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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滿平安 第二章

  「吳伯,來這里的路上我已經(jīng)打探過,今年此區(qū)日曬水氣恰到好處,是個農(nóng)糧豐收的年,看來糧價勢必會下跌,而絲錦和織物的價格將會上漲,所以這時該把糧食低價大量收購進(jìn)來,然后把絲錦織物高價銷售出去!苟虐埠纤氵^吳管事準(zhǔn)備的帳冊,指示來年的買賣走向。  

  「是,舅少爺!  

  吳管事雖懂得行商「人棄我取,人取我與」的道理,但他卻不得不佩服今年才十七歲的杜安如此精明。  

  「今年既是個好年,佃租就向農(nóng)戶足數(shù)收齊,不得讓他們拖欠,來年若是不幸歉收了,再衡量糧價減租。對了,東境有幾個部落正在爭戰(zhàn),那著最近應(yīng)該會有南北貨運的商賈就近來采辦糧貨,記得糧價要抬高些,再賣給那些專跑爭戰(zhàn)地發(fā)戰(zhàn)事財?shù)纳倘!?nbsp; 

  時賤而買,雖貴已賤;時貴而賣,雖賤已貴。這是杜安尚未隨著姐姐離開前任主子家時,在帳房所習(xí)得的觀念。  

  略一思索,他又對吳管事囑咐,「城外兩個山頭的灑叮村幾個月前河堤潰決,所以沒能來得及收到什么作物,今年先暫停收佃租,煩請吳伯派人運些糧米過去濟助,也派些農(nóng)工過去當(dāng)助手!  

  「是!惯@位舅少爺既具商心亦具仁心啊!吳管事嘴里應(yīng)諾著,心理也直稱贊著。  

  申屠世家有多富裕,沒有人知道確切的答案;如果要問是做何營生,也沒有人能詳細(xì)的說清楚,因為鴆花島申屠世家什么營生都有涉足。  

  小至擺攤賣小食的生意,如賣鹵菜、酒、炸鍋面、山東大饅頭、燒鴨臘腸、北京豆汁……大至護(hù)鏢送紅、酒肆銀樓、客棧飯館、妓院賭坊、錢莊當(dāng)鋪、綢緞布行、牧牛畜羊、驛馬行車、船舶運銷、參商皮貨、農(nóng)產(chǎn)佃租、甚至是棺木奠禮的買賣……什么都做。  

  可是這些小攤、商行,全沒有掛上鴆花島的名號在營運,表面上看起來,就像無關(guān)聯(lián)的市井商號各自營生,所以也沒有人知道哪些是鴆花島的產(chǎn)業(yè),哪些不是。  

  申屠老爺子原本是希望能藉由杜安的商業(yè)長才,指導(dǎo)并提振申屠崢峪對經(jīng)營自家產(chǎn)業(yè)的興趣。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多么喜愛農(nóng)事、厭惡商事,也知道憑杜安粗淺的拳腳功夫,怎么著也留不住輕功絕妙的申屠崢峪,所以在杜安臨下鴆花山前就交代了他--申屠崢峪若執(zhí)意不肯去會帳,那就由杜安全權(quán)辦妥即是。  

  「吳伯,那就偏勞你老人家,目前大致上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我也該上路了!苟虐蚕騾枪苁伦隽艘粋揖。  

  然后,他由從鴆花島背下山滿滿的一箱中;挑揀出需要帶上路的物品和帳冊,裝在袱中內(nèi)背在身上,便跨出大宅門檻。  

 。  

  !喘不過氣!  

  咦?身子怎么不能動?  

  錯過宿頭而落宿在郊道旁簡陋木板屋的杜安,在睡夢中緊蹙了眉頭,他感覺到身體陣陣沉重。  

  這……這就別人常說的鬼壓床嗎?  

