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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膳鮮妻(下) 第十二章 自作自受(1)

  房里氣壓十分低迷,顧東盛與李佩兒跪在李云樵面前,兩個人都神情委頓,李佩兒更是一直在掉淚。

  她已經(jīng)明白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她的清白被顧東盛毀了,還讓一大堆人目睹了,其中還包括了顧紫佞,她要嫁給顧紫佞的美夢是徹底破碎了。

  江琳玥咬著牙,看著一夜憔悴的閨女,對比著明麗淡然的李姮漱,她就恨不得撕了李姮漱那張臉。

  「家門不幸!」李老夫人臉色陰沉沉的,她一拍桌子,猶是氣難平地道:「我們李家竟出了你這么個不知羞恥的姑娘,光天化日之下與人茍合,還在寺院之中,此事若傳了出去,還要不要做人?」

  李云樵怒視著顧東盛,面罩寒霜地道:「顧三爺,你遠(yuǎn)道而來,李某以禮相待,你竟如此污辱我李家的女兒,今日若不給個說法,我李云樵絕不善罷罷休!」

  「世伯息怒!」顧東盛一臉的慚愧。「千錯萬錯都是小侄的錯!小侄貪杯,昨夜多喝了幾杯,誤闖了姑娘的房間,糊里胡涂的對姑娘做了錯事,小侄罪該萬死!還望世伯念在小侄并非故意,饒過小侄一回!

  他知道事已至此絕不能咬出江琳玥來,若是咬出了江琳玥,他連李佩兒都娶不到了,如今是沒魚蝦也好,也只好將錯就錯了!

  「那么佩兒呢?」李云樵雙眼逼視著李佩兒,凌厲的問道:「你說說你為什么會到漱兒的房間里去?遇上了這種事,又為何沒有反抗,沒有奪門而出?」

  李佩兒嚶嚶啜泣,一副委屈的樣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換了房間,姨娘適才又再三交代她要緊閉著嘴巴,什么都不能說,若是讓她爹查下去,查到了原本要設(shè)計的人是李姮漱,恐怕她們都會遭殃,因此,她才不敢說自己聞到了異香才昏過去的。

  「老爺,佩兒受了驚嚇,她什么都不記得了……」江琳玥在一旁勸阻!概鍍鹤詡兒已經(jīng)夠難受了,老爺就不要再問了。」

  「胡鬧!」李云樵滿面怒意的重重喝斥了一聲!甘玛P(guān)清白,怎么可以不問清楚?虧你還是佩兒的親生娘親,難道你認(rèn)為這件事可以不明不白的過去嗎?」

  李云樵難得發(fā)火,江琳玥立即嚇得噤聲,她當(dāng)然知道不問清楚說不過去,但怎么可以問清楚……

  這時,一旁納涼看戲的顧紫佞忽然朗聲道:「世伯,既然東盛對二姑娘犯下了大錯,那么就得負(fù)起責(zé)任。待回到房城,顧某必定將事情如實稟告家中長輩,請長輩們做主,擇日提親,給二姑娘一個名分。」

  江琳玥狠狠一震,要她的佩兒嫁給顧東盛那沒用的東西,這怎么可以……

  「是該如此。」李姮漱「夫唱婦隨」的接口道:「祖母、父親,木已成舟,就不要太責(zé)難佩兒了。俗話說一榮倶榮,一損倶損,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將丑事變美事,如此也能消弭傳出去的流言蜚語,不損及咱們李家的名聲。」

  李老夫人深深的嘆了口氣!甘䞍赫f的有理,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李姮漱眼里浮現(xiàn)淺淺的笑意,她不著痕跡的朝顧紫佞眨了眨眼。

  作戰(zhàn),成功!

