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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哥哥 第七章

  瑞奇蒙,又稱斯坦頓島,位于曼哈頓西南方,它與其他各區(qū)被紐約灣給隔開,與新澤西州之間也被狹長的水道隔離,是紐約市中人口最為稀少的恬靜住宅區(qū),多數(shù)居民為荷蘭后裔。

  在住宅區(qū)外圍有一棟仿維多莉亞時代建筑物。很少人知道這棟外觀富麗堂皇、典雅精致的家宅是一家私人俱樂部,薔薇心是它的名字。它的內部一樓是交誼廳、餐廳、酒吧、小舞廳等,二樓是賭場,三樓則是隱密休息室。

  薔薇心的主持人是一位美艷神秘的東方女人,每兩、三個月會來俱樂部巡視一次,或者當俱樂部出現(xiàn)較特殊的客人時,經(jīng)理會通知她,她就會來看看是否值得她“特別關懷”。

 。茫桑翛]有查到薔薇心的主持人是貝蘭,因為俱樂部的登記所有人是一位知名參議員,他的背景清白干凈、為人親切熱心、作風干脆明快,沒有人會懷疑到他身上。

  農(nóng)歷年過后不久,俱樂部經(jīng)理送出一份消息,瑞帆總裁攜帶女伴出現(xiàn)在俱樂部,次數(shù)頻繁。

  之所以過這么久維任才開始行動,自然是應若馨的要求。在那一個多月中,若馨向餐廳請假在家拼命為維任進補,補得維任一看到食物就害怕,一聞到中藥味就抱著寶寶溜之大吉。

  因為寶寶總是捏著鼻子說:“臭臭、臭臭……”

  尤其農(nóng)歷年是中國人團聚的重要日子,若馨當然不愿意這時候老公竟然是窩在別的女人懷里。所以,過完農(nóng)歷年再行動是她的重要條件。

  當若馨瞧著維任總算比較像個人了時,她才答應讓維任開始行動。

  貝蘭曾在無意中提起薔薇心,而且是以擁有者的口吻提及,或許她自己都沒注意到,但是一向心細如發(fā)的維任自認是牢記在心。

  他聰明得不會直接去指明要找貝蘭,反而帶著蘇珊娜頻頻造訪俱樂部,讓她來找他比他去找她要來得漂亮。

  貝蘭在二月底時出現(xiàn)在俱樂部,她穿著一襲紫羅藍色輕紗晚裝,把她豐潤誘人的玲瓏身材完全顯現(xiàn)出來。綰高的黑發(fā),飄落幾綹發(fā)絲在額際頸邊,襯托得她更加嫵媚動人。年近四十的她,卻保養(yǎng)得仿如少女般細嫩。

  她倚在吧臺邊,以妒恨的眼光打量著角落處的男女。

  他瘦了些,卻更顯出他淡漠的氣質,令人心動不已。他俯首在金發(fā)女郎耳邊輕語幾句,然后閉上眼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懶性感的神態(tài),令人心癢難耐。

  “她出現(xiàn)了,我最好裝作沒看到她,讓她來找我!本S任在蘇珊娜耳邊輕語的是這些話,隨后他便閉上眼睛假寐。

  蘇珊娜趴在他胸前,“我最好做點讓她嫉妒的動作!彼氖志従徑忾_他的領帶,又解開襯衫鈕扣。

  “不要太過分!”維任警告。

  “相信我,”蘇珊娜把手伸進襯衫里摩挲著,“我會讓她想宰了我,”紅唇緩緩在他頸邊蠕動著!昂冒涯銚尩剿采蠈S谩俏!”當她眼角瞥見貝蘭走過來時立刻說道。

  以他們熱烈親吻的程度,絕沒有人會想到他們連嘴巴都沒張開。貝蘭看到的是維任緊摟著金發(fā)女郎,兩顆腦袋緊密黏合在一起,她的手在他襯衫里揉搓著,他的手在她背后捏揉著。

  牙齒幾乎咬斷,貝蘭才忍住一把抓住那女郎的頭發(fā),甩她一巴掌、再一腳踢出去的沖動。

  她怎么也沒料到,當年被她當作踏板、連正眼也沒仔細瞧過一次的呆板年輕人,如今卻是個令人為之心蕩神馳的成熟男人。

  他不算英俊,但是他那股冷傲淡漠的氣質,目空一切、睥睨自豪的氣勢,讓人心折不已,身不由己的被吸引。

  半年前見到他時,她便被他深深吸引,加上他的身分——瑞帆財團總裁,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富豪。她當時就想著,如果她能嫁給他,她的后半生將可無憂了。而他的妻子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她耐心等待,他遲早會是她的。

  但是沒想到不到兩個月他就斷了音訊,從此失去他的蹤跡,半年多后他才再次出現(xiàn)。當她興匆匆地想來和他重續(xù)前緣時,他身邊卻多了一只金絲貓!

