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子殿下好像并沒有將她的話聽入耳里。
“別鬧了,這件事很重要的!
“唔!”他撫著半腫的額頭委屈地瞪著她!澳阍趺春孟衲阁胍粯!”
“什么意思?”
“完事后就想吃掉公螳螂!彼徽f完趕緊翻身想溜,可惜還是來不及了,水柳長腿一伸,干脆踢他下來。
“你想死是不是?”
“唉喲!”莫納按著受創(chuàng)的腰桿狼狽地爬上床!伴_開玩笑嘛!干么這么認(rèn)真?”
“我說過這件事很重要,你還敢開玩笑?”自從和他相遇后,她潛藏在心底深處的暴力因子全被引發(fā)出來了。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擋著,擔(dān)心什么?”
“哦?”水柳怒極反笑,她就快被他那副凡事不在乎的吊兒郎當(dāng)樣給氣死了!澳敲创龝䞍豪蚶虬补魅绻麕чL老來逼婚的話,就由你去擋嘍。”
“什么?你已經(jīng)見過莉莉安了?”
“何止,連麗亞王后都見過了。”
“王后來過?”他神色一凜。“她跟你說了些什么?”
“沒說什么,只說為了答謝我救你一命,她送我一顆鴿蛋大的紅寶石!
“鴿蛋大的紅寶石?”他突然臉色一變!澳闶障铝藛?”
“收了。 彼p頷首。
“糟糕,上當(dāng)了。”他猛地拉她下床,拾起散滿一地的衣服交給她。“快穿衣服,我立刻送你離開‘蘇格里’!
“為什么?”
“那顆寶石是我國的國寶,不能私下收送的。王后此舉是想陷害你,入你一條偷竊國寶的大罪,你再不走會有生命危險的。”
“可是我已經(jīng)將寶石送給莉莉安公主帶回去交給長老了!
“什么……!”他正在穿衣服,驀地聽到這驚人的消息,猛一轉(zhuǎn)身想拉她,卻被那只拉到膝蓋的褲子給絆得摔了個五體投地。
“你活該,誰教你不好好聽我說話!彼UQ,懶得理他。慢條斯理走回床鋪,鉆進被窩里舒舒服服地靠在柔軟的羽毛墊上!拔抑滥穷w寶石又叫‘神之石’,是你們國家選‘巫女’的印證,我怎么可能留下如此貴重的東西?當(dāng)然立刻轉(zhuǎn)手送人嘍!”
“你怎么知道這些事情?”他摸摸鼻子爬起身,既然不急著走,衣服當(dāng)然又脫下了。
“莉莉安告訴我的,她好像很想當(dāng)選下一任的‘巫女’!
“我國每一位女孩都想當(dāng)‘巫女’!彼χ逐さ剿砼。“你想不想當(dāng)?”
“別亂來,小心我賞你一腿!彼闷鹫眍^擋住他好色的嘴!拔疫有一件事要說。”
“呸呸呸!”香沒偷著,反倒吃了一嘴毛。他朝天翻了翻白眼!坝钟惺裁词?”
“莉莉安誤會我的身份了,她以為我和你是情侶,已經(jīng)去跟長老報告我們的婚事了!
“什么?這小丫頭在搞啥兒鬼?”莫納心里暗自叫糟,水柳的身份太早泄漏只怕勢利的長老會乘機刁難人,而王后在對付他不成后,可能會轉(zhuǎn)而對她下手,這下子可麻煩了。
他懊喪的神色教水柳的心情一下子沉入谷底,盡管從未抱著麻雀變鳳凰的虛榮心理與他交往,但私心里還是渴望他的真心,不敢要求天長地久,只愿相處時的每一刻,都能坦誠相對。
她懷抱著像飛娥撲火般的摯情,毫無保留地奉獻出自己的一切,孰料他從頭到尾只想玩玩看,壓根兒沒半點真心。
是她太傻嗎?默默地下床,穿好衣服,回去吧!畢竟是自己愛過的男人,不忍讓他耽憂操心,只要她自動消失,所有的麻煩便會跟著煙消云散,從此蕭郎成路人,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
“水柳,你怎么了?”偶然瞥見到她眼里受傷的神色,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安皇娣䥺幔俊
“沒有!彼龘u搖頭,明亮的秋瞳里飄過一片烏云!拔蚁胛乙膊畈欢嘣摶嘏_灣了,飯店不能請假太久!
