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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迷咒 第七章

  凌露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了!

  撐坐起酸疼不已的身子,她目瞪口呆的打量這間宛如帝王寢宮般的寬敞臥房,差點誤以為自己還在睡夢中。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能夠住在這么一問富麗豪華的臥室,想必他的身分一定不簡單。

  猶記,他們在湖邊激烈歡愛之后,他便抱著她往另一條平坦石道走去,來到了這個房間。那時,尚未從激情中回復過來的她,即被他往柔軟的床鋪上一放……后來,累極了的她,便枕在他的手臂上沉沉睡去,直到現(xiàn)在才醒來。

  望著窗外即將暗沉的天色,凌露這才驚覺到自己居然睡了這么久,要是耶律揚回去找不到她,肯定會急瘋的。

  她趕緊下床穿上衣服、拿起靴子就往門口沖去,怎料才跑到門口,拓雷正好推門進來。

  「!」凌露被他嚇了好一大跳。

  「你要上哪兒去?」瞧她這副慌張的模樣,拓雷不禁擰起了眉。不知有多少女人眷戀他這溫柔鄉(xiāng),唯獨她這么急著離開。

  「我……我要回去了!」見他好象不太高興,凌露連忙低下頭來盯著地面,不敢看他,「若是揚……不!耶律將軍找不到我,他一定會很擔心的……」

  該死的!原來她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到耶律揚身邊。

  拓雷瞪視著她,一把無名火不由得竄升起來。二話不說,他打橫抱起她,大步往里頭走去。

  來到了熱氣彌漫的澡堂,他將她往氤氳的水池一丟,開始將身上的衣物一一卸除。

  「咳!咳!」凌露好不容易站穩(wěn)身子,一抬起頭,竟看見他赤裸裸的站在她的眼前。

  「你……你想做什么?」凌露垂下了頭,心慌的問。

  「你說呢?」他一步一步走下臺階,進到了池子里面,「過來!顾畹。

  「不!」凌露一聽,嚇得拚命直往后退,「你不可以再這樣子對我了!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她驚慌的叫道。

  「拓雷!怪灰娝馈

  「拓雷……」挺熟悉的名字,好象在哪兒聽過?

  正在思索之際,拓雷一個箭步跨過來,凌露濕答答的身子已被他箝入懷。

  「雷……」她情不自禁的傾向前去環(huán)抱住他的腰際,抽噎地道:「其……其實打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已被你獨特的風采所深深吸引,甚至……愛上了你!

  泛濫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氤氳的水氣柔和了他的五官。此時的凌露,儼然把眼前這個男人當成了雷.馬龍,那個情深款款,且口口聲聲說要帶她走、要她嫁給他的男人。

  當時,她礙于婚約在身,所以只能把這份情愫埋藏在心底,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顧忌了!「如……如果我現(xiàn)在告訴你,其實我真的很想嫁給你,你是否愿意娶我?」

  不知不覺的,她竟將心里面的秘密對著他全盤托出。

  聽完她這段話,拓雷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住。

  原來,她也不過是個貪圖榮華富貴的膚淺女子罷了!而他竟差點被她美麗纖柔的外表所蒙騙。相信她是在聽了他的名字,得知他是這個汗國的君主后,狐貍尾巴就完全露了出來。

  「對我說出這些話的女人,你不是第一個!故持腹刺鹚∏衫w細的下巴,他語帶譏誚地道:「不過,你似乎太過于性急了!居然在認識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妄想當我拓雷的妻子,真是可笑到了極點。」說完,他毫不憐惜地將她的身子用力推開。

  他這番話,狠狠敲醒了她的理智。緊盯著一臉陰鶩的他,凌露這才意識到自己無意中所傾吐出來的心聲,似乎讓他相當反感。

  「我……」面對他這突如其來的怒氣,凌露顯得不知所措,她張口欲解釋,可是又不知該如何解釋起。

  「你就當我什么都沒說,我只是把你誤認成……」

  「滾!」拓雷冷冷的出言打斷她,他已不想再聽這個虛偽的女人說任何廢話。

  「雷……」凌露詫異的望著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住口,是誰準許你直呼我名諱的?」他冷漠的瞪視著她,嘶吼道:「立刻滾出我的視線,我不想再見到你這個裝模作樣的賤女人!」

  這回,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了!他真的在趕她走,而且言詞之尖銳,幾乎讓她無法招架。

