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了玄關(guān)燈,客廳燈,卻在客廳里站著不動!皷|西在我房間里,你自己進去拿!
“好!彼槒牡淖哌M他的房間,正想要開燈看看她的東西放在哪里時,他不知何時跟在她后面,竟驀然從身后緊緊摟住了她。
她的身體瞬間僵硬,心跳再次加速,不知該怎么對待他才好。
“什么都不要帶走!彼穆曇羧岷投岢!拔乙趺醋,你才會回到我身邊?”
“不要這樣!彼男囊魂嚦橥,卻和自己掙扎著!拔也粦(yīng)該回來的,你就當作我沒回來過,而且你就快有孩子了他的嘴唇在她頸后游移著,低沉而清晰地說:“那個孩子絕對不是我的,時間會證明!
奇異的,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她糾結(jié)了一下午的心突然就不難受了。原來她是這么的想聽他親口否認,原來她根本不想看到別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我承認這五年來我的私生活放蕩不羈,有過許多女人,但自從你回來之后,我就沒有再碰過別的女人,你才是我唯一想要的……可知道五年前你消失時,我意志消沉的幾乎死掉了……”
他突然把她轉(zhuǎn)過來,拉著她的手去撫摸自己的后腦,她摸到了長長的傷疤,她驀然一驚,焦急問道:“怎么回事?怎么有這么長的疤痕?”
他凄然一笑。“你消失之后,我天天買醉,發(fā)生了車禍,頭部嚴重受傷,整整有一個月的時間躺在加護病房,醫(yī)院也宣布放棄治療了!
她抬眸,瞬也不瞬的看著他,霧氣蒙上了她的眼。
那么長的開刀痕跡,可以想見當時的車禍有多嚴重。
她陡地打了個寒顫。如果當時他死了“還看不見我的心嗎?真要我死了才能證明我對你的愛嗎?”他粗啞的嘆息,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飛車時的野蠻不見了,馴服得像個孩子。“回到我身邊,求求你,我們重新開始,我沒有這樣求過一個女人,我敢說,伯母在天上也不會樂見你這樣……”
現(xiàn)實的問題猛然讓她醒了過來,她搖頭,一直搖頭。“不可以,我看到那孩子了,我們不能……絕不能在一起……”
他一愣!笆裁春⒆樱俊彼f的當然不會是倪雅嵐肚子里還沒出生的孩子,那么她說的孩子是誰?
崇柔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說:“那小女孩你的外甥女,我的妹妹!
他蹙眉,瞪著她的眼。“你說你看到什么人了?什么外甥女?什么妹妹?那是誰?”
她微蹙眉心看著他。他應(yīng)該不是在跟她演戲吧?“難道你沒見過你姊姊生下的女兒嗎?”
“我當然見過!彼櫭!澳闶钦f曉晴嗎?你見到曉晴了?在哪里見到的?曉晴為什么是你妹妹?”
“她叫曉一晴?”她嗯了下口水,費力的問:“安曉晴?”
“她叫郭曉睛。”他驀然放開了她,走過去打開房里的燈,拿出手機,點進相簿里,再點出其中一張照片!笆沁@個小女孩嗎?”
她認出了照片里的女童就是那天在安然寺見到的女童沒錯!皼]錯,就是她,你說她叫——郭曉晴?為什么姓郭?”
他好笑的看著她。“因為她爸爸姓郭。”
她愕然的望著他!八皇俏野职值呐畠簡?”
“她已經(jīng)六歲了,當然不是你爸爸的女兒!彼巯У卣f:“曉晴是我姊姊和第二任丈夫生的,是個早產(chǎn)兒,一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臟病,還對多種藥物過敏,從出生到現(xiàn)在開了很多次刀,身體比同年齡的小朋友瘦弱許多,很依賴我姊,到現(xiàn)在還沒去讀幼稚園!
“我以為她是我爸爸的女兒……”她愣愣地說,還無法消化剛得知的事實。
路馳雍撇了撇唇。“他們既然沒有在一起,當然也就沒有把孩子生下來,所以不會有你同父異母的妹妹那種事!
“他們沒有在一起?你說他們沒有在一起?”她睜大了雙眸,胸口像是狠狠被揍了一拳,全身的血液都凍結(jié)了。
“他們怎么可能在一起?”他深深的看著她!安付驾p生了,他們也是有良心的,怎么還會在一起?”
她胸口像有火在燒,急著追問:“你是說真的嗎?沒有騙我?”
他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笆悄愀赣H決定要分手的,我姊姊的想法也一樣,她毅然決然拿掉了孩子,說是不想留下孩子再有所糾葛,也不想伯母九泉之下不得安寧,更不能造成我們兩人的困擾,這樣對大家都是最好的決定,所以她沒有留下那個孩子!
老天!她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怎么會這樣?怎么跟阿姨告訴她的都不一樣,是哪里出了錯?是他在騙她,還是阿姨在騙她?
她急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后來呢?我爸呢?我爸去哪里了?”
他搖頭!拔也恢,我沒打聽過你父親的下落,你也沒跟他連絡(luò)嗎?”
