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那這件呢?”
“太露骨了。”
“什么太露骨,明明就是你說這件好的!
“我反悔了,你適合可愛些的。”
“不然這件呢?”
“不成。”
“哎呀!你怎么那么挑剔,這也不好那也不好?”花曼津嬌嗔著放下衣物。哪有人這么無聊,大半夜不睡覺,要她穿衣服給他看?
“看來你這輩子不愁沒衣服穿了,往后說不定還會有更多!钡杂鞠]p撫著她已卸下脂粉的臉頰。
“可是皇上怎么賞這么多,一口氣就蒳十多件?”她看著房里那蒳個大紫檀木箱,只怕這些衣服都可以買下一座不小的宅院了。
如不是因?yàn)檫@些衣衫羅裙件件都細(xì)致無瑕,全都是新做未曾穿過的,她還真有些懷疑皇宮那兒是把她當(dāng)中古商了,否則這么貴重的衣物,哪有人一送就送這么多?
“賞華衣定是皇后建言的,畢竟皇上怎可能管女人家的衣物呢?”翟泳希的大掌撫上她那平坦的小腹。
不知何時(shí),曼津才會為他添個一兒半女?
畢竟他已將近二十九歲,一般與他同齡的男子,孩子都大到能馭馬學(xué)騎射了。
“這就是皇后說要給我的賞嗎?可我又穿不了這么多。”
或許問過宮里的意思后,她可以將部分衣物送給哥哥和師兄們,待他們?nèi)⑾眿D時(shí),可以拿這些價(jià)值連城的衣服當(dāng)聘禮。
畢竟公差的月俸,恐怕還不敵這些衣裳上的一朵湘繡!
“不,這不是皇后賞賜的,要記得,雖是皇后建言,但禮物是皇上賜給你的。”
翟泳希的大掌依舊輕柔地在她的腹部輕撫著。
“那就麻煩了!
“麻煩?”何出此言?
“我本想與皇后商量,將多的衣服轉(zhuǎn)贈給我在洛陽的家人,但這些如果不是皇后賜的,那可能就比較難說話了!彪m然皇上以前也待她不錯,可是如今中間卡了個升平公主,皇后應(yīng)該比皇上好說話些。
“家人?你有女性的同輩或家人嗎?”
“沒有,是我的哥哥跟師兄們總會有娶妻的一日,到時(shí)候這些好衣裳拿來當(dāng)聘禮,多體面。
“那何不留著,給咱們的女兒穿?”拿衣裳當(dāng)聘禮?虧她想得出來。
“誰說要替你生孩子了?”
“你難道沒聽見皇上說的,翟家人丁單薄,多些子嗣不是很好嗎?”
“可是皇上說的是讓升平公主當(dāng)元配……”那些三從四德的想法又悄悄地涌上花曼津心頭。
她是平民百姓,雖是衙門中人,但比起翟泳希的身份,的確是懸殊太大了。
升平公主才是與他門當(dāng)戶對的,不是嗎?
但是,她不要跟別人分享他,不要別的女人吻他、抱他……
先別說升平公主是否真的會人翟家的門了,光是想就令花曼津痛苦不堪
“你能接受嗎?”翟泳希好笑地打量著她臉上變化多端的神情。
“不能!你……忠臣不事二君!
“喔,然后呢?”
“好馬不配雙鞍!
“雙鞍會摔死人的!
“烈女不嫁二夫……”糟!泳希又不是男人。
“這該是我對你說的吧?你尚未出閣就看過男人不著寸縷的模樣,還知道命根子是……”
“別!這回?fù)Q我不讓你說了!被蜈s緊捂上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
一想到自己先前那毫不遮掩的話,她就覺得丟臉。
翟泳希輕吮了一下她的纖纖玉掌。
他是后來才知道她怎么會看過男人的命根子。
在知道原因后,他不免為當(dāng)時(shí)無辜受害的大師兄感到委屈。好好的山溪戲水,競被人用彈弓打中要害,要換作是他,搞不好當(dāng)下就擰斷她那雙胡作非為的小手了。
“你是要我好男不娶二女,從一而終,只愛你一個,對嗎?”