“干么這么急?你……”他抬起她的下巴,望進她溫柔的面容上兩洼深邃、憂傷的寒潭!案嬖V我,我說錯了什么話惹你難過、生氣了?”
“你別瞎猜!彼查_頭去。
莫納不肯放開她,用力扳過她的肩膀,神色嚴(yán)謹(jǐn)?shù)氐溃骸皠e躲我水柳,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不是嗎?任何事都可以敞開來談的!
夫妻?兩個字像一把利刃刺進水柳心窩,他們是永遠做不成夫妻的,因為她的身份不配,就算他還想要她,以她的出身頂多也只有做情婦的命,與眾多女人分享一個丈夫。
如果她好一點的話,她可以擁有更好的歸宿;如果她笨一點的話,她不會在乎這種結(jié)局;但問題是,她不夠好、也不夠笨,所以平凡的她只能選擇黯然退出。為了不教他為難,也不讓自己再受更多的傷害。
“我很好。我只是想,要讓莉莉安和長老不誤會,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回臺灣,這樣就不會惹麻煩了!
“原來如此。差點被你嚇?biāo)!”他微微一笑,用力將她摟進懷里!靶∩倒,那種事我來操心就好,我有的是辦法令長老們閉嘴,倒是你自己得多加小心麗亞王后,最好是看到她就躲,千萬別和她扯上關(guān)系!
她一顆心苦得可以滴出汁來,就算長老們閉嘴了又如何?國王和“蘇格里”的百姓們會答應(yīng)他們的王子迎娶一名飯店服務(wù)生為妻嗎?
“水柳,你要記住,以后不論王后拿什么東西給你,或者要召喚你,你絕對不可以答應(yīng),并且要盡快來找我,知道嗎?”他想王后不可能在王宮里正大光明做出綁架擄人的行為。除非她想叛變。既然如此,只要小心避著她,應(yīng)該就沒事了。
“嗯!”她順從地在他懷里輕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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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陛下,這樣做不太好吧?”王宮侍衛(wèi)隊長巴比為難地望著麗亞王后。他是個沉默、冷淡的男人,也是個忠心的男人。
莫卡多國王沒有猜錯,他確實是王后的奸夫、莫里尼的生父。但巴比與王后在一起并無關(guān)情愛。
麗亞一直是個孤獨的女人,二十二歲進宮,國王從未將視線投注在她身上過,這對一名自幼嬌生慣養(yǎng)、熱情如火的青春少女而言是何等殘酷的事?在極端悲傷、難過,又缺乏安全感的同時,她只能朝權(quán)勢和地位的方向?qū)で笪拷。但在她心里只渴求一具溫暖、可以依靠的胸膛,在短暫的熱情奔放中,釋出所有的悲傷。于是她選擇了身邊與她關(guān)系最密切的隨身護衛(wèi)巴比。
直到國王立了莫納為王儲,才雇請人調(diào)查,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國王當(dāng)年想娶的人根本不是她,而是那時寄住在她家的遠方表姊,更甚者國王早就失去生育能力,他一直都在耍她,沉積多年的負面情緒終于爆發(fā)了。
首先她想到了要莫里尼重新奪回王位,讓最重視血緣的王族斷嗣就是對負心漢最好的報復(fù),她和巴比策劃了一系列奪位的計謀。但想不到結(jié)果竟是另一個莫氏人又害死了她的親生兒子。
姓莫的欠她的實在太多太多了,就算他們死光死絕了也不足以還報她半分,她決定不再顧留情面,只要可以報仇,任何方法她都愿意用,就算會牽扯全“蘇格里”的人民她也不在乎。
“有什么不好?讓‘朱雀’和‘玄武’互相殘殺,我們才能漁翁得利。況且我們?nèi)粼诖丝逃H自動手,戰(zhàn)力上勢必有所損失,將來如何還有能力對付‘青龍’和‘白虎’?”
“但您不是才和柳追云定下約盟,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在財力上支援我們,在這時候派出精銳部隊狙擊‘神偷門’,要不小心把柳追云殺死了,豈非人財兩空?”