  盡管不敢相信,她還是識相的抱起了池邊的衣服,緩緩的走上臺階。

  為什么?凌露一邊套上衣服,一邊心碎的想著。為什么他會這般的令人難懂?前一秒鐘的萬般柔情,竟然在短短的瞬間便化為烏有,甚至轉成了──絕情。

  她好想再回頭看他一眼,可是卻沒有這個勇氣。穿好衣服之后,她頭也不回的奔出這里,奔出他的視線。

  該死的!拓雷本以為她會跟其它女人一樣,先是苦苦哀求他別趕她走,然后再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取悅他,沒想到他錯了……她居然就這么跑掉,并且毫無眷戀之意!

  也許,這就是她高招的地方吧!拓雷不屑的冷哼一聲。想在他面前玩這種「欲擒故縱」的老把戲,省省吧!

  懊惱的將整個人潛入熱氣騰騰的池水里面。他發(fā)誓,絕不再讓那個女人影響他一絲一毫,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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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露順著原路奔回了耶律揚的宮邸。由于天色昏暗,再加上路況不明,所以她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回到這里。

  一踏進后花園那扇仍舊開啟的門扉,凌露一眼便瞧見柏樹底下,一道頎長的人影正背對著她,默默的盯著那座秋千看。

  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是耶律揚。

  「揚!」她輕喚他的名,卻不敢如以往般的朝他奔去,因為她怕他正在生氣,氣她隨便亂跑。

  這聲叫喚,讓心情沉重至極的耶律揚倏地轉過身來。當他看清楚黑暗中那抹纖細的身影時,懸在他心里面的那塊大石,總算得以落下。

  「露!顾蟛较蚯翱缛,欣喜若狂的將她顫抖不已的身子擁入懷里,心有余悸的道:「這一整天你到底跑哪去了?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快要發(fā)狂了?」

  回想晌午,當蘭心慌慌張張的跑到訓練場去,告訴他凌姑娘不見了的時候,他一顆心就緊緊繃到現(xiàn)在,沒有一刻是放松開來的,他好怕她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走掉,更怕她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對不起,揚!真的對不起!箤⒛樎襁M他溫暖的胸膛,凌露一顆張惶的心,就像尋到了依靠般,逐漸平靜下來,「我……我出去找小花,結果迷了路,我……在附近繞了好久好久,總算找著了回來的路!

  她將失蹤的原因輕輕帶過,只希望耶律揚別像她哥哥凌揚一樣,老愛追根究底。湖邊那場錯誤的邂逅,就讓他隨風去吧!她壓根兒不想再憶起,也不愿再提起。

  「小花老早就自個兒溜回來了!顾嬖V她,免得她擔心。失而復得的喜悅盈滿了耶律揚焦慮的心,因此,他并沒有察覺到凌露語氣中的異樣,「你一整天沒吃東西,肯定餓壞了!來,咱們用膳去。」

  「嗯!」她點點頭,在耶律揚細心的攙扶下,悵然若失的走進屋子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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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夜里,凌露整個人感到好不舒服,渾身冷得直打哆嗦。

  由于她離開拓雷的寢宮時,全身上下都是濕淋淋的,而且又在外頭吹了那么久的風,以至于染上了風寒。

  她昏沉沉的起身披上外衣,勉強撐著顫巍巍的身軀,朝與她僅有一墻之隔的房間走去。

  來到了耶律揚的房門口,她抬手輕拍門板,不一會兒,門「呀」地一聲打開來。

  耶律揚一眼瞧見面無血色的她站在門外,一顆心差點沒跳出胸口。

  「露,你怎么了?」他接住她搖搖晃晃的身子,慌亂的問道。

  「揚,我好難受……好難受……」她虛弱的告訴他。

  耶律揚伸出手掌往她的額頭一觸,赫然發(fā)現(xiàn)她的體溫燙得嚇人。

  「怎……怎么會這樣?」他打橫抱起她轉身入房,將她輕輕放置在自己的床榻上,然后飛快的從藥柜里取來驅寒丹和一杯開水,讓她吞服下。

  「等會兒藥性發(fā)揮的時候,你就不會這么痛苦了!箿厝岬氖萌ニ旖且绯龅乃危p聲哄道。

  「嗯!」她點點頭,下意識的將冷得發(fā)顫的身軀,挨進他的懷里,尋求溫暖!笓P,你可以抱緊我嗎?我好冷……」她要求道。

  回想小的時候,只要她一生病,凌揚就會不眠不休的照顧著她,甚至連學校也不去。而現(xiàn)在──

  在這里,雖然沒有凌揚對她的百般照顧與呵護,但老天爺卻好心的賜給一個凌揚。此刻,有了耶律揚的陪伴,她心里面的孤單害怕已漸漸散去。

  「露……」耶律揚當然是遵照她的意思,將懷里的嬌軀摟得更緊,似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里面一般。

