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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女的愿望 第二章

  一如往常喧嚷熱鬧的晚餐時刻!

  打從傍晚康家的窗邊,飄散出飯菜的襲人香味后,一屋子就已經(jīng)喧騰起來。

  七點不到,康家五口人全準(zhǔn)時回到了家,除了康母,每個人早已正襟危坐的捧著碗、拿著筷,擺好了戰(zhàn)斗姿勢。

  當(dāng)康母將最后一道冒著香氣的菜端上桌,幾雙抓著筷子、早已虎視眈眈的手,立刻朝那道令人垂涎欲滴的紅燒蹄膀進(jìn)攻。

  在康家,吃飯是一件大事,更是考驗聰明、戰(zhàn)斗能力的技巧,除了比誰吃得快外,還比誰搶的多。

  不但要眼明手快,拿筷子的力道也要夠,才能禁得起敵方出其不意的以調(diào)虎離山之計,半途劫走已到手的肉。

  不但手的技巧要在行,腦子里也得有些謀略,能靈活運用欺敵戰(zhàn)術(shù),才能在危機四伏的餐桌上克敵致勝。

  “喂,那是我的肉——”

  “活該,誰叫你自己不把肉夾緊!”

  “我不管,那是我的肉,媽——”

  一如往常熱鬧的晚餐,康唯真的一雙弟妹隔著一張桌子相互對峙著,尖叫、怒罵聲不絕于耳。

  眼前的情景宛如伊索比亞的難民營,但這里不是伊索比亞,而是文明的二十一世紀(jì)臺灣!

  “吃”對他們一家五口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撇開不知打從哪遺傳來的愛吃天性不說,一家五口人,全往橫向發(fā)展的肥胖體型,也讓他們一家對肉的需求格外驚人。

  每當(dāng)吃飯時刻,就得上演一次活生生的骨肉斗爭記,每個人為了能多來一口菜、多搶一塊肉而六親不認(rèn)。

  “臭小子,你那身肥油榨下來當(dāng)燈油,燒上一年都沒問題了,還敢把肉凈往碗里堆,拿來!”

  身為一家之主的康父,出面阻止了爭端,一伸手就將兒子筷子上的一塊紅燒肉搶收過來,一口送進(jìn)自己嘴里。

  “爸?”

  “爸!”

  一下子,損失的苦主變成了兩個。

  弟弟康唯善跟小妹康惟美瞪大眼,不甘心的嚷著。

  向來在吃飯時刻也是難民之一的康唯真,今天卻連一口也吃不下,那股直達(dá)心底深處的屈辱,至今仍深刻的烙在心口。

  每個人忙著搶菜,誰也沒有時間多吭聲,更遑論是注意到她的失常了。

  “呃——我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她猶豫許久,終于遲疑的開口了。

  她知道這種事經(jīng)滿不過第二天,還是趁早坦白算了!

  “嗯——”但吃飯時刻,誰也沒有心思聽她說啥,只是心不在焉的哼了句勉強算是回應(yīng)。

  “我被炒魷魚了!”

  在眾人忙著在碗盤間較勁的當(dāng)口,康唯真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更宛如夜半的一記響雷,震撼力著實驚人。

  “。眶滛~?哪兒有魷魚?”

  可惱。∷趺礇]有發(fā)現(xiàn)這道菜?康父張大眼,懊惱的在餐桌上急忙找著。



  “你……你說什么?”

  剛坐下來的康母,才剛送進(jìn)一大塊鹵牛肉進(jìn)嘴里,登時就被噎住了。

  “你再說一次!”她痛苦的猛捶著胸口,好不容易才捶出卡在喉嚨的牛肉。

  “我被炒魷魚了!”

