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在騙誰啊,她根本就是在嫉妒柴莉能夠得到韋瑔……
門砰的一聲打開,柴莉捧著大包小包的百貨公司購物袋進(jìn)來。
伊的頰是粉紅色的,伊的眼睛是明亮的,伊看來好像才在愛人的懷中消磨過不少時間。
“喲,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是背了高額卡債,牙齒又隱隱作痛的模樣!
“什么事也沒發(fā)生。”柴蕓突然風(fēng)馬牛不相干地說。“我沒錢!
“干嘛呀,我有開口跟你要錢嗎?”柴莉沒好氣的說。
她揚(yáng)揚(yáng)眉!澳悴皇莵硪X的?”
“不是。”柴莉把購物袋放在她辦公桌上!鞍儇浌局苣陸c,全館打八折,我?guī)湍阗I了幾件衣服!
“你買衣服給我?”她假裝受寵若驚的撫住胸口。“禮多必有詐。說吧,你又遇上什么麻煩?”
伊沒事買衣服給她,一定有什么事,而且一定不是好事。
“你疑心病真重,我買衣服給你沒有要麻煩你什么,也沒有目的,只是剛好看到有適合妨的。”
“哦,多謝,我已經(jīng)不記得上一次買衣服,是民國幾年了!
“對了,我剛剛在咖啡廳看到辜文森,他好像在跟人談生意!辈窭蛲k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徐徐翹起腿來。
“我知道他在這里,我們中午一起吃過飯。”
“下午兩點到三點你在哪里?我打遍飯店所有部門的電話,他們都說你沒去,也沒看到你!逼鋵嵰烈褟姆⻊(wù)生那知道,她在韋瑔的套房里消磨了一個多小時。
“我沒去哪,就在飯店里閑晃!币膊恢罏槭裁矗⒉幌敫嬖V柴莉下午她去韋瑔套房的事。
“我看到蘋果日報了,你又有新男朋友了?”這個問題在她心里已憋了很久,而她再也憋不住了。
“唔,我應(yīng)該先告訴你的,而不是讓你從報紙上知道。”柴莉有點吊胃口地說。
“他是誰啊?什么時候帶來給我看?”她以追根究底的眼神看著柴莉。
“拜托,你還問我他是誰,答案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你不會猜不出來吧?”
“韋瑔嗎?”她盡可能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做出任何表情。
柴莉眼中光芒閃了一下!安蝗贿會有誰!”伊說謊,一點也不臉紅。
“真的是他……”她失聲低語:心像鐵達(dá)尼一樣下沉。
柴莉整個身子前傾,專注地看著她問:“你似乎……不相信?”
“呃,不是不相信啦,只是他有像你說的身價上百億嗎?”她笨拙地解釋。
“沒有,我對記者亂說的,反正也不會有人去美國查證。其實我也只是跟他玩玩……別這樣看我,你知道的,他以前就很喜歡炒飯,現(xiàn)在更是,他還要我找另一個美女,玩三人行……”柴莉喋喋不休地說話,眼睛看也不看她。
柴莉覺得反胃,好像生吞了一大碗金魚。
“小莉,我不想聽你們的床事!
“老姊,你不會還是處女吧……”柴莉眼睛睜得和碟子一樣大。
“我是啊。”她虛弱地說。
“我的天啊!”柴莉發(fā)出怪聲!澳愫凸嘉纳谝黄鹞迥炅耍沒上床……我簡直懷疑他的性向是否有問題了!
“他的性向有沒問題我不知道,但我跟你說過,辜文森不是我男朋友,我當(dāng)然不會跟他上床。”
“男人女人做那檔事天經(jīng)地義,老姊,你可以找韋瓊做你的處女終結(jié)者,他的床上功夫很不錯的!
她感覺到自己一陣面紅耳赤。“柴莉!”
“老姊,我知道他很想跟你上床,我看哪一天我們3P……”柴莉眉飛色舞地說。
“打死我都不會跟他上床!”柴蕓比平常高了四度的聲音說。
非常好,這就是伊想聽到的!澳强墒悄愕膿p失,你就是把男女關(guān)系看得太認(rèn)真,人生嘛,不過是一場游戲!