  顧家三兄妹回到了房城,顧紫佞遵守他的「承諾」,如實向家中長輩稟告在開云寺發(fā)生的事,茲事體大,顧家頓時炸了鍋,顧家家主顧天城大發(fā)雷霆,用家法狠狠處置了顧東盛,顧家二房顧榮城和奉氏縱然心疼兒子,卻是不敢阻攔。

  第二日,顧家便火速派媒人馬不停蹄的趕路,上李家提親。

  顧天城和李云樵原來就是好友,顧天城對侄子顧東盛無恥至極的作為深深慚愧,也十分震怒,親自修了封長信給李云樵,表明一定會將婚事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絕不會委屈了李佩兒。

  親事在一天之內(nèi)便拍板定案,雙方都有顧忌,怕李佩兒肚子里已懷有顧東盛的骨肉,因此將婚期訂在兩個月之后,等于比李姮漱的嫁期還要早。

  連續(xù)一個月,江琳玥都陷在深深的懊喪里,如果她不要想害李姮漱就不會害到親生女兒,如今明知道顧東盛不是個好東西,卻非得將佩兒嫁給他,她心如刀割!

  可是,兩人已有了夫妻之實,佩兒不嫁給顧東盛又能嫁給誰?佩兒每天以淚洗面,備嫁的極不甘愿,而且她在開云寺的丑事也紙包不住火的傳開了。佩兒顏面掃地,如今都將自己關(guān)在房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對她這個親娘也咬牙切齒,每每見了她總是憤恨不已,拿東西往她身上丟來解氣,她除了默默承受女兒的怨氣還能如何?

  如今佩兒在李家的地位一落千丈,連帶下人都用異樣眼光看佩兒,她幾次探口風(fēng),李云樵似乎不打算給太多嫁妝,只想草草將佩兒這個不名譽(yù)的女兒快點(diǎn)嫁出去,連帶著因為她是佩兒的生母,對她也沒好臉色,像在責(zé)怪她教女無方似的。

  她必須要做點(diǎn)什么來挽回頹勢,她得讓李云樵對她另眼相看,佩兒才有可能獲得豐富的嫁妝,否則她嫁到顧家也會被人輕視,前世一帆風(fēng)順的她可不能容忍她的佩兒被人踐踏。

  于是,江琳玥挖空心思的想,終于讓她想起了一件事,她喜孜孜的計劃著,打算在適當(dāng)?shù)臅r間為自己和佩兒扳回一城。

  端午家宴,李姮漱親自包了蛋黃餡和棗泥餡、豆沙餡的粽子,又拿花來入粽,包了野姜花粽,因她詢問過,大岳朝的粽子口味就是尋常的肉粽子沒其他口味了,他們也沒想過要包入其他餡料,她才想到讓他們嘗嘗鮮,而她既然做了與眾不同的粽子,自然也沒忘記顧家的吃貨兄妹,她派人送了六十個不同口味的粽子去房城顧家,聊表她這準(zhǔn)媳婦兒的心意,她特別交代了其中六個是要給顧紫佞的,分開裝在不同食盒里,每個粽里都包了她親自寫的紙條,類似幸運(yùn)餅干的概念,想到他吃到紙條時的表情,她就不由得想笑。

  他肯定沒想她會往粽子里包進(jìn)紙條,還寫些肉麻話。寫的時候,她自己都快雞皮疙瘩掉滿地,但想到他肯定會看得放不下嘴角,她還是心一橫,寫了。

  「這蛋黃粽子太別出心裁了,咸、鮮、香,各種滋味都有,怎么也吃不膩!估罾戏蛉诵Φ藐H不攏嘴,吃了一個又一個,一連吃了五個。家宴上其他的菜,她都吃不下也不想吃了,只專攻李姮漱做的粽子。

  江靜芝柔聲勸道:「粽子是糯米所做,娘您也不宜過量了,否則怕會積食!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江靜芝已穩(wěn)坐了主母的位置,也說得上話,如今李云樵身邊的位置是她的,她也逐步將掌家的權(quán)力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收回來,重新掌家已是遲早的事。

  「好,我知道了,我再吃一個就好,再吃一個豆沙餡兒的就好!估罾戏蛉讼窈⒆影闼Y嚕吹帽娙颂湫苑。

  宴畢,丫鬟送上茶點(diǎn),一家人閑話家常,氣氛和樂融融。這陣子少有機(jī)會接觸到李云樵的江琳玥見機(jī)不可失,她笑吟吟的給李云樵斟茶,伺機(jī)準(zhǔn)備開口。

  不想,她還在瞄準(zhǔn)時機(jī)時,李姮漱先開口了。

  「爹,女兒的前世,昨夜又來入夢了!估願难劾镉袔追稚髦亍

  聽李姮漱這么一說,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她,他們都聽過她因前世入夢教導(dǎo)廚藝才會做菜的說法,對她的前世都深感好奇。

