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來換點滴瓶的。
由于那些別有用心的護士太煩人,所以連打針、換點滴瓶這些事,醫(yī)生都得親力親為。
醫(yī)生換了新的點滴瓶,拉過袁夏駒的手來將針插入他的手背。他拉手的動作扯動了被子,水綾一小截香肩稞露在醫(yī)生眼前。
慘了!水綾在心中大喊救命。
袁夏駒不慌不忙的移動枕在她頸下的手,輕輕一拉,一切恢復(fù)原狀。
大概了解剛才自己破壞了什么好事的醫(yī)生咬緊牙根,防止笑聲泄漏,趕忙做好自己的工作,快速離開病房。
扣上房門的時候,他在心里盤算著,兩個小時后來換點滴,應(yīng)該可以吧!
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水綾張開了眼,著急的問著袁夏駒,“他有沒有看到?”
“看到就看到了。”他的手不規(guī)矩擠壓她的胸部。
“你怎么說得事不關(guān)己?!你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水綾氣得快哭出來!
“這間醫(yī)院是我的!彼谜韵镜恼f道。
破壞了他的好事,若還敢亂嚼舌根的話,恐怕連上帝都救不了那個人的下半輩子。
“醫(yī)院是你的?那他就是你的員工?”
“對!”他拉動她的身子,斜斜地攔在他身上,“所以沒什么好怕的!”他的手又開始不規(guī)則的在她身上點燃yu 望,繼續(xù)著剛才的魅人游戲。
水綾還沒消化他的意思……
“好痛!”袁夏駒趴在她身上喘息了一會兒之后,突然感覺到肩上劇烈的疼痛。
他探手一摸,肩膀已被水綾咬出兩排齒痕,而且每一個凹下的痕跡都冒著血。
“好狠的小女生!”他笑罵著她。
“我怕我會喊出來嘛!”她臉上激情的紅潮未褪,“被外面的人聽到了多丟臉。”
“我知道!彼H吻她的額頭,“累不累?”
“嗯!”她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剛才被震散了。
“那睡吧!”他將她抱在懷里,讓她能舒服的靠著他而眠。
“我們要穿衣服……”她的眼皮已經(jīng)重得撐不開,“說不定會有人進來……危險……”
袁夏駒找出來她的上衣,幫已經(jīng)睡著、全身軟綿綿的水綾套上。
望著她無邪的睡臉,他拉好她的上衣,在她耳邊說道:“先當(dāng)君子,等你醒來再說!
能再嘗她的甜美,即使傷口裂開他也無妨。
水綾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在做夢,甜蜜的微笑漾在淺淺的梨窩里。
◎ ◎ ◎
今天是暑期輔導(dǎo)的最后一天,后天他們就要去日本玩了。一整天下來,水綾的心情都非常好,眉開眼笑,難得上課不再望著窗外發(fā)呆,專心的瞪著課堂上的老師,雖然她的腦袋里充斥的除了米老鼠、唐老鴨,就是高飛狗,太妃鴨。
“你在路上撿到鈔票啊?”涓羅瞧她像中了公益彩券一樣,整個人神采飛揚,亮麗得令人睜不開眼,很難壓抑好奇心不去問她是否發(fā)生了啥好事,高興成這樣。
“我跟你說喔,我后天要去日本玩!薄
“真的嗎?跟誰去?”
“跟我……”
“男朋友?”涓羅一猜即中,臉上有不懷好意的笑,“兩個人而已。亢梦kU喔!”
“危險個頭啦!”水綾手一揚,猛拍了她的頭一下,“腦袋里滿是邪惡思想!
“少來了!”她搭上她肩膀,神秘兮兮地問道:“你們到幾壘了?”
“幾壘?”水綾一頭霧水。
“大小姐,少裝清純!”涓羅擺擺手,“有沒有接過吻?”
“你問這個干嘛?”熱氣泛上雙頰,水綾連耳根子都紅了。
“好奇嘛!”涓羅索性臀部一擠,硬跟她坐在同一張椅子上,把耳朵湊在她嘴邊,“快說!我不會跟別人講的!
“有啦!”她推開她,“好擠喔,你回你的位子去啦!”
“呵呵!”涓羅笑得好曖昧,“那我看你的日本行一定貞節(jié)不保,小女生要變女人了!”
“少胡說八道啦!”
水綾的臉越來越紅。
她的貞節(jié)早就給了那個人了!不過打死她都不會說出來!
“對啦!你媽媽知不知道你要跟你男朋友單獨去日本?”
“知道!”
“那她怎么可能準(zhǔn)許你去?”涓羅一臉驚訝。
“我……”
“你一定是告訴她還有其他同學(xué)對吧!”她一搓她胸口,“說不定連我都變成你的擋箭牌……”她發(fā)覺她胸口有什么硬硬的東西巨著,“什么東西?”往她脖子一摸,她拉出一條鏈子來,“項鏈?哪來的?”又是曖昧的笑。
“生日禮物啦!”水綾將鏈子拉回來,涓羅又拉了回去。
“好別致喔!應(yīng)該是特別訂作的吧!”她再仔細研究了一下,“這是柳葉!
“柳葉?”水綾全身一僵,如遭電極。
“對!這是垂柳,你看它的葉子細細長長的,邊緣有細細的齒狀,我確定這是垂柳的葉子沒錯。”志愿為植物學(xué)系的涓羅一談起植物,雙眼就發(fā)亮,壓根兒沒發(fā)覺水綾臉色有異。
柳葉?這樣生日禮物是為柳兒所訂作的嗎?
他心里認(rèn)定水綾就是柳兒,或者在他眼里根本就沒有水綾,他的目光透過她,看到的是棲息在她身體里的柳兒,在他漆黑眼瞳里映著的不是水綾的臉孔,而是柳兒。
跟他談戀愛的到底是誰?她是水綾,不是柳兒,為什么他總是弄不清這一點?!
水綾伸手一拉鏈子,在用力的當(dāng)頭又停下手來。
她感到不舍,舍不得毀壞這鏈子,因為這是他頭一次送她的生日禮物。
“你怎么了?我說錯了什么嗎?”涓羅瞧她臉色大變,連忙離開位子安撫她,“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
水綾搖搖頭,趴在桌上。
搞不清楚狀況的涓羅悶悶地坐回位子上,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是誰說戀愛中的女人情緒如天氣的啊?說得一點也沒錯!
她才不要在他面前以柳兒的替身活著!水綾緊緊握住那片柳葉。如果他仍執(zhí)迷不悟,她寧愿分開!即使那樣的結(jié)果將令她痛徹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