“柳追云?我才不會笨得去相信他,別忘了在臺灣時,就是他暗中幫了莫納一把,里尼的暗殺計劃才會失敗,他一開始就站在莫納那邊,有什么理由突然轉(zhuǎn)移陣地?”
“但是這樣一來,我們的財源?”
“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交代過了,柳老爺、柳晏飛、柳追云、柳逐風(fēng),四個人當(dāng)中務(wù)必留下一個活口,到時候把狙擊的罪過全推到莫納身上,讓最后剩下的柳家人和莫納去拼個你死我活,我們只要坐著等接收‘蘇格里,和‘神偷門’的遺產(chǎn)就行了!
“好吧!”實在是不習(xí)慣違抗主人的命令,盡管巴比并不贊同麗亞王后太貪心,一意孤行想將兩大組織一起牽扯進來的計劃,但他也只能默然接受!拔疫@就去調(diào)集人手!薄。
“這一次我一定要莫卡多和莫納后悔莫及!彼а狼旋X,死命握緊拳頭,修剪整齊、涂著漂亮鮮紅蔻丹的長指甲狠狠刺進細嫩的掌肉里,一絲鮮紅的血液沿著手腕滴下,污染了地上雪白的長地毯,印漬不停擴大,就像她心底的恨之火更加激烈地燃燒,翻出一波又一波的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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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莫納錯了!他未免太小看了女人的嫉妒心。
趕走冷嘲熱諷的宮女和幾位上門挑釁的部員千金,水柳無力地癱在躺椅上,來到“蘇格里王國”三個月,她的壽命起碼縮短了三年,是不是越生長在上流階層的人,氣焰就越囂張,王宮里,每一位適婚女性都把她當(dāng)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拔除而后快,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哦,原來你就是季水柳。俊币粋尖銳的聲音在宮門口響起,美艷的性感女郎如人無人之境、大搖大擺地闖進“渨陽宮”,直指著水柳的鼻子嗤笑道:“長成這副德性,要容貌沒容貌、要家世沒家世、前胸貼后背的也想勾引王子殿下,怎么不照照鏡子?到底知不知道羞?”
這又是誰?水柳無奈朝天翻個白眼,她都快累斃了,怎么這些人都不覺得膩,每天來找她麻煩真這么有趣?她們要真有本事為何不直接去找莫納?感情要自己去爭取嘛!天天煩著她有何用處?
“無話可說?也對啦!下等人出身,能有什么本領(lǐng)?”
水柳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老虎不發(fā)威被人當(dāng)病貓了。
“可惜王子殿下偏偏喜歡我這個下等人,大概是大魚大肉吃多感覺膩了吧?而且也不健康,還是清粥小菜比較爽口又耐吃!
“你……”大美女氣紅了眼!昂!別囂張,王子從未同一個女孩交往超過三個月,你很快就會成為過去式了,我勸你還是趁著尚未被拋棄時,識相點兒自己走吧!免得到時候被人趕就太丟臉了!
“是嗎?那可怎么辦才好?我和王子殿下交往已經(jīng)快四個月了耶!”比毒舌嘛!惹火她季水柳,她可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聞言,美人兒煞白了俏臉,高挑健美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想不到這個沒文化的下等女這般難纏,居然趕她不走。
“原來如此!”她驀然獰笑道!笆莻不會看人臉色的笨蛋嘛!難怪王子殿下要到處找人訴苦,請我們這些姊妹來勸你看開點兒,麻雀變鳳凰只能在電影里看到,現(xiàn)實生活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方彩珠,你敢胡亂說表哥的壞話?”正當(dāng)大美人兒說得口沫橫飛時,一個童稚,卻充滿威嚴(yán)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莉莉安公主!”美人兒嚇了一跳,臉色發(fā)青,身體的抖動更大了!叭绻覍⒔裉炻牭降脑捀嬖V表哥,哼!后果你自己清楚!薄拔摇疫有事……再見公主殿下!贝竺廊藥缀跏锹浠亩。
水柳長嘆口氣,卻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其實那些女人根本就不應(yīng)該來找她,打一開始,她就沒有入主王室的野心,不只一次地向莫納要求離開,不明白他為何一直不肯應(yīng)允?
