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見到王身著昨日的龍袍,并未更衣,又聽聞宮內(nèi)的傳言,王昨夜在紫霞殿內(nèi)就寢,文武百官不禁暗暗揣測,王真的對那名女子動了心?
宇烜烺斜靠在龍椅上,以手支額,笑看著底下噤若寒蟬的百官。
「若沒有什么大事需要朕決斷,立即退朝。」
此時威赫將軍蘇樺斗膽上前,抱拳揚聲,「王,你是否真打算要立那名舞姬為妃?」
宇烜烺笑瞇了眼,「君無戲言,既定的事,絕不變更。」
「王,堯日王向來居心叵測,對鄰國更是虎視眈眈,巴不得逐一消滅,如今他送來一名絕色舞姬,臣認(rèn)為這定是美人計,要藉由那名舞姬誘惑王,好讓王荒廢國事,最后一舉入侵我國!
宇烜烺收起笑容,半瞇黑眸,睨著底下的蘇樺,「若朕已被那名舞姬魅惑,又怎還會坐于此,任你訓(xùn)斥?」
蘇樺低頭,不敢多說。
「朕自有想法,若眾愛卿如此費心為朕以及齊陵國的江山、百姓著想,就別老想著如何暗中除去艷姬,應(yīng)該專心地方朝政。」宇烜烺利眼一掃,將底下文武百官詫異的神情盡收眼底。
文武百官倒抽一口氣,面面相覷。
其中一名宮中總監(jiān)頓時嚇得慘白老臉,額間滲出冷汗,身軀不停抖動,更不敢直視宇烜烺。
宇烜烺將一切看在眼底,「好了,若無要事稟報,立即退朝,宮中總監(jiān)李貴留下,朕有要事詢問!
待眾臣離去,殿堂內(nèi)只剩下宮中總監(jiān)李貴。
宇烜烺尚未開始審問,李貴立即撲通一聲跪下,老淚縱橫!竿酰旁撍,奴才萬萬不該做出那等事來!
宇烜烺瞇起黑眸,沉聲喝問:「是誰指使?」
李貴哭喪著老臉,「奴才不知。」
「不知?那便是你私自在膳食內(nèi)動手腳,想要謀害貴妃?」宇烜烺皺起劍眉,神情萬分不悅。
「不是,真的不是奴才的主意,奴才就算向天借了膽,也不敢這么做啊!」李貴急忙否認(rèn)。
「朕不想聽你廢話,快將始末一五一十道出,若你的回答令朕聽了不甚滿意,便要你人頭落地!
李貴連忙回答:「自從王下令貴妃住進紫霞殿后,當(dāng)晚奴才房里便多了黃金千兩,一旁還放了一封信,以及一罐毒藥!
「信中寫了什么?又是誰所寫?」
「上頭寫著為了齊陵國的王以及百姓著想,必須毒殺那名舞姬,以黃金千兩為報酬,僅此而已,并未署名!
「那你可有想過,若朕一不小心誤食那些膳食便會斷送性命?到時候你便成了毒殺朕的兇手!
李貴啞口無言,當(dāng)場愣住,好半晌才淚如雨下,拚命磕頭。
「王……小的……真的從沒想過……小的知錯……請王恕罪……請王饒命……」
「立刻將李貴押進天牢,聽候刑部發(fā)落。」宇烜烺一聲令下。
數(shù)名侍衛(wèi)聽令,入內(nèi)將李貴拖離殿堂。
雖已找到暗中下毒的人,但幕后指使者是誰尚未得知。宮庭中的爭權(quán)奪利,他不是不曉得,但萬萬沒想到竟有人膽敢將毒藥帶入宮內(nèi),意圖毒殺艷姬。
宇烜烺輕嘆一口氣。無論如何,現(xiàn)在得先保住她的性命。就算她依舊打算殺他,他也執(zhí)意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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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紫霞殿內(nèi)的月光石發(fā)出璀璨光芒,艷姬獨自一人坐于窗前,白皙小手輕托下顎,望著窗外的點點繁星。
今日宮女送膳食送得勤,只要飯菜一涼,立即備上全新菜色。以銀釵試過毒,今日的膳食并未被下毒。
