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度,他們大姊頭能被人拿來嚼舌根的新聞少得可憐,不乘機大大炒作一下對不起自己。
“少來,她別欺負人家就謝天謝地了,還用得著擔心她被人家欺負!睗娎渌陌蚕肽弈昙o輕輕,嘴上無毛,她是公司的總管,上至三個人一天花了多少便當錢,下至每個月的管理費有沒有繳,反正找她就對了。
這樣的瑣事看起來簡單,沒有細膩頭腦的墨夏昨就是少不了她,君不見成功人氏背后總有一只推動的黑手,答對了!安想霓就是那雙毛茸茸的黑手。
“可你們看她那副死樣子,不會發(fā)春吧?這樣傳出去誰會相信她是那個頂港有名聲,下港也出名的大姊頭來著?”輕敲桌面的短發(fā)女子綽號“活字典”,電腦一把罩,有過目不忘的奇能,十五歲因為癱瘓國防部的軍用電腦網(wǎng)路被判刑,是經(jīng)過墨夏昨的幫忙才得以假釋出獄。
“算起來她也是二十七歲的老女人了,有個人肯犧牲來把她,總比以后跳樓大拍賣來得好!卑蚕肽薜亩旧喙σ呀(jīng)練就神功最高層次。
“跳樓大拍賣也比你這個男人婆強!眱赡_高跨在桌面上的“綠草”,也就是公司萬紅叢中一點綠的男生阿奇是墨夏昨的忠心擁護者,容不得別人說她一句不是。
他以一指神功玩著網(wǎng)路對戰(zhàn)游戲,還要分心應(yīng)戰(zhàn)兩名求知欲不滿的女魔頭。
“小鬼,大人講話小孩子有耳沒嘴!卑蚕肽奘忠簧,不客氣的爆粟在他三分頭上爆開。
阿奇最恨人家說他小,一張有型的臉馬上變臭。
“變態(tài)的老處女!”
“多老,奴家今年二八年華,還不到一朵花的年紀觀!卑蚕肽抟娬胁鹫,沒辦法,太無聊了嘛。
“花?我看是過期的喇叭花!倍既巳鹆诉十六歲,騙肖耶。
“小鬼,小心你的措詞。”傅心典跟安想霓是站在同一陣線的戰(zhàn)友,兩人同在一所監(jiān)獄服刑,同時被假釋出來,培養(yǎng)出休戚與共的革命感情,誰敢招惹其中一個另外一個肯定附送黑輪一圈。
“怕什么,我又不像那種人渣男人,才不怕被干掉!”阿奇不以為然的丟給兩人一對白藥丸。
安想霓瑟縮了下。
殺夫,是的,她因為這項罪名被提起公訴,判刑二十年。
要不是墨夏昨,她恐怕早已在無止境的上訴中失去信心,認命的蹲苦窯,過那失去自由、沒有人權(quán)的日子。
“想霓姐,我不是故意要戳你痛處!卑⑵嬗行┎话。
“你放心,我不會跟一個小鬼頭計較的!卑蚕肽迵u搖頭。事隔多年,再沒什么能影響她了。
阿奇以為事情已完,不料一道激光和一枝鉛筆同時到達他完美的頭顱!鞍眩导齻,是哪個不要臉的人?”
他撿起地上的鉛筆,準備找人理論。
面色不善的墨夏昨倚在辦公室門板上。
“看起來你們每個人都很閑,你們以為老娘花錢請你們來哈啦泡茶啃瓜子?”
