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哥,別那么急著走啊!
“對呀,你不是來向我們討錢的嗎?我現(xiàn)在就給你!币幻幼远嵌道锶〕鲆诲V銀子,放在他掌中,“如果你愿意陪我們一會兒,我們會給你更多銀兩!
“怎樣,這是個不錯的交易吧?以前可是男人捧著銀兩來找咱們姊妹倆,今兒個卻是咱們要給你銀兩呢!”
她們兩人看著律濤,雖說他是個乞丐,但是他那俊美的外貌和高大壯碩的體魄,早就讓她們垂涎不已,巴不得能馬上與他上床一同銷魂。
“不了,謝謝你們。”律濤拿著銀兩,頭也不回往阮丹青奔去,一心只想把她追回。
見狀,她們兩人氣得直跺腳,立即破口大罵,“哼,搞什么鬼嘛!那個乞丐婆有什么好?”
當(dāng)阮大故正向來往的路人討錢時,忽然瞧見女兒紅著眼眶奔來,于是連忙向前問道:“你怎么啦?”
一見到父親,阮丹青眼眶中的淚水又不爭氣落下,但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拚命拭淚。
見她這模樣,阮大故整顆心都被揪疼了,“哎喲,乖女兒啊,你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光哭而不說話呢?”
“我……我要回去了……”她一邊拭淚,一邊哽咽地說。
“回去?但咱們才剛來到這里!”阮大故愣住。她現(xiàn)在就要回去,會不會太快了點?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回去了!”她跺了跺腳,使著性子,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
“這……”阮大故搔搔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喂,你剛才究竟在搞什么?”律濤的腳步聲伴隨著他的嗓音,自阮丹青身后傳來。
一聽到他的聲音,阮丹青又想起方才的情景,氣得轉(zhuǎn)過頭怒瞪著他,“我怎樣都不關(guān)你的事!
律濤看著她,一頭霧水,“。俊
今兒個大伙兒好端端的出來討錢,她大小姐卻莫名其妙對他發(fā)脾氣,他究竟是招誰惹誰了?
“啊什么啊?我不要你了,往后看你要做什么,要上哪兒去,都隨便你,我要回去了!”說完,阮丹青立即頭也不回的奔離。
待她離去后,阮大故這才轉(zhuǎn)過頭看著律濤,“你方才究竟對她做了什么事?不然她怎么會那么生氣?”
“我沒有!”他連忙辯解,“我只不過是去向兩名青樓女子討錢,她就一臉怒氣沖沖模樣,誰知道她在想什么啊?”
如果有人會讀心術(shù),那么他一定要去拜師學(xué)藝,要不然老是摸不透她的心,他也是很累的!
阮大故一聽,無奈的搖頭嘆氣,“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為什么是我不對?”他哪一點有錯來著?
這時,自他們身后傳來另一道低沉的嗓音,“唉,難道你不曉得女人的心思是很細(xì)膩的?”
律濤轉(zhuǎn)過頭一看,原來是仲恩!靶乃技(xì)膩?她?”他壓根感覺不到!
仲恩忍不住敲了他頭顱一記,“呆頭鵝,她在吃醋啦!”這家伙,真是遲鈍得令人想不教訓(xùn)他也難。
“?吃醋?”律濤捂著頭,納悶的反問。
她吃醋?為什么?他只不過是跟那兩名女子討錢而已,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她沒事吃什么醋?
“對,就是吃醋,因為她很在乎你。”
“在乎我?”律濤擰眉,“怎么可能?”他一點也感覺不到!而且她對他老是又打又罵,怎么可能在乎他?
“你以為為什么她之前要趁你睡著后替你受傷的手上藥?那就是她在乎你的表現(xiàn)!
“為什么你會知道這件事?”律濤不解的看著他。
仲恩忍不住又敲了他的頭一記,“你以為她的藥膏是哪兒來的?當(dāng)然是我給她的啊!卑Γ趺磿樟藗這么笨的徒弟?
“喔……”律濤這才恍然大悟。
她在乎他,所以會因為他和別的女人說話而吃醋……呵呵,想不到她也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阮大故拿起木杖,用力敲了他的后腦勺一記!澳悄氵愣在這里做什么?快去追她呀!”
