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長大?!在我看來都差不多,還是一樣任性、不知死活。」妄想攀上魔界美女。
「找張床妳就曉得我哪里長大了,或者不用床也可以,我配合度很高!共慌滤赖氖滞缟弦淮,兩排白牙笑得燦爛。
橫睨一眼,不把他當(dāng)回事的雷絲娜由著他得意!缚上覍π『⒆記]興趣,等你心智成熟點(diǎn)再說。」
這世界大概快完了,她想。
隨隨便便做出個造型原意是要整人,把全球風(fēng)靡的偶像弄丑,在額頭畫上個黑色六角星芒,以黑色系的裝扮讓他恍若剛由墳?zāi)估锱榔饋淼氖a尸。
誰知經(jīng)由電視大力播送,死人的造型居然造成轟動,短短的三小時內(nèi)已傳至世界各地,起而效法的死人妝立刻成為時尚。
一打開電視頻道,蒼冷的表情和烏黑的唇立即出現(xiàn),不管轉(zhuǎn)到哪一臺都可看見活的死人在播報節(jié)目,而新聞局竟然末加以取締。
大人小孩都在臉上涂著黑白兩色,白的是臉,黑的是眼眶,惡魔的信仰被廣泛流傳,逼得衛(wèi)道人士扛起十字架誓言驅(qū)魔。
所以她才說世界瘋了,已經(jīng)沒救了,人已進(jìn)入自我滅亡的階段。
而她現(xiàn)在和禍?zhǔn)鬃咴谝黄,她不知自己是病了還是想把世界搞得更亂,沒將他甩到海南小島自生自滅,還縱容他「小鳥依人」地把她當(dāng)情人展示。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頭好色的母狼,為了不同造型的簽名照一口價賣了她,泄露她所有的秘密。
「妳對我的吻可滿意得很,要不要我再示范一遍?」光是這點(diǎn)他就能吃定她。
推開他湊上前的嘴,雷絲娜笑不及眼地奚落,「先把牙洗干凈,別讓我聞到異味!
「哪有異味?我的漱口水可是經(jīng)由專人調(diào)配。」要價六千元美金。
「口臭味!挂蜃源蠖。
「不,是男人味!棺园恋乃{(lán)道大方地?fù)е,為自己所向披靡的男性魅力感到沾沾自喜?br />
以往他外出都要加以偽裝,以免一群臭狗追著他跑,雖然身為公眾人物的利用價值就是滿足群眾知的欲望,但他就是不想讓那群狗仔太得意。
現(xiàn)在多了個魔女女友--他自封的,這會兒他什么配件都不必戴,只要她手指往他面部一拂,他就「變臉」成功。
除了改變發(fā)色和眸色之外,大致的五官和輪廓也較接近東方人,猛一瞧還以為他是道地的臺灣人,這和變裝游戲差不多。
只要他洋腔洋調(diào)的饒舌中國話不溜出口,相信沒人知道他就是螢?zāi)簧系木扌撬{(lán)道·歐米特。
「想多了吧!小鬼,幾天沒洗澡了!顾龑λ挠∠筮停留在暗巷中那個臟兮兮的小男孩。
「一天三次,還有別再叫我小鬼,我有名有姓不是編號!孤犓龁拘」淼目跉饩拖癃z卒隨意叫喚編號一○七還是一不八的囚犯,讓人非常不舒服。
「你不會要我叫你小老虎吧!」一說完,她兀自發(fā)出開懷的輕笑聲。
小老虎、小老虎,明明是高她一個頭的大男人,還被當(dāng)只可愛的小花貓,想想都覺得好笑,他身上的花紋應(yīng)該呈斑點(diǎn)狀。
「是藍(lán)道,妳別學(xué)老卡頓亂喊小名!顾桓挪怀姓J(rèn)。別扭的藍(lán)道使性子的低吼。
「藍(lán)道是藝名吧?你這人很不誠實(shí)喔!」她捏了捏他鼻子,一點(diǎn)也不覺得他像個大人。
「不,是本名,藍(lán)道·歐米特。」提起自己的名字,他神色略顯陰沉。
她微訝地一顰眉峰,「你用本名上大螢?zāi)唬俊?br />
那他做人還有什么秘密可言?幾歲掉牙、幾歲包尿布都會被挖掘一空,如他的眼眸一般透明如湖水。
「不行嗎?我高興!惯@時候他又露出小孩子般的賭氣樣,像要和某人較勁似的。
