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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不相識 第二章

  “以桀哥……”躺在病床上,況寒霖在夢中不斷叫著韓以桀的名字。

  她夢到從前和韓以桀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和韓以桀承諾等她長大以后要娶她為妻……

  可是,怎么那一雙她熟悉的溫柔眼神,突然間變得如此冷酷陌生?為什么?她完全糊涂了。

  “以桀哥……”夢里的痛延伸著,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擺脫這痛楚,倏地,她睜開雙眼。

  “寒霖,你醒啦?”坐在病床旁的邢彥鑫擔(dān)心的看著她。

  她環(huán)顧四周,再看看邢彥鑫,“我怎么會在醫(yī)院?”她皺了皺眉頭想要坐起身。

  “ㄟ……你別動,”邢彥鑫趕緊輕壓她的雙肩阻止道,“你在路上昏倒了,醫(yī)生說你是因為感冒才會昏倒,難怪看你早上無精打采的,原來你是真的生病了。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這瓶點滴吊完后,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回家后你就乖乖的養(yǎng)病,等身體完全康復(fù)再來上班。”

  原來自己感冒了,難怪一大早起床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她看了看點滴瓶,只剩下半瓶,這么說,她進醫(yī)院已有一段時間了?

  對了,她記得她是去找韓以桀的,但是在她昏倒以前,她看到韓以桀坐上車,那么是誰送她進醫(yī)院的?會是韓以桀嗎?那他人呢?

  “你怎么會在這里?”

  “是醫(yī)院通知我來的,他們說你的手機里有我的電話,所以就通知我過來!

  “那……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別人?知道是誰送我來的嗎?”

  “沒有,我只看到護士在病房里,我也沒問,怎么了嗎?”

  忽然間,她的鼻頭一陣酸楚,不一會兒,淚水緩緩的滑落而下。

  “你怎么了?寒霖,為什么要掉眼淚?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邢彥鑫緊張的起身,“我去叫醫(yī)生過來。”

  “不用了,彥鑫哥,”她抓住他的手腕,“我沒事!

  “你確定沒有不舒服?”

  “嗯!

  “那……為什么要掉眼淚?”他抽了張面紙,輕輕的為她拭去淚水。

  “因為……”她覺得好痛苦、好難受,她現(xiàn)在才曉得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是因為韓以桀嗎?愿不愿意告訴我?”雖然不愿意聽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說著她深愛的男人,但,這也是另一種愛她的方式,邢彥鑫總是這樣說服自己。

  “以桀哥他……”越想越難過,況寒霖不斷的啜泣著。

  “寒霖,你別哭嘛!如果有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沒有人能幫得了我,沒有人能夠……”她搖著頭哽咽著。

  “誰說的,這世上沒有什么事是解決不了的,但是哭就沒辦法解決事情,你愿意告訴我嗎?”

  “以桀哥他回來了。”

  “是嗎?”他又遞了一張面紙給她,心中卻是滿滿的無奈,“那你應(yīng)該要高興才對,沒理由掉眼淚!”

  “可是……他卻不認(rèn)得我!币幌氲竭@,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不認(rèn)得你?我不懂。”

  “我也不懂!

  于是,況寒霖慢慢的將整件事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的告訴邢彥鑫。

  “怎么會這樣?他提前回來卻沒有事先通知你,現(xiàn)在見到你又說不認(rèn)識你,這真的很奇怪!毙蠌我膊幻靼讍栴}到底出在哪里!澳銜粫钦J(rèn)錯人了?只是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男人而已。”

  “怎么可能?他沒有否認(rèn)他叫韓以桀,就算是同名同姓好了,那家公司就是他們家的公司,一年前在臺灣設(shè)立的,地址還是以桀哥告訴我的,而他就是要回臺灣來管理臺灣的事業(yè)!

  “那……”

  “彥鑫哥,你告訴我,我現(xiàn)在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才好?”她極需要有人給她意見。

  邢彥鑫微蹙眉頭想著,卻怎么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連你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對不對?”

  “這樣好了,我先去問醫(yī)護人員,看是誰送你來醫(yī)院的!毙蠌纹鹕碚f道。

  “不用問了,這又不能代表什么。就算是以桀哥送我來的又如何?今天換作是任何一個陌生人,看到有人昏倒在路上,也會出手相救的!彼龘u頭。

  “一定會有辦法的,寒霖!

  “彥鑫哥……”況寒霖喚了一聲。

  “嗯?”

  “我要辭職。”

  閻言,邢彥鑫怔了怔,“為什么?好好的為什么要辭職?”

