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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名情夫 第九章

  十二月的寒冬,在多日的陰冷之后,今天,竟露出了久違的朝陽;暖洋洋的冬日,美麗的陽光,穿過了那片清澄的落地窗,灑向床上那對緊緊依偎的人兒。
  側(cè)立起身子,奕淮靜靜的看著熟睡中的若荷,經(jīng)過一夜的需索無度,她真的累壞了。昨晚是他這段日子以來唯一入眠的夜晚,若荷再度沉睡在他的懷里,讓他再度尋回那失去的溫暖,他感受到久未嘗到的安全感,他好滿足、好快樂,若荷終于成為他的人,現(xiàn)在,他剩下的缺憾,是他還沒擁有她的愛。
  已經(jīng)等了這么多的日子,他愿意再等,等她說她愛他。
  順著若荷纖細(xì)的曲線,奕淮輕柔的撫過那一寸又一寸的肌膚,接著,更探向她的肚子,如果這會兒肚子里孕育著一個小奕淮,或是一個小若荷,那該多好?他一定會好好愛他們,一定不會讓他們擁有跟他一樣的成長歲月──一個有父母,卻沒能得到父母疼愛的日子。
  隨著腦海里的幻想,奕淮溫柔的在她的肚子畫了大圈圈……
  該死!這是什么東西?看向剛剛摸到的那道疤痕,奕淮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竟是一道刀疤。
  “若荷!”扳正若荷的身子,奕淮輕聲叫道,他非得搞清楚,她身上怎么會有刀疤──一道相當(dāng)新的痕痕?
  睡眼惺忪的睜開雙眼,看著那映入眼簾的面孔──新生的胡碴子、亂七八糟而稍嫌過長的頭發(fā),天!他還真的不是普通的狼狽……
  一串銀鈴的笑聲,伴著那清晨的沙啞,從若荷的口中泄了出來。
  “什么事情這么好笑?”一聽到若荷那悅耳的笑聲,奕淮的心思馬上從那道疤痕移了開去,他喜歡她的笑聲,它們就像悠揚(yáng)柔和的音符安撫他的心、安撫他的人。
  一手撥動他的亂發(fā),一手輕觸他的胡碴子,若荷笑著說道:“你好象幾十天沒洗澡的流浪漢,臟兮兮的!”
  抓住那兩只不聽話的小手,奕淮佯裝生氣的說道:“你竟敢取笑我?”單手握著她的兩手,奕淮空出了另一只手,探進(jìn)她的胳肢窩,開始搔起癢來。
  “奕淮……”扭著身子,若荷咯咯的笑著喊饒,“人家下次不敢了,奕淮……”
  她的輕輕擺動再度喚起他的欲望,雙手松了開來,眼眸轉(zhuǎn)而深沉,奕淮熾熱的凝視著若荷。
  當(dāng)胳肢窩從他的手下獲得自由,若荷的笑聲也漸漸平息了下來,望進(jìn)那雙飽合著濃情蜜意與激情的眼睛,若荷的心漲滿了千絲萬縷的柔情,直到現(xiàn)在她才看清楚,他的那雙眼睛不只是一雙漂亮的眼睛,它們還是一對會說話的靈魂。
  伸出纖纖玉手,她深情的畫過那兩道濃眉,刷過那雙眼睛,撫過他那直挺的鼻子,輕柔的揉著那兩片充滿個性的唇瓣。
  奕淮再也無法抑制的吻上她的唇,緊緊的糾纏,深深的探索。
  “我愛你……沒有任何的理由、沒有任何的借口,就是愛你……”隨著那灼熱而綿密的吻印,奕淮不斷的訴說著心里那股有如洪水般的愛意。
  在他的唇下,若荷再也禁不起挑逗的呻吟,聽著那模糊的縈繞在耳邊的愛語,若荷也跟喃喃的響應(yīng)道:“奕淮……我愛你、我愛你……”
  唇,迅速撤離了若荷的身上,奕淮既是驚訝又是狂喜,抓住若荷的肩膀,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張著一雙迷迷蒙蒙的眼睛,若荷茫然的反問道:“我說什么?”
  天啊!這女人真是會折磨人!
  “是我問你你剛剛說什么?”說他孩子氣也好,說他沒有安全感也行,反正奕淮就是想再聽到一次,想再確定那不是一時(shí)幻想出來的耳語。
  稍稍從激情的世界返回了現(xiàn)實(shí),若荷囁嚅的說道:“我……我剛剛有說什么嗎?”她覺得自己好象太放蕩了,可是,奕淮的唇一碰到她,她想矜持也控制不了,腦袋熱烘烘的,就想屬于他,她哪里記得她有說過什么?