“如果我說是,你會怪我善妒,怪我自私嗎?”
花曼津發(fā)現(xiàn),自己的膽大妄為,只要到了翟泳希的面前,都全化為無用。
她變得小心翼翼,變得像尋常女人那般,柔軟脆弱。
翟泳?聪驊牙锏乃,沒想到這么粗枝大葉,無所畏懼的她,竟然會像個小女人似的擔(dān)心自己善妒?
善妒反妾雖是蒳出之罪,但他從不認(rèn)為這是罪過。
人的心只有一顆,如何能將一顆心下偏頗地分給多人?他始終無法了解。
而更令他不解的是那些所謂三從四德的想法.
許多女人表面上為夫納妾,做足了大家風(fēng)范,只為了所謂的三從四德,為了夫家的香火血脈,但這些表面上的幸福圓滿,男子當(dāng)不坐享齊人之福,往往最后卻落得妻妾暗斗,爭風(fēng)吃醋,甚至于如皇室里那般,趕盡殺絕,連對方的所生的子女都不愿放過,株得連個根都不留。
這樣的悲劇,他看得夠多了。
或許是他自小在宮廷里見多了反覆上演的爭斗,也或許是他身上流著與父親相同,專一而深情的血,所以即使他身居高位,手掌大權(quán),能坐擁無數(shù)佳麗,他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而那個唯一,就是花曼津。
“一個人只有一顆心,而這世間也只有一個翟泳希!
“一個翟泳!
“難道不是嗎?”
“泳希,我……我會替你生很多、很多小泳希,不論是男泳希還是女泳!医^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了!被蚣钡眉t了眼眶。
翟家的確就只有泳希一個子嗣,她會多生些孩子,讓翟家人滿為患的,可是他千萬別為了子嗣就納侍妾好添香火……
哎呀!方才她為什么嘴硬,說什么不幫他生小孩?
“傻瓜,你會錯意了。”翟泳希輕嘆了口氣。怎么這小妮子會想到那兒去?
“那你為什么要說這世上只有一個翟泳希?”
“告訴我,若是那獨(dú)一無二的翟泳希,已將唯一的心交給花曼津花大捕頭了,那他何來多余的心力能再給另一個女人呢?”他滿是愛憐地看著她。
“你嚇?biāo)牢伊,之前提到善護(hù),你好久都不說話,剛才又這么說,我還以為你憂心翟家人丁單薄,要我乖乖的與升平公主共事一夫!碧彀。∷讲疟凰麌槼隽艘簧砝浜。
“不是我嚇你,是你自己嚇自己!眹樧约壕退懔耍把帳算到他頭卜?
“是,是我錯了。”
“知錯就好,不過方才所言,你可不能耍賴,一言九鼎!笨此薜美婊◣в,他趕緊為她拭去淚痕。
“你是說……生很多小泳希嗎?”她小聲地應(yīng)著。
“嗯,我要很多的小泳希,還要很多的小曼津,”翟泳希拉開她身上那礙事的紗衫,輕吻著她的美好嬌軀。
“但咱們還沒成親,若我先有了身孕,世人會怎么看待你我?”
“我欠你的,只是個成親的儀式,如果不是礙于升平公主,我早就娶你進(jìn)門了,翟夫人!”他將她抱上了自己的身子,讓她將心思放回彼此身上。
“夫人……”聽他這么一說,花曼津倒有些心醉神迷。
“你想賴也賴不掉了,你都已經(jīng)戴著我先母的遺物,不是翟夫人是什么?”翟泳希伸手取下她發(fā)上的桂花簪,她那隨意盤上的發(fā)便如瀑布般披散而下。
“這是你娘的發(fā)簪?”花曼津睜大了眼。他怎么從沒告訴過她?
“什么“你娘”?真失禮,應(yīng)該喊婆婆了。”天賜的姻緣,他怎不珍惜?
“難怪我從第一眼看到它就好喜歡,馬上要定了它。”
“這也仿佛我第一眼看到你后,就要定你一般!钡杂鞠M嗜ニ砩系囊挛,不讓她再有心思說話。
他滿意地看著月光下那潔白的姣好胴體與他合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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