  她絕不允許!從沒有過的酸意由胃部急遽上涌,強烈得足以殺人的嫉妒逐漸囤積。他是她的,她下半輩子的快樂與享受全在他身上!

  這男人只能屬于她!

  她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爐火。“嗨!維任,好久不見了,你最近好嗎?”

  維任懶懶地放開蘇珊娜,緩緩回身瞟了貝蘭一眼!笆悄,貝蘭,好久不見了。”

  他雙手橫放在兩旁椅背上,胸前衣襟半敞,蘇珊娜兀自在上面磨踞著,兩顆碧綠眼珠子還不停瞟呀瞟向貝蘭。

  貝蘭瞇著眼。“維任,你不向我介紹一下這位小姐是誰嗎?”她用中文問。

  維任聳聳肩!疤K珊娜,我在麻省時的同學,你知道,我的初戀情人!睘榱俗屘K珊娜了解情況,他回以英文,但在貝蘭感覺中,卻是他體貼蘇珊娜的表現(xiàn)。真是歪打正著。

  眸中寒光一閃,貝蘭微笑道:“初戀情人,嗯?”

  “是!”維任似寵溺又隨意地摸摸蘇珊娜的頭。

  “嗨!我知道你是誰,”蘇珊娜愛嬌地說:“你是他以前的未婚妻,不過,他現(xiàn)在還是覺得我比較好!

  “是嗎?”貝蘭盯著維任,維任無所謂地聳聳肩。于是,貝蘭笑了。

  而蘇珊娜兀自說道:“是!前陣子他病了,都是我在細心照顧他的他知道我對他有多好,對不對?維任!

  “是吧!”維任淡淡地說。

  貝蘭滿意地笑笑,“維任,那么久沒見了,或許我們可以找個時間聚聚,你……你的行動電話號碼又變了嗎?”

  “沒有,還是原來那支,半年前我出國了,沒帶出去!

  “那我就打那支電話和你聯(lián)絡?”

  “隨便!

  蘇珊娜不高興的嘟著嘴,“維任,你干嘛要和她聚會?有我陪你就夠嘛!”

  維任冷哼一聲。“我最討厭女人管我的事了!”

  “維任……”

  “你真煩!”

  貝蘭心中得意,大方地說:“那你們好好輕松一下,今天我請客!彼⑽㈩h首示意,隨即轉身離開。當她聽見后面?zhèn)鱽淼膶υ挄r,唇邊不由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瞧瞧人家多大方!”

  “可是人家吃醋嘛!”

  “有什么醋好吃的?有時候你陪陪我、有時候她陪陪我,這樣才不會很快就厭煩了,你懂不懂?”

  “可是……”

  貝蘭的身影完全消失了。

  “魚兒上鉤了!本S任說。

  “真有趣,說不定我會辭了太空總署的工作到臺灣玩玩!碧K珊娜俏皮地眨著眼。

  維任皺眉道:“你瘋了!”

  “那可不一定!”她眼珠子一轉,“說起來若馨還真厲害,差不多都照著她的劇本上演呢!”

  眸中泛起一抹溫柔寵溺,維任無奈地說:“她就是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冒險事!

  蘇珊娜仔細端詳他。“你愛她愛慘了!”

  維任嘆了口氣!拔蚁刖退阄曳裾J你也不會相信。”

  “答對了!”蘇珊娜笑著說。

  維任苦笑。

  蘇珊娜好奇地看著他,“你不想承認,為什么?”

  維任看她一下!拔也幌矚g被人控制住的感覺。”

  蘇珊娜很訝異,“被人控制?”

  維任聳聳肩。

  蘇珊娜觀察他良久!捌鋵嵅还苣愠胁怀姓J,你還是愛她、你還是被控制住,但是,她也一樣被你控制住。我想這不應該叫控制,應該說你們的心互相被牽絆住。”

  維任似懂非懂地看著她。

  “你愛你的兒子,但是你覺得被他控制了嗎?不是吧?你只是心被牽絆在他身上罷了。不管你做什么,你都會為他設想,你會因為可能對他不利而改變你的做法,但這并不是表示他把你控制住了吧?你只是在付出而已,付出你的愛、你的關懷!

  “或許有些人會無恥到利用他人的愛去做一些無理的要求,但是若馨絕對不會。這一點我相信你比我更明白才對!