「你故意的。」這人也有不可愛的一面,養(yǎng)他一定很辛苦。
同情是愛的一種,不該有情的魔女開始同情起他的父母,她大概不曉得自己已經(jīng)在關(guān)心他,骨子里的魔性出現(xiàn)一絲人的情感。
「那又怎樣,我一定得循規(guī)蹈矩當(dāng)別人期望下的影子嗎?」他不屑。
「哼!壞孩子!估捉z娜不輕不重地打了他臉一下,輕哼一聲。
不當(dāng)影子當(dāng)逃兵還不是一樣,由家庭出走的孩子十之八九會變壞,鮮少真能出人頭地,即使是魔也極重視家庭的凝聚力。
雖然多了個廚藝一級糟的恐怖大嫂,讓她有點(diǎn)懼于回家,但本質(zhì)上她是戀家的魔女,不可能離家太遠(yuǎn)。
她這不離巢的鳥兒算是魔女圈的怪胎。
「不要再當(dāng)我是個孩子,我是男人!顾粫肋h(yuǎn)長不大。
她把他的話丟回去給他,「那又怎樣?」
空具形體而已,本質(zhì)仍是被困在過去中的小男孩。
「妳再挑釁試試,信不信我當(dāng)眾吻妳!顾蛩阌脤(shí)際行動來證明。
「你敢--」她瞋目一瞟。
「妳說我敢不敢?」天底下還沒他不敢的事。
她錯了,忘了他是任性又跋扈的藍(lán)道,把自己當(dāng)成一方霸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他連自己也不在乎。
那是一種完全的放手,生也好、死也罷地渾噩過日,不管世界將如何變化,他只當(dāng)自己是生命的過客,天地再大還是會化為煙塵。
但是遇到她后他覺醒了,強(qiáng)烈的想擁有永恒,他不會讓任何人或魔阻止。
對魔一無所知,藍(lán)道不知道他胸前的魔咒石正在吸收他強(qiáng)烈的意念,轉(zhuǎn)化成一股無形的力量,驅(qū)使他去得到他想要的。
御石,或受石所控制,全在一念之間。
「好,我錯了,你敢行不行!瓜袷欠笱,雷絲娜忽略他的執(zhí)著。
當(dāng)人在一無所有時撿到十塊錢,他會緊緊握住怕別人來搶。
「不行,我要吻妳。」他想好久了,全身的骨頭都在吶喊。
她瞪他。
「妳不能在人多的地方使用魔法,因?yàn)闀蝗税l(fā)現(xiàn)妳魔女的身份!挂粡埡灻論Q來的情報。
「這是你的陰謀?」居然算計到她頭上。
笑得好不得意的藍(lán)道將她摟緊,「在人群中妳就是普通人,妳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低下頭,他快速的一啄,在她又想使壞時捉住她的手往腰后放,綿長火熱的吻頓時落下,封住她愛念咒的小嘴,盡情的吸吮。
他沒否認(rèn)這的確是他設(shè)下的詭計,想得到她就得使出非常手段,溫吞的追求法她根本不放心上,甚至嘲笑招式老套。
一開始要她帶他參觀城市的風(fēng)貌是幌子,他哪來的閑情逸致玩小孩子的把戲,忙碌的行程就夠他累得不想動,只想倒頭就睡。
不過結(jié)果相當(dāng)令人滿意,即使她爪子沒收猛掐他的腰肉,他仍覺得大有進(jìn)展,起碼他吻到她卻不會被她一掌揮出去,成空中飛人。
「你真認(rèn)為占了上風(fēng)嗎?」這小孩不教不成,
他警覺心立起!笂叢粫䜩y來吧!」
「亂來的人是你,希望你會有個愉快的假期!瓜霐[她道還早得很,魔女的反擊可是很可怕的。
「什么意思……」
話說到一半,熟悉的尖叫聲讓他想咒罵。
「。撬{(lán)道耶!他好帥哦!」
「哇!真的是他,迷人的綠眸好溫柔……」
「快來看呀!是藍(lán)道·歐米特,他主演的電影我都有看,好感人喲……」
「對呀!藍(lán)道的歌聲非常有磁性,本人更好看,我好像愛上他了。」
「我也愛他,藍(lán)道是我的夢中情人。」
「藍(lán)道,我愛你!