  “我不能放棄以桀哥,但如果我一直請假的話,也會給公司帶來困擾,所以我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

  “可是,辭職后你要做什么?服裝設(shè)計一直是你的夢想和目標(biāo),不是嗎?”如果她辭職了,那么連唯一能和她朝夕相處的機會都沒了,一想到此,邢彥鑫便百般不愿意。

  “如果只能選擇一樣,我寧愿放棄我的夢想,拜托你了,彥鑫哥。”她堅決的說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還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彼蛄嗣蚝翢o血色的嘴唇,微微的笑了一下,但笑容卻是苦澀的,“彥鑫哥,你知道我除了想當(dāng)服裝設(shè)計師外,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嗎?”

  “不知道。”邢彥鑫搖搖頭,仔細的聆聽。

  “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給你看過我設(shè)計的婚紗嗎?”

  “嗯。”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穿著自己設(shè)計的婚紗,和我最愛的男人步入禮堂,像童話故事中的王子與公主一樣,從此過著幸?鞓返娜兆,”她幽幽的說著,眼中凈是依戀,“而這個王子就是以桀哥,只有他能愛我,我的靈魂、我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他而存在!

  她的獨白讓他的心緊緊的揪著,或許當(dāng)她的好朋友永遠的守護著她就夠了,“這樣好了,寒霖,我讓你留職停薪,你想回來的時候隨時可以回來。你很有天分,我不希望你放棄當(dāng)服裝設(shè)計師的夢想!

  “彥鑫哥……”望著他,況寒霖好感動,如果自己愛的是邢彥鑫,那么現(xiàn)在的她一定很幸福。只不過,愛情是無法勉強的,她愛韓以桀,這輩子、下輩子,她都無法讓自己不去愛他。

  “好了,就這樣說定,不管你有什么困難,記得要打電話給我,知道嗎?不要讓我擔(dān)心你!

  “嗯。”

  邢彥鑫看了點滴瓶一眼,“點滴快滴完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先回公司吧!我已經(jīng)好多了,可以自己回家!彼鹾靡馑荚俾闊┧兀

  “真的沒問題?”

  “我沒那么虛弱啦!等一下我還要去牽摩托車呢!”

  “真的沒問題嗎?”

  “你快回去吧!今天不是約了客戶嗎?快走啦!”她微笑的朝他揮揮手。

  “那……”他起身,“我先回去了,有事一定要打給我知道嗎?”

  “好,拜拜!

  “你自己小心一點,拜拜!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況寒霖嘆了一口氣,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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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休養(yǎng)了三天,也思考了三天,況寒霖依舊想不出任何辦法來解決她和韓以桀之間的問題。

  于是,她還是決定到他公司樓下去站崗,她想要當(dāng)面和他再說清楚,不管一次、兩次,總之,她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才肯罷休。

  而今天早上,幸運之神似乎稍稍眷顧到她,等不到三十分鐘,她便看到韓以桀的座車開到路邊停下,不一會兒,司機便下車為他打開車門。

  “以桀哥……”

  看了她一眼,韓以桀仍是一臉冷酷,沒有停下腳步的繼續(xù)往公司大樓走去。

  “等等我,以桀哥……”為了跟上他的步伐,況寒霖小跑步的擋在他面前。

  “你今天又要說些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不認(rèn)我?”

  韓以桀微微的蹙著眉頭,“什么為什么?我下認(rèn)識你就是不認(rèn)識你,還需要什么理由嗎?”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為什么她在他眼中變成了一個陌生人?況寒霖始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停頓了一會兒,韓以桀冷笑一聲,“我知道你為什么一直纏著我不放了。”

  “那是因為——”她想解釋,卻被打斷。

  “那是因為你想要應(yīng)征我的貼身秘書對吧?用這一招吸引我的注意,果然很特別,也很煩人,沒想到現(xiàn)在的年輕人鬼點子還真多,外面的工作真的那么難找嗎?”他嘲諷地道。

  莫名其妙的,況寒霖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冒出這一段話來。

  “好吧!就沖著你有這股毅力,我喜歡這樣的員工,你被錄取了,從今天就開始上班吧!”說完后,他便繼續(xù)往公司前進。

  “以桀哥……”況寒霖傻傻的愣在原地,根本搞不清楚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狀況,“我不是——”

  “喂!”韓以桀又停下腳步,不等她說完,轉(zhuǎn)頭看她一眼,“你還不快跟上來,是不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哦……好!毕袷潜悔s鴨子上架似的,況寒霖點了點頭,快步走到他身旁,跟著他一起進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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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韓以桀走進辦公大樓,進了電梯,況寒霖仍是一頭霧水。

  “以桀哥……”她直盯著他的側(cè)臉。

  “不準(zhǔn)直呼我的名字,我們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guān)系!敝币暻胺,韓以桀斷然的打斷她的話,冷冷的說道。

  他突如其來的訓(xùn)斥,又讓況寒霖怔了怔。

  “你是我的員工,在公司,你一定要叫我總裁,如果在外面碰到的話,你可以喊我韓先生,明白嗎?”