  “她是不會。”維任若有所悟地喃喃道。

  “我相信她對你的愛絕不會比你少。”

  “她是很愛我!

  “你會利用她的愛去控制她嗎?”

  “當然不會,”維任頗受侮辱地忿聲道。

  蘇珊娜微笑不語。

  維任眨眨眼,恍然大悟地“啊!”了聲。

  “明白了吧?”

  維任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笑笑!爸x謝你,蘇珊娜!

  “不客氣,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嗄?”維任困惑地看著她。

  “沒什么!碧K珊娜搖搖頭!斑是回去問問我們的編劇,下一場戲該怎么上演吧!”

  ***

  翌日,貝蘭便打電話給維任約他吃飯。

  “我只有兩句話,”若馨編劇說:“若即若離,吊她胃口!

  于是,一場午餐在賓主盡歡之下結束。然而,維任隨即推說有事離開,然后在遠得貝蘭不應該會注意到,而又近得如果她有心就絕對會看到的距離下,和蘇珊娜來個相見歡。

  貝蘭立刻決定她的腳步不能太慢。

  一場漂亮的拉鋸戰(zhàn)就在貝蘭和蘇珊娜之間堂堂展開。蘇珊娜盡情施展她的狐媚演技,貝蘭也如眾人所愿地更加積極接近維任。

  于是,維任輪流和貝蘭與蘇珊娜頻頻出入公共場合,狀極親密、曖昧,所有的人都感覺得到兩女爭一男的味道;也開始議論著維任的婚姻關系是否有問題,暗暗猜測維任何時會離婚再娶。

  而若馨雖然在維任的堅持下辭去了餐廳的工作,但是因為離下一學期開學尚有一段時間,所以只要她方便,她依然偶爾到餐廳去代代班,算是打發(fā)時間。

  寇德在出國旅行散心后回到紐約,他仍然固定到若馨工作的那家餐廳用午餐,偶爾也會碰到去代班的若馨。剛見面時或許有些尷尬,但依兩人同樣開朗大方的個性,那些不自在不多時便煙消云散了。兩個人會在餐廳不忙時坐下來喝喝咖啡、聊聊天,做個單純的朋友,互相體貼關懷一番。

  這天寇德一走進餐廳,若馨就覺得他的臉色不對,似乎很不滿、很憤慨。他朝她勉強地笑一笑,坐下來點過餐后,便望著窗外發(fā)呆。

  若馨特地把他點的餐食送過去,順便關心問道:“沒事吧?”

  寇德猶豫一下。“待會兒聊聊好嗎?”

  “好!”

  巔峰時間過后,若馨端著兩杯咖啡過去,坐在他對面關切地望著他。

  寇德又猶豫了好久,終于下定決心開口。“你丈夫,傅先生他……最近很忙?”

  若馨有點奇怪他會問起她老公!笆前。∷罱潜容^忙!

  “你知道……”他瞥她一眼!八荚诿π┦裁矗俊

  驀然間,若馨明白他為什么提起維任了。真糟糕!他要是真的提到了維任的“外遇”,她應該怎么反應才好呢?

  “若馨?”

  “嗄?哦!公事,他都在忙公事!”完了!他一定會提起,到底該怎么反應才對?

  “他是這么告訴你的嗎?”

  “嗯!”像上次一樣,離家出走?不干,她會好想他的。

  “你……難道都沒懷疑過嗎?”

  “嗯!”怒氣沖沖、大罵一頓,表示要找老公理論?好像滿夸張的。

  “若馨,我不想傷害你,但是……”

  “嗯!”做個哭哭啼啼的怨婦?惡!她做不來,寇德也不會相信。

  “……有些事你還是要有點心里準備比較好!

  “嗯!”不相信?我老公不會做那種事?太假了!

  “如果……如果……我告訴你,傅先生在外面有女人……”

  “嗯!”裝傻?對!就這么辦!嘻嘻,沒想到真的有我登場的機會。

  “若馨,這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而且……”

  好,該我上臺了!安粫!或許他是跟女客戶商談公事什么的!

  “我親自問他的,他就在那女人身邊說他和他太太感情不合,所以……”

  “哈哈哈……”臨時編導真累!“他就是愛開玩笑,我們沒什么問題啦!”

  “若馨,你不要這么單純好不好,傅先生的女人不只一個耶!”寇德氣急敗壞地說。

  “客戶、客戶,一定是客戶,他不會對不起我的。”會不會裝得太過頭了。

  “若馨……”

  雖然是—場戲,但是若馨也很感動寇德對她的關懷!澳惴判模彼呐乃旁谧郎系氖。“沒什么事發(fā)生,我過得很好,一切OK!”

