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床怎么這么硬?而且還會動?
小荷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的睜開雙眼,一入眼,竟是羅亦鑫那張?zhí)貙懙哪槪屧舅馍鯘獾乃幌伦忧逍蚜诉^來。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把睡夢中的羅亦鑫嚇得摔下床,“發(fā)生什么事了?發(fā)生什么事了?”他連忙由床下翻起身問。
“你怎么會睡在我床上?”小荷瞪大了眼睛問他。
“就為了這個?”羅亦鑫不敢相信的說,他用力的搓一下自己的臉,好讓自己清醒,一天的開始竟是這樣的情況,這實在不是一個好兆頭。
“小姐,你有沒有搞錯,這床是我的,應(yīng)該說是你睡在我的床上吧!”他有些沒好氣地挑起一邊的眉毛提醒她。
小荷無法反駁他的話,但是,就這樣不明不白和人“共度一夜”,這口氣她實在忍不下來。
“我怎么會睡在你的床上的?”
“天地良心,你不記得你是怎么七手八腳的掛在我身上的嗎?我抱你到客房的時候,你死命的攀在我身上,拉都拉不開,我還以為你生肖屬章魚的呢!”羅亦鑫雙手抱胸,把昨夜的狀況說給她聽。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像是怕他會不見了一樣的死抓著他,他才不會讓她睡在他身邊,這簡直是在考驗他的自制力嘛!
“是嗎?”小荷的氣焰一下子消了下去。
一聽到他的話,對于昨夜的記憶才漸漸的回到了她的腦海中,因為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而心中又害怕一旦放開他,就再也沒有人會理她了,所以,她說什么也不讓他走。
“你不信?”羅亦鑫心中不悅,從來就沒有人敢質(zhì)疑他的話,而這個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的話表示懷疑,真是人不可原諒了!
“我……”小荷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想想看,其實,他也該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僅無條件的讓她賴上他,而且,還對她這樣的好,而她還懷疑他,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小荷的遲疑激起了羅亦鑫的憤怒,他以為小荷的默不作聲是默認(rèn)了,“信不信隨你,如果你真的認(rèn)為我是那么不能相信的人,我也沒有閑工夫理你,你最好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少來煩我!彼淅涞恼f。
“你生氣了?”小荷小小聲的問著。
羅亦鑫一點回答的意思也沒有,甚至他還轉(zhuǎn)過身丟,整個人背對著小荷,像是不想看到她似的。
一看到他這副模樣,小荷不自覺的開始恐慌,因為,他可是唯一看得到她的人,如果連他也不理她的話,那她該怎么辦?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跟著你?”她既心焦又慌亂的問。
他可不能不要她,他是唯一可以看見她的人啊!
“有哪個正常的人會要一個大麻煩?”羅亦鑫甚至連頭也沒有回的說。
他的話像是鞭子狠狠的打在小荷的身上,讓她開始正視這件事。他是唯一能看得到她的人,所以,自然而然的她就賴上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不會覺得很麻煩。
是!誰會不覺得麻煩,她連自己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說不定很可能她永遠(yuǎn)都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連她自己都覺得麻煩,更別說是他了。
那她還要留在這里惹人嫌嗎?
羅亦鑫原本以為小荷會反駁他的話,可足等了老半天,她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有些奇怪的將身子轉(zhuǎn)了回來。
咦?人呢?
原本小荷所在的床上,如今是空蕩蕩的一片,哪里還有她的身影。
羅亦鑫有些不解的皺起眉頭,旋即一個令他震驚的想法涌上了他的心頭,她不會是因為他剛剛的話而走了吧?
這個小笨瓜!她不知道除了他之外,就沒有人看得到她了嗎?她就這樣離開,要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辦?
不行!他一定要找到她!
找?!怎么找?他對她根本是一無所知,而且,除了他之外又沒有人看得到她,人家不當(dāng)他瘋了才怪!
