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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寶養(yǎng)成 第10章(1)

  連續(xù)幾天,寸步天忙得像顆轉(zhuǎn)個不停的陀螺。他離開太子之位已經(jīng)太久了,有好多事情等著他重新發(fā)落處置。

  為了熟悉地方事務(wù)還留在宮中學(xué)習(xí)的寸步云,適時提供了一些幫助。

  兄弟兩人并未因爭位而反目,反倒互信互助,傳為佳話。

  這天午后,寸步天終于騰出一點(diǎn)時間,立刻前往雅筑要見萬靜湖。

  她體諒他政務(wù)繁忙,曾要他不需擔(dān)心她是否感到寂寞孤單,可她越是如此貼心溫柔,他越是憐惜她、舍不得她。

  現(xiàn)在可不是她想不想他的問題,而是他很想她。

  來到雅筑,他發(fā)現(xiàn)有三名宮人及宮婢正在打掃,房門也敞開著。

  三人見太子來了,急忙放下手邊工作,恭敬地行禮,“殿下!

  寸步天掃視整個院落一眼,問道:“你們在這兒做什么?萬姑娘呢?”

  三人面面相覷,似有難言之隱。

  本來他還想著萬靜湖應(yīng)該是去找顏嬛或是她爺爺,但看見三人的反應(yīng),直覺告訴他事情不對勁。

  “為什么吞吞吐吐的?她人呢?”他沉聲道。

  三人驚惶的低下頭,彎著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殿下,奴……奴才們只是奉命來打掃,跟萬姑娘的離開無關(guān)……”

  “什么?離開?!”寸步天一把抓住其中一名宮人的衣領(lǐng)!澳阏f她離開皇宮了?什么時候的事?”

  “奴才不清楚,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今天一早的事吧!睂m人畏怯地回道。

  寸步天想起那天晚上萬靜湖委身于他的事,難道她當(dāng)時早已打定主意要離開他,所以才會……不,她怎么可以就這么離開他?她或許可以不需要他履行對她的承諾,但他卻必須履行他對她的承諾。

  轉(zhuǎn)身,他邁開大步往外走,剛到院落口,便見元超迎面而來。

  “元超,你來得正好,立刻備車,我要……”

  “殿下。”元超一臉沉重的道:“請三思!

  “你知情?”

  元超眉頭一皺,表情帶著幾分歉疚。

  寸步天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氣惱的瞪著他。“你居然瞞著我?!”

  “殿下,您跟萬姑娘是沒有結(jié)果的!

  “住口!”寸步天沉聲一喝,“我與她兩情相悅,怎會沒有結(jié)果?”

  “殿下,請您面對現(xiàn)實(shí),您是太子,是未來要登基為帝的人,可萬姑娘只是一介平民,這不合……”

  元超話未說完,寸步天已一個振臂將他推開,他往后踉蹌幾步,停下,站穩(wěn),仍舊堅(jiān)定的迎視太子銳利的眸光。

  “殿下,圣上要屬下攔著您,所以……”

  “你敢?!”寸步天目光一凝,猶如兩柄利刃般射向他。

  元超為難卻相當(dāng)堅(jiān)持!皩傧虏桓,但圣命難違,若殿下執(zhí)意,便先殺了屬下吧!闭f罷,他屈膝跪下,將腰間佩劍呈上。

  “你以為我不敢嗎?!”寸步天一把搶過佩劍,“刷”地一聲抽出長劍,將尖銳劍鋒抵在元超的脖子上。

  元超無懼的揚(yáng)起下巴。

  寸步天太了解元超的性子,放行,元超辦不到,有負(fù)圣命;攔他,元超不敢,有失敬意,為了兩全,元超真的可以不要命。

  但他不能要了元超的命,因?yàn)樵恢皇撬闹移,更是他的兄弟?br />
  稍微冷靜下來后,寸步天的思緒快速轉(zhuǎn)了轉(zhuǎn)。

  萬靜湖一定是仔細(xì)思考后才會做出這個決定,所以即便他現(xiàn)在到望春城找她,她也未必愿意隨著他返京。

  要將她帶回來,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解決根本的問題,他必須說服父皇,也必須讓她相信他這輩子只會有她一個女人。

  而這些事,他必須向他父皇爭取。思及此,他將劍一丟,便要離去。

  “殿下!”元超抓住他的衣角,懇求道:“別做傻事!

