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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妹妹 第六章

  有志一同的,沒人再提起望遠鏡的事。

  更甚者,在她聽從他的勸留決定住下來后,喬祖平自動收起他架設起的那具正對著她家的望遠鏡,然后和平的同居日子就此展開……「該死!」

  憤怒的尖叫聲從浴室傳出,相對于那怒吼,喬祖平笑倒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喬租平,我一定會狠狠的揍你兩頓,等我出去,我一定會揍你兩頓。」在大笑聲中,憤怒的誓言持續(xù)的從浴間里傳出。

  好吧,或許并不是那么和平,但至少,他們已適應了有彼此存在的生活。

  更明確的來說,他們已適應這種吼叫來吼叫去的生活,對于這種你整整我、我罵罵你的日子,已經習慣到有一種默契在……「可惡!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直淌著水的大頭包裹著大毛巾,活像個綁頭巾的印度人一樣,洗好頭的樓蘭沖出來罵人。

  喬祖平想忍住笑,但不是很成功,硬憋的結果,讓他面部表情扭曲得可笑。

  「我做了什么?」努力半天,他在憋笑的狀態(tài)下反問。

  「你、做、了、什、么?你問我「你做了什么」?」她倒抽了口氣,怒罵出聲!改氵有臉問?我哪知道那瓶子里粘呼呼的東西是什么?!」「瓶子?你說的是我?guī)湍闾貏e準備的護發(fā)圣品嗎?」憋過那陣笑意,喬祖平總算能很正經的面對她的問題。

  「護發(fā)圣品?那些粘呼呼的東西到底是什么鬼啊?」她憤怒的揮舞雙拳,想起剛剛在她頭上的粘膩感,以及那讓人作嘔的氣味……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都是些能保養(yǎng)你頭發(fā)的好東西,比如蛋白啊,蜂蜜啊,還有蘆薈,對了對了,我還加了幾滴茶樹精油,聽說那也是護發(fā)圣品之一!箚套嫫揭荒樥J真的說道。

  「護你個大頭鬼,你沒事把我洗發(fā)精倒光,然后就裝這些惡心的東西讓我洗頭,你怎么這么變態(tài)。 顾瓶诖罅R,有股沖動想去拿那瓶他口中的護發(fā)圣品,然后一股腦的全倒到他頭上,讓他享受一下護發(fā)的感覺。

  「你真是傷了我的心,我這樣全心為你著想,你竟將我的一片好心當驢肝肺。

  」他幽怨地說著,甚至還做出捧心狀。

  見狀,樓蘭的眼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起來。

  并不是因為那動作由他做起來特別惡心、讓人難以忍受,事實上相反,由于那一副好皮相,即使是搞笑,他捧起心來還真頗有幾分風味在,但問題是,山珍海味吃多了也會膩,更何況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樓蘭已經摸清他那只能用惡劣來形容的壞個性,看透了他這一貫粉飾太平的作法,她沒揪住他耳朵,朝他尖叫已屬難能可貴。

  真的不夸張,從她睜開眼以來所看見的人……好吧,跟一般人比,生活近乎封閉的她所看的人是不多,但即使是在她有限的識人范圍內,她能肯定,他的個性真是她僅知中最低劣的一個。

  那種低劣,不是一般人認知中吃、喝、嫖、賭之類的壞與不好,而是貪玩,這個人貪玩、好惡作劇的程度,嚴重到她不止想揪著他耳朵、對著他尖叫,她有時氣到都要忘了他是個成年人,直想當他是個頑劣不堪的臭小孩,推倒他后狠狠痛打他屁股一頓。

