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覺得累嗎?”
“很累!
第一次的嘗試失敗,因為她不能拖著疲累的他說話。
“老公,你有沒有空?”
“沒有!
第二次失敗,因為他都說沒空了,她怎么還能打擾他?
“老公,我們談一談好嗎?”
“好,但是等一下!
然后第三、四、五、六……不知道有幾次,當(dāng)他說了“等一下”之后的結(jié)果,不是等到她睡著了,就是等到他忙到忘了這件事,再不然就是突然有事,例如有重要電話要聽、有急事要趕著出門等等,結(jié)果一樣都是失敗。
唉唉唉,真是三聲無奈。
為什么他們夫妻倆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連想找個可以坐下來談一談、聊一聊的時間都沒有呢?
他的工作太忙真的是一大問題,問題是她也不能因此叫他不要工作呀,因為他所繼承的事業(yè)可是爺爺和叔叔傾盡半生努力打拚下來的事業(yè),他有義務(wù)必須好好的經(jīng)營、守成才行。
總而言之,在經(jīng)過半個月的一籌莫展之后,黎安真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只好故技重施的再度走進(jìn)餐廳來找上班中的老公了。
一見到她出現(xiàn),經(jīng)理立即和上次一樣朝她迎了上來。
“夫人!彼Ь吹慕械。
“不必招呼我,我是來找總經(jīng)理的。他在樓上辦公嗎?”她問。
“是!
“我上去找他。”不想再犯上回的錯,黎安真直接說,然后搭電梯上三樓。
這間唐氏餐廳的本店占地近五百坪,兩百坪做為停車場,前方庭園造景約有一百坪,剩下的才是餐廳主體建筑,約占地兩百坪,共有三層樓。
一樓的餐廳采開放式,二樓則為包廂式的,但包廂可自由調(diào)整大小,要容納上百桌的喜宴絕對沒有問題。她和唐律當(dāng)初結(jié)婚時,就是在這里宴客的。
三樓的設(shè)置和二樓很像,不過餐廳的部份只占了一半的面積,另外一半是唐氏餐飲企業(yè)公司的所在地,也是所有行政人員上班的地方?偨(jīng)理的辦公室當(dāng)然也在那里。
推開霧面玻璃,她走進(jìn)公司大門,坐在最靠近門邊的總務(wù)小姐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開口才說了一個“請”字,立刻瞠眼認(rèn)出她來。
“總經(jīng)理夫人!彼摽诮械,辦公室里其它低頭辦公的人聞言,紛紛抬起頭來。
“我來找總經(jīng)理的。”黎安真微笑的說明自己的來意,然后輕點(diǎn)了下頭,徑自朝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走去。
她雖然不常來這兒,但也來過幾次,所以不需要人帶路。
總經(jīng)理特助兼秘書的座位就在總經(jīng)理室的正對面,李特助突然見到她的出現(xiàn)也是一整個驚訝,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總經(jīng)理夫人!彼Ь吹。
“總經(jīng)理在里頭嗎?”她問。
李特助點(diǎn)點(diǎn)頭。
“有客人在里頭嗎?”
“沒有。”他搖頭。
“那我可以進(jìn)去吧?”
“當(dāng)然!崩钐刂⒖厅c(diǎn)頭如搗蒜。她是老板娘耶,即使總經(jīng)理室里有客人,他也不敢隨便阻攔她呀。
“謝謝!崩璋舱骖h首道謝,轉(zhuǎn)身直接走到老公的專屬辦公室前,推門而入。聽見開門的聲音,坐在辦公桌后的唐律自然而然的抬起頭來看向來人,愕然的看見老婆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眨了眨眼,不禁皺起眉頭來問:“你怎么來了?”
“來查勤呀。”她嘴角微揚(yáng),開玩笑的回答。
“我做了什么?”他問她。
“沒時間陪老婆算不算?”
他的眉頭瞬間皺得更緊些!澳阒牢夜ぷ髅,有很多事要——”
“要做,我知道。”黎安真迅速的接聲道,一頓后接著說:“老公,我不是真的來找你抱怨的啦,而是有件事想和你說!
“可是我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要出去,怎么辦?你要來之前,應(yīng)該要先跟我說一聲的。”唐律收起桌上的文件,起身拿起披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
“你要去哪兒?”她也皺起眉頭。
“去新竹分店!
“那我和你一起去,我們車上說!彼杆贈Q定。
“我不確定什么時候可以回來!
