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有意思!
班雅明一面對弈,一面輕松閑串。黑子白子不在棋盤的細微脆響,以及談笑間夾雜棋子落定區(qū)位的報數(shù)聲,此起彼落。
“其實她也不是太聰明,而是她周圍的人都太笨,腦筋轉(zhuǎn)不過來,就把自己的適應(yīng)不良怪罪到她頭上!彼舱鎵虼舻。要是他,才懶得忍氣吞聲吃悶虧。
“怎么說?”
“小惠確實滿有天分,但是開竅得晚。她高中以前一直是在臺灣受教育,可是那種教育模式,根本挖掘不出她的特質(zhì),反而評定她為程度中下的學(xué)生:反應(yīng)遲鈍、不專心、表達能力也不好,成績爛到被人笑是最漂亮的白癡!笨沼心樀暗闹钦蠇赏。
“真可憐。”
“我倒覺得她的家人比較可憐。調(diào)適了十幾年的心情,漸漸接納了家中有這么個迷糊散漫的孩子,結(jié)果她到了美國后,受到適當(dāng)?shù)呐嘤,情況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她對數(shù)字的獨特天分得到豐富的喂養(yǎng)和澆灌,一舉翻轉(zhuǎn)局勢。高中三年課程,她兩年讀完;四年大學(xué),她三年拿到學(xué)位,直取碩士。她像只由枯干陸地放回大海的飛魚,跳躍式地沖浪翱翔,再也停不下迅速綻放的萬丈光芒。
“不用再受那些沒營養(yǎng)的學(xué)科捆綁,她簡直快活透了!卑嘌琶骱眯Φ夭甲訃ィ盟龥]轍似的!安贿^小惠跟她爸很親,也只有她爸在她的白癡時期還是一樣疼愛她,所以她甘心為父親再去念經(jīng)濟,照著父親的安排進入美林證券,磨練磨練!
“聽起來好像不需要經(jīng)過公開甄試!
“不需要。那些外資集團在全球投資據(jù)點,接受當(dāng)?shù)仄髽I(yè)集團或世家第二代子女,早是不成文的慣例。畢竟外資在當(dāng)?shù),也有層層關(guān)卡要打點,這些第二代子女有助于雙邊合作。差不多只要照會一下,她就可以進去了!
不必跟升斗小民搶飯碗、擠破頭。
“工作順利嗎?”
“她簡直玩瘋了。凡是量化的領(lǐng)域,都是她的天堂。”她也是個用功的娃娃,專注研究,因此迅速淪為大近視!叭绻皇撬终髡偎氐郊依锏氖聵I(yè),恐怕她會一路竄上王牌分析師的寶座,JP摩根證券甚至都擺明了想挖角這位天才少女!
熠熠之星,光燦正盛,卻突然神秘隕落,榮耀不再。
“怎么,她家人見不得她風(fēng)光?”
班雅明意味深長地瞅了棋局半晌,遲遲出招!叭绻麄円恢币暈榘装V的人竟是奇才,那他們這些從小自以為是奇才的人,會像是什么?”
原來自己的能力比這白癡還低?自己的本領(lǐng)比這智障還差?她輕輕松松、隨隨便便就能達到的成果,自己竟然拚死拚活卻連邊也沾不上?
第一個出狀況的就是她姐姐。自尋煩惱的壓力化為憂郁,找不到自己生命的分量,和在家中的位置,日以繼夜地鉆牛角尖。她的弟弟也開始不對勁,逐漸厭惡“他就是天才小惠的弟弟”這種辨識方式,始終沒人記得他叫什么名字,同時擺脫不掉自己平凡的成績老被拿來與小惠的優(yōu)異比較。
大姐的自殺未遂,成為引爆點。
弟弟從此站在大姐那方,一同敵視這一切混亂的元兇。母親心疼脆弱的大姐和寶貝獨子,只能投注更多的憐愛——
反正小惠很堅強,她自己應(yīng)該應(yīng)付得來。
“這么一來,她父親也不好偏寵她了!
“他要是真那么做,這個家就完了!彼灾荒馨蛋挡簧,疼惜在心!皠偤媚菚r集團內(nèi)的一批元老干部,對小惠這個太過年輕的儲備執(zhí)行長有所反彈,宗董事長就干脆改由長女接班,安排小惠到幕后操盤!
