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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房這么難 第8章(1)

  相公到底怎么了?

  到底過了幾天了?周凌春趴在床上,一顆腦袋都快要懵了,唯一清楚的是每個晚上她的相公肯定會進(jìn)房陪她,有時他身上會帶著酒氣,有時是熏香,而她不想過問他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可是他卻會一五一十地告訴她,他做了什么,然后……抱著她共睡一張床。

  共睡一張床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沒有過,可問題是——她沒有洗澡。

  別說洗澡,她就連人生急事都得要麻煩身邊的人,為此,二哥特地把錦春繡春姊妹給帶來府里,讓她倆輪流照料她。

  幸好錦春繡春肯幫忙,要是連人生急事都要殷遠(yuǎn)幫她……她會很想死!

  但就算有錦春繡春在,她還是不能洗澡。礙于傷口收得慢,二哥怕她動作太大會讓好不容易結(jié)痂的傷口又裂開,于是禁止她自己上下床,遑論是洗澡,頂多只能讓錦春或繡春替她擦擦手腳。

  天曉得她多想洗頭發(fā),天曉得她的頭皮已經(jīng)出現(xiàn)自然發(fā)油了!

  而在這種情況下,殷遠(yuǎn)竟然還每天抱著她入睡……她是趴在他身上睡耶!他的下巴就抵在她的頭發(fā)上!她真的搞不懂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到底是怎么有勇氣趁她入睡之后偷親她!

  老天啊,她好想知道殷遠(yuǎn)到底在想什么!

  為什么偷親她?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周凌春!”

  尖銳的吼聲將周凌春神游的魂給喚回,她兩眼呆滯的抬眼,就見周繡春橫眉豎眼地瞪著自己。

  “怎么了?”唉呀,繡春是什么時候來的?

  “結(jié)果我說了老半天,你都沒在聽就是了!”

  “我……”周凌春可憐兮兮地把臉埋在床被間。

  她在煩惱啊,她在想要怎樣讓殷遠(yuǎn)在這段期間不要進(jìn)她的房間,她已經(jīng)不能再忍受這種折磨了!

  她要洗澡啦!

  “繡春,你怎么老是這么說話,要是讓二哥聽見,絕對教你吃不完兜著走!

  周錦春捧著一壺?zé)岵柽M(jìn)房,劈頭就念她。

  “二哥又不在!敝芾C春抽了抽面皮。

  “二哥是不在這兒,你要慶幸聽見的是我!敝苠\春倒了杯溫茶走到床邊。

  “凌春姊,喝口茶吧,先潤潤喉,待會要用膳了,三哥正在廚房里忙著呢!

  周凌春慢吞吞地抬眼,聞著茶香!爸x謝你,錦春!

  “不用客氣,倒是你,傷收得很慢,得要多忍耐!敝苠\春順著她的手,小口小口地喂著。

  “我知道!彼@著,再次趴在床被間。

  周錦春好笑地道:“都成親的人了還這么孩子氣,要是姊夫瞧見了,不知道會怎么想呢。”

  “能怎么想?肯定是轉(zhuǎn)頭就走!敝芾C春隨手收了茶杯,捧著小繡架坐在床邊繡花。

  “你又知道了?”

  “嘿嘿,你這兩天沒進(jìn)當(dāng)鋪,不知道外頭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又有什么大事?”

  “聽說城里杜家馬商被姊夫給吃下了!敝芾C春余光瞥見趴在床上裝死的周凌春猛地抬眼,不禁抽著眼皮!拔覄偛啪褪窃谡f這件事,說得我口都渴了,你卻不知道神游上哪了!

  “怎么會?杜家馬商的后臺是徐家耶。”

  “所以呀,城里到處流傳著是姊夫暗中使計,伙同官府栽贓了杜家一個謀逆之罪,堂而皇之地把他們給吃了,徐家當(dāng)然不敢有所動作,就怕被扣上同樣的罪名!敝芾C春邊說邊繡花,儼然當(dāng)茶余飯后閑聊的話題!斑有,城里那間官夫人們最愛去的水秀鋪,說什么徐家私藏了礦,所以那鋪子也被姊夫給占了,現(xiàn)在想想,姊夫真是狠角色,就不知道凌春姊怎有勇氣嫁給他!

