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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之后 第五章 對戰(zhàn)假王妃(1)

  汝南王府——看到金漆紅底的四個大字,站在汝南王府門口的南宮九離目光一暗,心中多了人事已非的酸澀。

  猶記當(dāng)年離開時,他還是失恃的懵懂孩童,不懂祖母為何不喜他,非要逼死他溫柔可人的親娘,讓一個見到他便又打又罵的兇女人取代母親,將他們父子當(dāng)仇人看待。

  那時候的他真的很怕,怕會死在祖母劍下,爹說祖母瘋了,不識親疏,叫他要體諒,不要視親如仇。

  可是爹自個兒先逃了,逃離由兩個女人掌控的汝南王府,將自己這唯一的嫡子遠(yuǎn)遠(yuǎn)送走,視自家府邸為龍?zhí)痘⒀,除非必要絕不涉足。

  現(xiàn)在他在自家門口只覺得陌生,因為他待在嶺南的時間遠(yuǎn)超過自幼出生的汝南王府,后來回到汝南,常過家門而不入,大半時日待在軍營,暗中接管王府外的產(chǎn)業(yè),加以經(jīng)營、壯大。

  說句真心話,他早已忘記母親的長相,當(dāng)時的他實在太年幼了,弱小得像只需要喂食的雛鳥,連自己都保全不了,在風(fēng)雨飄搖的枝趙努力活著。在他心中已視嶺南王妃為母,當(dāng)他害怕得躲在被窩里哭泣時,是她伸出溫暖的手將他抱入懷中,輕拍他的背哄他入睡,告訴他別怕,他安全了,沒人能再傷他分毫。

  「發(fā)什么楞,別搞什么近鄉(xiāng)情怯那一套,回府就要正大光明,別讓人小瞧了!拱!汝南王府真的敗落了,瞧瞧大門上的朱漆都剝落了,門上銅環(huán)不再光亮。

  因為軒轅青痕的異想天開,想要順道打劫黑吃黑,明明從舉行百花節(jié)的平成縣再五天便能到汝南王府,一行人卻足足拖了半個月,還一個個都瘦了……只胖了和尚。

  回頭一看在他身后調(diào)侃他的如畫女子,南宮九離嘴角微微一勾,「我是想母妃了!

  「我很少聽你提起過她,她是個怎樣的女子?」水眸盈盈,笑靨如花,軒轅青痕走到了他身旁,先是看看門戶緊閉的朱門,再抬頭一看高懸在上的金絲楠木囑額,美人遲暮,將軍已老的頹敗感迎面而來,她彷佛聽見王府由內(nèi)而外傳來的嗚咽。

  「母妃喜歡禮佛,常抱著我從這兒上馬車,到城外的寺廟燒香拜佛,保佑一家和樂。」他邊說邊笑著,但面露諷色,雙瞳中隱隱泛散著要將某人挫骨揚灰的冷意。

  軒轅青痕咯咯發(fā)笑,「是一家和樂沒錯呀!只是不包括你,人家笑得多開心,霸占你的屋,侵占你的權(quán),肆意地花你的銀子,最后還想趕盡殺絕,除而后快,你這人太礙眼了。」

  他冷笑,「我回來了,不再是任人擺布的人偶。」

  軒轅青痕催促,「別說大話,叫門吧!」先進(jìn)府再說,說不定人家還不認(rèn),當(dāng)他是野貓野狗,一棒子打殺。      

  她不信小秦氏不曉得他們一行人進(jìn)城的消息,他們可沒隱藏行蹤,然而不提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暗殺不斷,光是沒人在城外列隊迎接,連王府也大門深鎖,一副閉門謝客的樣子,可想而知汝南王府里的人有多不歡迎汝南王世子,甚至明擺著不當(dāng)他是回事。

  「戰(zhàn)一,敲門!

  「是!

