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的狀況實在太糟糕了,會痛經(jīng)完全不意外,只是來得太突然,她也完全忘了這回事,所以一時之間有些措手不及。
她痛得在床上打滾,臉色慘白,冷汗直冒,而最主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處理,這個時代的草莓面包是用什么做的?她沒有研究過。
又想到自己竟然驚動了大家,少爺以為她是被那兩個女人給傷了,二話不說就命人把兩人丟出荷園,甚至還請了裴神醫(yī)來“救”她,然后見到當大家得知她的“傷勢”后那種表情,她就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她哭得唏哩嘩啦委屈極了,穿越以來一直壓抑下來的負面情緒全數(shù)爆發(fā)。她哭著喊奶奶,哭得李楷在外頭發(fā)脾氣,讓人快去請肖奶奶過來,“樂樂,乖,奶奶在呢!”肖奶奶匆匆趕來,看到她這模樣,也心疼極了。
“肖奶奶……好疼!樂樂是不是快要死了……”雖然她喊的奶奶是在現(xiàn)代的親奶奶,但看見宛如親人的肖奶奶后,她哭得更是委屈,很無恥的說著幼稚的話,尋求安慰。這種痛法加上下體出血,若換成沒有女性長輩教導的原主夏小婉,怕是嚇都嚇死了,懷疑自己要死了一點也不為過。
“沒事兒,樂樂這是長大了!毙つ棠檀认榈陌参。“以后奶奶會幫你好好的調(diào)養(yǎng),慢慢的就不會這么痛了。乖!樂樂忍耐一下,咱先起來,奶奶教你怎么處理。”
秦樂樂滿頭黑線的看著被肖奶奶稱做“月布”的古代草莓面包,就是幾層布料縫在一起,兩端制成長繩,是用來綁在腰間固定的。
她忍著劇痛,在肖奶奶的協(xié)助下打理好自己,又很不好意思的看肖奶奶幫她清理弄臟了的衣裳和被子后,喝下肖奶奶熬的姜棗紅糖水,痛苦的躺在床上,咬牙忍耐著。
肖奶奶拍拍她,又陪她說了一會兒話,才抱著弄臟的衣裳被子出房,趕緊準備清洗。
“肖夫人,她怎樣了?”李楷一直在廊下等著,看見肖奶奶出來,讓鐵柱推他上前。
“三少爺,樂樂沒事兒,就是身子以前虧損得太厲害,傷了根本,這種狀況大夫以前就提過了,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行!毙つ棠坦Ь吹幕卦挘睦飳@位王府的三少爺很感激?雌饋順窐返倪@個主子待她不錯,很關(guān)心樂樂的樣子。
“肖夫人,這幾日你就留在這里陪樂樂吧!”李楷主動說。
肖奶奶聞言笑了笑,她正愁怎么提這種無理的要求,沒想到三少爺?shù)故侵鲃娱_口。
“多謝三少爺,那老婆子就叨擾了。”肖奶奶感激的道謝,才抱著衣物被子離開。
李楷在秦樂樂的門外,聽著里頭的呻吟聲,以及偶爾一聲抽泣哽咽,眉頭一直沒舒展過。他是第一次見到她哭,而且還哭得那般凄慘,哭得他暴躁不已,有殺人的沖動,所以那兩個該死的女人就成了犧牲品。
“去問問藥煎好了沒有!甭犞坷锿纯嗟纳胍髀,李楷吩咐鐵柱。希望裴林開的藥有用。
香荷水榭里,除了還在痛苦呻吟的秦樂樂之外,可以算是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
而荷園外,信陽王府正房王妃居處,卻不平靜了。
“沒用的東西!”王妃一改人前慈眉善目、溫柔大度的模樣,一張依然美麗的臉蛋陰沉沉的,瞪著跪在下面的芙蓉和映雪!巴舷氯,別再讓我見到這兩個廢物!”一句話,判了兩人死刑。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給我堵了她們的嘴!”王妃喝斥。
芙蓉和映雪被堵了嘴,無法求饒,只能嗚嗚嗚的掙扎著,絕望的瞠著雙目看著王妃,最后還是被拖了下去,下場不言而喻。
“嬤嬤,你說,我花了三年的時間調(diào)教她們,結(jié)果進去不到一個時辰就被丟出來,那個賤種,存心在和我作對!蓖蹂蘼曊f道。
“王妃息怒,別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绷謰邒咻p聲規(guī)勸,她是王妃的奶娘,是王妃唯一全心信任的心腹。
“我怎么可能不生氣?他存心打我的臉,而且已經(jīng)不在乎是不是撕破臉,否則他不會拿那種可笑的理由把我送進去的人趕出來!痹詾檐饺睾陀逞﹤σ粋賤丫頭,才被人趕出來,結(jié)果那個賤丫頭只是來初潮!這世上有哪個姑娘家來初潮會鬧出那么大的動靜?根本就是李楷那個賤種隨便找的借口。
所以她才說他已經(jīng)不在乎是不是撕破臉了,否則就會和以前一樣找個像樣一點的理由,讓人明知道是借口卻也挑不出毛病來。
“薛總管之前不是說,三少爺很看重那叫秦樂樂的小丫頭?”