  寸步天神情一凝,若有所思,像是要說什么又作罷,他抓著衣角一振。

  元超松開了手,看著他邁開大步而去。

  寸步天來到長福宮求見他父皇。

  寸式武知道他為何事而來,早已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候著他。

  寸步天一進(jìn)前殿,還未開口,寸式武便先道——

  “如果你是為了萬靜湖的事來的,那就回去吧。”

  寸步天不愿就此放棄,直言道:“父皇,我與她兩情相悅,早已互許終身!

  “當(dāng)時你失憶了,你以為自己是另一個人!贝缡轿湔f。

  “不管我是誰,我對她的感情都不會變!贝绮教鞈B(tài)度堅(jiān)定。

  寸式武眉頭緊皺,深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凝肅的望著他!爱(dāng)時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可現(xiàn)在……你是當(dāng)朝太子寸步天!

  “若沒有她,何來現(xiàn)在的寸步天?”寸步天說。

  “如果你跟朕談的是恩情,朕可以賞她金銀珠寶、豪宅大院!

  “那些都不是她要的。”寸步天直視著父皇。“父皇,她要的只是一個她愛的也愛她的男人!

  “那個男人不該是你!贝缡轿涞膽B(tài)度也十分強(qiáng)硬!八厝皇怯凶灾鞑艜那碾x去。”

  寸步天神情一凝。“不,是父皇的回應(yīng)跟處置給兒臣與她的愛判了死刑!

  寸式武有些惱怒!澳悴辉撏俗约旱纳矸指(zé)任!

  “兒臣并未忘記身分跟責(zé)任,更不會忘記我對她的承諾!贝绮教煅凵皲J利。

  “父皇,要不是她,太子寸步天早就殯命于郊山,若不是她爺爺不記仇,父皇也無法安在,萬氏祖孫倆對我們父子有恩,如今我們卻是這樣回報(bào)他們的?”

  “你……”寸式武微微漲紅著臉,有些激動!斑@是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

  “這是同一件事!贝绮教煸捖曠H鏘有力,“做人不可忘恩負(fù)義,不可無信,亦不能無情!

  他說的都是理,因?yàn)槎际抢,寸式武反駁不了,只能拿出為人父、為人君的權(quán)威壓制。“朕可以補(bǔ)償他們。

  朕已經(jīng)決定擇日晉升顏嬛為太子妃!

  “如果父皇執(zhí)意這么做,一定會后悔!贝绮教煲步z毫不肯妥協(xié)。

  “大膽!你這是在威脅朕?!”寸式武氣惱得低吼。

  “兒臣不敢!贝绮教煺f是這樣說,神情卻是無懼!皟撼贾皇窃谔嵝迅富,莫讓葉蓉鏡的事情重演!

  “你……”寸式武知道他指的是他娶葉蓉鏡為妻后,一直冷落并疏遠(yuǎn)她之事。

  “顏繯是顏大人之女,若她過得不幸福、不快樂,想必顏大人也不會太開心!贝绮教煺f。

  寸式武一個拍案,橫眉豎目!盎奶!你竟敢……你是太子!是寸氏族人!”

  “那么兒臣不做太子,也愿意除去皇籍,成為平民百姓!贝绮教炷抗庖荒,直視著父皇!熬退銇砣瘴夷芤坏蔷盼逯唬谇f人之上,但若連跟自己心愛的女子相守都做不到,也是枉然可悲。”

  “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連祖宗都不要了?!”寸式武氣得身子都在發(fā)抖了。

  “兒臣沒有不要祖宗,只是不戀棧這個位置!贝绮教旌啡坏氐溃骸案富视凶邮?dāng)?shù)人,可另立太子!

  寸式武真的被他惹火了,他咬牙切齒咆哮道:“寸步天!就算你不要太子之位,朕也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寸步天眼底迸出惱恨的銳芒,沉默須臾,他面無表情地道:“兒臣不打擾父皇休息,兒臣告退。”語罷,他旋身退了出去。

  他前腳一走,簾后便走出一人,正是麗妃。原來她一直都在,只是沒現(xiàn)身、沒出聲。

  她走向寸式武,難掩憂心地道:“圣上,步天性子烈,您別生他的氣……”

  寸式武見到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怒氣稍減,無奈的道:“這孩子的性情就是像極了我,若是他像你多一些,或許……”

  “他若像我多一些,就不是寸步天了!丙愬⑽⒁恍。

  “那倒也是!贝缡轿鋼u頭嘆氣。“你勸勸他吧,或許他會聽你的!