他是常常來找她,依然喜歡抱她,卻從來沒有對她做過任何承諾,她不以為自己的身體真能性感到令男人無法忘懷的地步,對他的奇言異行更是充滿疑惑,問過他,但他老是嘻笑著轉(zhuǎn)移話題,他到底想對她怎么樣?娶她?或者拋棄她?她是絕計不肯做他情婦的,他應(yīng)該明白,但卻任這種暖昧關(guān)系繼續(xù)下去?
也許他和她都不夠勇敢吧?誰也不肯先提出分手,所以只能不停地糾纏著,既分不開,也無法在一起,為什么情況會壞到這種地步?她沮喪地雙手掩住臉面,誰能教她該如何做個決定?
莉莉安公主由兩名宮女陪著走到水柳身旁!凹炬㈡,你別聽方彩珠胡說,表哥才不是那種花心大蘿卜,他其實沒有談過戀愛的,我看得出來,這是他第一次愛上一個人!
“哦?”水柳沒有起身問安,只是在躺椅上緩緩蠕動了下,對于這個問題她已經(jīng)無力再去深究了。
莉莉安公主并未責(zé)備她的失禮,私心里反而有些欣賞她不逢迎拍馬的直爽個性,畢竟這種人在爾虞我詐的王宮中是個難得的異數(shù),十來歲的小孩在心里直覺認(rèn)為她是個可以信任的人!斑@個送給你!彼愿缹m女們將一個大背包放到躺椅上。
水柳坐起來,看了背包一眼!袄蚶虬补,無功不受祿的,你為什么要送我東西?”“因為你沒有獨吞‘神之石’,反而將它送給我!”莉莉安坐到躺椅上,趴在她身邊。
“但那東西我本來就不該收,而且你后來也沒私拿,反而送去給長老了,不是嗎?”“是。
“那我就沒有理由收你的禮物啦!”水柳是嚇到了。從那個飯盒開始,最近老是跟人交換東西,離奇的巧合促使她卷進這一連串的意外事故中,怎不教人膽戰(zhàn)心驚?
“別這么死腦筋嘛!只不過是一些野外求生設(shè)備罷了,本來想跟朋友去登山買的,但伯伯不準(zhǔn)我去,東西放著沒用也是浪費,送給你,也許你用得著呢?或者你可以幫我送給任何一個會用它的人?”
“這樣啊……好吧!”聽她這么說,水柳也不好意思再推辭了。只是有些訝異,錦衣玉食長大的莉莉安公主,本性卻是如此節(jié)儉!肮鞯钕隆
“叫我莉莉安就好了!彼χ乜诘!凹炬㈡ⅲ銈兺饷妗沂钦f‘蘇格里’以外還有很多地方,那邊的世界是怎么樣的?很好玩嗎?”
“你沒有離開過‘蘇格里’嗎?”
“沒有!崩蚶虬矒u搖頭!安恢焙鼙Wo我,從來不準(zhǔn)我出宮一步。”
“國王大概是擔(dān)心以你公主之尊,任意外出,恐怕會引起歹人的覬覦吧!”
“我知道,但天天待在王宮里好煩。季姊姊,你一定去過很多地方,說給我聽聽好不好?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樣的?”
“那里……”水柳仰起頭,漆黑的眼珠凝視著窗外的白云,一絲雪白的綿絮飄過晴空,突然,她也好想臺灣,她的家!拔抑捞窖笊嫌幸蛔u,以前人們稱它‘福爾摩莎’,那是一處美麗的樂園,我的家就在島上一個叫‘臺東’的地方,我家附近四周都是山,青翠蒼隆的雄偉山脈,夏天時,山頭是一片翠綠,籠罩在輕煙薄霧中的森林……
無限向往的神色浮上莉莉安可愛逗人的小臉蛋,一幕幕如畫般的桃源美景閃過她的腦海,水柳喃喃不停地陳述著,她深吸一口氣,似乎聞到了森林中清新的綠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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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全軍覆沒了!”麗亞王后臉色鐵青,全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著,手上的茶杯“鏗”一聲在地板上摔了個粉碎。“柳晏飛居然這么厲害,那……我們損失多少?”