  當然,那只是想想啦,她還記得他有傷在身,就算被他整得惱火,也只是想象一下打他的景況就算了,不至于真動手對他做出什么。

  但痛心啊,她熟悉他真性情后只覺得痛心疾首,不明白以前她怎會膚淺到那地步,竟讓他的一張臉皮給騙了,而且她承認,還一度曾迷戀到不可自拔。

  可就算現在知道他的性情,她不再像以前一樣受他那張英俊帥氣的臉迷惑,可還是痛心啊,虧他長得人模人樣的,簡直是白白浪費了一張好臉皮。

  「嘿,你真生氣啦?」見她臉色青白不定,喬祖平討好地問,那是一種小男孩害怕失去心愛玩具的討好法。

  「算了,我懶得理你,洗發(fā)精呢?你把洗發(fā)精藏哪里去了?樓蘭斂回心神問。

  「喏,在這里。」喬祖平從電視柜中取出他預藏的另一瓶洗發(fā)精。

  「拿來,我要去洗頭!箻翘m迫切的想趕緊洗去那種粘膩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她剛剛又洗又搓半天,還是沒能完全洗掉那份粘粘的感覺。

  「我?guī)湍阆慈绾?」像是想到什么新的壞點子,喬祖平提議。「就當作是我向你賠罪,你讓我?guī)湍阆搭^好不好?」「不用了。」樓蘭白了他一眼,嗤道。「你忘了你手臂上的傷嗎?還沒拆線前,你最好還是安分一點!埂傅纫幌戮鸵ゲ鹆恕!箚套嫫接X得沒什么大不了。

  「等一下,那也是要「等一下」之后的事,你要有這種閑工夫跟精神來管我的頭發(fā),還不如去打你那些豆芽菜的稿子!顾橄蛩墓P電。

  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她不僅知道他的壞心眼個性,也大抵知道他的來歷,原來他是歸國華人,前一陣子才從加拿大回來的,說是因為工作需要,為了搜集相關資料所以回國取材。

  好比先前他恍似牛郎作息的生活,那些就是他這趟的工作之一,說是為了搜集臺灣夜生活的信息,所以他晝伏夜出,就像個牛郎似的。

  當然,樓蘭是不懂這種信息有什么好搜集的,但恐怖小說她不懂,他說有需要,她聽聽也就當他是有需要,反正那不關她的事,即使她有時忍不住會好奇,他那一成串一成串的英文字母所組合成的文句到底都是寫了些什么。

  「喂,你都沒想過要朝國內的市場發(fā)展嗎?」她突然想到,也就脫口而出。

  「國內的市場?」他像是沒聽懂。

  「對啊,你說你是拿加拿大護照的,那你的國籍該是加拿大……」她突然發(fā)現自己的語誤,立即糾正問題!肝业囊馑际牵銖臎]有想過把作品翻成中文,在臺灣發(fā)行嗎?」「翻成中文喔!」喬祖平像是思考著這問題,神情怪異。

  將他的神情解讀為他名氣或資歷還不足,向出版社提這事只有自取其辱的分,樓蘭不忍再追問下去,怕讓他難堪,是以連忙改口!杆懔耍憔彤斘沂裁炊紱]說過,不管什么文,你啊,只要專心寫好你的稿子就好了!埂肝业馁Y料整理得差不多了,稿子的話還不急,還有時間讓我休息幾天!谷粢f,現在他對幫她洗頭的事還比較有興趣。

  「你這樣怎么可以?雖然你是以國外的市場為主,但像你這種工作態(tài)度,要怎么在恐怖小說的市場里生存?」她不由自主的叨念起他!敢阅氵@種散漫的態(tài)度,是不行的啦,這樣就算你再寫個一百年,恐怕都沒辦法有J.O.Y那樣的成就,搞不好連人家的一半都沒有。」「哦??知道他?」喬祖平覺得意外。

  「拜托,雖然我并不了解國外的寫作市場,尤其是恐怖小說的市場,但J.O.Y可不是一般的作者,誰沒聽過他啊!」樓蘭白他一眼。

  接連著幾部作品被拍成驚悚的恐怖電影,而且部部都是叫好又叫座,還連拿了幾座全球性的最佳原著獎,這樣的人,就算她的生活過得再怎么閉塞,想沒聽過這人的名號都不行。

  那是夢想,是寫作之人的一種夢想表率,如果可以,哪一個文字工作者不想要像J.O.Y一樣,出版受人歡迎的書,翻拍成電影一路賺大錢,同時又在文壇中享受極為崇高的地位?