  高大健壯的戰(zhàn)一大步一跨,對著兩人高的朱色門板重重一敲,門上的灰塵抖落一些,未落地便被風(fēng)吹走。

  軒轅青痕挑眉,「嘖!門不開!小九,府上沒人嗎?」站崗的侍衛(wèi)也不見一人,這是王府嗎?比平民百姓家還不如。

  「戰(zhàn)一,再敲。」冷著臉的南宮九離隱有怒色,身為世子被攔阻在自家府外是何等可笑,府內(nèi)鳩占鵲巢的人已無法無天了。

  「是!箲(zhàn)一又敲。

  然而敲了好一會兒仍未有人應(yīng)門,在門口等候已久的世子爺怒了,他不容許他人在他眼皮子底下;。

  「撞門!

  撞……撞門?

  戰(zhàn)一愕然一瞬便回神,「是!

  主子的吩咐莫敢不從,戰(zhàn)一和戰(zhàn)二等人合力用身子一撞,撞得門板砰砰作響,把看門的鄭老頭驚得揚聲大喝。

  「哪個沒長眼的兔崽子,不知道這里是哪兒嗎?汝南王府不是爾等可以造次的地方,快快滾開,免得侍衛(wèi)出去教訓(xùn)人!故亻T的鄭老頭約五十出頭,狗仗人勢氣焰極高。

  「開門,世子爺回府!箲(zhàn)一在門外高喊。

  「什么世子爺,不是死在外頭了,少來裝神弄鬼,府里沒有世子爺!

  「放肆——」竟敢編排主子的死訊,罪該萬死。

  「我還放五、放六呢!再不走就放狗了。」他可是王妃娘家的人,有王妃撐腰,他誰也不怕。

  汝南王府里里外外的人,大多已是小秦氏的人,她換掉不少忠于王府的老人,換上趨炎附勢的仆婢,或是娘家那邊送來的人,鄭老頭便是其中之一。

  「人家說你死了喔!你說我要不要買幾綢紙人、紙馬燒給地下的你享用!

  聽著耳邊嬌聲的調(diào)侃,本來就冷臉的南宮九離更加面冷三分,「把門撞開!

  「是!贡仨氉,一只看門犬也敢目中無人。

  戰(zhàn)一等人不再留情,一個用力,臂粗的門問從中斷開,兩扇紅色大門向內(nèi)一敞,門戶大開。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敢擅闖……」鄭老頭顫顫巍巍的大吼,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腳踹開。

  戰(zhàn)一怒喝,「是你膽肥了,敢擋世子爺?shù)穆贰!瓜用L嗎?

  「哪來的世子爺,王府只有二公子……」從地上爬起的鄭老頭吐出一口血,血中有顆剛鑲不久的金牙。

  他是真沒見過世子爺,也不曉得汝南王長子的長相,南宮九離久未回府,府里的老人又被小秦氏清得差不多了,因此乍見真的世子爺也是相見不相識,當(dāng)是來騙吃騙喝的。

  「看來府中的規(guī)矩要立起來了……」殺一人,以儆眾人,是時候該讓其他人看清楚誰是王府主人。

  戰(zhàn)一在主子的眼神示意下拔出劍,正要削下鄭老頭一只胳臂做為懲戒,突地一聲老婦的喝阻聲傳來。

  「給我住手,豎子猖狂!」真讓他把人砍了,王妃的顏面何在。

  「給你住手?」南宮九離目冷如冰刃,直射匆忙趕至的婦人,她身后跟著約五十名身著盔甲的府兵。

  婦人是小秦氏身邊得力的許嬤嬤,在府里作威作福慣了,下巴抬得很高,「對,不能動,王妃吩咐了,要你走側(cè)門……」咦!門呢!怎么開了,這群蠻子,居然硬闖。

  「王妃?」他冷嗤!复蟀兹樟艘姽聿怀,母妃已死多年,你們誰擾了她的安寧,將她請上來了!

  「不是先王妃,我指的是……」

  「掌嘴!

  軒轅青痕水般輕柔的聲音滑過,打斷了她囂張的叫囂,夭月如風(fēng)輕掠,趾高氣昂的許嬤嬤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只聽啪一聲巨響,她頓時兩眼一瞠,耳朵嗡嗡作響。

  許嬤嬤捂著腮幫子直喊,「快殺了她、快殺了她!有惡人闖入!

