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洋洋地睨著唐楚楚,笑道:“你等會兒就好好地欣賞吧!我一點都不介意旁邊多個觀眾,哈哈、哈哈~~”
“你真是無恥!”唐楚楚唾罵。
“你竟然還敢罵本寨主?看來你還想再挨一記耳光是不是?”
眼看宮珍珠當(dāng)真還想再給唐楚楚一巴掌,項子燁插嘴說道:“不是要開始了嗎?還在等什么?”
“好吧!”宮珍珠收了手,哼道:“要你看我和你的心上人親熱,應(yīng)該比打你耳光還要令人痛快!”
為了避免唐楚楚等會兒沖過來打斷她的好事,掃了她的興,宮珍珠取出另一條繩索,將唐楚楚的雙腳也捆綁起來。
“你就在旁邊睜大眼睛看吧!”宮珍珠得意地笑了笑,接著解開項子燁手上的繩索!昂昧,咱們可以開始了……。
宮珍珠迫不及待地想看唐楚楚痛苦難堪的神情,想不到,自個兒的身子卻突然一僵,完全無法動彈,她不禁大驚失色。
原來是項子燁一重獲自由后,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了她身上的幾個穴道,讓她頓時失去行動的能力。
她又驚又疑地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
“你……你不是不會武功嗎?”宮珍珠震驚地問。
正因為她一直以為項子燁是個完全不會武功的文弱書生,所以才這么放心地解開他雙手的繩索,心想就算他臨時反悔了,想要抗拒或是逃跑,憑她的本事也能很快地將他制服。
想不到自己一個大意輕敵,竟然讓情勢瞬間逆轉(zhuǎn)!
“不會武功?我有這么說過嗎?好像沒有吧!那都是楚楚說的,我可沒有承認。”項子燁瞥了唐楚楚一眼,就見她也是訝異地怔住了。
事實上,剛才項子燁究竟什么時候出手的,她根本沒有察覺,這表示他下手既快速又精準(zhǔn),也表示他不僅會武功,而且身手還相當(dāng)不錯。
“你——”宮珍珠氣得大罵。“項子燁,你竟敢騙我,想不到你竟是個不講信用的人!”
“信用?跟你這種陰險狡猾的人何須講信用?”項子燁輕哼。
剛才他之所以會一一答應(yīng)宮珍珠的要求,完全只是為了要讓她在得意忘形之際降低警戒心,再加上唐楚楚毫不作偽的反應(yīng),更讓他的計策一舉奏效。
“混帳!識相的話就快點放了我,我還可以饒你一命,否則你們可別以為可以從我虎風(fēng)寨中安然脫身!”
“夠了,你以為我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別白費心機了,今天我一定要將你交給官府,免得你繼續(xù)危害百姓!
項子燁斷然拒絕了宮珍珠的要求,并轉(zhuǎn)過頭,解開唐楚楚手上、腳上的繩索。
“你沒事吧?剛才有沒有被打疼?”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剛才宮珍珠那一記耳光下手十分狠毒,在她的頰上留下了清晰的紅痕,看得他好不忍心。
“哼!你還會在乎嗎?我還以為你只想著有美人要投懷送抱呢!”唐楚楚不太愉快地嘟囔著。
項子燁無奈地搖頭,說道:“那你現(xiàn)在總該看得出來,我剛才只是將計就計而已吧?”
“誰知道你心里是不是暗暗覺得可惜?”唐楚楚噘著嘴哼道。
項子燁忍不住輕笑了聲,說道:“楚楚,你吃醋的模樣真可愛,比你兇巴巴的時候要迷人多了!
聽他這么說,唐楚楚臉上立刻浮現(xiàn)羞窘的紅暈,而她也發(fā)現(xiàn)他突然改口喊她“楚楚”,心底更是涌上一絲甜蜜。
“誰吃醋了?你胡說八道!”她嘴硬地說道。
“這個問題我們可以稍后再討論,現(xiàn)在不是‘打情罵俏’的好時機,我們先把這個歹毒的女人送交官府吧!”
“嗯!碧瞥c點頭,沒有異議。
項子燁將剛剛用來捆綁他們兩人的繩索撿起來,將宮珍珠的雙手牢牢捆綁了起來,才解開她身上的穴道。
“楚楚,你拿著這個木盒,小心一點!彼麑⒀b著蜘蛛的木盒交給唐楚楚。
“啊?為什么要帶著它?”唐楚楚實在對這蜘蛛沒半點好感。
“這蜘蛛經(jīng)年累月吸收了各種珍貴稀有的毒物,若用它的身體來磨制成粉,再配上其他的藥方,將會是很好的解毒藥。”所以他要將它帶走,也免得留在這里將來誤傷了他人。
“原來是這樣!碧瞥靼椎攸c點頭。
“來,我們出去吧!”項子燁挾持著宮珍珠,緩緩走出地窖,唐楚楚則捧著木盒小心謹(jǐn)慎地跟在后頭。
一離開地窖,宮珍珠立刻大聲呼救!皝砣四!快來人哪!”
