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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不相識 第五章

 這個社會真的病了。是不是?安分守己真的是這么困難的一件事嗎?

  接受完老媽的審問,或許是阿司匹林的藥效發(fā)揮了,她的頭痛減緩了許多,能夠起床梳洗外加下樓吃早餐。

  報紙上一則一則的新聞讓她兩彎柳眉愈蹙愈緊,為什么每天都有這些殺人、放火、搶劫、偷竊等等各式各樣的犯罪呢?這個社會是不是真的無可救藥了?或者中共干脆丟一顆核子彈過來還省事一點。

  臺灣的官太多了,平均四個平民百姓就要養(yǎng)一個官,難怪現(xiàn)在每個人都拚了命想往政治界發(fā)展,一個家里如果有一個人當(dāng)上什么民代的話,那么那個家庭就要發(fā)了,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不僅做起事來順利,往常違法不能做的,還可以自己提個案立個法,再說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三讀通過﹐就萬事OK﹐從此家里有關(guān)的賺錢事業(yè)平步青云。

  而在所有的新聞之中﹐最令她痛心的﹐就是每天都會上演的﹐有時候一天好幾件的人倫悲劇。

  親生父親強暴女兒、母親連同男友殺害子女、殺父殺母、父母強灌子女農(nóng)藥自殺、家庭暴力、婚姻暴力、傷痕累累的幼童、奄奄一息的孩兒、回天乏術(shù)的冷冰尸體……

  家,應(yīng)該是每個人的避風(fēng)港,應(yīng)該是溫馨甜蜜的港灣,在外面的世界不管遇到多大的風(fēng)浪挫折,心里都知道,還有一個家正等著他們回去。但是,人倫悲劇的天天上演,讓家已不是每個人的避風(fēng)港,更甚者是有些人的惡夢根源啊﹗

  嘆了口氣,她闔上報紙,決定以后用餐的時候絕不再看報紙,以免影響了胃口。

  星期假日要做什么?和往常一樣到公司去賣命嗎?

  決定了﹗

  難得放大假。在忙亂了那么久之后,她決定今天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不再為那不是自己愿意承擔(dān)的職位賣命,雖然來日方長,但青春短暫啊﹗

  正想走回樓上補眠,啾啾的門鈴聲乍然響起,鄧裴儂先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十一點?這個時候會是誰來了?

  「裴儂,妳去開門!乖陂T鈴不耐煩的響了第二次之后,鄧玉娟也從樓上傳來不耐煩的催促。

  鄧裴儂心里有個不好的預(yù)感,門外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她不想見到的人,而她不想見到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柯保羅那香蕉。

  門鈴第三次響起,急促而冗長,讓鄧裴儂不悅的蹙起眉頭。

  「裴儂,妳是死了還是聾了,去給我開門啊﹗」鄧玉娟的吼聲比門鈴更刺耳。

  鄧裴儂無奈的走向大門,只能祈禱別真是柯保羅就好,她今天早上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應(yīng)付他的蠻纏。

  老天真的不幫她呢﹗鄧棐儂在看到來人時忍不住在心里哀號詛咒。

  「找我有事?」她心不在焉,隔著鐵門問他,沒有打算開門。

  「親愛的,今天天氣很好。我一知道妳今天沒有到公司去,就立刻趕過來了!箍卤A_涎著笑臉,親昵地說。

  「廢話少說,你有何貴干?」鄧棐儂不客氣的打斷他。

  「親愛的,火氣不要那么大,生氣容易老喔!箍卤A_本著烈女怕纏、一皮天下無難事的宗旨努力著。

  「我老不老不勞你操心,你再不說出來這里的目的,恕不奉陪了!

  「妳不請我進去坐坐?」

  鄧棐儂聞言轉(zhuǎn)身就走,柯保羅見狀只得忙不迭的大喊,「別走別走,我是來邀妳出去玩玩的!

  「玩玩?沒空,也沒那個意愿!顾d趣缺缺的立刻拒絕。她又不是瘋了,和柯保羅出門?下輩子都不可能。

  「星期假日,不然妳想做什么?」柯保羅不死心地問。

  「我想做什么都不關(guān)你的事,不過我想,你若不問出個理由絕不會罷休的,所以我就告訴你吧,我今天打算睡覺,所以要玩的話,就不奉陪了,你請回吧!

  「睡覺?那多浪費生命啊,還是跟我一起出去玩吧,我保證妳一定能玩得很盡興的!

