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息般地微笑。“香,雨香,香!钡偷偷、溫柔地喚她的名。
她怔住了,心韻難以自持地加速,亂了迷了,手心泌著碎汗。她在緊張什么呢?她不知道。只知道他這樣喚著她時,她覺得……好害羞。
“教授……”
“別叫我教授,叫我的名字!彼睿曇舻蛦《愿,帶著某種蠱惑的魅力。
她意亂情迷!澳烈啊
他輕輕地吻住了她,溫?zé)岬纳嗉馓蛑凉駴龅拇,接著誘哄她分開,潛進她馨甜的唇腔里。
她青澀地迎接他,在他引領(lǐng)之下,與他唇舌交纏。
他逐漸加深這個吻,她被他吻得唇舌發(fā)麻,兩人在雨中相擁,全身濕透了,卻只是渾然忘我地吻著,好像永遠要不夠似的。
許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而她癱軟地趴在他肩頭,渾身輕顫,像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笨兔子。”他敲敲她的頭!澳悴粫䲟Q氣嗎?”
“你又沒教我!”她不依地抗議,粉拳捶回去。
“這還要人教?”他取笑她!耙郧皼]吻過嗎?”
“有是有!笨蓻]這樣吻過,文翰只是輕吮她的唇,而她堅持緊閉牙關(guān),不讓他更進一步。
想著,丁雨香有些恍惚。為何教授稍稍一挑逗她便把持不住了呢?是因為教授的吻技比較高明嗎?
“誰親過你?”本來是隨口戲謔,沒想到這小兔子還真的跟別的男人吻過,蕭牧野不爽了。
“是誰……都不重要吧!我們快回旅館,都淋濕了!
丁雨香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催著他離去。
兩人回到旅館,蕭牧野自恃騎士風(fēng)度,堅決要丁雨香先進浴室洗澡,自己則用一條大毛巾隨便先擦拭一下。
他高估了自己的體力,由于連續(xù)數(shù)日的腸胃不適,抵抗力本就偏弱,再加上淋雨受涼,到了半夜,他就發(fā)起燒來。
丁雨香聽見他急促沉重的喘氣聲,由夢中醒來,這才驚覺他發(fā)燒了,慌得一骨碌爬起來。
“教授,教授!毙∈謸嵘纤茽C的額頭,替他抹去冷汗!澳阍鯓?很不舒服嗎?”
“沒事。”他在半夢半醒之間呻吟!爸皇前l(fā)燒而已!
“那怎么辦?我們?nèi)メt(yī)院看醫(yī)生吧!”
“三更半夜的去哪里看?別擔(dān)心,睡一覺起來退燒就好了。”
“可是……”
“別吵了,讓我安靜地睡!
但她無論如何也不放心,下床倒了一杯溫?zé)岬拈_水,喂他喝下,然后跟旅館柜臺借了溫度計,每半個小時便量一次做記錄,隨時監(jiān)控他的體溫變化。
她徹夜未眠,在他發(fā)冷時替他加蓋毛毯,在需要降溫時,將冰袋敷在他額頭。
他全身因發(fā)汗?jié)駶耩ゐぃ滤y受,拿了條干毛巾替他擦手擦臉擦脖子。
到了第二天早晨,他的體溫終于從高峰開始往下降,她這才稍稍松口氣,借了旅館蔚房,親自替他熬了一鍋灑了蔥花的白粥。
回到房里,她輕輕推醒他!敖淌冢饋沓渣c粥!
“不要!彼鼥V地翻個身!拔也幌氤赃@里的東西!
“是我親自煮的,你放心,我把鍋子都事先燙煮過了,絕對衛(wèi)生!
“不要,我吃不下!
“不行,你已經(jīng)十幾個小時沒進食了,要吃點東西才有體力!
“我躺在床上,干么要什么體力?”
