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北海岸之后,他們誤打誤撞的上了陽明山,娥皇沒有心急,只有愜意。
看山觀海,握著他的手,讓她恍然,搞不清楚是桂花香迷人,還是桂花釀醉人。
“我還要……還要喝嘛!”她癱軟在他的懷里。
“我們回家再喝。來,下車!弊罂藘哄著微醺的娥皇,指腹輕刮著她的粉頰。
“你背我!彼扉L雙臂。
“好,我背你。”他順著她的意思,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來!”
娥皇不悅的戳著他的肩膀,“我不要像青蛙一樣的姿勢,我要你抱我!
左克儉嘆口氣,攔腰抱起她。
娥皇很配合的關(guān)上車門,窩在他的懷里,近到鼻息全是他的味道。
她故意貼近他的頸窩,鼻尖磨蹭著他,之后故意咬他的肩膀,牙齒陷入肉里,卻沒聽見他的抗議。不痛嗎?她松開牙齒,用粉舌輕舔,卻惹得他倒抽一口氣,而且肩頭微微跳動。
他怕癢!
她玩上癮,開始對他又咬又啃。
左克儉不動聲色,任由她胡來,鼓起的臂膀卻泄漏了情緒。
他走進(jìn)屋里,站在客廳中央。
“玩夠了嗎?”
說完,他很自然的輕吻她的發(fā)旋,同時聞到淡淡的檸檬草洗發(fā)精香味,這與他用的是同款。
“我要桂花釀!”她嬌嗔的喊著。
左克儉捉住她擱在他腰部的不安分小手,“我不怕癢!
“我知道,你也不是路癡!倍鸹瘦p笑出聲,十足頑皮又帶著醉態(tài)。
他被感染,嘴角微微揚(yáng)起,“女人掐男人的腰,通常只有一種暗示!
“我要桂花釀,你騙人!”
文不對題,這是一種保護(hù)機(jī)制,或許她知道自己在捋虎須,也可能她已經(jīng)酣醉。
“我怎么會騙人?家里沒有桂花釀,換紅酒好嗎?”
“只要有酒,都好。”
這是什么回答?她該不會決定變身酒鬼吧?
左克儉輕笑,走進(jìn)廚房旁的透明恒慍控制室,挑了一瓶紅酒,專業(yè)的開瓶和醒酒,最后注入酒杯中,遞到她的面前。
娥皇接過酒杯,豪氣的一口飲盡,“好喝!嗝!
不同的酒混著品嘗,她的酒量本來就不佳,現(xiàn)在雙眸更加迷蒙,甚至趴在他的大腿上,單手摸著米色長毛毯,享受柔軟的觸感。
“偷偷告訴你喔,其實(shí)我知道……”她口齒不清的說。
神奇的是,他居然聽得懂。
“知道什么?”
“愛。
“那你愿意看在我已經(jīng)繳了紅酒當(dāng)束修的份上,告訴我嗎?”虛心請教的同時,他露出寵溺的笑容,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唔……好吧,就告訴你。”
娥皇捉著他的手,無意識的嚙咬,從布滿厚繭的掌心到指節(jié)。
柔軟的紅唇、潔白的貝齒,幻化成蟲蟻鉆著肌膚,癢到他的心坎幾乎無法承受。
“十六歲那年,是我最難過的一年,歷經(jīng)許多考驗(yàn),宓靜過世,父親的事,還要接受你只是為了權(quán)勢才娶我的事實(shí)……我整個人都慌亂了。經(jīng)過這些年,幾乎已經(jīng)沖淡那股無助,可是見到你的剎那,又全浮上來。只是,怎么會是無助?我應(yīng)該要咬牙切齒的恨才對!
她迷惘的神情觸動埋藏多年的心弦,時間的鴻溝讓思念變得綿密,編織出來的網(wǎng)纏住她,也勾住他。
左克儉輕嘆一聲,舔舐她柔膩的頸部肌膚,暗暗考慮著,是不是要從這里先解開網(wǎng)?只是網(wǎng)線似乎緊緊糾纏著彼此。
“我……我不好吃!既瘦又沒肉,不要舔!彼腥缬鹈妮p搔,讓原本就燥熱的她更是熱得快要燃燒起來。
“沒肉?”迅雷不及掩耳的,他一手覆在她胸前的豐盈上,“不會啊!這里沉甸甸的又柔軟,味道一定很好。!我差點(diǎn)忘記,我上次有淺嘗過,回味無窮!
娥皇從來不知道他也有這種調(diào)情浪蕩的一面,耳根子爆紅,他意有所指的暗示讓她回想起那天,全身一陣輕顫。
她如此敏感的反應(yīng),讓他更加輕浮、放肆,狂熱的唇舌膜拜過她下巴的淺窩,蜿蜒而上,來到柔軟的耳垂,恣意妄為。
……
“儉?”她怯怯的出聲。
他只遲疑一秒,嗓音沙啞的說:“對,是我!
接下來,言語已是多余……
娥皇漲紅小臉,忙著將床單丟進(jìn)洗衣機(jī)。
如果被發(fā)現(xiàn)床單上的落紅,別人會怎么想?
他們都夫妻這么久,現(xiàn)在才行房……
好羞人!她到底在想什么?
左克儉一身輕便的休閑服,單手提著早餐,看著她身上很眼熟的寬大襯衫,那是他的,鐵灰色系不適合她,倒是她在彎腰時所露出來的渾圓屁股,十分可愛,他還記得昨晚她的小屁股是如何貼著他擺動。
只是想象,他的下腹便開始緊繃。這小惡魔!他知道她為什么一早衣衫不整就忙著洗床單。
設(shè)定好洗衣機(jī),看著它啟動,娥皇這才松口氣,轉(zhuǎn)身想走出洗衣間,看見他倚著門框,露出張狂又可惡的笑容。
“早安。”她故作輕松。
當(dāng)她經(jīng)過自己身邊時,左克儉輕佻的突襲她的小屁股。
“啊!色狼!彼嘀尾浚瑲夂艉舻拇蠛。
“現(xiàn)在比較像你!彼麑⒃绮头旁诓妥郎。“我買了貝果和新鮮果汁,還有牛奶!
“我要喝咖啡!
左克儉聳聳肩,“我喝什么,你就喝什么,沒得選擇!
“你喝牛奶?”她皺起眉頭。騙人!在臺東的時候,他每天早上都是喝黑咖啡。
“今天開始!彼麑⑴D谭胚M(jìn)微波爐里加熱!澳愕纳眢w還好嗎?”
娥皇紅著臉,縮起脖子,訥訥的說:“還好。你上班遲到了,還不快點(diǎn)出門!”
“你關(guān)心我?”
“我……你不上班,哪有錢可以養(yǎng)家?我是在關(guān)心自己的權(quán)益!彼龕佬叱膳,斜睨著他。
“小騙子,你剛才的走路姿勢很僵硬,等會兒吃完早餐,休息一下,就去泡熱水澡。”
他話語中的曖昧讓娥皇的臉頰爆紅,嬌嗔的說:“我要你信用卡的附卡,今天要買些生活必需品。”順便買名牌皮包,把卡刷爆。
“提款卡在皮夾里,至于信用卡附卡,今天我會通知銀行,盡快辦給你。那我先出門了。”他很快的離開屋子。
屋外艷陽高照,地球依舊轉(zhuǎn)動,怎么她卻覺得死寂?一種身處在寒冷極地的蒼涼,她以前有過這種經(jīng)驗(yàn),怎么現(xiàn)在再次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