“雖然我不覺得那個賤種會看重一個小丫頭,不過平時還是讓人盯著吧!”王妃沉吟。“嬤嬤,我總覺得不對勁,心里有種不安的感覺,那個賤種一定有什么陰謀,否則不會把荷園防得這么嚴密。”王妃煩躁的蹙著眉,心里的不安益發(fā)強烈。
“王妃不用太擔心,就算三少爺有什么打算,憑他一個廢人也翻不出大浪的!绷謰邒咻p聲勸說。
“不行,我就是覺得不安。嬤嬤,讓以前安插在荷園的釘子動起來,務必查清楚那個賤種到底在謀劃什么!”
“王妃,那釘子藏得深,如果不小心暴露了,咱們在荷園就完全沒人了。”
“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現(xiàn)在就是動用的時候,讓那個人小心一點!
“是,王妃!
。
秦樂樂將這次痛經(jīng)稱為史上最冏事件。
事件過后,那些侍衛(wèi)大哥!尤其是那位抱她回湖心島的侍衛(wèi)I一看見她就尷尬得紅了臉或耳根,眼神總是飄啊飄的不敢看她,她發(fā)現(xiàn),最不尷尬的人竟然是自己。
好吧,她能做的也只有盡量表現(xiàn)自然,要不然日子可怎么過!
隨著時間往前推移,時節(jié)進入了初冬十月,那些大男孩們總算漸漸恢復正常。
“你要回家?”李楷從桌案上抬起頭來,訝異的看著站在他桌前的人。
“是!奴婢前幾天才知道,在王府當差每個月都有一天休假,反正今天少爺您不用做復健,所以奴婢今天想出府,回去探望兩位老人家。”秦樂樂控訴的瞥了一眼李楷。無良的雇主,剝削她的休假!
李楷尷尬的輕咳一聲。他是真的忘了這件事,基本上這種事根本不需要他去記,奴才的工作安排通常都有總管或各個管事負責,只不過秦樂樂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在湖心島可以說除了他之外沒人能指使她,所以荷園的管事也沒有人想到要為她做安排。
“好吧,今天你可以休假,不過以后每個月底先告訴我打算哪天休假!
“知道了,少爺!鼻貥窐烽_心的點頭,有休假是意外的收獲,能回去探望兩個老人家她很開心。
她回房收拾了一下準備帶回去給肖爺爺、肖奶奶的東西,便離開了。
李楷站在窗前,看著漸漸消失在橋那端的小身影,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屋子里太安靜了。
“少爺,秦姑娘交代過,您現(xiàn)在還不能站太久!辫F柱站在輪椅后面,看了看時間和秦姑娘交代的差不多了,趕緊提醒少爺。
李楷點頭,重新坐回輪子椅上,F(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靠自己站起來了,且站得很穩(wěn),但是走路還不行,頂多能走幾步,不過有這樣的成績,他已經(jīng)很高興了。
不再多想,他看著桌上今天剛送來的帳簿,突然想到,那丫頭今天突然休假,該不會是打算躲懶吧?