  “有。∪齻字!”他已經(jīng)提示得那么明顯,她要是敢再說不出來,他以后就要叫她每天念一百遍給他聽。
  “三個字?”好象滿簡單的樣子,可是,是哪三個字呢?
  從若荷那只會傻呼呼對著他笑的表情,奕淮就知道她還是不知道,好吧!再讓一步好了。
  “對,是三個字,第一個字是‘我’,第三個字是‘你’。”再不知道的話,他……他就叫她什么話都不準(zhǔn)說,只能說那三個字。
  我?你?若荷恍然大悟的道:“唉呀!我愛你!
  “是‘我愛你’,不是‘唉呀!我愛你!编街彀,奕淮孩子氣的糾正道,然而,才剛糾正完,他又忍不住說道:“你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了解的笑容在臉上擴(kuò)散開來,若荷認(rèn)真、深情的看著奕淮,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愛──你──”接著,將臉頰輕輕靠在奕淮的胸膛,溫柔的說道:“我愛你,我愛你,受你那顆體貼、細(xì)膩的心,愛你不茍言笑的剛毅,我愛你……”
  緊緊的將她抱住,奕淮激動得無法言語,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她會是自己的最愛,因?yàn)樗男、她懂他的人,她是上蒼給他的最美賞賜。
  他突然將若荷抱了起來,走下床去。
  “奕淮,你要干么?”
  “洗鴛鴦浴!”
  “鴛鴦。俊比艉杉泵Φ膭褡璧,“奕淮,不要洗好不好?那……好象太過新潮了,而且我們兩個又不是夫妻!
  嘴角漾起了微笑,奕淮故作正經(jīng),卻又難掩笑意的逗道:“奇怪!昨晚我們兩個在床上瘋狂傲愛的時(shí)候,你怎么沒說那樣子太新潮了?那個時(shí)候我們也不是夫妻。 
  “奕淮!”滿臉通紅,若荷尷尬的瞪著奕淮。
  讓若荷的雙腳著地,奕淮毫不在意的控著她的鼻子說道:“現(xiàn)在才知道不好意思,太慢了!”說著,便將她摟進(jìn)懷里,撫著她柔嫩如絲的肌膚,示范道:“你!昨晚已經(jīng)被我全身摸遍了……”該死!迅速將若荷的身子轉(zhuǎn)了過來,奕淮看著她后肩上的刀疤叫道:“你身上怎么會有刀疤!”可惡,怎么連這里也有刀疤!
  “那……”惡作劇的念頭油然升起,若荷腳底抹油的說道:“等我沖完澡,我再告訴你!边!沖進(jìn)了浴室,重重的把門鎖上,她才不要洗鴛鴦浴,想也知道,美其名是洗澡,事實(shí)上是在浴室做那種……唉呀!羞死人了!
  “若荷……”跟著沖了過去,奕淮轉(zhuǎn)著門把叫道:“開門!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淅瀝嘩啦的水聲。
  奕淮忽然靈機(jī)一動,唉呀!他真呆,他有鑰匙!露出得意的笑容,奕淮在心里說道:“若荷,你等著吧!”

  ★        ★        ★

  再也受不了客廳那令人窒息的氣氛,維中開口說道:“阿龍,你要不要上樓看一下?”從一早開始,當(dāng)奕淮沒準(zhǔn)時(shí)出現(xiàn)在客廳等著上班,這一天就不對勁了。由王應(yīng)龍的口中得知若荷昨晚回到夏家,這本來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但是,當(dāng)他們又知道發(fā)生了一點(diǎn)小問題,然后,奕淮在盛怒之下把若荷給拖上樓,他們可就笑不出來了。
  其實(shí),他們大可當(dāng)作不知道那么一回事,各做各的事,可是像王應(yīng)龍這么護(hù)主的忠仆,主人再兇,他連一個眉頭也不皺,今早,他竟然宣稱奕淮吃了炸藥,這教他們怎么輕松得起來?
  “維中少爺,這樣子不好吧!”其實(shí),這根本不是好不好的問題,而是根本沒人有那個膽子。
  “那……小紅,你去好了,你不是要整理少爺?shù)姆块g嗎?現(xiàn)在都十點(diǎn)了,再不整理就太晚了。”目標(biāo)轉(zhuǎn)向小紅,維中打定主意,非得找個人探探究竟不可。
  “維中少爺,我都是下午兩點(diǎn)才整理少爺?shù)姆块g!