  寇德動作迅速地反握住她的手,若馨想掙開,他卻抓得更緊!叭糗,我要你記住,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邊等著你,永遠!”他深情款款地凝望著她。

  若馨在心中哀叫,怎么又變成這樣了?

  ***

  當晚,寶寶睡著后,在頂樓寓所的客廳里,維任陰沉著臉聆聽若馨的敘述。

  “哇!他還挺癡情的嘛!”蘇珊娜笑著說。

  “我宰了他!”維任惡狠狠地道。

  若馨拍拍他的大腿。“別這樣,人家是好意……”

  “是不懷好意!”維任雙眼直冒火。

  若馨憋著笑!昂美埠美,這不正在告訴大家,讓大家一起想出個好主意嗎?”

  “什么主意也不用出,”維任做下結論!拔也桓闪耍 

  “傅先生,請不要這樣,已經(jīng)進行到現(xiàn)在了,你怎么能說放棄就放棄?”山米急道。

  “對,傅先生,一切情況都符合我們的預測,再堅持一段日子就會有結果了!焙L赝瑫r勸道。

  若馨揮揮手!皠e管他,有的男人偶爾就是得發(fā)發(fā)小孩子脾氣他才爽,你們放心,我會搞定他!”

  維任輕蔑地斜睨著她,一副看你能拿我怎么樣的神情。

  “耶!瞧不起我?”若馨忽然把小嘴湊到老公耳邊嘀嘀咕咕。

  只見維任的臉孔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紅到幾乎要冒煙了!

  山米、海特和蘇珊娜都驚奇萬分的瞧著這一幕,這個已經(jīng)四十多歲的成熟男人,還是個外間傳聞的無情者(現(xiàn)在看起來倒不怎么像),居然被幾乎小他一半歲數(shù)的小妻子耳語幾句,臉就紅成這樣?

  若馨說完后,坐正身子,得意地睇著老公。“怎么樣?老公,去不去‘埃及’啊?”

  “咳咳……”喉嚨清了半天,維任才勉強擠出兩個字!叭ァ⑷。”

  若馨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案愣!”

  蘇珊娜以崇敬的眼光望著她!叭糗埃页绨菽!”

  山米比一比大拇指!案捣蛉,厲害!”

  海特則同情地望著維任。“我了解,傅先生,我太太也是這樣,她總是有辦法讓我答應她任何事。”

  維任只能苦笑。

  “好,現(xiàn)在一切要加快手腳進行,免得傅夫人那邊不好應付!鄙矫渍f:“傅先生,你那邊有什么問題?”

  “我這邊最大的問題,”維任掃視眾人!熬褪俏以撛趺礃幼屗鲃訉ξ姨崞鹉莻主謀者?”

  “!”山米看看海特,海特聳聳肩。

  “我總不能就這么去問她,我想找你的首領,麻煩你告訴我好嗎?”維任嘲諷道。

  大家都沉默下來,只有若馨一直若有所思地瞧著維任。

  “我一直在奇怪,”若馨突然開口!拔艺煞虻脑O計原稿被偷走了,為什么你們都不急著找回來呢?那不是一種很可怕的武器嗎?”

  “偷走了也沒用,他們解不開我設下的守門系統(tǒng)。他們偷得太早,光碟才剛送到就被偷了,如果等解開了守門系統(tǒng)才被偷,大家就有得擔心的!本S任解釋。

  “你確定他們解不開?”若馨謹慎地問:“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可是會傷害人命的武器啊!”

  “我確定!”他想了一下!安贿^,為了讓你真正放下心,”維任靠向若馨耳語兩句。

  “真的?”若馨雙眼睜很大大的,驚訝盛滿其中。

  “自然是真的,本來只有我自己知道,現(xiàn)在加上你了!

  “老公,我崇拜你!”若馨佩服得五體投地,換了是她,就不可能想得這么周到。

  “謝謝!”維任當仁不讓地說。

  “喂、喂,讓我也崇拜一下嘛!”蘇珊娜說。

  夫妻倆互視神秘地一笑!氨福|房里的話不適合告訴他人。”

  “好吧,現(xiàn)在言歸正傳!鄙矫椎却蠹业淖⒁饬Χ嫁D向他后才繼續(xù)說“我有個辦法,不過……”他看一下若馨!翱峙滦枰捣蛉松晕⑽c!