他忍不住搖頭淺笑。算了,那丫頭被他欺壓得有點可憐,這次這些帳簿就他自己解決吧,反正他也學得差不多了。
處理了一早上的公事,其間在鐵柱的提醒下,被推出門“散步”兩刻鐘,又練習站立和步行,然后回書房繼續(xù)處理公事。一切的行程都和過去差不多,他卻覺得今天的時間過得特別緩慢,覺得太安靜,覺得……
好像少了什么一樣!
甩了甩頭,他安靜的用了午膳后,躺在床上睡午覺,突然想,自己未免太聽話了吧?為什么她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想是這樣想,可是他的身體卻依然躺在床上,還閉上了眼睛,乖乖睡了。
大約半個時辰,他醒了過來,鐵柱已經(jīng)等在門外。梳洗過后,他回到書房繼續(xù)把剩下的帳本處理完。時間終于近黃昏,那丫頭應該要回來了吧?
聽到外頭傳來極輕微的聲響,他示意鐵柱退下,待書房門關(guān)上后,果然從窗外飛掠進了一道身影。
“裴林,怎么突然來了?”李楷并不意外裴林的出現(xiàn)。
“聽說你的腿有進展了?”裴林視線急切的望向他的腿。
“嗯,是有進展了。”李楷微笑的點頭。“是慕容跟你說的?”
“是!我剛回來,慕容就告訴我這件事,所以我迫不及待的想過來看看!迸崃忠暰一直盯著他的腿。
李楷失笑搖頭,也不用他催促,便自己站了起來,向前慢慢移動了幾步。
“天啊,是真的!”裴林萬分激動!拔耶敵跽f過我最大的把握只能恢復二到三成,也就是差不多這樣的程度了!
“這只是開始而已。”李楷自信的說!把绢^說,她有把握能恢復至少九成,本來我也不相信,不過現(xiàn)在我慶幸自己當時為了賭一口氣,答應了讓她嘗試!
“九成?還是至少力:”裴林震驚了!皼]想到她那些古怪殘虐的行為,竟然有這么好的功效!
“呵呵,確實很殘虐,我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忍不住頭皮發(fā)麻呢!崩羁滩蛔⌒α恕
是。‖F(xiàn)在能笑談往事,可當初之凄慘。
“我要把那些記錄下來,你還記得多少?”裴林立即說。
“放心,印象非常深刻。”李楷說得認真。“不過有些手法看起來有其固定的規(guī)則,最好還是讓丫頭親自示范,免得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嗯,我知道,什么時候方便?”
“丫頭今天休假回家,看時辰應該差不多要回來,我跟她提一下,你是要留下來等等,還是我另外通知你?”李楷說。
“我留下!迸崃侄挷徽f,目光又熱切的落在他的腿上!吧僦鳎铱梢钥纯茨愕耐葐?”如今他們也不用再忌諱提起少主的腿了。
“可以,我們回房……”
“少爺,出事了!”門外突然傳來鐵柱焦急的聲音,緊接著書房的門被用力推開,鐵柱沖了進來,看見裴林訝異了一下,卻也顧不得,直接對沉了臉的李楷報告,“少爺,咱們在正房的眼線傳來消息,王妃拿下秦姑娘,要將秦姑娘杖斃!”
“什么?”李楷一張俊臉瞬間變得冰冷。“裴林,你在這兒待命,鐵柱,推我過去……不行,這樣太慢,侍衛(wèi),來兩個抬我用輕功飛過去!”
