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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君改命 第二章 王爺?shù)淖非蟛荒軗?2)

  檀香木精工雕刻的首飾盒,里面鋪了一層紅色的絨布,襯得其上的兩串鈴鐺越發(fā)的金光燦燦,百分百純金打造的,還有紙張注明這東西的用途——腳鐲。

  溫玲瓏嚴(yán)重懷疑某人這是在暗指她太野,看她腳上掛鈴鐺,還怎么到處瞎跑,這禮物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qiáng)!

  “姑娘,姑娘。”小嬋試探性小聲呼喚。

  溫玲瓏瞟過去一眼。

  小嬋伸手朝外指指,小小聲道:“還等著回話呢!”

  她冷笑,“敢情送這么個東西還想要回禮?”

  小嬋沒敢搭話,朝另一邊的小蠻瞅了一眼,只見她目不斜視,小嬋學(xué)到了,立馬也開始目不斜視。

  溫玲瓏啪的一下合上首飾盒子,沉著臉起身就往外走。

  等在外面的是溫子初的小廝孫山,一看小祖宗一臉慍色地悶頭朝院外走,嚇得趕緊跟上去。

  溫玲瓏直奔七哥的思賢院而去,一路倒是暢通無阻,也沒人敢攔她,而她對這院子熟門熟路的,也不用人帶路,直奔待客的花廳。

  果然,那個人一身水色長袍,端坐在主位上,身邊也沒有侍從,手端茶碗輕呷茶,那模樣真是美得如同一幅畫……

  啊呸,溫玲瓏在心里呸了被美色迷了眼的自己一口,拿著檀香木首飾盒子大步就走了過去,直接啪的一聲按在了他身邊的桌子上。

  龍昭琰抬眼看她。

  溫玲瓏真是一點(diǎn)兒都不想忍他了,“怎么著安王爺,您送我這么個玩意兒,還指著我感恩戴德嗎?”

  “純金的!

  溫玲瓏氣得直接造型都變茶壺了,“龍昭琰,你可真夠‘招眼’的,你怎么就這么優(yōu)秀呢,活該你這輩子打光棍!

  她氣得把實話都說出來了。

  “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還是你自我感覺太好了?”她嘲諷。

  “鰥夫和光棍還是有區(qū)別的!

  她怔了下,然后猛地反應(yīng)了過來,張口結(jié)舌了片刻才成功發(fā)出聲音,“龍昭琰……”

  龍昭琰看著她不說話,眼神有些古怪。

  “看什么看,難道我叫錯了?”他是叫這個名字沒錯啊,雖然她是親媽,但要不是這名字有諧音哏,她倒還真未必記得,起的人名過多,重復(fù)了她有時都未必知道。

  “很久沒人叫過這名字了!

  溫玲瓏咬牙,一不小心就讓他又能賣弄身分,那是,人家已經(jīng)是權(quán)力頂峰上的人物,還有誰敢直呼其名啊,整天都是尊稱敬稱的,名字,不存在的。

  她真的不想跟他繼續(xù)說話了,血壓容易升高,轉(zhuǎn)身就走。

  “送你聽響的,怎么不高興?”

  真是去他大爺?shù)模亓岘囈粋沒忍住轉(zhuǎn)身朝他豎了個中指。

  看著她氣呼呼地走了,龍昭琰忽然無聲地笑了,這么活蹦亂跳的姑娘,還真是挺好玩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會短命的。

  溫子初心情復(fù)雜地走進(jìn)來的時候,龍昭琰正優(yōu)雅地喝茶。

  “王爺——”看妹妹跟王爺說話,被王爺氣跑,他心里這個不安啊,忐忑啊,簡直是難以言表。

  他是不想讓妹妹跟安王碰面的,可是不依照安王說的,把妹妹叫過來,他是真不知道這位主兒會搞出多大動靜來嚇?biāo)廊恕?nbsp;     

  安王對妹妹有意這事兒,他對誰都沒敢說,第一是覺得安王不像來真的,可能就是覺得自家妹妹有趣逗著玩。

  以安王的性情,這種惡劣的愛好他一點(diǎn)兒不缺,只不過大家總是被他漂亮的外表蒙蔽了,總覺得他是一個餐風(fēng)飲露的真仙人。

  以前他也是那么認(rèn)為,后來跟王爺混熟了,原來的神仙形象瞬間就崩塌了,現(xiàn)在碎得黏都黏不起來。

  龍昭琰掃了他一眼,“本王有分寸!