  “哦?沒關系,說來聽聽看!比糗巴皽。

  山米清清喉嚨。“這個……如果……傅先生能和貝蘭……嗯……幾次之后,在枕邊,任何話題都會無所顧忌,然后……”

  維任皺眉,才剛開口準備說話……

  “放屁!”若馨猛拍桌子大吼—聲。“你居然敢叫我戴綠帽子?”

  “嗯!若馨,這個……女人不叫戴綠帽子。”蘇珊娜吶吶道,若馨兇起來真可怕!

  “去你的!”若馨怒吼,“綠帽子、綠手套、綠襪子,管他去死!反正就是叫我戴綠色的東西!”

  “傅太太……”

  “你閉嘴!”若馨吼叫,“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戴?干脆你去和貝蘭上床、你去套她的話,你們不就皆大歡喜,我警告你,不要動我老公的主意!”

  看她氣得實在不像樣,維任想安撫老婆的怒火!靶∨ⅲ摇

  “你想去?”若馨活像吞了十顆炸彈!昂茫∧闳!你去找貝蘭上床,我就去找寇德上床,你讓我穿綠襪子,我就讓你戴綠帽子,大家公平!”

  維任臉一沉!澳愀?”

  若馨頭一揚!澳愀椅揖透!”

  “我先殺了你!”

  “我也閹了你!”

  眼看就要爆發(fā)世界大戰(zhàn)了……

  “我收回、我收回,”山米忙道:“這不是個好主意,事實上,這是個爛透了的主意,我們另外想辦法、另外想辦法……”

  但是若馨仍然橫眉豎目。“他想去找別的女人上床就讓他去,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前腳出門,我后腳也不會稍慢—步!”

  “很好!”維任站起來。

  若馨也跟著站起來。“隨時候教!”

  倏地,他毫無預警地抱起她,然后將她丟在肩膀上。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五秒后,她尖叫起來!澳愀墒裁矗糠盼蚁聛!你這混蛋!放我下來!”她手舞足蹈,捶他的背、踢他的肚子。

  維任用手壓住她的腳,扛著她往臥室大步走去!拔艺遗松洗舶。 

  若馨頓了一下,隨即更奮力地掙扎。“我才不跟你上床!你去找貝蘭上床,不要找我!我要去找寇德上床!放開我!”

  “我會讓你沒力氣找寇德上床的!”維任自信滿滿的說。

  “放屁!放我下來!你這混蛋!我閹了你!我……我……”

  “你要跟我上床!

  “死也不!”

  三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主臥室的門“砰!”的一聲被維任反腳踢上,若馨的掙扎怒吼聲也同時消失。

  哇!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似乎太好了些。

  ***

  維任終于讓若馨放棄了找寇德上床的餿主意,呃,或者是沒力氣了。

  同時她也提供了一個讓貝蘭自動招供的方法,只是,這個方法對維任來說似乎有些危險,所以若馨一直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讓老公去冒這個險。

  直到山米再三保證絕不會讓維任受到任何傷害,發(fā)毒誓兼詛咒,若馨才答應讓這個計劃進行。

  這個方法其實很簡單,只需要一點說話技巧就行了。

  薔薇心的四樓是貝蘭的私人禁地,從沒有任何男人進去過,維任是第一個,應該也是唯一的一個。

  良久,維任的眼睛仍然閉著,酒杯依然在搖晃,呼吸也沒有任何變化。貝蘭蹙起眉,停下了誘惑。

  “有什么心事嗎?”她柔聲問。

  他煩躁的說了聲,“煩哪!”

  貝蘭的聲音更柔媚了。“有什么心煩的,要不要說出來,讓我?guī)湍憬饨鉄⿷n?”

  他粗魯?shù)赝崎_她的手,坐起來一口喝干酒,然后把酒杯隨手一扔!翱峙挛业秒x開一陣子了。”

  “為什么?”貝蘭驚聲問道。

  “還不是……算了!”維任站起來開始踱步。

  貝蘭起身坐到臥榻上,皺眉望著他來回踱步!案嬖V我嘛!說不定我有辦法幫你解決問題,旁觀者清嘛!”

  “說了你也不懂!”

  “試試看。【S任,我真的不想你離開我,哪怕只是一時半刻。”貝蘭幽怨地說:“上次一分開就是半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維任停下來睇著她思索片刻!八懔!你不懂的!”他又開始踱步。

  貝蘭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胳臂!熬S任,不要這樣嘛!我們一起來想辦法……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你?”維任輕蔑地瞟她一眼!澳氵M得去才怪!”

  “你可不能小看我,維任,”貝蘭傲然挺挺胸脯!昂苌儆械胤轿也荒苓M去的!