不明白究竟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每道膳食竟不再下毒?但她仍舊沒打算用膳,繼續(xù)啃著自個兒所暗藏的干糧解饑。
「妳可是存心要將自個兒餓死?」身后傳來一道低沉嗓音。
艷姬沒回頭,淡淡回答:「餓不死的。」
「但見妳日漸消瘦,我可是會很難過!褂顭@烺臉上堆滿笑,邁步向前,將她一把拉起。
「你想做什么?」艷姬惡狠狠瞪向他。
「自然是與妳一同用膳!褂顭@烺理所當(dāng)然的說。
艷姬緊擰著眉瞪視他握著她手臂的厚實大手,從他掌心所傳來的熱度,竟讓她有些心跳加快。
「我知道了,你快放開我。」
宇烜烺朝她露齒一笑,隨即放開她的手臂,徑自坐下,舉起玉筷,夾起佳肴放入口中,細(xì)細(xì)品嘗。
艷姬看著他用膳,并未像昨日那般制止。
宇烜烺笑看著她,「妳是要我喂妳?」
「才沒有!顾泵Ψ裾J(rèn)。
「那就快坐下陪我一同用膳!褂顭@烺拍了拍身旁的玉凳。
艷姬看著那張玉凳,好半晌才踏出有些遲疑的腳步,坐于他身旁。
「妳怕我?」他笑問。
「我不怕任何人。」她高昂著下顎。
「那就是擔(dān)心這膳食被人下毒?」
艷姬一愣,詫異的看著宇烜烺。
她沒對他說過此事,更別提宮中的人會主動告訴他,那他怎么知道膳食曾被人下過毒?
宇烜烺笑瞇了眼,「為何要用那種訝異的眼神看著我?難道真被我說中?」
艷姬搖頭,「沒事!顾麡O有可能只是隨口說說,并不代表什么。
「那就放心與我一同用膳!褂顭@烺夾起一塊肉,「來,快張口!褂顾M食。
艷姬怒瞪著他,「我說過了會自己用膳,不必你來喂!顾烤拱阉(dāng)成什么了?三歲娃兒?
「但我一直沒見妳動筷子!褂顭@烺笑看著她那雙置于身側(cè)的白皙小手,就是要強迫她進食。
不再遲疑,艷姬立即舉起玉筷,當(dāng)著他的面夾起一塊肉放入口中,以免他又想要喂她。
宇烜烺見她總算肯進食,這才放下心來,「看來日后我一到用膳時分就得前來監(jiān)督妳用膳!
「你說什么?」艷姬愣住。
難不成以后她見到他的次數(shù)將會變多?
「妳應(yīng)該聽見了,不必我再說第二次。」宇烜烺當(dāng)著她的面,津津有味吃著佳肴。
「不,你不能這么做!」她皺眉。
「為什么不能?」他笑著反問。
艷姬語塞。是啊,他是這里的王,沒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的。
該死!一想到日后怕是日日夜夜都會見到他的身影,就讓她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煩氣躁。
而她住進霞天宮數(shù)日,為何遲遲未接獲暗殺指令?至于如何下達指令,情況又是如何,她并不清楚,只知道堯日王會在適當(dāng)時機下達指令給她,難不成時候未到?多希望能立即殺了眼前的男人,馬上離開這里。
突然,她靈光一閃,「霞天宮內(nèi)定有許多嬪妃等著你臨幸,你還是多去陪陪她們!顾刹辉溉杖找挂苟记埔娝男δ。
「妳不必如此擔(dān)憂!褂顭@烺笑得燦爛。
艷姬一瞧見他那好似朝陽的燦爛笑容,突然間心跳加快,只能傻愣愣地反問:「什么意思?」
「因為我除了妳以外,沒有其他嬪妃。」
艷姬驚得倒抽一口氣,「你騙人!」
「我沒有騙妳!褂顭@烺笑瞇了眼。
想不到她的反應(yīng)竟如此激烈,不再似之前那般冷若冰霜,挺有趣的。
「你可是一國之君,后宮又怎會沒有佳麗三千等著你前去臨幸?」艷姬怎么也不相信他所說的話會是真的。
「君無戲言。」宇烜烺笑看著她,「妳若不信,大可去后宮繞上幾圈,或是詢問任何宮監(jiān)、宮女。」
「一個都沒有?」她還是感到懷疑。
宇烜烺點頭!敢粋都沒有!
