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瑛姿”一目十行,瀏覽朱明所呈上的記事簿與賬本,二下達(dá)指示。
五日不算久,可是這五日所累積的事情還真不少,感覺上就算再多花五日也處理不完。
好不容易暫時告一段落,“安瑛姿”這才允許自己放松雙肩,舒了口氣。
一旁的朱明正利落的收拾自家公子批閱完畢的冊冊本本,以及簡單的文房四寶,二放入備妥的竹筐里,最后再覆上筐蓋。
“安瑛姿”不經(jīng)意的發(fā)現(xiàn)還有另一只空著的竹筐,“你怎么不把一些東西擺到那里頭?”
“那是預(yù)備擺別的東西用的,公子!敝烀鲬(yīng)道。
擺別的東西?“安瑛姿”挑起眉頭,又看了看這一空一滿的兩只竹筐,是被繩索縛綁在一根扁擔(dān)上,足以讓朱明一肩挑起。
“她”靈機(jī)一動!澳橇硪恢恢窨鸱诺氖前彩仙烫柕挠浭虏九c賬本?你是幫瑛姿的那個丫頭挑擔(dān)的?”
“是。”朱明這聲仍是應(yīng)得簡潔有力,耳根子卻明顯的變紅了,眼睛更是不覺瞄了下小木屋。
誠如“安瑛姿”與朱明這對主仆,為了避嫌竊取對方的商業(yè)機(jī)密,“云槐夏”及小滿則是留在小木屋里處理安氏商號的事務(wù)。
早一步將事務(wù)處理完畢的“安瑛姿”閑著沒事,忍不住想逗逗自家的老實忠仆。
“哎呀呀,你和小滿?真是想不到……之前連個八字都沒一撇的,現(xiàn)下卻進(jìn)展到幫人家姑娘拿東西了?”
“安瑛姿”朝朱明擠眉弄眼,只是這表情若是由男人做來是“哥倆好”,可是由女人做來只覺得不倫不類至極。
“公子,請別打趣小人了。小滿情竇遲開,現(xiàn)下只道有小人這個馬夫兼挑夫很好用,其他的什么都沒多想!敝烀骺嘈Φ恼f,看著“安瑛姿”作怪的表青。
“手腳這么慢?你還是不是男人?”
“那公子您呢?莫非已經(jīng)向安姑娘表白求親了?您的手腳還真快。”禁不住這個沒個正經(jīng)的主子一激,朱明回嗆。
哼!他才不相信自家主子在現(xiàn)下這種不男不女,或者也可以說是亦男亦女的情況下,能夠做些什么。
偏偏呢……
“那當(dāng)然!
“安瑛姿”竟然嬌靨綻笑,如花盛開。
“本公子該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親的、摸的、抱的,全都做過了。
“咦?”朱明這下可真被嚇到了。“該……該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當(dāng)真?”
“懷疑?難道你覺得本公子做不到?”
“安瑛姿”冷哼一聲,“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是如何看出我跟那女人的端倪的?”
“她”居然都不曉得朱明有副好眼力呢!
“公子,您和安姑娘長年以來斗得像對冤家,而且還是愈斗愈歡喜的那種,除了您們兩位當(dāng)事者外,旁觀者都瞧出個究竟了!
“呵,敢情真?zhèn)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了!
“安瑛姿”自嘲的輕笑。
是啊!
“她”本來也是個迷惑的當(dāng)局者,因為那記動情親吻,這才赫然察覺自己長年深藏又別扭的情愫,繼而瞬間狂泄而出。
所以那時——
一吻方畢,“安瑛姿”馬上又展開另一記纏綿的親吻,就是要吻得“云槐夏”整個人頭暈?zāi)垦、天旋地轉(zhuǎn),無法思考為止。
“安瑛姿”做得極成功,小嘴香舌是“她”靈巧運用的兵器,不但徹底侵襲男人口腔里的每處角落,直逼得“他”發(fā)出滿足的喉音,更順勢讓自己的一雙小手加入運用的陣營,想要取悅“他”。
嬌喘吁吁的,“她”撩高裙擺,嬌臀美腿大大方方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在“他”瞠得老大的丹鳳眼前方挺高雙峰。
“摸我……快,摸我!”
冷不防被“她”的嬌叱聲一嚇,“云槐夏”果真伸出雙手,偏偏又在最后一刻遲疑的住手。
哪容許“他”遲疑啊!
“安瑛姿”索性自行拉起“他”的雙手,覆在自己的雙峰上,小手再蓋在男人的手背上,指示著“他”展開揉弄擠按的動作。
“對……就是這樣……嚶嗯……再大力一點……嗯……”
“云槐夏”亦很快就著迷于掌下的觸感,饒是隔著層層衣料,仍然可以恣情感受到女子的雙峰是如何的渾圓綿軟,卻又如何的飽滿硬挺。
“他”很快就主動擴(kuò)張撫弄的范圍。
“嚶啊……”
“她”狂野的往后一甩螓首,嬌喘吁吁之余,又不禁放聲嬌笑,“對了,就是這樣,快,摸另一邊,快點……”
快點……快點……快點!