唉!瘋了就瘋了!反正從他第一眼看到她時,就注定他會瘋了。
他正急急的想向外沖的時候,突然一個抽泣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連忙找尋聲音的來源,然后,他發(fā)現(xiàn)小荷正蹲在墻角,全身縮在一起的哭泣著。
一陣待然流過他原本緊繃的心,在松了一口氣之后,一股憤怒一下子高高的漲起,他忍不住的劈頭就對她大吼:“你躲在這里做什么?”
羅亦鑫的怒吼把小荷整個人嚇得跳起來,她泛紅的雙眼帶著驚慌,急急的說:“你別生氣了,我馬上走!
“誰說讓你走的?”他的聲音有些粗啞。
小荷不明白的說:“你不是嫌我麻煩嗎?”
“只有我能看得見你,你還能去哪里?”他一把抓住低著頭的小荷,讓她正視著他。
“可是,我真的是很麻煩,你沒有必要理我的!
“就當(dāng)我喜歡自找麻煩行不行?既然我是唯一看得見你的人,我就有責(zé)任照顧你!”他看了一眼似乎仍去意甚堅的小荷,“你不是說要讓我在人前成為計算機(jī)高手的嗎?難道你想食言?”他改采激將法。
“我……”小荷正想反駁,突然,她了解這是他想留下她的方式。她早該知道他是一個有責(zé)任感的人,縱使她和他非親非故,但顯然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耍攬下她這個大麻煩了。
“謝謝你!”小荷整個人投進(jìn)他的懷中,雖然知道自己是個麻煩,可是,她真的怕死了離開他這個唯一可以看到她的人。
“謝什么?我只是需要你的計算機(jī)知識!绷_亦鑫有些不自在的清清喉嚨,對她這突來的親密舉動有些赧然,不過,他也沒有推開她的意思。
“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剛剛你那么生氣,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毙『扇杂行┏槌橐恼f。
“我氣的是你突然不見,下次不可以跟我玩這種捉迷藏的游戲了!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萬一真的走丟了,叫我上哪兒找你?”羅亦鑫仍心有余悸的說。
“你真的會找我?”小荷滿懷希望的問,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他這么在乎她,她就好高興。
“瘋子才會找一個其它人都看不見的人!绷_亦鑫調(diào)侃的點點她的頭,惹得小荷不服氣的嘟起小嘴。
“你壞死了!”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她這種小孩子的舉動惹得羅亦鑫哈哈大笑,“好啦!我要上班了,你該擔(dān)心的是,怎樣在等一下的會議讓我這個計算機(jī)白癡變成高手!彼f完,還像拍小孩子一樣的拍拍她的頭。
“你真的不會找我?”她仍是不死心的追問。
“我像瘋子嗎?”他避重就輕的回答。羅亦鑫非常確定自己不是一個瘋子,可是他知道,自從看見這個女人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再也沒有正常過了。
改組會議在羅氏大樓的第一會議室內(nèi)進(jìn)行。小荷跟著羅亦鑫一進(jìn)入會議室,就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突然一下子全靜了下來,整個會議室的氣氛似乎在剎那間凝結(jié)住了。
小荷有些不了解的望了羅亦鑫一眼,她有些奇怪,為什么她會在好些人的臉上看到怒氣和懷疑?不過,她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亦鑫,你來了!”
他的執(zhí)行副總裁兼他最好的朋友李子滔就坐在主席左手邊的第一個位置,他一看到羅亦鑫進(jìn)來,就起身和他打了一個招呼,順便在他的耳朵邊低語。
“看來,這一次會是一場硬仗,原本升禾的保守派對我們這一次的接收并不高興,那些計算機(jī)的老學(xué)究似乎看不起我們這些學(xué)商的,大概是認(rèn)為我們的銅臭味太重,對計算機(jī)這種信息前端的東西根本一無所知!
