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古秋嬋恍若未聞地繼續(xù)忙碌著,她十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著,回答著買家各式各樣的問題,順便留意客戶下單的情況,印下一張張的訂單后,準備到堆放衣服的客廳角落挑出客人要的貨。
“唉……”這回,嘆息聲更長了。
她站起身,一頭長發(fā)隨意拿了根夾子夾起,秀麗典雅的瓜子臉神情專注地看著手上的訂單,壓根兒沒聽到床上男人的嘆息聲。
“黑色背心,還有粉紅色荷葉邊襯衫……”她念念有詞地往客廳的方向走去,全然無視于他的存在。
墨齊家的耐性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難得休個假來陪她,這小女人居然徹底地忽視他,好歹他在醫(yī)院里也是個搶眼的存在,在這里卻連件衣服都不如。
他動作敏捷地翻身下了床,長手一撈,將她撈進懷中,古秋嬋猝不及防地讓他抱了個滿懷,手中的訂單飄落在地,她眨著圓潤的大眼,雙手平放在他健壯誘人的胸膛上。
“齊家,你放開我啦!”她等等還要去寄貨呢!
“不要。”放開她好讓他獨守空閨嗎?
“別鬧了,等等這些貨都趕著要寄出去。”她柳眉微攢。
“你也不想想,我浪費了寶貴的假期,可不是來看你忙著跟電腦、衣服談戀愛的!彼粷M地抗議著。
聽著他的抗議,她這才回過神來,一早他便心情愉悅地跑來找她,而她卻趕著要把訂單全數(shù)處理完畢,全然忘了他的存在,也難怪他會不高興了。
她討好地說:“抱歉,只是這些貨真的滿急的,你再給我半小時就好!
“不要,我一刻也不想等!彼呀(jīng)忽略了他一個早上了。
“喂,你不要這么幼稚好嗎?”她也惱了。
“我幼稚?你居然說我幼稚?”他只是很明確地表達出自己的不滿,而這女人居然說他幼稚?
“就跟你說我很急了嘛!再給我半小時就好……”她話還沒說完,就讓他給拖上床。
“我也很急!彼帜_俐落地解開她身上的扣子,一副色欲薰心的模樣。
“齊家,你別鬧了!”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她頓時感到一陣啼笑皆非。
“你忽略我太久了,現(xiàn)在我要求你補償我。”他俯下身,吻上她飽滿雪白的胸脯。
他炙熱的唇舌,令她感到一陣酥麻,她羞紅著臉,這大白天的,怎么樣也不太適合“辦事”。
“啊,今天不是阿哲要去美國的日子嗎?”她故意扯開話題。
一聽到昔日情敵的名字,墨齊家黑眸微幽,不悅地瞪著還不知道大禍臨頭的小女人。發(fā)現(xiàn)他停止攻勢,古秋嬋微微松了口氣,繼續(xù)侃侃而談。
“沒想到他居然會答應(yīng)回美國接受治療,若不是他堅持不要我們?nèi)ニ蜋C,無論如何我都會去送他這一程的!
“無論如何都會去送他?”他濃眉微挑。
“是!阿哲對我那么好,我也沒什么可以報答他的。”她欠他的可多了。
看她一副失落的表情,更是讓他心生不滿,究竟她心里愛的人是誰?更何況那個白啟哲早已擁有了她五年的時光,而他卻白白地浪費了十年,好不容易情敵退場,她居然還記掛著他?
沒想到他墨齊家居然也有這一天!
“古秋嬋小姐,請問你愛的人究竟是誰?”他氣定神閑地問著她。
“當(dāng)然是你。 彼唤獾乜粗。
她的話,讓他安心了不少,雖然白啟哲那家伙不足以構(gòu)成威脅,但他絕不容許他的女人還心心念念著別的男人。
“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
“你在吃醋?”他的一切言行舉止,全都指明了這點。
“我是在吃醋。”他是整個人都泡在醋桶里了。
“你實在不用吃這種醋的,阿哲他對我而言只是兄妹之情。”她輕笑。
這個笨蛋,人家愛慕她那么多年,居然還看不出來?不過也罷,至少她愛的人是他。
“以后在我面前不準你再提到他!彼亲∷崮鄣拇桨辍
“為……為什么?”因為他的吻,她有些飄飄然。
“因為你以后只能想著我一個人!
…………
“大哥,不好了!”墨治國高亢的嗓音在電話那頭傳來。
墨齊家微微掀眸,看著手腕上的表,不知不覺居然晚上八點了啊……看著枕在他懷中的小女人,他掩不住愉悅,唇角微微上揚。
“又是什么大事?”他壓低嗓音,不想吵醒她。
除了中途兩人抽空去郵局寄包裹外,他們幾乎一整天都在床上度過,這全是因為他的需索無度造成的,看她睡得極沉,他輕掬了綹她的發(fā)絲把玩著。
“老爸和老媽又開始吵了啦!你快回來平息戰(zhàn)火!”墨治國忍不住哀號。
“又吵?”他眉頭微攏,實在不想再蹚渾水。
“對!我快發(fā)瘋了,你一定要回來啦!”
“我現(xiàn)在走不開。”他一點也不想離開她。
“走不開?”這句話有點曖昧哦!“為什么走不開?”
明白墨治國的八卦天性,墨齊家濃眉微挑,看著古秋嬋眉頭微皺,羽睫有些微顫動,他屏氣凝神,確認她又沉沉睡去,這才壓低嗓音,有些不悅地開口。
“總之,我現(xiàn)在沒空回去處理,你自己看著辦!蹦R家打算收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