“沒關(guān)系,如果你要忙到很晚的話,我會自己先搭車回來!
“可是待會兒在車上,我有公事要和李特助討論!
“李特助也要去?”黎安真怔住,她以為要去的只有他而已,如果車上多一個李特助的話,那就真的沒辦法了。“老公,你可不可以晚個十分鐘再出發(fā)?我們談一談。”
“沒辦法,因為我已經(jīng)要遲到了!彼闷鸸陌,走向門口。
“等一下,老公!彼ψ∷氖直,拖住他的步伐!凹热欢家t到了,多個十分鐘也沒差。我只要十分鐘就夠了,可不可以給我十分鐘?”
“夠了,別鬧了!彼麑⑺氖謴氖直凵夏孟聛怼!笆昼妼ι倘藖碚f,足夠談成一筆大生意了。你又不是小孩子,別無理取鬧。我走了!闭f完,就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著他離去,消失于門后的背影,黎安真的心有種受傷的感覺。她被拋下了。雖然他是為了工作、為了公事不得已才拋下她離去的,但是她不知道,她就是有種被他拋棄了的感覺。心悶悶、酸酸、澀澀的。
不能這樣。
她迅速搖頭,用力的將自己搖醒。
老公這么辛苦努力在工作,她應(yīng)該要驕傲與感激才對呀,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像他這么有責(zé)任感,又肯吃苦耐勞的,尤其是他所擁有的家產(chǎn)早足夠他們一家人吃香喝辣的過一輩子了,根本用不著他再這么辛苦工作。
她的老公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絕種好男人。
唉,算了,誰叫她今天來得這么不是時候呢?
再找機(jī)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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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一個月,兩個月,半年……黎安真的心愈來愈悶,也愈來愈酸澀,因為她始終找不到時間可以和老公談一談。事實上,不是她找不到時間,而是老公根本就不愿意和她談,她終于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個傷人的真相。
她搞不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不太想和她說話,甚至偶爾還會對她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有一次,她真的忍不住了,直接闖進(jìn)他說還有工作要做,結(jié)果卻一個人待在那里掛網(wǎng)的書房里找他。
“老公,我們談一談!彼苯訉λf。怎知他的反應(yīng)卻是——
“你很煩耶!
那是她婚后第一次感覺到心冷,二話不說,直接關(guān)門離去。
那天晚上,她沒有回房間睡覺,而是跑到兒子的房間和兒子一起睡,而他,沒有來找她。
結(jié)婚三年半多,那可以說是他們夫妻倆第一次吵架。其實與其說是吵架,不如說是冷戰(zhàn),因為他們倆根本就沒吵過,只是她氣悶得不想理他而已,而他則維持著先前不變的生活態(tài)度。也之所以,她這才發(fā)現(xiàn)一件事,那就是過去半年來,他們夫妻之所以還能有互動,全都是靠她一個人在那邊苦撐著,少了她的主動與討好之后,這個家,還像個家嗎?
他們夫妻倆的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卻始終想不出個答案。
他工作忙不是理由,因為說幾句話花不了多少時間。
那么是外遇嗎?他在外頭有了別的女人?
可是他卻天天都回家,除了出差到外地之外,沒有外宿過。至于出差的時候有沒有,她就不能確定了,可是從常常跟著他一起出差的李特助口中聽來,他的總經(jīng)理絕對是個“愛妻大丈夫”,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總經(jīng)理更愛老婆的男人了。
說真的,半年前如果她聽到這話,絕對會靦眺的舉雙手贊成,可是現(xiàn)在她該說什么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冷淡?他是不是已經(jīng)不再愛她了,覺得膩了,不想再繼續(xù)與她做夫妻了?
“你想離婚嗎?”有一天,她終于遏制不住的在兒子睡著后,直接闖進(jìn)他的書房間。
他似乎有些錯愕,但又好像是她看錯了,因為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反問:“你呢?你想離婚嗎?”
不,她不想。但是如果他想的話,她可以成全他。
她看著他,沉默不語。
“你希望聽到什么答案?”他跟著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平靜地開口。
黎安真很想反問他:那你呢?你又希望聽到什么答案?而且重點(diǎn)是,我的希望對你而言有用嗎?是否我說出來了,你就會為我實現(xiàn)?
不,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就連她希望他能給她十分鐘,坐下來好好的和她談一談,他都一臉不耐煩的嫌她煩,他又怎會在乎她的希望呢?