  「嗯……好溫暖……好舒服……」凌露滿足的吐出這幾個字來,即靠在他胸前沉沉睡去。

  見她睡著,耶律揚才敢將火熱的唇印在她的額頭上。原本只是想淺嘗即止,沒想到雙唇在觸及她之后,一切竟變得失控。

  「露……」他在她細致的臉龐落下了無數(shù)個細吻,喃喃地道:「你可知每當我與你多相處一天,心中對你的愛戀就越加深一層,假如有一天你離開了我,真不知我要如何活下去?」

  「露,我好想要你,真的好想……即使你只是把我當成哥哥一般!

  當他伸手欲解下她白色抹胸的同時,凌露所發(fā)出的夢囈,卻讓他倏然止住──

  「雷……愛我……愛我……」

  雷!好熟悉的字眼。他忽地一愣。

  在他所認識的人當中,名字里頭唯一有「雷」這個發(fā)音的,就只有他們的汗。

  這樣的聯(lián)想不禁令他感到心寒!

  不管她口中所喊的人是誰,這個人一定是她心儀的對象,倘若自己趁她意識不清之際貿然侵犯了她,她醒來后一定會恨死他的。

  不!他不要她恨她。

  側身躺下,他將她微微冒汗的身軀攬進胸口,就這樣心滿意足的抱著她,逐漸進入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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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蘭心正在大廳里哼著曲兒,準備早膳的時候,一名讓她意想不到的人物居然大駕前來。

  蘭心一見那名身穿白袍的男子由外頭跨進廳里時,驚得連忙跪了下去,抖著音恭敬的喚了聲:「汗!

  「耶律揚人呢?」拓雷第一句話便問。

  「將……將軍他還在房里,尚未起床!固m心顫聲回答。

  「睡得倒好!」他冷笑一聲,隨即朝身后兩名護衛(wèi)命令道:「馬上去把他給我揪起來,送進地牢里去!

  「是!箖扇寺劻詈螅纯焖偻鶅确孔呷。

  「凌露的寢房在哪里?」他接下來又問道。

  「啊?!」蘭心顯然被他這個問題問傻了!

  「我問你凌露的寢房在哪里?」他微帶怒氣的問了第二遍。

  該死的!他心里頭低咒著。昨晚,他竟為她失眠了一整夜,而今,會領著護衛(wèi)來這里,表面上是要將耶律揚拿下,治他個欺君之罪,事實上卻是他早已等不及想見到那個他心心念念的美入兒。

  「凌姑娘她……她……」蘭心支支吾吾,不知該怎么回答才好。

  「她什么?」拓雷吼道:「若是你再這么吞吞吐吐,當心我割了你的舌頭去喂鷹!

  「她跟咱們將軍睡在一起!固m心嚇得趕緊照實說出。

  「什么?睡在一起?!」拓雷簡直不敢相信耳朵所聽到的。下一瞬,他已舉步往護衛(wèi)的方向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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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耶律揚早就醒了。

  半個時辰前,蘭心例行性的端了熱水要來伺候他起床,卻被他遣退出去。而遲遲不肯下床的原因,無非是想多抱抱懷里這位令他意亂情迷的俏佳人。

  他就這樣靜靜的躺著,雙眸癡癡的凝視眼前這張絕美嬌嫩的睡顏,直到一聲巨響毫無預警地襲至,才令他猛地回神。

  拓雷一腳踹開房門,望著床上緊擁的兩人,簡直快要瘋狂!