  杜安額冒冷汗心底發(fā)毛的想掙扎,卻是徒勞無功。  

  念神號……對、對!念念神號應(yīng)該會有效。突然閃過腦中的念頭讓杜安心中燃起最后一線生機。  

  「正乙龍虎玄壇如意真君趙公無師!青赤黃白黑,東南西北中五路神!估漁媽祖天妃!協(xié)天大帝!玄壇老爺!火德真君!酒仙尊神!增福財神。」  

  叭答!  

  杜安瞬時感覺到有某種濕濕黏黏的液體滴在他臉上,驚得他膽裂心寒。  

  「叔,你在念什么?」嫩嫩的童音在黑暗中響起。  

  「叔?」迷咒消散,杜安的心神略略歸位,他仔細(xì)辨認(rèn)著頂著他鼻尖的熱源究竟是什么。  

  忽地一線光明劃破黑暗,秋圓圓將她自木屋外收集來的枯枝就地點燃,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扁著雙唇。  

  「你……你們?」  

  杜安這才看清楚趴在他頭上、頸上、胸上、肚上、腿上一團團軟綿綿的物體是什么。  

  看看身上這幾個,再瞧瞧腿上那幾個,他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申屠黑衫夫婦很會生孩子。  

  他在意的并不是數(shù)量的多寡,而是孩子們個個健康活潑又漂亮,而能將孩子全生得好,對年輕又懵懂的杜安來說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杜爺,灰仔們是見你方才睡得縮成一團,好象很不暖和,所以才擠到你身上睡,想幫你取暖呢。」  

  相處熟稔后,秋圓圓也不再生疏地稱呼申屠黑衫夫婦的幾個孩子少爺,見杜安一臉疑惑,便開口解開他對孩子為什么會爬到他身上睡的困惑。  

  「你……你為什么要帶著申屠大少的孩子跟著我?」  

  抱開兩個孩子,以袖口拭去五灰滴在他臉上的口水,杜安才問出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申屠大爺夫婦對圓圓在族里時服侍的小姐有恩,所以族長特令圓圓聽候大爺夫婦差遣一年,以償大爺夫婦的恩澤。」秋圓圓蹲近他們身邊,攏攏二灰先前因趴睡而微敞的衣襟。  

  「那與我有什著關(guān)系?」她的解釋讓杜安越聽越迷糊。  

  這是杜安第一次正眼和秋圓圓的雙眼迎上,搖曳的柴火光線之下,襯得她一雙又圓又大又黑的瞳子顯得分外晶燦,也引得他心律失調(diào)。  

  「申屠大爺夫婦出門前交代圓圓,這兩天會有個從鴆花島來會帳的人,那人就是圓圓未來一年必須言聽計從,也必須保護(hù)的主子,主子人到哪兒,圓圓就得就帶著孩子們跟到哪兒!骨飯A圓不解地看著杜安臉上浮起了淡紅。  

  「你暫時的主子?他們說的人不是我,應(yīng)是申屠四少才是,你跟錯人了!顾幻靼鬃约捍丝绦念^上的淡淡失落是為了什么。  

  「但和吳伯會帳的人是杜爺,所以圓圓這一年內(nèi)的主子就是杜爺!骨飯A圓不改向來掛在臉上的微笑。  

  「我一路是到處去替鴆花島老爺子會帳,你我孤男寡女,這不好吧……」  

  杜安看著秋圓圓那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睛、圓圓的酒窩,竟感到有些難為情,因為他注意到她連身子也是圓潤可愛的曲線。  

  「圓圓,什么是菇楠瓜乳?可以吃嗎?好不好吃?」大灰偏著頭,覺得半夜醒來有點餓了。  

  「圓,餓,飯!刮寤医(jīng)大哥一提醒,也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喊餓。  

  「圓圓,我也要吃飯!  

  幾張小臉不約而同地望向秋圓圓,二灰、三灰、四灰并不知道自己到底餓不餓,但兄弟之間一有人嚷著要吃東西,其它人也會跟著引起不吃不可的食欲。  

  「先吃餅好不好?睡飽了、天亮了,圓圓再帶你們?nèi)コ燥堬垺!勾蜷_一個紙包,秋圓圓從里頭拿出干面餅遞給小孩子們,然后抬頭對杜安問了句,「杜爺要不要也吃塊餅?」  

  「我……我不餓。」杜安莫名覺得秋圓圓問他話時的語氣,好象將他也當(dāng)成了小孩子。  

  怎著會是孤男寡女呢?  