  “哦……”

  電梯緩緩的往上攀升。

  “韓爸、韓媽,還有以承哥他們好嗎?”

  “上班時間不準(zhǔn)談私事,還有,不要過問我的私事!彼淠幕亟^她的問題。

  就這樣,電梯直達二十層樓后,自動開了門。

  跟在韓以桀身后,況寒霖四處張望的看了看辦公室的環(huán)境。

  “這張是你的桌子!表n以桀一手推開辦公室的大門,一手指著辦公室外左邊的一張空辦公桌。

  “喔!”她看了看桌子,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跟著韓以桀走進辦公室。

  “還有,回答我的問題時用‘是’這個字。”

  “喔……不,是、是!

  “對了,你之前有工作嗎?是做什么的?有做過秘書嗎?”韓以桀走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她的事情都有跟他說!為什么他還要明知故問呢?看來,以桀哥是真的忘記她了,可是如果他失憶了,為什么只忘了她?難道她在他心中一點位置都沒有?從前對她做過的承諾,全都是為了敷衍她才說的嗎?

  不管,以桀哥,不管你是真忘記我也好,假忘記我也罷,我一定要扭轉(zhuǎn)局勢,讓你重新再愛上我!

  “喂喂喂!我在問你話,你在發(fā)什么呆?”況寒霖忙回過神,“喔……不,是!”

  “進辦公室后一定要隨手關(guān)上門,先去把門關(guān)上!

  “是。”點了點頭,況寒霖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后,又走到辦公桌前看著他。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就在她準(zhǔn)備開口的同時,“鈴……”她的手機在包包中響了起來。

  “我可以接電話嗎?”韓以桀將身體靠在寬大的椅背上,雙腿交疊的看著她,“接吧!”

  她接起電話,小聲道:“喂……”

  “寒霖,是我。”邢彥鑫的聲音從話筒另一端傳來。

  “彥鑫哥!

  “身體好一點了嗎?”

  “嗯,已經(jīng)好了!

  “要小心別再感冒啰!”他關(guān)心的叮囑。

  “我知道!

  “你在忙?是不是不方便說話?”邢彥鑫感覺得出她刻意壓低聲音.

  “嗯,我晚一點再打電話給你。”

  “這樣!我只是打來確定你身體好一點沒,沒別的事,你去忙吧!有空再給我電話吧!”

  “我會打給你的,先這樣啰!拜拜。”她掛斷電話,重新開口,“不好意思,請問你剛剛問我什么?”她邊說邊將手機收進包包里。

  “男朋友?”韓以桀不答反問。

  況寒霖愣了一下,“不是,我沒有男朋友,他是我之前的老板,是個服裝設(shè)計師,我是他的助理!

  “去醫(yī)院的那一個?”

  “……你怎么知道?”

  “我從你的手機里找到他的電話,因為我沒看到你家里的電話,所以我請醫(yī)院的人打電話通知他,請他去醫(yī)院一趟,他應(yīng)該有去醫(yī)院吧?”

  “是你送我去醫(yī)院的啊?”況寒霖開心的笑了!

  以桀哥,你果然不會不管我。

  看出她的腦中在想些什么,韓以桀平淡的說道:“是我的司機看到的,我就叫司機先送你去醫(yī)院。”

  又沒問你那么多,干嘛非得說那么多不可!

  笑容隱去,況寒霖不滿的微微噘著嘴,“謝謝你喔!”

  “怎么樣?感冒好一點了嗎?”

  “你關(guān)心我?”她又露出甜甜的笑容。

  “老板關(guān)心員工有什么不對嗎?我可不要用一個身體虛弱的員工,白白浪費公司的錢,現(xiàn)在你擔(dān)任的是我的秘書,這個職務(wù)很重要,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知道嗎?”他又冷冷的打破她的期待。

  “是!

  “你的家人呢?”

  “我爸爸把公司移到內(nèi)地發(fā)展,我媽和我哥也一起到內(nèi)地去了!

  “你一個人在臺灣?!為什么沒有一起過去?”

  “因為我要在這里等我最愛的人回來,如果我離開了,我怕他會找不到我!彼f著,雙眼直視著他,眼中有著無限依戀,

  “你想知道我心里最愛的人是誰嗎?”