  「誰敢動她!」南宮九離面一沉,上前把軒轅青痕護(hù)在背后。

  正欲拔刀的府兵面上一僵,不知這刀該不該拔,他們眼前俊美如天人的男子似乎真是世子爺,他們不能以下犯上。

  「還不殺了她,要等王妃親自下令嗎?」挨打的許嬤嬤還不知死活,只想為自己出氣。

  「南嶺郡主是你們能動的人?」夭月又一巴掌送過去,許嬤嬤的臉腫得半天高。

  「南……南嶺郡主?」那個連太子都敢動手的女羅剎?

  一聽到「南嶺郡主」四個字,所有人都楞住了,不敢再有任何動作,他們連呼吸都變輕了,唯恐女魔頭……郡主不高興了,她若想殺人,多的是位高權(quán)重的上位者給她遞刀,讓她殺個痛快。

  誰沒聽過南嶺郡主的名號,那就是個兇殘成性的惡魔,天不怕、地不怕的把人當(dāng)球踢,誰招惹了她便是自找苦吃,天皇老子來也得一邊站去,給姑奶奶讓路去。

  「哎呀!這是得了什么病,整個人抖個不停,連臉色都白如紙了,本郡主有那么可怕嗎,令人聞風(fēng)喪膽?」?fàn)钏茞芤獾能庌@青痕將半個身子靠在南宮九離肩頭,似笑非笑的斜睨雙腿打顫的許嬤嬤和鄭老頭。

  「沒、沒的事,郡……郡主能來汝南王府是汝、汝南王府的無上光榮,老……老奴給郡主磕頭……」這煞星為什么跟那該死的小雜種在一起,難道是為他撐腰來了。

  代主子來給世子爺下馬威的許嬤嬤惶恐不已,即便心有不甘也得行大禮迎接,這世上得罪誰都成,唯獨砍人如切瓜的南嶺郡主是一根寒毛也動不得,不看她背后幾座撼動不了的靠山,光她本身就是一把萬人斬的刀,想砍誰腦袋就砍誰腦袋,從不講情面。

  「對嘛!做人要識時務(wù),別魯莽沖動,像只瘋狗見人就咬,不過我稀奇了,你這老貨對本郡主誠惶誠恐,恍若耗子見到貓似,怎么對你家世子爺回府倒是無動于衷,反而擺出架子不給人好臉色,汝南王府的規(guī)矩本郡主算是見識到了!构皇歉訝到底了,大樹中空,危危倒矣。

  「郡……郡主,老奴……」許嬤嬤不敢抬頭,連句話都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不成句子。

  「看人下菜碟罷了!鼓蠈m九離冷諷,什么人養(yǎng)什么樣的狗,先讓個看門的攔他,而后再派個上不了臺面的老婦對他冷嘲熱諷,還帶來府中侍衛(wèi)給他難看,用意再簡單明了了,不就是乞丐趕廟公。

  小秦氏的腦子還是太天真,多年來不見長進(jìn),用的還是后宅的手段,殊不知人是會成長的,在她一再的追殺、迫害之下,風(fēng)雨中脆弱的小樹苗早已長成參天大樹,是她必須仰望的對象。

  「嗯!說的有道理,的確是棵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爛菜,不如把她拔了,丟進(jìn)汨水桶喂豬!刮锉M其用,別浪費了,那一身肥油足有二十斤重,熬出一鍋好拌豬食。

  「隨你!瓜胪婢屯,小秦氏的走狗玩死一個是一個。

  面對軒轅青痕,面色淡漠的南宮九離眼中微泛一絲寵溺的笑意,幾乎是眼中除了她之外再也放不進(jìn)任何人,她便是他眼里最美的風(fēng)景,只是那冷眸一轉(zhuǎn)向小秦氏的走狗們布滿叫人為之一顫的寒氣森森,彷佛面前的人已是死人,不值得他一顧。

  軒轅青痕揚起下巴,「聽到了沒,你家世子爺說要將你千刀萬剛,剁成肉末子好當(dāng)餡……咦!一股什么味……」真臭。

  夭月一臉嫌惡,「郡主,老奴才嚇出一泡黃尿了!拐媸翘珱]用了,刀子都還沒舉起就先嚇個半死,這條狗太不濟(jì)事了。

  軒轅青痕嘆氣,「敢在本郡主眼前放肆,狗命不要了。」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老奴只是……只是身子骨不好,對,病了,病入膏肓,你高抬貴手,饒了老奴一命……」膽顫心驚的許嬤嬤口中直求饒,可是一雙不安分的老眼左瞟右瞄,想著如何逃出生天。

  軒轅青痕淡淡地說:「既然病入膏肓就別費事求醫(yī)問診,本郡主送你一程,早日去佛祖身邊伺候!

