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正眺望著遠(yuǎn)處兩人的她向他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這三年,包括之后被你們擄走發(fā)生的所有事,她全都忘了,現(xiàn)在的王后只是個無憂無慮、受丈夫?qū)檺鄣男腋E,以往的痛苦、折磨全都忘得一干二凈。這樣也好,那對她而言,宛如身處煉獄般的痛苦記憶,忘了最好……”
沒人知道冰楚依的記憶出了什么問題,也許是邪咒反噬,吞去她的部分記憶,抑或是她本人不愿再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索性忘去,無論事實為何,那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冰楚依身子健朗,一點毛病也沒有,而且她很快樂,忘了過往的她,比以往還要快樂萬分,這樣就夠了。
“那……”焰攻小心翼翼的又問:“那關(guān)于我們成親的事……她究竟何時才會答應(yīng)?”
聞言,白舞帶笑的小臉倏地閃過些許不自在,回道:“這事等王后身子好一些再說!
“還等?!”他瞪大雙眼急喊。
天曉得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都快等上大半年了,還是沒能如愿以償,他究竟要到何時才能抱得美人歸呀?更何況嫂嫂的身子早就好了,還與王兄兩人成日在他面前展現(xiàn)恩愛,看得他既羨慕又嫉妒。
“若不想等沒關(guān)系,反正沒人逼你,你大可以去娶別人!闭f完,她垂下小臉扭身便走。
見心上人甩頭就走,焰攻可急了,邊喊邊追了去。“白舞!別走呀!我等,多久我都等,你別走呀……”
望著他倆一前一后追逐的身影,偎在焰爍懷中的冰楚依彎起了唇兒,低笑說:“看來王弟對白舞倒是挺癡心的呢!
聞言,焰爍輕笑,“癡心有何用?咱們的王后就是不肯點頭答應(yīng)放人!
這話讓她挑起秀眉,“我這么做可是為了白舞,我怎知王弟對她是否真心?我不替白舞多觀察些時日怎么行!
她一覺醒來,日子無緣無故過了三年多,她壓根不記得焰攻是個什么樣性子的人,這教她怎么能放心將自己視為妹妹的白舞交給他?
當(dāng)然她不只記不得這點,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何時來到炎國、不記得自己又是何時嫁給焰爍的,她不記得很多事,問焰爍他也不說清楚,只說事情都過去了,只要此刻幸福就好。
的確,只要有焰爍在她身旁就夠了,能像此刻這樣窩在他懷中,汲取他身上的溫暖,讓他寵著、愛著就已足夠,其余的瑣碎小事就算不記得也無妨,因為現(xiàn)在的她很幸福,真的很幸!
“就怕你再‘觀察’下去,焰攻那家伙當(dāng)真要哭著來求你這個嫂嫂了!闭f真的,他也不是很想幫弟弟說話,若不是焰攻經(jīng)常就拿這事來煩他,讓他抱老婆的時間因此減少,他才懶得理他。
冰楚依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想了許久,總算點頭說:“好吧!下個月十五就讓他們兩人先訂親,可這期間要是讓我知道他對白舞不好,他就休想再接近白舞一步!
見親親娘子總算點頭答應(yīng),焰爍抱著她,俯身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柔聲說道:“放心,我保證那小子一定會像我疼你一樣的疼白舞,否則不用你教訓(xùn),我第一個替你出氣,把他逐出炎國。”
聞言,冰楚依噗哧一聲笑出來,“他要真娶了白舞,他們兩人就和我們一樣,每個月都得往返兩國之間,到時他人要是在雪國,你要怎么將他逐出國?”
她雖是炎國之后,卻也是雪國女王,她和焰爍皆不能離開自己的國家太久,于是她想出一個折衷的辦法,那便是兩人辛苦一些,在兩國之間輪流奔走,一個月居住在雪國,一個月居住在炎國。
而目前最重要的事,便是得化解兩國長久以來的恩怨,她與焰爍商量的結(jié)果是打算推行兩國聯(lián)姻,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他們極需白舞與焰攻的協(xié)助。
幾經(jīng)討論之后,他們便決定當(dāng)兩人在炎國時,雪國就交給白舞與白丞相輔佐治理,相反亦然,若他們待在雪國,炎國就交由焰攻及幾位心腹大臣管理,屆時焰攻若真娶了白舞,自然就得“婦唱夫隨”,白舞去哪兒,他便跟到哪,到時當(dāng)然不一定會待在炎國。
“那就讓他連雪國都待不了,把他扔到琉璃之境,你說可好?”焰爍挑高眉,說得一派輕松,彷佛扔的不是他的親弟弟,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琉璃之境?這倒是個好主意……”想到那個妖怪之島,她挑起眉,認(rèn)真的思索了起來。
“楚兒……”見他的親親娘子又開始為了他人的事忽略自己,他只好俯下身以薄唇直襲她的小耳,廝磨輕啃著好拉回她的思緒,更低喃著,“我想……”
一聽見這兩個字,冰楚依頓時感到身子一軟,抬起眼望著他,“還想咱們昨晚不是才——”她說不出那羞人的次數(shù),只能嬌嗔的說:“你不累呀?”
這男人,一知道她身子無礙,便夜夜對她……讓她好幾日都下不了榻,好不容易今兒個還有余力出房走走,他竟又想……能不能饒了她呀!
“不累,多少次都不累!惫雌鸫,他笑得邪魅。
“什么”光聽這話,她已感到雙腿發(fā)軟,而焰爍十分體貼又溫柔的將她打橫抱起,轉(zhuǎn)身便往兩人的寢宮走去。
“不……等等!能不能晚上再說?”睜著大眼,她懇求的看著他。
然而冰楚依不知道她這楚楚動人的神情只會讓焰爍的欲望更加深沉,望著她絕美的臉蛋,他眸中的欲火正烈,俯身直接吮住她的小嘴,烙舌探入她的唇腔,纏繞挑弄,直到她被吻得昏頭轉(zhuǎn)向才肯離開她的柔軟。
他嗓音嘶啞的說:“不能。你可知道我等了多久?”
她昏迷的三個月中,他日夜提心吊膽,就怕再也看不見她那含羞帶倔的銀灰眼眸、抱不到軟玉溫香。
幸好,幸好她醒了,且此刻就在他的懷中,但這還是不夠,他得確定她確實在他“懷中”才能安心,所以……
看著焰爍的雙唇再次襲來,早已被吻得神魂迷離的冰楚依壓根無力抵抗,只能順從本能的勾著他的頸項,任由他對自己為所欲為,因為……
就算她當(dāng)真累得下不了榻,她也想和現(xiàn)在一樣賴在他身上,直到永遠(yuǎn)……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