王妃,你最好不要傷了丫頭,否則本少爺定會讓你知道,死亡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秦樂樂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要死了。
那一杖一杖打在身上的劇痛,讓她連靈魂都痛得顫抖了。
來到這個朝代兩年多,卻是直到現(xiàn)在,她才刻骨銘心的領(lǐng)悟到,她真的已經(jīng)不再是生活在自由社會的人了。
人命在權(quán)貴眼中,是多么的不值錢,就算有律法約束主人家不可隨意打殺她們這種簽活契的奴才,但是在強權(quán)之下,那些法令也只是擺設(shè),他們能用的借口多如牛毛,從來就沒有什么“隨意”打殺。
她不懂,真的不懂,這到底為什么?
半個時辰前她剛回王府,才踏進角門,就被一個嬤嬤帶到王妃這里。
王妃先是一臉和善的和她說話,關(guān)心小兒子的生活,詢問得很詳細,就像一個疼愛兒女的慈愛母親一樣。
她也有間必答,除了關(guān)于李楷的腿。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李楷要隱瞞他的腿逐漸痊愈的事,但是既然他不愿意說,那么這件事也不會從她口中說出來。
然后王妃突然轉(zhuǎn)了話題,說她是李楷唯一愿意讓她近身的姑娘,說她將李楷照顧得很好,所以打算抬舉她,讓她當李楷的通房丫頭,若是生下一兒半女的,就會提她當侍妾,問她愿不愿意。
她當然不愿意!不過她沒有這么直接的吼出來。
她看著王妃和善的表情,溫和的聲調(diào),她以為她是有選擇的,所以她很婉轉(zhuǎn)的對王妃說明自己的意愿……
然后情勢突然大變。
一直站在王妃身后的林嬤嬤,聽到她的回話后,便厲聲指責她不識好歹、不知感激,她錯愕,卻沒有機會辯解,那林嬤嬤幾句話下來,就把一堆罪名扣在她頭上,緊接著便叫人將她綁起來,堵上嘴,下令杖斃。
她不敢置信,望向一直任由林嬤嬤動作的王妃,只見王妃痛心疾首看著她的模樣,就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樣,這會兒她再看不清王妃眼里的冰冷和惡毒的快意,就真的蠢斃了。
這是一個圈套,是吧!可就算知道了,她還是不明白,為什么啊?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了,意識也逐漸渙散,不知道死了之后,能不能穿回到原來的世界?
那個傲嬌的小屁孩,會很生氣吧?還有,他的腿還沒完全好,可是她已經(jīng)幫不了他了……
“住手!通通給本少爺住手!”突然一聲大吼傳入了她的耳里,已經(jīng)閉上的眼費力的睜開,她趴在長椅上,臉側(cè)的方向正好對著入口,于是她看見了他坐在輪椅上,從天而降。
肯定是眼花了吧,他怎么可能從天而降呢?
“該死的奴才,本少爺命令你住手!”李楷憤怒的大吼,面上是張狂的怒氣,眼底卻一片冰寒!皝砣,把那個行刑的奴才給本少爺殺了!”
“是!”侍衛(wèi)二話不說領(lǐng)命,在他們飛鷹閣中人眼里,主子本來就只有少主一個,王妃什么的,在他們眼中什么都不是。
“楷兒,你在做什么?”王妃聽見聲音走出來,就看見行刑的奴才被一掌當場擊斃,而綁在椅上的秦樂樂被解下,由另一位侍衛(wèi)抱起,退回李楷的身后。
李楷沒一直接回話,也沒有施舍給王妃一眼,他的視線死死的盯在秦樂樂身上,看著她臉色青白,背后染滿鮮血,心狠狠的絞痛了,尤其一對上那勉力微睜的雙眼掉著眼淚,他的眼眶也跟著發(fā)熱。明明早上出門還是那么歡快,誰知再見,竟是這般慘狀。
他想殺人,他想殺了那個罪魁禍首!很想,很想……
“母妃,這話是孩兒要問的,我的人什么時候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動?”李楷毫不客氣的說。表面上說的是那個行刑的奴才,可他和王妃都知道,他這阿貓阿狗指的人是誰。
王妃氣得胸口一窒,竭力的忍下心中那波濤般的恨意。
“三少爺,王妃見三少爺身邊都沒個貼心人伺候,又只愿意讓這個奴婢近身,所以好意要抬舉她當三少爺?shù)耐ǚ垦绢^,可這個賤婢卻不識好歹,不僅不滿足只當個通房丫頭,還對王妃出言不遜,這樣的習奴斷不能留下,所以是奴婢做主,懲罰這個賤婢的!绷謰邒咭姞睿瑥澤硪桓,張口道。
“主子說話,你一個老匹婦插什么嘴?這就是母妃的規(guī)矩?給我掌嘴!”李楷下令。
“李楷,你敢……”
王妃話還沒說完,只見人影一閃,依然是剛剛那個侍衛(wèi),啪啪啪啪一串響,眨眼間便掌了林嬤嬤十來個巴掌,待侍衛(wèi)飛身回到主子身邊,林嬤嬤一張臉已經(jīng)腫得跟豬頭一樣,癱倒在地上呻吟。
“李楷!”王妃怒極。“來人!來人!”