“大姊頭,你閉關(guān)完畢,靈蛇出洞了喔!辈慌滤赖拇笥腥嗽,阿奇自動送上門。
“我告訴過你幾百遍,要敬老尊賢,你倒是左耳進、右耳出,把老娘的話都當耳邊風!”潑辣的拎起阿奇的耳朵,她一見面就訓(xùn)話。
“大姊頭,好痛!”不馴的野馬遇見墨夏昨不得不變成綿羊一只。
“大姊頭,這小鬼就是欠扁,我贊成你好好給他一頓粗飽!甭渚率侨松翗,安想霓很壞心的慫恿。
誰叫e世代的阿奇天不怕地不怕,就服昨兒一個,甩也不甩她。
偏心嘛,明明是兩人一起把這小鬼撿回來,阿奇就粘昨兒一人,把她一個清秀佳人當雜草,小沒良心的。
昨兒的美貌是有目共睹,當初眾多豬哥天天泛濫至公司門口,預(yù)約和她吃飯喝茶上賓館的人大排長龍,可以從南京東路排到忠孝東路去,只一個跑銀行、一個跑腿,熱鬧如菜市場的辦公室馬上冷清下來。
“昨兒,來這里坐,我給你泡了阿華田。”安想霓笑嘻嘻的指定著位子,那模祥就像要拷問犯人的獄卒。
“你當我上火、荷爾蒙失調(diào),還是更年期?”墨夏昨雖然嘀咕,還是一口氣把加了冰塊的甜品喝光。
“嘖嘖,心里有什么不痛快跟老朋友說說如何?”她們倆從小到大幾乎都綁在一起,除了她在牢里的那幾年,所以有關(guān)墨夏昨的事她都知道。
“我……碰到他!蹦淖蚶淙坏难劬盟骑h來一陣煙嵐的湖,幽遠迷離起來。
“他?”安想霓本來還摸不著頭緒,但是繼而一想,能讓昨兒這么失神,影響她心情的人,全世界只有一號人物!盎鹪瞥?”
“我覺得自己有夠豬頭,居然看見他就落跑。”而且一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真是又沒志氣又笨。
“哈哈……這不像你會做的事喔!辈皇撬狈ν樾,而是胸海中浮現(xiàn)好友落荒而逃的景象,實在太好笑了!昂美,別瞪我,真的很好笑嘛,不笑出來會內(nèi)傷耶!
墨夏昨氣得瞪大眼,“安想霓!”
“好好好,言歸正傳,”努力擺平臉上的線條,安想霓說出心中很久以前就想勸的話,“要是你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就不會逃,昨兒,人跟人的緣分斷了就是斷了,但如果有轉(zhuǎn)機的機會,要把握!”
“你胡謅什么鬼話,那種男人就算倒貼我也不要,沒道理丟掉的東西又回收!
“他不是東西,他是你的……”
“你要是把那個字說出來,看我敢不敢跟你絕交!”很多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吃回頭草她壓根沒想過。
“好,不說,算我怕你!彼l都可以斷交,就昨兒不行! 氨鹛崴,他从来没葔粢心情舒虡(gòu)!蹦淖蛞丫蛩憬崾疤狻?
安想霓不禁搖頭。她的死黨要是肯對自己多坦率幾分,今天也許就不是這模祥,愛情啊愛情,究竟是什么玩意呢?
唉,不管了,那東西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還是面對堆積如山的公務(wù)實在吧!
“我的將來就是每天云游四海,悠悠哉哉過日子!