  浪費生命?和他出去玩才叫浪費生命。

  鄧裴儂懶得理他,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就走。

  「妳要睡覺也行,我陪妳睡,妳別走啊﹗」柯保羅一急,就說了蠢話。

  鄧裴儂沒有回頭,只對天空翻了一個大白眼,繼續(xù)往屋里走。

  門鈴再度響起,惹得鄧裴儂火氣上揚。她怒氣沖天的轉(zhuǎn)過身,二話不說的對著大門口吼,「柯保羅,我警告你……谷聿慮﹖﹗」她驚愕的看著門口多出來的另一個人,是谷聿慮﹗「你來這里做什么?」

  「今天有空嗎?」谷聿慮問,完全無視旁邊正虎視耽耽、不懷好意瞪著他的柯保羅。

  「星期天不用上班,所以空得很,你有事找我?」鄧裴儂老實地說,也完全無視柯保羅的存在,所以就沒有看見他在聽見她的回答時鐵青的臉色。

  「對,妳不是想知道沉耕榮的消息嗎?」谷聿慮冷淡的瞥她一眼,她的記憶力似乎有點差。

  鄧棐儂恍然大悟,對啊﹗昨晚他就是要告訴她這件事,所以她才和他吃晚餐的,結(jié)果卻……她還想找他算帳的呢﹗不過先聽聽消息,算帳的事以后再說。

  「有消息就說吧﹗他在哪里?」

  「找個地方一起吃午餐,這里不方便談話!构软矐]幾不可見的微彎了一下嘴角,明示她此時此地他們旁邊還有其它人存在。

  還吃,這個男人存心玩她是不是?她才不管是不是有他人在場﹐更何況她的早餐才剛下肚沒多久,她可沒那個興致和這個男人吃飯﹐雖然那也算是一種享受。

  「這里沒什么不方便的,我只要一個地址就行了﹐簡單明了﹐花不了你一分鐘的時間。」鄧裴儂拒絕。

  谷聿慮挑了挑右眉,看見柯保羅的辛災(zāi)樂禍,想必他此時的心理是平衡一點了吧﹗

  「卡迪力餐廳,就在你們公司附近,想知道消息就到那里去找我!顾f完自顧自的轉(zhuǎn)身往自己的車子停放處走去。

  「谷聿慮,你不要太過分,我不想和你去什么鬼餐廳!顾龤饨Y(jié)﹐對著他的背影大吼,該死的,為什么他連背影都這么的英挺迷人?

  「姓谷的,她說不和你吃飯就是不和你吃飯,你要懂得尊重女士才對!箍卤A_也乘機展現(xiàn)自己的紳士風(fēng)度,為她解圍。

  「不要嗎?或者妳決定讓他陪妳睡覺?」谷聿慮站定身,偏著頭斜睨她一眼,提醒她目前的處境之后繼續(xù)往前走。

  該死﹗鄧裴儂覺悟,如果她拒絕了谷聿慮,那柯保羅一樣會死纏不休,她不可能可以安寧的睡一場覺,可是要她就這么讓他牽著鼻子走,她的傲氣又讓她曣不下這口氣。

  「就算是,又怎樣?」她嘴硬地說。

  谷聿慮沒有回頭,只是舉起拿著鑰匙的右手對她擺了擺,鑰匙互相碰撞的鏗鏘聲里傳來他一句不在乎的回答,「悉聽尊便!

  「谷聿慮﹗」眼看他坐上車,車子絕塵而去,她只能氣憤的吼著他的名字,卻又莫可奈何,她知道,她會去那家叫什么卡迪力的鬼餐廳。

  「甜心,別理那種粗人,氣壞了自己的身體罷了。妳要我陪妳睡覺。我很樂意,我們進去吧﹗」柯保羅打蛇隨棍上,完全看不懂人家的臉色。

  「你給我滾﹗」鄧裴儂氣得大吼,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進屋,完全不理會門口柯保羅那惡心的叫聲。她知道白己要做什么,就是換衣服,然后到那家卡迪力餐廳。

  柯保羅瞪著她的背影,雙眼冒火,不敢相信自己又失敗了。鄧裴儂也太不給他面子了,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打算和另一個男人出門去,論先來后到再怎么算也輪不到那個寒酸的男人啊﹗