“我看不出復(fù)雜的男女關(guān)系有什么好?你不是想做豪門少奶奶?留些給別人打聽,潔身自愛一點……”
柴莉翻了翻眼珠。“又在說教,那些女明星男人一個換一個,最后還不是嫁入豪門。我要去找人請晚餐,拜拜。”
柴莉離開前,回頭瞥了柴蕓一眼,她正望向別處,眉頭深鎖,看起來起碼老了五歲。嘻,笨蛋老姊相信了……
好在她沒有對柴莉吐露秘密。柴蕓失神地看著窗戶,午后淡淡的光線使得外面奸像天快黑了一樣,事實上不過才三點多了幾分。
她慢慢的站起來,走到窗邊,俯瞰下面的車流,陽光照不到的街角已經(jīng)像是黃昏。
老天,她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不愛韋瑔,但也痛恨他與別的女人那種短暫輕薄的情欲關(guān)系,她一想到就覺得惡心。更何況,柴莉還是她的妹妹!
她雙眼空洞地望著窗外,有股想大哭的沖動。
但,她試著說服自己,她不在乎韋瑔和柴莉的事,甚至還逐漸覺得這兩人蠻配的,天生一對的奸夫淫婦……
奸夫淫婦可能太難聽了,不過也差不多啦!只要他們兩個在床上高興,開心就好,她這個床外人有什么奸難過,掉眼淚的?
可是、可是……嗚……她還是好想哭!柴蕓的眼淚剎那濺出了眼角。
☆☆☆
辜文森看了看手表。才三點多,打電話給柴蕓,看她有沒有時間喝咖啡。
“柴蕓,是我,我生意談完了,假如你現(xiàn)在有空,下樓來暍咖啡?”
“我還有些事!辈袷|聲音沙啞地說。
“怎么了?你的鼻音好重。”
“我大概感冒了。”她十分鐘前哭過,已經(jīng)不再啜泣,只是聲音中仍帶點鼻音。
“那晚上我們?nèi)コ蕴煜慊疱,熱熱的湯頭喝起來可以暖和身體。”
“我不想離開飯店,所以我們就在這里用餐,晚上七點在大廳見。”
“好,都聽你的!惫嘉纳P(guān)上手機(jī),想了一下,決定去藍(lán)調(diào)酒吧喝一杯。
藍(lán)調(diào)酒吧位在飯店大廳的后方,從大廳穿過銅邊的回旋門,左轉(zhuǎn)就會進(jìn)入一個L形的區(qū)域,里面擺著桌子、雅座及絨布沙發(fā)。
酒吧里此刻只有小貓兩三只,都坐在吧臺前的高腳凳上。
辜文森坐在靠墻的那張椅子上:心不在焉地瞪著對面的空位。
他已經(jīng)得到第一手消息,銀行將不再和飯店續(xù)約貸款,也沒有其他銀行或財團(tuán)肯伸出援手,只要再等兩天,米羅飯店就落入他的手上。
至于柴蕓,本來他不著急,想說反正也沒有競爭對手,她終究會嫁給他,但韋瑔的出現(xiàn),逼使他不得不改變以前的作風(fēng)。
以前他尊重柴蕓,但既然他要定了她,所以何不干脆采取行動,看看會有什么結(jié)果……也許她喜歡男人強(qiáng)悍一點。
辜文森愈想愈高興,忍不住微笑起來。
他是那么專心地想心事,以至于柴莉突然出聲時,他嚇了一跳。
“你在想什么?還一邊傻笑,簡直像個白癡!
“你不要這樣突然出現(xiàn),會被你嚇出心臟!”辜文森不快地說。
“沒想到你的心臟和你的膀胱一樣沒力!彼氤靶Φ卣f,在他對面坐下。
辜文森不安地望了四周一下。“你說話小聲點,讓別人聽到,就知道我們關(guān)系匪淺!
“緊張什么?老姊又不在這里!彼伤谎邸U埼液纫槐!
“老樣子嗎?”辜文森舉手招酒保,看到她點頭,他轉(zhuǎn)向酒保。“一杯血腥瑪麗。”
他回頭看到柴莉面若寒霜,忍不住笑了出來!澳憧雌饋硐裰晃舶捅粨u椅夾住的貓!
“笑什么笑?沒看到人家心情不好。〔灰α!彼诎追置鞯难劬呦蛩!昂煤寐犖艺f話!”