  我信了您的鬼!溫子初腹誹,您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失分寸,您要真有分寸,上次我祖母過壽您至于差點(diǎn)兒鬧出大事來嗎?

  哪有讓侍衛(wèi)拿劍架著脖子逼人家姑娘家吃摻了藥的茶點(diǎn),不吃就硬塞,這純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舍妹從小野慣了,方才若有失禮之處我代她給您賠不是了!

  “她很好!

  聽到這個回答的溫子初非但沒安心,反而更擔(dān)心了。

  龍昭琰起身,卻沒往外走,溫子初也就站旁邊等他的下文。

  “你最近缺錢,是吧。”

  “不缺!睖刈映鯉缀跏橇⒖恬R上就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龍昭琰就像沒聽到似的,繼續(xù)說:“我可以借你!

  溫子初斬釘截鐵地表示,“我不賣妹妹的!

  龍昭琰掃他一眼,云淡風(fēng)輕地道:“本王的格調(diào)沒這么低,而你的分量也沒這么重,換成令尊還差不多!

  溫子初:“……”想友盡。

  接下來,一直到被溫子初送出平遠(yuǎn)侯府龍昭琰都沒再說一個字,只是在他上馬車后,馮劍抱了一個盒子,朝送客的溫子初走了過來。

  “七公子,這是王爺給九公子的禮物,勞您轉(zhuǎn)交!

  接過盒子的溫子初只覺嘴里發(fā)苦,他就知道王爺之前是故意逗妹妹發(fā)火的。

  看,答案來了吧,這才是真正的禮物。

  抱著這個禮物他只覺得燙手,可最后還是得硬著頭皮送過去。

  看到七哥抱著一只雕花盒子跑到自己的玲瓏院,溫玲瓏頓時有不好的預(yù)感。

  “什么意思?”

  溫子初頂著妹妹不善的目光艱難開口,“這個才是禮物!

  溫玲瓏的手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喀喀聲,一臉微笑地說:“禮物啊……”

  這個樣子的妹妹好可怕!

  溫子初扔下盒子跑了,跑得義無反顧,一騎絕塵。

  溫玲瓏看著七哥消失的方向好一會兒才合上了嘴,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小蠻和小嬋相視而笑。

  “姑娘不看看里面是什么嗎?”小蠻慫恿。

  “想看自己打開看!睖亓岘噮s是沒什么興趣,徑直繼續(xù)到榻上歪著去了。

  小蠻去把盒子打開了,一看見東西,略帶歡喜的聲音響起,“姑娘,是串純金打造的風(fēng)鈴!

  “我們給姑娘掛起來吧!毙日f。

  溫玲瓏沒搭腔,兩個丫鬟就知道這是默許的意思了,高高興興地將風(fēng)鈴掛到窗檐下。

  有風(fēng)吹過,風(fēng)鈴發(fā)出悅耳的聲響。

  歪在榻上的溫玲瓏抬頭就能看到那串金燦燦的風(fēng)鈴,她誠懇地說,這風(fēng)鈴確實是挺漂亮的,但是送風(fēng)鈴的人就不大討人喜歡了,那人就是欠揍的。

  算了,她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這種人計較了,反正以后見不見得著還兩說呢,沒準(zhǔn)兒這就是大家的最后一面了,記好不記惡,大家都好過。

  她單方面決定,這一頁,就算掀過去了。

  “九妹!