“可是,銅臭味讓他們免于倒閉的危機(jī)!绷_亦鑫有些諷刺的說。他最討厭那些自以為清高的人,總是不可一世,骨子里卻什么都沒有。
“你這樣說好冷酷喲!”小荷微微皺起眉頭。
“商場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想從對方身上得到好處,但比起那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我倒比較欣賞敢正面沖突的人!绷_亦鑫轉(zhuǎn)頭對小荷說。
“亦鑫,你在對誰說話?”李子滔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羅亦鑫,他好象在對著什么都沒有的空氣喃喃自語。
羅亦鑫這才發(fā)現(xiàn)他好象做了一件蠢里,他清了清喉嚨,有些不自在的瞪了在一旁掩嘴偷笑的小荷,“沒事,我有些失神了。對了,把我右手邊的位子空下來!
李子滔有些不明白羅亦鑫這莫名其妙的命令,不過,他又不好當(dāng)眾質(zhì)疑他的決定,只好將原先預(yù)定要坐在那個位置的行政經(jīng)理給挪開。
小荷一聽,當(dāng)然知道他是特地為她留的位置,臉上泛起了一個好甜的笑容,“你對我真好!”她吊在他的臂膀上說。
“給你一個位子又沒有別的意思,你這么高興做什么?”羅亦鑫口氣有些僵硬的說,好象對小荷的言詞有些不以為然,可是,他的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往上提。
小荷對他有些沖的口氣倒也不以為意,因為,她漸漸知道這個總是人吼大叫的男人并沒有惡意,只不過他不善于表達(dá)他的感情。每當(dāng)他用不自然的口氣講著明顯的違心之論時,她每每總覺得他……
好可愛喔!
要是羅亦鑫知道她現(xiàn)在心中想的是什么,大概少不得又是一陣狂吼。想想他可是堂堂一個大企業(yè)的領(lǐng)導(dǎo)人,被一個才應(yīng)該用可愛來形容的女人用“可愛”這兩字來形容他,這要是傳了出去,他別想做人了。
小荷放開他的手臂,坐上了他為她留下來的位子,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想著,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會來到這里,可是,她卻覺得自己其實很幸運,不然,怎能認(rèn)識他這么好的人呢!
“發(fā)什么呆?會議開始了。”羅亦鑫輕聲提醒她。
這時,小荷才又把注意力給拉回會場來,她微微的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她發(fā)現(xiàn)有不少人在羅亦鑫沒發(fā)現(xiàn)的時候,用混合著不屑和怨毒的眼光瞪著他。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令人討厭的事,為什么他們都用那種驗看著你?”
“什么臉?”羅亦鑫明知故問的說。
“就像看到蟑螂還是老鼠一樣的臉啊|。”
小荷天真的回答,讓羅亦鑫一口氣嗆進(jìn)了肺中,連連的咳了好幾聲,才壓下他胸中不斷上升的笑意,也惹來了幾道不明就里的懷疑眼光。
“蟑螂?老鼠?這倒是很有趣的比喻,不過,在那些人的眼中,我大概比這些東西還討人厭吧!”羅亦鑫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商場上只有勝負(fù),無所謂的人情義理,想他這一路把羅氏擴(kuò)展成現(xiàn)在這樣龐大的企業(yè),可不是做好人就能做到的,面對這種眼光,他早已習(xí)以為常。
“才不呢!你是我看過最好的人了!毙『煞薹薜恼f,“雖然我是不怎么喜歡蟑螂,可是,至少天竺鼠還很可愛啊!”
這下,羅亦鑫是再也忍不什的笑了出來,聽聽這小妮子說的是什么話,她到底是在安慰他呢?還是轉(zhuǎn)個話罵他?
