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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論斤買 第三章

  「無敵女子學(xué)院?!」

  咚!咚!咚!幾時白鹿書院旁開了間女子學(xué)堂,怎么沒人來通知一聲,她還以為是某戶人家賺大錢,準(zhǔn)備蓋華屋美宅呢!

  原來是學(xué)院呀!這匾額上寫著無字她是看得懂啦!但是下面這個字就有點(diǎn)迷糊了,以她過人的天賦就自動跳過裝懂,反正那自稱學(xué)院山長的方素心說是無敵嘛!那么姑且信之。

  不過她只要會數(shù)數(shù)兒,算算銅錢就好,應(yīng)該不用當(dāng)個才女,她總不能對著一頭豬吟詩作對吧!

  馬唯熏三個大字她練得好久才寫端正,要她背什么詩呀詞的她可不在行,一斤豬肉切得四角方方斤兩不差,可是千萬別叫她和詩詞為伍。

  不知方山長會不會騙人,猛夸她飛刀技巧驚人是個可造之材,千拜托萬拜托她一定不要糟蹋天分,無敵女子學(xué)院是她最佳的選擇。

  瞧瞧這大門多厚呀!肯定非常值錢,她家的門板還沒人家的一半厚,束修一定貴死人,她還是要斟酌斟酌,免得付不出束修得賣身為婢償債,她這一輩子都甭想嫁人了。

  哈!不用束修?

  有這么好的事,只要十項全能運(yùn)動能贏過隔壁書院便可免費(fèi)念半年書,這對她來說有什么困難,誰不知道她最擅長「運(yùn)動」了,剁豬肉的手勁沒人及得上。

  可是沒人告訴她萬一輸了怎么辦。

  呸!呸!呸!呸三口晦氣,她絕對會贏,怎么可以輸呢?方山長說贏了才能嫁好夫婿,她拚死拚活也要爭口氣,好把自己嫁出去。

  「嘎!這個五娘師父,這把刀是不是太小了,學(xué)院缺錢可以明講,我家五代賣豬肉就數(shù)刀最多。」她阿爹一定不會吝嗇的借幾把。

  這刀不只小而且輕,叫人家怎么拿。

  「這叫飛鏢不是刀,屬于暗器的一種,傷人于無形之中!购寐暫脷獾穆櫸迥锊粎捚錈┑募m正她錯誤觀念。

  鏢長成這樣,真是太小氣了。「可是我又不傷人不用學(xué)吧!」

  「十項運(yùn)動中有飛鏢射擊,你要不想學(xué)可沒有免費(fèi)優(yōu)惠哦!」她的骨架好適合學(xué)武,可惜起步晚未及時扎根,否則武林將有一位女俠出頭。

  一聽到和銀子有關(guān)的話題馬唯熏立刻氣短!肝夷懿荒軗Q把重一點(diǎn)的刀……呃!是鏢啦!」

  太輕了使來怪不順手,往上擲往下擲都覺得軟綿綿沒什么用勁,好不習(xí)慣。

  像她家剁豬肉的刀多好用呀!一刀剁下去骨肉分離絕不會連著皮,干脆俐落一刀兩斷,使起來威風(fēng)凜凜好有威迫感,連地痞流氓都畏懼三分。

  「擲鏢的技巧全靠腕部的巧勁,與重量無關(guān),你再試試!拐嬉痰盟挂皇趾苗S,恐怕要有鐵杵磨成繡花針的耐性。

  她不是好調(diào)教的學(xué)生,太好動了,而且問題不斷。

  「還要試呀!不是插在板子上就好!顾龜S得手都麻了,比剁豬肉還辛苦。

  眼前的圓形靶柱插滿不下數(shù)十只銀鏢,雖然無一遺漏的只只中鏢,可是雜亂無章毫無規(guī)矩,像是小孩子玩樂時插上的,有幾只在靶沿似要脫落,勉強(qiáng)的「粘」住一角。

  以她練不到七天的功夫算是可取了,但是在習(xí)武者眼中卻拙劣得很,難登大雅之堂,需要加強(qiáng)練習(xí)。

  而她碰上嚴(yán)苛的女師父,沒練到一定的程度是過不了關(guān),她的日子還有得熬。

  「等你十只鏢有三只中鏢心才能休息,現(xiàn)在把鏢拿起來別偷懶!顾龝煤枚酱偎M(jìn)步。

  「什么,三只鏢?!」天哪!她的手會廢掉。

  聶五娘笑得親切的安慰她,「以你的資質(zhì)不難辦到,只要你再用點(diǎn)心!