“我沒有任何預(yù)設(shè)答案!彼鏌o表情的回答,因為希望只會失望。
“是嗎?”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不是。她希望他回答說不想。
她希望他對她發(fā)脾氣,怒不可遏的質(zhì)問她怎能說出離婚這樣的話,而不是不慍不火的看著她,平靜的問她“是嗎?”
她希望他能有一些在乎她的反應(yīng),不管是生氣、憤怒還是什么。
她希望他能說你坐下來,我們好好的談一談,然后把話說開,把問題解決。
她希望他對她說,我還是愛著你的。
“我知道了。”他說。
她看著他,心里茫然的問著: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了?
“我不想離婚,但是我會搬出去。”唐律對她說。
“什么意思?”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渾身發(fā)冷。
“我們暫時分居吧!
“分居?”她無法了解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思。分居?分開來居住?他的意思是想和她分開來住?難道他已經(jīng)討厭她,討厭到再也無法容忍和她同住一個屋檐下,每天都要看到她了嗎?分居,他竟然說要和她分居?!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她,為什么?
“我會盡快搬出去!彼f。
她抬頭看著他,心里在哭泣,臉上卻面無表情。
“不!彼f!斑@里是你的房子,唐家的房子,如果有誰要搬出去的話,那個人也不會是你。”一頓,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賭氣般的對他說:“我會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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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就搬出來了?”
“嗯!
“然后,你們夫妻倆就這樣一直分居到現(xiàn)在?”
“嗯!
“然后,他都沒再開口叫你搬回去?”
黎安真搖了搖頭,鼻頭酸澀,有股想哭的感覺。
“而你也沒有說想要搬回去?”
她再度搖頭。
艾采兒瞪了她半晌,終于無力的撫著額頭,“我真的快要昏倒了我!”
怎么會有這么夸張的事,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一對夫妻呀?竟然就這么不清不楚的分了居,然后又不明不白的把問題擺爛到現(xiàn)在也不去解決,而且一擺就是擺上六年,她真是快要昏倒了啦她!
這對夫妻到底在搞什么呀?
“我問你,”她深吸一口氣,認(rèn)真的盯著黎安真,“你為什么不開口跟你老公說你想搬回去跟他一起。渴且驗槟銓λ呀(jīng)沒感覺了,不想再和他做夫妻,當(dāng)他的老婆,還是你喜歡現(xiàn)在這樣分居兩處的生活?”
黎安真抿著嘴巴,低下頭,沒有回答。
“如果真是這樣,”艾采兒把沉默假設(shè)成默認(rèn)!澳銈儌z干么不干脆一點(diǎn),直接把離婚手續(xù)辦一辦,還對方自由?這樣雙方嫁娶也方便。”她依然沉默不語。
“你別悶不吭聲,安真。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否還愛著他?”艾采兒一臉嚴(yán)肅的緊盯著她。
黎安真扯唇想笑卻笑不出來。
說出來也許會有人覺得很好笑,也許有人也會嗤之以鼻的說不信,但是——“愛。”她啞聲道。
她愛到心都痛到麻木了。
這些年來,他們雖然沒有離婚,卻分隔兩地各過各的生活。帶著兒子的她,沒有人會錯認(rèn)她單身,可是他呢?他英俊、多金、年輕,又擁有令人稱羨的成就與事業(yè),根本就是個女人眼中的金龜婿、完美情人。
過去這六年來,她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與她分居后,他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是一個人的生活,還是兩個人生活?他!有女朋友嗎?每每想到有個女人和他同居,享受著過去曾經(jīng)屬于她的溫柔與疼愛,她的心就會傳來一陣緊縮的疼痛,真的好痛、好痛。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主動一點(diǎn),告訴他你想搬回去跟他?”艾采兒看著她握緊的拳頭,柔聲問道!凹词估脙鹤,說兒子希望爸爸媽媽能夠住在一起,說兒子希望能有一個完整的家之類的。這么好用的理由,難道你不會用嗎?”
她不是不會用,而是——
“如果我說出來了,結(jié)果他卻拒絕呢?”她啞著聲問。
艾采兒怔了一下,皺起眉頭。
“現(xiàn)在的重點(diǎn)應(yīng)該不是他會不會拒絕你,而是你連試都沒有試,就先選擇了放棄!彼龑λf,突然有股好想找根棒子來,把她一棒打醒的沖動!拔椰F(xiàn)在終于知道你們夫妻倆的問題出在哪里了!
