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璋重賞之下,雷達偵探社的精英探員幾乎傾巢而出。
不消多久便有消息傳了回來。
原來當時在晉元浩車上動手腳的是兩個當?shù)氐男』旎,也正是那夜參與械斗的那群少年中,其中的兩人。
他們無意中發(fā)現(xiàn)晉元浩將車停在路邊,便臨時起意動了手腳,為的是報復他們的多管閑事。
「小江,這件事麻煩你去辦,讓他們刻骨銘心的記住,壞事,做不得。」得到情報后,安璋下達了指示。
「OK,我會處理得很漂亮!股頌槭娴暮糜,就算安璋不特別交代,江志棋也不會太輕易放過他們。
翌日,當警方依據(jù)雷達偵探社提供的消息逮到那兩名少年時,他們嚇得幾乎尿失禁,因為在此之前,他們甫遭到一場不人道的酷刑和折磨,精神嚴重恍惚,有發(fā)瘋的傾向。
「是你派人干的對不對?」過來安宅探望完石萱,離開前晉元浩忽問。
他也無法原諒在他車上動手腳的人,當一得知石萱沒事后,他立刻協(xié)同臺灣警方調查是誰破壞他車上的煞車,奈何警方一時查不到相關線索。
結果雷達偵探社一介入調查,隔天就有了消息,而且還搜集到明確的人證和物證,讓犯案的少年啞口無言,伏首認罪。
不過安璋的手段也未免太殘忍了,把那兩名少年嚇得魂不附體,不知他們究竟遭到什么樣慘絕人寰的對待。
安璋沒有為自己辯解,優(yōu)雅微笑,態(tài)度誠懇得叫人感動!肝液褪娲蛩阍诖禾旖Y婚,晉警官,屆時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他聞言一驚,「什么?石萱要嫁給你?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她愛我,我也愛她,兩個相愛的人有什么道理不能結婚?」
「這……」他一時啞口,十分不甘的說:「好呀,你們的婚禮我一定會出席,到時候當神父問說誰有意見時,我一定反對到底,你等著瞧好了!箘e以為他會讓他這么如意,哼,失戀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很遺憾,我們的婚禮上不會有神父!
「沒關系,就算是牧師也一樣,我絕對反對到底!
輕輕嘆息一聲,安璋慢條斯理的再道:「我們的婚禮上也不會有牧師。」
「那你們要怎么結婚?」晉元浩很錯愕,雖是華裔,但他從小在美國長大,家人又篤信天主,他先入為主的認為所有的婚禮必然都是依基督教或是天主教的形式舉行。
面對情敵,安璋此刻的心情極佳,很有耐心的解釋,「臺灣沒有人規(guī)定結婚一定要在教堂。」
「那么臺灣可以離婚吧!」晉元浩挑釁的挑了挑眉,「我不會死心的,你最好不要讓我有機可趁,否則我不會客氣!你在高雄栽贓我跟那個女領班的事,我可還沒有報答你呢!顾f得咬牙切齒。
「真可惜,我以為你會喜歡那一類型的美女,才精心安排想讓你享受美女的溫存。」安璋笑容溫雅,語氣和善的彷佛在跟朋友閑聊。
晉元浩指住他的鼻子,「哼哼,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果然,有種你現(xiàn)在就跟我進去告訴石萱,澄清這件事!巩敃r他告訴她,她還不信,看吧,這家伙自己承認了。
「唉,你認為我會做這種傻事嗎?」安璋以同情的眼神瞅睨著他。
「你這個狡猾的小人,好,你不說,我自己去解釋!顾且旎刈约旱那灏撞豢。
安璋好整以暇,從容以對,「盡管去呀,看萱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你--」氣極了,晉元浩狠狠瞪他。
端出一臉溫奧無害的笑容,他溫和的語氣宛如在規(guī)勸迷途的小孩!肝铱梢匀萑棠惝斴娴呐笥眩贿^我勸你不要再對她有非份之想!