老鼠和天竺鼠?有差別嗎?,
“亦鑫,什么事?”李子滔皺起眉頭望著好象失了常的羅亦鑫,有些不明白他今天反常的舉動。
羅亦鑫這才想起現(xiàn)在正在會議中,他連連揮了揮手,然后,對始作俑者的小荷不贊同的搖搖頭之后,示意會議繼續(xù)進(jìn)行。
“我有一個問題想說!币粋年約五十出頭,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舉起手表示發(fā)言的意愿。
羅亦鑫和李子滔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光,這個會議的戰(zhàn)爭看來就要上演了。
“你說吧!”羅亦鑫對那個人點點頭。
“既然董事長對我們說的并無意見,那么,我們想聽聽董事長對未來計算機(jī)業(yè)和我們必須努力的方向做個指示。在計算機(jī)和數(shù)字電訊的發(fā)展上,據(jù)統(tǒng)計,一九九六年有六十五%的人為家中購買計算機(jī),其中更有九0%的人安裝調(diào)制解調(diào)器,在幾家大廠商如英特爾、IBM的市場占有下,你以為,我們要如何打進(jìn)這已幾近飽和的市場中?”果不其然,那個人一開口就是一個大難題。
羅亦鑫微皺了一下眉頭的看了小荷一眼,只見她對他做了一個沒問題,一切包在她身上的眼神,按著示意他的手放在計算機(jī)上做做樣子,然后,她飛快的在鍵盤上敲了起來。
“這是瑞士洛琳國際管理學(xué)院一九九六年發(fā)布的資料!毙『蓪χ_亦鑫說,再由羅亦鑫站起來說給其它人聽。
因為小荷所使用的手提電腦有投影機(jī)的設(shè)備,所以,她把計算機(jī)上的資料投映在投影墻上,好讓所有的人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由資料中我們可以看到,臺灣地區(qū)在資料科技建設(shè)的排名中,計算機(jī)使用率占全球第十七名、每人擁有計算機(jī)調(diào)制解調(diào)器為第二十三名、計算機(jī)運算能量為第十六名、國際網(wǎng)際網(wǎng)路聯(lián)結(jié)及每十人主機(jī)數(shù)和新信息科技是否符合工商業(yè)需求都是第二十七名,由這些指針看起來,臺灣要成為信息島仍有待努力,不過,這不也說明了臺灣在計算機(jī)業(yè)發(fā)展上的潛力?”
羅亦鑫的話讓底下的人響起了一片討論聲,他們?nèi)急涣_亦鑫提出的觀點吸引了,不過,最讓他們震驚的,大概要算是羅亦鑫對計算機(jī)的了解了。
“話是如此沒有錯,但是,現(xiàn)在計算機(jī)的硬件開發(fā)已經(jīng)到達(dá)一個極限,除非我們能提出更好的企劃,不然,就算有市場也沒有用!绷硪粋升禾的保守派跟著指出。
“你說得沒錯,計算機(jī)的硬件開發(fā)已經(jīng)到達(dá)一個極限,但是,臺灣最大的問題是在于專利權(quán)方面,例如一臺IBM兼容架構(gòu)的PC/AT,必須付IBM五%的權(quán)利金,若是使用MS.DOS及WINDOWS,每臺需付微軟十五~三十美元……”
“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們能自行開發(fā)系統(tǒng)架構(gòu)的話,就可以省下一筆為數(shù)不少的支出;再由這筆支出轉(zhuǎn)向研究發(fā)展的經(jīng)費,開發(fā)新的軟件才是最好的方向!弊詈筮@句話是羅亦鑫自己的個人總結(jié),雖然他對計算機(jī)是一竅不通,但對商場的敏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他暗暗整合小荷的話,就確立了未來的營運方針。
“研究發(fā)展的經(jīng)費?”底下又是一陣熱烈的討論。
“沒錯!每年撥出一定比例的預(yù)算成立一個研發(fā)部,就像剛剛王經(jīng)理所講的,計算機(jī)和數(shù)字電訊的發(fā)展上,一直以來十分快速的在成長,而愈到最后愈是其關(guān)鍵的所在,所以,我相信只要我們同心協(xié)力,一定大有可為的!