“我洗耳恭聽。”
她責(zé)怪地瞪著他。“你真豬頭,五年了,還沒把老姊弄上床。”
辜文森聳聳肩!皼]有機(jī)會,她又不像你。”
柴蕓不是那種隨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可是她妹妹柴莉卻是,早在柴蕓介紹他認(rèn)識柴莉的第一天,他們就像干柴遇烈火般地上床了。
“你等到死,她也不會給你機(jī)會,不過我有辦法讓老姊投入你的懷抱!
“欽,我若是成了你姊夫,你會不會哭濕一條棉被?”他輕佻地說。
柴莉嗤之以鼻!安灰宰鞫嗲,辜文森,我巴不得你趕快把我老姊娶定!
“讓你失望了,我和你老姊恐怕不會那么快結(jié)婚.”他是想向柴蕓求婚,但是他也知道,她現(xiàn)在不會點頭.
“你要加油啊,不要再吊兒郎當(dāng)了,要不然我老姊可是會投入韋瑔的懷抱.”
辜文森挑起一邊的眉。“莫非你的目標(biāo)是韋瑔?”
“你說對了!
“那個叫韋瑔的有什么好?我看他只有臉好看,其他也沒有什么嘛!彼崃锪锏卣f。
柴莉臉上泛起嬌艷又邪惡的笑容!澳愣裁,他的財產(chǎn)比你爸死后你只能分到四分之一的遺產(chǎn)多得多了!
世界就是這么小,她有個朋友剛好在韋瑔的投資公司上班,所以她知道韋瑔在美國所有的事情。
辜文森靠回椅背!半y怪你急著要我娶走你老姊,原來他那么有錢。”
“我一定要得到他,任何人也別想妨礙我,不管她是不是我老姊!
辜文森心驚地看著柴莉的一臉堅決,她是個想要什么,就非得到不可的女人,甚至不惜采取惡毒的手段來達(dá)成目的。
“我也是一定要得到你老姊和飯店。”他對她掀掀眉。“我們兩個可要互相幫忙,努力拆散他們兩個!
柴莉緩緩泛起了笑意。“我已經(jīng)在拆散他們,老實說,這是我第二次拆散他們,得心應(yīng)手得很!
“你這個壞小孩!”他可以猜得出她第一次拆散他們時的手段,就是韋瑔被她爸終止收養(yǎng)關(guān)系的原因。
“我壞?”她翹著下巴,挑起眉看著他!半y道你又乖了?”
“我是不乖。”辜文森湊近她,壓低聲音說:“晚上七點我才要和柴蕓見面,現(xiàn)在,我想我們兩個可以去做不乖的事。”
“這么有性致。俊辈窭虿[細(xì)了眼!安贿^,你的不舉治好了嗎?我可不想在床上枯等你喔!
“醫(yī)生說我只是壓力大,那話兒完全沒問題!彼麎旱吐曇。“我有帶威而剛和按摩棒。”
“喲,看來你早有準(zhǔn)備!
“有備無患嘛。”他打電話給飯店柜臺,訂了一個房間.“六一七號房,你先上去。”
柴莉和辜文森一前一后地離開酒吧。
☆☆☆
韋瑔坐在大廳沙發(fā)上,本來他沒看見,直到眼角余光瞥見旁邊的人紛紛轉(zhuǎn)頭時,才看見柴莉在等電梯。
美女總是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咦?柴莉進(jìn)電梯后,那個在電梯前等另一部電梯的,不是柴蕓的男朋友——辜文森嗎?
一絲疑云掠過他的臉上,然后他走進(jìn)藍(lán)調(diào)酒吧,在吧臺前的高腳椅坐下。
“雷蒙士琴酒。”他把五千元放在吧臺上!案愦蚵爠倓偝鋈サ哪菍δ信!
“先生,我不是多嘴的人!本票_呎f邊動作敏捷俐落地調(diào)酒。
他又多放了一萬元。“這可以讓你開口了吧?”
酒保眼睛亮了起來,標(biāo)準(zhǔn)的見錢眼開。
“那女的是我們總經(jīng)理的妹妹,而那男的在追總經(jīng)理,他們兩個有幾次偷偷摸摸在飯店開房間,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我們都知道,只是我們不愛管閑事,沒去跟總經(jīng)理打小報告!
“那兩個人太可惡了!”韋瑔極為憤怒地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