“那也需要補充營養(yǎng)跟病毒作戰(zhàn)!”她不理會他的反對,硬是將他扶起,讓他靠坐在床頭。
他萎靡地坐著,眼眸半閉,看得她又擔(dān)憂又心疼,放柔了嗓音哄他!敖淌谀愎,我喂你,你吃一點就好。”
“嗯。”他懶洋洋地點頭。
她坐在他身前,拿起粥碗,吹涼了,一匙一匙地慢慢喂他。
他吃了小半碗,就搖頭推開她的手!安怀粤。”
“再多吃幾口。”她誘哄。
“不要了!
“教授聽話,再一口就好!
“你都知道我是教授了,你還管我!”他不滿地嗆。
“你是教授沒錯,可我現(xiàn)在不是你的學(xué)生,是你老婆,當(dāng)然可以管你。”她理直氣壯,看著他蒼白的俊容,心一軟。
“牧野乖,吃一口!
他渾渾噩噩的,也不知是否燒得腦袋昏沉,竟對她耍起賴皮來!澳悄阌H親我。”
她愣了愣,見他眼睛眨呀眨的,又是好笑,又有點臉紅心跳。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像個孩子一樣!
“香,親我。”他又那樣喚她了,簡短的一個“香”字,喚得她全身無力。
她嬌羞地嗔睨他,掙扎片刻,終究還是傾身向前,在他頰畔啾了一口!斑@樣可以嗎?”
“嗯!彼麧M足地點頭,嘴唇咧開,露出亮晶晶的白牙,笑得也像個孩子。她心韻乍停,近乎著迷地看著他的笑容,好半晌,才找回說話的聲音。
“來,吃一口。”
就這樣,親一口、喂一口,他勉強又吃了點,還剩三分之一碗,便低聲嚷嚷!安恍辛,我要睡了!”
“好,你睡吧!彼蝗淘贋殡y他,扶他躺回床上,細心地替他蓋攏被子。
他強睜迷蒙的眼,注視著她體貼的舉動,嘆息!跋,你對我真好!
她一怔,望向他。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拔覌屧谖液苄〉臅r候就不要我了,她為了跟別的男人結(jié)婚,嫌我是拖油瓶,把我丟給我爸撫養(yǎng)。小時候我很羨慕別的小孩生病時,媽媽都會照顧他們,喂他們吃藥吃飯!
她聽出他話里的落寞,暗暗心疼,遭到自己親生媽媽拋棄,他一定很傷心吧。她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好故作調(diào)侃。
“你該不會把我當(dāng)成你媽了吧?”他聽了,懊惱地瞪眼!澳悴挪皇俏覌!你是我養(yǎng)的兔子!
很認真地強調(diào)。她笑了,伸手替他撥去額前汗?jié)竦陌l(fā)綹,眼波溫柔似水。
“是,我是你的小兔子!
他目光復(fù)雜地閃了閃,猛然握住她的手!跋悖銊e走……”
“我不走,我就在這里陪你。”她柔聲撫慰,看著他安心似地閉上眼,迷迷糊糊地人睡。
這是她的教授。
明明是個大男人,生病的時候卻看來如此脆弱,也有這般孩子氣的一面。
“牧野,牧野。”
為什么光只是這樣看著他,這樣輕輕地喊他的名字,她的心便會不聽話地亂跳呢?她覺得自己臉頰好燙,全身都熱,好像也跟著發(fā)燒了。
真是糟糕,太糟糕了……
睡了一個晚上又一個白天,到了傍晚,蕭牧野的燒已經(jīng)差不多退了,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黏乎乎的,很是難受。
他看看躺在他身邊的女人,她睡得很沈,臉頰透著淡淡的粉紅色,看來軟嫩可口,讓人忍不住想伸出手指戳一戳。
他進浴室,痛快地洗了個熱水澡,再回到床上,丁雨香依然酣睡著,他終于忍不住戳她臉頰。
“傻丫頭,別睡了,快醒醒。”
“嗯……”她睡得正酣,抗議似地咕噥一聲,側(cè)過身子換個姿勢,繼續(xù)睡。
“別睡了,你肚子不餓嗎?”