羅亦鑫說完,向所有人點了點頭之后又坐了下來。一陣短暫的靜默后,是一陣熱烈的掌聲,看來,羅亦鑫又成功的征服了在場與會人士的心。
“哇!你好棒喔!”小荷像是要加強(qiáng)語氣的猛點著頭,雖然說她對計算機(jī)是很行,可是對商場上就什么也不懂,所以,對羅亦鑫能有這樣令人折服的見解,想來她的這個救命恩人可真的是有兩把刷子呢!
羅亦鑫清清喉嚨,想做出對小荷崇拜的目光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往上翹——
像極了被主人輕拍兩下就翹起尾巴的狗。
“合作愉快!”
在羅亦鑫的辦公室中,小荷非常不象話的坐在羅亦鑫的辦公桌上,一臉得意的對羅亦鑫揚起一個好是自滿的笑容。
“怎么樣?我就說我一定可以讓你變成計算機(jī)高手吧!你有沒有看到那些人臉上的表情,一個個像是看到豬在天上飛了一樣!
“豬在天上飛?”羅亦鑫皺起了眉頭,這是什么爛說法,他覺得自己好象被侮辱了一樣,“我可不是豬!”他對她不滿的抗議。
“你也不會飛!我不過是打個比方嘛!”
“你的比方也太……不是蟑螂、老鼠就是豬,你剛剛不還挺佩服我的?”他不忘提醒她說。
“你有種族偏見喲!誰說蟑螂、老鼠及豬就不能是很棒的!毙『商詺獾目┛┬α似饋,她發(fā)現(xiàn)這樣和他抬杠,其實是挺好玩的。
一看到小荷笑成這個樣子,羅亦鑫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氣不起來,而且,心中還流過一種想要緊緊擁住她、呵護(hù)她的想法,這個領(lǐng)悟讓他不覺心中一震。
桌上對講機(jī)的“嗶!”聲讓他回神,他伸手按下開關(guān),然后對著對講機(jī)問:“什么事?”
“史小姐硬是要見你,我怎么攔也攔不住,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往你的辦公室去了!庇质强蓱z的林秘書那可憐得快沒氣的蚊納聲。
“什么!”又是一聲怒吼。
“你別這么兇,我看她都快被你嚇?biāo)懒,我每次聽到她的聲音,都覺得她好可憐喔!”小荷對他不贊同的搖搖頭。
羅亦鑫對小荷的說法只是不甚滿意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清了情喉嚨,“算了!我知道了,你送兩杯咖啡進(jìn)來!比缓,他就不多說一句話的按掉了對講機(jī)。
如果林秘書知道有個不相識的人幫她請命,怕不早痛哭流涕,感動不已,只不過,她不知道有小荷這一號人物,只能奇怪這一次,這個一向喜歡吼人的羅先生竟然放過她,她要趕緊去看看是不是天下紅雨了。
不過,在羅亦鑫辦公室里的小荷,心中倒新生了一個疑問,她睜著好奇的大眼睛,雙手撐著下巴,一瞬也不瞬的看著羅亦鑫。
“誰是史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嗎?”
“我……”羅亦鑫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話,一道紅色的旋風(fēng)就由門外掃入,打斷了他的話。
乖乖!看看這個女人,一身的緊身紅色皮衣,全身上下露出來的比包起來的還多,加上她那略嫌豐滿的身材,身上的肉隨著她每一次的走動而呼之欲出,尤其是她胸前的那兩圓“肉丸”,好象隨時會蹦出來一樣,把小荷看得是目瞪口呆。
不過,如果現(xiàn)在就用目瞪口呆來形容小荷的話,那那個女人一開口的聲音,讓小荷根本找不出任何形容詞可以形容了,只聽那個女人用她那高八度又像是喘不過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上的衣服太緊——的聲音說:“你好壞!這么久都不來找人家,人家好想你喲!”