她哽咽地說:“我一直以為他跟你姊姊在一起,也沒想過要打聽他的事,阿姨說他靠著你姊姊過得很好。”
“所以,你知道的那些,都是你阿姨告訴你的?”他沉吟的問。
崇柔點了點頭,心緒雜亂無章。
路馳雍很快做了決定,大手握著她的雙肩,看著她淚水婆娑的雙眸。“你回去先不要質(zhì)問你阿姨,我先派人找到你父親,唯有伯父出面,才能厘清真相!
“想不到路總裁竟然是那么爽快的人,行事作風也相當干脆,不但給我們很好的代理條件,還允諾今后荷香集團的歐洲代理權(quán)都要給我們,未來美加地區(qū)的代理權(quán)合約到期后也會把那里的代理權(quán)交給我們,并且還要派人到公司來技術(shù)合作,我真的很感謝他!
崇柔訝異到不行,慌忙說:“好的,姨丈,我一定會把您的謝意轉(zhuǎn)達給路總裁知道!
老天!他什么時候跟姨丈視訊會面的,還談好合約的內(nèi)容了?如果不是接到姨丈要她轉(zhuǎn)達謝意的電話,她還被蒙在鼓里。
他們每天都會見面,這么重要的事,他為什么不告訴她?
她連忙打電話給他,想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肯提前把代理權(quán)簽給他們,新產(chǎn)品還沒開發(fā)出來,代理權(quán)卻要簽了,他有別的條件嗎?還是他在——討好她?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臉一熱。
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很親密,親密的就像一對戀人。
上班時,他會找各式各樣的理由把她叫去總裁室,下班后,他會分秒不差的出現(xiàn)在研發(fā)部綁架她,地點通常是高級餐廳,然后便移去第二犯罪現(xiàn)場——他的公寓,對她呃,犯罪……
“我的公主,等了一整天,你總算打來了!彼麌@息著,聲音懶洋洋的。“慶生會熱鬧嗎?”
今天是周末,她和阿姨、表妹一起去她外婆家?guī)途司藨c生了,所以他沒辦法獨占她,如果不是她師出有名,他定然會將她拐到家里,讓她陪著他。
知道他姊姊并沒有和她父親在一起之后,她的態(tài)度明顯軟化了,這是他的轉(zhuǎn)機,他要好好把握,她會不會永遠的留在他的身邊,等找出她父親就可以明朗化了。
“先不說那個。”崇柔輕咳一聲!澳莻,我知道你跟我姨丈簽約了,姨丈要我謝謝你,他很感激你能適時伸出援手,現(xiàn)在他可以跟股東們交代了!
她姨丈怎么高興怎么感激都是其次,他的重點是她!澳敲茨隳?得到代理權(quán)了,你高興嗎?”
“我當然高興,畢竟這是我來臺灣的主要目的!彼樣譄崃。“你有別的條件嗎?合約什么時候簽?”
“簽約時間你決定,我只有一個條件!彼霊械卣f。
他的聲音怎么無精打辨?不像平時的他,她有點擔心!澳阏f說看,我們會盡量滿足你的條件。”
“我的條件是——你過來。”
崇柔愕然。“什么?”這算什么條件?
他益發(fā)困倦地說:“我身體不太舒服,好像發(fā)燒了,家里也沒吃的,我整天沒吃,現(xiàn)在餓得慌,你買退燒藥和食材過來,我想吃你煮的東西!
他生病了!她急問:“發(fā)燒了?怎么會發(fā)燒?”
他悶悶的說:“我真的很不舒服,也很餓,沒力氣多講了,你快過來。”
那頭連聲再見也沒說,電話就突然斷線了,她很擔心他是不是已經(jīng)昏倒了,連忙換了衣服,匆匆拿著包包要出門。
崔瑜珊從小蓓蓓的房間走出來,看到她要出門,有點訝異!斑@么晚了要去哪里?”
她有些心虛的說:“去見一個老朋友,剛剛才連絡(luò)上的……就是……佳璉,阿姨記得佳璉吧?我大學最要好的同學,畢業(yè)了還一起到荷香集團上班。”
“原來是跟佳璉連絡(luò)上了,你一定很高興。”崔瑜珊笑了笑!敖兴緳C送你過去吧!”
“不用了。”她很快的說:“接送我們跑了一天,司機可能已經(jīng)睡了,我自己搭計程車過去就行了,是知名的車隊,阿姨放心。”
這幾天看到阿姨,她都一直在壓抑自己,這些年,阿姨騙得她好苦,她很想問個清楚,但想到路馳雍交代先不要問,她才忍著沒有說。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贝掼ど阂矝]堅持。
她在玄關(guān)換了高跟鞋,匆匆的說:“我晚上可能不回來了,跟佳璉好久沒見了,我們會聊通宵!
以前若這樣騙阿姨,她會覺得很內(nèi)疚、很不安,現(xiàn)在她竟然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對阿姨說謊?
唉,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現(xiàn)在跟阿姨相處反而有壓力,她希望可以快點找到父親,告訴她事實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