  “我沒興趣打探員工的隱私,這種風(fēng)花雪月的事就不用跟我報告了。”他的語氣中仍是不帶一絲情感。

  “以桀哥……”她有些激動的喚著他。

  “不要再讓我聽到你直呼我的名字,也不要讓我再糾正你第三次!

  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她順從的應(yīng)道:“是,總裁!

  “對了,你當(dāng)服裝設(shè)計師的助理,你是學(xué)服裝設(shè)計的啰?”

  “是,我大學(xué)是念服裝設(shè)計,已經(jīng)畢業(yè)一年了,我想當(dāng)設(shè)計師,所以畢業(yè)后就在彥鑫哥的公司上班!

  “那你為什么要來我這里上班?我們公司是做3C,工作很忙的,你真的行馬?!

  ㄟ……奇怪了,是他莫名其妙的說她被錄取了耶!她根本沒想到要來應(yīng)征他的助理啊!

  “當(dāng)秘書有什么困難的!睕r寒霖對自己的能力可是很有自信。

  “很好,我喜歡有自信的員工,不過,我可是先說好,我可沒時間慢慢等你學(xué)習(xí),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后你還是沒辦法進入狀況,我可是會毫不留情的請你另謀高就!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我要做什么?”

  “我的秘書!簡單來說,秘書該做的事你都要做,我交代的事、沒交代的事,你都要幫我打點得有條不紊,這工作很辛苦的,你要是做不來現(xiàn)在可以馬上離開。”他事先警告。

  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再苦再累她都愿意!

  “沒問題,我行的。”況寒霖點了點頭。

  “還有,上班時間不可以講私人電話,尤其不可以在上班時間跟男朋友通電活!

  “我都說了我沒有男朋友嘛!”她著急的否認(rèn)。

  不理會她的澄清,韓以桀繼續(xù)說道:“我不會管你的私事,但是我絕不允許員工在辦公室談情說愛,公司是用來工作的,除了專心工作外,不可以有其它分心的事,知道嗎?”

  “是……”

  “好了,我會打電話通知人事部主管,他們會來跟你說明人事上的部分。現(xiàn)在,你先把這些資料拿去給業(yè)務(wù)部的王經(jīng)理!彼闷疝k公桌上的資料遞到她面前。

  她按過資料,“是,不過,業(yè)務(wù)部要怎么去?”

  “你有嘴巴和眼睛吧!”韓以桀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我現(xiàn)在就去!蹦弥Y料,況寒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辦公室。

  “等等!

  她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他,“還有什么事嗎?”

  “我們公司去年才剛在臺灣成立,現(xiàn)在店面的服務(wù)人員所穿的制服都是德國總公司那邊的制服,我要你設(shè)計一款制服,只要女性的制服就好了,男性一律穿黑色西裝,所以就不用設(shè)計了!彼淮豁椚蝿(wù)給她。

  “你要讓我設(shè)計制服?”況寒霖有些驚訝。

  “如果OK的話,設(shè)計費我會按照一般行情給你,不會讓你吃虧的。給你兩個禮拜的時間,愿不愿意接受挑戰(zhàn)?趁著明、后兩天周休二日,好好的設(shè)計一下應(yīng)該沒問題吧?”

  “我盡力!

  “好了,你先去業(yè)務(wù)部吧!明天要開會,等一下回來后,我會告訴你要準(zhǔn)備哪些資料!

  “那我先離開了。”

  將視線移向電腦螢?zāi),韓以桀不再看她,開始專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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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時分,韓以桀孤獨的坐在書桌前,透過從窗外灑進的月光,他拿起桌上的玻璃藥瓶。

  寒霖,對不起,請相信我,我是真的、真的不愿意戴著這張連我自己都討厭的面具面對你。我知道我的冷酷無情狠狠的刺傷了你,可是,請原諒我,我真的不得不這么做,我知道你有多么傷心和難過,我也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但,與其在將來讓你痛不欲生,還不如現(xiàn)在讓你對我慢慢的死心。

  我的寒霖,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這六年來,我的腦海里無時無刻浮現(xiàn)你可愛的笑臉。

  然而,現(xiàn)在面對你,我卻沒有勇氣擁抱你,每見你一次,我就必須花更多的力氣來克制自己的沖動,不能將你緊緊擁入懷中的痛苦,你能明白嗎?