課堂上一個稚嫩清爽的男孩,中氣十足的對著授課老師舞室笙侃侃而談。
今天授課的重點是性向測驗,將來好作為輔佐的依據(jù)。
課堂上有四男一女,都不是普通人,四個少男是日光城的四位皇子,每人都肩負著生下來就必須承擔的責任和義務(wù),對著一室朝陽說話的人是老四火雪城。
而坐在最前頭的是優(yōu)秀的老二火袂,認真的他微蹙著少年老成的眉努力聽講,隔幾個座位是打瞌睡到流口水的老三火舫,至于么兒火安琪則孤僻的坐在角落,不知為何所思、為何所憶。
唯一的女娃坐在火雪城旁邊,不耐煩的瞟著窗外的蝴蝶,無法安靜下來的腳頻頻踢著桌面下的橫桿。
“沒志氣的笨蛋!”粉嫩的櫻唇吐出不屑,托著的粉腮因為擠壓透出淡淡的嫣紅,與眾不同的鳳眼被濃密的睫毛遮蓋,任誰都瞧不出她眼瞳中究竟是怎樣的心情。
“要你管,男人婆!”火雪城得到舞室笙的許可落坐,本來愉悅的心因為一桶冷水的潑下,不甘示弱的反擊。
“娘娘腔!”做不到保家衛(wèi)國的重責大任,男人起碼該具備鏟奸除惡的志氣,去!胸懷玩志,表明是敗家子的料。
她最看不起這種男生了。
“夏昨,你呢?以后想做什么?”舞室笙不是普通的老師,身為教授的他,職業(yè)是考古,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來到日光城,豐富的學(xué)識被提拔成為四位皇子的輔佐大臣。
墨夏昨噘著粉紅的唇站起來,雖然她的身份比不上四位皇子,墨家卻是日光城的開國功臣,居功厥偉不輸歷史楊家將的一門忠烈,因為官位世裘,她又是墨家唯一的掌上明珠,換句話說,她是個女爵,自然有跟皇子平起平坐的資格。
不過她對自己的爵位沒興趣,一心要當自己,一個打擊罪惡、挑戰(zhàn)所有不公平的律師。
相對的,火雪城散仙的表現(xiàn)讓嫉惡如仇的她愈看愈不順眼,只想鄙視、唾棄他。
得到舞室笙的贊美,她驕傲得像只孔雀。
只見她坐下來,粉嫩如白雪的小手翻出一把瑞士刀,楚河漢界的從桌面中間一劃。
“別靠近我,道不同不相為謀!
火雪城那天生善于微笑的嘴,不以為忤的涼笑,手肘挑釁的跨過剛剛形成的界絨,“昨兒,你很有演講的天分,我向父王推薦你出任跨國大使好不好?”
“不要!
“不然陪我潛水,水底的珊瑚到了產(chǎn)卵的季節(jié),很美喔!贝鬅崽熳谧屓嘶杌栌恼n堂上不如盡情游戲去。
“我告訴你,年紀輕的時候不努力,老了你就準備當乞丐去!甭犝f律師很難考,她有一堆的書要看呢。
“哈哈,老?”火雪城挑挑充滿稚氣的眉!澳阒雷约耗芑疃嗑冒?現(xiàn)在就那么拼,拼一拚如果都帶進棺材去不吃虧死了!
這……是什么歪理?!
墨夏昨斜瞪著他,口舌便是他的天生利器,他就是有那種能耐,平時怎么看都是吊兒郎當?shù)哪,一開口,三言兩語就將死對方,氣死人!
“反正你要玩自己去,我要用功!
“你不會游泳對不對?旱鴨子一只!彼寻诐櫟哪槣愊蛩瑤缀跏悄樫N著臉看她。
墨夏昨小嘴一扁,被他這么一說,小小年紀的她哪里忍得住,“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火雪城嘻地一笑。對付她,激將法最好用。
“不過,我們別去海邊,去‘那里’玩吧!北看见机p┏潛凵系幕癉梓胗〖牽謀渲饕。海边热讨@詰,咨悮J艫萌艘簧眇つ濉?
“不行,上次害我挨了一頓刮!彼颜n本豎高,免得交談被發(fā)現(xiàn)。
“怕什么,鑰匙在你身上!蹦堑胤绞墙,不只是冬暖夏涼,水瀑溫泉繁花如錦,吃喝玩樂應(yīng)有盡有,他們愛怎么玩都行,只要不被大人發(fā)現(xiàn)就行。
“也對,好吧!”不知天高地厚的兩個小家伙暗中計劃妥當……
“叩叩叩!”指節(jié)敲打在桌面上的聲響驚動了墨夏昨。
昨日、今日,魂夢悠悠……
她怎么在辦公室里睡著了?
“昨兒,怎么一臉發(fā)愁的可憐像,太想我了吧?”