“云槐夏”渾身上下熱血沸騰,大手得寸進(jìn)尺,直接探入衣襟,伸進(jìn)肚兜內(nèi)。
“唔啊……”
“她”又是一陣嬌啼,小手則狂野急切的摸向男人的腰帶,將“他”的褲頭松開……
“然……然后呢?”朱明聽得面紅耳赤,可是“安瑛姿”卻就突然不說了。
哇塞!他真的是太小看他家的槐夏公子了,原來他家公子就算成了女兒身,照樣能把人壓倒!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安瑛姿”本來說得眉飛色舞的嬌靨一垮,悻悻然無比。
“咦?”朱明一愣。
“因為我忘了自己的身子情況,月事中,諸事不宜。”
“安瑛姿”說得咬牙切齒。
“月事……噗……噗噗……”朱明整張臉漲得通紅,緊閉嘴巴,笑聲仍然忍不住從唇縫齒隙間泄出。
“真難聽。”
“安瑛姿”瞪著他,“想笑就笑吧!憋著不難受嗎?”
“噗哈哈哈……”沒錯,憋著很難受。得到主子的允許,朱明還真的放聲大笑,“哇哈哈哈……噗哈哈哈……哈哈……”
“嘖,你還笑得真不客氣哪!”
“安瑛姿”本來還有點不快,可是回頭想想,整個情況真是教人啼笑皆非,也就跟著莫可奈何的笑開了。
朱明的笑聲驀地響起,且源源不絕的傳入小木屋內(nèi)時,“云槐夏”正合上最后一本過目完畢的賬本,小滿準(zhǔn)備收拾文房四寶。
“朱明在笑什么。窟@么開心。”小滿歪著頭,納悶不已。
“也許是他們主仆倆在講些什么男人間的譯話吧!”聳聳肩,“云槐夏”將最后的賬本與其他的書冊放在一起,排整齊后,整迭拿起來。
“奴婢來拿就好了!毙M急忙說道。
“我來就好,反正我現(xiàn)下可是男兒身,這些對我而言輕得很!
“云槐夏”笑道,婉拒小滿意欲接手的動作。
“是……”小滿訥訥的縮回手,整個人亦不自覺與“云槐夏”拉開了些許距離。
“怎么站那么遠(yuǎn)?”原本要回頭交代事情,“云槐夏”這才發(fā)現(xiàn)小滿離“他”竟有尺余之遠(yuǎn)!澳憧梢栽倏拷稽c!
“呃……”小滿卻是面露慌張!靶〗,奴婢不敢……奴婢是說,您現(xiàn)下是男兒身,男女授受不親!
“這樣!”
“云槐夏”覺得有理,也就不再勉強(qiáng)她。也是,“他”都忘了自己現(xiàn)下是男兒身了。
“很抱歉,我以后會注意的!
“小姐,您不必跟奴婢道歉!毙M這下子可不好意思了,只好又說出另一個原因,“其實除了男女授受不親外,奴婢是在緊張。”
“緊張?”
“云槐夏”又胡涂了,忍不住朝小滿俯身,欲問個清楚,“你是在緊張什么?”
“他”幾乎要貼上小滿的臉。
“我……我……”小滿雙頰漲紅,結(jié)巴不成語,兩眼突然一翻,暈倒在地上,手中的物品則乒乒乓乓掉落滿地。
“不會吧?”
“云槐夏”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不一會兒,小木屋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安瑛姿”和朱明亦目瞪口呆的看看暈倒在地的小滿丫頭,又看看“他”,活像是“他”揍昏她。
“我什么都沒做喔!”
“云槐夏”為自己喊冤。
場面變得有點混亂與嘈雜,混亂是指朱明動手將小滿抱起,放在屋內(nèi)唯一的床上讓她休息,“安瑛姿”則仔細(xì)觀察小滿的臉色,做出她只是一時情緒激動而暈倒的判斷。嘈雜是指從頭到尾“云槐夏”緊張過度的嗓喋不休,把發(fā)生的經(jīng)過說過一遍又一遍,雙手絞扭個不停,邊說還邊自責(zé)。
“小滿說我讓她緊張,說男女授受不親,但我又不是故意忘記現(xiàn)下自己是個男人,怎么知道她會緊張到臉紅暈倒……”
“好了,別說了!
“安瑛姿”拉起“他”的雙手,將那像是要纏成麻花的十指輕巧的分開。
“沒人說那是你的錯,也沒人說你對她做了什么。小滿只是一時情緒激動而暈倒,說不定待會兒就醒來沒事了!
“也是!北弧八币话矒,“云槐夏”總算鎮(zhèn)定不少。
“但是我仍不明白她怎么會那么緊張!
“誰知道呢?”
“安瑛姿”聳肩,眼底卻有著領(lǐng)悟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