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有話要和你說!彼驹谒砗,擰眉瞪著她窈窕的身影。
有些話他就是無法擱在心上太久,非要找她問個清楚。
一聽見他的嗓音,阮丹青心跳有些加快,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你非得挑這個時候找我說話?”
“對!甭蓾昧c頭。
如果現(xiàn)在不和她把話說清楚,天曉得等一下她又要去哪里,他又什么時候才能和她說話。
“不行,我現(xiàn)在很忙!彼D(zhuǎn)回頭,繼續(xù)看著鍋里的咸粥,不斷以杓子翻攪著,怕粥煮焦了。
“不行,我現(xiàn)在非要跟你說話!
“好啊,那你現(xiàn)在就說呀!
“嗯,我問你,為什么在我睡著后跑來幫我的雙手擦藥?”既然她要他問,那他也不客氣,就直接問出口。
他這么一說,在一旁等著吃粥的人們聽了,全都愣住,并困惑的往阮丹青看去。
是啊,小姐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好想知道原因啊。
阮丹青的手停了下來,轉(zhuǎn)過頭瞪著他,“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做這種事呢!”不承認(rèn),說什么都不承認(rèn)。
“少來,小狗子都已經(jīng)告訴我了!甭蓾齽e裝傻。
莫名其妙,她明明做過這樣的事,為什么就是不愿承認(rèn)呢?他真想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阮丹青立即往一旁看去,只見不遠(yuǎn)處的小狗子雙手合十,一臉歉意。
“小姐,對不起,我一不小心說溜了嘴……”他以唇語不斷向她道歉。
天啊,她最不想被律濤知道的事,他還是知道了。
她搖搖頭,吩咐一旁的大嬸把大鍋底下的火熄了,再代她替人們舀粥,隨即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見她打算離去,律濤連忙追上前,“喂,你怎么不回答我的問題?”別以為她能這么輕松就離開。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比畹で囝^也不回的說。討厭,他還一直追問做什么。
“什么叫作沒有必要回答我的問題?”
律濤伸出手想抓住她的手臂,但是怎么也沒料到她竟然會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而他所伸出的手就這么不偏不倚抓住她的左胸。
所有人見狀,莫不倒抽一口氣,視線先集中在他那不規(guī)矩的手上,接著又看向阮丹青,不曉得接下來她會怎么做。
這……該死的家伙!阮丹青氣得將右手所拿著的鍋杓往他頭上擊去。
“哎喲!”律濤連忙收回手,撫著發(fā)疼的頭顱瞪著她,“很痛耶!”
“哼,誰教你亂抓!比畹で嗪莺莸牡闪怂谎,隨即轉(zhuǎn)過身,邁開步伐大步離去。
她心跳加快,呼吸變亂,一張俏臉更是開始發(fā)燙,只因為剛才他那該死的舉動。
見她又要離開,律濤連忙追向前,“喂喂喂,你別以為我很愛抓你的胸部,誰知道你會突然停下來啊?”說來說去,都是她的錯。
“你說什么?”阮丹青氣得停下腳步,欲轉(zhuǎn)過頭罵他。
律濤沒注意到她又停下,而地面上剛好有個窟窿,他走得極快,來不及閃避,就這么一腳陷下去,失去重心往前跌,手也順勢往前伸,希望能抓住某個東西支撐住不穩(wěn)身體。
他的手終于抓到一個東西,只是……怎么柔柔軟軟又挺溫暖的啊?抬起頭一看,他不禁倒抽了口涼氣。
媽呀,他的手什么東西不抓,竟然抓住了她的俏臀。
眾人的視線又再次集中在他那不規(guī)矩的大手上,接著又往阮丹青看去,不曉得接下來她又會怎么做。
阮丹青緩緩轉(zhuǎn)過頭,再一次惡狠狠的瞪著他。
可惡,實在可惡啊,這家伙是故意的嗎?非要她在眾人面前出糗?
律濤嚇得連忙收回手,站穩(wěn)身子,“呃……那個……這該怎么說才好呢……”他實在不是故意的啊!
“廢話少說。”阮丹青氣得拿起左手的鍋杓直接往他的臉擊去。
律濤疼得連忙伸手捂著臉,“哎呀,你怎么又打我?很痛耶!”這女人下手怎么那么狠,一點都不懂得手下留情!
阮丹青冷冷瞪了眼他捂著臉直喊疼的模樣,一句話也不說,直接轉(zhuǎn)身再度往前走。
她打他是應(yīng)該的,誰教他的手要亂摸!
瞧見她又要離開,律濤這回真的氣炸了,邁開步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至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阮丹青愣住,壓根沒料到他動作竟然這么快,爹與二師父究竟教了他多少武藝?
“你……”律濤話還沒說完,才往前踏出一步,哪知腳下一滑,整個人便往她撲去。
要死了,究竟是誰那么沒良心,把桿面棍丟在地上?
咦,他的嘴好像碰到了什么?溫溫的,軟軟的,香香的……定眼一瞧,頓時他嚇得全身冒冷汗。
完……完了,他死定了。
老天爺可是存心整他?第一次是抓到她的胸脯,第二次是抓到她的俏臀,第三次是吻上她的唇,而且還不偏不倚,準(zhǔn)確得很。
但這一切都是意外、意外!不是故意的啊!
