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起身,取過浴巾,她仔仔細(xì)細(xì)地拭干胴體,感覺所有疲憊消失無蹤。
艷姬對著銅鏡穿上肚兜,看著右臂上的傷口,經(jīng)過連日來的敷藥與服藥,傷勢已恢復(fù)大半,怕的是又會留下疤痕。
披上絲綢外袍,她步出位于迎鳳殿后方的溫泉浴池,輕盈的坐在大床上。
驀地,一道人影步入寢宮,笑看著方才沐浴完畢的美人。
「你怎么來了?」她連忙以未受傷的手拉緊外袍。只因衣袍底下的嬌軀,只著一件粉色肚兜。
「我來幫妳上藥!褂顭@烺笑著步上前,自袖中取出瓷瓶,讓她看個仔細(xì)。
艷姬雙頰緋紅,無法拒絕,只能任由那雙手無限輕柔地將她的外袍褪至腰間。
宇烜烺看著她裸露的嬌軀,心中并未有任何邪念。
艷姬沒來由地就是不敢直視他的眼,緩緩閉上眼,任由他的手沾上藥膏,輕柔地在她的傷口上涂抹,并為她細(xì)心包扎。
「還疼嗎?」他柔聲問道。
艷姬輕輕搖頭。
「那妳為何緊蹙蛾眉,不發(fā)一語?」宇烜烺輕撫她細(xì)致絕美的容顏,眼底盡是無限憐惜。
他怕方才為她涂藥時,弄疼了她。
艷姬緩緩睜開星眸,直勾勾望著他。他的深情與體貼,徹底征服了她的心。
雖然她的傷口仍隱隱作疼,卻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她要他!
伸出柔荑,輕撫上他俊逸的臉龐,纖細(xì)手指停留在他的唇瓣上,以指尖來回?fù)崦拇,對他調(diào)情。
宇烜烺挑眉看著她絕美的臉龐泛起一抹酡紅,裸露的肌膚也泛起淡淡瑰紅色澤,立即明白她的心意,不禁輕笑出聲。
「妳不怕傷口裂開?」
艷姬輕咬著紅唇,緊瞅他那雙深情溫和的黑眸好一會兒,傾身向前,主動獻(xiàn)上紅唇。
宇烜烺先是一愣,隨即綻出一抹淺笑,輕輕托起她的下顎,舌尖撬開她雪白的貝齒,與她的舌纏繞在一起,深情而貪婪地加深這一吻,厚實手掌撫上她的背頸。
艷姬感覺到他的手正在肚兜繩結(jié)處打轉(zhuǎn),與其說是在尋找打結(jié)之處,還不如說是在愛撫挑弄她雪白的頸子,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己逐漸被他的手所帶來的強(qiáng)烈感覺占領(lǐng)。
她只覺得身子好燙,莫名的酥麻感從頸子擴(kuò)散到全身,她無力地枕靠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嬌喘著氣。
下一瞬,肚兜繩結(jié)已被他解開,落了下來。
宇烜烺黑眸變得更加暗沉。她膚色似雪,溫潤似玉,在在令男人為之發(fā)狂。
艷姬神情嬌羞,紅霞滿面,俏眼現(xiàn)情,伸出柔荑輕柔攀上他的后頸,令兩人之間的距離更為縮短。
宇烜烺褪去身上衣袍,伸手解下床幔,徹底遮掩住他們兩人赤裸的身軀。
宇烜烺令她平躺于床上,壓下身軀,俯身輕柔地舔吮她雪白的細(xì)頸,烙印屬于他的印記,逐漸往下移去。
艷姬閉上雙眸,呻吟出聲。
「要我嗎?」他的氣息灼熱,嗓音低沉。
艷姬輕輕點(diǎn)了下頭。
宇烜烺下身輕輕一挺,她反射性地弓起身子。
一股疼痛感自下半身襲來,緊摟住宇烜烺的艷姬早已香汗淋漓,咬著紅唇,不許自己尖叫出聲。
「放松身子。」他在她耳畔低語,嗓音略微沙啞。
艷姬聽得出來他也同她一般痛苦難受,試著放松身子,壓下心頭的害怕與不安,迎合著他。
宇烜烺柔情的俯身含住她的朱唇,動作越來越狂放。
艷姬緊抓著他的臂膀,在他身下嬌喘著氣,媚眼如絲。
宇烜烺雖然還想要她,但怕她臂上的傷口裂開,只得緩緩抽離。
兩人一同躺在柔軟床鋪上,他的下顎輕抵著她的頭頂,占有性十足地環(huán)抱著她。
艷姬舉起嬌柔無力的藕臂,放在他結(jié)實的腰部,方才的激情尚未平復(fù),在他肩窩嬌喘著氣。
宇烜烺輕輕托起她的下顎!肝铱捎信蹔叄俊沽硪皇衷谒穆惚硜砘剌p撫。
艷姬搖頭,任由他撫摸自己的身軀,凝視著他那雙布滿深情的深邃黑眸,「我已接獲堯日王的命令,欲取你的性命。」
「何時接獲這道指令?」宇烜烺緊皺眉頭。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陪伴在她身旁,她若接獲命命,他不可能不知。
「在威赫將軍行刺那日!
