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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家庶女(下) 第10章(2)

  連著幾日,姜珛貞每天都笑味咪的送范雨棠出門,再笑瞇瞇的迎接他回來,不管他如何冷淡,她噓寒三暖沒少過,更是無微不至的伺候著他。

  范雨棠明白她要強(qiáng),根本不來逆來順受那一套,在他如此待她之后,她早該生氣、早該抗議,可她卻仿佛沒事般的與他相處,他不得不承認(rèn),若她是敵人,肯定是世上最頑強(qiáng)難逋的敵人。

  看來他勢必得下猛藥才能擊退她,于是,他決定做一件她絕對會生氣、惱得想殺了他的事情。

  這日離開茶樓后,范雨棠沒有回家,而是前往百花胡同。

  百花胡同是渚河縣城的煙花巷,長巷內(nèi)花樓櫛比鱗次,鸞燕成群,可說是男人的樂園,他是沒來過百花胡同,但這些年在外游歷,倒是思劇懷安去了幾處,不過他們都只是喝酒聽曲,從不沽染女色。

  他待意攏了一家最為出名的花樓,不為別的,只因這里出入的人多,被人撞見的機(jī)會也多。

  不只是佟袖珍,他希望更多人看見他流連煙花之地,并以為他是個耽溺酒肉女色之人。

  進(jìn)到花樓,嬤嬤立刻迎上前,看他面熟,她再細(xì)看,猛然發(fā)現(xiàn)竟是范家二少,馬上興奮又熱情的招呼:“哎呀!我道誰如此體面,原來是范二少爺!真是稀客,范二少爺是第一次來吧?”

  “是!

  “有沒有認(rèn)識的姑娘?”嬤嬤閩著,又輕掌了自己一個嘈巴,“哎呀,你說我這臉袋還能用嗎?范二少爺?shù)谝淮蝸恚?dāng)然沒有相熟的姑娘,不過范大少爺是我們這兒的?,該不是他曾跟你提過明位姑娘吧?”

  “不,家兄不曾提過!

  嬤嬤自覺問了個鏖三題,有點(diǎn)兒尷尬。

  在這城里誰不知道正室所生的范雨鵬是多么忌諱著范雨棠,兩人雖是兄弟,卻是水火不容。

  “不知范二少爺喜歡什么樣的姑娘?我們這兒的姑娘環(huán)肥燕瘦都有,只要范二少爺說得出來,我便能替你安排!

  “我想聽曲兒,嬤嬤做主吧!狈队晏牡氐酪

  嬤嬤開心一筅!澳侨菀,我便替范二少爺找來我們這兒小曲唱得動聽、有夜鸞美稱的水月姑娘吧!”說著,她便引領(lǐng)著他走上樓去她給他安排了一間廂房,接著喚來一名音衣姑娘。

  音衣姑娘靈秀動人,纖腰婀緬,一進(jìn)廂房便向他問安好,“小女子水月,見過范二少爺!

  水月是花樓里小曲唱得最好的姑娘,她雖不是雛兒,但賣藝多過賣色,若想得她首肯,在她畫房里宿上一夜,可是難如登天,不為別的,只因她眼界高,心高氣傲,除非是她看上的男人,否她是不輕易接待的。

  看著范雨棠,她不禁驚艷,在這種地方,她雖看盡形形色色的男人,但如他這般體面又出眾的,卻不常見。

  “水月,你可要好好款待范二少爺呀!眿邒咭粽{(diào)偷悅的叮嚀道。

  “我會的,嬤嬤。”

  嬤嬤離開后,水月便坐到他身邊,先替他斟上了一杯酒。“最近小女子聽聞不少關(guān)于范二少爺?shù)氖,范二少爺果真厲害,將季老爺跟李老爺(shù)牟铇墙?jīng)營得有聲有色,天天都是客似云來的熱闡景象!

  “功不在我。”

  “范二少爺客氣了!彼尚毁猓皨邒哒f范二少爺是第一次來,是好奇嘗鮮,還是……”

  “就當(dāng)是好奇吧!狈队晏牡膽B(tài)度依舊清洧冷冷的。

  水月什么樣的男人都見過、應(yīng)付過,她看得出來,他不是熱衷此道的人。既然如此,他為何又來百花胡同尋歡?“范二少爺孤身前來,想必不是應(yīng)酬!彼⒁曋,“可是有心事?”