  「讓你這種生活閉塞的人都知道,看來這人真的很出名。」喬祖平撫著下巴評論著。

  「廢話!」她白他一眼,轉身朝浴室而去。「我懶得跟你說!孤柭柤纾瑔套嫫揭桓睙o所謂的樣子,他目光移回屏幕,樣子好象很專注于工作上,但實際上,他正想著下回該用什么方式來作弄她。

  很壞心,他自己也承認,但為了不讓她有時間沉浸在不必要的哀傷情緒當中,他覺得這樣的壞心是絕對有必要的。

  當然,他不會承認,他自己也是樂此不疲啦,哈哈。

  *******

  他手臂上的傷口復原良好,拆了線,兩人閑散的步出醫(yī)院。

  「下午你有事嗎?」走在人行道上,他沒來由的冒出這么一句。

  「干嗎?」樓蘭問。

  「沒事我們就去逛逛街,看你還有沒有什么缺的東西要買。」他提議。

  「還買啊?這陣子我已經買很多東西了!顾櫭。

  「可是我覺得你的衣服還是很少。」他脫口道,也不知道那種好心情是為何而來,就是很突然的,看著陽光下的她,莫名的就是有一股想好好妝扮她的心情。

  那種感覺,跟他作弄她的感覺極為相同,讓他完全無法克制,就是想逗著她玩、把她耍得團團轉,然后也想好好的驕寵她,把所有適合她的東西全捧到她面前來。

  只可惜,她完全沒感應到他那種沖動,也無法理解那種想法。

  「目前是非常時期,衣服夠穿就好了。」她說著,直接就拒絕了他的好意。

  「若你擔心錢的問題,我不是說了,我這邊有,如果因為是用我的錢而讓你覺得不自在,那等你以后有錢再還我就好了。」并不是對誰都這么大方,但對像是她,他就是覺得錢的方面都是小事,他喜歡買東西給她的感覺。

  「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她很認真的說道!缸钪饕俏疫@邊的積蓄有限,就算有保險公司會理賠,但現在什么事都沒個底,加上短期內我沒心情工作,能多留一點現金在身邊就別亂花,這樣比較保險!

  「沒關系,就當是我的賠罪吧!」他笑,如前幾次般的說道。「今天我這樣作弄你真是不應該,你讓我買點東西,讓我有機會表達我的歉意!

  「不用了,反正我也習慣了……」她頓住,驀地像是讓她想到了什么,散漫的腳步突地停下,她狐疑地看著他。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他跟著停下來。

  「你故意的!顾芍,沒頭沒腦的指控。

  「什么?什么東西故意?」他大約知道她在說什么,卻裝傻以對。

  「你是故意的,閑閑沒事時就故意欺負我,然后找借口買東西給我!箻翘m氣自己遲鈍,竟到這時才發(fā)現他的手法。

  「有嗎?」他佯裝思考。

  「你就是有!瓜肭宄,她非常確定這一點。

  他聳聳肩,不語。

  「為什么你要這樣做?」她質問,硬是要一個答案。

  「沒為什么。」見她已認定,他索性坦白!钢皇俏蚁矚g看你很高興的樣子!

  「……」樓蘭楞一下,想著這話的意思。

  「每次我買什么東西給你,你都很高興的樣子,我覺得那樣子很好。」他說著,以為這樣就足以解釋一切。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自認慧根不足,乾脆要他說得更白話一些。

  她這下問倒他了,喬祖平自己也從沒細思過這問題。

  為什么喔?

  他哪知道是為什么!