「如果我不死心呢?」雙手橫胸,晉元浩不信他真能把他怎么樣。
「如果你執(zhí)意不聽我的忠言勸告,以后若是再遇上倒楣事,可別怨天尤人!雇崎_鐵鑄大門,安璋無意再閑聊下去,送客。
石萱怎么會愛上這種狡猾陰險的家伙,真是……瞎了眼,晉元浩在心底忿忿的暗忖。
。
月華幽柔的清輝照映在大地上。
下來喝水的石萱聽到聲響,從被打開的后門往后院一采,有些錯愕的眨了眨眼。
原來真有肥得像貓的老鼠!
這也是她第一次見識到這么兇悍的老鼠,面對牠凌厲的攻勢,總裁幾乎全無招架之力,節(jié)節(jié)敗退。
「萱,妳在看什么?」到她房里沒看到人,安璋下樓來到廚房,摟住她的肩,胸貼著她的背,也往外一看!高,原來真的有這么肥的老鼠呀!
「就是呀,啊,牠尖銳的爪子又在總裁臉上留下抓痕了!
「真想不到平時機伶的總裁面對比牠小這么多的對手,竟然會毫無還手之力,被牠逗著玩。」看石萱似乎想出手幫總裁,安璋握住她的手。
「再觀望一下,別急著出手,這是牠自己的仗,先讓牠自己打打看!
她有些遲疑,「可是總裁看起來很慘,那只兇悍的老鼠簡直吃定牠了!
頰貼著她的頰,他在她耳邊溫柔微笑!阜判陌桑偛庙敹嗄樕隙喑鰩讞l抓痕,不會有事的。妳沒發(fā)現(xiàn)嗎?牠居然吠都沒吠呢,可見牠大概是不想驚動到別人!
「好像是這樣。」方才下樓,她只聽到吱吱的叫聲,一聲狗吠聲都沒聽到。
「我看牠似乎還玩得滿開心的,別管牠了,天冷,回房去吧!
「嗯!乖儆^一眼,石萱和他一道走回二樓房間。
在他眼中看到令人臉紅心跳的欲望,她抿了抿唇,正想說些什么,安璋率先出聲--
「妳早點休息,晚安!箿厝岬恼f畢,他腳步往外走去。
啊,怎么這樣?他不是想要……
「璋,」她急忙開口喚他。
「嗯?」他停住離去的腳步。
「我身體完全復元了,呃,你……可以留下來,沒有關系!箍v使她再灑脫率性,此刻說出這種話,仍令她感到微窘。
「真的……可以嗎?」期待的目光坦然的看著她,距離她受傷才五天,雖然她復元的情況快得驚人,但他仍有些許的顧忌,怕傷了她,所以隱忍著自己高漲的欲望,不敢在她房里多逗留片刻。
她想起來兩人的初夜,不覺莞爾,那次她就像個色女郎,餓狼撲虎般的撲向他。
她走過去,拉起他的手來到床邊,不由分說的勾下他的頸子,狠狠吻住他的唇。
「來吧,我今天的情況好到不能再好呢!怪币曋,帥氣的臉龐微酡,她說得露骨。
「我怕妳吃不消。」
「我才怕你支持不了!
「是嗎?那就來試試看誰先喊停,」男人的尊嚴被挑起,安璋不客氣的推她上床。
月色如水,房中春色無邊,嬌吟喘哦回蕩不休……
「你還不累嗎?」
「妳累了?」
「我……想先休息一下!顾?zhàn)垺?br />
「那么是我贏了?」他低笑。
她不甘心的嘀咕,「好啦,這次算你贏,下次我一定要讓你求饒不可!
安璋溫柔的在她耳邊低喃,「我等著!
此刻,屋外一狗一鼠仍大戰(zhàn)不休。
月華溫柔的照看人間。
。
「看來王子又圓滿的達成一樁任務,安璋的劫難頤利的度過了。」
一座七彩琉璃雕砌而成的宮殿里,佇立于一方菱形鏡面前的男人,看著鏡中浮現(xiàn)的人影,捋著下巴稀少的胡須,欣然的笑言。
「順利度過?」雍容尊貴的犬神女王看了一眼身邊的大臣,「他的災劫尚未到呢,維特!