「是誰交給妳的?」宇烜烺沉聲低問。
「一名宮女端來膳食,在盤子旁邊放置一封信,只是我沒瞧見那名宮女的長相,所以才匆忙奔去打算通知你此事,萬萬沒料到竟還有他人欲行刺你。」
宇烜烺看著她手臂上的傷,眼底盡是疼惜。若她不是為了要救他,也不至于會身受重傷。
宮中尚有另一名刺客,他與她都得小心防范,上回她救了他一事,眾所周知,她已背叛堯日王,那名刺客一定不會放過她。
「這事妳不必?fù)?dān)心,我自有打算!
「你打算怎么做?」他會如何應(yīng)對?敵暗我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秘密!褂顭@烺朝她眨了眨眼。
艷姬皺眉,有些不悅!笧楹尾桓嬖V我?我都已經(jīng)成為你的女人,自然就得與你共患難!
她不喜歡那種被隱瞞的感覺,更不愿凡事都由他承擔(dān)下來。她不是那種柔弱無力、必須倚靠男人的女人。
「妳若是要與我共患難,那也得等手傷痊愈,才能向我提出這個要求!褂顭@烺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艷姬無言以對,心里自然明白他有多關(guān)心、在乎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輕啟紅唇,「我以前曾經(jīng)也是名門千金,只因家父無意間冒犯一名富紳,那人竟與官府勾結(jié),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家父送入牢中,施以酷刑,家父就這么枉死在牢中,家產(chǎn)亦被充公,頓時一無所有,那名富紳見我與家母貌美,派人前來欲將我們強(qiáng)擄回府做小妾,我與家母自然抵死不從,家母咬舌自盡,當(dāng)場身亡,我則是咽不下這口氣,抽出刀便要與他們拚命。」
宇烜烺靜靜地看著她,聆聽她陳述過去的回憶。
「當(dāng)時的情景全被一名男子瞧見,而他正是微服出巡的堯日王,他救了我一命,并將那名富紳與官吏一同處死,我為了報答他的恩情,便留在他身旁服侍,他派人教我識字、習(xí)舞、武術(shù)……只是到了某日,他卻指派我前去暗殺一名向來與他政見不合的朝廷命官,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領(lǐng)命前去刺殺,卻放過他的妻小,他知道此事立即派人對我施以鞭刑,丟入牢中,數(shù)日不得進(jìn)食!
宇烜烺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閉上雙眸,不讓她瞧見他眼底強(qiáng)烈的殺意。他恨不得立即前往堯日國,一劍殺了那偽善的堯日王。
「我就這么在他身旁服侍多年,進(jìn)行無數(shù)暗殺行動,若有疏失之處,立即被施以鞭刑。我一直以為自己會這么度過一生,永遠(yuǎn)活在見不得光的黑暗中,直到來到齊陵國,遇見了你,我的人生才開始有了改變。沒人像你待我這么好,你給了我希望與光芒,我好怕會失去你,所以日后將會竭盡所能的保護(hù)你,不讓你受到任何生命威脅!惯@是她永恒的誓言。
如今的她,為了心愛的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不顧一切背叛主子,更絕不會做出刺殺他的事。
宇烜烺將她緊摟入懷,彷佛要揉入自己體內(nèi)。
雖然李斯早已告訴他有關(guān)她的過去,但聽到她親口說出,仍令他怒不可遏。
艷姬緩緩閉上雙眸。以前她總是將這些事深埋在心底,絕口不提,可是不曉得為什么,她就是想告訴他。
說出口后,更有種說不上來的舒暢感,但她卻不自覺地落下眼淚。為何如此?她百思不解。
宇烜烺抬手為她拭去淚水,「哭吧,把多年來的委屈全哭出來,這樣會讓自己好過一點(diǎn)。」
艷姬聞言,在他懷中放聲大哭。
多年的委屈,只因他的一番話,全數(shù)宣泄出來。
宇烜烺只是摟著她,未發(fā)一語,任由她痛哭失聲。他保證,她的明日將會變得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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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名貴客帶著夫婿來到霞天宮,欲見齊陵王一面。
宇烜烺得知消息,立即派宮監(jiān)帶領(lǐng)他們前往清云殿。
瞧著許久不見的金鏤月,宇烜烺笑說:「今兒個是吹什么風(fēng),竟能將妳這大忙人吹到宮殿內(nèi)?」
身為逍遙樓的主子,金鏤月理應(yīng)忙得不可開交,竟會有空前來宮中與他會面,其中定有重要原因。
「客套話就免了,我有要事得告訴你!菇痃U月壓根不在乎禮數(shù),一副與他熟稔至極的模樣。
「他是……」宇烜烺挑眉看著她身旁的俊逸男子。
「喔,我忘了告訴你,他是我的夫婿展徹?fù)P,堯日國人,在某天發(fā)現(xiàn)一封密函,其中內(nèi)容你不可不知!菇痃U月神色緊張。
宇烜烺笑看著眼前男子,「你該不會是那個視錢如命的情報販子吧?」展徹?fù)P這名字他一點(diǎn)也不陌生,今日總算有機(jī)會親眼看見這個人。
展徹?fù)P笑瞇了眼,「好說!
