒向來把他騎在頭上,因為寵她、舍不得罵她,所以任憑她使?jié)娙鲆埃騺碇挥兴f話的余地,他不能有異議,否則她一定以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非搞得屋頂掀了不可!

  但就算琳琳這么壞,他還是很愛她,因為琳琳是他唯一的女兒。

  「找姨?誰?」

  「小冰姨。 沽樟绽硭(dāng)然的回答。「姨說,要爸比你答應(yīng),我才可以去找她,爸比,我會乖乖聽話,寫完功課才去找姨,你讓我去嘛,好不好?」

  炎行御驚訝得差點(diǎn)跌下椅子。

  他真想不到女兒會這么「聽話」,就因為吳小冰要她來詢問他的意見,琳琳就乖乖的來問他。

  這個吳小冰用了什么方法讓琳琳變得這么乖?他用遍了所有方法都改變不了琳琳的個性,她實在太厲害了!

  雖然這只是一開始,但有改善就是好現(xiàn)象,雖然不太明白琳琳為什么就是買她的帳,但炎行御卻想——

  可能她們就是有緣吧,否則六歲的琳琳為何會找上吳小冰?而且琳琳恢復(fù)正常后,竟然不記得這四年來發(fā)生過什么事,唯獨(dú)記得她——吳小冰。

  或許冥冥之中注定她們有著難以割舍的緣分……也罷,既然她對琳琳有辦法,或許她可以改改寶貝女兒的脾氣,他真擔(dān)心琳琳的性格會讓她學(xué)壞,偏偏他這個爸爸無能,就是拿女兒沒辦法。

  「爸比,好不好嘛?」她猛撒嬌,就是希望從父親口中得到答覆。

  看了看女兒撒嬌的可愛模樣,炎行御不禁笑了出來,點(diǎn)頭,「好,我答應(yīng)你!

  「YA!謝謝爸比!」琳琳開心得抱住父親的脖子,給他一個感謝的香吻。

  可開心沒多久,又想起了小冰的交代。

  「爸比,那我以后去找姨,可不可以不要叫人跟著我?姨說這樣會妨礙她工作耶!

  聽女兒這么說,炎行御倒是對吳小冰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她明知道琳琳四年前曾被綁架過,基于安全考量,他是不可能不派人跟著她的,因此不難猜想?yún)切”男乃肌_出這樣的條件是要跟琳琳保持距離,劃清界限。

  她是想表明自己跟炎家人是不同世界的人,是這樣嗎?

  炎行御也想起,他除了在口頭上向吳小冰道過謝之外,并沒有其他的表示,即使是一點(diǎn)謝禮也沒有,琳琳前陣子住院觀察和公司的事情忙得他焦頭爛額,一時之間忙就忘了,而她也沒有獅子大開口,琳琳恢復(fù)正常后她更是安靜地回到自己的世界,安安分分的當(dāng)作沒這一回事發(fā)生。

  就連現(xiàn)在琳琳自動送上門,她也沒逮住機(jī)會討好巴結(jié)撈好處,反而還出了個難題給琳琳。

  一般人會像她這樣嗎?她以為他不會同意嗎?

  如果她不堅持要琳琳回來徵詢他的同意,他一定會反對到底,并且質(zhì)疑她的居心,可她竟然多此一舉要女兒得到他的同意——

  他不答應(yīng)不是太掃興了嗎?而且難得遇到一個制得住女兒的人,不趁機(jī)改掉琳琳的壞脾氣真是太可惜了。

  這件事情就算母親反對,他也要執(zhí)行到底,順道讓自己學(xué)著放手,他對琳琳太過保護(hù),沒讓她受過什么挫折,這樣也好,一個能讓她時時反省的人在身邊,多少可以改變一點(diǎn)。

  「好,爸比不派人跟著你,但是不管你要去哪里,一定都要讓我知道,知道嗎?」相信在自家公司里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亂子。