  「這回姊姊的前世又教了姊姊什么啊?」李佩兒嘲弄的問道。

  李佩兒打從定下親事后便變得陰陽怪氣,因此也沒人理她。

  李姮漱沒看李佩兒一眼,徑自對李云樵說道:「爹,女兒的前世說,高祥寺在中秋過后會出現(xiàn)一位百事靈驗的高僧,到時香客會絡(luò)繹不絕的由各地前來,寺廟周圍的商家都會大發(fā)利市,尤其是客棧和飯館會供不應(yīng)求,如今那里還是荒蕪一片,只要您提前將附近的店鋪買    下來,屆時無論是自己經(jīng)營或租賃,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

  江琳玥手一抖,幾乎快打翻了茶杯。

  這是她準(zhǔn)備要說的情報,李姮漱怎么會知道?之前她壓根不相信李姮漱的前世之說,可如今那前世說高祥寺周邊會繁榮起來,這又是事實,若說有前世顯靈是鬼扯,那么只剩下一個答案了……

  她的瞳孔驀地縮緊了,死死的瞪著李姮漱看。

  難道——難道李姮漱與她一樣,也是重生而來!

  「云樵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李老夫人沉吟道:「既然漱丫頭的前世都來給咱們李家指點(diǎn)財路了,買下高祥寺周邊商鋪又沒多少銀子,咱們李家買得起,你就全買下來吧,可不能把財神爺推開!

  李云樵點(diǎn)了點(diǎn)頭!竷鹤右彩沁@么想的!

  他盤算著如今高祥寺周邊人煙稀少,商鋪飯館只有兩三家,價錢也便宜,李家有足夠的財力將一條街上所有的商鋪都買下來。

  家宴散后,江琳玥禁不住內(nèi)心那巨大的疑惑,她跟著李姮漱出去,想要一探究竟。

  若李姮漱也是重生而來,那在開云寺發(fā)生的事就說得通了。李姮漱記取前世的教訓(xùn),事前做了提防,這才將她的佩兒掉包了房間,讓佩兒淪落她前世的下場。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腦門充血,忍不住氣急敗壞的加快了腳步,喊道:「大姑娘留步,

  能與我說幾句話嗎?」

  李姮漱早就知道江琳玥跟著她,她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著江琳玥,笑吟吟的問道:「這都多長時間了,玥姨娘還沒學(xué)會謙稱婢妾嗎?」

  江琳玥不禁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什么,這死丫頭硬是要在稱呼上讓她吃癟。

  罷了,婢妾就婢妾,自稱婢妾也不會少塊肉,當(dāng)務(wù)之急是弄清楚她是否為重生而來。

  她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擠出一抹笑容說道:「婢妾想與大姑娘說幾句話!

  李姮漱施恩般的抬起了下巴。「說吧!

  這死丫頭!江琳玥一邊在心里罵,一邊說道:「大姑娘口中的前世,當(dāng)真是匪夷所思,大姑娘能形容下夢境嗎?婢妾實在好奇!

  李姮漱奇怪的看著江琳玥!肝覟槭裁匆獙σ粋下人交代我的夢?」

  死丫頭!江琳玥氣得連連吸氣想發(fā)火,好不容易才壓下來,故意用激將法問道:「難道,大姑娘的前世之說是假的,所以才沒法對婢妾形容?」

  李姮漱臉上連一絲波動都不曾出現(xiàn),她還朝自以為得逞的江琳玥笑了笑。「不是,是你的身分太卑賤了,我沒必要對你說,若是祖母問我,我會很樂意對祖母說!

  江琳玥的呼吸都不順了。

  這死丫頭究竟是什么時候變得這樣伶牙例齒的?即便李姮漱是重生而來,性格也不應(yīng)該有如此巨大的轉(zhuǎn)變。

  不過,她江琳玥也不是吃素的,不管李姮漱多么能言善道,她不會這么容易放棄!