  霎時,原本吃的吃、搶的搶,紛嚷喧鬧的一屋子人,全像是被定格似的,靜止了下來。

  “什么?”一塊肉從康父大張的嘴邊掉了出來。

  “你被炒魷魚了?”康惟美緊接著發(fā)出高分貝的尖叫聲。

  “怎么可能?”向來最鎮(zhèn)定的康唯善,兩眼睜得比塞滿肉的嘴還大。

  “怎么會這樣?”康母也愣愣的發(fā)出驚呼。

  一家人宛如四部輪唱似的,替她歌頌了一回這個震驚的消息。

  “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老板?”康父揪著眉頭看她。

  “我看哪——八成是在公司里好吃懶做,被老板給掃地出門了!”康唯善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事不關(guān)己似的訕笑著。

  “唯善,閉嘴!”康母低聲怒斥一聲,隨即憂心忡忡的轉(zhuǎn)頭看著女兒!昂枚硕说,怎么會突然被解雇了呢?”

  “姐,會不會是我們每個月領(lǐng)取的食品太多,害你被老板炒魷魚了?!”才十八歲的康惟美不明所以,只能不安的如此猜測。

  康唯真一言不發(fā),低頭看著腿上十只白胖的手指,只是搖著頭一一推翻猜測。

  因為她的老板鄙視她是個胖子——一句話就含在嘴里,她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她了解她的失業(yè),對他們的損失有多大!

  擎陽企業(yè)是專門制造生產(chǎn)各式食品的,身為員工最大的福利,就是每個月都能免費領(lǐng)取幾大箱的公司食品。

  三年多來,她領(lǐng)得開心,他們也全吃得高興,如今這一解雇,怕是以后再也沒有免費的東西可吃了。

  “唉呀,算了!反正工作再找就有了,眼前還是先把肚子喂飽再說!”

  身為一家之主的康父,釋然的朝女兒吆喝道,又徑自來肉往嘴里送。

  “是啊!反正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嘛!”康母看女兒的臉色不對,也急忙點頭附和道。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著,紛紛又舉筷再度廝殺起來。

  康唯真輪流看著眾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胖子有個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很能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生性樂觀得很。

  換了以前,她被同學(xué)朋友嘲諷了一頓,或許也會像父親這樣告訴自己,沒什么大不了,等吃飽了以后再說!

  但今天不同,她在當(dāng)眾之下被那樣羞辱,僅存的一點薄弱自尊,也全被踩在地上無情的踐踏,她就算脾氣再好也忍不下這口氣。

  “我要減肥!”她平靜的吐出一句話。

  “什么?你要減肥?”

  原本已經(jīng)夠喧嚷混亂的餐桌上,更因為這句話而陷入某種莫名的恐慌當(dāng)中。

  康唯真看了下圍在餐桌邊滿臉驚愕的一家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想當(dāng)然爾,一提到要減肥,首先得面臨的一定是場家庭革命!

  “為什么要減肥?”率先尖叫的,是體重同樣居高不下的小妹康惟美!拔覀儭!你這樣不是很好?”

  “一定是又把網(wǎng)友嚇壞了吧!”康唯善露出一臉“我早知道”的訕笑,大剌剌抓起一根大雞腿就要往嘴里送。

  “臭小子!這是你老爸我的!”

  康父賞了兒子一記響亮的爆栗,利落的從兒子嘴邊搶下雞腿,好整以暇的開口道:

  “不過我說唯真啊,減肥這事當(dāng)然是沒啥不好,只是得從長計議才行。”

  從長計議?這句話她聽了十幾年,也沒見他計議出個什么結(jié)果來,反倒是一家人在萬眾一心的“相互扶持”下越吃越胖。

  這個五口之家,除了噸位驚人的她以外,上從一雙父母,下到一對弟妹,全是不折不扣的——胖子!

  “唯真!說真的——”康母看了眼她面前盛不到半碗飯的小碗,嘆了口氣。

  “我們家的體質(zhì)跟一般人不一樣,別說是吃東西了,就連呼吸也會胖的。∠霚p重談何容易?”畢竟是當(dāng)媽的比較理智,提出問題癥結(jié)所在。

  康唯真知道自己吃得并不多,奇怪的是她始終是這副圓滾滾的身材。

  這回她是真吃了秤鉈鐵了心,一定要讓自己瘦下來!

  她要讓這位不可一世的大總裁知道——她康唯真也有尊嚴(yán),是不容人隨便羞辱的!