  看這個情勢對他來說很不利,不行,他一定要想出一個好辦法,讓鄧棐儂那個女人成為他的囊中物才行。他一定要得到沉氏企業(yè),如此一來自己的未來才會有所發(fā)展,不會落得一無所有。

  至于谷聿慮,他兀自開車離去,他知道她會去,他很有把握,因為沉耕榮的消息是她極想知道的。而且他也知道,她不會真的想讓柯保羅陪她睡覺。

  呵﹗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是喜歡故意惹她怒火高漲,她的脾氣已經(jīng)很不好了。他不去撩撥她就已經(jīng)每次碰面都火藥味濃厚,更何況他是故意的,只怕她現(xiàn)在的脾氣不只很不好,而是很火爆了,呵……

  刻意的將車停在路邊,等著鄧裴儂的車子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之后,才再緩緩的上路。

  從后視鏡看到她的車跟過來,谷聿慮嘴角彎成一個迷人的弧度,他不是不喜歡笑,只是他知道自己的笑容會放電,所以為了不要引來一群花癡的糾纏,他只能保持冷凝的表情,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但他發(fā)現(xiàn)這個習(xí)慣在遇見鄧裴儂這個火爆女人之后,三番兩次的打破了他的習(xí)慣,她大概不知道,他對她的笑容,比過去十年來加起來還多。不過他知道,和一般人比起來,他還是冷了一點,這也就是她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對她和對別人不一樣的原因。

  真是難得有一個女人引起了他的興趣,不管是她的火爆脾氣,或者是她醉酒的媚態(tài),乃至于她的拳腳功夫,都再再的吸引他的視線。他還不知道該怎么做,也還沒有打算怎么做,他是不會把工作和私人感情混在一起的人,所以如果打算有下一步行動的話,那么沉耕榮的事就要盡快解決。

  又望了后視鏡一眼,奇怪﹗怎么沒看到她的車?

  仔細的梭巡了一下,谷聿慮看到她的車子停在路邊,而她正和三個混混模樣的男人在人行道上,不知道在爭論什么。

  唉﹗她就不能安分一點嗎?為什么老是要惹麻煩呢?或者該說,為什么老是吸引麻煩來找她?

  嘆了口氣,他一個大迥轉(zhuǎn)往回駛,在過了她停車的所在位置后,又一個回轉(zhuǎn),穩(wěn)穩(wěn)的將車子停在她車子前面。他下車走向他們,而那四個人,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靠近。

  「小姐,是妳撞傷了我兄弟,我們可沒那么容易放過妳!够旎旒缀莺莸卣f。

  「那你想怎樣?」

  鄧裴儂語氣里沒有害怕求饒的意思,反而充滿了不屑。讓谷聿慮開始為這三個混混哀悼,光聽這兩句話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假車禍,真敲詐。

  「首先呢,妳得賠償我兄弟的肉體傷害和車子的損害,修理費加上醫(yī)藥費拿妳五萬塊就好了,然后關(guān)于我們所受到的驚嚇,賠償個一萬塊就行了,接著呢,妳就和我們?nèi)appy一下。算是補償我們的精神傷害!够旎煲乙桓贝瓜训谋砬榭拷嚺醿z的臉,口水都流下來了。

  看來他們今天是逮到一只肥羊了,看到這輛高級的奔馳跑車,就知道里頭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沒想到竟是一位標(biāo)致的千金呢,這更好,他們不僅可以訛詐到鈔票,還可以爽一下。

  「才六萬塊啊?那恐怕你們要賠本了!灌嚺醿z的聲音像摻了蜜似的,甜得不得了。

  也只有谷聿慮聽出她的口蜜腹劍,看來這三個人會很慘。

  「嗄?」混混甲乙丙愕然,莫非這個女凱子想給他們更多?哈哈哈﹗這么好的事竟然讓他們碰上,真是太好運了。

  「既然你們說六萬就六萬吧﹗那給你們錢之前,我就先陪你們Happy一下,你們說好不好?」鄧裴儂開始脫外套。

  「妳想在這里?」遣下子混混甲乙丙真的驚訝了,不過在色膽包天之下,也就欣然的看著鄧裴儂脫下外套。外套下的身段,讓三個人口水流得更急了。有何不可呢?她的車子就在路旁,就在車子里面爽一爽也很刺激啊﹗

  「你們兩個先在外面把風(fēng),我和小姐到車子里!够旎旒讓α韮蓚人說。

  「為什么要你先?我要先來!够旎煲铱棺h。

  「應(yīng)該是我先來,計畫是我想出來的!够旎毂惨獡屜。

  就在三個人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鄧裴儂甜膩膩的聲音插進來!改銈?nèi)齻人就一起『上』吧﹗這樣我會比較過癮!