  「是嗎?」她好想回家喝阿娘煮的紅豆湯。

  「凡事起頭難,先學(xué)好鏢法就不難學(xué)其他的功夫!顾龑λ行判摹

  套句方山長的話:她有驚人的潛能尚未發(fā)揮,就看師父雕琢的功力如何,好的玉質(zhì)不怕雕不出觀音。

  前提是得先磨掉她的蠻力導(dǎo)入正途,別白白浪費(fèi)一身的好體力。

  「還有呀!」光是一項鏢法就令人叫苦連天了,她又不考武狀元,那是男人才有的資格,她只想嫁人。

  「別忘了十項運(yùn)動,舉凡射箭、腕力、鞠球、扛物快跑、泅游等等都在比賽項目之中!惯有幾項算是意氣之爭,不提也罷。

  反正她不學(xué)也會,就看她用不用心。

  哇!她是進(jìn)入賊窩還是上武館,射箭也要?「五娘師父,你會不會覺得我學(xué)得太多了!

  聶五娘笑睨了一眼!富蛟S你對女紅、刺繡比較有興趣,明兒個帶本詩經(jīng)回去背背!

  「!不……不必了,我練鏢、射箭,我會認(rèn)真學(xué)習(xí)絕不讓師父丟臉!贯槺如S還小,她拿得起來才有鬼。

  賣起豬肉她在行,下刀剁肉快又狠,直切橫抹一刀到底,看得街坊鄰居直夸她刀法好手巧,有乃父之風(fēng)不怕生計無著落。

  但是要她用根細(xì)針縫補(bǔ)衣服可比登天還難,細(xì)如羊毛的線怎么穿也穿不過去,好幾回倒讓手指頭穿出血窟窿,疼得好些天沒法拿刀。

  家里的大大小小事由阿娘一手包辦,洗衣煮飯等瑣事不用她操心,每天天一亮和阿爹推著豬肉攤到市集叫賣,論斤論兩掙些銀兩過日子。

  直到幼時的兒伴一個個出閣她才驚覺年歲不小了,再不嫁人真成了老姑娘了。

  要不是前幾日在市集鬧了個大笑話搞砸自己的婚事,她還沒興趣到什么「無敵女子學(xué)院」學(xué)習(xí),弄得兩手長繭像苦命兒。

  雖然不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可是五代賣豬肉的家境不算太差,起碼她天天有肉吃,不怕挨餓受凍。

  「勤能補(bǔ)拙,今日先練鏢明日再練箭,師父看好你的才能!馆溉灰恍Γ櫸迥镌谡勑﹂g施以壓力,讓人看不出底下的嚴(yán)格。

  只有馬唯熏傻呼呼地當(dāng)是學(xué)習(xí),以為師父是沒脾氣的大好人。

  「五娘師父,我們?yōu)槭裁匆舯跁罕?」嗯!這次瞄準(zhǔn)點(diǎn)再擲。

  手腕下壓輕擲而出……十只鏢中三只應(yīng)該不難。

  一邊練習(xí)一邊偷瞄師父的眼神,好奇心重的馬唯熏沒一刻安靜,當(dāng)擲鏢在拋殺豬刀,很快的領(lǐng)會到用鏢的技巧擲得得心應(yīng)手。

  不過她志在嫁人不在鏢法好壞,所以有點(diǎn)漫不經(jīng)心,明明該中靶心的鏢總會偏個幾寸,一練再練。

  「因?yàn)榉缴介L不認(rèn)為女人無才便是德,想為咱們女人家爭口氣!谷羰桥右材芸紶钤,這天下哪有男子立足之地?