這個女人是不是演舞臺劇的?小荷在心中暗暗猜想,不然,哪有人會動作、打扮,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這么夸張。
“你別再靠過來了,這樣太難看了。”羅亦鑫不耐的抓開史湘湘像八爪章魚一樣纏在他身上的手。
要不是看在世交的份上,他早把這個女人掃出去了。不過,也就是他的一再容忍,讓這個女人老是自以為她對他來說是有什么特別意義的,所以,三天兩頭纏著他不放。
“有什么關(guān)系,又沒有人看到。”史湘湘不以為意的說,她還巴不得愈多人看到愈好呢!
不過,史湘湘這句無心之語可引起了某“人”的不滿;小荷有些沒好氣的對那個目中無“人”的女人和羅亦鑫扮了個鬼臉,然后忿忿的轉(zhuǎn)身在沙發(fā)上坐下。
“死色狼、臭色狼,看到女人就昏了頭。”
羅亦鑫當(dāng)然也發(fā)現(xiàn)了小荷的不滿,他努力的想要甩掉幾乎是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的史湘湘,無奈這個女人本錢夠、份量可也不輕,累得他是滿身大汗。
幸好,林秘書這時候送咖啡進(jìn)來,羅亦鑫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么高興見到他這個小可憐秘書了,他趁機(jī)把史湘湘從他身上垃了下來。
史湘湘對林秘書這個不速之客可是恨到了極點,真是可惡,竟敢壞了她的好事!于是話中帶刺的說:“端咖啡小心一點,要是滴到我這件名家設(shè)計的衣服,你做一年也賠不起。”她邊說,邊接過了一杯咖啡。
這話林秘書還忍得下去,但一肚子氣的小荷可聽不下去了,她走到史湘湘的身邊抓起她的手,將她手中的咖啡往她頭上澆了下去。
“不……不是我!”
林秘書的臉一下子變成了死白,雖然,她是在心中詛咒這女人千百回,可是她也只是想想,她什么也沒有做。
“你這個……”
史湘湘舉起手就要打過去,可是,小荷死命的拉住她的手,她可不想讓無辜的人受害。
不過,以小荷的力氣要對抗史湘湘這么有份量的女人,實在是不太容易,就在她快要沒力的時候,羅亦鑫突然大喝一聲。
“夠了!”
“怎么可以就這樣算了,你看我的衣服!”史湘湘不依的說。
“林秘書明明就沒有碰到你,我看得一清二楚!彼麑κ废嫦嬲f完,轉(zhuǎn)頭又對林秘書指示,“林秘書,你可以出去了!
“可是,明明有人拉我的手!”史湘湘堅持的說。
“我說林秘書沒有做就不是她做的,你是懷疑我的話嗎?”羅亦鑫微挑起一邊的眉頭,一臉“你敢有意見”的表情。他沒說謊,只是,他沒有說這辦公室還有另一個“人”存在而已。
“你……”史湘湘雖然不甘受辱,但是,她一看到羅亦鑫沒得商量的臉,她也知道自己硬要對上這個男人,只是找自己的麻煩!拔乙厝ジ业卣f!”
她警告的瞪了羅亦鑫一眼之后,旋即,像來的時候一樣的快速離開。好一個“赤色風(fēng)暴”!
“對不起!”小荷等那個女人“砰!”的一聲甩上門之后,才面有愧色的對羅亦鑫說。她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就是壓不下心中對那個女人的厭惡之心,其實,她沒有權(quán)利對那個女做那種事的。
“你知道錯了?”其實,羅亦鑫他巴不得拿咖啡往那個跋扈的女人身上倒,可是,他不能讓小荷認(rèn)為她有權(quán)這樣對待每一個她看不順眼的人,所以,他只好板著臉孔說。
“我下次不敢了!可是,你不覺得她太過份了嗎?”小荷雖然心中有愧,可是,仍有些不服氣。
“她是做得不對,可是,你這樣做又比她好到哪里去呢?”