  范雨棠瞥了她一眼!盎蛟S!

  水月媾然一笑!澳呛,水月便先替范二少爺唱首輕快的小曲吧!彼呦蚬徘伲,伸出纖纖十指,撫琴輕唱。

  果然,她不負(fù)夜鸞之名,擁有出谷黃鸞般的聲線,悠揚(yáng)動聽,一曲唱罷,再來一曲。

  可范雨棠心事重重,整顆心全系在等在家中的佟袖珍身上,水月的美妙歌聲完全傳不進(jìn)他耳中。

  正當(dāng)水月想再為他唱上一曲時,廂房外傳來了騷動——“水月在里面吧?”

  “不行呀,水月她……”

  “少羅唆!本少爺今天就是要她給我唱曲兒!”

  有個男人著,接著便逕自推開廂房的門,大步走了進(jìn)來。

  “水月,我可找到你了,你……咦?”范雨鵬赫然發(fā)現(xiàn)在廂房里聽水月唱曲的竟是范雨棠,不禁一震。范雨棠從來不是喜好女色之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大哥,真是巧!狈队晏钠鹕恚瑲舛ㄉ耖e的一笑。

  剛才嬤嬤才說范雨鵬是這兒的?,沒想到便讓他給遇上了,這真是太好了,一百個人看見他上花樓尋歡,都比不上范雨鵬一人撞見。

  范雨鵬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發(fā)現(xiàn)廂房里除了他,沒有別人。這也就是說,這并非男人之間的應(yīng)酬,而是他……真是令人驚奇。∷缃癫皇怯袀情深意切的美嬌娘,怎么他卻放著嬌妻不顧,徘徊在這種煙花之地?

  “就你一個人?”雖然己親眼所見,但范雨鵬還是忍不住再次確認(rèn)向道。

  “是的!狈队晏奈⑽⑿Υ,“聽聞水月姑娘擁有夜鸞般美妙的歌聲,我特來欣賞!

  范雨鵬半信半疑的睇著他!澳愕暮孟眿D兒知道你在這兒嗎?”

  “男人怎能讓女人管這種事?”范雨棠勾唇一笑,反間:“難道嫂嫂樂意大哥到這兒來?”

  “自然是不樂意……”范雨鵬還是一臉疑惑的瞅著他。

  “我鎮(zhèn)日在茶樓里忙進(jìn)忙出,也需要喘口氣……”范雨棠笑視著水月,“聽過水月姑娘的曲兒,我舒心多了。”

  聽見他的夸贊,水月喜上眉梢。“范二少爺過獎了。”她再看向范雨鵬,“范大少爺,水月今晚讓范二少爺給包了,恐怕不能陪你,還請見諒!

  范雨鵬剛才還一心想著要把水月從其他男人手中搶走,可如今看見那男人竟是他作夢都想不到會在這兒遇上的范雨棠后,他的心思全不在她身上了。

  他既驚又疑,等不及要回家去跟娘親報(bào)告此事。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的伺候我兄弟吧!”

  “大哥,不如留下來一起聽曲兒吧?”范雨棠故意盛情邀約。

  “不了,你慢慢玩吧!”范雨鵬說完,掉頭而去。

  范雨鵬急急忙忙趕回家,將早已就寢的范許氏給吵了起來,并告知自己在百花胡同所撞見的怪事。

  “你說什么,他在百花胡同尋歡?!”范許氏原本還睡眼惺忪,一聽見這事,瞬間睜亮了眼睛,打起了精神。

  “我也以為是自己看錯,可那真真切切是他!狈队犍i續(xù)道:“他一個人跟水月姑娘在廂房里,聽說還買下她一整晚的時間!

  “你確定真只有他一個人?會不會是季老或李老……”

  “不,就他一個人。”他十分肯定。

  范許氏沉吟著。若有別人便可能只是尋常的應(yīng)酬,但只有他一個人的話,那表示……但怎么可能呢,他從來不是熱衷此道的人。

  “真是奇怪,他從來不是這樣的啊!