“四十六名訓(xùn)練一流的狙擊手盡遭殲滅!”巴比低著頭,一開始他就不贊成王后這條“一箭雙雕”的計謀,她同莫里尼一樣都太小看四大門將的能力了。
“也就是說我們至少損失了一半戰(zhàn)力?”
“王后陛下,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
“你說什么?”她一聲厲吼,充血的瞳眸里已被仇恨激得發(fā)狂。“他們殺了莫里尼耶!他們殺了我們的兒子,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
“可是王后陛下,以我們目前的戰(zhàn)力要同時對付四大門將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
“不會的,一定還有辦法,我絕不會輸?shù),我……有了,我們可以先奪得‘蘇格里’的政權(quán),再利用王國的力量對付其他三大門將。麗氏家將們都會幫我,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如果是三個月前,事情也許如王后陛下所言,麗氏家將們會幫我們,但自從莫納王子得到‘四圣獸秘圖’回國,受到國王重用,開始參政以來,他的親民作風(fēng)、睿智的施政手腕,已日漸贏得所有文武百官和人民的信任,我們現(xiàn)在發(fā)動叛變只怕支持者不到原光預(yù)估的一半,情勢……”
“情勢絕對我們有利!”她驀然冷笑!熬鸵驗檎䴔(quán)已慢慢轉(zhuǎn)移到莫納手上,我們只要能捉到莫納的弱點,不怕他不乖乖束手就擒!
“王后陛下的意思是?”
“‘渨陽官’里那個女人就是莫納最大的弱點!
“要在王宮中發(fā)動政變?”這計劃太大膽,連向來冷漠的巴比都不由動容。
“想不到吧?哼!莫卡多、莫納……任何一個人都料不到我們會直接在王宮中動手,而且你是宮中侍衛(wèi)隊的隊長,我是后宮之主,在這里我們有必勝的把握!敝灰軌驗槟锬釄蟪穑呀(jīng)什么都不管了。
“可是……”
“沒有可是!”她圓睜著一雙瘋狂的眼睛,氣喘吁吁地獰笑道:“現(xiàn)在就去召集人手綁架季水柳,把她帶到游艇上去,然后通知莫卡多,帶著禪讓書來交換季水柳,否則我就炸死她!
“這……”巴比本來還想說些什么規(guī)勸她,沖動成不了事的。但一看到王后那張被恨火薰騰的扭曲面容就知道一切都太遲了,他高貴、美麗的主子已經(jīng)瘋了,她現(xiàn)在只是在自取滅亡。他無奈地頓首!拔抑懒,我立刻去準(zhǔn)備。”作為一名忠誠的屬下,他不能背叛主人,只有抱著和她一起下地獄。
巴比召集了一隊親信,拿著王后的令牌,直撲“渨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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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里,水柳正和莉莉安聊天、玩鬧著。
“不行!季姊姊,你把背包的帶子放得太長了,一背起來,包包都碰到地了!崩蚶虬矎澭笮,兩人正在幻想著有一天要攜手一起去登山野營。
“是你這個背包太大啦!背了這么重的東西去登山,怎么爬得上去?”水柳不怪自己身高太矮,反而怨人家制式的登山包太大。
“不這么大裝得進睡袋、帳篷、干糧、指南針、手電筒、打火機……那么……什么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還不給本公主滾進來?”莉莉安說到一半突然發(fā)現(xiàn)宮門口圍了一堆人,神色不善地罵道。
“公主殿下!卑捅纫粋人走進廳里。
“巴比隊長?”水柳心里警鐘大響,她記得莫納說過,巴比是王后的心腹,他無緣無故來“渨陽宮”做什么?
“你來這里干么?”莉莉安瞪了他一眼,游戲中被打斷的小公主心情可是不大好。“很抱歉這件事與公主殿下無關(guān)!薄按竽,你……”莉莉安憤怒地指著巴比,他突然身形一閃,欺近她身旁,手刀倏揚,斬向她的后頸,小公主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便頹然倒地了。
“巴比,你敢襲擊莉莉安公主!”水柳沖到莉莉安身旁抱著她,警戒地望著這意圖不軌的男人,阻止他再傷害小公主。“你想造反不成,國王和王子不會放過你的!