  周凌春眨了眨眼,再一次埋進(jìn)床被間當(dāng)死尸。

  那個男人騙她……不,也不該說騙,頂多只能說他沒有告知所有細(xì)節(jié)。照繡春這說法,他確實是很積極的朝除掉徐家的方向前進(jìn),是存心要?dú)Я诵旒摇?br />
  “可我瞧他待凌春姊極好,肯定是極喜愛凌春姊!敝苠\春很自然地替殷遠(yuǎn)說話,因為進(jìn)府照顧凌春姊,她三兩天定會見到他一回,雖說初次見到時直覺他眸色深沉,非善類,但他看向凌春姊的眼神有說不出的寵溺,這點(diǎn)眼色她是看得出來的。

  “他當(dāng)然要待凌春姊好,你沒聽二哥說,凌春姊是為了救他兒子才受傷的!

  周繡春咕了聲,當(dāng)周錦春是個沒腦袋的。

  “就算如此,多少是有情分的。”

  周繡春像是辯上癮了,放下繡架,一雙與周凌春相似的水眸噙著毫不遮掩的惡意!板\春,你是傻了不成?像姊夫那種殺人越貨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人,哪可能真把人擱在心底?況且你可別忘了,姊夫可是死了六個妻子,偏巧的是,他迎娶的妻子都是獨(dú)女,待妻子一死,他便順理成章地接手妻子娘家的生意……巧合嗎?五年內(nèi)一連六個,就只有凌春姊傻了才會嫁給這種男人!

  “繡春!”周錦春低斥著。

  幾乎同時,門外傳來周呈陽的聲嗓!板\春,開門。”

  周錦春趕忙起身開門,就見周家三個兄弟像是辦宴席似的,木盤盛了幾盤菜,一人一盤外加兩壺茶,一道進(jìn)了房。

  “方才你們在里頭說些什么,我是要你們照料凌春,不是要你們吵她的。”周呈曦一進(jìn)門,臉色不善地罵道。

  “二哥,對不起。”周錦春垂著臉接過木盤。

  “一樣都是周家的女兒,差得可大了!敝芾C春把話含在嘴里,周呈曦沒聽清楚,倒是讓離她最近的周凌春聽得一清二楚,教她更想趴在床上假裝入睡,只可惜……好香啊。

  “凌春,今兒個你三哥準(zhǔn)備的全都是你愛吃的,二哥喂你好不?”

  “我好像聞到竹刀魚的味道!”她一抬眼,就見周呈曦手上的瓷盤盛裝了一尾已經(jīng)剔刺的竹刀魚,教她雙眼發(fā)亮,口水直流!霸趺次矣X得我好像吃了好久的竹刀魚?”

  日子過得很快,快到她不知道已經(jīng)過了多少天,但大伙都穿了冬衣了,她房里也備了火盆,就知道已經(jīng)是秋末要入冬,這時節(jié)還有竹刀魚嗎?

  “只要是你愛吃的,咱們都會想辦法替你備來!

  “二哥,那是姊夫派人沿著翻江去找的。”周錦春小小聲地道。

  周呈曦笑瞇眼看向周錦春,那眼神像是在告訴她——不說話會死嗎?當(dāng)他看回周凌春時,那眸底眉梢滿是寵愛笑意。

  “你代他受罪,他替你找些吃食也是應(yīng)該的,再說海味對養(yǎng)傷極好,重要的是竹刀魚是你二哥親手鹽烤的,這沙魚湯是三哥我親自熬的,都是你最愛吃的,再過一個月就有你最愛的白刀魚,屆時肯定教你吃得眉開眼笑!

  “謝謝二哥,還有三哥!彼Σ[眼地道,張口喝了口沙魚湯,鮮潤的風(fēng)味漫上齒頰,教她不禁感動得直搖頭,像是突地想起什么,她道:“對了,這沙魚湯念玄應(yīng)該也很適合喝吧!