聽見寨主的呼聲,虎風(fēng)寨的一窩土匪立刻從四處涌上。
宮珍珠見幫手來了,臉上露出陰狠的神色!昂!我早就說過了,你們今天進了虎風(fēng)寨,就算插翅也難飛!縱使我今天要死在你們的手中,你們也別想要活著離開虎風(fēng)寨!”
“話可別說得太早。”項子燁的俊臉上沒有半點畏懼的神色!俺春眠@個狡猾的女人,別讓她給乘機逃掉了。還有,等會兒你離我遠一點,刀劍無眼,小心別被傷著了!
“你想做什么?你別沖動!”他……他該不是想要以寡敵眾,一個人去對付眼前這數(shù)十名兇神惡煞吧?
項子燁安撫地揉了揉唐楚楚的發(fā),對她揚起一抹自信從容的微笑!皠e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的。”
“哼!你未免將我的手下瞧得太扁了吧?來人哪!快點把這兩個狗男女給我殺了!”宮珍珠恨恨地嚷道。
在寨主的一聲令下,數(shù)十名土匪一擁而上,一個個都殺氣騰騰的,看得唐楚楚心驚膽跳。
就在她怕極了項子燁會在她眼前身首異處時,卻愕然看見他赤手空拳,就將那些個持刀拿劍的土匪給打得落花流水。
土匪們一個個被撂倒,轉(zhuǎn)眼間已被項子燁擺平了大半,而他甚至連衣角都沒被碰到!
其他的匪徒們眼看情況不對勁,進攻的動作開始遲疑了下來,最后竟扔下他們的寨主不管,一哄而散了。
“站住!站!你們給我站!”宮珍珠氣急敗壞地嚷著,可這幫土匪為了保命,哪還顧得了義氣,全都已經(jīng)逃之夭夭了。
這樣出乎意料的結(jié)果真是讓唐楚楚看得是瞠目結(jié)舌,她怎么也想不到項子燁的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你這么厲害,為什么一直假裝自己不會武功?”她百思不得其解。
“我什么時候說我不會武功了?”項子燁笑著反問。
“呃?”唐楚楚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好像真的不曾那樣說過。“可是……可是……噯!”
趁著唐楚楚分心之際,宮珍珠用自己的身子撞落了唐楚楚手上的木盒,木盒摔在唐楚楚腳邊,里頭的毒蜘蛛隨即爬了出來,動作迅速地爬上了唐楚楚的腿。
“危險!”項子燁嚇得變了臉色。
情急之下,他奮不顧身地撲了過去,徒手抓住那只蜘蛛,而蜘蛛一感受到強大的威脅,立刻反咬了項子燁一口。
唐楚楚見狀,全身的血液仿佛凍結(jié)了,尤其當(dāng)她看見項子燁支撐不住地跌坐在地,更是急得當(dāng)場掉下淚來。
“子燁!子燁!你怎么樣?你……你要撐住啊!”
宮珍珠見狀,森冷地狂笑!肮!很好,反正我橫豎也活不了,就讓咱們在路上結(jié)伴吧!”
“住口!住口!子燁他才不會死!”唐楚楚又急又怒,使勁地掐著宮珍珠的脖子,喝道:“你這個歹毒的女人,快把解藥交出來!”
“想要解藥嗎?可以……只要你放我走……我就給你解藥!”宮珍珠一邊咳,一邊說著,眼中閃動著算計的光芒。
“絕對不行!”項子燁咬牙喝道。
“可是……”
“楚楚,這個女人如此狡猾毒辣,就算你放了她,她肯定也不會交出真的解藥,說不定反過來連你也要害死,所以絕對不可以放了她!”項子燁忍著毒發(fā)的痛苦,急忙勸唐楚楚打消念頭。
唐楚楚心亂如麻,卻也明白項子燁說得有理。以宮珍珠過去的不良記錄來看,想要她信守承諾交出解藥,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見他們不肯答應(yīng)交換條件,宮珍珠突然發(fā)出猙獰的大笑!昂茫热荒悴豢戏帕宋,那就同歸于盡吧!哈哈哈!”
唐楚楚被她這么一笑,頓時六神無主了起來。
“那現(xiàn)在……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項子燁想了想,虛弱地喘著氣說道:“你先將她關(guān)進那間地窖反鎖起來,等下山之后,把這兒的正確位置告知官府,讓官府的人來捉拿她!
“好,我知道了!
“還有……那蜘蛛的尸體也一塊兒帶走……對了,別忘了把要給太后的參王、靈芝和玉觀音給取回來!
聽了項子燁的話,宮珍珠驚愕地問:“那些東西是要獻給皇太后的?你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項子燁望著她,冷冷地說:“你剛才打了一巴掌甚至還想殺掉的,正是當(dāng)今圣上最寵愛的十六公主——唐楚楚!
“你說什么?”宮珍珠倒抽一口涼氣,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將公主給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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