維特訝問:「咦,還沒到嗎?他不是已經(jīng)成功的救活了他心愛的女子?」瞇起湖綠色的眼眸,目不轉睛的期待著接下來鏡中的影像。呵呵呵,真是幸運,居然可以看到這么養(yǎng)眼的畫面。
「救回她是一回事,他的災劫是一回事,兩者是不相干的!故你y白色長袍將女王的身段烘托得更加窈窕迷人,注視著光亮的鏡面,里面出現(xiàn)了限制級的煽情鏡頭,纖長的玉指輕輕一揮,鏡中情景霎時消失。
啊,好可惜!「那么他能像秦珞一樣逃過死劫嗎?」
「既然那名女子能聽得懂王兒說的話,她應該能幫助安璋順利躲過一劫才是。」女王纖指再次揮動,鏡面陡然浮現(xiàn)另一方的景象,一犬一鼠正在激烈酣戰(zhàn)中。
見狀,維特大驚失色,斥道:「啊,大膽鼠輩,膽敢欺到王子頭上,女王,讓我去收拾那只該死的鼠類!
尊貴優(yōu)雅的女王輕搖螓首,耳上的鉆石墜飾也隨之輕晃,散發(fā)奪目的熠熠光澤。
「不,王兒雖落居下風,但那鼠輩也僅能抓傷王兒,無法真的傷害到王兒性命,你毋需擔心,有時候讓王兒嘗嘗挫敗,也是一種很好的經(jīng)驗,況且,」凝睇著鏡中影,姣美的艷唇輕抿一笑,「你看不出來這孩子似乎玩得不亦樂乎嗎?」
定睛細看片刻,維特頷首!负孟裾媸沁@樣呢,還是女王英明!
話甫說畢,就聽尊貴高雅的女王瞪著鏡中影,嬌嗓斥道--
「笨蛋,用你的手壓住那只肥鼠的尾巴呀,你干么咬牠肥嘟嘟的屁股,嗯心死了!你白癡呀你,肥鼠要騎上你的背了,這個時候應該要用回旋踢,一腳踹飛肥鼠才對,不是回頭抓住牠,哎呀,你究竟在干什么?居然被牠咬住了耳朵,當馬騎……」女王看著鏡子比手劃腳,嗓音愈揚愈高。
「女、女王?」
「蠢貨,誰叫你張嘴的?」
。俊赋际а、臣惶恐!雇蝗辉獾絽柍,維持急忙摀住自己的嘴。
「快閉上嘴,不要發(fā)愣,狠狠踩住肥鼠,快呀,一腳就把牠踩扁!
咦?放下手,他這才察覺,女王看著王子與肥鼠的戰(zhàn)局,已經(jīng)到了渾然忘我的地步。
「又錯失良機讓牠逃了,啊,牠跳上你的頭了,去撞樹,狠狠把牠撞昏,不是在那里亂跳,那樣沒用,笨兒子,你腦袋里裝什么呀?啊,對,就是像這樣,把牠甩掉,好,壓住牠,別讓牠逃了,很好,牠已經(jīng)被你壓得暈頭轉向了,趁這個機會一舉收拾牠……」
忘情的揮舞著雙手,女王時而激昂時而憤慨,終于在意識一雙訝異的眼眸注視下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立即一整容顏。
清了清嗓,她優(yōu)雅無比的勾起淺笑!妇S特,王兒正在與敵人奮戰(zhàn),你怎么無動于衷呢?」
「我、我……」摸不清楚女王的意思,維特一時啞口。
「還是你一點都不關心王兒,所以才能表現(xiàn)得那么冷靜?」
「不,我當然關心王子,」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他一凜,為表示自己非常的關心王子,看向鏡中仍在纏斗中的一犬一鼠,張嘴開始搖旗吶喊,「加油,王子,對,踩牠,狠狠的一腳給牠踹下去,把牠踹得肚破腸流,啊,不,該死的鼠輩竟然偷襲王子,王子你千萬別再手下留情了,施展出你的真本事吧……他激動的叫喊聲,不知不覺間認真了起來。
「可恨的肥鼠,竟然狡猾得使詐,王子,你也別客氣,一掌揮過去把牠打得頭破血流,腸穿肚爛,對,就是這樣踩住牠的尾巴,不要讓牠逃走,啊,牠在裝可憐,你千萬別上當……」
呵呵呵呵,現(xiàn)下,失態(tài)的人可不只她一個。
犬神女王露出滿意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