  這聲砰然大響,不僅讓耶律揚大吃一驚,就連沉睡中的凌露也被驚醒。

  他們坐起身慌亂的望向聲源,即被門口站著的高大人影給撼住。

  氣氛就這樣僵持了好半晌,直到拓雷的嗓音危險地響起:

  「露兒,到我身邊來。」

  當這些話由拓雷口中說出,在場的人莫不愕然。尤其是耶律揚,他知道,他昨晚的猜測已終成真。

  凌露先是傻傻的瞅著拓雷,但當他開口喚她過去時,她卻移開了視線,不愿看他。

  他一定又想羞辱她了!搖搖頭,她倔強的回了他三個字:「我不要!」

  現(xiàn)場霎時傳出兩道抽氣聲。站在拓雷身后的兩名護衛(wèi),皆被凌露那大膽的言詞所震住,同時,他們倆也不禁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我再說一次,過來。」眼看著他曾心儀,這會兒居然依偎在別的男人懷里,他黑色的眸子不覺迸出了令人畏懼的火花。

  不過,低垂蠔首的她,并沒有發(fā)覺他雙眸中熊熊簇動的怒火,仍執(zhí)意的道:「不要!」

  「好,很好!雇乩孜⑽P起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教人見了,整個背脊不由得涼了起來。

  他側過頭向兩名護衛(wèi)使了使眼色,兩入立刻會意的走上前去。

  「姑娘,冒犯了!」左護衛(wèi)──兀都說。

  「將軍,得罪了!」右護衛(wèi)──齊駿道。

  說完,兩人便把凌露從耶律揚的懷里拉開,一人一邊扣住她的臂膀,將她架下床榻。

  「你……你們做什么呀!快放開我!沽杪恫粩嗟膾暝,拚命想掙脫他們的箝制,卻徒勞無功。

  「揚,救我!」無奈,她只好回過頭向耶律揚求救。

  凌露的呼救聲,喚醒了處于極度震驚中的耶律揚,他迅速下床取了件外袍披上,正想開口求情之際,卻見拓雷的聲音比他早一步響起。

  「如果你不想見她受苦的話,最好給我保持沉默!雇乩淄白呓鼛撞剑渚牡。

  他的威脅,成功嚇阻了耶律揚即將說出的話語。無能為力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心愛的女人,被兩個大男人押到了拓雷的面前。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仰起頭來,她終于將視線對準他。即使心里頭充滿了懼意,她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問。

  「教訓你這個膽敢杵逆我的美人兒!顾а狼旋X的回答她。

  揚起手來,拓雷就在其它三人的屏息注視下,一個耳光對著她細嫩的臉頰揮下。

  耶律揚見狀,整顆心像似即將被撕裂般,狠狠抽了一下。

  而凌露則是認命的閉上了眼,準備承受他這無情的一巴掌。他的強勢,連耶律揚都莫可奈何了,更何況是她這個嬌弱女子。

  不過,手掌是揮下了,卻沒有如預期般的落在凌露的臉上。

  緊盯著眼前這張美麗無瑕的臉龐,拓雷臨時改變了主意。他可不愿意見到這張迷人的小臉蛋,因他的一時沖動而腫上好幾天。

  他想到還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來懲治她的不謙遜──

  大掌落在凌露的腦后,他一把握住她的長發(fā)將她壓近,然后當著他們三人的面,毫不避諱的吻上了她誘人的唇畔。

  「唔……」凌露睜大了眼睛。無從抵抗的她只有緊抿著自己的唇,拒絕他戲謔的舌頭入侵。

  「你還真懂得怎么惹惱我。」拓雷不悅的抬起頭來怒視著她。

  她的不順從,令他更為光火,放開她的頭發(fā),他雙手來到她的襟口,用力一扯,白色單衣應聲裂成了兩半。

  「不!」凌露不敢相信的驚叫一聲,本能想伸手護住自己的胸口,卻動彈不得。

  「求求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啊……」淚水迅速濡濕了她的眼眶,他這么待她,簡直比甩她一個耳光還要來得難堪幾百倍!

  兀都和齊駿先是張口結舌的對望了一眼,之后便趕忙將頭轉開。追隨拓雷這十年來,他們倆還是頭一回見他為了個女人,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不!不要……求求你……」屈辱的淚水終于滾落凌露的雙頰,無助的她只能緊咬著自己的下唇。

  這女人就是有辦法教他心軟。他原本打算要在他們三人面前,上演一場春宮戲碼,藉此羞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番,但是……他竟狠不下心來!