  “娘,他終究是個男人呀!狈队犍i說道:“現(xiàn)在兩家茶樓的生意那么好,想必季叔跟李叔應(yīng)該給了他不少酬勞吧,飽暖思淫欲,哪個男人錢鑾飽飽,不想著玩樂!

  “他不像!彼龑(shí)在不想承認(rèn)這個事實(shí),但她真的不認(rèn)為范雨棠會是喜歡女色的人。

  “娘,你既不是男人,也不是他,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范雨鵬挑眉一笑。前不久,她收買了兩個地痞趁著范雨棠出城之夜,縱火燒屋想要奪去佟袖珍性命,可沒想到卻讓她逃過一劫,照理說范雨棠知道后,應(yīng)該十分緊張惶恐,時時刻刻惦念著妻子的安危才對,怎會放著她獨(dú)守空閨?

  “娘,如今佟袖珍不能到茶樓去幫忙,兩人沒了交集,漸行漸遠(yuǎn)也未必不可能啊,再說……”

  范雨鵬不知想起了什么,眉開眼笑的,“娘沒見過那個名叫水月的歌妓,她美如謫仙,哪里是佟袖珍那糟糠之妻可以比擬?”

  范許氏瞪了他一眼!翱峙履阋脖荒桥嗣缘脠F(tuán)團(tuán)轉(zhuǎn)吧?”

  范雨鵬抓抓臉,怪笑不答。

  連著幾日,范雨棠成了夜不歸營的丈夫,而他迷戀著歌妓水月的傳聞也不陘而走。

  季魁跟李震東聽聞后,都十分緊張介意的跑來詢向他,而當(dāng)他們自他口中得知此事不假,都震驚得不知該說什么。

  男人逢場作戲,他們也都有過,可放著妻子獨(dú)守空閨,那又另當(dāng)別論。再說,佟袖珍是何等聰慧幫夫的好媳婦兒,他們是知道的,對于他冷淡嬌妻,流連花叢之事,他們兩人都深感不妥,但范雨棠倒也沒因此怠忽了茶樓的工作,別說他們只是掛名的店東,就算他們還是店東,也無可置喙。

  大家都在私下議論著這件事,風(fēng)聲也自他們那小宅子的門縫里溜了進(jìn)去,入了姜珛貞的耳朵。她心想他這么做都是為了保護(hù)她,也就不當(dāng)一回事,繼續(xù)老神在在的當(dāng)她的范二少奶奶。

  這日中午,她帶小翠外出,路經(jīng)茶樓,便想順道進(jìn)去看看,畢竟她也好一陣子沒見到那些廚子跟伙計(jì),心里始終惦記著。

  “二少奶奶!”

  大家見她來,十分歡喜,一下子便捱了過來,幾人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什么風(fēng)把二少奶奶吹來了?”旺財(cái)笑問。

  “我路過,想說很久沒見見大伙兒,所以便進(jìn)來看看,大家都好吧?”

  “托你的福,大伙兒都好,二少奶奶近來可好?”旺財(cái)才問,一旁的金福便用肘子蹭了他一下。

  看他們眼底那尷尬中帶著一絲同情的眼神,姜珛貞立刻意識到他們此刻心想著什么?磥,范雨棠跟歌妓水月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不過他們可不曉得,范雨棠都是為了她,才會這么做的。

  “我很好,每天能吃能睡,瞧……”她嬙然一笑,“我是不是長胖了一點(diǎn)?”

  大伙兒看看她,眼底竟有著憐憫。

  “二少奶奶,那件事……你恐怕聽說了吧?”旺財(cái)怯怯的問。

  “旺財(cái)……”金福瞪他一眼,想制止他。

  姜珛貞仿佛無事般,氣定神閑地回道:“男人逢場作戲,我沒那么小器。”接著她話鋒一轉(zhuǎn),“二少爺呢?”

  她不能再看著他們臉上那同情憐憫的表情,再這么下去,她真要覺得自己像個可憐的棄婦了。

  “二少爺跟掌柜的在樓上,我去告訴他一聲!蓖(cái)說著,便要離去。

  這時,有個身形婀嫵,身姿款擺如桷,風(fēng)情萬千的音衣女子走進(jìn)茶樓。

  她一出現(xiàn),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萎箱貞都忍不住對她行注目禮,心中還暗自驚嘆:哇,她好像古畫里的仙女!

