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她待會就到了,您還有什么事要交代?”
“取消下午所有行程吧!”
“好的。”李秘書盡一個好秘書的本分,沒有多問老板的決定。
但是,她還是覺得他看起來……非常的空虛無助。
“出去吧,那女人來時通知我!碧K采棠疲累的將視線轉(zhuǎn)移至窗外。
“是。”李秘書退出去了。
李秘書出去后,一股無力感立即侵襲了他,他干脆站起來,兩眼直視著對面矮上一截的大樓,但是只要仔細(xì)注意著他,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是沒有焦點的,他陷入無計可施的恨意里……
我想知道生活中少了你,我是不是還能活得好好的……
我受夠了,再也不想纏著你!
闔上眼,傻女孩,是他纏著她不放,是他少了她就無法好好過日子……
撫著發(fā)疼的太陽穴,他該怎么辦?
該死,他陷入困境了!
“蘇先生,人到了。”對講機(jī)里響起李秘書的聲音。
他目光更沉了!白屗M(jìn)來!
“蘇先生,很高興你主動要見我!爆旣惸壬袂橛淇斓淖吡诉M(jìn)來。
驚喜自己才搬出去兩天,他就急著見她了。
蘇采棠閃著怒火的眼眸瞄了她一眼,“我不得不見你。”
“不得不?”
“我想問你究竟對綠綠說了些什么?”他開門見山的問,因為一股厭惡讓他不想面對她太久。
她倏地瞇起眼來!八龑δ憧拊V?”
“若是哭訴我會感到很高興,但她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找過她?”
“她是我最在意的人,我自然知道她一切的事情!
“你派人監(jiān)視她?!”
“不是監(jiān)視,是保護(hù)!彼难凵駫呦蛩
她微微一縮,沒想到他競?cè)绱说谋Wo(hù)喬小綠。
“為什么要找綠綠?”他再逼問。
“我是為那天說了傷人的話而去道歉的。”
“是嗎?那為什么你去的隔天,綠綠就回來要求搬家、離職?”
“我……我也不知道!爆旣惸鹊椭^心中竊喜不已,果然成功將這女孩弄走。
“不知道?”他的臉色陰陰冷冷,完全沒有一絲往日溫和的豐采。
她驚得退了一步,這才發(fā)現(xiàn),他其實一點也下溫和,他的霸氣在眉宇間,僅一個瞇眼就讓人膽戰(zhàn)心驚。“我確實沒說什么,若說了什么小綠應(yīng)該會告訴你吧?”她強(qiáng)自鎮(zhèn)定,語帶試探的問。
喬小綠自尊心奇高,自己對她說的話應(yīng)該會讓她大受打擊得無法面對他,她賭她不會說出讓自己更難堪的話。
他瞪著她。“你很清楚,你對她說的話她是不可能對我說的!彼目跉鈬(yán)厲起來。“我本來可以派人傳話給你,但是我想要親自而且正式的警告你,不要再和綠綠見面,我要你即刻回國,離開臺灣!”
她瞪大眼相當(dāng)吃驚!澳銢]有權(quán)力趕我離開臺灣——”
“只要我打一通電話給希拉克總統(tǒng),你說我有沒權(quán)力逼你走?!”他冷笑。
“你!
“我的話說得夠清楚了,機(jī)票李秘書已經(jīng)幫你買好,你隨時可以起程!
瑪麗娜無比驚愕,不僅錯估了他的冷酷,更沒料到他會如此明快的處置她,心里慌極了!疤K先生,我錯了,我不會再找小綠,我只是關(guān)心你,只想待在你身邊,只想幸運(yùn)的成為你的女人,我沒有惡意——”
“住口,你若還不清楚,我可以告訴你,我從十九歲開始,十一年來,心里只有一個人,從來沒有變過,以后也沒打算要變。你想成為我的女人不是不能,只要讓我重回十九歲,讓我不要遇見她!”
“。 彼桓蚁嘈乓彩肿o(hù)恨;“你真的愛她這么深?”
他首次正眼的看著她。“是啊。”他眼里有苦澀,但是沒有退縮。
在此同時,他有些懊惱,為什么這些話這么輕易的就能對個不相干的女人說出口,可一旦面對綠綠,所有的勇氣都消失得涓滴不剩!
瑪麗娜跌坐在椅子上,喘息著,苦笑起來。她似乎做了白工,這男人根本不會看她一眼,他眼里只有一個女孩,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
她如夢初醒的道:“我知道了,我很抱歉這段時問對你與小綠所造成的破壞……
“別說那些廢話,你走吧!”