  「不不……我不想死……你、你們快攔住她,我去稟告王妃……」

  還想從老虎嘴邊逃走的許嬤嬤腿腳還真利索,跳起身就往后院跑,怕被人逮住還隨手推了一名年輕力壯的府兵為她擋人,她要去向小秦氏求救。

  她家主子可是王妃,一定能夠護(hù)著她,她還沒活夠,想多活個三、四十年,坐享老太君之福。

  「還敢跑?打折她的腿!巩(dāng)著她的面也敢;ㄕ,簡直是膽大包天了,連她都不放在眼里。

  「是!

  一道黑影閃過,慘叫聲立起,龍一復(fù)位。

  「再跑呀!狗奴才,本郡主給你機(jī)會,一炷香內(nèi)消失可饒你不死!骨!她還是很善良的,給人一條活路。

  許嬤嬤雖然雙腿已殘,像面條一條軟趴趴,可聞言她的眼睛還是亮了一下,以手當(dāng)腳在地上爬行,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那個慘呀!不忍卒睹。

  可惜她不了解軒轅青痕的心性,這位主子的眼里是容不下一粒砂子,不能容許有人冒犯她的人還意圖全身而退。

  一心想逃的許嬤嬤原本只斷兩條腿,她若裝死認(rèn)罪不再作怪,這事也就過去了,軒轅青痕堂堂郡主還要為難一只死不足惜的蟲子不成?

  偏偏許嬤嬤死到臨頭還想為自個兒討口氣,妄圖螳臂擋車,她邊爬邊嚎叫著——

  「王妃救命、王妃救命……」

  許嬤嬤一個勁地往小秦氏所在的正院爬去,以為小秦氏能為她出頭,教訓(xùn)狂妄自大的南嶺郡主。

  「狗找主人去了,咱們也去湊個熱鬧。」不怕事大的軒轅青痕笑得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動作卻十分兇殘,抬腳往老婦的后腰一踩。

  「啊——」

 。

  凄厲的叫聲響徹云霄,坐在正堂理事的小秦氏手一抖,手上半尺高的玉觀音沒拿穩(wěn),掉在地上斷成三截,不祥的預(yù)兆令她當(dāng)下臉一里;吩咐另一名得力的葉嬤嬤去詢問發(fā)生什么事,她有些坐立難安。

  然而,葉嬤嬤去了半晌竟然都沒回來。

  小秦氏煩躁地對侍女說:「去,去看看那兩個老貨怎么了,叫她們辦件小事也老牛拖車似的慢吞吞,想扣半年月俸是不是?」

  不會真出事了吧!

  那小子命硬,她讓人下死手收拾了幾回都無功而返,叫她氣得心口發(fā)疼,怕他回了王府,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放話說他死了,一個大家都認(rèn)定的死人還能做什么?

  可是,可是就怕有個萬一啊,想想那些被送回王府的死士尸體,她就心驚膽顫。

  「是的,王妃、奴婢……」鳳眼桃腮的圓臉侍女身一福,正欲奉命行事,誰知剛一起身,耳邊傳來重物落地聲。

  她一瞧,不就是兩位向來用鼻孔看人的嬤嬤嗎?她們像兩塊破布被扔了進(jìn)來,面朝下,發(fā)髻凌亂,頭上的珠釵歪歪斜斜,大字形趴著就沒見動彈,只聽見斷斷續(xù)續(xù)的哀叫。

  「王妃,嬤嬤她們……」侍女一訥,指著地下。

  「我瞧見了,用不著你多話!箍粗鴥蔀﹦右膊粍拥娜诵挝铮瑲獾筋^頂冒煙的小秦氏狠狠摔杯。

  「王……王妃救命……」

  「打、打進(jìn)來了……嗚……老奴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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