  但,我畢竟也只是一個凡人,我只是一個用生命來愛你的男人,所以,我控制不了我的私心,做出了一個讓我自己馬上后悔的決定,就是讓你進入公司,待在我身邊,好讓我每天都能看見你。

  我知道這樣矛盾的決定,會將我推入萬劫不復(fù)的地獄里,不過,我已經(jīng)一腳踏進地獄中了,我不在乎了,只是,你能原諒我如此自私的決定嗎?

  寒霖,你可以原諒我嗎?

  看著書桌上和況寒霖合照的相片,韓以桀緊緊握住手中的玻璃藥瓶,就在旋開瓶蓋的同時,他的思緒也緩緩的回到上個月……

  醫(yī)院里,韓以桀坐在克萊德主治醫(yī)生的辦公室里。

  “這次的復(fù)診,有什么問題嗎?”看著克萊德醫(yī)生一語不發(fā)的模樣,他的眉頭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

  “很遺憾,我們發(fā)現(xiàn)你的癌細胞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其它器官了!笨巳R德醫(yī)生慎重其事的看著他說道。

  “什么?!”無法承受再一次被告知自己面對死亡的訊息,韓以桀倒吸了一口氣,“等等,你不是說乎術(shù)很成功嗎?之前的復(fù)診不也都沒有問題?”

  “對,只是……這也是我們無法預(yù)料的事!

  “那……什么時候還要動手術(shù)?”

  “威廉……”克萊德有口難言,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道:“很抱歉,這樣的狀況就算再動手術(shù),對你也只是折磨!

  聞言,韓以桀怔了怔,不敢相信醫(yī)士會直接宣判他死刑。

  “你是說……”

  “肺癌已經(jīng)是末期了!

  “末期……”韓以桀看著他,怔愣了好一會兒,

  “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告訴我?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回臺灣了,克萊德,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對不起,威廉!

  “我還剩多久的時間?”

  “半年,我會開藥給你,你只要每天按時服藥,半年應(yīng)該不成問題,甚至?xí)!?br />
  “這樣嗎?!哼!”他冷笑了一下,

  “到頭來還是要死,就算茍延殘喘的多活一天、兩天那又如何?”

  “威廉,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我盡力了!笨巳R德醫(yī)生也是萬般無奈。

  痛苦的回憶將他拉回現(xiàn)實……

  緊咬著牙,韓以桀沉痛、憤怒的將手中藥瓶用力的丟向墻壁。

  “鏘……”玻璃瓶經(jīng)不起猛烈撞擊碎了一地。

  都要死了,還吃什么藥?再吃也不能將我的生命和我的寒霖還給我!

  老天,你為什么要這么殘忍的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我背負(fù)這樣的命運?為什么?

  就在此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在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他蹙了蹙眉頭,接起電話。

  “以桀嗎?是我,小菁。”黃璇菁的溫柔聲音,從遙遠的德國借著電話筒傳到他耳里。

  “小菁啊……”他揉揉鼻梁,疲累得靠在椅背上。

  “沒打擾到你休息吧?臺灣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凌晨十二點了,怎么還沒睡?”

  黃璇菁是韓以桀父親好友的女兒,在德國住了好多年,自從六年前第一次見到韓以桀后,便深深的愛上他,只是明知道他的心已被況寒霖給占據(jù),但還是無法不去愛他。雖然她并不確定韓以桀知不知道她的心意,但無論如何這份愛她還是說不出口,只因她不愿破壞這份維系著兩人關(guān)系的友誼。

  “差不多要睡了,有事嗎?”

  “沒事,我只是想問你好不好而已。你一個人要管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應(yīng)該很忙吧!”她微笑的說道。

  “還好,這點小事我還應(yīng)付得來,更何況,我回來的主要目的只是為了要了斷我和寒霖的一切,公司的事,能幫忙處理多少就幫多少,我這樣的身體也不能做些什么了!彼嘈σ幌拢澳隳?好不好?”

  “還不就是老樣子,對了,你見到她了嗎?”

  “見到了!

  “那……情況如何?”

  “跟我預(yù)料的一樣,只是……”

  “只是什么?”

  “沒事。”他不想多說的打斷這個話題。

  “那你打算怎么做?”

  “還是按照原定的計畫!

  “好吧!那你自己好好的照顧身體,一定要按時吃藥,別太累了!

  聞言,韓以桀苦笑,“這樣的身體,累不累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之前,他之所以會吃藥,完全是為了況寒霖而吃的,只要能多活一天,他就能多看她一眼,他要向上天多爭取一點時間,他要看著她幸福,他才能安心的走。

  “以桀,我……”黃璇菁欲言又止的喚著他的名字。

  “你想說什么?”

  她頓了頓,“……沒事!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我要去睡了。”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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