  一聲溫柔的呼喚叫回了倚欄發(fā)呆的溫玲瓏,她回頭看到了珠圍翠繞的五嫂,心底就敲了警鐘。

  人心不足蛇吞象!

  五嫂是承平伯家的庶女,在娘家的日子過得并不好,嫁到他們平遠(yuǎn)侯府后因為五哥疼媳婦,婆母也慈善,日子一下子就舒心愜意了,說她一句掉進(jìn)福窩也不為過。

  可是,是非不分地緊著娘家顧著娘家,這就有點(diǎn)過了。

  本來那是夫妻兩口子的事,她一個隔房的妹妹管不著,但五哥寵媳婦寵到要賣妹妹,她就不高興了,問過她意見了沒?

  她語聲冷淡,“五嫂。”

  柳語柔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入涼亭,等丫鬟鋪上錦墊后這才在石墩上坐下,繼續(xù)一派溫柔地說話,“妹妹身邊如今就只剩下小蠻小嬋這兩個丫頭伺候,這要是出門,院子里連個看門的都沒有,我這邊倒有兩個不錯的,不如就送給妹妹使喚好了!

  若是以往的她聽五嫂這么說也就答應(yīng)了,反正不是多大的事,但是如今小湖和小嬌之所以被提前打發(fā)嫁出去,不就是因為她們不老實嗎?

  這個始作俑者如今還要給她院子里送人,這是打量著她好欺負(fù)嗎?

  于是,溫玲瓏笑了笑,坦言道:“我說實話也沒剩幾年活頭了,那院子以后住不住還兩可,放人守著是大可不必了!

  她朝身邊的兩個丫鬟看了一眼,“至于這兩個丫頭,有合適的人選我也會提前放出去嫁人的,沒得跟著我這主子再給耽誤了。”

  “妹妹這話說的,”柳語柔以帕掩口一臉嚇到的樣子,“這種不吉利的話可別亂說。”

  溫玲瓏倒是不以為然,“這種明擺著的事誰不知道啊,避諱有什么意思?”

  柳語柔呆了呆,嘆了口氣,“妹妹也是命苦。”

  “我命挺好的,”溫玲瓏反駁了她,“全家人都拿我當(dāng)珍寶,隨便我如何胡鬧,從小錦衣玉食地養(yǎng)著,我這若還叫命不好,那是會被雷劈的,人得知足!

  最后幾個字,她加重了語氣,柳語柔面色微變,終于察覺到了不對。

  要知道,他們家這位小祖宗雖然行事隨心所欲,但回到府里還是很好相處的,今日說話夾槍帶棍的,是怎么一回事?

  柳語柔在自己嘴上輕輕打了一下以示認(rèn)錯,“是我說錯了,妹妹的命自然是好的。”

  “我向來懶得理會那些家長里短的,人生苦短,我自己的事且還厘不清呢,哪顧得上旁人啊。”溫玲瓏轉(zhuǎn)著手里的團(tuán)扇,一臉的笑,“可有些話,我還是想說一說。”

  柳語柔繃緊了心弦,“妹妹請說。”

  溫玲瓏看著她笑了聲,“我五哥是個實在人,不過有時候就是太實在了,有人照看著時他日子還過得去,若是單靠他自己,那可就要吃苦頭了,五嫂也是伯府里出來的,勛貴府里的踩低捧高想必是習(xí)慣了的。”

  柳語柔心下一緊。

  溫玲瓏起身看向亭外的湖面,有一下沒一下?lián)u著團(tuán)扇,“我呢,終究是個早走的,顧不了他太多,且我也不是個爛好人,別踩我底線,否則臨死前我也能摁死幾個礙眼的!

  天氣明明炎熱,可是柳語柔卻整個人都發(fā)冷。

  溫玲瓏淡淡地繼續(xù)說:“嫂子的姨娘在承平伯府,或許身不由己,但你總要記得自己已經(jīng)嫁人了,不指望你以夫為天,也不能把夫家的人當(dāng)傻子坑啊,是不是?”