「那你有什么情報要販賣給我?代價又是什么?」宇烜烺以手支顎,滿臉笑容。
「這些事待王看過這封密函后,咱們再來討論也不遲!拐箯?fù)P自懷中掏出一封密函,交由一旁侍衛(wèi)遞向前。
宇烜烺接過密函,將其中內(nèi)容仔細(xì)看過一回,臉上并沒有任何訝異神情,又將密函交由侍衛(wèi)遞還給他。
「此事朕早已知曉。」
展徹?fù)P神色訝異,「王不擔(dān)心自個兒的安危?那女人可是奉了堯日王的命令,特地前來暗殺王,萬萬留不得!
「朕明白。」宇烜烺毫不以為意。
金鏤月緊皺蛾眉,氣得直跺腳,「你明知道此事,卻還任憑她繼續(xù)待在你身旁,瘋了是不是?」
宇烜烺任由她咒罵,依舊笑容滿面。
「你想死是吧?我可不希望齊陵國失去君王?炻犖业脑挘涯桥藬f走!菇痃U月怒火中燒。
展徹?fù)P一手按在金鏤月的肩上,制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金鏤月立即轉(zhuǎn)頭,「怎么了?」
「無論妳說再多都一樣,他不會讓那名女子離開!
「你怎么知道?」她皺眉,猜不透。
宇烜烺輕笑出聲,「鏤月,妳可找到了個好夫婿!
金鏤月不解,來回看著宇烜烺與展徹?fù)P。他們雖初次見面,卻非常了解對方,怎會如此?
展徹?fù)P將密函收入懷中暗袋,「這事堯日國官吏都知道,堯日王可能早已在暗中做好萬全準(zhǔn)備,隨時會派兵進(jìn)攻。該怎么做,相信王早已有打算,咱們就此告退!钩笆质┒Y,隨即擁著金鏤月離開。
宇烜烺等他們離去后,笑容立即隱去,瞇起黑眸瞪向遠(yuǎn)方。
既然堯日王將艷姬這絕代佳人獻(xiàn)給他了,自然得要有所回禮,這才合乎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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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烜烺命令宮中總監(jiān)清點(diǎn)宮女人數(shù),凡是年齡較大、無差事指派的女子,立刻遣散出宮,另行擇配,以免誤了終身。
表面上是為了宮女著想,實則是為了要揪出那名潛入宮中的刺客。
經(jīng)過數(shù)日,宮中總監(jiān)編列欲遣散宮女的名冊,并未查出有任何可疑人物。
宇烜烺得知此事后,并未多說,令宮中總監(jiān)重賞那些宮女,隨即遣送她們離宮。
翌日,宇烜烺再次帶著艷姬離開霞天宮,只是這回沒了上次的大場面,僅帶數(shù)十名宮監(jiān)、皇家禁軍同行。
他與她共騎一匹馬,帶著弓箭,奔往御林苑。
一進(jìn)入山林,宇烜烺比了個手勢,隨行宮監(jiān)與禁軍立即勒馬停下,任由王與貴妃在林中狩獵,他們則退往御林苑等待他們歸來。
艷姬待眾人離去后,這才瞇起媚眼瞪向身后的他!改阃蝗磺皝磲鳙C,究竟有何用意?」
「哪有什么用意,不過是心血來潮罷了!褂顭@烺無辜地聳聳肩,騎馬緩緩?fù)安饺ァ?br />
「真的嗎?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艷姬眼底盡是懷疑。
宇烜烺笑道:「妳果然聰穎過人。」
艷姬皺眉,「你果然有所企圖!