  但她知道,要獲得家人的諒解并不容易,更別說是支持她的決定了。

  當(dāng)下,康唯真心里有了決定。

  她一言不發(fā),徑自起身就往樓上房間走去,只留下一臉錯愕的家人,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大丫頭,一大清早你要到哪里去?”

  正在廚房做早餐的康母聽到大門的聲響,一從廚房探出頭來,就發(fā)現(xiàn)女兒手提行李袋正欲出門。

  “我要去減肥中心!

  她緊抱著一只行李袋,埋頭裝著她工作三年多來的辛苦積蓄,堅定的神情宛若即將出征的戰(zhàn)士。

  “減肥中心?”康母頓時愣住了。沒想到昨晚說的話隔了一夜她還記得。“你不會是認(rèn)真的吧?!”她懷疑的瞅著女兒。

  “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康唯真低頭看看自己。

  康母當(dāng)真認(rèn)真的打量起她,發(fā)現(xiàn)女兒的眼神里確實有幾分認(rèn)真。

  “唉呀!若真想減肥,在家減就好了嘛,干嘛大老遠(yuǎn)跑到那種地方去,何況,那還是要花錢的哪!”她軟下語氣,試圖說服女兒。

  “再說,胖也沒什么不好嘛!你看我們一家人圓圓胖胖的,看起來多和氣?!”

  “媽——你不了解啦!”康唯真泄氣的嘆道。

  “媽是不了你心里在想什么,胖有啥不好?好端端干嘛花錢虐待自己呢?”她真是弄不懂女兒心里在想什么。

  “媽,我已經(jīng)決定了,在沒有瘦下來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回家的。”她握緊了手里的行李袋!鞍萃心悴灰柚刮摇!

  她要是繼續(xù)待在家里,就注定只能一輩子背負(fù)著這個羞辱。

  她不要過這種一輩子被人嘲笑的日子!

  康母看女兒嚷著減肥這么多年,也沒見她實行過,沒想到這回她竟會認(rèn)了真。

  “好吧!如果你真的決定這么做,就去吧,你爸爸那邊我會替你說去!”看著她堅決的眼神,康母嘆了口氣。

  “媽,謝謝你!”母親的支持,更加堅定了康唯真立志減肥的決心。

  康母想了想,轉(zhuǎn)頭進(jìn)房間拿了幾萬塊塞進(jìn)女兒的手里。

  “一個人出門在外不比家里,若有什么想吃的、想買的就盡管用,知道嗎?”

  “媽——”她只是到幾條街外的減肥中心,又不是要“出國比賽”,干嘛弄得這么隆重?

  “拿著吧!跟媽客氣啥?”康母爽快的將錢塞進(jìn)女兒的口袋里,便急忙趕她出門!翱熳甙!你爸就快起床了,記得早去早回啊!”

  像是當(dāng)女兒是出門替她買瓶醬油似的,康母狀似毫不在意的將女兒推出門外,實則心底也好生不舍,但她希望女兒快樂。

  “唉——媽——”

  還沒來得及感動,康唯真已經(jīng)被母親肥厚的手推出了門外,眼睜睜的看著大門在她的鼻端前關(guān)上。

  站在家門前,康唯真怔立了好半天,開始聽到里頭傳來一家子吆喝、搶食早餐的爭執(zhí)聲——

  這些全是她所熟悉的一切!

  但她沒有忘記,她是個被輕視、遭受極大屈辱的胖子,沒有資格留戀與不舍!

  等她再次踏入這個家門,就會是瘦下來以后的她。

  她深吸了口氣毅然轉(zhuǎn)過身,在心底對著自己起誓。

  易天湛,等著吧!

  很快的我會讓你知道,歧視胖子是個多大的錯誤!





  星期一早上,才九點不到,臺北東區(qū)一間宏偉氣派的企業(yè)大樓前擠滿了人。

  人多得非但大廳里萬頭鉆動,拼命想往門內(nèi)擠的人群甚至還綿延至大門外,熱鬧得像是百貨公司正在過周年慶。

  但這里不是百貨公司,而是在臺灣商界企業(yè)規(guī)模數(shù)一數(shù)二的“擎天集團(tuán)”,一個擁有數(shù)十家子公司的商業(yè)龍頭。

  從“擎天集團(tuán)”正式掛名營運多年來,還沒有面臨過這么大的場面!