  柳語柔身子微微發(fā)抖,她是被嚇的,她太知道溫玲瓏在溫府的地位了,這就是個不能招惹的,那是全府的老爺們捧在手里的祖宗。

  若非她命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盯著她的親事,只要娶了她,那整個平遠(yuǎn)侯府都是后盾,這可是平遠(yuǎn)侯府唯一的姑娘。

  其實也不是沒有人愿意賠個元妻名分搭上這門親,若是死前能生下一兒半女的,那這姻親就斷不了,只是溫玲瓏無意嫁人,家里人便也就隨了她,從不松口。

  團(tuán)扇敲打在欄桿上,溫玲瓏一直沒轉(zhuǎn)過身,就好像自言自語一般地繼續(xù)說:“小湖和小嬌我原本有意提一提他們家人的地位,畢竟也算是跟我一場。但最后我只是添了些妝便隨便打發(fā)了她們,嫂子不明白為什么嗎?嫂子懷著身孕,沒事就好好在屋里養(yǎng)著吧,想走動也等我不在府里的時候再說。”

  她這就是明著告訴對方,我離京之前不想看到你了,就別出來礙我的眼。

  柳語柔聽明白了,手腳冰冷地叫丫鬟扶著自己狼狽地走了。

  難怪這次出行本來是丈夫陪同,結(jié)果卻換成了八弟……溫玲瓏什么都知道了,自己實在不應(yīng)該再招惹她!

  過了好一會兒,小嬋才小小聲地說:“五少奶奶走了!

  溫玲瓏發(fā)出一聲輕嘆,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目光悠悠地朝著亭外看了一眼,重新坐了下來。

  “連個涼都不能好好乘,這府里確實待得膩歪,小蠻你去問問八少爺,他到底什么時候能準(zhǔn)備好,再拖拉下去,我可就換人了啊。”

  “哦!毙⌒U俐落地去傳話。

  想起這次離京的行程拖拖拉拉的她心里就煩躁,八哥這個麻煩精,比她一個大姑娘還大姑娘。

  “走,咱們回去。”

  本來心情挺不錯的,結(jié)果碰到五嫂鬧個不痛快,溫玲瓏帶著丫鬟就要回院子,但主仆兩個還沒走出花園就碰上了前來尋人的孫山。

  “九姑娘,少爺正找您呢!

  “找我?”溫玲瓏有點(diǎn)兒驚訝,但也沒多想,只道:“那就過去看看!

  等她在自家七哥的書房外看到馮劍的時候,忍不住就朝孫山看了一眼,有客人在,怎么沒說?

  孫山只能把頭低得更低。

  在溫玲瓏想轉(zhuǎn)身離開待會再來的時候,就看到馮劍做出了請她進(jìn)去的手勢。

  得,看來未必是七哥想見自己,十有八九就是那個欠揍的。

  她一腳踏入書房,就肯定了心里的想法——因為書房就只有龍昭琰一個人。

  “王爺!

  看著她那敷衍的福禮,龍昭琰不禁揚(yáng)了下眉,“改明兒我找個嬤嬤來教教你禮數(shù)吧!

  收到警告的溫玲瓏只能重新規(guī)規(guī)矩矩地福了身。

  龍昭琰走到她面前,打量著她,她今天穿了一襲淡青色的交領(lǐng)襦裙,外罩一件繡花紗衣,清新淡雅又不乏青春氣息。耳側(cè)垂下了兩綹發(fā)絲讓她顯得俏皮可愛,元寶髻上繞以金鑲玉的鏈飾,簡單而又華麗。

  她身上的脂粉氣總是淡得很,這讓他很舒服。

  溫玲瓏小退半步,不解地看著他,“王爺有事?”

  龍昭琰沒說話,只是盯著她的發(fā)髻,“今天的發(fā)髻盤得不錯!