悠揚的清淺笑意,幾許感慨!白鼋憬愕脑鯐犆妹玫。”
“是啊!卑嘌琶鲬袘袑⒄哑遄痈吒邽⒙浠仄逯!靶』菀矒(dān)心自己不小心又會刺激到姐姐的什么,躲躲藏藏,再也不敢張揚,努力做個沒腦袋的大花瓶!
“這么做,也換不回往日的姐弟情誼!
班雅明神色疏離,環(huán)胸垂睇。“所以我說,她太天真!
“平手!
話題轉(zhuǎn)移。
“可是我一點也不覺得這棋局真的是平手!彼ζΥ髧@,一改先前的深沉!懊看胃缕澹际沁@種結(jié)果,還不如痛痛快快地輸您一場。”
對方淡雅地呵呵笑!拔艺f的平手,不是這盤棋!
那是指什么?他和小惠?還是……
手機震顫,打斷他尖銳的思緒。接應(yīng)的同時,一名高中生端著茶具欣然上前。
“啊,班哥,你等的電話終于來啦!
班雅明冷眼一掃,大男孩立刻警覺,下敢再神經(jīng)大條地亂說話,惶惶沏茶,鄭重服侍。明明就是班哥他自己等得好明顯,再怎么故作淡然也掩飾下了。他不過老實說出來而已……
“十九,送客!
大男孩一愣一愣,還沒聽懂,只見悠悠下令的主子正緩緩品茗,氣定神閑。
送客?送誰啊?
班雅明靜靜合上手機,緩緩?fù)孪,盡量在主子面前保持風(fēng)度,忍住抓十九腦袋去砸墻壁的沖動,免得他為數(shù)不多的稀薄腦漿噴得到處都是,還得費力清理。
“四爺,那我先走了!
大男孩等班雅明動身離去后,才敢大吐一口氣。嚇死他也!
“每次班哥在的時候,我都有種隨時小命不保的感覺,好危險!
“有危險的是十八!
十九不懂,也不知該怎么接應(yīng)。只是四爺此時深邃的凝眸,是他從未曾見過的,令他不安。順著四爺晶透的冷眸向外遠眺,烏云濃密。
落地大窗外,是繁華都會之上的天際,孤高懸立著這一隱匿的容身之處。拔高而建的豪華大廈,像一座塔,塔頂拘禁著他。
遠雷已近。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在他由東京趕往布拉格的班機誤點時分,她人已在Ruzyne國際機場,排隊入境。
陰錯陽差,等待的人竟變成她。
她會不會是……被班雅明耍了?
直到上了計程車,給不諳英語的司機看了機票信封上的地址,她還是不確定,自己將會被帶往何方。他會在那里嗎?
只因為他潦草的一句話,就千里迢迢飛到寒雪連綿的異鄉(xiāng)來,會不會太沖動了?可是已經(jīng)沒有退路。
深冬清晨的布拉格,別有一番寂靜優(yōu)美。但她不是為風(fēng)景而來,她想看的也不是這些如蒔如晝的幻境,她想見的只有一個。
舊城廣場后面的小街,就是信封上地址標印的典雅旅館,小小的,總共不過十間房,但古樸幽靜得像私人別莊。她被領(lǐng)入的房間,有著精美的木制天花板,以及小廚房、小露臺。原木擺設(shè)與澄黃燈光,充滿居家氣氛,卻不見她期盼的人影。
一個人在這國度呼吸,格外清冷,似乎雪都要凍進心靈。
等不到她一心所系,這才遲鈍地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輕便衣裝只能過臺北的冬天,承受不了此地的酷寒。她的所有行李,就只是一臺筆記型電腦,幾捆電線與不同的插頭,沒一樣能替她保暖。
出去走走。
查理大橋竟離她住的地方這么近,真是美得不可思議。一路走來,舊城廣場的天文鐘很美,廣場上的旋轉(zhuǎn)馬很美,穿越皇家御道后沿路的藝廊很美、骨董店很美,但這一切的美都止不住她的淚。
總有親切的路人上前關(guān)懷:小女孩,是不是迷路了?不是的,她只是冷。小女孩,我能幫你什么?