  她一臉愛莫能助的樣子。“圣上,臣妾哪里說得動他呢?”

  “難道就這么放任他?”

  “圣上,臣妾在想……”麗妃欲言又止。

  他睇著她!澳阏f吧。”

  “圣上何不成全他呢?臣妾看步天對萬姑娘是真心的,圣上何不讓他納萬姑娘為側(cè)室,讓萬姑娘與嬛嬛一起伺候步天,萬姑娘與嬛嬛親如姊妹,萬姑娘會愿意的。”

  寸式武哼聲一笑!皭坼,難道你看不出來他除了萬靜湖,并不想擁有其他女人嗎?他是太子,是寸家的血脈,讓寸家子孫開枝散葉可是他的責(zé)任,可他如今除了萬靜湖誰都不要!

  麗妃面露憂色,沉默不語。

  “他現(xiàn)在只是一時情迷,等時間久了,再深的愛也會變淡。”寸式武相當(dāng)有自信的道。

  寸步云得知寸步天跟萬靜湖之事后,也替兄長感到難過,只不過他一點(diǎn)忙都幫不上。

  首先他對王位毫無戀棧,并不想頂替兄長坐上太子位,再者老家傳來信息,說他的岳父也就是他的恩師傅耘禎生病,他必須立即帶著傅深深啟程回南方。

  “大哥,”臨行前,他只送了寸步天兩句祝福,“弟弟幫不了你,只愿你想要的都得到,得不到的……都釋懷!

  想要的都得到,那是一定的,但得不到的都釋懷,他可不認(rèn)。

  關(guān)于萬靜湖,他已有了想法,而且他一定會讓父皇點(diǎn)頭答應(yīng)。

  于是,他拍拍寸步云的肩,灑脫一笑!安皆疲蟾绲氖履悴槐?fù)?dān)心,你只要答應(yīng)大哥一件事。”

  寸步云微頓!笆裁?”

  “多生幾個兒子!彼f。

  寸步云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大哥的意思是……”

  “多子多孫多福氣,總之,多生幾個便是!

  為了讓寸步云跟傅深深一路平安,寸步天命元超編派了一隊(duì)衛(wèi)士保護(hù)他們夫妻返鄉(xiāng),并發(fā)出密函要求南方二都三城的各個行政官員做好迎接憫王的準(zhǔn)備。

  送走寸步云跟傅深深后,寸步天開始進(jìn)行他的大計(jì)——

  這日,是寸式武病愈臨朝三個月后,也是太子無故不朝的第十天。當(dāng)著滿朝文武,寸式武當(dāng)然不好問起他的事。

  待退朝后,領(lǐng)著張知學(xué)等人回到御書房商談國事時,寸式武才喚來元超,質(zhì)問道:“太子已不朝十日,人呢?”

  “回稟圣上,殿下還……還在宿醉!痹岬。

  寸式武惱怒一吼,“簡直荒唐!”

  他當(dāng)然知道寸步天是故意如此作為,以迫使他妥協(xié)。

  張知學(xué)、邢安邦及顏萬山也都明白寸步天用意為何。

  這三個月來,寸步天每天飲酒作樂,還命人將西疆歌女帶進(jìn)太子寢宮,不少大臣及其他皇子都對此事頗有微辭。

  “把他叫來!”寸式武氣怒地命令道:“朕現(xiàn)在就要見他!”

  “回圣上,屬下已叫過殿下,可他爛醉如泥,所以……”

  元超話未說完,寸式武已霍地起身!八粊恚奕フ宜,擺駕東宮!”

  “諾!”門外侍官應(yīng)著。

  張知學(xué)等人面面相顧,都擔(dān)心皇帝正在氣頭上,而太子又醉得迷迷糊糊,性子剛烈的父子倆見上面,就算不至于腥風(fēng)血雨,也絕對是劍拔弩張。

  “圣上,”張知學(xué)勸道:“請息怒,請冷靜!

  “他如此荒唐,你教朕如何冷靜?”寸式武難忍怒火。

  張知學(xué)忽地一嘆。“圣上,一個癡心的人,強(qiáng)悍如千軍萬馬呀。”

  “哼!”寸式武不以為然!氨鴣韺,水來土掩,朕倒要看看他有多么兵強(qiáng)馬壯!”說罷,他邁步離開御書房。

  “圣上,請聽臣等一句勸!睆堉獙W(xué)等人焦急的跟上。

  寸式武眉頭一擰!皠?你們要勸朕什么?”