所有人見狀,莫不發(fā)出驚呼,視線全都落在他們那緊密貼合的唇上。
“好大膽!”
“羞死人了!”
“嗯……看來他們果真是夫妻!
阮丹青又氣又羞,漲紅了臉,一把將他推開,拿起鍋杓左右開打,直往他的臉及頭顱敲去。
可惡、可惡、可惡,討厭、討厭、討厭……這個人根本是故意當(dāng)眾吃她豆腐!
“喂……別……媽呀!住手!救命……”律濤試著閃躲,但她的動作比什么都快,讓他無法可閃,臉及頭無處不遭殃。
救命呀,惹熊、惹虎,都比惹火她要來得好,因為她比山里的任何兇猛野獸都難對付!
阮丹青當(dāng)作沒聽到他的求饒聲,不斷將鍋杓往他身上擊去,定要在今日教會他,萬萬不能亂吃女人豆腐,尤其是她的。
“喂,你別太過分。 痹僖踩滩蛔,律濤伸手用力握住鍋杓。
這女人是怎樣?把他當(dāng)成鼓來敲,還敲上癮了是不是?很痛的!
阮丹青瞪著他,“你快放手!
她試著把鍋杓自他的掌心里抽回,卻怎么也動彈不得。想不到他的力氣竟變得這么大了,令人訝異。
“我才不放手!甭蓾芍拔也艣]那么笨,一放手豈不是被你敲成連自己都認(rèn)不得的豬頭?”
小狗子居然說她是趁著他熟睡時來幫他擦藥,照這情況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她沒打死他就不錯了,怎么可能對他那么好?別說笑了!
“你……”阮丹青瞪著他。
該死,此刻的她竟然只能瞪著他瞧,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曉得接下來要對他說什么。
“我怎樣?”律濤也瞪著她。
哼,她瞪他,他就不會瞪回去嗎?今兒個又不是他的錯,他只是想找她把話問清楚,誰知道會發(fā)生這么多意外。
“放手……”阮丹青垂下眼瞼,聲音聽來有些無力。
這時,她終于不得不意識到一件事,她是女人,而他是個男人,兩者的力氣仍是有差距的。
“?”沒想到她竟然也會有這么柔弱的一面,律濤著實被嚇到,現(xiàn)在不知所措的人反而是他。
阮丹青見他沒有反應(yīng),索性把手中的鍋杓放開。他若是不肯放手,那就讓他一直握著好了。
沒料到她竟然會直接放手,律濤就這么握著鍋杓,愣在原地,看著她轉(zhuǎn)身奔離。
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情況?他好像是個硬要挾迫她的壞人?
“莫名其妙,不過只是抓個胸、摸個臀、親個嘴……以前我和她不都做過這些事了,她又何必那么生氣?”他低聲自言自語道。
可是,說真格的,她的酥胸及俏臀真是又柔又軟,而她的雙唇更是讓他怎么也忘不了那甜美的滋味,好想再吻一次啊。
律濤沉浸在這樣的思緒中,完全不知道已有六名高大挺拔的男子雙臂環(huán)胸站于他身后,惡狠狠的瞪著他。
“剛才的情況,我們都瞧見了!
一聽到秦政的嗓音,律濤嚇了一跳,緩緩轉(zhuǎn)過頭,待他瞧清楚是阮丹青的六位師父……喔,不,是他的六位師父全站在眼前,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呃……方才……全都是意外……”他抖著聲連忙解釋。
“意外?”李達(dá)挑起眉。
“我倒不這么覺得!毕蚓捌ばθ獠恍Φ氐。
“怎么看都象是故意的!鄙郯矓Q眉瞪著他。
“我看……你還要再好好磨練一番。”華德冷冷的一笑。
“惹她生氣的罪,可是很重的。”仲恩要他心里最好有所準(zhǔn)備。
“呃……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一切只是誤會!”律濤實在很想哭,怎么一扯上與她,就會發(fā)生一些要命的誤會?
“沒有誤會,跟咱們來,從現(xiàn)在開始,由我們六人每日接連訓(xùn)練你!鼻卣蚯耙话鸭茏∷挠冶。
“沒錯,先讓秦政訓(xùn)練你武藝,接著就輪到我訓(xùn)練你廚藝!崩钸_(dá)直接取過他雙手中的鍋杓。
“接著就由我?guī)愕狡渌胤娇慈嗣嫦,讓你將來絕不會識人不清,誤信小人!毕蚓跋蚯凹茏∷淖蟊邸
“別忘了,棋盤如戰(zhàn)場,若是棋藝差,到哪兒都只有被人痛宰的份。”邵安用力戳著他的額頭。
“依我看,你的學(xué)識還差得很,你得跟我好好學(xué)學(xué),以免日后被人看輕。 比A德扛起他的右腿。
“外出就得靠自己,要是在山林中受了傷,你若是懂得一些草藥及醫(yī)術(shù),就能救自己一命,往后就跟我一起去山里采藥及習(xí)醫(yī)!”仲恩扛起他的左腿。
“呃……能不能先讓我喘口氣?”律濤露出苦笑,看著他們六人,希望他們手下留情。
“門都沒有。”六人異口同聲駁回了他的提議,并將他強行帶走,打算進(jìn)行更嚴(yán)格的訓(xùn)練。
律濤抬起頭,無語問蒼天。他究竟又是犯了什么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