  “太空總署你進得去嗎?”維任不相信地問。

  貝蘭大大一愣!疤湛偸?你去太空總署做什么?”

  “還不是閑著無聊,自己給自己找了麻煩!本S任厭煩地躺到臥榻上,雙手枕在腦袋下面。

  “維任,說嘛!”貝蘭撒著嬌。

  維任閉上眼!澳阒牢以诼槭∧畹氖鞘裁矗俊

  貝蘭蹙眉想了一會兒!昂孟袷恰鞘裁础铡铡

  “太空工程,”維任斜睨她一眼再合上!拔业闹笇Ы淌谝恢焙苄蕾p我,本來要推薦我去太空總署工作的,后來……你知道,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他撇撇嘴!扒皟赡辏湛偸鹨l(fā)展離子動力,那個指導教授記起我對那方面很行,就讓太空總署的人來找我,我閑著沒事就答應了。結果……”他嘆了口氣。

  “沒成功?”貝蘭猜測,沒成功才會這么泄氣吧?

  維任大大唉了一聲!熬褪浅晒α瞬旁愀!”

  “咦?你成功了?”貝蘭深感意外,“成功了為什么會糟糕?應該高興才是?”

  維任睜開一只眼看了她一下,“所以我才說你不懂嘛!”又合上眼!盎旧衔沂窃O計了一個離子推進器,但如果稍微改裝一下,它也是個很驚人的武器。”

  貝蘭臉色突然變得很怪異,“武器?”她喃喃道。

  “是啊!我設計好了就讓他們派人來拿了過去,沒想到卻被偷走了!”

  “被……偷了……”原來那是他設計的!真想不到!

  “對。≌娴归,辛辛苦苦搞了大半年就這樣全沒了!”維任抱怨著。

  “你……沒有留備份嗎?”貝蘭小心翼翼地問。

  “什么備份?我又不是專門研究那個的,我干嘛留備份!我只是偶爾插一下花而已,玩票嘛!我怎么知道會搞出這種飛機來?”

  “那……研究資料呢?”

  “全清除掉了!一干二凈!”維任干脆地說。

  “呃,東西被偷了……”

  “嘿嘿!偷去了也沒用!本S任得意地說:“這是習慣問題,我從大學時代開始,做任何研究或筆記統(tǒng)統(tǒng)都會上一道‘鎖’,你知道,免得被別人偷了我的研究報告。所以,我設計的東西當然也得上—道‘鎖’羅!”

  維任眼睛微微打開一條縫,偷窺著貝蘭詭異的神色!岸疑系摹i’。當然只有我自己才打得開羅!”

  “不可能都沒有人解得開吧?”

  “或許可以,不過……哼!他得慢慢耗,我看他要耗上多久才解得開!”

  “你沒有教太空總署的人如何開‘鎖’嗎?”

  維任嗤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教,東西就被偷了,我教了又有什么用?”

  “那現(xiàn)在……”

  “他們要我再去幫他們設計一次。老天!叫我待在那里大半年我怎么受得了?我真后悔當初一時好玩幫了他們的忙!”

  貝蘭咬咬下唇!笆裁磿r候要去?”

  “再一個禮拜他們就要派人來接我了,唉!我得想想怎么拒絕才行!

  “或許……”貝蘭沉吟著。“我可以幫你想個辦法也說不定!

  維任立即睜開眼睛!叭绻,那就太好了!”

  “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想到辦法的!必愄m溫柔地說。

  ***

  維任一離開,貝蘭馬上撥電話。

  “立刻幫我查一查一年前太空總署‘圓形貨物’的主人是誰?”

  “不行!只能給你二十四小時,多了不行!”

  “曝光就曝光,無論如何,明天一定要回報!”

  ***

  “很好,為了查傅先生是否真是原設計者,他們在太空總署的內應總算曝光了!鄙矫茁犕晔窒麓騺淼膱蟾骐娫捄,對著前面四個人說。

  “是誰?”蘇珊娜問道。

  “你絕對想不到,”山米頓了頓,“是克拉德教授的秘書!

  “不可能!”蘇珊娜驚詫地叫道:“誰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她!”

  “是啊,我想大家都這么覺得,事實上,我們的調查報告里,她也是最不可能的人,所以才一直抓不到太空總署內的內應。”山米搖頭嘆息。

  “可見‘紅蕃’首腦有多厲害,連絕對不可能的人都是他們的內應了。首領有多神秘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可是……”蘇珊娜喃喃道:“她在那兒待了四十年了,她的兩個兒子分別在生物計算研究中心和Marshall太空飛行中心,而她的女婿是火星探測研究中心的人員,女兒則是計算科學處的秘書,老天!他們一家都在太空總署工作!”