她只能躲到途經(jīng)的隨便一家小小咖啡店,一個人,在角落對著咖啡杯哭泣。
哭吧,反正這遙遠他鄉(xiāng)沒有熟識的人,她也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傷心的理由。她高興流多少淚就流多少淚,誰都別來問。
反正,她哭完自會離去。
這是她最瞧不起、最糟糕、最窩囊的自己,連一點尊嚴也沒有。幸好沒碰到班雅明,惹出更難堪的大笑話,搞得不可收拾。
沒有人可以信任,也沒有人值得倚靠。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只想開電腦,研究變幻莫測的報表,在數(shù)宇中搜尋對應(yīng)的規(guī)律。那是一個簡單、可預(yù)測、公式化的穩(wěn)定世界。再復(fù)雜的事物一經(jīng)數(shù)位化,就能達到最大的精簡與準確,一切都能照著數(shù)學(xué)模式做運算及分析,連誤差都在全盤的掌握中。
回臺灣之后,她再也不要回家,再也不碰任何跟家里事業(yè)有關(guān)的東西。她的死活,自己會顧,誰都別來管!
倔強的淚娃,沿路哆嗦地走回去,用盡全身的力氣在瑟縮發(fā)抖上,沒有余力再去觀賞伏爾塔瓦河的秀麗。
她對這整個世界,已厭煩透頂。
一回旅館房間內(nèi),烹調(diào)中的食物香氣撲鼻,暖熱的空氣將凍壞的小人兒全然籠罩,仿佛家的溫馨。
“回來啦!
班雅明在小廚房內(nèi),一面啃咬著面包條,一面閑閑煎烤著牛肉片,自得其樂,根本不理會她紅腫的雙眼。
“這里的食物都咸得要命,點心則都甜得要命。要吃東西還不如自己弄,捷克的肉類食材可是一等一的!敝皇谴说匕傩諡Ⅺ}的腕力總是太過強勁。
她沒有表情,沒有回應(yīng),逕自整頓少得可憐的行李,準備離去。
“可以開動了!彼廊惶嶂鴥善科ざ【疲圃谒烷T板之間!拔也唤ㄗh你品嘗捷克的葡萄酒,要喝還不如去法國的莊園喝!
“讓開。”
“遵命!彼茏R相地挑眉恭送。“記得把門帶上,外面很冷。”
冷死最好!
她故意甩開房門離去,叫輛計程車就直驅(qū)機場,不想再跟這爛人有任何瓜葛。
但,不到二十分鐘,計程車又載她回到原處。她忿忿破門而入時,他正大口咬食著培根面團子,拌著當(dāng)?shù)刂碾缢岵,替美味牛肉淋上濃稠醬汁。
“把我的東西還來!”
他專注地悠哉享用,完全沒把她的存在放眼里。此刻的他,有著極其罕見的耐性和好心情,連品味美食的神情都格外陶醉。
“我的護照和錢包呢?”小臉怒紅,委屈難當(dāng)。
跟在后頭的旅館服務(wù)生,委婉地忙替計程車司機催錢。這是個安靜的國度,不宜被庸俗的爭執(zhí)驚破,連催促都像竊竊私語。
他慢條斯理地拿餐巾擦擦嘴,小啜兩口啤酒,才無奈起身,跟著服務(wù)生出去,帶上門把她關(guān)在屋里。生活的節(jié)奏,徐緩得像首詩,要慢慢吟詠,細細體會。
他再度回到房內(nèi),屋里一片翻箱倒柜的凌亂,和一尊氣急敗壞的洋娃娃。
“玩得還愉快嗎?”房子都快給她拆了。
一見他環(huán)胸倚墻的笑意,她更怒不可遏。“東西還來!”
“自己的東西本來就該自己顧!痹跄芄謩e人呢?
“我一直都放在身上!”顧得好好的。
“會不會剛出去閑晃時搞丟了?”挖挖耳朵,稍癢。
“如果真是搞丟了,你不會還閑閑站在這里跟我哈啦!倍强炜靾蟀,緊急聯(lián)絡(luò)此地的臺北辦事處。
他咧開了魅力十足的懶懶笑容!笆菃?我在你心中的形象這么好?”