「我更愛你,藍(lán)道,看看我……」
「藍(lán)道……」
「藍(lán)道……」
「藍(lán)道……」
像是一種口號,一種令人上癮的毒素,一句「藍(lán)道我愛你」成了競賽的源頭,一群瘋狂的影迷、歌迷比愛有多深地大聲叫喊,互相競爭怕比輸人,搶著要占到離他最近的位置。
你推我擠,震耳的聲浪如海潮般涌來,不論他力道捉得多緊,混亂的秩序完全進(jìn)入無政府狀態(tài),將他緊握雷絲娜的手沖開。
那是即將失去的恐懼,憤怒的藍(lán)道想揮開不斷擠向他的女人,但力不從心地被包圍在其中,狂暴的怒吼聲抵不過狂喊愛他的浪潮。
天王巨星并不好過,尤其還是超級的,第一次他發(fā)現(xiàn)自己選錯了行業(yè),受人簇?fù)聿灰姷檬呛檬,它讓他無法動彈。
「愛玩火嘛!就讓你來個烈火焚身,看你怎么脫身。」想跟魔女斗,他還差上幾分火候。
笑得猖狂的雷絲娜一回身,臉上的得意忽地一僵。
「好幸福喔!老二在談戀愛耶!妳大哥一定會為妳高興。」呵……呵……
「大……大嫂?!」
怎么會是她?
「女孩子家要談個小戀愛才會更漂亮喔,雖然妳已經(jīng)美得冒泡了!勾盒氖幯鷩D!雙頰生霞。
「大嫂妳誤會了,不是妳所想的那樣,我和他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箻O力撇清,不希望她做不當(dāng)?shù)穆?lián)想。
看了這一幕呵呵笑的席善緣,體貼地拍拍她的手,「不用解釋我了解,我也是過來人嘛!一開始都會害臊怕難為情,多交往一陣子臉皮就磨厚了!
她剛和雷斯交往時也是差不多這情形,死也不相信會愛上一個嘴硬又令人討厭的家伙,可是他一開竅后就可愛多了,滿嘴甜蜜得讓她好不開心。
女人呀!還是得談?wù)剳賽郾容^健康,有人在身邊寵的感覺真的不錯,她覺得自己像十六、七歲的少女,隨時都有好心情。
她說的是自己吧!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雷絲娜笑得很僵,「我向妳保證我們不是一對。」
「現(xiàn)在不是以后是,你們看起來非常登對,一定會幸福美滿……」只是那個男人看來有點(diǎn)眼熟,而那一大群女人是圍著他在干么?
這些魔老愛把人變來變?nèi),害她一下子搞混了?br />
「大嫂,妳不要詛咒我,我說不是就不是,沒有現(xiàn)在也沒有以后,妳少亂牽紅線!乖僬f她就翻臉了。
「好好好,別激動,不是就不是,是我看錯了,剛剛在人行道擁吻了近十分鐘的人不是妳,妳的嘴腫得像香腸也不是被男人吻的緣故,全是壞蚊子的錯,妳冰清玉潔得像個處女!
這樣說可以了吧!別再挑剔。
「大嫂--」她連珠炮的嘴巴能不能停一下?吵得她頭痛。
席善緣像是受到驚嚇地按著胸口,「老……老二,妳吼我?」
「吼妳又怎樣?妳是美食大師不是戀愛諮詢師,少自以為是地說個不停!」魔女的容忍可是有限,她最好別得寸進(jìn)尺。
「是不會怎么樣啦!不過妳大哥會不高興!辜t顏禍水,她不希望因?yàn)樗木壒屎λ麄冃置檬Ш汀?br />
看到她的背后靈不在,雷絲娜大膽的一嗤,「天高皇帝遠(yuǎn),反正他不會知道,我管他高不高興,除非妳大嘴巴地告訴他。」
「這……那可不一定!挂灰眯奶嵝阉,好善盡大嫂的責(zé)任?