  「好!沽樟臻_心的答應(yīng),笑起來的模樣可愛得不得了,令炎行御忍不住親吻她粉嫩嫩的臉頰,琳琳被他下巴的胡碴磨得咯咯直笑。

  炎行御突然福至心靈,跟女兒玩了起來,惹得她笑聲連連,怕癢的頻頻求饒。

  「爸比!不要了,好癢哦——」

  看著女兒燦爛的笑容,耳中聽見她的笑語,一時之間,炎行御想起父女四年來的分離,還有他無盡的懊悔,他忍不住緊緊的抱住懷中健康的女兒。

  「爸比?」琳琳感受到父親的異樣,遲疑地開口,「你怎么了?」

  「只是想抱抱你,可以嗎?」他喑啞地回答。

  「當(dāng)然可以呀!顾惺艿礁赣H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嚴(yán)肅,感覺上……像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她還太小,沒有辦法完全理解父親的心思,她乖巧安靜的讓父親擁在懷里,就像是給她最喜歡的爸爸一點(diǎn)支持。

  這一瞬間,琳琳覺得自己有一點(diǎn)點(diǎn)長大了。

  ☆☆☆

  「什么?你讓琳琳去……找那個女人?」

  炎李月英最近迷上了算命、進(jìn)香、聽道,她跟幾個志同道合的富太太,四處打聽批算命理極精準(zhǔn)的算命仙,她這興趣算是查證琳琳和吳小冰兩人關(guān)聯(lián)的意外收獲。

  某日她心血來潮,想到了多日沒見到寶貝孫女,于是推掉了幾個姊妹邀她打牌的約,來到「風(fēng)行廣場」,打算帶孫女去逛逛,添購一些漂亮可愛的衣服。

  沒想到兒子竟然告訴她,琳琳上完家教寫完功課,就跑去找那個吳小冰了!而且還沒派人跟著她!

  「你就這么放心讓琳琳跟那女人在一起?不怕那女人教壞琳琳?!」一個千金大小姐,怎么可以跟那種身分地位的人走在一起?炎李月英滿心不悅。

  「琳琳喜歡她,能拿她怎么辦?」炎行御無奈的搖頭失笑。「每天都要去找吳小姐,不準(zhǔn)她去還會難過得哭!

  而且還是躲在旁邊偷哭,不像以前一不順?biāo)囊饩痛蠛粜〗,哭得讓全世界都知道,琳琳每天都去找小冰,讓炎行御覺得很不好意思,好幾次不答應(yīng)她去,結(jié)果她眼眶一紅,便躲到沙發(fā)后面抱著膝蓋掉眼淚,連哭都很壓抑。

  他太忙了,沒發(fā)現(xiàn)女兒在旁邊哭,每次都是馮秘書拿文件給他檢閱時才發(fā)現(xiàn),接著大驚失色的安慰她。

  幾次之后炎行御才問女兒為什么不哭出來,想不到那小丫頭的回答竟然如此成熟——

  「哭好丑,哭也不能解決問題,哭就表示自己認(rèn)輸了!而且姨說女生要堅強(qiáng),不可以隨便掉眼淚,會被別人看不起,在外面要武裝自己,哭的時候絕不能被人看見!可是我好愛哭,但我又不想被人說我只會哭都不會解決事情,所以只好躲起來嘛。」

  才多久時間,小女孩竟然長大了,當(dāng)炎行御聽到女兒這么說時也感動到想哭!

  「琳琳真是的!寡桌钤掠O女哭的印象還停留在「驚天動地」的階段,不知道在她沉迷于卜算的這段時間,孫女已經(jīng)改變了。

  「既然她喜歡吳小姐,吳小姐又是自己公司的人,而且對琳琳這么照顧,我也就不阻止琳琳去找她。」

  「那個超市員工叫吳小冰?」炎李月英不著痕跡地問。

  炎行御不疑有他的回答,「口天吳,大小的小,冰天雪地的冰!

  「嗯,我知道了。」她在心里暗暗記下這個名字,打算回頭便找偵探查清這女人的底細(xì)。

  這女人最好不要有什么把柄被她抓到,而她也不要妄想利用琳琳當(dāng)上炎家媳婦,一看就知道她出身不好,說姿色沒姿色,身材更是一副乾扁的瘦弱模樣,看起來就很窮酸,這種女人連入她家當(dāng)傭人的資格都沒有!

  若她安安分分當(dāng)琳琳的玩伴,自己當(dāng)然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吳小冰要是膽敢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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