  秋圓圓掰開較小塊的面餅遞給五灰,好笑地想著,但也選擇閃避話題,不讓新主子受窘。  

  「哈啾!」  

  二灰忽然打了個噴嚏,他右手拿著餅,所以便以左掌心擦擦鼻子,然后抬頭看看杜安,就將左掌心往他胸口抹去。  

  低頭對著自己的胸口瞪大眼,杜安沒有以二灰會有這種舉動,但隨即看見一只捏著餅的小手,正在他衣襟上擦拭著。  

  秋圓圓霎時明自,小孩子們那小小軟軟的手掌,為什么會讓人有種黏答答的感覺了。  

  「二灰,怎著可以這樣?下次擦手記得要用手巾!骨飯A圓手腳俐落地邊替杜安擦拭衣服上的臟污,邊轉(zhuǎn)頭叮嚀著二灰。  

  「杜爺,對不住。」她回過頭正想和杜安道歉時,鼻尖在不經(jīng)意中擦過他的鼻尖。  

  轟然的熱氣沖上杜安的頭頂,他支吾了起來,「沒……沒打緊,不……不礙事!  

  太陽升起,金黃色的陽光劃破山間的云霧,使得濃厚的霧氣像是被撕破的紙片,一片一片隨著晨風(fēng)散開。  

  一向條理分明的思維,在這時候竟然產(chǎn)生些許紊亂。  

  杜安忍不上回頭去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個小姑娘和五個小孩,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系縛著一個屬于自己的包袱,瞧著了杜安的視線,便同時揚起了天真無邪的笑容,包含秋圓圓在內(nèi)。  

  下意識的報以笑容之后,回過頭繼續(xù)前行的杜安,卻對自己搖了搖頭,納悶著,自己為何著會答應(yīng)讓身后那群婦孺和他同行?  

  秋圓圓目光掃過路旁的一堆石塊,那是幽影族密使以特殊方式疊砌而成,表示她現(xiàn)下有著誅殺任務(wù)在身,而且是極需在短時間內(nèi)完成的任務(wù)。  

  輕手輕腳將孩子們帶過一邊,秋圓圓對年齡最大的大灰說:「大灰,圓圓有點事情要離開一會兒,你帶著弟弟們和杜哥哥……」  

  頓了一頓,她覺得依杜安和五個灰仔的輩分來說,應(yīng)該是他們的叔叔才對,所以又改口道:「和杜叔叔先走,晚一點我會趕上去和你們會合!  

  三灰插口問著:「圓圓,你要去哪里?要去做什著?」  

  「圓,去哪里?我也去!」五灰片刻也不想離開秋圓圓,小手一攏,緊緊抱住了她的大腿。  

  去殺人!  

  秋圓圓心底咕噥著,但怎著也不能對孩子們說出這種話,所以她笑笑地安撫道:「你們乖乖的,圓圓馬上就回來了!  

  林子那一頭,幾個曾經(jīng)殘害他們幽影族婦女的惡盜就快要失去蹤跡了!  

  秋圓圓急著要奔去攔堵他們,于是趁杜安恰巧轉(zhuǎn)過頭去沒看向他們,她足下一蹬,便在五個孩子面前竄失了身影。  

  ***  

  幽影族天誅使者的存在,主要是為了要懲處違背族規(guī),或誅殺叛族行為重大之族人,追殺非幽影族人的族令卻是秋圓圓第一次領(lǐng)取--只因這群惡匪以極為殘忍的手法虐殺了幽影族數(shù)名婦女。  