艷姬著實傻了眼,喃喃低語,「我是你的第一個嬪妃……這怎么可能?」
「日后也會是唯一一個。」宇烜烺放下手中玉筷,深情款款的望著她。
艷姬一接觸到他熾熱的眼神,不禁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無法再直視他,連忙撇開臉望向一旁。
「為何不敢看我?」宇烜烺伸出修長手指,輕輕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令她不得不面對他,直視他的眼。
艷姬雙頰酡紅,輕咬著下唇,怎么也不明白為何會對他所說的話心動不已。
不得不說,他很會討女人歡心。
一雙總是蘊含笑意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眼前的絕色佳人,「妳還是不信我所說的話?」
「什么話?你對我說過太多話了。」她難得柔聲回答。
「今生今世,我只會有一名嬪妃,而那人非妳莫屬。千萬別拒絕,我的心更只會給妳一人。」
艷姬聽著他所說的誓言,突然間很想點頭答允,但隨即念頭一轉(zhuǎn),怎能答應(yīng)?她可是被派來暗殺他的刺客啊!
她隨即站起身,往床鋪奔去,背對著他平躺于床上,「我累了,不想與你多談。」徹底拒絕他的甜蜜誓言。
宇烜烺也不強求她一定要立即接受他的愛意,只是站起身,深深看了眼她的背影,轉(zhuǎn)身步離紫霞殿。
外頭的宮監(jiān)與侍衛(wèi)見到宇烜烺的身影,連忙上前。
「王,今兒個不在此就寢?」
「不了!褂顭@烺擺手,徑自往前步去。
「小的請王上御輦!
宇烜烺并未答腔,徑自往前走去。
宮監(jiān)與侍衛(wèi)見狀,全都明白王此刻心情沉重,但也不敢多問,只得駕著御輦,跟在王身后。
宇烜烺緩緩?fù)安饺ィ粗h(huán)繞在四周的龐大奢華宮殿群,抬頭仰望燦燦繁星,不由得輕嘆口氣。
他雖身為一國之王,可說是擁有一切,卻怎么也無法獲得一個女人的芳心,何等可悲?
他的離去,艷姬不是不曉得,但她依舊平躺于床上,雙眼無神地看著華麗的壁畫。
他曾說過他對她一見鐘情,但她說那太過膚淺,也覺得不切實際,更認(rèn)為那只不過是令人作嘔的甜言蜜語。
如今她卻對他的誓言有些動心,開始相信這世上或許真有所謂的一見鐘情……
但他可是齊陵王,而她卻是被指派來暗殺他的刺客,他們之間又怎么會有任何未來可言?
一見鐘情……他萬萬不該將感情投注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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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紫霞殿外一陣嘈雜聲,紛沓腳步聲此起彼落,沉重的鑲金木門被人由外推開。
艷姬坐于窗邊,冷眼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一名打扮艷麗、身著華服的女子,也同樣打量著艷姬!笂吘褪悄俏毁F妃?」
艷姬面無表情的冷睨著盛氣凌人的女子,見她身旁有數(shù)名宮女簇?fù)碇,想必來頭不小,但她可不會對任何人逢迎拍馬,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著窗外的蔚藍(lán)天空,聽著雀鳥鳴唱聲。
幾名宮女一見艷姬如此傲慢,氣得上前團團圍住她,其中一人舉高了手,就要往她那絕美的容顏揮去,好好責(zé)罰這目中無人的女人,教她一些宮中的規(guī)矩。
就算她被王封為貴妃那又如何?在長公主面前,任誰都得必恭必敬。
然而宮女的手尚未揮下,艷姬的動作就快了她一步,抽出置于袖中的匕首,抵在她的喉間。
「敢再動一下,便要妳人頭落地!蛊G姬泛起一抹冷笑,眼底盡是殺意。
那名宮女臉色煞白,兩眼發(fā)直,直抖著聲音說:「饒……饒命啊……」
其他宮女萬萬沒料到艷姬竟會帶把匕首在身上,又瞧見她那雙媚眼里盡是殺意,嚇得連忙往后退去,不敢再靠近她,更別提給她什么教訓(xùn)。
長公主宇媚見狀,勃然大怒,「反了,真是反了,妳也不想想自個兒是什么身分,竟敢當(dāng)著我的面,作勢要殺害我的宮女!