  眼中閃過淡淡郁色,聶五娘的笑顯得沉重。

  世俗加諸女子身上的不公她無法扭轉(zhuǎn),唯有離去才是她的選擇,男子的三妻四妾縱然快活,但是傷心的總是女人。

  沒人看見她心底的傷痕,身懷傲人武學(xué)又如何,到頭來還是走不過情關(guān)一劫。

  她不后悔曾愛過一名男子,兩情繾綣的甜蜜確實(shí)羨煞神仙,可是悲哀的是她的良人也是其他女子的夫,即使擁有寵愛也覺空虛。

  不想嫉妒偏偏控制不住,每當(dāng)夜深人靜良人未歸時,啃食的妒意幾乎要焚毀她的理智,明知他愛的是自己卻礙于情義必須去陪另一名女子,她的悔意就會浮上心頭。

  悔叫良人情義兩全,與人共夫。

  「五娘師父,我學(xué)會十項運(yùn)動就一定嫁得出去嗎?」一臉期盼的馬唯熏幻想婚姻的美好,她好想嫁人。

  這孩子……唉!天真得令人憐愛!笧槿似拮涌墒羌嗖钍,不比你練鏢習(xí)箭!

  她大笑的拍拍結(jié)實(shí)手臂!肝迥飵煾覆槐夭傩模莆疫@身氣力有誰敢為難我。」

  「這倒也是!孤櫸迥锸Φ膿u搖頭,市井小民的單純不若大戶人家復(fù)雜。

  一夫一妻同心協(xié)力,共同為一家子打拚不分你我,不為妻妾不和而突生事端。

  當(dāng)初她就是沒想透才鑄下日后的傷心,以為自己的心胸夠?qū)挻,有容人之量,豪氣十足的允諾心愛之人得享齊人之福。

  誰知世事難料,她仍是拋下一切出走,寧死也不愿「重生」。

  「不過你嘴皮子要動手也得跟著動,師父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被逮到了。馬唯熏靦腆的吐吐舌頭!溉思覜]有偷懶啦!只是手酸休息一下。」

  「心眼真多,你還想不想嫁人呀?」這誘因絕對誘得她上鉤。

  「想!顾c(diǎn)頭如搗蒜地怕人不知情,非常用力。

  「那就用心點(diǎn),相信方山長不會失言于你!怪灰饣孛孀印

  「我很用心了,你瞧我手指都發(fā)腫了。」她現(xiàn)在拿刀剁肉都有點(diǎn)抖。

  看了一眼,她淡淡的說道:「不打緊,上點(diǎn)藥自然消除,剛學(xué)習(xí)都是這樣的!

  以前她練得兩手都磨破皮還不得停手,父親的嚴(yán)厲只為磨練她成材,可是她令他失望了。

  「是嗎?」好吧!為了嫁人她認(rèn)了!肝迥飵煾福銥槭裁匆缮厦婕,是因?yàn)槟忝赖媒腥肆骺谒畣??br />
  為之一楞的聶五娘苦笑的撫撫她的發(fā)。「怎么不說我有一張見不得人的丑顏呢?」

  「我也想這么問,可是你是我?guī)煾改!我多少要尊敬妳一些!姑檠矫,她很想扯下面紗瞧個仔細(xì)。

  「你這孩子未免太老實(shí)了。」她啼笑皆非的輕搖螓首!溉说拿莱蟛辉谟谕獗矶谛,擁有一顆善心比外在的容貌更重要!

  不懂的馬唯熏再度發(fā)問,「既然外表的美丑不重要,那五娘師父為何要蒙上面紗?」

  「這……」單純的問題卻叫她無言以對,無心的探索加深心中的苦澀。

  何必呢?看不破還是看不破,情字?jǐn)_人。

  「還有呀!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學(xué)十項運(yùn)動,學(xué)院招不到學(xué)生嗎?」有個人分散師父的注意力,她也不用練得那么辛苦。

  「呃!我……」她該如何啟齒才好。

  總不能回答是因方山長的意氣用事才成立此學(xué)院吧!

  一般學(xué)生用些「特殊」方法還勉強(qiáng)招得到,可專攻運(yùn)動項目的只找得她了。

  「五娘師父,我們還要練多久?」她肚子餓了,想吃阿娘的魯肉飯。

  頓了頓,聶五娘會心一笑!格R同學(xué),你為什么執(zhí)意喚我五娘師父而不是先生或師父就好。」

  「因?yàn)椤驗(yàn)椤H切嘛!師父就像學(xué)生的娘一樣!顾尚Φ牟徽f純粹好玩而已。

  只是少了阿娘的大嗓門,輕聲細(xì)語地讓人頭皮發(fā)麻,好象不聽她的教誨很不應(yīng)該,會遭天打雷劈。

  「妞兒,你這點(diǎn)小心機(jī)留著哄你爹娘吧!」還不到火候。

  迷湯灌不倒她。

  「五娘師父,你餓不餓?」有事弟子服其勞,她一定跑第一不落人后。

  瞧她一臉貪嘴樣,聶五娘故意取笑的說道:「再練個把時辰,師父不餓!