  她記得幾天前念玄跟著殷遠(yuǎn)一道陪她用膳,聽念玄說他已經(jīng)可以在長壽居到處走動了,可惜現(xiàn)在的她沒法子陪他一道散步。

  “放心,我替他備上一份,已經(jīng)讓殷府的下人送過去了!

  “太可惜了,我要是能到處走動的話,就能陪他一道用膳了。”她嘆了口氣,再喝了口湯,忍不住問:“二哥,我還不能動嗎?我已經(jīng)趴了好久了!

  周呈曦笑咪咪地問:“你上一次莽撞時,趴了多久?”

  一見周呈曦那虛偽到極點(diǎn)的笑臉,周凌春眨了眨眼后,露出討好的笑臉!澳菚r二舅好厲害,花了……半年的時間才讓我下床!眴鑶,這一次不用那么久吧,這次的傷沒那么重啊。

  “那你這回莽撞,我想大概年后再說吧!

  “二哥……”嗚嗚,她知道她錯了,不要整她啦。

  “你以為一刀砍下去只會傷到皮肉,壓根不會傷到筋骨嗎?”周呈曦還是帶笑,只是愈笑愈猙獰。

  “……我會乖乖的!焙,沒得商量,她認(rèn)了。

  不管怎樣,多趴幾天讓傷好足,至少可以讓兄長們別那么氣惱?蓡栴}是她和小鮑子有約啊,過了年,她只剩下半年的時間了。  

  “娘?”

  正暗暗哭泣時,突地聽見殷念玄中氣十足的喚聲,她努力地抬起眼,從眼前人群縫隙中瞧見殷念玄氣色紅潤地踏進(jìn)房里,而殷遠(yuǎn)就跟在他的身后。

  欸,他不是忙著整垮徐家,怎么這時候會在府里?

  “念玄,你今天的氣色看起來真好!彼兄,周呈曦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位置給他。

  “娘,我今天可以從長壽居走到守祿閣!

  “好厲害唷,你愈來愈棒了。”唔,她對殷府沒什么概念,但可以走出長壽居都是大大的進(jìn)步了。

  “爹說等娘的身子養(yǎng)好了,我可以帶著你在府里到處走動,散步強(qiáng)身外也可以順便記住愛里的亭臺樓閣!

  他們正說著,感覺另一道陰影逼近,周呈陽趕緊死死霸占床頭的位置不讓。

  “二舅子,這點(diǎn)小事就交給我,你和其它舅子內(nèi)妹一道用膳吧!币筮h(yuǎn)口吻客氣,但態(tài)度十分強(qiáng)硬,直接搶了周呈曦手上的碗,再用溫柔如刀的目光盯著周呈曦,半晌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

  殷遠(yuǎn)拍了拍周呈曦坐過之處,勉為其難地坐下,熟練地喂食著,隨口說:“念玄,去和舅舅們一道用膳!

  “好!币竽钚⒖桃鈺,和其它周家人坐一桌,掣肘眾人,免于打擾他倆。

  周凌春眉頭微揚(yáng)著。如果這點(diǎn)心思她還看不透,她真是枉為周家的當(dāng)家朝奉了。又喝了口湯,她略露感激之色地道:“相公,聽說這些海味是你派人找來的,多謝你了,但往后不需要這般大費(fèi)周章,我什么都吃的!

  “不費(fèi)事!闭f著,他繼續(xù)喂。

  哪里不費(fèi)事,這時節(jié)已經(jīng)沒有竹刀魚了,就連沙魚都得到江口處等呢。

  “相公,你也吃吧!辈灰恢蔽顾,她很不習(xí)慣。

  “我還不餓。”

  她努努鼻子,發(fā)覺今兒個的他身上沒沾什么氣味,反倒有股沐浴后的清新氣息,抬眼瞧他的發(fā)帶著濕意,她不禁羨慕起他了。

  “我也好想洗澡!彼緡佒

  “待會我?guī)湍!?br />
  她瞪大眼!啊艺f說而已!彼,她應(yīng)該還可以撐一個月不是問題。

  “我很認(rèn)真!逼恋墓椿暄鄢V。

  周凌春抽了口氣,又趁隙被喂了口湯,她用力咽下卻嘗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的相公,真、的是個妖孽啊……他到底是想認(rèn)真做什么?