  原本為了節(jié)省時間,秋圓圓還想給奉令誅殺的數(shù)十個惡徒們一個痛快,但隱在暗處時聽見他們正吹噓著,誰劫掠村莊時殺人的手段狠、欺陵婦女的方式殘暴,還炫耀自己比誰多割了幾個幼嬰的頭顱……致使氣憤的秋圓圓當(dāng)下決定要多花些時間在這群無道惡匪身上。  

  最后一聲驚恐的微弱呻吟終于停歇了。  

  「圓圓,為什著先砍手和腳的骨頭,才砍脖子的骨頭?這個人破掉的肚子,為什著有一條一條白白的東西跑出來?」  

  瞪大圓滾滾的雙眼,緩緩回過頭,秋圓圓不能相信自己聽到了誰的聲音。  

  無奈地看著手拉手還蹦蹦跳跳跑到她面前的二灰和五灰,秋圓圓氣自己怎著會沒察覺,竟讓這兩個小子一直躲在樹叢后偷看她方纔的行徑。  

  嘆了口氣,她問著一向少開口說話,今天卻說了一長串的二灰,「不怕嗎?」  

  見二灰輕搖了下頭,她看向一手讓二哥牽著,另一手拇指擱在嘴里吸吮的五灰!肝寤遥隳?怕不怕?」  

  「五灰為什么怕怕?」五灰不解地朝秋圓圓甜笑著,掙開二灰的手就想撲住她。  

  「不行,圓圓現(xiàn)在不能抱五灰!蛊硪婚W,她不愿意自己剛?cè)狙鹊碾p手,去碰觸到純真的孩子。  

  其實,秋圓圓身上并無幽影族人的血源,她在幼年時期被幽影族族長撿拾回族里撫養(yǎng),姓名也是后來幽影族長給她的。  

  她原本生長在一個飽經(jīng)戰(zhàn)火蹂躪的邊境村落,方圓數(shù)十里內(nèi)賴以為生的農(nóng)林牲畜因戰(zhàn)事消跡。  

  幸存的村人們只好趁兩軍戰(zhàn)隙時,冒著生命危險到戰(zhàn)坡上去偷取戰(zhàn)亡軍士的刀劍盔甲,再與專發(fā)戰(zhàn)事財?shù)纳藤Z換取食糧。  

  秋圓圓因為年幼,搬不了沉重的甲冑,所以大都是在死亡的兵士身上搜尋隨身的小對象,如果手腳慢些被其它村人搶先一步,就想辦法剝些尸體上尚稱完好的衣衫、鞋靴到河邊洗凈當(dāng)成貨品。  

  只是,當(dāng)僵直的肢體不好脫除衣物時,她便學(xué)著村人找刀劍來支解人體。將秋圓圓培養(yǎng)成天誅使者的想法,所以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將她帶回族內(nèi)授予高強的武技。  

  找到一處小溪細(xì)細(xì)洗凈雙手上的血污,秋圓圓淡淡地看著乖順在一旁等候自己的兩個孩子。  

  申屠黑衫夫婦平日里究竟是如何教養(yǎng)這群孩子的呢?此刻她心中充滿著疑問。  

  「有告訴杜叔叔你們倆要去哪里嗎?」秋圓圓主動伸手牽著兩個想親近她的小孩的手。  

  二灰搖搖頭,五灰見秋圓圓終于肯讓自己靠近,開心地笑著說:「叔笨,不知道!  

  「壞五灰,竟然取笑長輩,不可以哦!顾迤鹉。  

  她明自五個灰仔雖然年紀(jì)小小,可是在武技方面的造詣已比尋常人高出許多,但她還是不許他們在她的照管下驕矜。  

  將臉埋在她的大腿上,五灰小小聲地躡嚅著,「五灰乖,不說叔笨,圓疼五灰!  

  秋圓圓心里訝異著,她還是不能理解幾個灰仔--尤其是五灰,為什么會這么喜歡她?  