  “圣上息怒!睆堉獙W(xué)上前勸阻并安撫著皇帝憤怒的情緒,“圣上想想,太子是否是真心如此?”

  張知學(xué)這么一說,寸式武心頭一震,就是因?yàn)橹来绮教焓枪室獾,他才?shí)在不甘心遂其所愿。

  “圣上,您還要這太子嗎?”張知學(xué)開門見山地道:“若圣上還要太子,就請圣上妥……喔不,成全太子吧。”

  他差點(diǎn)說出妥協(xié)兩字,幸好及時收住,圣上也是個愛面子的死硬派,要他妥協(xié),那真是沒門兒。

  邢安邦跟著勸道:“圣上,太子是繼承大統(tǒng)的唯一人選,為了江山社稷能長治久安,我朝需要明君、賢君,請圣上三思!

  兒子是他的,什么性子,他比誰都清楚,如今寸步天看似消極頹廢,實(shí)則積極的跟他杠上了。

  他不妥協(xié),太子遲早得在各方議論及壓力下廢掉,屆時絕非家國之福。但要他就這么認(rèn)了,他又實(shí)在咽不下這口氣,再說,顏嬛是顏萬山之女,若他認(rèn)了萬靜湖是太子妃,又如何向顏萬山交代?

  “圣上,這絕非妥協(xié),而是成人之美!睆堉獙W(xué)說著,看了顏萬山一眼。

  顏萬山了然于心!笆ド,太子與小女情難投、意難合,恐怕也非小女之幸,若圣上允準(zhǔn),便讓小女出宮吧!

  為了家國社稷,顏萬山寧可犧牲女兒一世的榮華富貴,且女兒若是不受恩寵,留在宮里也是凄涼,還不如讓她出宮圖個自在。

  寸式武沒想到連顏萬山都這么說!邦伹浼,你……那可是你的女兒,難道你一點(diǎn)都不……”

  “圣上,正因?yàn)樗浅嫉呐畠,臣更希望圣上能三思!鳖伻f山續(xù)道:“太  子的心上人并非嬛嬛,縱使她成了太子妃,也得不到太子歡心,與其如此,臣寧可圣上放她出宮。圣上,太子是唯一繼位人選,若失去了便是黎民之不幸,臣懇求圣上勿因一時意氣而做出他日會后悔之事。”

  聽顏萬山這么說,寸式武震驚萬分,若有所思,不發(fā)一語,須臾,他邁開步子,朝東宮而去。

  張知學(xué)等人見狀,立刻尾隨。

  一行人來到太子寢宮,只見寸步天一手抓著酒壺,在園子里大聲唱著他在望春城時學(xué)會的歌謠。

  宮人、宮婢們一見皇帝擺駕至此,個個不知所措。

  “咦?”寸步天眼角余光瞥見父皇的身影,笑開了。“父皇,您怎么來了?”

  他抓著酒壺,搖搖晃晃的走上前。

  他一靠近,寸式武便聞到濃濃的酒臭味,其中還夾雜著汗臭,讓他忍不住屏住呼吸。

  “父皇,您聽過望春城歌謠嗎?來,兒臣……兒臣唱給您聽……”寸步天說完便大聲唱了起來。

  可是他唱沒兩句,便被寸式武制止了,“不準(zhǔn)唱!”

  寸步天一臉困惑的看著他!案富什幌矚g?好,沒關(guān)系,兒臣再唱別首……”

  寸式武惱怒的提起他的衣領(lǐng),兩只眼睛像要噴火似的瞪視著他!按绮教,你這個混帳!你……”話聲戛然而止,他整個人瞬間冷靜下來,松開手,幽幽一嘆,“罷了,朕跟你耗了三個月,著實(shí)累了!

  聞言,寸步天目光一凝,站直身子,身形不晃不顛,雖一身酒氣,卻全無醉意。

  寸式武雖知道寸步天裝瘋賣傻都是為了逼他妥協(xié),可親眼看見他瞬間一掃瘋癲,整個人清醒了、振作了,還是不禁懊惱!昂脗寸步天,你果然是在耍詭計(jì)!