  正忖著,他探手輕拭去她唇角的湯漬,再將沾了湯漬的食指含入口中吮了下,她登時雙眼發(fā)直,腦袋一片空白。

  甚至后來到底又吃了什么,兄長妹妹們聊了些什么,她完全沒聽見,因為她眼前的男人很刻意的展露風(fēng)情,很刻意在她面前笑得很野,笑得她的心一直失控。

  一頓膳食結(jié)束后,殷念玄讓歲賜和羅硯給送回長壽居,周家兄長也先后離去,周錦春和周繡春本該留下替周凌春擦身,好讓她可以準(zhǔn)備就寢,然熱水才剛端進(jìn)房,殷遠(yuǎn)便開口了。

  “你們回去休息吧,辛苦兩位了!

  周錦春和周繡春互看一眼,兩人怯生生地離開。

  “相公,其實近來天候轉(zhuǎn)涼,我身上不怎么黏膩,不用擦也沒關(guān)系,擱下就好!币娝鏀Q了手巾,周凌春那空白的腦袋快速地運(yùn)轉(zhuǎn)了起來,怎樣都好,就是別讓他真的動手。

  她胸口已經(jīng)不太舒服了,她很怕他要是再幫她擦身,會給她擦出病來。

  殷遠(yuǎn)像是充耳不聞,從紫檀衣柜里取出數(shù)條大布巾,兩條鋪在她肩背上,一條丟進(jìn)水盆里,回頭再將剩下的兩條擱在床邊。

  “相公,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想洗發(fā)?”他擰著大布巾,側(cè)眼睨她。

  周凌春疑惑地看著他半晌。她有說出口嗎?還是他根本聽錯了?抑或者是他終于受不了她頭上的味道了?

  “你老抓著你的頭發(fā),不就是想洗?”他說著,將浸濕的大布巾擰得半干,包住她的發(fā)輕拍著,再緩緩包著頭輕按她的頭皮!拔覇栠^二舅子了,他說你沾不得水,所以只好克難一點(diǎn),至少可以讓你舒服一點(diǎn)。”

  他的指力按得恰如其分,濕意滲入頭皮,拂去了惱人的油垢,舒服得催她昏昏欲睡。原來還有這招呀,相公真是聰明,是差強(qiáng)人意了些,但依她的狀況來說,無疑是最幸福的一刻。

  好舒服……

  殷遠(yuǎn)瞧她唇角勾得極彎,就知道這招討了她的歡心,他繼續(xù)按壓著、擦拭著她的發(fā),直到布巾的溫度變涼,他抓了床邊的大布巾包住她的發(fā)尾,再將濕透的大布巾丟到一旁,趕緊再抓上一條,同樣按壓輕撫著她的頭皮,一點(diǎn)濕意都沒沾上她肩上的衣料。

  看她狀似睡著,他手上動作依舊未停,確定她的發(fā)已干,才將布巾全都擱到一旁,脫去了外袍上了床,以不牽動她肩傷的輕柔力道,讓她趴睡在他的胸膛上。

  “唔……我睡著了?”她有些迷糊地張眼。

  “繼續(xù)睡!彼^被子蓋至她的肩頭,雙手交迭在她的腰背上。

  “嗯。”她含糊應(yīng)了聲,貼在他的肩上繼續(xù)入睡。

  聽見她沉勻的呼吸聲,他不由輕撫著她的發(fā),吻著她的額她的鼻她的唇,輕輕淺淺,只是一種出于本能的渴望,光只是擁抱著她就教他莫名心滿意足。

  為此,他忍受了她兩個月未洗的發(fā)味,今晚,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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