  哇﹗三個人一起上耶﹗原來他們碰上了一個蕩婦。呵呵,這有什么問題呢?三個人達成協(xié)議,就一起靠上前去。

  谷聿慮看他們靠向鄧裴儂,不忍的閉上眼睛,開始替他們哀悼。下一秒,哀號聲傳來,赤手空拳猛擊肉體所發(fā)出的聲音不絕于耳,不到一分鐘,打斗聲停下來,他睜開眼睛,只見三個混混倒在地上哀號呻吟,她則雙手上下拍一拍,一副大姊大的模樣以三七步斜睨著他們。

  「你們覺得六萬塊夠不夠你們的醫(yī)藥費?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加,要不要?」

  「不要了、不要了,我們不敢了,大姊饒命啊﹗」三個混混討?zhàn),還是爬不起來。

  「好,那從今以后我供你們吃住吧﹗」鄧裴儂突然說。

  谷聿慮嚇一跳,她是什么意思?

  只見她拿起手機。撥了三個數(shù)字,低聲說了幾句話就掛斷了。

  沒三分鐘,警車的警笛聲傳來,谷聿慮恍然大悟,露出一抹興味的笑容,三個混混則臉色死白,認命的看著兩名警察朝他們走來。

  警察看著眼前的情形,有點愕然。

  報警說遭到三名男子勒索和強暴未遂的女子,竟衣著完整光鮮的站在那里,而三個應(yīng)該是歹徒的人卻傷痕累累的躺在地上呻吟。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男子,兩名警察著實納悶得緊。

  「警察先生,救命啊﹗這個大姊快把我們打死了!够旎旒滓冶麗喝讼雀鏍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A沉聲質(zhì)問。

  「這三個人制造假車禍,同我勒索六萬元,又要強暴我,就是這樣。」鄧裴儂沒好氣地說。

  「那他們是怎么回事?」警察B上前勘查一下他們的傷勢,看來頗為嚴(yán)重。

  「我修理他們的!灌嚺醿z不客氣地說。

  「既然他們都被妳打成這樣了,妳還找我們來做什么?」警察A不耐煩地問。嫌他們工作太閑是不是﹖

  「警察大人,人民保母,你說那是什么鬼話?今天要不是我有自保的能力,還會站在這里聽你們的廢話嗎?是不是要錢被他們拿走了,人被他們輪暴了,你們才會覺得高興辦案?」鄧棐儂怒火沖天,這就是人民公仆、人民保母嗎?難怪臺灣的治安日益敗壞,「你們?nèi)绻话阉麄冏ミM監(jiān)牢里,能保證他們?nèi)瞬粫俜。保證下次他們再犯的時候哪個倒霉鬼能夠像我一樣有自保的能力嗎?如果沒有呢?那你們敢負起這個責(zé)任嗎?」

  兩名警察被她一吼,呆愣在當(dāng)場,這個女人怎么像個兇神惡煞一樣?說她是壞人還像一點。他們的心情已經(jīng)夠不爽了,再讓這個女人劈頭一陣臭罵,更加的窩囊,也就不客氣的假公濟私了。

  「我們所見的就是妳毆人成傷,又當(dāng)眾承認罪行,請妳和我們到警局去一趟,妳可以保持緘默,不過妳現(xiàn)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

  警察A的權(quán)益還沒背完,就被鄧棐儂一吼給打斷了。

  「你以為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我沒想到像你們這種人渣竟然成為警察,難怪社會愈來愈黑暗。你們拿納稅人的血汗錢。竟然只會做出這種是非不分危害守法公民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們已經(jīng)害了多少人,不過我不會再讓你們有機會去害別人。報上名來,哪個單位的?」

  鄧裴儂說著說著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一下子被接通了。

  「喂?請林竟璽署長聽電話,告訴他我是鄧裴儂。」她口氣不好地說,眼底不懷好意的看著這兩個警察。

  兩名警察一聽到她找的人的名字,嚇白了臉。

  「林署長,我是鄧裴儂……是啊﹗好久不見了……當(dāng)然有事,沒事怎么敢打擾你呢……我這邊出了一點意外……是這樣的,我碰到三個歹徒制造假車禍,同我勒索,又要強暴我,你也知道的,我有自保的能力,當(dāng)然不會讓他們得逞,可是我自衛(wèi)的舉動竟然讓前來處理事情的兩名偉大的警察要將我關(guān)進牢里耶﹗