幾名王府的侍衛(wèi)出現(xiàn),見到庭院里的場景,一時愣住。
“把……那個侍衛(wèi)抓起來!”她知道侍衛(wèi)不敢動李楷,所以下令抓捕殺人的侍衛(wèi)。
“誰敢動,那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李楷怒道,手指向已死的奴才。
王府侍衛(wèi)望向那具尸體,心下一怵,再加上下令的是王爺最寵愛的三少爺,于是識相的沒有人敢行動。
王府的侍衛(wèi)屬于信陽王,王妃有使用權(quán),卻沒有處置權(quán),當然,三少爺也一樣,可是三少爺敢處置他們,而且事后王爺也不會追究,這都是有先例可循的,因此該怎么抉擇,侍衛(wèi)們心里都很明白。
“你們!”王妃恨極。
“王妃,好自為之!崩羁粝略挘瑤е祟^也不回的離開。
“李楷,你欺人太甚!”王妃美麗的臉孔變得扭曲猙獰!拔覀冏咧,看笑到最后的人是誰!”
李楷沒去理會王妃,丫頭需要立即治療,她的身體已經(jīng)夠不好了,如今又發(fā)生這種事……
“裴林,快點!救救丫頭!”一回到湖心島,李楷便焦急的大吼。
他直接把人送到自己床上,距離比較近,吼著裴林快一點,卻沒想到衣擺被一只小手揪住。
“丫頭,別怕,裴神醫(yī)剛好在,你會沒事的!崩羁皖^看見秦樂樂無力的抓著他的衣擺,趕緊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慰。
“我……不當……妾……”秦樂樂咬牙,強撐著即將渙散的意識,她必須得到他的承諾,如果不行,那么她寧愿就這樣死去。她什么都可以妥協(xié),做奴婢、卑躬屈膝、低聲下氣、逢迎拍馬,什么都行,但這是她唯一的底線,是她唯一的堅持,她絕對不和人共事一夫。
李楷的心像被一只手給抓住,還狠狠一扭,她就這么不愿和他扯上關(guān)系嗎?
“我們現(xiàn)在不談這個,丫頭,你傷得很重,先療傷,其他的等你傷好了再說!崩羁瑝合滦睦锏乃崽,溫聲說道。
“不……”秦樂樂閉了閉眼,又費力的睜開,倔強得讓一旁的裴林都不忍了。
“秦姑娘,難道你想當三少爺?shù)恼?”裴林皺眉問?br />
“不……共事……一夫,寧……死……不……”秦樂樂已經(jīng)吸氣少,出氣多。
寧死也不愿和他人共事一夫嗎?!
兩個男人都震驚的看著她,是這樣嗎?他們本以為她心更大,不甘做妾,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臭丫頭,你以為本少爺看得上你?未免太侮辱本少爺?shù)难酃饬耍旧贍敍]那么好的胃口!崩羁剡^神來,立即佯裝不屑的說。
秦樂樂聞言,終于放下心來,緩緩的閉上眼睛,徹底失去意識。
“裴林,快!”李楷心一痛,立即低吼催促。
裴林也沒耽擱,趕緊上前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