“餓……”她仿佛在夢里聽見他的問話,迷糊地應(yīng)著。
“餓的話就起來,我們?nèi)コ酝聿汀!?br />
“好,我吃……”她呢喃,忽地抓起他一只手,將他一根手指含進嘴里,半咬半吹。
蕭牧野愣住,整個人凍結(jié),所有的感官知覺似乎都集中在那根被她含吮的手指上,酥酥地發(fā)麻。
他看著她嫣粉色的臉蛋,看著她櫻唇微張,無辜地吞吐著他的手指,那股電流霎時從指尖竄到四肢百骸,腦海也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某個很情se 的念頭。
他想……他希望被她的嘴這般伺候的是自己身上另一個地方……
真該死!他清楚地意識到那個地方正昂然翹起……
“丁雨香,你給我快點清醒!”惱羞成怒,他提高嗓門吼。
被他這么一吼,她倏地驚醒,彈坐起身,惶然四顧!霸趺戳耍堪l(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他抽回自己沾滿口水的手指,神情有些狼狽。“你夢見什么好吃的了?”
她夢見什么?丁雨香愣愣地回想,卻想不起來,她只記得那東西很好吃,味道很好。她怔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吐氣如蘭,眼眸氤氳水霧,看來好困惑又好無辜。
她這么看他,簡直像在勾引他似的……
蕭牧野屏息,驀地氣血上涌,傾身上前吻住了那張教他心猿意馬的香唇。軟軟的、甜甜的,她的滋味好極了!
他綿密地吻著,不肯放過任何一絲甜蜜,從她的唇吻到她耳垂,然后吮著她頸間那跳動的血脈。
她被他吻得全身軟綿綿的。“教授……”
“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叫我牧野!币蝗凰嬗X得自己是在誘拐學(xué)生。
“牧野……”她聽話地喚,尾音拉得長長的,很傭懶的,吐露著某種迷蒙的情yu 。
這聲情動的嬌吟令蕭牧野渾身震顫,宛如著火,他用力抱她,落在她鎖骨的親吻更熱烈了,另一只空出的大手悄悄探進她衣襟,由她光滑的小肚子慢慢往上溜,忽地一凝。
“香,你……沒穿胸衣?”
“嗯!彼叩谜Z不成聲!拔矣X得太緊了,就脫下來了……!”
她好怕,又有種難以形容的渴求,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在聽著身上男人逐漸粗沈的呼吸時,她覺得自己好想滿足他,也令自己滿足。
“教授,教授……”
這一聲聲教授倏地喚醒了蕭牧野的理智,他黯然推開她,努力控制語音不發(fā)顫。
“香,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做!
語落,他試著想撐起身,她卻拉住他臂膀不放。
“沒關(guān)系,你可以的,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真的可以嗎?他望著她春意迷離的眼,心跳幾yu 迸出胸口。她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他眼眸一亮,但轉(zhuǎn)瞬又黯淡。“我答應(yīng)過你不跟你做這件事的!
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拔也辉撌逞。”
說著,他背過身去,那低垂的頭和頹然的肩膀不知怎地讓她聯(lián)想起一只蹲在角落畫圈圈的小狗,那么委屈又那么可愛!
她不禁抿嘴微笑,他的確是允諾過她不必履行床笫之間的義務(wù),但……“我可沒答應(yīng)你。”
“你說什么?”他愣住,不明所以地回過頭。
“我是說……”她斂陣,粉頰紅透!澳阏f不跟我做,可我……又沒答應(yīng)!
這意思是?蕭牧野屏住呼吸,墨眸霎時璀亮逼人!澳阍敢飧易鰡幔俊
“嗯,我……愿意!彼毬晳(yīng)道,自己也覺得這樣說很羞人,但,為什么呢?
文翰之前也曾熱情地想要她,她說什么也不肯,可對教授,她卻不想拒絕。
他又驚又喜,雙手摟抱她,俊唇含住她耳垂,挑逗地舔咬!澳闶窃诳简炍覇?小兔子,你可別后悔!
……
夜未央,一室chun 情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