  「林署長,你怎么從沒告訴我,臺灣現(xiàn)在的法律改了。要讓人勒索、讓人強暴,還不可以尋求自保,否則要坐牢呢……我不知道耶﹗他們沒說,不然我請他們直接和你談好了!灌嚺醿z帶著惡意的笑容,將手機交給警察A,只見警察A顫抖著手;袒滩话驳慕舆^手機。

  驀地,手機傳來對方的大吼聲,連谷聿慮都有聽到,可見聲音有多大。警察A只能惶恐的直答「是」,雖明知對方看不見,但還是一直鞠躬哈腰。

  谷聿慮好笑的搖搖頭,沒想到她的門路還不少,竟認識警政署長,他眼角瞥見那三名混混正蹲著身子想趁隙逃走,不過他們卻不長眼的往他的方向過來,想從他這邊溜。只能怪他們氣數(shù)已盡,他連手都不用抬,從他們頸后一捏,三人連出聲都來不及,更別說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就暈倒在地。

  這邊解決了,抬眼正好對上鄧裴儂的視線,她似乎看見了那一幕,眼神閃著一種奇怪的光芒,不過她好象不急著和他打招呼,轉(zhuǎn)頭接過警察A必恭必敬遞過來的手機。

  「對不起。鄧小姐,請原諒我們的過失,妳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吧﹗」警察A謙卑地說。

  「好奇怪喔,你們不是要逮捕我嗎?剛剛你還在對我宣讀權(quán)益呢﹗」鄧裴儂嘲諷的看著他們。

  「對不起,是我們的錯。」

  「變得好快喔﹗我是不是該慶幸我有一個署長朋友?否則這場牢獄之災(zāi)我看是免不了的嘍。我想知道署長是怎么交代你們的?」鄧裴儂明知故問,她剛剛就站在他們的旁邊,電話那端的怒吼聲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鄧小姐放心,這三個人我們一定從重量刑。」

  「是嗎?」她不怎么熱中地說。

  「一定一定,我們一定會呈報上去,請檢察官從嚴(yán)量刑的!

  「可是我還是擔(dān)心以后遇到你們辦案的善良百姓耶,生怕他們一個不順你們的眼,就被逮捕了,可不是每個人都那么湊巧的認識一個署長耶。」鄧裴儂佯裝著憂心重重。

  「真的對不起,鄧小姐,我們知道錯了,下次絕對不會再犯。」兩名警察實在已經(jīng)詞窮,對于今日的事情,只能自認倒霉,踢到了一塊超級鐵板,現(xiàn)在就只能祈禱這位老佛爺能好心的高抬貴手,放他們一條生路。不過看眼前的情形,恐怕是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

  「裴儂,夠了,我們還有事要辦,不是嗎?」谷聿慮覺得她該玩夠了,再玩下去難保不會留下禍根,得饒人處且饒人,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而眼前這兩名警察,是小人的機率占了百分之九十。

  鄧裴儂瞪了他一眼,被他這么一說,她整他們的心情全都沒了。算了,就放他們一馬吧﹗

  「也好,你們就把那三個混混抓回去吧﹗」她對兩個警察說。

  兩名警察感激的看了谷聿慮一眼,然后扛著昏迷的三人進警車,像逃命般的絕塵而去。

  「哼﹗全是敗類!灌嚺醿z不屑的輕哼。一個警察敗類比三個普通混混更可怕,對社會的危害也更大。

  「都出好幾口氣了,還不高興?」谷聿慮輕笑,他一看見她就想笑。

  「那種人沒救的,最好就是革掉他的職務(wù),免得頂著一個光圈四處殘害善良老百姓!

  「妳認識警政署長的,不是嗎?」谷聿慮提醒她,既然認識,革除兩個小警察的職務(wù),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拜托,誰認識啊﹗你還以為那是真的啊?」

  「可是妳剛剛不是打電話……」

  「那是騙人的,我是打給一個當(dāng)演員的朋友,反正我料想,那兩個小警察也分不清他們署長的聲音是怎樣的。」她得意地說。

  原來﹗這個鬼腦筋的女人,該佩服她,還是抓起來打一頓屁股?最后他決定,還是什么都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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