  好象……好象從第一次他隨便找了個借口,買下一雙她明明很想買,卻因為價錢而放棄的球鞋來送她后,看到她那高興又感動的樣子,他就覺得很愉快,莫名的愉快,緊接著從此之后,他完全克制不住自己,就是一直想找出借口跟機會送她東西,好換得她那一剎那間的歡喜笑顏。

  他不明白為什么,只知道那是種會讓人上癮的感覺,見她驚喜高興得就彷佛他送給她全世界一般,他自己也會因此而覺得快樂又滿足,所以他一直找藉日來送她東西,就為了延續(xù)那股自我滿足。

  他就是這樣憑著直覺在做,倒真的從沒仔細想過為什么,自己為什么要這樣?

  現在一面對她的逼問,硬被逼著要擠出一個原因跟答案出來,他真的沒辦法,不是說場面話,他也不知道原因,他真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喂,你別裝沒聽見,答案,我在等你的答案!箤⑺乃伎籍斪饕环N拖延戰(zhàn)術,樓蘭不買帳,她可不打算放過他。

  「那個啊」露出他潔白的牙,他想用笑容拖延,可這時,眼角不經意瞥見一部朝他們疾駛而來的座車,他立刻止住聲音。

  不是錯覺,那車子的速度太快,也太近了。

  喬祖平心生警覺,只是仍快不過那速度,至多也只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推開她。

  突然的天旋地轉來得太過意外,被摟抱在地上打滾的樓蘭因為疼痛不適,險些就要破口大罵,當然她沒有,因為再怎么后知后覺,她也發(fā)現到那輛車的異常之處。

  刺耳的尖銳煞車聲后,那輛車順勢急速的轉了個彎,緊接著又飄得不見蹤影,面對這樣突然的沖撞,然后又快速逃逸無蹤的行徑,樓蘭腦海中馬上聯(lián)想到電影情節(jié)中殺人滅口的片段。

  她嚇白了臉,驚魂未定中體認到有人要殺她,真的有人要殺她!

  天啊!怎么會有這種事?

  一次,她還能自我安慰,暗想那可能是黑道尋仇時找錯了對象,所以她倒霉的被炸掉了房子。

  但要是有了第二次呢?

  更別提這第二次更加明顯是沖著她來的……當然是沖著她來的,雖然她身邊有個喬祖平在,但第一次炸掉的是她的房子,不可能這回要做掉的對象換成是他吧?

  但若目標對像是她的話,為什么?

  「你沒事吧?」喬祖平擔憂的詢問聲響起,墊底的他由下看著她,出眾的俊顏不掩關心。

  此時此刻承受他無私的關懷之意,她啞口無言,那份被人關心的感覺讓她覺得喉頭整個緊繃了起來,發(fā)不出聲,只能任由一股想哭的沖動滿滿淹沒了她。

  「怎么了,哪里不對嗎?」她的反應讓喬祖平大為緊張,他也不知道自已在緊張什么,就是很怕她哪里受傷或是摔疼了。

  樓蘭看出他的緊張,她趕緊搖頭,從他身上爬起后,她試著給他一個沒事的笑容,但沒做好,只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笑。

  「你沒事就好!箚套嫫街浪呐Γ闪丝跉庹f道,卻意外的沒跟著她一道站起

  樓蘭注意到了,這下緊張的人換作是她,她忙不迭地打量他全身,為他的外觀做了一次檢查,當探巡的視線在觸及那片被染紅的衣袖時,她不由自覺張大了眼……見那神情,喬祖平知道她看見了,他癱躺在地上,幽幽嘆了口氣,接著繼她之后,換他露出可憐兮兮的一笑。

  「就像你看見的,我想,我的傷口裂開了!箵乃龝载煟俅位氐皆\療室的喬祖平不讓她跟著進去觀看包扎過程,可這避免不了什么,直到回家,她仍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別這樣,只是有點裂開,并不需要再縫合,醫(yī)生處理過,而且保證只會耽誤一點點復原時間!乖诔鲎廛嚿,他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揉亂她的發(fā),不樂見她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她沒接話,也沒撥開他作亂的大手,這很反常。

