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她不停搖頭,沒想到她這么饑渴,根本就是想將他撕開吃下肚。
「發(fā)生這種事,只有兩個選擇!顾_始扣扣子。
「我可不可以不要知道……」
「不是死,就是結為夫婦……」
「我就知道!顾瘧嵉睾啊!敢欢ㄒ疫@么犧牲嗎?」
犧牲,這兩個字讓公孫朗的眼皮顫了下,他一掌打上她的額頭……
她痛地往后倒在床上。「好狠啊你,竟然要我死!
「難不成你要嫁我?」他冷言。
「不是很想……」
他的臉色更難看了,她趕緊說道:「我是說有沒有第三個選擇,畢竟現(xiàn)在是在四翼國又不是北涼國……我們不能假裝沒發(fā)生嗎?反正我也不記得……而且我是中了催情香,總有特殊情況適用的律例吧!我……不是針對你這個人,公孫朗,雖然你這個人感覺不是很好相處,不過相處之后就發(fā)現(xiàn)你是外冷內……涼的人,意思就是雖然稱不上外冷內熱,但也不是外冷內冷,說溫嘛也構不上,所以只能說涼,但我不是說你是個薄涼的人,不然你早就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重點!顾驍嗨脑。
「重點就是……我不是這個世界……」她頓了下,小心翼翼地說:「我不能說得太白你曉得吧!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是玉飛雙但又不是玉飛雙,我是要回去的……如果我跟你有了感情……我走了你怎么辦……」
她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他的眸子一黯,表情復雜。
「當然我也會難過……唉……沒想到這樣一想,還真的有點舍不得……」發(fā)覺自己的話存著曖昧,她趕忙又道:「我是指公孫右,雖然他大部分的時候都有點討人厭,不過我知道他跟你一樣不是真的那么冷血,只是驕縱了一點!
他靜靜地盯著她沒說話,她讓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說道:「我可不可以先穿衣服?」
他沒理她的話,反而問道:「你想找那老爺爺,叫他帶你回家。」
她眼睛一亮!笇,你有辦法?我是想說把他的樣子畫出來,然后貼布告,雖然有點大海撈針,不過現(xiàn)階段也只能這樣!
「我是有辦法!
「什么辦法?」她激動地抓住他的手,下一秒棉被由她胸口滑下!赴 顾s緊抓住。
完了,完了,她的臉漲得通紅,他剛剛一定看到了……
「昨天我已經看過了!顾桓逼椒矡o奇的口吻。
她的臉更紅了。鎮(zhèn)靜、鎮(zhèn)靜……反正……被看的是玉飛雙,不是真的她,所以她不需要太在意。
「咳,咳……」她故意輕咳兩聲,掩飾尷尬!肝沂裁炊疾挥浀酶杏X很吃虧!
「怎么,你想看我嗎?」
根本就是吃定她了嘛!講話一點起伏也沒有,臉不紅氣不喘的!敢矗斎灰!顾歼@么大方了,她還扭揑什么。
哼!雖然在言情小說寫作上屢投屢退,但好歹也做過功課,少女漫畫更沒少看,這種一副吃定她的表情分明有詐!他一定是騙她的,他們昨晚根本沒怎么樣,他只是脫光她的衣服,順便泄恨地踢了她的腰幾腳,他們根本什么都沒做!
這種說詞即使自己聽起來都覺得勉強,但她堅信如此!
他勾起嘴角。「好吧!」
見他意外干脆地解扣子,白蘋嚇了一跳!傅鹊,你到底是不是公孫朗,該不會是公孫斂裝的吧?」
他眼色一沉!冈趺矗惚容^希望是他嗎?」
好可怕的眼神,她哪敢說是!府斎徊皇恰顾傩陕!肝摇瓘膩頉]這樣想過……」
「你昨天可不是這么說的!顾穆曇衾淅涞。
她說了什么?白蘋驚恐萬分,難道「公孫斂的外型她比較喜歡」這種話她都說出來了?