  「啊,」她的雙肩馬上往下垂,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不過今兒個天氣炎熱,就放你一堂假吧!」省得她心不在焉。

  一聽到有假可放,興奮得跳起來的馬唯熏像只猴子蹦呼著,兩手的酸痛不翼而飛,直差沒跳上天大叫,看得聶五娘好笑又好氣。

  她想起十六年未見的親兒,目光不自覺飄向一墻之隔的白鹿書院,他今年二十四了吧?

  歲月催人老,紅顏轉(zhuǎn)眼白頭。

  相見不相識。

  ※  ※  ※

  「噓、噓!小聲點(diǎn),別推、別推啦!等我看完再換你看!谷撕枚嗯!到底是哪一個?

  「可是你看好久了,該我了啦!」怎么都看不到,黑壓壓的一片。

  「哪有很久,我才看一下下而已,你不要一直往我這邊擠!挂膊磺魄扑捏w型有多大。

  「你那邊看得比較清楚,借我踩一下。」哎呀!這葉子怎么老往她頭頂落,存心和她過不去。

  踩?!她想鬧出人命不成!感∨,你的肥豬腳往右挪別踩我的石頭!

  「柳柳,我叫柳柳,不要叫我小胖!姑髅骱苊赖拿侄急凰谐罅恕

  無風(fēng)而晃動的校頭冒出兩顆鬼鬼祟祟的人頭,怕人瞧見的直拉樹葉掩面,你推我的攀在墻上睜大雙眼,不時地朝底下打量。

  兩人找了好一會兒工夫才找著最佳的觀測點(diǎn),一可掩身二來蔽人耳目,視野極佳地足以看遍整座白鹿學(xué)院,她們心以為傲。

  只是身形懸殊容易碰撞,墊腳的石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容納兩個體形相當(dāng)?shù)墓媚锛揖b綽有余,但是……

  牛柳柳是城西布商的女兒,從小家境富裕特別得寵,爺爺疼姥姥愛的拚命進(jìn)補(bǔ),不到十歲已長成圓滾滾的小胖豬形。

  此后情況并未改善反變本加厲,習(xí)慣大吃大喝的她依然食不離手,橫向發(fā)展的肥肉如同馬唯熏家的大母豬,胖得幾乎看不見五官,只有一張嘴巴拚命進(jìn)食。

  這會兒石上站了個人還有點(diǎn)空間,可是加上一人抵三人的牛柳柳,瘦的那人沒被擠下算是臂力驚人,為了一探對手實(shí)力而硬撐著。

  「小胖,你可不可以別再吃豬腿,油滋滋的油滴到我了啦!」阿娘一定會開罵,染上油漬的衣服最難洗。

  「牛柳柳,你要我提醒幾次,我不是小胖!鼓镎f她只是比別人豐腴了一點(diǎn)。

  「好啦!好啦!隨便你,你這人真是愛計較!姑髅髋值孟褙i還不準(zhǔn)人家叫她小胖。

  她才沒有愛計較呢!名字怎么可以亂改!改憧吹搅藳]?」

  「一堆人在玩鞠球,可是我不知道是哪一個!灌!好丑的家伙,千萬別再笑了。

  雞皮疙瘩掉滿地,隔壁的學(xué)生長得不怎么樣嘛!哪有和她一樣厲害十項全能的運(yùn)動健兒,分明是夸大其實(shí),冠軍她是拿定了。

  「你沒問清楚嗎?」哇,男人耶!好多喲!叫人看了心口怦怦直跳。

  「如是說穿藏青色衣衫的男子,腰間還系著一只蝴蝶形狀的玉佩。」嘖!光聽就知道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褲子弟,故作風(fēng)雅系什么玉佩,又不是姑娘家穿金戴玉。

  太這了,她得湊近點(diǎn)瞧。

  嫌墊腳的石頭不夠高,猴子轉(zhuǎn)世的馬唯熏兩手輕輕一攀躍上墻頭,色彩單調(diào)的繡花鞋在墻的另一邊晃呀晃的,只見一雙小腳外露不見人。

  要是膽小之徒剛好往她的方向一瞄準(zhǔn)嚇破膽,連跑帶爬的呼天搶地,直說見鬼了。

  「小熏,我也要上去,你拉我一把!箍此盟钠桨朔(wěn)好象很愜意。

  她?!「你……你在開玩笑吧!有誰看過母豬上樹!