“你以為我會在乎!”他手勢一揮。
水柳只覺眼前一暗,一只布袋突然罩住她的腦袋!翱蓯海阆敫墒裁?”她死命掙扎。
巴比走過去,又是一記手刀擊向水柳的頭部,理智消失前,她恍惚只聽到“帶走……”“莫納,救我——”她在心里發(fā)出呼喊,但他聽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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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議事堂開會的莫納王子突然一陣心神不寧,迫不及待想見見水柳,可是國王正在發(fā)言,他又無法中途退席,只能暗自擔(dān)心,焦急不已。
“走開,我要見表哥……”堂外忽地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
“不行!公主殿下,國王正在開會,您不能進去的。”盡責(zé)的守衛(wèi)擋在門前,不準(zhǔn)莉莉安公主進入議事堂。
“笨蛋,我有急事,你懂不懂?”
“可是……唉喲!”
莉莉安公主被這名不知變通的頑石守衛(wèi)給氣死了,惱得使出吃奶力氣踢他一腳,趁他撫腳叫痛時,全力撞向他,兩人一起跌滾進議事堂里。
“發(fā)生什么事了?莉莉安,你不可以來這里的,你知道嗎?”國王慍惱地瞪了這破壞會議的小女孩一眼。
“巴比帶著一隊侍衛(wèi)包圍‘渨陽宮’,季姊妹被捉走了!彼毖灾攸c。
“什么?水柳被捉!”聞言,莫納臉色大變,急沖過去扶起莉莉安!暗降资窃趺匆换厥?”
她靠在莫納身側(cè),緩緩將剛才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一邊撫著被巴比打傷的頭部,痛死了!她的頭到現(xiàn)在還好暈。
“那王后呢?”莫卡多國王尤其震驚,想不到麗亞如此不懂事,竟真的在王宮內(nèi)發(fā)動叛變。
“我不知道,但巴比留下一封信,我?guī)砹!崩蚶虬渤噬闲藕?nbsp;
國王展信一看,對麗亞僅存的一點希望也幻滅了。
“陛下,信上怎么說?”文武百官們也個個神色倉皇。
“是不是要國王退位換取水柳一條命?”莫納冷冷地說著。他這次是徹底被惹火了,以前對敵人所做的一切仁慈行為,今朝全成了對水柳最殘酷的動作,不會了,他再也不會手軟了,膽敢傷害她的人,都必須用生命來付出代價。
“那怎么可以?”為了一個外人動搖國本,百官們誰也不會答應(yīng)這種事!凹热贿@回的綁架是季小姐和巴比隊長之間的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放心吧!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不會損壞到各位權(quán)益的,哼!”莫納淡漠地說完,一甩袖,滿臉肅殺地走出議事堂。
“王子殿下,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們只是為大局著想,有時候勢必犧牲某些人……”一個官員急上前想解釋,卻被莫納一記狠酷、冰冷的懾人眼神給嚇得雙腿一軟,禁不住全身發(fā)抖,坐倒在地。
“表哥,我跟你去!崩蚶虬补骱莺莸氐闪四桥鸁o情的官員一眼,轉(zhuǎn)身追上莫納!拔乙惨ゾ燃炬㈡!
直到兩條年輕身影消失不見,座上的莫卡多國王才頹然嘆出一口長氣,剛才連他自己都被莫納那記奪人心魄的寒絕眼神嚇住了,想不到藏在莫納嘻笑怒罵外表下的竟是如此激烈的熱情。
麗亞一定會后悔,她不該刺激出莫納冷酷、狠辣的另一面,當(dāng)他的報復(fù)來臨時,那絕對是比火山爆發(fā)更加慘烈萬倍的浩劫。
“國王陛下,王子他……”
“你們以為叛變的兩人只是捉住了一名季水柳,我們只需置身事外,便什么事也不會有了?”國王冷冷一笑。“別忘了,那兩人都是軍人出身,國內(nèi)最少有四分之一的兵權(quán)都掌握在他們手上!
這群家伙,好日子過太久了,一個個全成了只會吃飯、不會做事的米蟲。莫卡多國王憤怒地瞪了底下的文武百官一眼.徑自離開議事堂。
“看來是非動用‘調(diào)查局’的秘密部隊不可了!”他心里暗自思量著,該如何來應(yīng)對這次的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