小荷點點頭,“我不會再犯,可是,你也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她機(jī)靈的轉(zhuǎn)著大眼珠,偷偷的看他一眼。
“小笨蛋!我有說我生你的氣了嗎?”羅亦鑫愛憐的揉揉她的頭。
“你不生氣了?”他的話讓小荷高興的抱著他又叫又跳,她就知道他最好了。
同樣是掛在他身上,為什么他對那個史湘湘只有滿心的不耐,可是對小荷,他卻覺得心頭暖得像是要化成一攤水似的呢?
“喂!破紀(jì)錄,三分二十秒就讓我們史小姐離開,這招咖啡浴的絕活你是怎么想出來的?”一個非常不識時務(wù)的聲音,打破兩人的心靈交流。
在整個羅氏企業(yè)中,敢不敲門報備一聲就這樣進(jìn)到羅亦鑫辦公室的人,除了李子滔這個和他當(dāng)了八年同學(xué)的死黨之外,大概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我可不是用高薪請你來這里說風(fēng)涼話的。”羅亦鑫沒好氣的說。
“非也,我是來表達(dá)我最深的敬意的,和你做了這么久的朋友,我還不知道原來你的計算機(jī)這么高竿!
“是我的計算機(jī)好!”小荷站到李子滔的面前對他齦牙例嘴的說,只可惜這個男人看不到她的存在,倒惹得羅亦鑫見狀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用的,你忘了他又看不到你嗎?”他好心的提醒她。
“什么?看不到什么?你在和誰說話?”李子滔不解的向四周張望,由羅亦鑫的話聽起來,好象這個辦公室還有其它的人在。
“沒什么!绷_亦鑫聳聳肩。
這種怪事通常是愈描愈黑,他如果說這里還有一個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看得到的人在,說不定李子滔會立刻把他送進(jìn)瘋?cè)嗽骸?br />
“不是我說你,你最近是不是人累了?不然,我怎么覺得你好象有點反常。我看,你最好找個時間去休個假,從你接手這個公司以來,我就沒看你好好休息過,你可以考慮一下。”。
“休假?”羅亦鑫略略的低吟了一下,他已經(jīng)不記得上次放假是什么時候了……有這個必要嗎?
“好啦!既然你好久沒放假了,那就放個假嘛!順便帶我去四處逛逛!
小荷這個如意算盤可打得精,只要他出去玩,當(dāng)然就少不了她這個小跟班的一份,她就不信他會狠心的放下她一個人不管。
“好吧!”看她一臉的期盼,羅亦鑫也不忍心拒絕。
“你說什么?”這下,李子滔可吃驚極了。
關(guān)于休假這個話題,他每次見到羅赤鑫就會提上一提,可這么些年來,可沒聽他答應(yīng)過,所以,他也只是習(xí)慣性提一提罷了,從沒想過他會說好。
“不是你叫我休假的嗎?你吃驚個什么勁?”
“乖乖!你真的是太反常,平常叫你休息比叫你去死還難,這會怎么轉(zhuǎn)性了?莫非是我們史大小姐的功勞?”李子滔壞壞的對羅亦鑫擠了一個臉色,“我就說嘛!多接近女色對你有益無害,你別老是這么兇,把你四周的女人全嚇跑了,唯一留下來的,就是那個胸大無腦的史大小姐,不過面對這樣惹火的身材,也難怪你會昏頭轉(zhuǎn)向……吸喲!”
李子滔的話還沒有講完,他就腳下一個跟蹌,整個人就以非常不雅的姿勢跌倒,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的腳,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兩腳的鞋帶全綁在一起,難怪他會摔跤了。
李子滔搞不清楚,好端端的為什么鞋帶會纏在一起?不過,羅亦鑫沒有開口解答他的疑惑,只是對著小荷搖搖頭。
“我不喜歡他的話,那個女人太討厭了,你還是離她遠(yuǎn)一點的好!彼跉馑岬弥睕_天際。
“發(fā)生了什么事?”李子滔莫名其妙的抓了抓頭發(fā),這可真是邪門了,好端端竟然會出現(xiàn)這種事?
“沒事,只是你說錯話了!绷_亦鑫笑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