  別說是內(nèi)部的職員咋舌,就連幾名負(fù)責(zé)面試的人事主管,也被眼前的場面給嚇著了。

  誰也不敢相信,這些不說也有上千名的人,竟然只是為了來應(yīng)征——秘書!

  在各界頗有名氣的擎天集團(tuán)總裁,要征一名專任外商秘書可是件大事,自從消息傳出后,就引起了不小的喧騰。

  全臺灣半數(shù)對自己的姿色稍具信心的女人,全來到了擎天集團(tuán),鶯鶯燕燕將整個偌大的大廳擠得水泄不通。

  每個應(yīng)征的女人環(huán)肥燕瘦各不相同,惟一的共通點是,每個人全打扮得花枝招展,簡直像一場大型的選美比賽。

  為了這難得一見的壯觀人潮,擎天集團(tuán)的人事部,甚至還得派出數(shù)十名職員,在人多得已然無法動彈的大廳里來回穿梭,收取每位應(yīng)征者的履歷資料。

  大半個鐘頭下來,大廳里依然鬧烘烘一片,看來要面試完,恐怕還得花上一整天的時間。

  不同于樓下大廳的紛嚷喧鬧,位于集團(tuán)大樓頂樓的總裁辦公室,仍一如往常般的平靜。

  坐在總裁辦公室里的易天湛,專心的看著這個月,各子公司的營運狀況與營收資料,好像樓下的一切與他無關(guān)。

  時間已經(jīng)是十點多,易天湛幾乎將各家公司的資料看完,辦公室大門卻突然被打開來,一個興奮的聲音隨之響起。

  “下面好熱鬧,簡直是美女如云啊!”

  易天湛用不著抬頭,就知道全集團(tuán)上下,誰才有這種目中無人的狂妄。

  “秦云開!我說過,進(jìn)我辦公室要敲門。”他緩緩抬起頭,不悅的看著來人。

  “我昨天敲過啦!你忘了?”

  秦云開懶洋洋的踱進(jìn)他的辦公室,一臉無辜的表情。

  “那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易天湛忍住氣提醒他。

  他向來就是個工作狂,也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守時主義者,雖然秦云開是公司里職位不低的公關(guān)經(jīng)理,但易天湛始終還是看不慣他這種散漫的工作態(tài)度。

  “十點剛過一點,正好是我例行性、跟頂頭上司早餐會報的時間!

  秦云開毫不客氣的拿起桌子上,易天湛還無暇吃的咖啡跟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你越來越不像話了!”易天湛氣結(jié)的瞪著他。

  這是什么下屬?

  非但工作態(tài)度散漫、屢屢遲到早退,甚至還不尊重上司,隨便屈指一數(shù),易天湛都能找出一堆罪名,把他轟出擎天集團(tuán)——

  但不幸的是,易天湛恰巧就是倒霉得跟他址上了一點關(guān)系,他的母親是秦云開的阿姨,而秦云開跟他叫的,也正好是同一個外公。

  “表哥,你怎能討厭我?”秦云開一臉受傷的表情。“要是阿姨知道,你沒有好好的照顧我這惟一的表弟,一定會很傷心吧!”

  “你——”霎時,易天湛的臉色緊繃得十分難看。

  有時候,他真想狠狠揍秦云開一拳,但他沒忘記,他母親疼愛秦云開的程度,甚至遠(yuǎn)超過他這個親生的兒子。

  要是他打通電話在母親面前告上一狀,包準(zhǔn)接下來的幾個月,他的耳朵又不得清靜了。

  也或許是他的個性太冷沉,一點也不像秦云開一張?zhí)鹱鞂嗳嗣詼、逗人開心,也難怪他母親老抱怨他太嚴(yán)肅,成天嚷著秦云開比他這個兒子有趣多了!

  “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親眼看看,你那張說的天花亂墜的嘴,也有吃不開的時候!彼藓薜牡秃鸬馈

  “很抱歉!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是不可能的事!”