「妳是什么意思,想打小報告?」大嫂愈來愈奸詐,快被魔族同化了。
多疑的魔女。「雷斯,你家老二吼我耶!你想她會不會順手殺了我?」
殺人滅口。
「大哥在哪里?」她不會裝神弄鬼故意唬她吧!
「不就在妳身后!贡M往她左右瞧有什么用,魔鬼就在妳身邊。
「什么?!」雷絲娜大叫地往后一看。
霎時失色的艷容多了點(diǎn)慘綠,神情恐慌地往后一退、再退,三退,退到笑得她想親手捏死的女人身側(cè)。
「她沒機(jī)會殺妳的,因?yàn)樗龝猾C殺!箟蚰懷!老二,趁我不在威脅我的女人。
「獵殺?」他在說哪門子鬼話?
面容冷峻的雷斯冷冷地?fù)P唇。「妳看戲就好,魔女也不是無所不能。」
不懂他話意的席善緣突地睜大眼,馬上了解惡有惡報這句話,暗自為身為他妹妹的雷絲娜感到同情。
這……她算不算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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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這里干什么?誰讓妳進(jìn)來的?佛雷德你死到哪里去了?快滾出來,我要宰了你--」藍(lán)道看著不該出現(xiàn)于此的蕾貝卡登時氣悶。一定又是佛雷德忘了他的吩咐讓她進(jìn)來!
一陣天搖地動的狂吼聲,縮在桌角的佛雷德既慌且亂,整個人像做錯事的孩子不敢面對現(xiàn)實(shí),囁嚅地蠕動唇瓣卻發(fā)不出聲音。
不管再生氣還是會喊他老卡頓的小老虎居然叫他的名字,可見這回他真的氣得不輕,就算他低聲賠罪也沒有用,他準(zhǔn)會撕了他。
可是這件事應(yīng)該不算他的錯,他也不曉得發(fā)生什么事,然后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了。
記得他聽見敲門聲起身去開門,頗感訝異地瞧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才想請對方離開時,一股好聞的玫瑰香氣襲來,他覺得味道特別就多吸了兩口,眼前的一切頓時都搖擺起來。
隱約有雙金色的眼睛注視著他,那好像一雙吐信的蛇眼,喃喃低語不知說些什么,而他的神智便陷入恍惚,不由自主地讓路。
「怎么?這么不歡迎我呀!才幾天不見你就忘了我,好沒良心喔!虧我愛你愛得癡狂。」就是這雙綠得多情的眼讓她深陷不起。
柔若無骨的身軀像蛇一樣企圖纏上他,金發(fā)染紅的媚麗女子噘著豐厚的紅唇,一副風(fēng)情萬種的放浪樣,熱情十足。
若非她眼睛太過干澀不適合戴隱形眼鏡,她會徹底改變外貌符合他歌中魔女的特征,把自己變成他最喜歡的類型。
「別碰我,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我說過要妳滾離我的視線一百里,妳把它當(dāng)作耳邊風(fēng)嗎?」大手一推,他毫無情緒地將投懷送抱的女人推開。
「哎!你弄痛我了,情人吵鬧說說氣話也就算了,你干么氣到現(xiàn)在還惦著,我不是來向你賠罪了!顾窒腽ど先,同樣遭到無情的對待。
「滾,我和妳不是情人,妳只是我發(fā)泄欲望的玩具!广貌恢獝u,還敢來求他饒恕。
蕾貝卡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被愛慕給壓下!笟g愛過后就翻臉了呀!當(dāng)初你可是說過我的身體像絲絨一樣柔軟,能挑起你男人最深層的欲望,你會好好愛我一番。」
「是愛妳的身體沒錯,妳有蕩婦的特質(zhì),可惜妳的人太乏味了,讓我瞧了就厭煩。」尤其是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
「你……」眼瞇了瞇,那種自尊被人丟在地上踩的感覺已經(jīng)離她很遠(yuǎn)了。「你還記著那件事未免太小氣了,我會那么做也是因?yàn)閻勰恪!?br />
「還敢提起那件事,妳根本不配談愛!妳是我見過最骯臟的蛇,蕾貝卡!顾e誤的選擇。
當(dāng)初他是看上她那頭恍若記憶中的紅發(fā)才跟她在一起,當(dāng)時她就像崇拜偶像的少女一樣迷戀他,把他當(dāng)成上帝般服侍。
后來她愈來愈紅了以后,行為開始變得詭異,要求也愈來愈多,整天纏著他不許他和其他女人太過親密,也無法容忍他跟女主角拍親熱戲。
人在不斷的變美中,心卻日漸丑陋,一向偏愛紅發(fā)的他在看中另一位紅發(fā)綠眸的女侍后就決定甩開她,金色的眼眸對他不具吸引力。
大概她也察覺他有意分手,居然在他枕頭下藏了像是巫術(shù)的東西,黑色的小包里盡是死人的手骨、干老鼠尾、蜥蜴的腳和惡心的蝙蝠糞便,以及許多他分辨不出的物質(zhì),并散發(fā)出惡臭的干燥味。
她以為他味覺遲鈍到聞不出異味嗎?還是想心存僥幸看他會不會受到迷惑?