“哎喲!好痛!”律濤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哼,真不愧是父女,動手永遠(yuǎn)比動口還快。
“干嘛?看什么看?還不快去追人?”阮大故又要舉起木杖往他敲去。
律濤連忙閃過,不想頭上又多個包。“知道了,我這就去追她!闭Z畢,立即朝她方才離開的方向奔去。
但是他沒想到她的腳步竟然那么快,他壓根追不上她,只得往他們所住的村莊直奔。
走進(jìn)村里,見到一名大嬸迎面走來,律濤立即開口詢問,“大嬸,請問你有沒有瞧見阮丹青?”
“有啊,剛才我看見她往她住的木屋奔去了!
“喔,好,謝謝!
律濤連忙來到阮丹青的住處,只見門扉緊掩,于是他伸手敲門。
“夠了,吵死了,別再敲了!”她憤怒的嗓音自屋里傳來。
敲敲敲,一直敲,他是打算把她住的地方拆了是不是?吵得她都沒辦法好好休息。
“呃……你回來啦!甭蓾糁T板柔聲輕問。
“廢話,要不然你以為是誰在回你話?鬼嗎?”阮丹青說起話來沖得很,一點都不給人留顏面。
一聽,律濤的火氣也冒了上來,“喂,你講話干嘛那么兇?今天又不是我不對,你根本不該對我發(fā)脾氣!
他都已經(jīng)好好的跟她說,她卻那么兇,誰還有辦法再捺著性子與她說下去。
“我不對?是你不對吧!明明都有我在身邊了,卻還去找那兩名青樓女子?”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是去向她們討錢,而我們不就是為了討錢才外出嗎?討錢還有分男女老幼?那你不就一輩子也討不到錢,等著餓死算了。”
“你……你現(xiàn)在是怎樣?敢跟我耍嘴皮子是不是?”可惡,他的口才倒是越來越好了嘛!
“拜托,誰跟你耍嘴皮子來著?明明就是你愛胡亂吃醋!”律濤直瞪著那扇緊掩著的門。
“我……我哪有胡亂吃醋?”她回得很心虛。
“你別再否認(rèn)了,明明就是吃醋,干嘛死不承認(rèn)?一點都不可愛。”她除了不可愛外,還有把人氣死的上乘功力。
“我不可愛又礙著你了,要你管!”
“你……你給我出來,咱們今兒個把話好好說分明,看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會滿意!彼芍T,卷起衣袖。
“不要!比畹で嗔⒓淳芙^。
“啊?”律濤傻了眼。不要?她不出來……那,接下來他要怎么做?
“你走開啦!”她隔著門大吼。
“不要,我非待到你出來不可!彼餍栽陂T前坐下。
“你……你真煩人,我不出去就是不出去,你慢慢等好了!边@家伙,什么時候性子這么拗了?
“我才倒要看看,你能待在里面多久不出來!彼p臂環(huán)胸,打定了主意不會輕易離開。
時間緩緩流逝,夕陽西下,倦鳥都?xì)w巢,阮大故也已帶著大伙兒返回村莊,然而她真的說不出來就是不出來。
他不得不說,這女人真的很能熬。
這時,一名大嬸經(jīng)過,瞧見他坐在阮丹青的門外,忍不住開口:“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在等她出來!彼焓直攘吮壬砗竽巧染o掩著的門。
“。磕愕人鰜碜鍪裁?”
“當(dāng)然是要和她把話說清楚,要她別老是動不動就對我發(fā)脾氣。”這一點他相當(dāng)堅持!爸皇,她說不出來就是不出來。”
“這樣啊……”大嬸突然想起一事,算了算日子,“哎喲,你別等了,去去去!”說著,她立即拉起他,要他別一直待在這里。
“?大嬸,你怎么可以這樣?我還沒和她把話說清楚啊!”而且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把他當(dāng)狗啊?
“你少羅唆,我要你走就走,小姐她要好幾天后才會離開木屋,你別待在這里礙眼!
“為什么?”他更想問的是,大嬸,你怎么知道她要好幾天后才會離開?
“你身為男人,怎么比女人還羅唆?你是娘兒們。靠扉W邊去啦!”大嬸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瞪著他。
最后,律濤只得摸摸鼻子,轉(zhuǎn)身離開。怎么這村莊里的女人不分老少都那么兇啊?
到了晚飯時間,阮丹青依舊沒有出現(xiàn)。
律濤接過阮大故遞來的菜湯,喝了一口,卻覺得一點味道也沒有。
看著碗中的湯,他腦海里卻想著阮丹青親手做的大鍋湯。
從來沒想到,吃飯時少了個人,竟會如此食而無味。
該死的,她究竟要待在屋里多久才肯出來?他有好多的話想對她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