  秦云開勾著抹自信滿滿的笑,大剌剌的在一旁沙發(fā)上坐下來,還閑適的翹起了二郎腿。

  易天湛瞪著她,眼底冒著熊熊的怒焰,被這個瘟神給纏上了,怎么甩也甩不開。

  雖然兩人從小個性就是犯沖,但不可否認(rèn)的,秦云開絕對是個公關(guān)的能手,舉凡所有公司外部的事,談生意、講價碼全由他一手處理。

  任何再難纏的客戶、再難打通的關(guān)節(jié),也能被他一張能言善道的嘴,給打理得妥妥貼貼。

  他很有手段,八面玲瓏的交際手腕讓他在商界無往不利,任何企業(yè)的外部交涉交給他,易天湛絕對放心。

  雖然奏云開的名片上,只是區(qū)區(qū)公關(guān)經(jīng)理一個名銜,但所有跟他有過接觸的人都知道,他是個深藏不露、頗不簡單的人物。

  若說他有缺點,就是個性吊兒郎當(dāng)了些,對事業(yè)也沒有太大的企圖心,惟一有興趣的只有——美麗的女人!

  他很有本事,就是對工作太漫不經(jīng)心,態(tài)度也太過輕忽,這對凡事認(rèn)真、講求效率的易天湛而言,是最難以忍受的一個缺點。

  “沒事的話就快去工作吧!”他趕瘟疫似的吐出一句。

  “不要!”秦云開像是存心在老虎頭上捻虎須似的,好整以暇的搖搖頭。“我要看你選秘書,你的眼光實在太差了,我一定得在一旁替你物色合適的人選!

  天知道每天一早看到秘書室里,打扮得老氣的秘書有多傷眼力,他可不想再找一個陳年古董來傷害他的眼睛。

  “出去!”易天湛的聲音里有著壓抑的怒氣。

  “不要!”秦云開悠哉的晃著二郎腿,干脆的回他一句。

  “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雖然你是我的表弟,但這并不表示你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

  易天湛忍無可忍的吼道,然而話才說到一半,辦公室大門就傳來兩聲禮貌的剝啄,隨即一張臉探了進(jìn)來。

  “總裁,人事郭主任找您!”

  女秘書推了推鼻子上的黑框眼睛,簡潔的報告道。

  “喔,我的眼睛好痛!”秦云開用手臂擋住眼,夸張的嚷道。

  聞言,女秘書不明所以的愣了下,而一旁的易天湛卻氣得黑了臉。

  “請他進(jìn)來!”

  易天湛平穩(wěn)的說了句,回頭丟給秦云開一記“等會再找你算帳”的眼神。

  在他的觀念里,戴著黑框眼鏡、腦后束著發(fā)髻,穿著中規(guī)中矩的套裝才像個秘書,一個年輕漂亮,穿得青春俏麗的女子,哪里有秘書的樣子?

  “總裁,今天來應(yīng)征的人有一千兩百多名,我們已經(jīng)將所有的履歷資料,依照年齡學(xué)歷整理出來。”人事部主任恭敬的報告道。

  “嗯!”易天湛點點頭。

  “不過,人數(shù)實在太多了,屬下是建議將面試的日期分為三天——”

  “不需要!”做事向來講求效率的易天湛驀然打斷他。

  “總裁的意思是——”

  “先從所有的應(yīng)征者履歷資料中,淘汰三分之二的人,其余的再以電腦操作跟速記測驗,留下前二十名就可以了。”

  他當(dāng)機立斷的下了指令,清晰簡潔利落的思路,一如他的生意手腕。

  他對秘書沒有多大的要求,惟一的條件就是能做事!

  “是的,屬下知道了!”人事部主任得到指示,便快步出辦公室。

  “喂,總裁表哥!你可要考慮清楚!你這樣會錯失多少美人——喂——”

  一旁的秦云開聽了,急得忍不住嚷了起來。

  易天湛聽若未聞,翻開文件資料徑自看了起來,聽著一旁秦云開喪氣的嘆息,終于讓憋了一肚子氣的易天湛心情大好了起來。

  或許,在某一方面來說,他對這個嘻皮笑臉的小子并不是全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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