“東西在哪里?!”不要再要著她玩!“你一定是在剛才偷偷扒走的!”
“隨便你搜。找得到的,都是你的。”不用客氣。
她才不甩他無辜舉手投降的誠意,嚴厲搜索。這整間房她全翻遍了,連爐子上都檢查過有無燒毀痕跡。很顯然,他一定把東西藏在身上。
她像警察般地悍然搜身,毫不客氣,他倒也乖乖配合警方辦案。只是她兩只小手在他身上的游定,令他酣然,氣息濃重。
她太專注在發(fā)怒和搜索,沒警覺到自己已深陷他的胸懷中。驀地,她貼在他身前摸到他牛仔褲臀后口袋的贓物,急切抽出。是她的錢包!
“護照呢?”為什么沒在一起?
“你好香。”糾結(jié)的健臂緩緩環(huán)擁,收束網(wǎng)羅。
這是在干什么?“走開!”
抓到她了,終于抓到她了。他心滿意足地捆抱著拚死掙扎的小人兒,盡情埋首在她肩窩,汲取她的發(fā)香。一種清新的、不夠老練又缺乏誘惑的芬芳,淡淡的,卻足以使入迷醉。
“誰準你這樣碰我了?!”滾!
巨掌撫揉著嬌美的翹臀,突然加重力量壓往他腿間。他倆的隱私隔著衣物相貼的剎那,擦出火花,惹動他的低啞呻吟。
好低級!她羞到用力推打,扭動著要掙脫,對他像是甜美的挑逗。
“抱歉,讓你久等了!
“這么敏感,嗯?”他歹毒地擠捏著整團沉重,不得不陶醉于她極致的觸感。
“住手!”這太惡劣,而且她已決意要走。“我不是來跟你瞎搞這些!”
“對啊,你不是。那你飛來這里做什么?”他傾頭舔逗著她的乳峰呢噥,倏地張口吞噬整團雪乳,放蕩吮嘗。
“班雅明!”小拳捶打著他雄壯肩臂,依舊掙不開他鋼鐵般的鉗擁,動彈不得!安灰@樣!從來沒有——”
“真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你嗎?”他好開心,咬噬著她的另一側(cè)**輕扯,同時順著她被開啟的牛仔褲,快手竄入深處,一舉攫住她最嫩弱的秘密。
她駭然驚叫,慌亂得還不知該應(yīng)付哪一項,他的歹毒撩撥就已啟動。
“嘖嘖嘖,你實在是……”天生淫蕩小尤物!拔沂裁炊歼沒開始,你就這么興奮,這樣下去怎么得了!
他根本就是以羞辱她為樂!她氣得扭身推打,結(jié)果只擦出更濃郁的烈火。
她為什么會笨到想投靠這個人?
“你如果不是為了想得到我的安慰,何必大老遠地飛來找我!辈贿^她對安慰的定義還太幼稚,有必要好好溝通一下!澳阒绬幔课覀兠看闻雒鏁r,我滿腦子都在想著這樣扒開你的衣服,直接大干一場!
她不想示弱,死都不想,可是她根本無法處理身下被捻燃的顫動,仿佛自有生命地違抗她的意志,隨他起舞。
奇怪的嬌嗔,簡直不堪入耳,她只能勉強咬在嘴唇上,嚴禁出聲。他好笑,忍不住挑戰(zhàn)她幼稚的倔強,格外用心在她腿間的嫩蕊下工夫,惹動她失控的甜蜜泛濫。
她哭嚷著想掙開他的鐵臂,這感觸遠超過她的理解,未知的洶涌即將來襲,該怎么辦?
她的意志在抗拒,她的身體卻活躍地蘇醒,在他高明的老練琢磨下,還以熱切的回應(yīng)。
“你該糟了!”換他詫異,一把將她拋上床褥,剝光她的衣物。
“住手!不準你用這種方式對我!”
她嚇壞地企圖踢開他,卻無能為力,只能任由雙腿被他悍然分架在他雙肩上。
“這種事,你去找別的女人效勞!”小人兒泣嚷。
“笨娃娃,我還會缺女人嗎?”她的潛力實在遠超過他的預(yù)期!澳阋詾槲覟槭裁匆筚M周章地陪著你迂回?”