  「馬唯熏──」

  「噓!小聲點(diǎn),好象有人走過來了!惯,這人好面熟哦!

  「你不要騙我了,拉我上去瞧瞧。」她才不相信她,老愛批評她的身材。

  「拉你……」馬唯熏冷抽口氣地瞄了一眼龐大的肉瘤!感∨帧!柳柳,你不會以為我力大如牛拉得動你吧!」

  牛柳柳使性子的扯上頭的枝葉!肝也还埽懈M,有難同當(dāng)!

  「享你的頭啦!我家的豬都沒你胖……!別搖呀!我說錯話了,我跟你道歉……」

  「來不及了,我生氣!箍蓯海暰都被她擋住了。

  「柳……」

  柳柳兩個字只剩余音,抑住尖叫的馬唯熏擔(dān)心被人發(fā)覺,死勁的抱住一根樹干怕掉下去,兩腳直踢地抖落不少樹葉。

  她根本沒料到牛柳柳會狠心地推她一把,一個沒注意連人帶樹枝地往下滑落,剝離的聲響大如喪鐘,她兩眼一閉不敢面對現(xiàn)實(shí),口中默念諸路神明的法號。

  不過她的運(yùn)氣背到極點(diǎn),細(xì)微的腳步聲由遠(yuǎn)而近的來到跟前,她拉開小小的眼縫瞧見一雙比她腳大上兩倍的黑色大鞋。

  「原來你仰慕我仰慕到不惜攀墻,叫我好生感動地直想落淚。」

  奇怪,這聲音挺熟的,好象在哪里聽過?

  「也許我該給你一次機(jī)會認(rèn)識我,瞧你抱著樹的模樣還真可愛!顾粫ど盗税?

  瞧瞧這墻的高度摔不死人,頂多破皮瘀青罷了,以她皮厚的程度來看應(yīng)該傷不到筋骨,傻人通常有傻福。

  「我才沒有抱著樹……啊!是你。」連忙將樹枝丟掉的馬唯熏抬頭一看,差點(diǎn)嚇掉魂當(dāng)認(rèn)錯人。

  「是我,姑娘對在下念念不忘之情叫人動容,在下何德何能能得姑娘青睞,實(shí)屬三生有幸!顾就交谏焓钟麑⑺。

  可惜人家不領(lǐng)情地?fù)]開,靈活有神的大眼像見了豬會飛似的驚訝不已。

  「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他還沒死嗎?

  笑得有點(diǎn)可惡的他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病態(tài)。「因?yàn)槲視缘霉媚飪A慕我已久,特來此等候你的深情告白!

  「我的深情告別……」馬唯熏讓唾涎梗了一下咳聲連連。「你不要……害我喘不過氣來……」

  天哪!她為什么倒楣地遇上他,明明已經(jīng)到廟里上過香了,菩薩的護(hù)身符居然不靈。

  「慢慢來,不要急,我會等你的。」自動送到眼前的小兔兒豈有不玩之理?

  少了胭脂的她更見清麗,上回怒氣沖沖的潑婦罵街記憶猶新,這回抱樹的可人神情令人莞爾,讓人無法不多份心牢記。

  原本想兩人的緣分大概只有市集的一面而已,雖然覺得她挺有趣的卻未進(jìn)一步逗弄,以為這段插曲如以往的萍水東流,一去不可得。

  豈知在他逐漸淡化之際主動送上門,他要是客氣就不是司徒悔,這朵小花兒注定要受他摧殘。

  「等你的豬頭豬腦啦!你不是病得快死了,連上街都要人扶?」站起身拍拍裙襬灰塵,馬唯熏口氣不快的指著他鼻頭。

  可……她還是一樣活潑、有朝氣!肝业纳碜庸鞘遣盍诵,但還沒到了快死的地步。」

  「騙人,我剛才看你和一群人玩鞠球一點(diǎn)事也沒有,你的身體哪里差了!垢窘讶缗!