  若馨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盎蛟S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那么做的!

  蘇珊娜茫然地看了她—眼。

  “她被抓起來了嗎?”若馨問。

  “沒有,在首領還未抓到前,我們不想打草驚蛇,等到首領落網(wǎng)后,所有監(jiān)控對象將被一網(wǎng)打盡!

  “下一步呢?”維任問。

  山米思索半晌!坝袃蓚可能,一是她把東西交給你‘開鎖’,一是帶你去首領那兒‘開鎖’!

  “我看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焙L夭聹y道。

  維任皺眉!澳怯惺裁从?”

  若馨看了大家一眼!八跃鸵朕k法羅!”

  山米絕對不敢小看這個鬼靈精!澳阌修k法?”

  “當然,不過……”若馨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皾M危險的!

  “再怎么危險也好過老婆和別人上床吧?”維任咕噥道。

  若馨瞪他一眼。

  維任聳聳肩。“我只是希望趕快把事情了結了。”

  “可是真的很危險!”若馨整張臉皺成一團。

  “要是真的有危險,我不會逃嗎?”維任抹著她的臉,看看能不能抹平一點。

  拍開他的手,若馨瞪著他。“你以為演電影?說聲逃,跑到攝影機后就沒事了?人家說不定是有槍,會是りスちつつみ耶!不然也可能會有好幾個藍波圍著你,你又能干嘛?跟他們哈拉兩句他們就放你走了?”

  “傅太太!鄙矫状虿淼。

  “干嘛?”若馨沒好氣地應了一聲。

  山米不在意地笑笑!案迪壬纳硎,應該可以應付到我們的援手趕到才對,以他……”

  “等等、等等,”若馨抬手阻止他往下講,“我請教你,他有什么身手?換尿布還是替寶寶洗澡?”她的食指直點到維任的鼻尖上。

  山米非常驚訝地看向維任,維任搖搖頭。

  山米好笑地看著若馨的食指仍然停在維任的鼻尖上!斑溃@個……我不曉得傅太太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山米再看一眼維任,維任聳聳肩。

  “傅先生是跆拳道黑帶四段、合氣道二段、也是哥倫比亞Biamchi杯射擊比賽冠軍、世界射擊比賽……”

  “Stop!”若馨大吼—聲,緩緩掃視了其他人一圈,隨即站起來往臥室走去!拔也还芰耍∥疫@個老婆做的可真窩囊,老公有什么底我一概不知,別人都清清楚楚的,我卻什么都不知道!你們自己去料理吧!我不……”

  維任忙追上去!皠e這樣,小女孩,你又沒問過我,我怎么……”

  若馨猛然轉身,“問過你?”她雙眼瞪得大大的!袄闲,什么事都要問過才能知道嗎?”

  她上下掃視了他一眼!罢垎柛迪壬,你第一次性經(jīng)驗是什么時候?”

  幾聲噗嗤聲傳了過來,若馨毫不理會!霸僬垎,你第一次自慰又是在何時?”似乎是故意要給維任難堪似的,若馨始終用英文講。

  維任身后的三個人悶笑不已。

  維任滿臉尷尬,“小女孩,這個……”

  “看吧!”若馨冷哼一聲又轉身朝臥室走去!拔覜]問?你還說我沒問!我問了,你也不回答!總歸一句,你什么都不想告訴我就對了!”

  維任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頭,“不是這樣,小女孩,我是……”

  若馨停下來輕蔑地瞄他一眼,“別叫我!我不認識你,我對你感到陌生得很,誰知道你是哪號人物,說不定你是某某人變臉來的!闭f完,又開始往前走。

  維任哭笑不得!拔也皇牵∨ⅲ萃心懵犖摇

  “不聽!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搞不好你還是外太空來的ET呢!外星人說的話不能相信,他們都是來占領地球的壞蛋!”

  悶笑聲頓時變成大笑聲。

  “我不是外星人,小女孩,你就聽我……”

  她捂住耳朵。“不聽,我是鴨子,我什么都聽不見!”

  “小女孩……”

  “別叫我!”

  臥房門再一次在三人凝目之下關上。

  這房子隔音效果真他媽的……

  ***

  而“隔音”門后——

  “小女孩,求你聽我……”

  一句話也沒能說完,維任右手忙接住迎面而來的枕頭,左手再揮掉接踵而至的另一顆,然后是Kitty  Ycat、絨毛犬、小貍貓、DaIa  Panda……

  倏然一聲驚呼,“不要!”維任險險接住面膜罐。

  “果然厲害!”仍得不亦樂乎的若馨驚嘆地高呼,“再來!”