全世界別無分號,連酷斯拉也比不上的火麒麟栩栩如生的躍入墨夏昨的眼簾,大地氣息的古龍水味繼而撫慰了她神游太虛的神魂,她無神的鳳眼張到極限……
“你……誰讓你進來的?”揉揉還不是很清晰的眼睛,看清楚那只金光波影的火麒麟不是迷夢里的幻影,她確定了要叫人拿鹽準備驅(qū)魔。
“我啦!绷⒃谝慌缘氖前蚕肽。
拿掉掛在頭頂?shù)目ǖ趤喣R,一身春夏裝寬松打扮的火雪城耀眼的站在墨夏昨簡單的辦公桌前。
墨夏昨極力讓自己看起來不會那么蠢。“真是抱歉了,敞公司的‘家教’不嚴,不小心讓蟑螂跑進來,我明天會用力叫人多噴幾瓶DDT,掃除臟亂!睓幟噬纳奖疽旧弦,舒適的威尼斯綢褲,墨夏昨懶得研究他腳底是哪一家名鞋,總之,這家伙多年的癥頭沒有好轉(zhuǎn),仍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名牌癡。
“你這張嘴還是不饒人!绷R人不帶臟字,這丫頭罵人的功夫精進不少。
墨夏昨老實不客氣的說:“你看過誰對垃圾客氣的?”
“哈哈,我真懷念你的伶牙俐嘴!
“我對惡夢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火雪城是她小時候的惡夢,想念?不必了。
“你對救命恩人都這么‘客氣’?”她的燦爛多了流光琢磨出來的風華,極致的美像花心的蕊,總是醞釀著令人無比心醉的真醇。
能讓他想念的女人真沒幾個,除了他那嬌弱奶奶,墨夏昨是僅有的一個。
“難道要我站起來鼓掌致意?要殺我的人比天上的星星還多,你太雞婆了!彼皇沁^河拆橋的人,但是面對的人是他,潛藏在血液中的惡劣因子就表露無遺。
“看看我的眼睛。”他非要糾正她樹敵的壞毛病。多少年不見,她還是不要命的橫沖直撞,嫌命長。
“我眼痛!彼嫔缤。
哪容得墨夏昨拒絕,火雪城一指抬高她的下巴,強迫那雙飛天的鳳眼跟他對視!拔也迨止芰四愕拈e事,你就有那個義務(wù)提供我任何要求。”
要錢?“你的花花王園已經(jīng)為你這位大情圣賺到堆積如山的錢,用不著我拿錢渣給你撙鼻涕,小女子如我恐怕答應(yīng)不起你一根小指頭的要求。”她不會笨得拿錢砸他,那只會自取其辱。
“你一定要把我的自尊扔在地上踩,才能消弭你對我的恨意呵?”
“有何不可?你不也常把我的自尊當面紙用?我只是有樣學(xué)樣,再刻薄也學(xué)不到你的十成十啊!彼臓拷O太深,相見不如不見,天涯各一方才容易活下去。
“我要你看著我‘”他的指端用了點力。她最擅長的就是惹毛他,然后揮揮衣袖,讓他一個人氣得腦充血。
“本姑娘說不要就是不要,你耳聾聽不懂。俊彼挪幌敫鎸γ,他的眼會勾人,勾去人的三魂七魄,讓人隨他擺布。
他悄悄湊近臉,輕如羽毛的唇磨上她的,她的唇嘗起來還是跟記憶中的一祥香甜。
“啪!”墨夏昨手一揮,五指印轟然印上火雪城清風水潤的臉龐。
“別用你的臟嘴碰我。”她拼命摩擦被火雪城碰過的唇瓣,用力之大讓薄軟的嘴立刻腫脹起來。
抽氣聲數(shù)次從安想霓闔不攏的嘴迸出,她會不會放了不該的人進來?看兩人激烈的情況,莫非這男人是……
“你的手勁還是一樣大!被鹧┏秋@然不是頭一道被劈,言詞居然有懷念的意思。
這人有被虐待狂喔。
“哼!”墨夏昨撇開頭。她心中的遺憾,是日復(fù)一日對彼此的無能為力,她那么想恨他、怨他,結(jié)果,細細的悲哀卻化成一條無形的繩索,把她的靈魂捆緊,作繭自縛得無法喘息。
“別說我沒警告你,女人說不就是不,別把我當作那些春花秋月、表里不一的女人!”她徐徐揚高黑卷的睫毛,帶著孤挺冷艷的眼不再躲避的直視火雪城,但是她偷偷藏到背后的手心顫然的抖著,她無意打他。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那些女人,你是我老婆啊!