  “這……唉呀!時(shí)間是可以改的,你現(xiàn)在就去,反正少爺他也不知道!”
  “少爺是不知道,可是,小姐知道!”小紅急道,急著想知道戰(zhàn)況,就自己上去看!干么還叫人家去當(dāng)替死鬼。
  “你……”
  “維中,你要是坐不住,就自個兒上去看,別推給別人!币桓眱(yōu)閑的看著報(bào)紙,祥云一句話幫大伙兒把矛頭轉(zhuǎn)回維中的身上。
  如果這會兒發(fā)號施令的人是許彩綾,大伙兒可沒那么幸運(yùn),誰被點(diǎn)名,誰就得乖乖的去做,然而,自從若荷失蹤之后,他們的作息時(shí)間就全盤大亂,夏家的早餐,因?yàn)檗然吹奶崆吧习嗾麄都停擺,除了許彩綾在十點(diǎn)左右由陳媽特別備餐,其它人都是各自解決,因此不過十點(diǎn),許彩綾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客廳;不過,也正是因?yàn)檫@個樣子,他們還會呆坐在這兒干著急,要不然,早已有人在許彩綾的命令下,認(rèn)命的上樓。
  實(shí)在很不甘心,可是卻又莫可奈何,誰教祥云說得正中要害──是他自己坐不住的,唉!希望落空,繼續(xù)等吧!
  然而,正當(dāng)維中安分的靜下來時(shí),許彩綾卻從二樓走了下來。
  一眼掃向此時(shí)不該出現(xiàn)在家里的維中和祥云,許彩綾不高興的瞪著王應(yīng)龍問道:“阿龍,今天是禮拜天嗎?”
  一聽,也知道許彩綾的不悅是對著他們而來,不過,維中和祥云卻故意裝聾作啞。其實(shí),如果不是因?yàn)樗麄儍蓚是奕淮的左右手、好兄弟,她不便欺壓,她的冷言冷語早直接沖到他們頭上,哪里會客氣的繞了個圈子。
  “姨夫人,不是!辈欢嗾f一句話,王應(yīng)龍只回答他該回答的。
  “那你們?yōu)槭裁炊荚谶@里不去公司?”許彩綾忿忿地道,吃夏家的飯,還敢投機(jī)取巧?哼!要不是奕淮,她早就把他們趕出夏家。
  “姨夫人,我們在等少爺!
  “奕淮?奕淮人在哪里?”許彩綾問道,都什么時(shí)候了,奕淮怎么可能還在家里。
  “少爺還在房里!
  “房間?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在房間?”提高嗓門,許彩綾尖銳的叫了起來。
  大伙兒既不吭聲也不作解釋,只是任著許彩綾那雙冰冷的眼睛瞪著他們。
  大家當(dāng)她瘋子似的不理她,這可讓許彩綾更生氣了。
  指著王應(yīng)龍,她便苛刻的叫道:“你死人!不會上樓叫人啊!是不是想借機(jī)偷懶?”
  王應(yīng)龍一點(diǎn)也不以為意,可是,維中卻忍不住了。
  “阿姨,你……”
  反擊的話還末出口,卻被祥云給擋住了,“阿姨,奕淮這陣子比較累,睡晚了!睘榱宿然、為了干爹,他們還是別跟她起沖突的好。
  “是!為了一個野女人,像個白癡似的在門口等,他想不累,那才真的是有鬼呢!”看向王應(yīng)龍,許彩綾接著又諷刺的叫道:“阿龍,除了你和你家少爺像個瘋子外,我們大家可是不到九點(diǎn)就上床了,你既然可以很有精神的站在這里,你家少爺當(dāng)然也可以,去叫你家少爺起床!”
  “是的,姨夫人。”轉(zhuǎn)身正想上樓找人,王應(yīng)龍就看見奕淮和若荷親昵的手牽著手,從樓上走了下來。
  奕淮和若荷的現(xiàn)身,除了許彩綾外,大家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是松了一口氣,再接著是綻放出快樂的笑容,瞧他們那副恩愛的樣子,想必是雨過天晴了。
  “你……”瞪著若荷,許彩綾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沒讓她死成,她竟然還有膽子回到夏家!