以他狂妄傲慢的性格哪能忍受女人妄想控制他,加上他發(fā)現(xiàn)她發(fā)根是金色的,閃亮的紅發(fā)全是染劑的功勞,當(dāng)下怒不可遏地將她丟出去,不準(zhǔn)她再靠近他半步。
沒有人可以騙他,他不會蠢到愛上個假貨,她太天真了。
「骯臟的蛇配下水道的老鼠不是剛好,你的出身也不見得比我好到哪去,至少我沒在倫敦最污穢的暗巷混過!购退槐龋干凈多了。
藍(lán)道,歐米特的傳奇是因?yàn)樗倪^去,只要你夠紅,新聞媒體就有辦法挖出你的過往事跡,包括偷竊、搶劫、傷人前科,一條一條附記內(nèi)容和日期,讓人過目不忘。
所以想知道他的過去并不難,翻開報紙雜志便一清二楚,不需要特意請專人調(diào)查。
「蕾貝卡,妳要自己用兩條腿走出去,還是要我叫飯店人員拖妳走?妳自己選擇。」他懶得碰她。
金發(fā)嫵媚的蕾貝卡絲毫不把他的怒意放在眼中。「我兩者都不選,我要你。」
媚眼如絲,體態(tài)優(yōu)美,她就是愛捋老虎的胡子,管他是不是在盛怒中露出鋒利的牙,他總不能真的吃了她吧!
何況她還有母親嘔血所制的媚藥,一般男人是受不住她的誘惑,只要她小指輕輕一勾,她不信他能抵抗多久,照樣得為她的美貌傾倒。
「我不要妳,少在我面前發(fā)騷!顾詾樗钦l,膽敢自以為是。
「那你看著我眼睛再說一遍,我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箍次业难劬、看我的眼睛,看呀!你看到我了嗎?
「再說十遍也一樣,我不要妳!寡劬τ惺裁春每吹模坎贿^是兩個大窟窿。
對她癡纏不休的藍(lán)道感到非常不耐煩,從他們交往到分開他都下曾喜歡過她,頂多對她的身體有興趣而已,一時的熱度褪去什么也沒有。
為什么愛他,又愛他什么,除了外表,他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別人愛得死去活來,個性差、脾氣壞的他,根本是一無是處的壞東西,
若是看一眼能讓她徹底死心的話,那就當(dāng)作是施舍吧!反正她以后見到他的機(jī)會不會太多,除非在螢?zāi)簧稀?br />
看她,看她,還不如說瞪,湖綠色的瞳眸毫無變化,他看到的是兩顆金色的核桃。
「催眠術(shù)對他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建議妳一棒子敲碎他腦袋還比較管用。」讓他失憶。
一道嘲諷的女音飄浮在空氣中,集中精神施展媚術(shù)的蕾貝卡驀地一驚,反噬的力量讓她眼睛忽地一痛,淚水直流看不清前方物體。
一會兒,痛感稍褪,瞇起的視線中多了個比她艷麗十倍的冷艷女子,一臉蔑意地翻動手上的雜志,似乎在這里待了很久。
「妳是誰?」不是紅發(fā),她先注意到這一點(diǎn),但心情不見得放松。
「我是誰對妳來說不重要,妳也沒必要認(rèn)識我!顾目跉飧甙恋盟圃谡f:妳不配認(rèn)識我。
「什么叫沒必要?妳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藍(lán)道的房里,是不是想爬上他的床?」妒意讓蕾貝卡咄咄逼人,表情變得好不可怕。
蹺高腳冷笑的雷絲娜悠哉地喝著黑咖啡,「那你去問他呀!好像是他比較急切地想把我拖上他的床。」