「我昨天的胡言亂語你不要放在心上,那都不是真的。」她趕緊轉個話題。
「鳳梨……蘭夫人回來了嗎?」
「還沒!顾撓峦馀叟c單衣,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白蘋趕緊搗住眼睛卻不忘把指縫張大一點!改氵真的脫了!股聿倪挺不錯的嘛,就是白了點,她喜歡的是健康古銅色的陽光男孩,不過這種自找死路的話她是不敢說的。
「下半身暫時先不用。」她急忙阻止要脫褲子的他。「下次,下次……」
好吧!她承認有色無膽,虛張聲勢,雖然很想看,但她就是不敢……依照此番邏輯推衍,再不阻止,他絕對敢脫,她可不想一整天腦袋都是他的……呃……器官……
他勾起笑,一副了然的表情,似乎早料到她沒這個膽子,他轉過身,讓她瞄了眼背,聽見她倒抽口氣……
「天……天啊……我抓的嗎?」他的背根本是被鋼刷刷過,她看了都覺得痛,昨晚戰(zhàn)況有這么激烈嗎?
他穿上單衣后,瞥她一眼!府斎徊皇悄,是貓抓的,一只餓壞又不知足的貓!
她紅了臉,這個人……講話越來越惡劣,難不成他是那種表面道貌岸然,一上了床卻是百無禁忌的色魔……
「你干嘛讓貓抓,干嘛不跑?」她老羞成怒。
他冷靜地套上外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玉飛雙武功好不好嗎?」
「這跟我說的有什么關系?你快拿衣服給我!顾男】蓯鄹鸁嵫澆恢纴G到哪兒去了。
他在她身邊坐下,她慌張地想后退。「你想干嘛?」
「包緊一點!
「什么?」
「有人來了。」他輕聲道。
她張大眼。「有人?快給我衣服……在那個衣柜,快啊……」
糟糕,連她都聽到腳步聲了。
「玉姑娘,公主 看你了!故区P梨的聲音,公主來看她,這是怎么回事,公主干嘛來看她?沒時間想這些了,見公孫朗絲毫沒有要移動的傾向,白蘋決定不求他了,左看右看,小可愛、熱褲你們在哪兒?
嘎吱……門被打開,來不及了,白蘋拉好被單,盡量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玉姑娘……」尤鳳儀領著公主,繞過屏風,走到內室!赣瘛顾脑掙┤欢。
殺氣,她看到殺氣,白蘋幾乎死在鳳梨的目光下,她無聲地以眼神示意。聽我說啊,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
可惜鳳梨已經氣瘋了,根本沒有讀懂她用眼神訴說的話語,她只看到滿臉的殺氣……
「哎喲,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公主笑開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拱滋O搶在公孫朗之前出聲!缸蛲砦抑卸玖耍珜O大夫為我醫(yī)病,瞧,我手上的疹子還沒全退,我們只是醫(yī)病,是不是?」她瞪向公孫朗,示意他別搞怪。
公孫朗自床上起身,面對闖進來的兩人!赣窆媚镎f得是!
公主挑著眼打量公孫朗。「還記得我嗎?咱們有十年沒見了吧!你倒是一點也沒變。」
他們兩個認識?白蘋嗅到不尋常的氣氛,這公主跟鳳梨一樣穿著羽毛衣,而且是大紅大黃的披風,里頭也是穿著小可愛跟紗裙,腳踝配著銀色的鏈子,膚色暗紅,五官明亮,屬于野艷型的女人,年紀嘛……她猜不出,不過看起來只有二十初。
尤鳳儀使眼色要她下床,她也用眼神表示她沒穿衣服,但鳳梨好像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斷叫她下床,她也曉得公主到訪,她躺在床上成什么體統(tǒng),可是……她沒穿衣啊……
「到外頭說話吧!构珜O朗說道。
「沒打擾你們吧?」公主好奇的眼神在兩人間打轉。
公孫朗沒說話,做了個「請」的手勢,公主笑著往外走,公孫朗跟在后頭,尤鳳儀乘機來到床邊,咬牙道:「你在干嘛?」
「別問,快給我衣服。」她急道。
尤鳳儀氣沖沖地走到柜子前抓了幾件衣裳,憤怒地丟在她臉上。「這是我的床你竟然給我亂來,惡心死了,我還敢睡嗎?我在外面辛苦,你竟然給我在這里開性愛派對……」
「不是,你聽我說……」
「蘭蘭,怎么了?」公主的聲音傳來。
「沒事,我馬上來。」尤鳳儀回道。
「鳳梨你聽我說,一切都是誤會……」
尤鳳儀氣得搖她的頭!刚`會,有那么多誤會嗎?等一下我再來收拾你!顾龤鉀_沖地走了出去。
白蘋倒在床上,悲憤地哀號。「有沒有天理?還說要收拾我,有沒有搞錯,你也太入戲了吧!你干脆給我繩子叫我去上吊好了,沒有天理啊……老爺爺,你給我的劇本太爛了,我要重來……嗚……大家都欺負我……」
公孫朗忍著笑,故作泰然地望向窗外。
「這是怎么了?玉姑娘在說什么?」公主疑惑地問!甘裁蠢蠣敔、劇本?」
「公主毋須在意,玉姑娘就是這樣瘋瘋癲癲的,一會兒就好了!褂萨P儀微笑以對。「自從玉姑娘撞到頭后就時好時壞!