  「你們三人可以離開了!」

  「是!」兀都和齊駿一聽,馬上將凌露放開,舉步正想往門外沖的時候,卻又同時踅回。

  「將軍,請跟咱們走吧!」他們一人一邊將滿臉錯愕的耶律揚拉出門外,還識相的將門帶上。

  「如果你真的捺不住寂寞,那么昨兒個就不該故作姿態(tài)的離開我!归L指挑起她的下頜,他譏諷的道:「我保證一定比耶律揚更能滿足你。」

  凌露動也不動,只是靜靜的垂著淚。既然他以羞辱她為樂,那么就由他吧!因為她明白,再多做抵抗也只是白費力氣,說不定還會更惹火他。

  「收起你的眼淚!挂娝反蟮臏I水如珍珠般一顆顆的滑落,他的心情莫名煩躁起來,「信不信我這就喚他們進來觀賞。」他恫嚇道。

  「不!不要!沽杪都泵μ质萌ツ樕媳剂鞯臏I水,哽咽的道:「我不哭了!不哭了……」

  「這才對!闺p手攫住她纖細的腰身,他將她帶到房中央的圓案旁。

  ……

  聆聽著房間里頭所傳逸出來,那清晰可聞的男女歡愛聲,耶律揚的心,此時正在淌血。

  「節(jié)哀順變吧!」兀都和齊駿同情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異口同聲的說道:「汗的魅力,只要是女人通常都撫法抵擋!

  會有這樣的結果,他們老早就猜到了!其實,打從他們倆一進房就敏銳的察覺到,那名姑娘在盯著汗看的時候,眼眸中已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一股傾慕之意,只是一廂情愿的耶律揚并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將軍,咱們實在很想知道,里頭那位姑娘到底是打哪來的?」齊駿好奇的問。

  耶律揚垂首沉默了良久,之后開口說道:「她就是一個半月前在狩獵區(qū)遭汗誤傷的那名女子!

  「啥?!」只見兩人張大了嘴。那個時候他們倆也在場,只不過萬萬沒料到那名女子在除去臉上那些臟污后,會成了個大美人兒。

  「當時,汗把她視為廢物般丟到我的手中,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要從我身邊奪走她!顾纯嗟牡袜,「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既然她是汗帶回來的女人,理應屬于他。而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先捺著性子吧!」兀都建議道:「我相信汗總有一天一定會厭倦她,到時候你就可以要求汗將她賜予你。」

  「我會等!顾V心地道:「我一定會等到那一天的。」

  兩人一聽,不禁咋舌。想不到他們眼中向來內斂沉穩(wěn)、無情無欲的護城將軍,竟會迷戀一名女子到這種地步。

  「我相信你不會等太久的!过R駿樂觀的告訴他,「根據(jù)咱們對汗的了解,快則一個月,慢則兩個月,你的露兒就會失寵了!你瞧那個宏吉剌族的郡主,還不是美得跟什么似的,但是從今兒個開始,她也將面臨失寵的命運。算算日子,還不到兩個月呢!」

  齊駿的話雖這么說,可兀都的心里卻不是這么想。

  一向冷傲自負、不可一世的汗,竟會允許那位姑娘直呼他的名諱……由此觀來,她受寵的日子應該不只一、兩個月那么短暫。

  「但愿如此!挂蓳P只希望齊駿的話能夠趕快成真,到時候凌露就可以回到他的身邊,繼續(xù)受盡他的寵愛與疼惜。

  漸漸地,房里頭激烈的歡愛聲趨于平淡。過了許久,拓雷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出來。

  「把門打開。」

  兀都和齊駿立刻上前將兩片門扉推開,只見拓雷抱著僅裹著毯子,且已經(jīng)熟睡的凌露,大步跨出了門檻。

  「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他轉向耶律揚,厲聲問道。

  「屬下明白!挂蓳P抱拳回答,心中早已有了底。

  「明白就好!顾淅涞恼f:「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應該知道我向來最痛恨的就是『欺騙』這兩個字。撇開露兒在你床上這檔事不談,因為那是我昨兒個一時胡涂,才會把她往你身邊送,讓你得了便宜;不過,你欺瞞我這件事,卻不能就這么算了!」

  「屬下愿憑汗的處置。」

  「嗯!」他點點頭,對著兀都和齊駿說道:「先把耶律揚給我關進地牢里,至于他該受到什么樣的處罰,等我想到的時候再告訴你們!

  「是的,汗。」三人恭敬的微彎著腰,目送拓雷高大的背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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