  “阿姨,早,好久不見了。”輕松的打著招呼,若荷一副仿佛不曾發(fā)生過任何事情的樣子。
  “阿姨,我只不過跟若荷睡晚了,你干么生那么大的氣!敝浪莾词,奕淮心里真的很難過,然而,一想到若不是昨晚送若荷回夏家的那名男子救了若荷一命,若荷早已命喪在她的刀下,他心里卻又有說不出的想。他很想幫她,但是,她連殺了兩條人命,現(xiàn)在又不愿意放過若荷,法律又豈能不制裁她呢?一切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他只希望最終她會知道悔改,那樣她才會過得快樂一點(diǎn)。
  “你……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把你的工作,把你的責(zé)任擺在一旁,竟然還敢說我干么生那么大的氣?你實(shí)在是太不象話了!”許彩綾斥實(shí)道。
  以前,奕淮就算跟她意見不合,他頂多也不過一、兩句話就算了;然而,現(xiàn)在他卻為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吵,不行,再這樣子下去,這個女人一定會接掌整個夏家,到時(shí)候,她不只是女主人做不成,只怕這個女人還會想盡辦法把她趕出夏家,她要這個女人的命,這一次,她要這個女人死!
  “阿姨,我要去公司,沒空跟你說那么多!睂χ鯌(yīng)龍,奕淮又說道:“阿龍,你去把車開過來。”
  “是的,少爺!
  “維中、祥云,走吧!”
  “是的。”維中和祥云不自覺地放緩了臉部線條,太棒了,終于擺脫那個可怕的女人!
  瞪著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許彩綾只能站在那里生氣,卻一句話也叫不出口,這些人根本不把她這個夏家女主人放在眼里,不,她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的,奕淮已經(jīng)沒救了,他連上班都帶著那個女人,她如果不趕快采取行動的話,后果一定不堪設(shè)想,對,她得好好計(jì)劃,而且……她要馬上去計(jì)劃!
  想著,她整個人立刻倉皇的沖向房里,留下小紅和陳媽他們不解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奇怪!怎么姨夫人不吃早餐就跑掉了?

  ★        ★        ★

  吞下那令人反胃的惡心感,維中小心翼冀的對著若荷求證道:“你是說那個每天跟我們同住一個屋檐下的阿姨……就是殺人兇手!”說完,維中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對啊!”本來若荷并不打算讓維中和祥云知道這件事情,畢竟知道太多,反而教他們兩個無法自然地面對許彩綾,且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不希望打草驚蛇,要不然功虧一貸,事情可是更難辦了;然而,奕淮認(rèn)為集思廣益,聽聽維中和祥云的看法,也許可以主動將許彩綾引到他們設(shè)下的圈套,而不是毫無把握的等著許彩綾采取殺人行動,更何況他們兩個早知道她的身分,把事情說出來也無妨。
  “那你有什么計(jì)劃?”看著若荷,祥云問道,說不驚訝,那是騙人的,但是,他卻替她感到可憐!
  基本上,他們都是寄人籬下,只是,夏政源是真心的把他和維中視為自己的孩子,奕淮更是待他們有如親手足,而靖淮和尹淮,雖然絕少回到夏家,卻也敬重他們?nèi)缬H哥哥;而許彩綾,為了自己的不快樂,不僅不知感謝夏政源的收留,甚至爬到夏政源的頭上,夏家唯一讓她看在眼里的,大概也只有奕淮一個人。不管她的殺人動機(jī)何在,那些不快樂的陰影,終究導(dǎo)引著她的行為。
  “現(xiàn)在是沒什么計(jì)劃,不過,奕淮希望我們能設(shè)下一個陷阱,誘她上勾!
  一臉的沉重,奕淮跟著說出自己的想法,“從若荷連續(xù)兩天收到恐嚇信,再加上第三天就遭到殺傷,可以猜得到阿姨一旦展開行動,絕對不會讓對方有思考的時(shí)間。當(dāng)然,從阿姨平時(shí)的處事風(fēng)格,就可以看得出她是個非常急躁的人,若荷再回到夏家,阿姨一定會感到驚慌,同時(shí),一定也希望盡快把若荷除掉,只不過礙于上次的失敗,她這次會做得更謹(jǐn)慎。所以我們不能等她做好了準(zhǔn)備,再一步、一步往她的計(jì)劃走,我們要先采取行動,讓她等不及的往里面跳!
  “可是,像阿姨那種疑神疑鬼,就怕遭人家算計(jì)的女人,她會那么容易上當(dāng)嗎?”維中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她肚量小,心眼兒又小,想設(shè)計(jì)她,談何容易?
  “會,她一定會上當(dāng)!毕喈(dāng)肯定,奕淮毫不遲疑的回道。
  “為什么?”維中還是很懷疑,可能嗎?怎么看她,他都看不出她會受騙上當(dāng)。
  淡然一笑,奕淮輕輕的道:“狗急就會跳墻,再怎么疑神疑鬼、再怎么小心謹(jǐn)慎,人一急,往往就忽略了小細(xì)節(jié),再明顯的陷阱她都看不出那是陷阱!