“咚咚咚!”他才說完,安想霓撞上茶幾。
墨夏昨頹累的看向安想霓。“想霓,這里沒你的事了,先出去忙!
“我叫警察!卑蚕肽拚具^來,母雞似的想護衛(wèi)墨夏昨。
“你放心,等一下要是有需要,你一定是我第一個人送!彼年惸昱f事安想霓都知道。
安想霓不放心的叮嚀,“他要敢亂來,我就在外面!彪m然她很希望他們再相逢彼此感情能有轉(zhuǎn)機,可見到兩人火爆的場面,她十分不放心。
墨夏昨點頭。
“她看起來恨不得把我撕成兩半!彼L得這么顧人怨嗎?來到這里,沒一個人喜歡他。
墨夏昨鎮(zhèn)靜的坐回舒適的皮椅,兩手輕搭成尖塔狀!澳阌惺裁词拢闭f吧。”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他不請自坐。
她咬著整齊的小白牙!昂玫貌荒茉俸!
“再怎么說我們都是青梅竹馬的老……朋友,有必要渾身帶刺的這么對我?”
“謝謝你的抬舉,”年少輕狂的事,不必拿來說嘴!霸谀欠N年紀,誰沒做過幾件蠢事的?”她做過最蠢的事就是認識火雪城。
“原來嫁給我這么讓你難堪!
墨夏昨差點把自己的指尖拗斷,這個讓人恨不得一口咬斷他喉嚨的無賴,跟她玩文字游戲?好,大家一起來吧!“我們早八百年前就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莫非直到今日有人良心發(fā)現(xiàn)準備來發(fā)放贍養(yǎng)費?”
火雪城認真的瞅著她,“我從來沒有答應(yīng)過離婚這件事!
“法律規(guī)定十二步的女生根本沒有到達法定結(jié)婚年齡,不算數(shù)!碑敵跛臼潜或_的。
“事實證明我們還是結(jié)婚了!彼鷼獾臉幼舆是跟以前沒兩樣,氣鼓鼓的臉頰比蘋果還動人。
“一場可笑的家家酒。”墨夏昨的眼黯淡下來,過去的事對她來說只是一連串的傷痛難堪,她不想提。
“昨兒……”
墨夏昨撇開鵝蛋臉,心中早就死盡的灰燼慢慢翻起灰塵。
人的心不會一次死絕,是慢慢的一而再、再而三,終至寸草不生。她對火雪城的感情也是。
“昨兒?”
“請出去,我們之間除了公務(wù),一律免談!”
他是從哪個洞穴跑出來的?這幾年她從來沒有刻意留意他的行蹤,盡管報章雜志把他炒得火熱,她也總是看過就算,看報導(dǎo)是一回事,見到活生生的人又是一回事,想到那些報導(dǎo),墨夏昨心更煩,下一分神,火雪城被河?xùn)|獅吼的趕出伊人專屬的辦公室。
他立刻面對兩張布滿冰霜,只差沒拿掃把轟他的臉。
“被叮得滿頭包的滋味似乎不錯!币粋面貌端整的男人調(diào)侃著火雪城。
安想霓不以為然的瞪了他一眼。
都是一個祥,什么人吃什么屎,果然,狼跟狽是同一國的。
“帶你來真是重大的錯誤!被鹧┏强戳怂暮糜鸭婷貢䶮熑灰谎郏闷鹜馓。
“我好歹幫你看著快把我拆卸入腹的女惡狼,功勞不少!
一個公文夾匡地正中楚煙然的后胸勺。
“真對不起,手滑!卑蚕肽奁ばθ獠恍Φ臄D出笑顏。
大雪城看了眼累閉的門扉,驀然笑開,“什么樣的將養(yǎng)什么樣的兵,絕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