  “兒臣不敢!贝绮教旃е(jǐn)?shù)氐馈?br />
  “不敢?朕看你倒是很大膽!贝缡轿湔f得咬牙切齒。

  “請圣上平心靜氣,事情總要解決的。”張知學(xué)勸道:“圣上不想廢了太子,就得想出周全之計(jì)!

  “萬靜湖一介平民,如何進(jìn)宮?如何成妃成后?”寸式武質(zhì)問道。

  “這事不難!睆堉獙W(xué)緩緩說道:“臣有一計(jì),不知圣上以為如何?”

  寸式武瞥了他一眼,神情凝肅的道:“說。”

  “萬姑娘雖是平民,但知書達(dá)禮,有情有義,倒也有母儀天下的風(fēng)范,若圣上在意她的出身,不如讓顏大人收她為義女,且顏大人的千金本就與萬姑娘情同姊妹,倒也是美事一樁!睆堉獙W(xué)看向顏萬山。“不知顏大人……”

  “臣沒有意見!鳖伻f山想都不想一口答應(yīng),“若圣上同意,臣樂得再添一女!

  寸式武實(shí)在不明白顏萬山怎能如此灑脫!邦伹浼,朕怎能委屈你及嬛嬛?”

  “圣上,臣不委屈!鳖伻f山釋然一笑!疤幽艿闷渌鶒,必能心定愉悅,太子心定了'開心了,自然能將心思放在治國大事上!

  寸式武思忖了一下,終于妥協(xié)了!澳呛茫陀赡闶杖f靜湖為義女吧!闭f完,他轉(zhuǎn)頭看著寸步天,沒好氣的低吼道:“這下子你滿意了?”

  寸步天唇角一撇!案富,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你別得寸進(jìn)尺!贝缡轿涿夹囊痪!半蘅墒亲尣搅恕!

  “父皇,”寸步天沒有退讓,依舊道:“兒臣曾對靜湖許諾,此生只她一人。”

  寸式武頓時像只被惹怒的獅子!澳阏f什么?你是一國之君,是寸氏的傳人,為寸氏一族傳血脈是你的責(zé)任跟義務(wù),你竟然……”

  “父皇先聽兒臣把話說完!贝绮教觳患膊恍欤槐安豢,“父皇不只兒臣一子,寸氏血脈絕不會斷,他日寸氏子孫中若有人能繼承大統(tǒng),也不必非我所出,再說,父皇不要忘了還有步云,我們兄弟兩人各生個三五個,湊起來也有個八九十個!

  “你……簡直歪理!”寸式武不滿的道:“天底下哪個君主不是佳麗三千?”

  “父皇,您的后宮就不到三千,且敢問父皇又識得幾個?”

  寸式武被他問傻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母妃幸運(yùn),能夠得到父皇寵愛,若不幸,一輩子得老死宮中,有多凄涼?”

  寸步天續(xù)道:“兒臣不想負(fù)人,此生愛一個人、被一個人愛,夠了!

  “圣上,”邢安邦也幫腔道:“太子如此癡心長情,圣上還是成全太子吧!

  寸式武相當(dāng)苦惱為難,尤其當(dāng)他看向顏萬山時,更是掩不住眼底的歉意。“難道真讓顏卿家的女兒受累出宮……”

  “圣上,那不成問題!睆堉獙W(xué)獻(xiàn)計(jì),“顏大人的千金是在太子流落民間時進(jìn)宮,位分亦不是太子親封的,按理是不成立的。”他深深一笑!俺加幸惶嶙h,可謂兩全其美。”

  “快說!贝缡轿涞炔患跋肼犅犓母咭。

  “顏大人的千金雖是太子良娣,但仍冰清玉潔,不如圣上收她為女,并昭告天下,屆時,她成了公主,圣上再為其擇一駙馬,讓她風(fēng)光出嫁,不知圣上覺得如何?”

  寸式武想了想,望向顏萬山,征詢他的意見,“顏卿家,你怎么想?”

  “臣悉聽圣上作主!鳖伻f山恭謹(jǐn)一揖。

  “看來事情都解決了,皆大歡喜!毙习舶钏闪艘豢跉猓Φ溃骸百R喜圣上及顏大人各添了一個好女兒,太子除了抱得美人歸,也多了一位好妹妹!

  “美人還在望春城。”寸步天自嘲一笑!拔伊⒖倘⑺龓Щ貋怼!

  寸式武沒好氣的斜瞪了他一眼!斑@下子你可順心遂意了!”

  寸步天抿唇一笑!案富屎螄L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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