  “嗄?!”

  還來不及會過意來,小瓶小罐的清潔乳液、保養(yǎng)霜就像流星雨一樣接連飛射而至,維任手忙腳亂的一一接住再往地毯上扔。

  “小……小女孩,你……到底要怎……怎么樣?”

  “試試外星人的身手。 

  老天!這樣試法?

  維任無奈的接下睫毛夾,還有梳子、粉餅、口紅、睫毛膏……咦!衛(wèi)生棉條……哇!吹風機、相框、珠寶盒、無線電話……手提電腦?

  “不!”維任雙手以推拒的姿勢驚慌的擋在前方!安灰!小女孩,那個不行、那個不行!”

  若馨抬頭看著自己高舉在空中的手提電腦片刻,她嘴角微微揚起,雙眸緩緩移到維任惶恐的臉上和他身邊四周堆積如山的物品,嘴唇顫抖著忍了又忍,終于禁不住噗嗤大笑出聲。

  維任苦著臉,無奈地看著她將電腦扔在床上,整個人趴在床上大笑不已。

  “哈哈……像你這種外星人……還、哈哈、還妄想來占……占領地球?”若馨側身捧腹指著維任笑道。

  維任嘆氣。

  “還……還是滾……滾回你的星球去吧!外……外星人!”

  維任默立地注視著若馨開懷暢笑半晌,臉上緩緩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拔疫@個外星人的本領還沒有完全使出來呢!”

  若馨擦著眼淚笑道:“是嗎?”

  “是啊!”維任緩慢地走向床上的若馨,“我有一項本領絕對能制伏你這個地球人!

  “是嗎?”若馨喃喃應道,嘴上的笑容在維任熾熱的注視下慢慢消失。

  他緩緩脫下上衣、長褲,裸露出結實碩健的身軀,若馨不由得吞了口口水,盯著他爬上床。

  “要試試外星人真正的本領嗎?”

  若馨眨眨眼,“那當然,”她魅惑地輕應,雙臂如蛇似的攀爬上他的頸項,“否則我如何能知道,我到底是該戰(zhàn)還是該降呢?”雙臂微一使力,便將他的頭拉向她。

  他癱趴在她身上,重喘地有如剛攀上宇宙第一高峰,她溫柔地摩挲他汗?jié)竦哪X袋。

  “我想,你還是做老公比做外星人勝任些!

  ***

  最后若馨還是把危險的計謀獻出來。

  兩天后,同一個地點,同樣的好男人與壞女人,一樣一杯葡萄酒,甚至,同樣的姿勢。

  “能不能告訴我,維任,”貝蘭悄悄瞥視他!澳銥槭裁匆獮樘湛偸鸸ぷ鳎俊

  維任合著眼!拔也皇菫樗麄児ぷ鳎抑皇钦乙患猛娴氖峦嫱娑!

  “好玩?”貝蘭蹙眉。“什么是好玩的事?”

  “怎么說呢?有趣、刺激、危險、挑戰(zhàn)……你瞧,設計太空梭的離子推進器,夠有趣吧?挑戰(zhàn)自己是最完美的游戲,超越自己是最大的困難,而設計出來的東西居然可以變成武器……嘖嘖!你不覺得挺危險、刺激的嗎?”

  貝蘭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你喜歡刺激、危險?”

  “還有自我挑戰(zhàn)!本S任補充道。

  “我明白了!必愄m謹慎地考慮自己所要說的每一句話。“如果……僅是如果……讓你再設計同樣的武、呃東西,你……”

  “我才不干!”維任嗤笑一聲。“要就做更好的!我說過,我喜歡挑戰(zhàn)自己,誰喜歡在原地踏步啊?所以我才不愿替太空總署再設計一次啊!”

  “更好的……”貝蘭喃喃道:“你做得出更好的?”

  “那當然!只要我想。”

  貝蘭又考慮了好一會兒!叭绻軌蛱峁┠愫芏嘤腥び执碳さ墓ぷ,你愿意為某人工作嗎?”

  維任冷哼一聲!拔覐牟惶嫒斯ぷ!

  “那……合伙……”

  維任嗤笑。“我為什么要跟人合伙?”

  貝蘭有點計窮,“那……只是提供你一些……”

  “你?”維任輕蔑地瞟她一眼!俺顺燥,我做任何事從不喜歡讓女人出主意,就算是玩游戲也一樣!

  “啊……”

  “還有什么餿主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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