她想再說些什么,但看著他冷寂的背影,只好沉默的離去。
他不懂,為什么全世界都看得出來的事,就她一個人看不清?他心中酸苦的想。
他該怎么辦呢?就算他做得再多,只要她仍舊自卑,依然對自己沒有自信的一天,她依舊不敢面對他,他心里雖苦,苦到柬手無策,也只能咬牙忍耐再忍耐。
他只能等待,等待她相信愛情、相信自己、相信他,等待老天終于垂憐他,讓奇跡發(fā)生……
。
圣誕節(jié),蘇采棠受邀成為商總的貴賓,其實這場晚宴他可以推掉的,但是他沒有,原因是……
他目光深沉的看著不遠(yuǎn)處令人驚艷的女孩,她一套鑲著水鉆的銀緞洋裝,襯托著身材婀娜動人。
可惜她身邊站了另一個男人。
但他依舊笑得如沐春風(fēng),沒有人看得出他內(nèi)心的翻騰。
反倒是她幾度不自在的看向他,她的不安,他輕易就能看出來。
其實她的不安應(yīng)該是除了來自他注視的目光外,還加上四周不斷投射而至的訝異眼神。
喬小綠怎么不是與蘇采棠一道出現(xiàn)?她一向是蘇采棠專屬的女伴,但是今天卻不是?
她有男朋友了?她終于離開蘇采棠了?她不再死纏著他了?
最新傳言是,她為了長凌集團(tuán)的接班人已經(jīng)正式搬離蘇采棠的豪宅了。
眾人爭相定告,蘇采棠自由了,完美的男人少了麻煩的負(fù)擔(dān),更加完美了!
蘇采棠聽著這些耳語,這就是她的目的嗎?
她就真的這么想擺脫他嗎?
“蘇先生,今晚的一切您還滿意吧?”晚宴的主人陳乍醫(yī)笑逐顏開的問。
他十分意外能夠請到蘇采棠蒞臨,這是十分榮幸的事,讓他這個晚宴的主人十分有面子。
“很好,謝謝你的邀請!碧K采棠不改儒雅的語調(diào),禮貌周全的回應(yīng)。
“蘇先生待人還是一樣客氣有禮,這一點讓很多女人都激賞不已。”
“是嗎?”他淡淡的笑著。
他的笑容一向是女人瘋狂追逐的焦點,陳乍醫(yī)再次贊嘆!坝绕涫窃趩绦〗阌辛藢ο蠛,您應(yīng)該松了一口氣吧?”他自以為是的看向舞池中央一對正在共舞的男女,因為傳言的關(guān)系,他們成為全場最受注目的一對。
“咦?蘇先生,您要去哪?”看見蘇采棠突然站起來,他吃驚的問。
“我去討回我的舞伴,一向?qū)儆谖业奈璋!?br />
“呃?!”他剛說什么引陳午醫(yī)驚愣的看著他往舞池走去。
喬小綠屏住呼吸,在發(fā)現(xiàn)蘇采棠走向自己后,她不由自主的全身緊繃起來,如果可以的話,她幾乎想奪門而出了。
他過來想做什么?
她凌亂了舞步……
“小綠,你怎么了?”吳志剛發(fā)現(xiàn)她的驚慌,不解的問。
“沒、沒什么?”她擠出了一抹笑。
她后悔了,她不該來的,不該故意這么做的。
激怒了他只是自討苦吃……不,她這么做是對的,是宣告自己已經(jīng)擺脫他的好方法,她沒有錯!
“對不起,請問可以換人了嗎?”蘇采棠走到他們面前,展露著平常無比高雅的笑容,向吳志剛提出了請求。
吳志剛看見他有些傻愕,天啊,蘇采棠就站在他的面前,沒有人能夠?qū)μK采棠這樣的男人說不的!“非常樂意!彪m然他是情敵,但是吳志剛無法控制自己不交出握在手中的小手。
“我不要——”在喬小綠抗議前,蘇采棠已經(jīng)摟過她的腰,隨著音樂優(yōu)雅的滑向另一頭。
“你不能這么霸道!”她生氣的說。
“我不能嗎——”擁著她,聞著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氣,這瓶香水是他特意要人為她調(diào)配的,并沒有上市,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味道,也是屬于他的味道。
他擁得更緊了,他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卻開始有著下熟悉的叛逆了。
“蘇先生!”她紅著臉,感受到他過于親昵的擁抱,輕輕的推了推他。他的靠近會讓她顫栗得快窒息……或者,想更用力的抱住他。
“你不想與我共舞嗎?我記得以前我們一起出席過無數(shù)的舞會,每一場舞會你都是我專屬的舞伴!
“但今晚不是了,我的舞伴另有其人!彼聪蛘驹诮锹涞膮侵緞偅娝廊幻宰淼耐约,她微微朝他笑了笑。
蘇采棠的目光轉(zhuǎn)為冷硬。“沒有用的,你知道這是沒有用的!”
“什么?”她錯愕的仰起頭。
他臉上染上哀傷!澳汶x不開的,你的心根本離不開我!”
“你。”
“回家吧,我安排了一個假期,我們出國!
“出國?”
”嗯,出去走走,我們再回法國,在法國我有話還沒對你說完!
“沒說完的話……”
除了彌補(bǔ)以外的理由?
他沒有說完的話是指這個嗎?
望著他澄清的眼眸,她忍不住猜想,那理由是什么呢?
她、心動了……
“我——”