  平日的她最討厭別人碰她的頭,若他想轉移她注意力時,只消這樣故意的揉亂她的頭發(fā),總能讓他達成目的,換來她一頓跳腳怒罵,有時激烈點還會揮拳相向。

  可是瞧瞧現在,她對于他故意的碰觸竟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只表示一件事;

  事態(tài)嚴重了。

  「你上哪兒去?」下了出租車,見她頭也不回的往另一邊走去,他拉住了她。

  「我想回去整理一下!顾龕瀽灥卣f。

  「現在?」他詫異,因為時間上的問題。

  通常,她將清潔打掃的時間訂在早上,當然,這種災后重整的清理工作,她大可以找人來全權處理,這一點在他親眼見到她頭幾天的勞累后,因為覺得不忍心,早就跟她建議過了,而且說過他愿意幫她負擔那費用,就為了不忍見她如此勞苦。但樓蘭拒絕了,她的自尊不容許她接受任何人的施舍,而且說實話,在保險公司理賠后,她并不是沒錢,只是她畢竟不是他,雖然有理賠,但那金額有限,在不確定之后的重整工程到底需要多少費用的前提下,為了保險起見,她自然是能省則省。

  這世界是現實的,可不像她平常筆下王子與公主的生活那樣無憂美好,她深知這點,所以她盡可能減少不必要的開銷支出,而且只要是自己能做的,她都會自己親自動手去做。

  好比打掃,在請人清理掉被燒毀的大型廢棄家具后,剩下的細部清潔,她自行排出白天的時間來進行,直到中午,她會洗個頭、沖個澡,再接著進行采買首要的生活用品,以及補辦證件等其他事項。

  見她執(zhí)意如此,喬祖平也只能任由她去,尤其在經過頭幾天較繁重的清理工作后,他想想也覺得這樣還滿不錯的,至少有事讓她忙,她就沒時間去胡思亂想。

  但現在的情況,絕對不能跟平日相比,喬祖平深知這一點。

  「你到底怎么了?」他緊抓著她不放,要她把話說明白。

  她咬唇,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起來甚是委屈。

  「別這樣,有什么事你要說出來我才知道!顾宓溃蛔杂X的放軟聲音。

  「我……我不想連累你!顾驼Z,小小聲的有若耳語般,要不是他耳尖,恐怕還沒辦法聽見。

  「什么意思?」他要她把話說明白。

  「雖然我不明白為何我會成為別人追殺的對象,但你現在若是不趕緊跟我劃清界限,我怕你會受到牽連!共桓姨ь^看他,她說著,直看著地面的視線突地有些模糊。

  他哈了一大聲,夸張的響應她的憂慮。

  淚眼模糊的樓蘭氣惱地瞪他一眼,不懂他怎會這樣兒戲的看待這么嚴重的事。

  「你哈什么哈?覺得好玩嗎?這是會送命的你知不知道?」她怒道,說著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實。

  「?少呆了?!」喬祖平朝她的鼻頭重重彈了下。

  順手用力抹去她險些要奪眶而出的淚,他正色訓道:「想想,用你的大腦想想,如果你被人列入仇殺名單中,這些天我跟你在一起,要被連帶盯上早就被盯了,現在才來煩惱這些,你不覺得很沒意義嗎?」被他這一訓,她的士氣非但沒被鼓舞起來,反而更加消沉。

  「對不起!顾茈y過,聲音較之剛剛更是要死不活。

  她很氣,氣自己竟沒先行預防到這一點,害得他早被牽連進來了,要是她早能預料的話,她說什么都不會被說服,就此在他家住下的。

  「笨蛋!」見她更加委靡,喬祖平朝她的大頭上又敲了一記,這才說道:「我生命危險,那也是我自找的,與你何干?你在自責什么?」他要她搞清楚這一點。

  他說的……好象有點道理,但為什么?!