黎安真倏然看向她,帶著無助、悲哀與痛苦的臉上燃起了一抹小小的希望。
“你們夫妻倆最大的問題就是缺乏溝通!卑蓛航忾_謎底。
她怔愣的看著她。
“什么問題都不解決而是丟在一邊擺爛,以為不去理它就會沒事。你們的婚姻不出問題,才怪!”艾采兒繼續(xù)說。
黎安真搖頭。“我一直想和他談,但是他不愿意和我談!彼X得他們的問題不是缺乏溝通,因為她一直想和他溝通,是他對她的態(tài)度變變淡、變不耐煩了。他根本就不想和她說話,而她卻完全不知道問題究竟出來不,也許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承認(rèn)那個可能而已。他已經(jīng)不愛她了。心又重重地緊揪了一下,痛得她差點(diǎn)噴出淚來。
“我問你,你有堅持到底嗎?”艾采兒直視著她問。
“我試過很多次!彪m然那都已經(jīng)是六年多前的事了,但每回想起她努力想靠,而他卻不斷找借口把她推開,她的心還是會痛。
“但是卻從來沒有堅持到底過,對嗎?”艾采兒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一語中的。
堅持到底?他不理她,她要怎么堅持到底?黎安真只覺一陣苦澀。
看著再度低頭不語的好友,艾采兒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澳銈冋娴膽(yīng)該要好好的談一談,把你心里所有的疑惑、問題,想和他說的話,全部和他攤開來說!彼嗫谄判牡恼f!澳阏f你還愛著他,那么他呢?他還愛著你嗎?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你用力想就想得出來的,也不是你希望、你認(rèn)為,或者是逃避不去想它,它就會突然冒出來的。你必須和他面對面,看著他的眼睛,聽他親口說出來,那才是真正的答案。其它問題也一樣!
采兒說的道理她都知道,問題在于——
“如果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根本不想和我談呢?”她無助的問,臉上寫滿了不安與恐懼。
“如果……如果他說他已經(jīng)不愛我了呢?”她終于說出自己最大的恐懼。
“所以,”艾采兒靜靜地看著她!澳悴缓退,就可以讓他愛你嗎?你要自我欺騙到什么時候?”
黎安真的臉色一陣蒼白。
“安真,你不要怪我說得這么直接。逃避是改變不了任何事實的!彼Z重心長的說。黎安真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不知道,她就是沒辦法,無法接受那一刻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也因此,她寧愿選擇擺爛。
“況且你又還沒問,干么事先就往壞處想?”一頓,艾采兒蹙緊眉頭,小心翼翼地問:“難道說,你知道分居這些年來,他有交往中的女人?”
她面無血色,反應(yīng)遲頓的搖搖頭。
“搖頭是代表沒有,還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
太好了,答案竟然是不知道。艾采兒頓時充滿了無力感。
她抿著唇瓣,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突然朝她伸手命令,“手機(jī)拿來。”
“要做什么?”黎安真不解的問,將手機(jī)從包包里拿出來。
“擇日不如撞日。我?guī)湍愦螂娫,叫你老公今天下班之后過來,你們倆今天就把話說清楚,大吵大鬧也要和他把話說清楚。速戰(zhàn)速決吧,免得害我今晚失眠!
聞言,黎安真迅速把剛遞送出去的手機(jī)給收了回來。
“你干么?”艾采兒注意到她的動作。
她搖頭!斑@樣太突然了。”
“就是要突然才好,免得你東想西想,不知不覺又虛度另外一個六年。手機(jī)拿來。”艾采兒朝她伸手道。
“我會自己打給他。”她迅速的搖頭道。
“什么時候?”
“我……等我做好心理準(zhǔn)備的時候!
“那是什么時候?”
“采兒,你——別逼我。”
“你真的要我別逼你嗎?”她凝望著她,“你之所以跑來找我,告訴我這么多關(guān)于你們夫妻倆的事,難道不是希望我可以告訴你該怎么做才能改變現(xiàn)狀,最好還能夠順便推你一把嗎?”
她澄澈的雙眼中透著理解與智慧的光芒。黎安真怔怔地看著她,腦袋像是突然被人敲了一記的感覺。她真的是想要有人推她一把,才來找采兒,并將過去從未對人說過的私事告訴采兒嗎?
“不要再猶豫不決,擔(dān)心這擔(dān)心那了,安真!卑蓛和崧曊f!熬退悴皇菫榱俗约海阋苍摓榱诵柟钠鹩職,打破這懸了六年的僵局。我言盡于此,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