「你不是說惡靈作祟,要替她除靈嗎?」公主說道。
公孫朗表情未變,但眼神卻變得陰鷥暗沉。
「是,可我一人怕力有未逮……」
「我知道,所以你才要我來!构髡f道。
「這兒談話不方便,不如到隔壁書房。」
「也好!构鼽c頭!腹珜O也一起過來吧,本宮也想跟你敘敘舊呢!
下命令的時候可就用上「本宮」二字了,公孫朗將視線自窗外收回,淡淡地說了句:「怕不適宜,公主。」
「怎么?」
「公孫只是護送玉姑娘來此,今早就要動身啟程!顾氐。
公主與尤鳳儀皆是一怔,公主訝異于他竟這么急著離開,尤鳳儀則是搞不懂他與白蘋在干嘛,兩人睡了一夜,第二天他就要走?所以昨晚是臨別前的性愛翻滾嗎?白蘋什么時候把及時行樂奉為座右銘。
「爹,你們起來了?」公孫右在這時走了進來。
「他就是你的兒子?」公主一臉好奇,昨天聽米蘭蘭說起公孫兄弟在她府上,好奇探問下才曉得公孫朗有個兒子。
公孫右瞥了眼公主,心里納悶她是誰。
尤鳳儀這時突然認知到白蘋不只跟男人攪和了一晚,還是跟有婦之夫,雖然說這個世界的男女有點非她所認知的那一種,但是跟有婦之夫……白蘋的價值觀也變得太快了吧!她打算當妾嗎?不對,她在想什么,她們就要回去了,白蘋不會在這里當妾。
公孫朗沒有回答公主的話,只是對兒子說道:「見過公主!
「公主!构珜O右行禮。
公主微笑道:「不用多禮,這兒不像北涼,沒那么多繁文耨節(jié)。」
「去跟玉姑娘道別吧!构珜O朗對兒子說道。
「知道了!构珜O右再次向公主行禮后才走進內室。
白蘋坐在床邊拭淚,公孫右走近,皺眉道:「你在哭什么?」
她轉頭瞥他一眼,慶幸自己已經穿好衣裳,否則讓公孫右看到她光溜溜的,那可尷尬了。
「我只是一時悲從中來!顾亲印
「為什么?」
「因為……」她怎么跟一個小孩解釋春藥、性,以及好友的誤解跟倒楣透頂?shù)乃ミ\,從昨晚到現(xiàn)在根本就是一場災難……
「沒事,只是……這些疹子有點癢!顾S口說道。
公孫右皺著眉頭想念她幾句,但來這兒前三叔叮嚀過他,既然他們要離開了,他或許應該對玉飛雙好一點,而且昨晚的事最好別在她面前提起,免得她尷尬,她做蠢事又不是第一天了,他不懂有什么好尷尬的,現(xiàn)在看她這么難過,他想三叔說的話大概有點道理。
「一會兒我叫爹給你藥膏,擦一擦就好了。」他說道。「我是來告訴你我們要走了!
白蘋驚愕地抬頭,她完全忘了這件事了。「現(xiàn)在?」
「昨晚不是告訴你了嗎?」
「對,但是……經過昨晚……我以為你們會再留幾天。」公孫朗跟她上過床就想一走了之,他到底有沒有擔當。
白蘋不由得生起氣來,雖然她并沒有要他負責的意思,畢竟是她不小心啟動了什么催情香,想到這兒她還是覺得自己倒楣透頂,如果是掉到未來,以她這么背的運氣來看,她啟動的可能是炸彈。
雖然她終究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但……他這樣轉身就走,把她當什么了,垃圾嗎?
「你在說什么?」公孫右皺眉。「為什么經過昨晚的事,我們就要再留幾天?」
「因為……」白蘋才想著要怎么跟公孫右解釋,忽然一個可怕至極的念頭閃過她的腦海。
完了……她……她不會懷孕吧?白蘋驚恐地瞪著自己的肚子,以她這么背的運氣……
白蘋不可置信地朝天吶喊!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