  樓蘭越想越覺困惑。

  她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他要自愿陪她膛這渾水?

  難道說,他這人真熱愛冒險到這種連命也不顧的地步了?

  「又怎么了?」像抓住一顆籃球一樣,喬祖平扶抱住她的大頭問。

  她沒明說,但他很肯定的知道有新的困擾在煩擾著她。

  這種觀察力堪稱出神入化,但他完全沒發(fā)現,對于她心情轉折的細微感受,那并不屬于平日他喜歡的,而且一向擅長的觀察路人行為反應的范圍內。

  平常的他,靠著觀察,十之八九可以從一個人的行為來揣測當事人的心思,但那種能力跟察覺她的情緒感覺一相比,別說是大大的不同,那根本就是兩回事。

  她的想法、她的感覺,用不著他見長的觀察力,完全就像是一種特異功能,他自然而然的就是知道,就像現在,他就是肯定她那顆大大的腦袋瓜里頭,一定又塞了什么奇怪的念頭在困擾著她。

  「說!你又在鉆什么牛角尖了?」他逼問。

  一顆腦袋被他固定著,她想逃避問題也不行,好半天后,訥訥的開口:「我不明白!埂覆幻靼资裁矗俊顾麗汉莺莸膯枺辉S她放任自責淹沒她自己。

  被這一兇,她不坦言都不行!肝也幻靼,你怎會那么熱中于把自己置于危險當中!箘e說是她不明白,他個人從沒想過這問題,他和她一樣不明白,不過他當然不會這樣告訴她。

  松開對她那顆大頭的箝制,他聳聳肩。

  「因為我就是喜歡,天曉得為什么?」為了帶開她的注意力,他故作輕松的說道!缚赡苁俏业挠⑿壑髁x作祟吧,我一直夢想著能像筆下的人物一樣,帶著女主人公英勇作戰(zhàn),不是對付電腦駭客,就是要消滅黏糊糊的變種生物或是惡心的外星怪物。

  「比起那些英雄,我還算是小case,既不用對抗整個邪惡的國會、肩負起毀滅那危及全人類的駭客組織,也不用忙著剿滅任何粘呼呼的怪獸……」他笑著,那是連陽光都要為之遜色、看得她心頭一陣感動的美好笑容。

  「想想,我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跟你站同一陣線,一起找出想加害你的人就好……你說,這個英雄當的不是挺單純的嗎?」他結論道。

  不知他此時的笑容對她造成多大的影響,喬祖平將她的失神當成認真思考,他覺得機不可失,趁著這機會,索性一次把話說明白,不要她心里存著愧疚或是任何疙瘩,總覺得她哪里對不起他。

  「所以你聽好了,你啊,根本不用多心想大多,也不必不必要的擔心我,現今你唯一所要做的,就是好好信任我、跟我合作,我們一起找出那些意圖不明的作亂份子,而不是把心神浪費在不必要的沮喪當中。」聽他這一席話,樓蘭覺得感動,非常、非常的感動。

  她知道他是個好人,雖然愛玩、愛鬧、愛整人,但本質上他是個很好的人,但她沒想到他會好到這樣的地步。

  他不但安慰她,要她相信他是自愿被卷入這場風波中的,更把整件事說得像是兩個人要一起面對的事,那種感覺……那種感覺讓她……讓她……在樓蘭反應過來前,她已經拉下他,行動快于思考的朝他的唇落下一印。

  沖動過后,迎接兩人的是一陣尷尬到死的靜默。

  他看向她,表情有些意外,她的表情比他更意外,特別是在她大腦反應過來她所做的事后。

  轟一下,她的臉脹得通紅,腦中一片的空白,不敢相信,她竟然……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天!她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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