越與他相處,就越能發(fā)現(xiàn)他的真面目,他表面上和善,其實工于心計,思緒縝密,不容小覷。
宇烜烺勒馬停下,俯身在她紅唇印下一吻。
艷姬又驚又羞,俏臉頓時染上一抹紅暈,「你……」他怎能突然吻她?害她心跳加快,險些喘不過氣。
宇烜烺挑眉笑看著她嬌羞的反應(yīng),「妳都已是我的人了,怎么還如此怕羞?」
艷姬回想起那日與他燕好的情景,頓時雙頰緋紅,神情無限嬌羞。
宇烜烺摟著她的纖腰,下顎抵在她的肩窩,在她耳畔吐氣低語,「妳不想要我?」說著,一手探入她的衣襟內(nèi)。
艷姬抽了口氣,「別這樣,大白天的……又在山林間……」
「在白晝的山林間又如何?這里四下無人,我們想怎樣都行!顾谡f話的同時,修長手指已探入肚兜內(nèi)。
「別……別這樣……」她求饒。他們還在馬背上,他就想要她了,這怎么成?
宇烜烺見她這模樣,遂在她雪白的細(xì)頸烙印一記屬于他的印記,「見妳這模樣,有哪個男人能停手?」
放開韁繩,他抱著她躍下馬背,雙雙躺在草地上。
宇烜烺滿意一笑,「吻我!
艷姬凝視著他,眼底盡是愛欲,聽從他的命令,吻上他的唇。
宇烜烺的舌與她的粉舌纏繞,時而進(jìn)、時而退,品嘗著她檀口中的甜美蜜汁。
艷姬不停的嬌吟出聲,全身虛脫無力。
「才不過是這點(diǎn)程度,就讓妳承受不了。若是我真想要妳,妳豈不是當(dāng)場昏厥過去?」
艷姬嬌喘著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那晚他還沒「用盡全力」?怎么可能?
宇烜烺笑而不答,取出暗藏于袖袍內(nèi)的一把銳利匕首遞給她。
艷姬訝異的伸手接過。他這么做有何用意?
「這回帶妳出宮,表面上是為了要狩獵,實則是要引蛇出洞!褂顭@烺瞇眼望向前方的不遠(yuǎn)處。
「你要將那名刺客引來這里?」她小聲的問。而這把匕首想必是讓她做為防身之用。
「正是。」宇烜烺自馬背上取下長弓,搭上羽箭。
咻地一聲,離弦的羽箭射中一物。
艷姬連忙看向前方,卻不見任何人影!缚捎腥嗽谀抢?」她竟沒察覺到任何異狀。
宇烜烺并未答腔,翻身上馬,然后讓她坐在前面,策馬往前奔去。
只見他方才所射出的羽箭插在參天巨木的樹干上,箭矢前端有塊布料。
艷姬倒抽一口氣,方才果真有人在此偷窺他們的一舉一動。若對方暗放冷箭,他們必死無疑。
宇烜烺取下羽箭,收入箭袋內(nèi),策馬前往御林苑。
艷姬不解的看著他,「不追上前?」
「不必,反正對方遲早會找上門,咱們以靜制動,請君入甕!褂顭@烺笑看懷中人兒,「妳不累嗎?」
艷姬愣住,想了想,頓時俏臉緋紅,又羞又氣,「你明知有人在偷窺,竟還對我做出那種事來!箤嵲诳蓯!
「怎么可能!我可不愿妳的嬌軀被人瞧見!褂顭@烺眉峰緊蹙,鄭重否認(rèn)。
「這么說來,你早就發(fā)現(xiàn)有人躲在那兒?」艷姬難以置信。而他是否隱瞞著她一些事?
宇烜烺頷首。
「那你的武藝豈不是在我之上,要不然我怎么會沒察覺到?」她不得不這般猜想。但,真有可能嗎?
宇烜烺笑看著她,俯身在她耳畔小聲低語,「那是因為妳太過沉醉其中,所以才未發(fā)覺!
艷姬回想起方才的事,羞得連忙垂下俏臉,不敢直視他的眼。可惡,他怎么老是有辦法讓她羞得無言以對?
在他面前,她總是沒轍,實在氣煞。
宇烜烺見她羞得不敢再多問的模樣,不禁大笑出聲,豪邁的笑聲在山林內(nèi)回蕩,久久未散。
艷姬氣不過,輕撾他的胸膛,「笑笑笑,笑死你算了!
宇烜烺笑容滿面,摟著她騎馬前往御林苑,宛若什么事也未發(fā)生,更未有人欲前來行刺般怡然自得。
林中深處,一雙利眼惡狠狠的瞪著他們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