  她的嘴角勾了起來,看著李姮漱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复蠊媚,婢妾聽過一個傳說,若是人死而復(fù)生,極有可能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一遍,不知大姑娘是否聽過這傳說?」

  她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李姮漱,尤其是在她說到重生兩字時,期盼從李姮漱臉上的變化找尋蛛絲馬跡。

  李姮漱嫩紅的嘴角勾了起來,暗自好笑。

  哈,看來江琳玥這是不打自招是吧?原來江琳玥是重生而來,所以即便她扭轉(zhuǎn)了老夫人壽宴當(dāng)日發(fā)生的事,江琳玥還是毫不氣餒的又策劃了開云寺之事。

  「我聽說腦子特別不聰明的人,特別喜歡聽傳說,原來是真的啊!估願榈目粗斋h!赶雭慝h姨娘懷疑我是重生而來,不知玥姨娘可有想過,若我真是重生之人,那么就該和原來一樣,又為何會擁有一手絕妙廚藝?」

  江琳玥愣住了。

  她怎么沒想到這點(diǎn)?

  難道,那什么前世入夢之說是真的?李姮漱不是重生之人,是她想太多了?

  「看來玥姨娘要弄清楚事實還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李姮漱搖了搖頭,一副對牛彈琴的遺憾樣子。「那么,恕我不奉陪了,免得自個兒變笨。喜秋,咱們走!

  喜秋連忙跟上主子,一邊低聲地道:「姑娘,您瞧見了嗎?玥姨娘被姑娘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真是太痛快了。」

  李姮漱笑咪咪的點(diǎn)頭!杆暮萌兆右呀(jīng)結(jié)束了,以后她只會越來越吃癟。」

  夜里,她睡得特別熟,雖然已入暑夏,但李家財大氣粗,房里角落都置著冰盆,蓋的是冰涼的絲被,并不覺得熱。

  可是,李姮漱像有第六感似的醒了過來,她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一雙黑沉的眸子,那雙眸子里閃動著淺淺笑意。

  「你怎么來了?」她眨了眨眼眸,覺得自己怎么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在半夜看到顧紫佞潛入她的閨房了。

  他們的婚期也已定下來了,照大岳朝的規(guī)矩禮俗,在成親之前他們是不能再見面的。

  「喏,看看這是什么?」顧紫佞噙著笑容打開一張紙條!赋缘竭@樣的紙條,我能不來嗎?」

  李姮漱看著特殊的油紙條上她寫的字,寫的是「想你似乎成了我的習(xí)慣」,另外幾張約莫是「想知道你有沒有想我」、「想你說話的表情」、「想你手掌心的溫度」、「想你心跳的胸膛」……諸如此類。

  天啊,現(xiàn)在看到還是很肉麻,這是赤裸裸的示愛啊,在這里可以被稱做豪放女了吧?她怎么敢包進(jìn)粽餡里?

  顧紫佞嘴角翹起!改阏f說,看到你如此大膽的示愛告白,我怎么能忍住不來找你?」

  李姮漱潤了潤唇,耳尖有些泛紅!肝揖椭皇且粫r興起……」

  算算時間,他可能是吃到紙條的那一刻就從房城起啟了,快馬加鞭的抵達(dá)錦州,中途肯定沒有休息。

  「一時興起?」顧紫佞危險地看著她!改愀敬嫘淖屛倚陌W難耐!

  李姮漱都想喊冤枉啊大人了,她真沒想到會造成這種后果,沒想到他會沖動的跑來,又不是有飛機(jī)或高鐵,他這樣披星戴月的跑來找她是很耗體力的,害她好感動……

  「一路上都沒休息,累死我了,我得要歇會兒,不然此命不保!

  顧紫佞不由分說的脫鞋上床,他很自然的鉆進(jìn)被里,一把將錯愕的李姮漱摟進(jìn)懷里,他滿足的揚(yáng)起嘴角,說道:「真好!

  李姮漱在他懷里微微掙扎。「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快點(diǎn)起來,若是被人看到……」

  顧紫佞低聲喝斥道:「不要亂動。」

  過了一會,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我真的很累,只是睡會兒,不礙事的,天不會塌下來!

  李姮漱順從了他,因為,她也正在享受這種親密的感覺。

  她甜絲絲地想,日后做了夫妻也是同樣情景吧,夜夜拿他的臂彎當(dāng)枕頭……想到深處,她的身子微微弓了起來往他身上靠去,沒多久,她也安心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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