  “小哥!迸幼吡诉^來,笑視著旺財(cái)?shù)热,“請問范二少爺在嗎?”聽到她說要找范雨棠,姜珛貞心頭一震。難道她就是傳聞中的那名歌妓水月?

  很快地,旺財(cái)?shù)热说谋砬樽C實(shí)了她的猜測,他們?nèi)钾皋蔚、不知所措的看著她?br />
  “能幫我跟范二少爺通傳一聲,就說我在樓下等他嗎?”水月不知眼前的女子便是范雨棠的妻子,神情自若地道。旺財(cái)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愣在原地,滿臉漲紅的看著佟袖珍!巴(cái),這位姑娘要找二少爺,你快上去請他下來吧!苯嬝懛愿赖馈

  百花胡同的女人找上門,她竟能平常視之,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她不知是自己大肚能容,風(fēng)度極佳,還是對范雨棠有著絕對的信

  旺財(cái)猶豫一會兒才應(yīng)道:“是!

  水月見她發(fā)號施令,心想她身分應(yīng)當(dāng)不平常,于是好奇的端視著她。“請閱姑娘是……”

  “我是佟袖珍,范雨棠的妻子!苯嬝懫届o而從容的笑答,“你是水月姑娘吧?”

  水月不禁露出羞愧、馗尬又驚惶的表情!霸瓉硎欠抖倌棠蹋∨诱媸怯醒蹮o珠!彼鏇]想到會在這兒碰上范雨棠的妻子,更讓她難以想像的是,她竟如此友善待她,讓她更覺羞慚了。

  姜珛貞也沒再跟她說什么,只是氣定神閑的銀她一起候著范雨棠下來。

  不一會兒,范雨棠下來了,看見妻子跟歌妓都在,臉上并無驚色。

  姜珛貞想,應(yīng)是旺財(cái)已經(jīng)事先知會他了。

  她們兩人的相遇,完全在范雨棠的意料之外,若是別人,可能會覺得懊惱、馗尬,可他反倒認(rèn)為這是個可以善用的機(jī)會。

  “水月姑娘,有事嗎?”他像是沒看見佟袖珍似的,直直走向水月。

  此舉,教所有人都免不了一震,面露驚疑。

  “范、范二少爺,我……”水月感到渾身不自在,“其實(shí)沒什么事,只是我那兒有一壇上好的女兒紅,想問你晚上……”

  “盛情難卻,卻之不恭,我晚上會到!狈队晏南胍膊幌氲鼗氐。

  “是嗎?那?”水月有點(diǎn)歉疚的瞥了佟袖珍一眼,“那我等你了。”

  “慢走,不送!狈队晏牡幕氐。

  水月尷尬的朝佟袖珍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旋身而去。

  目送她離去后,范雨棠轉(zhuǎn)過身,淡淡地問向佟袖珍,“怎么來了?”

  “我……路過!辈恢醯兀嬝懹X得腦袋有幾秒鐘的空白。

  她明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蓄意表現(xiàn)出來的,可為什么她的心卻有點(diǎn)悶悶的、剌刺的、痛痛的?

  那是假的,不是嗎?他不是真的迷戀那美艷歌妓,他只是想欺騙所有人,尤其是范許氏,讓大家以為他不愛她,而她已是失寵的下堂糟糠妻。這不是直的,都不是直的……

  “我不打攪你做事,先回去了!钡叵肓⑩氝h(yuǎn)離這一切,遠(yuǎn)離他淡滇的眼神,以及所有人同情的目光。

  “小翠,我們走!

  她離去的腳步快得小翠得氣喘吁吁的小跑步,才能跟上。

  她的胸口很緊、很悶,她不斷的喘氣、換氣,卻覺得自己好像快吸不到空氣,突然,兩行熾熱的東西從她眼眶流出,灼燙著她的臉龐。

  倏地,姜珛貞停下腳步。

  “小姐?”小翠難過又生氣的看著她,眼眶也紅了。

  她抹去臉上燙人的淚,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那一切都不是真的?煽v使如此,她的心還是忍不住一陣一陣的抽痛著,而眼淚,也不聽使喚的直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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