  溫玲瓏瞠目看著他。

  在她目瞪口呆中,他扶著她的發(fā)髻,將一枚雕龍紫玉簪插了上去。

  這什么意思?在古代這發(fā)簪、發(fā)梳、手帕、頭發(fā)那都是敏感物品,是不能隨便送人的,尤其是異性之間。

  她急忙伸手要把簪子拔下來,卻被他按住了手,“戴著!

  “王爺,這東西不能隨便收的!

  “上次的東西你不是收了嗎?”

  “那不一樣的!彼钡靡_。

  “都是我送的,有什么不一樣!

  “您跟家兄是朋友,我收您一兩件小禮物很正常,可這枚玉簪太過貴重,不能收!边@種類似標(biāo)記的東西,她怎么可能會收啊。

  龍昭琰若有所思,“果然只喜歡金子嗎?”

  溫玲瓏差點(diǎn)兒吐血給他看,“我沒有。”

  “那就收下。”

  “不能收。”她拒絕。

  “還是只喜歡金子!

  “對,我只喜歡金子!彼J(rèn)了。

  龍昭琰云淡風(fēng)輕地道:“那下次換金飾,這個就先收著吧!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這不是材質(zhì)的問題,這是東西象征意義的問題啊。

  溫玲瓏動氣了,“龍昭琰,我是說這種東西無論是不是金子做的我都不能收的,搞得跟私相授受似的,你想干什么?”

  “私相授受。”

  她就是白問的!溫玲瓏終于將玉簪從頭上拔下來,然后強(qiáng)硬地塞到某人手里,一字一句硬邦邦地說:“您的東西,麻煩您自己收好,沒事別隨便調(diào)戲朋友的妹子,否則您很容易失去朋友的!

  “本王不是隨便的人!

  “是,您隨便起來不是人!

  書房的空氣突然靜止,溫玲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她好像一時脫口接了哏了。

  看她眼珠亂轉(zhuǎn)明顯想混過去的表情,龍昭琰忍不住好笑,伸手在她粉嫩的頰上捏了捏,低聲道:“牙尖嘴利的。”

  溫玲瓏手背捂住自己被捏的臉,又往后退了兩步,要跟他拉開距離。

  但龍昭琰上前,一手拉下她捂臉的手,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眸子直直地盯著她的眼,不容她閃躲,微微俯身湊過去,停在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的距離,輕聲道:“別躲,我難得看中個姑娘,希望能和她兩情相悅,而不是單靠媒妁之言,懂嗎?”

  在他富含壓迫的目光下,溫玲瓏慢慢點(diǎn)了下頭。

  懂,太懂了,意思就是他想追她,她不能躲,否則就等著官媒上門。以他當(dāng)朝小皇叔的身分,再加上先皇和今上對他婚事的關(guān)切程度,他要是開口,誰敢拒絕?

  咽了口唾沫,溫玲瓏艱難地開口,“您先放開我!

  龍昭琰直起身,收起一身的壓迫,然后慢慢松開了手。

  溫玲瓏第一時間連退數(shù)步,拉大兩人之間的距離。

  龍昭琰對她的舉動嗤之以鼻,“有用嗎?”

  一句話氣得她想罵臟話。

  “過來!

  溫玲瓏遲疑。

  “躲我?”

  溫玲瓏只好走近。

  龍昭琰重新將那枚雕龍紫玉簪插入她的發(fā)髻中,滿意地點(diǎn)頭,“很好看!

  “以前是不是沒有人拒絕過你?”她一時沒忍住問了出來。

  “為什么要拒絕我?”他反問。

  好,溫玲瓏有答案了。

  顏值高的人都有任性的資本,更何況這位出身好,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尖端,社會偏心沒對他進(jìn)行過毒打,向來只有眾人捧著他的分,所以就特別的以自我為中心。

  他還肯給她一個兩情相悅的緩沖,她果然是得有感恩戴德之心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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