  !牛?!

  她忽然想到無情無義的牛柳柳,竟然因?yàn)樗豢侠话讯扑龝钦宜銕げ豢伞?br />
  「這要看情形咯!我的病時好時壞沒個準(zhǔn),大夫說我這是多年宿疾沒得醫(yī)!拐嬖愀猓凰埔娏,不拖她下水都不行。

  馬唯熏懷疑的瞟瞟他上下!刚娴?」

  「我有必要騙你嗎?你對我的愛慕之心叫我受寵若驚呀!」不騙你騙誰,傻妞兒。

  適才玩鞠球時瞧見她在墻上探頭探腦像在做賊,兩顆骨碌碌的眼珠子?xùn)|瞟西瞄,沒一刻安靜似在尋人,時高時低的窺伺白鹿書院。

  向同儕告罪之后,他假意休息的踱到墻邊,不動聲色的瞧著她猴手猴腳地攀墻,絲毫不顧忌姑娘家的身分一躍而上。

  剛一開始他還會擔(dān)心她會失足往下掉,兩只小鞋蕩呀蕩的叫人揪心,他從不知道自己也會關(guān)心只有一面之緣的姑娘家。

  不過兩人的對話讓他一時興起,彈出一片葉子折斷不怎么牢靠的樹枝,她嘩地連人帶樹地滾到面前。

  瞧她兩眼緊閉的神情十分逗人,口中念念有詞地求神明保佑,渾然不知她的惡運(yùn)出自他的捉弄,尖聲連連地不敢見人。

  欸!她的不幸就要開始了,他該不該給予同情呢?

  「你在胡說些什么,我?guī)讜r愛……呃!喜歡上你,我是不小心掉下來!剐奶煤每,她是不是得了什么怪。

  都是他啦!一定是他把病傳給她,所以她才會臉紅面躁直發(fā)熱,全身上下不舒服極了。

  「姑娘家矜持我明白,我絕不會四下渲染你的心事!顾就交谟心S袠拥鼐偷仄鹗,神態(tài)誠懇。

  嘎!他到底在說什么,摔下來的人是她不是他!覆灰偾馕业囊馑,我是說你別臉上貼金了,我才不……呃!不喜歡你」

  哎呀!他的臉怎么越靠越近,害她像得了風(fēng)寒似的頭重腳輕,整個人都快浮起來了。

  「口是心非是人之常情,我能諒解你的言不由衷!寡凵褚婚W,他的笑意中多了一絲懾人的感脅感上貝怪她怎么可以不喜歡他。

  但是個性率直的馬唯熏感覺不到他的威迫感,大剌剌的喳呼替自己辯白,一再重申對他絕無非分之想,她真的不是來找他。

  可是她越解釋司徒悔的神情益發(fā)開心,像是她欲蓋彌彰掩飾真正的情感。

  但實(shí)際上他的笑意越濃了表示他此刻的心情越糟,眾家千金巴不得攀上的乘龍快婿在她眼中居然一文不值,這對一向自傲的他可就有點(diǎn)傷人。

  她不知道自己的言行正在激怒一只狡猾的狐貍,他的笑別有用心,一步步朝她逼近。

  「我是來下戰(zhàn)書的,我們無敵女子學(xué)院一定會大敗你們白鹿書院,叫你們那個十項全能的不必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我是贏定了!顾判臐M滿地大發(fā)厥詞。

  「戰(zhàn)書?!」原來是任夫人的學(xué)生,她真和山長杠上了。

  馬唯熏不知天高地厚的拍拍他肩像哥兒們!溉ソ写┎厍嗌路,腰系蝴蝶玉佩的家伙過來,本姑娘要下馬威嚇得他屁滾尿流!

  司徒悔失笑地取下玉佩在她面前一揚(yáng)。「姑娘指的是這只玉佩。」

  「咦!真是翠綠蝴蝶,你怎么會有……」啊……啊……他穿藏青色的衣裳。

  「姑娘見笑了,在下正是你要找的人!构笆忠灰,她當(dāng)場僵化成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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