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瞪著桌上燈閃個不停的電話,他指尖焦躁地在桌面輕敲,無論話機怎么響,他就是不接。
不接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把當(dāng)紅的首席男模駱于喬給搞丟了!
搞丟!這種事居然會發(fā)生在他身上,這真是他身為名經(jīng)紀(jì)人的一大恥辱呀!這幾天他簡直快要發(fā)瘋了,這么大的一個人,他怎么會搞丟呢?
小元一時之間有狂抓頭發(fā)的沖動,要不是擔(dān)心會禿頭的話……
“小元哥,還是沒有駱哥的下落嗎?”工作人員走到他身邊,用一種很可憐的聲音問。
“沒有。”小元搖搖頭,哭喪著臉。
再找不到駱于喬,他可能連經(jīng)紀(jì)人都甭做了。
“大家都在問駱哥的下落,說他怎么不見了!惫ぷ魅藛T很哀怨地說,電話再這樣永無止境的響下去,他保證會得電話恐懼癥。
“……被火星人抓走了!焙龅,幽幽的嗓音傳來。
“啥?”工作人員愣住。
“就說他被火星人抓走了。”
這一回工作人員聽得很清楚,表情頓時更苦了!靶≡,別鬧了,我聽不出笑點在哪里。”
這種話說出去,他肯定會被上頭釘?shù)脻M頭包吧?
“唉!我怎么會知道他跑去哪兒呢?那么大的一個人好端端怎會不見呢?”小元哀聲嘆氣。
害他又偷偷幫駱于喬接了一件化妝品的代言,想再多壓榨他一下,誰知道他會使出失蹤這一招,現(xiàn)在可好,他要如何跟廠商交代?
他只能提頭去見吧!
“小元哥,你說駱哥會不會出國了?”工作人員偏頭問。
“不可能!他如果真出國,八卦雜志會比我們還早發(fā)現(xiàn),”小元啃著手指甲,聽說會啃指甲的人多少都有歇斯底里的傾向,但他已經(jīng)顧不了這么許多!坝趩炭隙ㄊ嵌闫饋砹耍皇遣恢蓝愕侥膬喝!
“駱哥所有親戚朋友的住處我都查過了,就是沒有他的消息。”
“他不會笨到躲在熟人那里!庇趩痰膫性很謹(jǐn)慎,一旦存心想躲起來,要找他比登天還難。
是、是、是!他是騙過于喬很多次,常常騙他說可以休假,又把他抓回來工作,但是他也不用狠心到故意失蹤吧?這樣會出人命的耶!
“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小元皺眉。
“大家都在問駱哥的消息,總要給個交代和統(tǒng)一說法!
“反正不能說實話就對了,什么理由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他失蹤,若是傳出去就不好了——”話聲忽頓,小元腦海里忽地浮現(xiàn)一張絕美的臉龐,一顆心突然惶惶不安起來。
有個人或許知道于喬的消息,不!應(yīng)該說她一定會知道,但是私心里他又希望她不知道,唉~~真是復(fù)雜到了起點。
“她”是他見過最美麗的女人,卻也是最恐怖的女人,她利用自己的美麗與手腕將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以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更利用于喬對她的愧疚為所欲為。
“小元哥,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見他神游四方,工作人員好奇地問。
“不!沒什么,我只是在想該從哪里著手而已!边B忙搖搖頭,小元神色故作鎮(zhèn)定!叭羰窃儆腥嗽儐栍趩痰南,就說他去養(yǎng)病了!
“養(yǎng)?”工作人員微怔!笆裁床?”說法總要統(tǒng)一,總不能一下子說感冒,一下子說骨折。
“就說他得了流行性感冒,住院休養(yǎng)。J小元當(dāng)機立斷。
“沒問題!毙l(wèi)作人員用力點頭,連忙將這訊息傳遞下去。
小元回頭望著已經(jīng)不再閃燈的電話,他皺眉,遲疑著要如何撥出這通電話,又不會打草驚蛇。
那個女人,真的很恐怖!
*
“總共是兩百四十五元整。”便利商店的店員笑容可掬地將東西裝進袋里,仰慕的目光不曾從眼前的男人臉上稍離。
好帥!好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見過。
“謝謝!备跺X結(jié)帳,駱于喬眼也沒抬,頭也不回地步出便利超商,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八卦雜志的封面。
當(dāng)紅男模駱于喬失蹤!傳聞被貴婦人包養(yǎng)?!
唉!真是人怕出名豬怕肥,他只不過休息幾天,連被包養(yǎng)的消息都傳出來,那些記者沒有消息就自己編消息,真是恐怖!
挑挑眉,駱于喬戴上墨鏡,遮住自己漂亮到不道德的桃花眼。忽地,上衣口袋傳來手機震動。
拿出手機,液晶顯示的熟悉號碼讓他心頭微跳。
是映柔。
心里短暫的猶豫過后,他終于接起,嗓音一改清冷疏離,變得慵懶低沉!拔梗俊
“于喬,是我!
“我知道!贝瓜马,他薄唇微勾。
“于喬,我現(xiàn)在能去找你嗎?我現(xiàn)在的心情好煩,除了你,沒有人能聽我說話!彼鋈坏驼Z。
“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不開心的事嗎?”明明知道這是段不健康的關(guān)系,他還是忍不住軟了心腸。
他對映柔,已經(jīng)分不清是愧疚還是責(zé)任,甚至對她究竟還剩下多少感情都已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事到如今已經(jīng)無法厘清。
“我做了噩夢,好可怕的噩夢,”電話那頭映柔的聲音仿彿快哭了,“于喬,我能去找你嗎?我好想見你!
“我會等你!背聊肷,駱于喬無聲地嘆息,那是種深深的無奈。
我等你。這是他一直對映柔說的話。
他該要放手的,他心知肚明。
但是良心的譴責(zé)卻讓他無法放手,他對她還是有責(zé)任的。
。
“于喬,你覺得愛可以一輩子嗎?”小鳥依人地依偎在寬闊的胸膛前,宋映柔軟聲問道,她知道這個溫暖的懷抱會一直屬于她,無論她傷得再深,總是能在這里得到安慰。
無關(guān)愛與不愛,而是她抓到于喬最重要的弱點。
“若是真心相愛當(dāng)然能一輩子,你沒聽說過真金不怕火煉嗎?”駱于喬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發(fā)絲。
“可是我不相信愛能一輩子呢!”映柔可憐兮兮地垂下眸,語氣哀傷。“我不信等我人老珠黃不再美麗后還會有人愛我。”
“當(dāng)然會有人愛你!瘪樣趩贪櫭肌
“每個人都說會……以后就不一定了!庇橙彷p輕嘆氣。
“映柔——”
“從前LANCE也說過同樣的話,最后還不是離開我,你們男人說過的話不能真信,而且你也——”
“過去的事別再提了,現(xiàn)在的我們是不同的!瘪樣趩虧饷嘉⑻簦行┎粣。
“真的不同?”宋映柔揚起美眸,眸光氤氳。
“當(dāng)然不同。”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于喬你是好人,是個好男人,你真的和以前不同了!彼斡橙彷p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