女人嫉妒的臉可真丑,再好的化妝術(shù)也遮掩不了迸裂的臉皮。
「少給我扯開話題,妳到底是怎么進(jìn)來,誰允許妳大方地登門入室?」那是她的權(quán)利。
「小鬼,這個麻煩可是你的,不要讓她來煩我,你曉得我現(xiàn)在的情緒不是很穩(wěn)定!勾龝l會遭殃是個未知數(shù)。
雷絲娜冷靜的表面只是假象,猶如湖心平穩(wěn)不起漣漪,但其實(shí)她體內(nèi)一把大火熊熊燃燒,燒得五臟六腑高溫破百,正持續(xù)向上攀升。
火不滅,怒難消,暗流洶涌沖擊腦神經(jīng),隨時有爆發(fā)的可能性,路邊的野貓野狗最好滾遠(yuǎn)些,別自尋死路地成為怒火下的亡魂。
「她叫你……小鬼?」這是什么意思?
心有不解的蕾貝卡納悶不已,美目微睜地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企圖找出其中的曖昧。
「她叫我什么輪得著妳管嗎?看都看了還不趕快滾出去,再啰唆我就讓妳用爬的!瓜却驍嗨齼蓷l腿再說,省得陰魂不散地跟前跟后。
「她是你的女人?」好傲、好深沉的感覺,一股不寒而栗的陰氣隱隱散發(fā),就像……就像母親崇拜的惡魔。
「是女友,從現(xiàn)在開始,妳別再來纏著我,壞我的好事!顾麤]余力應(yīng)付她。
「可是她頭發(fā)不是紅的……」蕾貝卡激動得脫口而出,把自己的秘密也一并流出。
原來她早知道他偏愛紅發(fā)女郎,故意把頭發(fā)染紅好接近他,意圖擄獲天王巨星的視線。
藍(lán)道的綠眸霎時一冷,「聰明點(diǎn),蕾貝卡,我可以讓妳的事業(yè)一蹶不起,從云端跌到谷底!
對于她的癡纏他已經(jīng)厭煩了。
「不可能的,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母親向惡魔求來的,她的黑魔法會幫我打通關(guān)節(jié)……」。∷趺慈f出來了?!
「黑魔法?」他看向真正的魔女,眼底有著詢問。
放下咖啡杯,蕾絲娜厭惡地甩甩左手,姿態(tài)優(yōu)雅地起身,有如憐憫世人的愚蠢輕眄眾人一眼。
「魔鬼的仆人!
「什么魔鬼的仆人?!我母親的力量十分驚人……咦!妳手腕上怎么系上一條銀煉?」好長,足足有三尺長。
煉的一端系著男人的手。
「有我這么驚人嗎?」
黑眸黑發(fā)倏地轉(zhuǎn)變,瞬間如烈火燃燒般的灼光取代原先的顏色,火紅發(fā)絲碧綠的瞳,一陣酷寒從眸中射出。
天地結(jié)冰,室溫驟降,垂直向下的冰柱幾乎碰觸到人的身體,冷風(fēng)陣陣在封閉的空間吹拂,室內(nèi)之物全在一瞬間凝結(jié)成冰。
「雷……雷絲娜,我好冷……妳不要……生氣……我……呼!好冷……我馬上把她丟……丟出去……」佛雷德顫抖地說著。
「魔女雷……雷絲娜?!」
瞠大的雙眼有苦難以置信,「魔女雷絲娜」只是一首歌,怎么可能是事實(shí)?!
渾身冷得發(fā)僵的蕾貝卡沒機(jī)會思考這問題,在她凍昏前已被狠狠地擲出,冷熱溫差的極大變化模糊了她的眼,耳中傳來這么一句話--
「魔鬼的仆人也配在我面前夸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