艷姬冷眼睨著宇媚,「我管妳是誰,這里是我的寢宮,妳們擅自闖了進來,還一副目無中人的模樣,我見了就討厭。搞不好等會兒我心情不悅,就把這不知分寸、妄想教訓(xùn)人的賤奴才給一刀殺了。」
銳利匕首泛著銀光,在那名宮女頸間來回移動。
那名宮女深怕一不小心真會人頭落地,哭著求饒,「請貴妃饒了小的一命……饒命啊……」
宇媚見狀,心急萬分。那是她最喜愛的一名宮女,萬萬不能讓她喪命!笂吙芍沂钦l?」
「妳是誰,都與我無關(guān)!蛊G姬冷睨著她。
「無禮至極,我可是齊陵國的長公主,妳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名貴妃,見到我竟還不下跪迎接?」
艷姬卻笑了,而那嫵媚動人的絕美笑容令在場所有宮女失了魂。
「那又如何?我可是王所愛的女人,日后若是成了一國之后,到時候就看是誰要向誰跪地迎接!」
艷姬所說的字字句句,令在場所有人嚇得冷汗直流。
宮女們暗想,的確如此,到時候就算是長公主,也得對王后禮遇三分,不得無禮。
而長公主又尚未嫁人,若是日后嫁為人婦,離開霞天宮,到時候她們就得服侍王與王后,怎么樣也不能對眼前的艷姬無禮。
宇媚自然也明白,日后若艷姬真成了一國之后,那她在宮中的地位便會不保,搞不好艷姬心情不悅,還會將她貶為庶民……此事萬萬不能成真。
她只得連忙換上笑臉,好言說道:「好妹子,姊姊我是同妳開玩笑的,妳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艷姬冷笑出聲,「我什么時候變成妳妹子來著?和妳成為姊妹,這等事我可做不來,只覺得惡心。」
宇媚氣得漲紅一張圓臉,「我都已經(jīng)拉下臉要與妳和好,妳竟還這么說?現(xiàn)在就不把我放在眼底,天曉得日后齊陵國會被妳這狐貍精害成什么樣?!」
「沒錯,我這只狐貍精就是要來害你們齊陵國,待我將王迷得暈頭轉(zhuǎn)向,成了一國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將妳斬首示眾!蛊G姬綻出一抹艷麗絕倫的笑。
在場所有人聽了驚愕萬分,毛骨悚然。
宇媚咬唇,不發(fā)一語。這女人不是她能輕易對付的角色,萬萬不能與她當(dāng)面對上,只能在暗中對付。
「咱們走!褂蠲念櫜坏媚敲麑m女的性命,便要率領(lǐng)眾宮女離開,卻在轉(zhuǎn)過身時,瞧見一道人影。
宇烜烺倚靠在門邊,滿臉笑意的看著宇媚,「這么快就要離開?」
所有宮女立即跪地叩拜,驚懼萬分,口呼萬歲。
王……該不會將方才的事全瞧見了?
宇媚連忙扯出一抹笑,「今兒個我只是來瞧瞧人們口中艷麗非凡、令王迷戀不已的貴妃罷了!
艷姬收回匕首,讓那名宮女離開,笑吟吟地步向宇烜烺,主動倚靠在他懷中。
「王,你可回來啦!」
宇烜烺挑眉看著主動傾身貼近的艷姬,雖不明白她打算做什么,不過這樣的感覺倒也不錯,他會盡力配合。
「愛妃在寢宮內(nèi),可會覺得無趣?」厚實大手搭在她的肩上。
「并不會,因為今兒個有人特地前來找臣妾!蛊G姬倚靠在宇烜烺的懷中,媚眼往宇媚的方向睨去!钢皇撬齻兏鱾殺氣騰騰的,可真是嚇壞臣妾了!
宇媚見艷姬一改方才兇悍的模樣,嬌柔地倚靠在宇烜烺的懷中,指控著她的不是,令她氣得肝火上揚,卻礙于宇烜烺在此,不能破口大罵,只得忍下。
「方才的事真是對不住,都怪我沒管教好底下的宮女,令貴妃受驚,我立即帶她們回去好好訓(xùn)斥一番,先行告退!
宇烜烺不發(fā)一語,只是摟著艷姬的肩,目送她們一行人浩浩蕩蕩離去。
待宇媚離去后,艷姬立即抽出袖中匕首,抵著他的頸子,「還想摟著我到什么時候?馬上放手!