  “我贊成奕淮的說法!苯又然,祥云深表同意的說道,“而且,她不知道若荷是個警察,更不知道警方已經(jīng)查出兇手的身分,她就算心里有所懷疑,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也會把懷疑暫擺一旁。”
  “那……我們該怎么做?”
  “想啊!”白了維中一眼,其它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維中不好意思的暗忖道,說他精明,誰會相信?因?yàn)樗麑?shí)在愈來愈像個大笨蛋,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不像他,反應(yīng)的速度也遲鈍,天啊!人家奕淮是談戀愛所以自然會變,他呢?戀愛沒談,卻變得一塌糊涂,唉!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怪奕淮,沒事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zhuǎn)變,害得他這一天到晚跟在一旁的人都受到波及。慘!

  ★        ★        ★

  再度找回那習(xí)慣的睡前動作,不過,對著靜謐的夜空,今晚他們卻許下了相同的愿望,但愿明天的計(jì)劃順利進(jìn)行,不要有任何的意外發(fā)生。
  牽著若荷的手,奕淮帶著若荷返回溫暖的臥房,關(guān)上那片落地窗,奕淮抱起若荷坐到床上。
  “若荷,”握住若荷的雙手,奕淮懷著不安的心情,仔細(xì)的吩咐道:“答應(yīng)我,你明天一定得非常、非常的小心,不要太靠近懸崖邊,不要讓她有機(jī)會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不要刺激她,慢慢的誘她把殺人的動機(jī)給泄漏出來,還有……”
  捂住奕淮的嘴,若荷好笑又好氣的說道:“我保證我會非常、非常的小心,可是我如果不刺激她,怎么讓她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奕淮,你放心,我會照顧我自己的,再怎么說,我也是一個受過訓(xùn)練的警察。”
  是。∷鞘苓^訓(xùn)練的警察,不過,警察也有分很多種吧!就像人一樣,有天才、有白癡、有聰明,也有笨蛋,基本上,他就不認(rèn)為他的若荷會是一個聰明的警察。
  “我知道你是一個受過訓(xùn)練的警察,不過,阿姨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除了手邊沒槍之外,柔道、武術(shù)、擊劍、騎馬,她樣樣精通,比起你這個警察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既不能說他的若荷有點(diǎn)呆,奕淮也只能拐個彎說他阿姨有多厲害,沒辦法,愛一個人就是要在不教她傷心的情況下,讓她知道現(xiàn)實(shí)是殘酷的。
  “真的嗎?”若荷說道,聽起來好象很不好應(yīng)付的樣子。
  “當(dāng)然,我們夏家每一個人都是受過訓(xùn)練的!睂⑷艉扇M(jìn)自己的懷里,奕淮深情款款的說道:“若荷,我們現(xiàn)在是一體的,你受到傷害,就等于我受到傷害,你受到折磨,就等于我受到折磨,我不要你發(fā)生任何的意外;更何況,這會兒你的肚子里也許有了小寶寶,一個屬于我們兩個的小寶貝,你怎么可以不好好的保護(hù)自己呢?”也許他是操心過頭,可是,一次的經(jīng)歷就讓他畢生難忘,現(xiàn)在的他,可是禁不起任何的風(fēng)吹雨打。
  他實(shí)在不喜歡他們提出來的方法,可是,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里,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而且,阿姨的目標(biāo)是若荷,不拿若荷當(dāng)誘餌,魚兒又怎能上勾?唉!反正他們?nèi)睂λ黄,他不同意也不行?br />   小寶寶!手輕輕的按在肚子上面,若荷似乎感覺到里面真的有一個小生命在跳動。
  “奕淮,你要替我們的小寶寶取什么名字?”興奮的轉(zhuǎn)身看著奕淮,若荷追問道。
  取什么名字?天啊!他是在擔(dān)心她的安全問題,她卻只聽到“小寶寶”三個字,真是傷腦筋!
  一臉的無奈,不過,奕淮還是捺著性子說道:“女的就叫‘小若荷’,男的就叫‘小奕淮’!
  “夏小若荷、夏小奕淮……不好,不好,奕淮,這名字太長了!
  天啊!他是在逗她,她竟然還當(dāng)真?唉!嘆了口氣,搖搖頭,奕淮干脆用吻堵上她的嘴,什么都別說了,相信在他、維中、祥云、阿龍,以及洪隊(duì)長的支持下,若荷會平安無事的。
  激情的夜再度燃燒的上演,愛人的耳語,再度化成快樂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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