她不要聽,也不要看,無法接受自己此刻的窩囊和丑怪姿態(tài)。
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知道自己投靠他會發(fā)生什么事,但這一切都與她天真的想象不同。她從未真正面對過什么叫危險、什么叫情欲,也未曾好好提防這個充滿魅惑的惡魔。
她還以為……他是喜愛她的。
他是,而且是非常地喜愛,只是不同于她對喜愛所理解的表達方式。
“為什么要遮起來?”他親切地拉開她環(huán)住酥胸的雙手,解下領(lǐng)帶將它們交疊地綁在床頭木欞上!霸谖颐媲安恍枰π。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有相當(dāng)傲人的本錢嗎?”
難堪的淚顏皺成一團,想生氣卻無肋,想求情又心有不甘,白白讓他看盡她的尊嚴掃地。
“為什么這么死要面子?”他感慨,好心地婉言相勸,仿佛他又何嘗愿意施展卑劣的手段來對付她!澳闳绻细淖冏约旱男膽B(tài),我們會是一對多么快樂的情人。”
“我不屑!”他根本不夠資格作為她的什么人。
“那太遺憾了!
他詭魅的笑容卻一點也不遺憾,似乎算準了她的驕蠻脾氣,悠閑等候她自己跳入他的網(wǎng)羅里。
“你就繼續(xù)擺你的高姿態(tài),當(dāng)你的小公主吧!彼従徑忾_他的襯衫扣,暴露粗獷的健壯胸膛!爸豢上,是個落難公主!
“班雅明?”她悚然警戒!澳阆敫墒裁?”
“想試試看,要花多少工夫才能馴服你!彼麅A身俯伏,虎視眈眈于分敞在他眼前的嬌柔幽秘,同時伸長著健臂,擠捏著豐碩的雪乳!拔业降自撛趺醋,才能讓你對我上癮?”
“我不要了!班——”
或許他應(yīng)該多點體諒,畢竟她才第一次,很多事都未曾感受。可惜他太著迷于他渴望已久的這一切。
她不要他這樣看她!連她都不敢睜眼目睹這丟臉的景象。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連應(yīng)付眼前混亂的沖擊都無能為力,只能任由他嘲笑。
“你還好嗎?”他以只手胡亂揉弄她易感的女性,倉促不停!拔疫@是在幫你多做一些準備,免得你待會兒會很難受!
明知他根本是在譏誚,她卻無力反擊。被高高綁在床頭的雙腕,讓她連掩護自己的余地也沒有。真正令她羞愧難當(dāng)?shù),是她發(fā)覺自己似乎并不討厭他的這番折磨,而且他也早察覺到了,就等著她自取其辱的那一刻。
她不求饒,寧可咬牙忍住撐過去,也不屑出賣她的尊嚴。
哎。“你怎么就是這么拗?”真是。
當(dāng)他俯貼在她身上,巨大的亢奮瀕臨她的陰柔之前,莫名的恐懼盈滿瞠大的美眸,眸中反映著他冷冽的凝睇。她本能性地警覺到,這不同于他手指探究的小游戲,而是他的生命企圖侵入她的生命。
我想要你。
不知為何,在她驚惶的當(dāng)口,腦中回蕩的竟是這一句。
他極其緩慢地、點點滴滴地進犯,逐步擴展她未曾有過的感受。
尖銳的痛楚貫穿她之際,她痛到曲膝蜷身。除了痛,她先前的一切感受全都消失。此時此刻她只能哭,連她都無法理解地任性大哭。
他埋首在她耳畔的呢噥,她聽不到。他雙手不斷的撫慰,她也體會不到。她只能貼頰在他臉旁哭,無法接受這種傷害竟被稱作是愛。
他的溫柔太短促,來回的沖刺不斷折騰著她,承受著可怕的節(jié)奏。他的身體隨著進擊,緊緊揉貼著她細嫩的嬌軀,感受著她的傷心和抽搐。
他不是不愿體貼,只是無能為力,因為連他也淪入失控。她的緊密深深地拖住他,陷他于狂躁的激昂。她的欲望太深邃,無人涉足過,卻一舉將他的粗壯囚在其中,迷亂了他的心思。
他聽到了她嬌嫩的哭啼,他的意識卻緊緊扣在她窒人的包圍里,被她熾熱的生命力強勁吸吮。
一聲咆哮,他暈眩地一頭搗入枕中,持續(xù)著緊迫的進犯,逐漸激切。
他以為是他在帶領(lǐng)她,結(jié)果究竟是誰在主導(dǎo)誰?