只不過是在那女人面前演場戲罷了,他用不著一直摟著她。
跟隨在王身旁的幾名侍衛(wèi)見狀,驚駭萬分,就要取出隨身佩刀,上前將艷姬制伏,以免她真會下手傷了王。
宇烜烺笑著連忙將手自她纖細(xì)的肩膀移開,「妳的態(tài)度也未免變得太快,可是不滿意我的配合演出?」
暗中朝身后的侍衛(wèi)比了個手勢,要他們立即退下,不許妄動,以免傷了她。
艷姬懶得理會他,隨即轉(zhuǎn)身離開他的懷抱。
宇烜烺笑看著她纖細(xì)的背影,「妳方才倒是讓我見了場好戲!箯念^到尾,盡收眼底,毫無遺漏。
艷姬蛾眉緊蹙,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惡狠狠的瞪著他,「方才的事你全瞧見了,為何不出聲?」
宇烜烺聳肩,「我看妳獨自一人應(yīng)付得極好!
他可從沒見過有哪個人膽敢那樣對宇媚說話,普天之下就她敢那么做,也讓他更加喜愛她。
艷姬語塞,無言以對。
也對,她又在期待什么?可是希望他出面幫她?
宇烜烺看著艷姬。她的強悍令他贊賞,只是她亦惹惱了宇媚,就怕日后宇媚不曉得會做出什么事來對付她。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多了個她在身旁,亦多了不少煩惱,但他仍甘之如飴。
「妳可會騎馬?」
艷姬愣了一會兒,隨即點頭。他又想做什么了?
「明日我?guī)吶メ鳙C!挂菜闶潜鼙茱L(fēng)頭。
艷姬看著他,「你會狩獵?」
他只不過是個愛笑的傻子,哪懂得什么狩獵?搞不好只是派底下的侍衛(wèi)去幫他獵幾只兔子。
宇烜烺見她一臉鄙視,立即伸手撫著自己的胸口,故作痛苦神情,「啊,我的心好疼,真沒想到妳會用那種輕視的神情看我!咕瓦@么看不起他?
艷姬冷聲回答:「疼死你算了。」隨即轉(zhuǎn)身邁步。
但她只要一回想起方才他的舉動與神情,忍不住唇瓣微勾,輕輕笑了。
宇烜烺見她對他還是那副愛理不理的冷淡態(tài)度,不過她今兒個的主動靠近也讓他愉悅不已,尾隨在她身后。
「宇媚與我向來水火不容,今日她特地來找妳,雖不明白她究竟有何居心,但妳可得小心防備。」
艷姬坐于圓桌旁,為自個兒斟了杯茶,「不必你說,我自個兒也會小心防備!怪皇撬麨楹瓮蝗粚λf這些話?就這么擔(dān)心她的安危?
「就算妳強悍又懂得保護自己,但我也還是會擔(dān)憂!褂顭@烺徑自在她身旁坐下,為自個兒斟了杯茶,緩緩飲盡。
而他的眼,自始至終,未曾自她身上移開。
艷姬握著斟滿溫茶的瓷杯,掌心暖烘烘的,而他的一番話,卻也令她一顆心感到溫暖。
從來沒有人給她這種感覺,就只有他。這種溫暖的感覺,并不讓她覺得討厭,反而還挺喜歡的。
「那妳呢?」宇烜烺笑問。
「我?」她不解的抬頭望著他。
「不打算說一些關(guān)于自個兒的事?」宇烜烺笑瞇了眼望著她。
艷姬緊皺眉頭,「你問這事有何居心?」眼底盡是提防。
「哪會有什么居心,不過是想多了解自己的愛妃。妳若是不想說也無妨,只要妳能繼續(xù)待在我身旁就好!褂顭@烺聳肩。
其實就算她不說,他也還是有辦法查出她過去的一切,只是他不想這么做,仍希望由她親口告知。
艷姬抿緊唇,不愿回答。過往的一切,不愿回想,更不愿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眼前的他。
宇烜烺見她低頭不語,十分心疼,伸出厚實大手,將她一把摟入懷,緊緊擁著。
「你快放開我!」艷姬掙扎。
可惡,他怎能這樣摟著她?令她心跳加快,險些喘不過氣。
宇烜烺卻將她摟得更緊,讓她無論怎么掙扎,也無法掙脫他的懷抱。
「不管妳過去曾發(fā)生什么事,又是否真打算前來行刺我……這些事我全然不在乎,就是要妳。」
艷姬不再掙扎,俏臉枕靠著他厚實的胸膛,傾聽他那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緩緩閉上了眼。
「好聽話,人人會說!顾崧暤驼Z。
「但我的好聽話,只對妳說。」宇烜烺在她耳畔柔聲低語,訴說著不變的愛意。
艷姬不再反駁,任由他摟著她,眼角不自覺泛起晶瑩淚光。
這回她沒有推開他,更是頭一次感受到被人愛的美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