 。  

  「這是怎么回事?」  

  當(dāng)秋圓圓手里抱著五灰、背上背著二灰趕上杜安他們時,就見到杜安和大灰、三灰、四灰打著赤膊正在路旁換穿衣衫。  

  杜安微紅了臉,還沒來得及開口,三灰就搶著話說:「杜叔叔跌進(jìn)河里,是我和哥哥、弟弟救了杜叔叔的哦!」  

  雖然被三個小孩子救而感覺到很難為情,但他們的泅水功夫好得讓杜安以為他們上輩子根本就是魚。  

  「?掉到河里?杜爺好端端的怎么會掉到河里呢?」放下身上的小孩,幫四灰系好腰帶,秋圓圓審視著杜安的臉上是否有傷處。  

  「腳滑了!苟虐膊缓靡馑祭蠈嵳f出,他是為了想撿拾河邊一枚別人掉落的銅錢才會失足跌進(jìn)湍急的河水里。  

  雖然隨著姐姐杜渺渺進(jìn)大戶人家為仆時還年幼,但杜安卻將貧窮生活的景象記得一清二楚,雇主讓他有識字習(xí)文的機會,他更懂得「用貧求富,農(nóng)不如工,工不如商」的道理,所以便致力往成為一個成功商人的目標(biāo)前進(jìn),而錙銖必較也成為他的做事習(xí)性。  

  「杜爺,你沒事吧?」讓三個小孩子救上岸?看來杜爺應(yīng)是個不善泅水的人。秋圓圓心中揣測著。  

  「沒……我沒事!苟虐苍G訥地應(yīng)答著,然后問出方才一直存在心中的疑惑,「秋姑娘,倒是你和二灰、五灰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我們正想回頭去找你們!  

  「呃……是……是五灰掉了只鞋,我和兩個孩子回頭去找了,沒先向杜爺說一聲,真是對不住!顾荒苋鲋e。  

  「圓,我沒--晤……」五灰到口的話,讓秋圓圓摀住了。  

  「是……是這樣呀……」  

  不知怎么地,向來口齒伶俐的杜安,面對秋圓圓那總是帶著甜意的笑臉,講起話就會帶著幾分不自在,變得吞吞吐吐。  

  杜安年紀(jì)雖然不大,除了和姐姐生活在一起外,也不是沒有和女子相處的機會,至少在為新、舊東家辦事時進(jìn)出酒樓茶肆也不是罕事,而舊東家的千金小姐--歐陽珠兒自小就對他一往情深,他也不是真憨直得不明白。  

  一種敏銳的感覺告訴者杜安,秋圓圓不僅僅是他所見到的單純小姑娘,可是他又說不上來她到底是哪里讓他會產(chǎn)生這種想法,只覺得她的笑容甜美得使他常常感到目眩神迷。  

  「杜爺不用客氣的喚圓圓為秋姑娘,有吩咐的時候,直管喚圓圓就成了!骨飯A圓對于角色的分野,總是很守本分。  

  在幽影族旅長交付她任務(wù)時,她是冷眼無情的天誅使者;在五個小孩子面前,她是多數(shù)時候表現(xiàn)和氣的大姐姐;而在其它時候、其它人面前,她就是個仆婢身分的小姑娘。真正于她的角色是什么,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秋……嗯……圓圓,你也不要老是喚我杜爺了,就喚我阿安吧!顾l(fā)現(xiàn)自己并不喜歡秋圓圓對他態(tài)度太過疏遠(yuǎn)。  

  「這怎么成呢?這樣不合規(guī)矩呀!」她緊張地?fù)u著頭。  

  「什么規(guī)矩?我又不真是申屠家的公子,你也不是申屠家的仆婢,我們就當(dāng)彼此是這趟因緣巧合的旅伴。」  

  這時,杜安開始喜歡起逃掉會帳的申屠崢峪,因為申屠崢峪躲閉自家的會帳差事,才使他一路上有了秋圓圓的陪伴。  

  秋圓圓回答杜安的是一抹看來分外甜美的微笑。  

  「咳!」他臉微紅的輕咳了一聲,彎身將包袱拾起縛在身上,才開口說:「下一個小鎮(zhèn)就近了,咱們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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