可能,輸?shù)娜藭恰?br />
沉重的吻憤然抹上她的唇,報復(fù)性地侵吞她的柔潤,斷絕她的氣息。
他太喜愛她,喜愛到必須全面占領(lǐng),不能接受她有任何歸屬別的男人的可能性。或許,得知她家人正替她安排相親的那一刻起,他就已失控。
他無法容忍。
她不會拒絕父親的安排的,即使是嫁給自己沒感覺的對象,但他對此不能接受。因為他知道,她對他有感覺,只是她自己還懵懵懂懂,對于感情尚未開竅。
她深藏的女性是因他而蘇醒,她嬌嫩的心也是因他而哭泣。他只不過是來遲了,只不過是稍微耽擱,她就腫著一雙紅眼發(fā)脾氣給他看,活像他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
嬌小的身軀,承受著他奔放的欲焰,一面受傷,一面埋在他肩窩中抽泣,問或難以辨識的呻吟,依賴著欺陵她的歹徒。
這份甜美的依賴,令他心醉。
他終于獵捕到這渴望許久的小獵物,可以完全地侵吞,徹底獨霸。
他拘禁著她,以狡猾的熱情牽制她的行動,天天以情欲喂養(yǎng)他嬌貴可人的娃娃,讓她耽溺在永無止盡的歡愛中。但她的傲氣最難馴服,死不承認自己早已淪為他的俘虜。
日以繼夜,他糾纏著她,對她下了無法逃脫的魔咒,強制她學(xué)習(xí)。違抗他的命令,只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快感,替她自己惹來更大的麻煩。
他竭盡所能的凌辱,既溫柔,又殘酷。
“你要我嗎?”他間得何其深情。
倔強的嬌娃滿臉不甘心,又沒有本領(lǐng)說“不”,只能脹著羞惱的臉蛋,與他俊美的笑眼忿忿對瞪。
前往薩爾斯堡轉(zhuǎn)搭歐洲特快夜車赴羅馬的途中,即使在稱不上舒適的頭等艙,他照樣不停止折磨人的小游戲。
“你要我的話,自己要多加油喔。”
與他對坐在狹窄臥鋪上的她,被迫開敞的前襟,裸裎著豐乳,掀起的裙裾之下毫無掩覆,難堪的小手正撫在分張的雙腿間,玩弄自己供他觀賞。
“我是這樣做的嗎?”他慵懶指導(dǎo),邪氣地飽覽她的尷尬。“你如果還是這么偷懶,我是不會碰你的!
她才不稀罕!
她是很想這么大叫,可是不敢,所有的抗拒只能發(fā)泄在不善掩藏的小臉上。忤逆他的結(jié)果,總是她在遭殃。在小旅館那幾天,她已經(jīng)受夠了那些極盡淫蕩的屈辱。
好啦,他要什么就順他的意思,反正早死早超生。但他總是氣死人地閑閑識破她的念頭,從不速戰(zhàn)速決,而是極具耐性地耗個沒完沒了,測試她的服從極限。
她想都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么卑屈的一天,竟主動在男人面前擺出這副姿態(tài)。前往羅馬的路途迢迢,他不選飛機,卻選了最耗時的火車,擺明了他下流的企圖。
啊,她真是個甜美的好學(xué)生,只是脾氣太倔。
原本要到羅馬處理的正事,他全然拋到腦后,完全陷溺在她的統(tǒng)御中。只要她聽話、乖乖降服子他,他什么都愿意任她擺布。
他甘心臣服于他擄獲的落難公主,隨她的驕縱處置。
被情欲迅速慣壞的任性娃娃,只一句話,就輕輕巧巧地牽制住他——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